☆﹀╮========================================================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布受天下】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版权归原文:作者! ==========================================================═ ☆〆 《(柯南同人琴新)追捕游戏》翎星散落 文案 白皙的手指停在半空中,似要把握住什么,挣扎片刻却再无法前进丝毫。 黑暗之中孤独、恐惧狂涌而至,他恍惚间听到自己暗藏于胸臆中的那声沉重呼喊:“Gin。” 不管前路如何,黑白与否,唯有今夜……在回忆悄悄枯萎前,愿托付此身,伴你左右。 我追捕着你的身影,你却狩猎了我的心。 内容标签:少年漫 三教九流 爱情战争 边缘恋歌 搜索关键字:主角:工藤新一/柯南,Gin ┃ 配角:毛利兰,Vodka,Vermouth,赤井秀一, ┃ 其它: ====================================================================== 文章类型:同人-纯爱-近代现代-动漫 作品风格:正剧 所属系列:同人耽美 文章进度:已完成 文章字数:322791字 第1章 第一章 伊始 “嘿嘿嘿嘿,真是个老实的男人啊!我不过是把电视天线打坏,他居然气成那个样子。”Chianti的脸上扬起得意的笑容。 “那家伙、耳朵里、好像塞了什么。”Korn手中的狙|击枪慢慢瞄准毛利小五郎,透过瞄准镜可以看见目标耳朵旁的黑线。 “八成是不死心的在听自己安装的窃听器还有没有声音吧。”Vodka嘲讽的一笑,真是愚蠢的男人啊! “那我就如其所愿,让他听听我们的声音吧。”Gin眼底闪过一道犀利的光芒,右手拿起窃听器,沉声道,“听见了吗,毛利小五郎?不要动噢,我已经从你背后瞄准了,在你那西装被打个洞之前,我有事要问你,就是你跟Sherry的关系。你所安装的发信器和窃听器跟上次那女人装在我车上的东西非常像,可别跟我说只是巧合。” 一直在窃听的柯南神情一震,立刻回想起上次他在Gin的保时捷356A装的窃听器,Gin的观察与推理能力强悍的令人畏惧——危险,灰原,快走! 就在柯南无声呐喊之时,Gin又开口了:“我给你十秒钟,如果你打算回答的话,就把你的左手从耳机拿开向上举起来。” “看到了,毛利侦探事务所。”茱蒂抬头看向二楼,玻璃窗上黑色的七个大字印入了眼帘。 柯南立刻趴到窗边,向毛利侦探事务所的对面望去,很快便在一栋住宿楼上发现了黑衣组织的人。 Chianti和Korn正举着狙|击枪对准毛利侦探事务所,Vodka与Vermouth站在Gin的两侧,Gin微微低着头,黑色的礼帽与淡金色的刘海遮住了他大半张脸,让人看不清他的面目。 “10、9、8……”Gin开始倒计时,冷酷的声音里带着一股浓浓的杀意。 柯南摘掉耳机,冲前座的茱蒂喊道:“打开车顶,快点!” “7、6、5……”倒数中的Gin似乎闻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突然转移视线看向街道,只见一辆奔驰CLK DTM AMG在急速行驶中打开车顶,一名身着蓝色校服的小学生自座位上站起来,右手摁住腰带上的一个按钮,一个足球自腰带中飞出。 “4、3、2、1……” 身着蓝色校服的小学生一脚踢向足球,足球带着一股劲风飞向毛利侦探事务所,狠狠地砸在了玻璃窗上。 被突如其来的足球遮挡住目标头部的Chianti和Korn一愣,停下了扣动扳机的动作。 毛利小五郎摘下耳机拉开窗口,冲下面一通乱喊:“喂,是谁搞的鬼啊!” “对不起啦,我好像踢得太用力了!”柯南一手摸着后脑勺,用稚嫩的声音装无辜道。 “你这小子。”毛利小五郎见是柯南搞的鬼,火气更冲了。 “对了对了,赛马怎么样了?你不是用耳机在听吗?”柯南就像是一个犯了错害怕被家人斥责的孩子一样,假装扯开话题。 毛利小五郎啊的一声,立刻把方才摘下来的耳机塞了回去,怒斥道:“都是你害得我把它拿下来了。” “看来跟他没有关系啊!”Vermouth双手抱肩,语气中带着点遗憾与嘲讽。 “动手,小鬼一起收拾掉!”Gin面无表情的下命道,恍若没听见Vermouth的话。 “知道了。”Chianti的兴奋地应了一声,狙|击所带来的快感让她整个人都亢奋起来。 Vodka看了一眼Vermouth :“可疑人物就要解决掉,是这样吧,大哥。” “等一下,又没有证据,如果贸然杀了跟警方关系良好的他……”Vermouth拨了拨自己金色的长发,她虽然很想看见boy痛彻心扉的表情,但是如果毛利脱不了嫌疑,那个Angle和Cool Guy也会遭到组织的通缉,现在还不能让他们死呢。 手|枪上膛的声音在耳边突兀的响起,Vermouth吃惊的睁大眼睛。 “你很烦噢,Vermouth。”Gin站在Vermouth身后,用手|枪指着Vermouth的脑袋。 Vermouth转过脸来,神秘的笑了笑。 “你和那个侦探有什么关系是吧。”Gin用的是陈述句,而非疑问句。 Vermouth 无所谓的应道:“啊啦,是的话又怎么样?” Gin与Vermouth 对视片刻,突地唇角向一侧扯起露出雪白的牙齿,用毫无所谓的语气说道:“算了,安装这玩意的家伙可能不小心留下了指纹,等杀掉这家伙之后,再去查查他周遭的人,应该就能查出是谁搞的鬼了。” Gin话音方落,手中的窃听器突然被子弹射飞,他迅速转身向后看去。 “在后面,八点钟方向。”Korn立刻反应过来,做出警戒动作。 Chianti举起狙|击枪,一边寻找目标一边说道:“是那栋大楼。” “怎、怎么可能,至少隔了七百码远耶。”Vodka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从这么远的距离射击过来,除了大哥外居然还有别人能做到? Gin拿过男人手中的狙|击枪,瞄准对面的大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庞。 “赤井秀一……”Gin低语了一句,眼瞳里顿时闪现出肉食动物般锋利的光芒。 赤井秀一又连续射击几次,Gin的脸颊和手臂都被子弹划伤了。 “撤退!”Gin当机立断的说道,当意识到这里有可能是个陷阱的时候,他果断的做出了决定。 “可是,侦探和小鬼呢?”Chianti不甘心,一整天下来无缘无故的连续放弃任务目标,心里憋屈的很。 Gin俊美而邪恶的脸上露出了不明意义的笑容:“猎物会乖乖采取行动接近我们的,虽然我更喜欢亲自狩猎,但偶尔品尝自己撞上来的猎物也不错。” 保时捷356A从柯南面前簌地飞速离开,似乎因为车内的视线太过于热烈,柯南有种被毒蛇盯上了的感觉,这让柯南感觉到恐惧,好像一不小心就会陷入到无边的深渊里。 茱蒂正在打电话联系FBI的同事追踪这辆保时捷,好不容易才捉到的一点点黑衣组织的尾巴,绝对不能跟掉了。 “cool kid?”挂断电话,茱蒂感觉有人扯了扯自己的衣角,不由得疑惑的低头看去。 柯南低着头,单手推了推鼻梁上无半点度数的眼镜,低喃道:“茱蒂老师,我有一件事情要拜托你……” 一夜之间,关于灰原哀的资料全部消失,包括灰原哀这个人。 博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知道柯南是怎么劝得动小哀加入证人保护计划的,只知道FBI的人带走了小哀,那位名叫茱蒂的外国女人和他保证一定会保护小哀的安全。 另外柯南在送走灰原后,拒绝了FBI关于保护以毛利小五郎为中心的关系圈子,他并不确定那天自己的演技是否瞒过了黑衣组织的眼睛,更不能确定黑衣组织已经对他产生怀疑。但如果FBI出动人员保护他们的话,无疑是在向黑衣组织宣告自己与FBI有关系,或者就是追查、监听他们的人。这样毛利叔叔会有危险,小兰、博士、少年侦探团他们也会被连累进来。 柯南不由得想到他劝灰原暂时离开那天晚上灰原对他说的话——工藤君,也许你不知道,你已经深深地介入到我们组织从半世纪前就开始的秘密计划当中了,我的离开或许根本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就在灰原离开第二天,柯南察觉到有人在偷偷跟踪他,不仅是他自己,毛利叔叔、兰、博士身边都有人在跟踪。 毫无疑问,绝对是黑衣组织的人。柯南起初担心黑衣组织对兰他们不利,后来发现黑衣组织的人只是跟踪监视,并没有采取极端手段,很有可能是他那天的表现成功欺骗了黑衣组织,这批人只是为了再次确认他们是否知情。 “柯南,你在想什么?”步美见柯南一直在低头沉思,终于忍不住问道。 元太把双手放在在脑后,有气无力的嘟囔着:“柯南肯定是在想吃很多很多的鳗鱼饭!” 走在前面的光彦突然跑到一辆车旁,兴奋的同伙伴们招手:“柯南、元太、步美,快过来看,黑色的保时捷诶!” 柯南脸色一凝:“……” 黑色保时捷356A,50年前的古董车,黑衣组织Gin的座驾。这种现在只有在拍卖会上才能看见的天价车在市面上已经很难见到了,连系前段时间的狙击事件,不出意外的话车里面坐着的是…… 此时少年侦探团的三个小伙伴已经聚集在车前,好奇的打量着这辆古董车,元太甚至抬手想去触碰车身。 “元太,不要乱碰!”柯南立刻制止元太,如果这辆车真的是Gin的,他们就危险了! “柯南……”元太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没有经过主人同意就随便碰别人的车是不太礼貌呢。 突!突!突!    心脏像是犯病了一般突然快速跳动起来,柯南离保时捷356A越近,心跳的就越快,这种感觉只有在那个男人出现时才发生过,难道车里坐着的真的是Gin?    这时保时捷356A的车窗慢慢下滑,拥有一头淡金色头发的男人映入柯南眼帘。 Gin一手拿着手机,微微侧眼往窗外看去,三个小孩一脸怯色的站在车旁,差一点就要哭出来的模样。稍远一些站着的那个男孩脸色有些难看,但比起这三个小鬼头显得镇定的多,简直不像个孩子。 须臾之间,Gin想起自己在哪见过这个孩子了,毛利小五郎事件中和FBI同一辆车并打断他们狙|击的孩子。 Gin盯着柯南的眼神就像是要把对方吞噬掉一般,元太三人不明真相,害怕的浑身发抖。 柯南稳定下自己的心神,现在不能让Gin起疑心,否则包括元太三人在内他们都会有危险。 “大哥哥,对不起,我们不是故意碰你的车的。”于是柯南走到元太三人前面,用小孩的语气道歉道。 Gin坐在车子的后座,一言不发。 长久的沉默令柯南不安,他想假装孩子天真的微笑一下,却发现嘴角的弧度是说不出的的僵硬。 “大哥,人找到了。”Vodka的声音从前座传来,打断了两人诡异的对视。 Gin收回目光,面无表情的说道:“开车。” 柯南看着渐渐远去的保时捷,不好的预感笼上心头。 与少年侦探团分别后,柯南小跑回到博士家,问博士要了一台防窃听的手机打电话给茱蒂老师。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Vodka口中所说的人就是kir——CIA安排在组织的卧底本堂瑛海,化名为水无怜奈的日卖电视台主持人。 黑衣组织不会放过任何背叛组织或者暴露身份的人,如果让黑衣组织知道kir的身份已经被FBI知道,kir的处境将会十分危险。 通知茱蒂老师后,一心想将黑衣组织一网打尽的柯南当然不愿意留守在博士家,毕竟这个时机他已经等的太久了,好不容易才抓到一点黑衣组织的影子。 所以柯南拜托博士带着假人去小兰家,装作送他回家引开黑衣组织监视的人,然后他趁夜离开前往kir暂居的杯户中央医院。 Gin,这一次绝对不会让你逃掉!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章延续原著剧情。 第2章 第二章 掳走 柯南赶到杯户中央医院的时候正好是晚上十一点,FBI已经成功转移kir,正在设陷阱打算活捉黑衣组织的成员。 柯南没有在医院发现黑衣组织的身影,于是只能去kir曾经待过的病房找FBI询问信息。 “cool kid,你怎么在这里?”朱蒂见到柯南,吃惊的喊了一声。 “茱蒂老师,他们没有来吗?”柯南见FBI的人光明正大的站在医院走道里布置工作,就知道黑衣组织的人还没有来了。 朱蒂摊手答道:“还没有见到人影,我们正打算找人假扮kir引他们上钩。” “护送kir的车队也没有遇到袭击?”柯南闻言疑惑的说道,按照黑衣组织行动的惯例,不可能没有任何行动! “没有噢!”说着朱蒂弯下腰来,伸出食指指着柯南教训道,“cool kid,这里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大人的事情小孩不要插手!” “知道了,茱蒂老师。”柯南乖巧的点头应和,并在朱蒂的催促下离开了医院。 漆黑的街道上,柯南一边走一边沉思,黑衣组织没有采取任何行动只能有两种原因,其一是自己推测出错,Vodka所说的人不是指kir,其二则是黑衣组织另有谋划,或者是有另外的目的。 柯南一拳砸到街边商铺的落地窗上,头低垂下来,任由黑色的发丝遮掩住自己的眼瞳。 可恶!差一点就能捕捉到组织的影子了,再这样下去他什么时候才能回到兰的身边? 柯南侧脸看向落地窗里自己的影子,这个幼小的身躯什么时候才能变回工藤新一? 踏、踏、踏……沉稳而缓慢的脚步声在身后响起,在寂静的街道上显得那么响亮,以至于达到恐怖的程度。 柯南听着那不断接近的脚步声,心脏仿佛被谁拽紧了一般,呼吸不能自己。 落地窗上渐渐浮现出一道影子,高大的身躯、淡金色的长发和那标志性的黑色西装与礼帽,毫无疑问来人是Gin! 难道身份已经暴露了?难道今天Gin是故意出现在他面前的?为了引诱他出现,为了确认他的身份? 柯南强迫自己转过身面对Gin,以小孩的姿态面对这个男人,在Gin未说明来意前,他不能自乱阵脚。 Gin微微俯下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脸上依旧是那一副冷酷到极点的神情,就像是在看死人一样。    逃不掉的,逃不掉……柯南心中不断的重复着这个想法,突然一双大手从背后伸来捂住他的嘴鼻,熟悉的乙|醚味道令他整个身体都绵软下来,身子软软的瘫倒下去,落在身后人的怀里。 “带这个小鬼走。”隐约中柯南听见一道冰冷的嗓音如此说道,然后就彻底的陷入昏迷之中。 昏迷中的柯南感觉自己被人不断地注射药剂,以至于身体一直昏昏沉沉的,等他再次获得身体操控权时感觉到头痛欲裂,想翻个身都不能。 在床上又躺了一会儿,柯南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坐起身时,发现自己坐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应该在某处高级酒店。他身上由阿笠博士发明的设备已经被全部搜刮走,不知扔到哪个角落了。 柯南透过窗口往外看去,因为夜色已深,外面的建筑只零星散着光芒,根据建筑物风格判断自己现在应身处欧洲某个国家。 Gin没有杀了自己,甚至没有审问,Gin究竟有什么目的? 扫了空空旷旷的房间一眼,柯南爬下床,走到卧室门口,深呼一口气后推门而出。 昏黄的灯光下,Gin坐在客厅里的小型吧台前,手中端着的高脚杯中闪动着琥珀色的光芒。 Gin似未察觉到柯南,左手缓慢而轻柔的将酒杯倾斜下来,然后又端正杯身,琥珀色的液体沿着杯壁流回去,留下了一道长长的酒痕。 这是一种十分醇厚的酒! 柯南视线往酒架上扫去,其中三瓶瓶身分别为红、蓝、绿的酒的酒瓶上刻有手舞长剑身跨战马的战士以及皇室徽章,据他所知英国女王的皇冠上就有红、蓝、绿三色宝石,而能与之相称的酒唯有——CHIVAS REGAL SCOTCH WHISKY,拥有21年历史的皇家礼炮,为了庆祝英国女王伊丽莎白二世的加冕而于1953年特别酿制的最佳调和型威士忌。 皇家礼炮的产地是苏格兰,他现在难道在苏格兰?除此外尤为值得柯南留意的是皇家礼炮必须倒入曾经存放过Sherry和Bourbon威士忌酒的橡木桶里,经过21年的存放才能最终酿造成功。 Gin是想通过这个试探他吗?还是纯属无意义的行为? “大哥哥,这里是哪里?”柯南装作刚睡醒般揉了揉眼,声音里也带着一股糯糯的味道。 Gin没有理柯南,自顾自的继续品尝美酒。 柯南见男人不打算理会自己,不由得偷偷打量了房门一眼,片刻后又立刻打消了自己的念头。 肚子里空空的,也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柯南跑到厨房打开冰箱,里面只放了几只德国啤酒。 无法之下柯南只能再次回到客厅,询问这屋子里除了他之外另外一个活人:“大哥哥,我肚子好饿,可以订餐吗?” Gin这次终于理会了一下柯南,只见他伸出食指与中指,从吧台的卡片夹上抽出一张名片丢到柯南脚旁。 其实柯南只是想试探一下Gin对自己的底线,压根没指望Gin会让自己打室外电话,但没想到Gin居然轻飘飘的就同意了。 这个高深莫测的男人,柯南感觉自己从来没有一刻能看透他的想法,作为敌人他实在是太可怕了。 卡片上写着酒店的前台电话,柯南老老实实的拨打了那个号码,他不敢保证这条电话线是否被监控着,因此只能放过这个求救的大好机会。 酒店服务员很快就把他点的餐送上来了,柯南亲自去开的门,因为屋里的另外一个人似乎打算跟酒杠上了,丝毫没有挪动屁股的任何预兆。 由此柯南也知道了自己确实身处苏格兰,随着食物一起送上来的餐巾上镂刻有这家酒店的图标与名字,拥有顶级五星高尔夫豪华度假圣地之称的格伦伊格尔斯酒店,坐落于占地850英亩的帕斯郡郊外,距苏格兰首府爱丁堡约70公里。 Gin订的是豪华套间,柯南独自一人睡一间,Gin似乎并不担心他会逃跑,并没有派人盯着他。 第二天早上柯南享用的是全套苏格兰早餐,Gin坐在他的对面优雅进食,一举一动无不展示着只有上层贵族才能拥有的礼仪与风度。 这令柯南更加疑惑了,Gin真实的身份究竟是什么? 两人相对无言的用完早餐,Gin带他去酒店内的高尔夫球场。 格伦伊格尔斯酒店拥有三个顶级苏格兰锦标赛高尔夫球场,是全世界高尔夫球爱好者向往的圣地,柯南曾和父亲工藤优作学习过高尔夫球,这是贵族们喜欢的运动之一。 “黑泽阵先生,阿德莱德先生已久候多时,请跟我来。”一名身着职业装的金发女士站在高尔夫球场门前,见到Gin后躬身一礼,有礼貌地说道。 Gin径直入内,可怜腿短的柯南三步并两步的跟在Gin的身后,累的气喘吁吁。 那名被称作阿德莱德先生的男人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拥有一双琥珀色的眼瞳,就像是昨晚Gin喝的芝华士威士忌的颜色。 “昨天听说你带个孩子入住The Gleneagles Hotel,我和乔斯林几个老家伙都打赌是哪个爱慕你的苏格兰女士撒的谎,这真不像你的风格啊!若是让詹妮女士知道,这个孩子的处境就危险了。”阿德莱德将高尔夫球杆交给一旁站着的球童,语带调侃的说道。他说着一口纯正的英语,一时无法判别他是哪国人。 “喂喂,开什么玩笑,他们不会把他当做Gin的私生子了吧。”以上是柯南的心声,实际上此时他正站在Gin的身边当个乖巧的不能再乖巧的孩子。谁让那位阿德莱德先生周围站满了身材高大的保镖呢? Gin没有反驳,他弯腰拎起柯南的衣领丢到一名看似助理的黑衣男人身上,用毫无声调的声音说道:“看好他。” 黑衣男人向阿德莱德眼神请示,阿德莱德笑嘻嘻道:“曼迪,照顾好我们的小贵宾,说不定将来他就是另一个Successor of dark。” 暗之继承者?柯南琢磨着这个关键词,也就任由曼迪抱着他到一旁的草坪上,由高尔夫球场的女教官教导如何玩高尔夫球。 Gin与阿德莱德在柯南挥第一杆的时候已经开打多时了,两人一边商量要事一边玩高尔夫,因为背对着柯南所以他无法从唇形中读出他们正在商讨什么内容。 眼见Gin与阿德莱德越走越远,柯南急迫的想知道他们正在商讨什么,可是他的身边跟着一个黑人男人和白人教官,根本无法脱身! 半个小时后,又有几拨人带着黑衣保镖闻风而来,他们打听清楚Gin所在的方位后立刻带人赶过去,通通围绕在他身边。 Gin一身黑衣站在他们中间,微风轻拂着他淡金色的长发,犹如一个王者孤立在他的下臣面前,带着一股遗世独立的王者之气。 Gin,你究竟是什么人?柯南越是深入了解就越是觉得Gin的身份不仅是一个杀手,根据高尔夫球场服务员的态度可以看出前来探望Gin的人都是些有名望的贵族或者有势力的黑道首领之类的人物,而这些人面对Gin的态度都带着点小心翼翼,虽然不明显仍被柯南感觉到了。 这次柯南没有想方设法逃走是因为他察觉Gin没有杀他的意思,所以他想趁机留在Gin的身边寻找APTX4869毒|药的配方以及了解Gin这个人的喜好行为,以便将来将其逮捕归案。 今天的事情确实令柯南感到吃惊,虽然他听灰原说过组织的人遍布全世界各个贵族上层,但单从苏格兰此旅来看,组织的势力恐怕不止灰原说的那么简单。 最开始见到的那位阿德莱德先生虎口与食指处有老茧,应该是长期握抢的人,此人身份应该是苏格兰某黑社会势力的老大;紧随而来的莫尼卡先生穿着一身低调的定制名牌西装,头发梳的一丝不苟,上衣口袋里整齐的叠放着白色丝巾,应该是商界里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再有那名走路都带着风的高傲女士穿着珠光宝气却搭配的艳丽而不低俗,身上喷着限定版的香水,身旁永远有两名男士护着,做派像是贵族上层离异女士;其他的有政客、情报贩子、杀手类的人物……柯南虽然不知道他们是不是黑衣组织的成员,但是这无不显示黑衣组织人脉关系之广。 这些人显然也听说了Gin带着一个小孩入住酒店的事情,每个人看向柯南的神情都带着股探究意味,甚至有人怀疑他是Gin与某个红灯区高级妓|女的私生子——按照那个女士的说法是Gin从不碰‘麻烦’的女人,尤其是身份高贵的女人处理起来太麻烦了,所以偶尔需要的时候都是找妓|女解决的。 这一点倒是柯南熟悉的Gin的作风——干净利落,不喜欢拖泥带水。 柯南也尝试着从几个好奇的过来看他的人口中打探消息,但是这些人都是些在商场、黑社会打滚了几十年的人,怎么可能轻易被套出消息,更何况是涉及到那人的消息,所以一直到高尔夫球场的活动结束他也未能打探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不过这场活动倒是让他对Gin的了解加深了一点,Gin的假名叫黑泽阵,而且他打高尔夫球的技术一流的棒。 第3章 第三章 香水 高尔夫球场活动后,Gin一行人稍微用了点午餐就转战猎鹰场,柯南依旧是被Gin扔给了黑人保镖照看,他自己则和那伙人带猎鹰去狩猎。 猎鹰场里有专门驯养的猎鹰,Gin他们应该是这里的常客,因为猎鹰场内有他们托管照看的猎鹰。 柯南年纪小,又是初次来,所以猎鹰场派了个老练的教官过来,是一个尖嘴猴腮的中年男人。 “尊贵的小客人,您想挑选哪一只猎鹰呢?”中年人名叫左伊,因为客人是个孩子所以他说话的时候都会微微弯腰,尽量不让柯南感觉到压力。 “啊……嚏……”从男人身上飘来一股香气,由于突然间离得太近了柯南不由得打了个喷嚏。 那是一股清新花果的香味,应该是一款女士香水。 看来这个教官也是个浪漫的人呢,这么浓的味道不像是在家里染上的,或许在被派来教导他之前正在调戏某个苏格兰女人。 “小客人,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用我的手帕。”左伊从怀里掏出一条白色手帕,递到柯南面前。手帕的右下角绣有左伊的英文名字,由白色丝线绣成的,如果不是近距离观看基本上会被忽略掉。 柯南摇了摇头,他只是打了个喷嚏并没有感冒,不过这个男人的手也太滑嫩了。他刚才见到其他教官不戴手套时手上都是些小伤口,而这个男人手上一点伤口也没有。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柯南在左伊的带领下逛了一圈,最后选了一只体型不大不小的猎鹰。 比起放飞猎鹰的活动,柯南更想跟着Gin出去打猎,错失了打探消息机会的他现在丝毫兴趣都没有。 临近傍晚Gin才回来,那位阿德莱德先生为表地主之谊,特邀Gin共进晚餐。 Gin没有拒绝,其他宾客也受到了邀请,于是柯南也跟随Gin去格伦伊格尔斯酒店的Strathearn餐厅进餐。 用晚餐时Gin坐在右边第一座,柯南坐在Gin的旁边,阿德莱德先生因为是主人所以坐在了左边第一座,令柯南稍微惊讶的是坐在他旁边的是那名珠光宝气的女士。 在国际通行的方位礼仪中,左右位置是以右为尊,在并排就座的时候,右高左低。所以,在上述情况下,主人应主动居左,而让客人居右;男士主动居左,请女士居右;晚辈居左,请长辈居右;职位较低者居左,职位较高者居右。 今天在场的有五位女士,除了他身旁的这一位外全部坐在长桌右边最后几个位置,只有这个女人堂而皇之的坐在Gin的身边,看来这个女人身份并不简单。 “Child, who is your father?”坐在柯南身边的女人一直在盯着柯南,就像是在看外太星的生物一样,在盯了足足五分钟后突然爆出这么一句话。 柯南被吓得一口水喷了出来,吐在了身前的碟子里,有些甚至溅到坐在他身旁的Gin的黑色西装上。 阿德莱德斥责道:“赛茜莉雅,你太失礼了!” “有什么嘛?你们不是都很好奇吗?”赛茜莉雅压根不理会阿德莱德,明明都想知道这个小孩的身份,一个个又咬紧牙关不敢开头,这就是虚伪又无聊的男人们啊! 服务员上前来为Gin和柯南清理桌面,Gin有些厌恶的看了眼自己的西装,然后转过头来看向柯南,抬起左手拎住柯南的后衣领,一脸暴戾的神色。 “daddy,我不是故意的!”柯南动作迅速的抱住Gin的手臂,手舞足蹈的大声喊叫道。他敢打包票Gin的下一个动作绝对是把他拎起来丢到身后站立的某个保镖怀里,然后命令他们把他带去其他包间让美女服务员们一口一口的喂他进食。 今天他已经被拎起过三、四次了,以他现在小孩的身体来说Gin拎起他就跟拎个包袱一样,随手可以乱丢,他不想再遭受这样的命运了,所以即便“认贼作父”这种事情他也不得不做。 Gin脸上暴戾的神色出现了一丝裂痕,他盯了柯南片刻,松开了手上的力道。 “呼……”柯南喘了一口气,为了深入了解黑衣组织的势力,他也是拼了! 殊不知因为他的一通大喊大叫,整个餐桌陷入一种诡异的沉默气氛中,虽然每个人都有这种猜测,但谁也想不到这个孩子真的是那个冷血无情的“黑泽先生”的儿子。 “黑泽,前几天拍卖会上那个名为‘沧海遗珠’的宝石,真该买下来送给你。”坐在左边第三席的男人放下刀叉,用调侃的语气说道。 “孩子的母亲不会正好坐在我们中间吧?”右边第四席的男子双手手掌交叉置于桌上,下颔微微靠在交叉的手掌中间,侧头看向Gin。 赛茜莉雅双手合十,装作虔诚的教徒说道:“如果上帝能给我个孩子,我会好好珍惜这个机会。” “赛茜莉雅,黑泽先生可不会看上你这种女人,这个月底你又要去克洛哀医生那里了吧?这是第几次了?”一道女声响起,因为隔得远又同坐在右侧,柯南并没有看见说话的女人。只不过那言语间浓浓的挑衅意味他听懂了,克洛哀医生应该是妇科方面的医生,根据他们话里的意思分析不是擅长堕胎就是修复处|女|膜方面的能手。 两个样貌、身份不低的女人在餐桌上为一个男人斗嘴起来,看来Gin在上层社会中颇得女人缘啊。 “赛茜莉雅、爱丝,你们收敛点。”阿德莱德扮演着一个调和者的角色,总是适时的出来调节气氛。 “阿德莱德,等你坐稳了屁股底下这张凳子再来教训我吧。上个月你可弄砸了那位大人交代的事情,爱丁堡整片西区都拱手让人了。”赛茜莉雅依旧不买阿德莱德的帐,“你不想坐的话,你底下这把交椅就趁早交出来。无能之人总是霸占着王座不放的话,就是上帝也会觉得愤怒的。” 那位大人!柯南心里疙瘩一下,他们说的不会是黑衣组织的幕后BOSS吧? “赛茜莉雅……”阿德莱德气的脸都红了,这个可恶的女人! “闭嘴。”Gin打断了阿德莱德的话,“还不够丢人?” “我会尽快夺回西区的。”阿德莱德收嘴,沉默片刻后如此说道。 Gin不说话,只是用犀利的眼神盯着阿德莱德。 “黑泽……”阿德莱德右手大拇指无意识的摸着自己左手食指,有些人处于极度紧张时就会有这种表现。 “你想背叛我。”Gin这次问话的语气接近陈述句了,带着一股莫名的确定。 阿德莱德头上开始冒汗,发白的嘴唇上下颤抖了一下,终究妥协地脱下右手食指上镂刻有徽章的戒指交到Gin的面前。 “这是你的了。”Gin抽出一根七星淡烟,服务员殷勤的为他点燃,柯南见他看也不看桌子上的戒指一眼,直接对着空气说道。 餐桌上再次静默了,柯南左右环视了一圈,正在用餐的众人神色各异,或面无表情或担忧不甘,唯有坐他身边的赛茜莉雅脸上露出淡淡的喜悦。 “我不会像某人这么无能的。”赛茜莉雅脸上没有太多的惊讶,只是感觉有点突然。 柯南虽然不了解黑道的规则,但是这种权利斗争在哪里都是一样的,表面上看似乎突然的决定,其实他们已经在私底下对抗过无数次了,这个结果应该在他们的预测内,只是他们没想到Gin会这么随意就决定下来了。而能随意处置他们这种人物的Gin,地位必然远远在他们之上。 柯南专注的在想着关于Gin的事情,根本没有没将心思放在用餐上,随手拿了一个杯子就要往嘴里送。 一只修长有力的大手握住了柯南的小手,柯南诧异地抬眼看去,与Gin冷漠的视线对了个正着。 “喝酒对于kid来说太早了噢!”赛茜莉雅笑道,其实包括赛茜莉雅在内,在座所有人都看见了这一幕,Gin的举止稍微令人诧异。 柯南这才发现自己手里拿着Gin的酒杯,里面装载的是1950年的Cognac。 “对不起,我还以为是饮料。”柯南拿出了拿手绝招,这具孩子的身体在某些方面还是很有便利的。 当然,Gin的举动也很让他吃惊,他知道自己喝了白干会变回工藤新一,以此类推其他烈酒中包含的成分也有可能促使他变回工藤新一。Gin不让他喝酒,无论是出于关心还是其他都值得人警惕。 晚餐在柯南的沉思中结束,属于成人的晚上终于到来了。 Gin等人聚集在酒店里的The Club俱乐部里,男士们不是在玩桌上台球就是玩牌,女士们则在场边观战,顺道攀比互讽。 Gin没有下场,柯南只能坐在他的旁边无聊的玩着游戏机。 游戏机是那位名叫赛茜莉雅的女士叫服务生拿来的,为了照顾他这位身份特殊的小贵宾。 “黑泽先生,艾比在这里存了几瓶顶级香槟酒,您有兴趣品尝一下吗?”赛茜莉雅风姿摇曳的走了过来,一手搭在Gin身后的红色沙发背上,微微弯腰凑近Gin,透过酒红色的晚礼服可以看见那一条傲人的事业线。 Gin没有答话,坐在一旁的柯南的视线越过Gin看向赛茜莉雅,这个刚换了妆的女人身上有一股熟悉的味道,似乎在哪里闻过。 赛茜莉雅见柯南盯着她,唇瓣上挑,调笑道:“Kid,没想到你和你daddy一样是个酒鬼呢。” “不用理这个小鬼,给他一杯牛奶就得了。”Gin微微侧眼,又露出那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 赛茜莉雅听见这等同于答应的回答,脸上的笑容加深了,看向柯南的眼神也更热烈。 “黑泽先生,不来一场吗?”桌球那边又结束了一局,一名身着蓝色礼服的男人拿着球杆走过来,他右手握着球杆不时敲打着左手掌心,与Gin的关系似乎比较亲近些。 另一名棕发配胖男人靠着台球桌,双手撑着桌子边缘,冲蓝衣男子喊道:“埃拉,你又自取其辱了,黑泽先生的球技可是超一流的,无论是高尔夫球还是桌球。” Gin摸了根烟出来叼在嘴上,旁边立刻有人递火过来,只见烟头被火点燃闪了点火星的光芒。 Gin摆手示意服务员退下,他随手摘下帽子套在柯南的小脑袋上,优雅的站起身来。 站在Gin旁边的赛茜莉雅顺势依靠在他的肩上,挽住Gin的右手手臂。 “就一场。”Gin淡淡说道。 柯南郁闷的从礼帽中探出头来,今天不是被当成包袱就是人形衣架,小孩就是没有人权。 都说打球时的男人最帅,Gin原本就长得不错,脱下礼帽后的他披着淡金色的长发,侧身向球台,左手握杆,双脚微张,眼瞳里透露着一种势在必得的神色。 柯南的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了两下,大的过分的礼帽又掉下来挡住了他的视线,以及他微红的脸颊。 老男人耍起帅来,魅力真不可小觑。 显然不止柯南一人有这种想法,在场的女人都沸腾起来了,男人们也起哄的吹起口哨为Gin加油。 气氛热烈起来了,这是个机会!如果能趁机联系上FBI的茱蒂老师,把Gin的行踪告知他们,或许就能逮捕Gin了, 柯南左右环顾了一圈,特别是Gin那里,见没人注意到他,柯南把礼帽放回Gin的座位上,迈着小步跑出了包间。 他刚才进来的时候观察过,在The Club俱乐部通往厨房的通道旁边有一台投币式电话机,用那个的话他就可以联系上博士,让他通知FBI了! 兴奋的柯南没有发现他身后的包间门再一次被打开,一个人影跟了出来。 第4章 第四章 毒杀 “大姐姐,能给我一个硬币吗?”柯南趴在吧台上,眼睛咕噜咕噜的转着。 柯南那一副可怜兮兮的口气立即引起了吧台里几个女服务员的注意,其中一个女孩子走过来,揉了揉柯南那一头细软的头发,询问道:“可怜的孩子,是不是跟家人走丢了?” 柯南点点头:“嗯,大姐姐,我和Daddy走丢了,可不可以借我一个硬币给Daddy打个电话。” 女服务员被柯南糯糯的声音彻底萌到了,立刻向同事借了个硬币给柯南,如果不是上班时间不能带手机,女服务员恐怕就直接给柯南手机了。 “谢谢。”柯南拿到硬币后脸上的笑容更真了,这下是真心的喜悦。 那台老式的投币式电话机早落伍了,放在这里没什么人用,柯南推了个小板凳过来,双脚踏上去伸手去够旋转拨号盘。 “小少爷,需要帮助吗?”一道温和的男声响起,柯南转头看去,是下午在猎鹰场的那名教官左伊。 另一名女子站在左伊的右侧,握住左伊放在上衣口袋中的右手。 柯南凝视着气氛诡异的两人,摇头道:“这个电话机很好玩,只在电视机里看见过呢!” “黑泽少爷,他们对你无礼吗?”黑人保镖曼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挡在柯南面前。 “额,大哥哥你怎么在这里?”柯南心里头疙瘩一下,不会被发现了吧! 曼迪神色自然地回道:“黑泽先生让我保护少爷。” 这个男人在说谎!这是柯南的第一反应,Gin才不会担忧他的安全问题,而且对他的行踪也不在意,Gin像是笃定他不会自己偷跑。 可如果不是Gin派来的,曼迪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太调皮的boy会被大人打屁股的噢,这里可不是能随意玩闹的地方。”那名诡异的女服务员放开左伊的手,双手摊开耸了耸肩,摇着圆滚的屁股回厨房去了。 “猎鹰可比这台老朽的电话机有趣多了,欢迎再来哦,尊贵的小客人。”左伊弯下腰,抽出放在口袋的右手拍了拍柯南的脑袋。 失去了右手庇护的口袋,显得有些鼓鼓的。 柯南愣了一下,转瞬扬起一个笑脸:“恩,好啊。” 左伊转身离开,往吧台的方向走去。 柯南盯着左伊的衣服口袋,里面装着的难道是手|枪?是刚才那个女人救了他吗?曼迪是看见了左伊的动作才出来的还是在之后出现的?可恶,这件事情必须要查清楚,所有的关键线索都在左伊身上,当务之急他要先甩掉身边这个黑人保镖先。 “大哥哥,你知道厕所在哪里吗?” 哗……哗…… 柯南洗好手,对抱着他的曼迪说道:“大哥哥,我洗好了。” 曼迪放下柯南,跟着他离开洗手间。 这时迎面走来一对黑人情侣,两人一边走一边亲来亲去,腻歪得不得了。 柯南心思一动,三步并两步的跑到那对情侣面前,对黑人男子说道:“大哥哥,我有句很重要的话想和你说。” 黑人情侣诧异的停下脚步,男人看了看柯南,似乎是觉得听听也没什么,就随着柯南招手的动作弯下腰来。 柯南捂住黑人男的耳朵悄悄地说了一句话,黑人男脸色顿时难看之极,虽然他本身就是黑着一张脸。 只见黑人男直起身,拂开身旁的女友,走上前去揪住曼迪的领子就一拳打下去。 曼迪当然不可能束手待毙,立刻施展身手打了回去。 趁两人打的难解难分之时,柯南这个罪魁祸首趁机开溜,摆脱掉身后的跟屁虫。 回到大厅的柯南到处寻找左伊的身影,幸亏今晚The Club俱乐部里的人并不多,柯南一下子就找到了目标人物。 左伊正在前台结账,一名醉汉在朋友的搀扶下也来到前台。 那醉汉的朋友拿出钱包正要付钱,谁知那醉汉东倒西歪的,撞到左伊身上呕的一声吐了出来。 左伊咒骂几句,抬手摸了摸上衣口袋,没有找到他想寻找的物件,接着他又找了裤子的口袋,依旧没摸出东西来。 那醉汉的朋友见状,从口袋里拿出手帕递给左伊。 这时The Club俱乐部经理赶过来了,在他的调节下那个醉汉的朋友赔左伊一件衣服,醉汉则由The Club俱乐部里的服务员帮忙带回房间。 柯南尾随左伊而去,当左伊脱下衣服进入员工休息室里的淋浴间洗浴时,他趁The Club俱乐部服务员去拿新衣服的间隙,溜进休息室内翻找左伊的衣物。 被污物沾上的衣服散发着一阵阵恶臭,混杂着清新花果的香味,柯南先搜查上衣右口袋,并没有发现手|枪。然后他又摸了其他几个衣服口袋,没有发现手|枪的痕迹,只在一个上衣内暗袋里摸出了一个玻璃瓶子,瓶子里残留有一些水珠。 柯南拿走瓶子,把衣服放回原地,偷偷的溜出了休息室。 来到一处隐蔽的地方,柯南把瓶子拿出来,打开瓶盖远距离的嗅了一下,没有刺激性气味。 于是柯南凑近瓶子,近距离的再闻了闻,没有特殊气味。 透明液体无色无味,被男人小心翼翼的放在衣服内暗袋里,决计不可能是白开水。假设瓶子里的是药水,一个需要随身携带药瓶的人不是医院的常客就是患有突发性疾病的人,这类人应该会把药水放在方便取用的口袋里。如此只有一种最大的可能,瓶子里原来存放的是某种毒|药,用来毒害在The Club俱乐部里的某个人,他看见左伊时左伊已经下毒成功并且准备撤离了。 那么左伊的目标是谁呢? 柯南一手撑着下颔回忆今天与左伊相处的片段,一开始就觉得左伊不像是个猎鹰场的教官,他的手上没有被猎鹰啄伤的伤口——当然,不排除他技术高超,可如果不是这个原因的话,真正的左伊或许已经受害了,这个左伊是假扮的。 假扮的左伊身上有一股女士香水的味道,柯南总觉得很熟悉,今天好像不止一次闻到过。 哪里?究竟是在哪里闻到过? 柯南苦恼的饶了饶头,早餐、高尔夫球场、猎鹰场、晚餐、The Club俱乐部……不对,在哪,到底在……酒红色的晚礼服,傲人事业线,珠光宝气的女人赛茜莉雅! 对了,他在这个女人的身上闻到过同样的味道,赛茜莉雅是左伊的同谋?额,以那个女人的地位来说雇凶者似乎更贴切。 如果雇凶者是赛茜莉雅,他们的目标就很明显了,不是Gin就是阿德莱德。目标人物、凶器都具齐了,那么杀人动机呢?赛茜莉雅没有理由毒杀Gin或者阿德莱德,Gin是扶持她上位的人,在她巩固地位前不会对Gin动手,阿德莱德本就是她的手下败将,赛茜莉雅这种高傲的女人应该是对他不屑一顾的,或者她的目标另有其人? 无论如何,有件事现在必须去办。 柯南跑到吧台前,找到那名给了他一个硬币的女服务员,悄悄对她说了一句话。 “黑泽少爷,终于找到你了,黑泽先生请你回去。”寻找柯南已久的曼迪好不容易看见柯南的身影,立刻跑过来站到柯南身边,生怕他又溜走了。 曼迪牌狗皮膏药又贴上来了,柯南叹了一口气,悄悄把瓶子放进口袋里,与服务员小姐say goodbye。 包间里依旧热情如火,柯南进去的时候几乎没人注意到,除了一个人——Gin手脚利落的又进了一球,他直起身来,一手插|进淡金色的头发里把额前的刘海往后拨去,露出那双墨绿的眼瞳,冷冷一笑道:“小鬼,过来。” 在场能被称为小鬼的就只有他了,柯南认命的走过去。 “小鬼,你来打最后一球。”Gin直接把球杆塞到柯南手里,立刻有服务员搬了一张小凳子过来给柯南做踏脚。 “喂喂,这个自我的男人也不问问我会不会打桌球。”柯南在心底无声抗议道,手里拿着球杆无措的站在小凳子上。 Gin似是看出了柯南的窘迫,他站到柯南身后,弯下腰来抓住柯南的双手指导他摆好姿势。 身体一瞬间不由得绷紧,柯南感觉到Gin在他耳畔喃喃细语时的温热气息打在他的脸侧,那双覆在他小手上的大手就像是块烙铁般,令他恨不得现在就甩开。 这不该是他们之间会出现的场面,杀手与侦探之间只有光与暗的绝对界限,Gin的温言细语都像是一个个让人欲摆不能的陷阱,明知前方是一片黑暗仍义无反顾。 “桌球和射击一样,看准目标、抓住机会、一击即中……记住了,绝对不能犹豫,一旦你胆怯懦弱了,就是给敌人机会。”Gin就像是个尽责的父亲一样认真地教导自家孩子,他几近半搂着柯南挥杆击中最后一球,结束了这场桌球。 柯南觉得Gin的话是在暗示什么,脑子里却混沌一片,身体相接触的部分炙热如火,心却是冷的。 “黑泽先生,祝贺你。”赛茜莉雅拍手祝贺,其他人紧随其后,包间内稀稀落落的响起拍掌声。 桌球比赛结束后,埃拉愿打服输,喝了两大杯香槟酒,Gin也赏脸喝了一杯。其他人见状叫服务员再开几瓶,准备向Gin敬酒。 美女服务员在身边来来往往,柯南无意间看见方才有一面之缘的女服务员也在其中,心底突生疑惑。 格伦伊格尔斯酒店的服务员经过统一培训,素质极高,他们为顾客倒酒每一杯只倒到杯身三分之二处,而那个女服务员倒了二分之一就收手了。 难道……柯南双手紧握,眉头蹙起,一直坚定的心生出一丝犹豫。 那可是罪大恶极的Gin!在面对这个男人的时候,即便是被称为平成年代的福尔摩斯的工藤新一也无法有必胜的把握,他优雅而高贵,实力无法估摸,心狠手辣,且拥有着深不见底的势力。 忽而耳边仿佛又听见Gin说的那一句话,桌球和射击一样,看准目标、抓住机会、一击即中……记住了,绝对不能犹豫,一旦你胆怯懦弱了,就是给敌人机会。 多像恶魔的低语啊,一直在耳边诱惑着他犯罪,想拖着他一直走向绝望的深渊。 柯南看着Gin举起酒杯,缓缓举至唇前,那两片淡色的唇瓣慢慢贴近酒杯…… 所有的动作仿佛都被时间可以放慢了,柯南听着自己砰砰的心跳声,抬起右手欲阻拦Gin的动作又停顿了一下…… 咚、咚、咚…… 伴随着越发沉稳的心跳声,柯南一把抓住Gin的衣袖,低喘了一口气。 正在饮酒的人都诧异的放下酒杯,看向垂着脑袋的柯南。 柯南静默片刻,抬头扬起个笑脸:“Daddy,Mommy说不能喝这么多酒。” “小少爷,你家Mommy在床上都还要听你Daddy的,可管不了这么宽。”阿德莱德话里话外透着怪味儿,站在一旁的赛茜莉雅不禁冷笑了一声。 “阿德莱德,你今天很不正常,是想背叛我吗?”Gin放下酒杯,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笑。 这是今天Gin第二次说这个字眼了,阿德莱德哆嗦了一下,额头冷汗直冒。 “黑泽,我、我对天发誓……”阿德莱德从裤子里抽出一块手帕擦拭额上的汗水,嘴唇不断颤抖着,抖得都有点失常了。 不过片刻,阿德莱德口吐白沫,直直向前倒去。 “警察,不许动!” 包间大门被人从外面踹开,手执警枪的警察破门而入,包间内的人乱成了一团。 柯南趁机跑到阿德莱德身边,确认阿德莱德已经失去生命迹象后,在他身上搜查了一番。 原来如此,一切的线索都连在一起了,凶手原来是他! 柯南愤怒的抬起头来,与Gin那冷漠的眼神对视在一起,冰与火的碰撞崩裂出耀人的光芒。 第5章 第五章 对峙 苏格兰警察接到报案,格伦伊格尔斯酒店的The Club俱乐部的某包间有拐卖贩,绑架了几个孩子正在进行拍卖。 然而当苏格兰警察赶到现场后发现这只是一个小孩的恶作剧,不过现场正好发生命案,于是他们开始侦查现场、审问在场人士。 当然,在包间内的人在苏格兰都是有头有脸的人,怎么可能心甘情愿的接受调查,他们其中一人打了个电话,在场的警察小队长就爽快的放人了。 晚风吹得树林哗啦作响,挂在树上的彩色小灯也随风摇曳,柯南跟在Gin的身后慢慢踱回酒店,身旁光彩流溢,美得像在梦中。 “Gin。”柯南停下脚步驻守原地,他的语音低沉,却透着无比的坚定。 Gin转过身来,微微绽放的猎人般的微笑,令周围的光彩一霎那间失了颜色。 “为什么要杀了阿德莱德?”奇妙的气氛慢慢扩散开来,柯南轻轻地咬着嘴唇,他不想再逃避了,一切摊牌吧! 他原来怀疑的是赛茜莉雅,因为他在左伊身上闻过同样的香水味。但是他与左伊在下午见面的时候就闻到香气了,晚上左伊身上的衣服被污物沾染后,那一股香气依旧那么浓烈,这倒像是刻意沾染上去一样,为了陷害赛茜莉雅! 提醒他这一点的是Gin连续说了两次警告阿德莱德的话,Gin不会开玩笑,他十分笃定阿德莱德想背叛他,阿德莱德甚至因为怀疑Gin是否了解一切内情而紧张慌乱。 提起杀人动机的话,阿德莱德这个被Gin夺位败给一个女人的黑社会BOSS不让人怀疑都难。 心存怀疑后,柯南很快就找到了证据。 酒店为了统一管理,所有经理、主管、教官、厨师、服务员等等都采取统一服装,所以为了便于酒店员工辨认自己的衣物,每个人的衣服、领带、鞋子乃至手帕上都写有每个人的名字。 他今天在左伊的帕子上就看见了刺字,而阿德莱德用来擦汗的那一条手帕上绣着同样的字母。后来趁警察闯进来时,他偷偷把手帕拿出来查看过,手帕上有清新花果的香味,帕子的一角有一处被水珠滴过的痕迹——边缘微微泛黄的圆形痕迹。 如果阿德莱德没死,柯南推测剧本应该是这样发展的——Gin毒发身亡,阿德莱德偷偷把手帕塞进赛茜莉雅的皮包里,然后装做好人出来主持正义,揭发赛茜莉雅与其姘夫的罪行,夺回属于自己的位置。 可惜阿德莱德死了,他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败在了哪里。 Gin这个猎人早就瞄好猎物等着他们乖乖撞上去了,不仅仅是阿德莱德,包括他江户川柯南——不,工藤新一。 Gin早就知道了阿德莱德的计划,就算他不打断,Gin喝下那杯酒也是没有问题的。 Gin的伙伴早就潜伏在The Club俱乐部里了,擅长易容的Vermouth扮成女服务员阻止了暗杀他的左伊,而另一名抱着同样目的的曼迪见同伴暴露后,立刻现身阻止,所以Vermouth才会提醒他不要乱跑。 阿德莱德要暗杀顶头上司Gin,那么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会泄露口风的人,他作为“黑泽先生”的儿子很荣幸的被归入此列。 左伊去厨房极有可能是和某个女服务员同伴联络,将毒|药交给她,然后假意离开。反正最后死的肯定是真正的左伊,他这个冒牌货要回去和真身换回来。 可惜左伊的同伴也是个冒牌货,Vermouth拿到毒|药,偷偷下在阿德莱德的酒里,使阿德莱德自食恶果,同时也让他暴露了身份。 如果说之前Gin只是怀疑,那么现在肯定十分确定他就是工藤新一,那个与江户川柯南同一天消失与出现的人。 “组织的背叛者,下场只有一个。”Gin带着些许的似笑非笑看着柯南,他人虽然是笑着的,但是那说话的语气却带着几分阴狠。 “可以交给警察……”柯南把处理二字吞回了肚中,对一个职业杀手谈论警察,自己也天真过头了。 “警察?呲,组织的叛徒,从来不需要假他人之手,带着组织的秘密一起走向死亡才是他们唯一的归宿。”淡金色的眉毛微微挑起,Gin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背叛组织的人。 “终有一天,我会将你送进监狱。”柯南坚定地说道,像Gin这种视人命如草芥的人,无论如何都要将他绳之以法。 “你觉得自己能活到那天?”Gin突然大步走了过来,猛地捏起柯南的下巴抬起他的脸,几近是兴奋到狂躁地说道,“我早就和你说过,瞄准目标,一击即中,不要给敌人苟延馋喘的机会。我可爱的小猎物,你怎么就是不听呢?” 伴着刺骨的疼痛,柯南瞪回去,不甘示弱的说道:“我只是个侦探,我的工作并不是杀人,我会找到你的罪证,将你逮捕入狱,然后让法律来审判你的罪行。” 两人静默下来,只余下一起一伏的呼吸声交替响起,暧昧而缠绵。 此时天际突地传来巨大的轰鸣声,只见一朵彩色的硕大烟花在柯南身后的夜空中绽放开来,化作绚丽而明亮的带着尾巴的火星优雅的散落,最后慢慢隐去。 这朵烟花就像是一道光芒笼罩在柯南身上,那抹小小的明艳而夺目的身影灼伤了Gin的眼睛。 Gin看着柯南被绚丽烟花照亮的脸,就像一只盯上猎物的小猎豹,黑色的瞳孔里影射着一种势在必行的意志。 “真想剥开看看啊,这具身体里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Gin左手轻轻抚上柯南的脖子,然后一把抓住,直接将柯南提到半空中。 柯南本能的死死抓住Gin的左手臂,窒息的感觉令他难受的喘息起来,双脚于半空中四处乱蹭。 “能够划破黑夜的光亮,并不需要存在于世。看着它在我手中一点点流逝掉,多么令人兴奋啊!”Gin一点点的加大力道,嘴角向上扯起,露出雪白的牙齿。 柯南的挣扎一点点变弱,耳膜内嗡嗡作响,脑子极度缺氧的情况下思绪也停滞了。 一颗子弹从Gin的脸颊旁射过,划出了一道口子。 Vermouth手执装了消|音|器的枪,从树林阴影处走出来。 “Gin,别欺负过头了,留着这个孩子还有用处。”Vermouth摸摸自己的发梢,脸上带着些许笑意。 Gin危险地眯起眼睛:“Vermouth。” “能够毁灭组织的银色子弹,并不是真的不存在哦!”Vermouth妩媚的微笑道,就如血色的玫瑰般妖娆动人。 Gin嘴角慢慢翘了起来,露出他罕见的笑容:“一发就能把我们消灭的银色子弹,根本就不存在!哼,算了,我也很想知道这小鬼是否能让我接受那些自诩为正义之士的审判。” “小鬼,下一次再碍事的话就送你下地狱。”Gin放开了柯南,柯南失去了支撑,跌落在地上动弹不得,只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不再理会身侧的两人,Gin转身回酒店去。 Vermouth走到柯南身边,居高临下的说道:“Cool Guy,你知道吗,有一种人,是没有未来的。得罪Gin的下场,比你所想象的沉重。” “面对恶魔,银色子弹怎么能退却呢?”柯南轻轻吐出这句话,用Vermouth的话反驳了回去。 “被正义感所驱使,不考虑任何后果的追求事实的真相,甚至连宿敌也拯救的银色子弹……或许真的能……”Vermouth低叹,这抹耀眼的仿佛不属于这个纷繁世界的光芒,执着、坚定、毫无畏惧,即便夜黑如漆,仍穿透重重阻碍,让黑夜焕发光彩。 Gin是暗夜的支配者,而Cool Guy是光明的使者,不知是否有一天,光明能突破黑暗照耀大地?如果是他的话,应该可以的吧? Vermouth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黑暗中,险些丧命的柯南瘫软下来,看来这次只是一个小小的警告,Gin不在乎他耍手段,但是将警察引来捣乱他处置组织叛徒的行为触怒了他——他对组织的忠诚,倒是叫人感到意外。 刚才Vermouth有说过,他对他们还有用处,至少自己现在暂时还是安全的,但是他们究竟打算利用他来做什么呢? 柯南反复思虑都想不出来,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回到酒店,柯南进入豪华套间,一进门就看见Gin坐在与之相称的黑色沙发上,手指间隙间夹着一根七星淡烟冒着点点光芒,释放出白色的烟雾。 雾气中的Gin慵懒的侧坐着,冰冷的眼神也被雾气遮掩变成有些模糊的柔和美,邪魅的令人惊心动魄。 “回来了再想走就难了。”Gin弹了弹烟灰,放在嘴里吸了一口。 “我逃不掉的,不是吗?我的身份已经暴露了,我的亲人、朋友都在你的枪口下,我又能逃到哪里去呢?”这就是柯南一路回来所想的问题,Gin之所以这么放心他独自行动的原因。如果他敢逃匿,他的家人朋友将会受到来自组织的迫害,Vermouth所说的关于得罪GIn的下场的话里就有这一层意思。 “还算有点自知之明。”Gin直起身,把手中的的烟狠狠摁在烟灰缸里,“既如此又为什么要救我?” 柯南被问住了,其实他是有过犹豫的,一直追求正义的他第一次在是否救人的问题上产生了疑虑,这是绝不该发生的事情。无论是好人或坏人,生命都是珍贵的,每个人所做下的好事与恶事自有道德与法律来审判,死亡不是救赎或惩戒。 但是柯南心底一直有一个声音在说——他会毁了你所信仰的一切,带你走向绝望的深渊。 如此真实的声音,柯南不知是Gin本身给他所带来的威胁感令他产生了这种幻觉,还是他自己已经被黑暗悄悄地侵袭入骨了,那一瞬间产生的念头或许在外人开来只是两三秒的停顿,于他而言却是过了几个世纪般漫长。 最终他打断了Gin喝那一杯酒,即使在知道真相后他也不曾后悔,这就是他的正义。 “救人是没有理由的。”最终柯南只能给了这个答案,他没有找到自己救Gin的理由,只是无论谁遭受到生命危机他都应该伸出援手。 Gin冷淡的说道:“我不会感激你,有必要的时候,我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你。” “我也会将你绳之以法。”柯南毫不示弱,他无法容忍Gin的行为,终有一天他一定要把这个男人送上法庭。 Gin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很有趣的言论……哼,从今天开始,以一个月为期限,如果你能捉到我,我就放过你,如果你失败了,今生绝不可能再从我身边逃离。” 要么就彻底放弃要么就彻底禁锢,完全相反的两个结果,这个游戏的赌注大的令他不得不心动。 不赌,他的一生都会被黑衣组织监视、威胁着,赌的话他有二分之一的机会获得自由,并且保护身边的家人与朋友。 可以选择的余地太小,无论如何他都要拼一把了,为了爸妈,为了博士,为了兰…… “好。”柯南一手插|进裤子口袋,一手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镜框,沉稳的回道。 正处于兴奋的两人谁也不曾想过,这一夜竟会成为他们这一生无法挣脱对方的起|点,也是造就他们一生不断相互追逐的缘起处。 一直专注的盯着某个人的身影,了解他的喜怒哀乐、言行举止,比情人更似情人的宿敌,他们或许不爱,却已离不开对方,谁也不知这是缘还是孽。 第6章 第六章 乐谱 离开苏格兰,Gin的下一段旅程是音乐之都维也纳,一座用音乐装饰起来的城市。 托母亲的福,柯南来过维也纳数次,他很喜欢维也纳内城的巴罗克式、哥特式和罗马式建筑,漫步在维也纳的市区街道内,那一座座造型逼真的音乐雕像则是他母亲的大爱。比如舒伯特、施特劳斯、莫扎特、贝多芬……母亲有希子几乎和这里的每一座雕像都合照过,他和兰有一张和贝多芬雕像的合照,在他母亲有希子的逼迫下拍的。 此时Gin和柯南正在多瑙公园的多瑙塔上的咖啡厅内,悠闲地欣赏多瑙河与远处的阿尔卑斯山的美景。 柯南并不知道Gin来维也纳的目的,这正是他正在调查的东西。 “小弟弟,我可以坐这里吗?”一个戴着墨镜的红发女子走近柯南这一桌,塔顶咖啡厅内人满为患,早就没有位置了,女子难得出来一趟,不愿错过这美好的景色,于是决定找人拼桌。 Gin与柯南的搭配像是父与子,虽然父亲看上去严厉了一些,但是柯南长得很萌,女子便决定在这里落座。 “大姐姐,要问我Daddy呢。”柯南露出一张天真的笑容,开玩笑,BOSS级的人物正坐在他对面呢,他可不敢随便同意。 女人爱心大发,抱住柯南的脑袋就一通乱叫:“啊拉,真乖的小孩,要是我家那小鬼能有你这么乖就好了。” 说着女人自发的坐下来,压根没问对面正在散发低气压的某个男人一句话。 “呵呵。”柯南干笑两声,原来全世界的妈妈都是这种这种行为模式吗? “小弟弟,你叫什么名字?”女人扯了扯柯南的脸颊,软绵绵的顿时让她爱不释手。 柯南无语的看着女人:“大姐姐,我叫江户川柯南。” “噢,你是日本人吗?姐姐我叫杜艳,来自中国,你可以叫我杜姐姐。”杜艳不认生,完全的自来熟。 柯南很想翻个白眼,面上却是乖巧的应道:“杜姐姐好。” “柯南你和你Daddy来维也纳旅游吗?”杜艳快速的瞥了坐在对面的金发男人一眼,又害怕的转回头来,那个男人身上散发的冷气太恐怖了。 “嗯,Daddy很喜欢听歌剧。”柯南点头,随便胡诌了一个借口。 “这样啊,你们来的正巧呢,明天多瑙河上有一场游艇音乐会,很多歌剧明星都会参加,姐姐这里有两张免费的船票噢!”杜艳有点意外,坐在对面的男人不像是会对歌剧有兴趣的人。 “杜姐姐长得好漂亮,姐姐也是歌剧明星吗?”柯南可是个音痴,五音不全,虽然受到母亲的影响学习过小提琴和各个名家的乐谱,但是并不是很喜欢听歌剧。 “柯南你真会说话,哈哈……我父亲是游艇音乐会的赞助商,所以带两个人进去完全没问题啦。”杜艳被柯南哄乐了,哪个女人不喜欢听见别人夸自己长得美呢? 突然坐在对面的Gin插话道:“杜安。” 杜艳吃惊的站起身来,诧异道:“咦?你怎么知道我父亲的名字?” “那艘游艇。”Gin视线投在蓝色的多瑙河上,难得他居然会回答无聊女士的问题。 杜艳看向多瑙河,寻找片刻后伸出手指指向某一处对柯南说道:“柯南,那就是我父亲的游艇。” 豪华的游艇上挂着一条长长的红色的横幅,上面写着一串中文字,柯南只看懂了杜安这个名字。 “喂喂,真是够夸张的,暴发户的做法啊!”柯南心里如此想着,没敢说出口,就怕那女人气愤起来掐死他。 杜艳打开手提包,翻找出两张船票递到柯南面前:“呐,柯南,一定要来哦!” “嗯!”柯南点头,先应付这个女人了再说。 杜艳叽叽喳喳的说着话,柯南只能点头应付,终于一个电话打来拯救了柯南快垮掉的耳朵。 杜艳接完电话提包就走,走时因为太匆忙而落下了一个文件袋。 柯南发现时杜艳的身影已经彻底消失在咖啡厅顶楼,想叫也叫不回来了。 文件袋是透明的,里面放着一叠乐谱,是一本手抄的施特劳斯的《蓝色的多瑙河》。 维也纳是著名圆舞曲华尔兹的故乡,而奥地利音乐家约翰·施特劳斯以创作三节拍的圆舞曲华尔兹而闻名于世,被誉为“华尔兹之王”。其中《蓝色的多瑙河》是描绘维也纳人情风貌的著名乐曲,广有盛名。 抄这本乐谱的人想来很喜欢音乐,柯南把文件袋捡起来,下次有机会再见的话再还给那位杜小姐吧。 傍晚时分,Vodka开着一辆奥地利牌照的保时捷来接Gin,1964年的卡雷拉GT,同样是保时捷老爷车,Gin的喜好相对来说还真是单一。 前方十字路口红灯亮起,Vodka踩下刹车,通过透视镜看向坐在后座的Gin说道:“大哥,Vermouth传讯来,那位大人要我们明晚解决掉那个人。” 柯南听见他们说那位大人,不由得竖起耳朵认真聆听。 “哼,那位大人还真是够宠信那个女人的。”Gin将自己对Vermouth的不满展露无遗,那个喜欢神秘主义的女人屡次坏他的事已经让他很不满了。 柯南思考Vermouth与那位大人的关系应该很亲近,这么说Vermouth也见过那位大人了,下次再见到Vermouth可以刺探一下她。 “大哥,要教训一下她吗?”Vodka忠诚于Gin,一切以Gin的喜恶为先。 “先不动她,她还没有触及我的底线。那位大人想宠信就让他再宠幸几天,反正也不远了。”Gin意味深长的话语不禁让人深思,无法探知里面所包含的真正用意。 Gin在维也纳的住宅与之前苏格兰的豪华套间天差地远,是一家洗车店的二楼小隔间。因为洗车店的店长与店员都住在二楼,二楼只剩下两间房间,而Vodka已占据了另一间房。所以柯南不得不和Gin住在一起,甚至躺在同一张床上。 这家洗车店规模很大,有不少富人来往,Gin的老爷车保时捷卡雷拉GT停放在洗车店内,倒是不惹人注目,便于隐藏行踪。 第二天下午三点,一名服装师带着三个助理上门洗车,洗车店内的员工悄悄把他们带到二楼,替Gin和柯南设计衣服和造型。 柯南作为“人质”,只能乖乖任由摆布。 造型师同Gin是认识的,直接带来按照Gin的尺寸做好的衣服任Gin挑选,柯南则被那三个助理折腾着量身换衣服做发型,累的都快趴下了。 尤其是做发型的时候,柯南坐在那里什么都不能动,无聊的快打瞌睡。后来他实在忍不住了,在不大的房间里搜寻了一下,只能找到今天下午那个女子落下的乐谱打发时间。 从乐谱的字迹可以看出抄写的人很认真,对音乐十分钟爱,柯南有看过蓝色多瑙河的乐谱,只是印象已有点模糊了,现在再看这份乐谱,与自己记忆中的有些差别。 等柯南重复看了几遍乐谱后,他的发型也做好了。 镜子中映出一抹身着白色西装的小王子的身影,头发被梳得温温顺顺的,那熟悉的几缕小竖发已然不见了。 Gin大人抽空看了柯南一眼,不满的说道:“太碍眼了!” ——喂喂,你是说人碍眼还是我的造型碍眼? 柯南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这个可恶的男人! 造型师比较会看眼色,立刻让他的三个助理为柯南挑选了一件黑色小西装,稍微修改了一下腰身就让柯南换上。 穿着黑色小西装的柯南站到Gin的身边,俨然一副父子的模样,没有白色那么突兀了。 Gin满意的让造型师走人,直到结束柯南也不懂得Gin这样做究竟有什么意图。 晚上七点,Vodka开车送Gin和柯南至多瑙河的码头,昨天白日里看见的那艘游艇此时正停在这里,富豪贵妇们陆续而至,正在缓慢而有序的登船。 柯南想到昨天Vodka说的刺杀某个人的事情,这艘游艇恐怕就是作案地点了吧。 Vodka停好保时捷后跟了上来,Gin带着柯南验票登船,用的不是昨日那个女子送得票,因为那两张此时正好好地和那份手抄乐谱一起存放在他的小背包里。 亚洲面孔的验票员看了船票上的名字,原本就很恭敬的脸上多出了几分讨好,他躬身说道:“尊贵的客人,我家主人一直在恭候您的大驾,请您这边走。” 验票员与同事换了个眼神,另一名验票员立刻接管他的工作,招待各方来宾。 柯南一边跟着走一边想到,Gin无论在哪里都吃的香啊。 验票员将Gin带到了游艇顶层的VIP室,游艇音乐会的主要投资者杜安早已等候许久,见到Gin立刻上前握手问好,端茶倒水。 这是中国人会客的习惯,而杜安看上去像是个好客的人。 杜安先给Gin和柯南倒了一杯茶,然后才给自己倒。 按照中国人喝茶的礼仪,Gin先动杯,只见他嗅了嗅茶香,开口说道:“中国云南的普洱茶?” “Gin,你的鼻子还是这么灵。”杜安喊出了一个令柯南惊讶的称呼,这是组织内部成员才知道的代号,难道杜安真的是组织成员? Gin冷哼一声:“哼,对于背叛组织的人,我的嗅觉从来不会出错。” “Gin,这次的事情完全是个误会……你也有两三年没来中国了,这边的情况比你想象的复杂。”杜安试图辩解,他无比清楚背叛组织后的代价。 柯南安静的聆听着,杜安是驻扎在中国的黑衣组织成员,这几乎是个可以下定论的答案了。 “Budweiser,再狡辩就讨人厌了。”Gin的脸变得阴沉,“Budweiser,你利用组织的资源才能发展壮大,如今功成名就,就想过河拆桥了?” Budweiser?百威啤酒的总部在美国,但是近些年在中国高档啤酒市场占据了相当大的份额,用这个来命名来自中国的黑衣组织成员杜安再合适不过了。 柯南抿了抿唇,垂下眼睑装乖孩子。 “Gin,我确实是依靠组织发展起来的,可这些年我为组织做的贡献足以抵消当年的恩情,我现在只想和家人安安静静的生活。”杜安擦了一把额上的汗,天知道他有多害怕Gin这个人,可是他的野心却又容不得他退缩,永远受制于组织的话他还有什么前途可言? “哼,你以为你的所作所为能瞒过组织的眼睛?布雷诺那个老头给了你不少好处吧?”Gin从怀里掏出一包烟,从中抽出一根烟含在唇边,然后啪的一声打着火机点燃,深吸一口后再缓缓地吐出一团白烟。 “……”杜安的眼神突然从慈和变得犀利,说话语气也不客气起来,“Gin,你的来意我已经十分清楚了。但我也留了一手,早在一个月前我就将组织的资料藏到一个隐秘的地方了,如果我死了会有人将这份资料公之于众。到时候那些闻到些肉腥味就会粘上来的FBI绝对不会放过组织的,连带你在组织的地位也会受到动摇。” “我从来不接受交换,任何形式都无可能。”话语方落,Gin优雅起身离开包间,柯南看了杜安一眼也紧随离开。 Vodka收起手中一直举着的手|枪走在最后,临走关门时他发出了嘿嘿的笑声。 杜安在Gin走后浑身瘫软下来,Gin这个男人果然有一手,本以为行事已十分机密绝对不会被人察觉,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幸亏他早有准备,要不然方才就危险了。 不过只要过了今晚,Gin就彻底拿他没有办法了。 第7章 第七章 钢琴 晚上八点,游艇在多瑙河上缓缓行驶着,柯南趴在窗口旁,欣赏着多瑙河岸边美丽的景色,同时也在想着今晚上的事情。 Gin不是个会被威胁吓到的男人,相反越具有挑战性的事情越能让他感到兴奋。杜安的威胁暂时上看是管用了,可是Gin可是个不知道放弃的男人,他到底会用什么手段来杀害杜安这个组织的叛徒呢? 柯南专注的想着,连某个刚洗澡出来的男人都没发现,直至一条白色毛巾丢到他的脑袋上,他才狼狈的把毛巾扒下来怒瞪眼前半裸的金发男人。 “小鬼,帮我擦头。”Gin背对着柯南坐下,他赤|裸着上半身,湿淋淋的金发披在肩上,白色的水珠顺着白皙有有肌理的背脊滑下,带着不可思议的美。 柯南羞红了脸,这个老男人身材保持的不是一般的好。 恼羞归恼羞,柯南现在还没有反抗的权力,他磨蹭了一下还是拿起毛巾帮Gin擦头。 Gin长至腰身的头发披在雪白的背脊上,柯南两只小手根本就抱不过来,而且即便他已垫起脚来,也只是正好够到Gin头的顶部。 柯南放弃偷懒的想法,一点点的帮Gin擦干头发。 与柯南想象的不同,Gin的金发柔软的不可思议,他自觉没有这种癖好,但仍不由自主的留恋于Gin的金发。 Gin大概是无聊了,拎出柯南放在床上的手抄乐谱,用很严肃的宛如在看国际新闻的表情来翻看。 “Daddy,你看得懂吗?”柯南突然起了恶作剧的心思,探头到乐谱前询问道。 Gin看着满脸狡黠的柯南,神情似笑非笑,而后懒洋洋地回道:“没看过。” “……”柯南默默地回去继续工作,原本打算好的恶作剧也不打算玩了,和这个老男人没有共同话题! 嘀的一声轻响,房间门被人从外面用房卡打开了。 Vermouth姿态慵懒地倚在门框上,脸上带着笑意,眼神中却露出一丝讶异。 “啊呀,我打扰了你的好事吗?”Vermouth朝Gin暧昧地眨眨眼,Gin不会轻易让人近身的,是因为知道Cool Guy不会对他不利还是Cool Guy手无缚鸡之力所以背对敌人吗? Gin看向Vermouth的表情倏地深沉,眸光隐透冷寒。 这个女人就是太喜欢自作聪明了,也就那位大人能够容忍了。 柯南微微红着脸,眼眸一转看向Gin赤|裸着上身的背影,脸更红了。 “OK、OK,不逗你了。”Vermouth看见柯南那张都快变成番茄的脸,真心愉悦的笑道,“Gin,猎物已经到场了,你准备好表演了吗?” “Vermouth,那是你的本行。在我这里,从来没有表演。”Gin轻笑出声,但眸底明显没有笑意。 对于Gin来说,每一次表演都是真实的杀戮,也就无所谓表演而都是现实。 柯南的心一瞬间从灼热变成冰冷,陪伴着的这个男人啊,就是有这样令他心情变幻莫测的能力。 “我拭目以待。”Vermouth食指与中指并拢置于唇前亲了一下,然后对Gin来了一个飞吻。 房门关上,Gin冷哼一声,甩开头上的毛巾进入浴室更换衣服。 自VIP室回来后,Gin就像身上沾染了什么污物一样,立刻回到船员为他安排的房间沐浴,Vodka则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柯南只好跟着Gin窝在房间里,当然他也跑不到哪里去。只是他不明白Gin和杜安明明谈掰了,然而表面上两人一点动作都没有,杜安依旧好客,Gin也毫无顾虑的待在敌人的地盘上。 等Gin换回黑色礼服时,柯南已自觉的把自己的小背包整理好,站到门边等Gin了。 “小鬼,今晚跟紧我。”光亮打在Gin的脸上,把原本就很白皙的皮肤照得有些透明,那顶黑色的礼帽在额前投下阴影,令人看不清他双瞳里的光芒。 柯南小声低估道:“知道了,老男人。” Gin不悦的哼了一声。 “Daddy,再不快点音乐会就要开始了。”柯南抖了抖浑身的恶寒,说的这么小声都能听见,不就是喊了一句老男人嘛。 晚上九点,游艇音乐会正式开始。音乐会上的嘉宾大多是维也纳本地的富豪贵族,还有一些是亚洲面孔的富商。 音乐会的会场虽小,但是世界有名的歌剧明星却是来了不少,而Vermouth则以美国人气女影星克莉丝·温亚德的身份光明正大的出现,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柯南单手抵在脸边,无聊的打了个哈欠,刚才在会场内没有寻找到杜安的身影,Gin看起来也不像有所行动的样子,如果只是音乐会的话他会被闷死的。倒是Gin这个连乐谱也没看过的男人举着葡萄酒杯斜倚在沙发里,一副完全入迷了的样子。 “柯南,原来你在这里!”昨天有一面之缘的女子杜艳突然从背后攀上柯南的肩膀,高兴的喊道。 “杜姐姐。”柯南脸色有一瞬间僵硬,额上滑下三条黑线,这位姐姐还是这么活泼啊。 杜艳的眼睛不时地停在Gin的身上,却是对柯南说道:“呐,柯南君,昨天姐姐丢了一个文件袋,你有看见吗?” Gin似乎嫌弃的看了杜艳一眼,起身走向洗手间的方向。 柯南从背包里把乐谱拿出来:“你是说这个吗?” “就是这个文件袋,这是前天父亲给我的生日礼物。”杜艳把文件袋抱在怀里,脸颊贴上去,怀念的说道,“柯南君,真羡慕你和你Daddy,还能一起出来旅行。我父亲已经很久没有关注过我了,这是他这几年来第一次送我礼物。记得小时候Daddy很喜欢音乐,他也很希望我能成为一名音乐家,所以总会把礼物藏进乐谱里,等我自己去把礼物找出来。还以为找不见了呢,多谢你了,柯南君。” 说着杜艳俯首亲了柯南额头一下,然后抱着乐谱离开。 镜面因女人的呵气浮起了一层白雾,柯南从桌上抽出一张面纸,正想擦拭镜面上的水雾,脑子里突地回想起什么。 杜安说自己早在一个月前就把组织的资料藏在一个隐秘的地方,而杜艳说早已生疏的父亲突然送了她一份生日礼物,只是礼物被藏在了乐谱里。 这只是巧合还是早有预谋?如果真相如此,那位热情的杜姐姐的处境就危险了,黑衣组织不会放过她的。无论如何他都有必要在杜艳找到礼物之前先找到,确认这份礼物的危险性。 可是他虽然看过杜艳手中的那份手抄乐谱,但是他对原曲蓝色的多瑙河的印象很模糊,并不能记起完整的原曲加以对照。 苦恼的柯南环视会场一圈,他看见歌剧明星们纷纷从左侧方的一道木门进进出出,那里应该是歌剧明星们的休息室,在他们手里说不定有蓝色的多瑙河的乐谱。 身体力行的柯南完全忽视Gin所说的那句跟紧他的话,跳下沙发就往休息室奔去。 休息室由一间间小隔间隔开,柯南不好闯进有人的房间,就一间间搜寻过去,没有找到空闲的休息室。 不过柯南在走道尽头的一间宽敞的房间内看见了一架世界级名琴PETROF——捷克国宝佩卓夫钢琴,是欧洲音乐家一致公认世界五大帝王级平台钢琴之一。而佩卓夫钢琴原本是维也纳的名琴,但因奥地利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战败,不得已于凡尔塞条约中让出部分领土给捷克独立,因此佩卓夫钢琴就从此由维也纳名琴变成捷克国宝。 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今天晚上摆在台上的不是这架世界级名琴吗? 柯南爬到钢琴前的凳子上,钢琴上摆着几份乐谱,其中正好有他想要找的蓝色的多瑙河。 正当柯南想翻开乐谱时,一道人影出现阻止了他。 “小弟弟,这台钢琴是我家老板的爱琴,不能随便乱碰。”男人看上去已经五、六十岁,一脸的皱纹与满头的白发,身上背着一个工具袋。 柯南抬头,露出纯真的笑容:“爷爷,刚才台上那位哥哥弹得好好听,我还想再听一遍。” 白发男人摸了摸柯南的脑袋,感怀的叹道:“诶,和老板小时候的样子好像,我就为你破例一次吧,听完后要乖乖回去哦。” “嗯!”柯南用力的点点头,幸好瞒过去了,听这老爷爷的话他和这台钢琴的老板是主仆关系,如果被赶走的话他就看不到乐谱了。 白发男人把工具袋小心翼翼的放到钢琴旁边的一个桌子上,没有拉链的袋子露出了里面的原貌,音叉、调音扳手、音夹、音胶……看来这个男人就是这家钢琴的调音师。 白发男人不挑乐谱,直接拿了柯南放在最上面的蓝色的多瑙河来弹奏。 都说调音师往往也是出色的钢琴家,这话柯南此时深有体会,白发男人弹奏的曲子里蕴含着一股深切的感情,一种对旁人来说或许有些难解的情感。 然而这并不是柯南此时要关注的事情,他专注的听着乐曲,然后与自己脑海里浮现的手抄版乐曲相对比,直至最后一个音符结束他听出了六个错处。 杜艳说他父亲把礼物藏在了乐谱里,而与乐谱所能联想到的果然只有那个了!侦探小说里常有的情节,把音名转化成英文字母,杜安手抄本里的六个错处Xi(中音)、Mi(低音)、Fa(高音)、Re(高音)、La(中音)、Fa(低音)转化为英文字母就是PETROF——佩卓夫钢琴。 柯南脸色一凛,不由得打量起这台钢琴来。 “小弟弟,该回去了,再晚你家人就要找过来了。”白发男人合上乐谱,催促柯南离开钢琴房。 柯南遗憾的看了一眼钢琴,看来只能等这个老爷爷不在的时候再来了。 刚回到音乐会大厅,柯南就被Gin抓了个正着,只见Gin将燃了一半的烟按灭,拎起柯南作势要打。 “Daddy,我只是去了一趟洗手间。”柯南狡辩道,这个暴力男才不会顾及场合呢,这一拳下来估计脸都肿了。 Gin摆出一副明显不信的表情,不过他没再为难柯南,把他丢到一侧的沙发上。 “Daddy,你今晚很不正常。”柯南推了推眼镜框,从来不关注他行踪的Gin今晚一反常态要自己紧跟在他身边,究竟暗藏着什么阴谋。 “我讨厌麻烦。”Gin薄唇微挑,眉宇间充斥着一股说不出的邪气。 没套出话的柯南敷衍的点点头道:“我知道,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这段小插曲结束后,直至音乐会末尾,再没有特殊的事情发生。 音乐会结束后,杜安再次出现,他像是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一样邀请Gin到舞台边,热情的介绍最近颇受人关注的歌剧美女歌手戴丽拉给他。 Gin没有接受也没有拒绝,站在那里享受美女的热情贴身舞洗礼。 柯南呵了一声,转头翻了个白眼,老男人的恶癖到哪都改不了。 就在这一瞬间,柯南看见了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准确的说是意料之外的人。FBI的茱蒂老师正站在一名歌剧歌手的身边,她的身旁是两名耳戴耳机的保镖,或者说是FBI的同事。 朱蒂用疑惑的眼神询问柯南为什么会和Gin在一起,柯南露出一副一言难尽的表情来回答。 紧接着朱蒂放在身侧的右手食指指向Gin的方向,似乎在问Gin来这里的目的。 碍于Gin在场,柯南不好出声,他看了看周围,离他身侧不远放着一台表演时用的钢琴。 柯南想起杜安用的那个方法,Gin说过自己没看过乐谱,而杜安不了解他,最多也只会当做小孩子乱弹,如果是用这个办法的或许可行。 柯南一边想着身体已经随着思想而动,他跑到钢琴前,软绵绵的小手触碰上那黑白相间的键盘…… 红与黑的碰撞,就此揭开序幕。 第8章 第八章 偷袭 被定义为胡闹的柯南揉了揉头上的红肿处,那个歌剧明星的经纪人见他乱碰那架钢琴,手疾眼快的狠狠敲打了他一下,还在那里喃喃说着那架钢琴多值钱多珍贵碰一下就要他小拇指什么的。 最可恶的是Gin看着他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十分乐意看见他被人欺负。 “Daddy,头好痛。”柯南见不得Gin如此逍遥,他想了想,然后跑到Gin的身边握住对方的手,抬起的清澈眼眸里水光潋滟。 在场的三人脸上的表情明显僵硬起来,歌剧歌手戴丽拉与其经纪人尴尬不已,杜安则是诧异的表情。 “菲力,还不快和小少爷道歉。”戴丽拉反应过来,杜安是他的赞助商,私下里同她说过今晚要给她介绍一个金主。Gin的外形条件并不差,衣着打扮奢侈低调,身上有一种身居高位的人的气势,在欢乐场中能遇见这种条件的男人实属不易,绝对不能得罪。 经纪人立刻躬身道歉:“小少爷,对不起。” “Gin,没想到你……真是让人意外。”杜安意外的说道,组织里的人不乏从小培养的,他原本还以为柯南只是组织里的人。 柯南咦了一声,在这种场合杜安不知道Gin的假名或其他名字,直接以组织名称呼Gin,难道他只是组织外部成员,还未能深入组织内部?那么他所掌握的资料,对于Gin来说真的重要吗? Gin饱含深意的看了眼柯南,这才说道:“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小鬼,带出来见见世面。” 柯南咳了两下,以此表达自己对Gin的表述的不满。 此时朱蒂一行人已经离开大厅了,Gin在杜安的热情邀请下参加在游艇三层的露天甲板上举办的狂欢Patty。 “Gin,这年头像你这样的人可真是少见。”坐在Gin对面的中国男人说着一口流利却发音不准的英语,听起来十分别扭。 柯南不屑的瞥了眼,中国男人不就是说Gin玩中国麻将也要把“儿子”带在身边吗? Gin靠着椅背,掏出一支烟却没点燃,只是夹在手上把玩, “哈哈,这一盘我又赢了,承让承让。”另一个中国男人拱手道歉,因为赢钱而笑的不亦乐乎。 这两个人都是杜安的生意伙伴,与Gin都是第一次见面,杜安拉两人来作陪。 每个人身边都依偎着一名歌剧歌手,Gin身侧的就是先前那位戴丽拉小姐。 “Gin,今晚你手气不好啊!”杜安见Gin面前的筹码由一座小山变成一堆“沙土”,脸上笑得似偷了腥的猫似的。 他们这桌的筹码最少是以万位为底线的,货币单位是美元,一盘下来至少要输十几万到百万之间,Gin可是连输十几盘了。 Gin丝毫不以为意,很随意的说道:“小鬼,再换些筹码过来。” 柯南勉强抬脚离开座位,他又不是服务员,老是叫他做这种事情。 不过这倒是个好机会,柯南找到一个服务员让他换些筹码到Gin那一桌,自己则往一层大厅跑去,他的目标是大厅后台临时休息室内的那一架PETROF。 服务员换筹码大概需要三到四分钟,他从三层跑到一层再回去已经不止这个时间了,等下可以借口说是去洗手间,但是时间还是不能太久了。 所以柯南一路狂奔到一层休息室时已是气喘吁吁,先前来过的那间琴室此时没有人,他立刻跑过去仔细搜查这架世界名琴。 搜寻片刻后柯南很快在钢琴下方摸到了一个暗箱,但是凭借外力无法在不破坏这架名琴的情况下打开。 柯南双手抱肩坐到地上,杜艳说过杜安以前很喜欢音乐,所以会将送女儿的礼物隐藏在乐谱里,以此激励女儿学习音乐的心,以此推理打开暗箱的方法应该也和音乐有关。 柯南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跑到钢琴前按下了PETROF的英式音阶的音名,随着咯的一声响,暗箱打开了。 柯南对设置这个开关的男人感到无语,还真是脑子一条筋。 然而出乎柯南预料的是暗箱里空无一物,根本没有他所推测之物。 难道是他推测错误?还是有人在他之前拿走了暗箱里的东西? 柯南想到了那位白发男人,或许他会知道些什么。 柯南在各个休息室里搜索都没见白发男人的身影,他停下来想了想,然后径直跑回大厅舞台处,终于在舞台上看见了那位白发男人。 那一瞬间有种违和感,柯南一时间也没来得及想是什么原因。 白发男人正在为舞台上的那架钢琴调音,他看见柯南从休息室里跑出来,和蔼的说道:“小朋友,怎么又是你?” 柯南抓抓头,故作苦恼的说道:“老爷爷,我和Daddy走丢了,刚才我经过钢琴房的时候看见有人经过,还以为是我Daddy。” “喔,那是我家小姐,她刚才说想来看看老板的爱琴,还不让我陪着……小姐长大了,懂得老板的心思了。”白发男人欣慰的抚摸着钢琴的琴盖,似乎陷在了某段回忆里。 柯南闻言,招呼也不打一声的跑出了大厅,还是迟了一步,杜艳已经把东西拿走了! 柯南从楼梯跑上二层船舱的时候正好碰见朱蒂,两人一见迅速环视四周,见没有外人在他们打开离他们最近的房间门躲了进去。 “Cool Kid,你怎么会和Gin在一起?” “茱蒂老师,你怎么会在这里?” 两句问话同时问出,同样的语气同样的焦急。 “FBI接到匿名电话的报案,报案人告诉我们Gin今晚会在这里出现。报案人很谨慎,我们查出来的IP地址是太平洋的某处海域,根本没有住人。”朱蒂先解释道,“后来我们调查了克丽丝·温亚德最近的行程安排,确实有往维也纳游艇音乐会的计划,所以我们FBI才伪装成保镖进入会场。” 柯南暗自皱了下眉,显然是有人将Gin的行程泄露了出去,而在这艘游艇上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杜安和Gin为首的黑衣组织成员。假如是杜安泄露出去的,他的目的必然是想让FBI抓捕Gin,以保自身安全;可如果是Gin故意为之,他的目的难以揣测;或者是黑衣组织的其他成员里有叛徒,想借此除掉Gin夺取其位置? “Cool Kid,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朱蒂竖起食指,弯腰问道。 “额,我是被抓来的,总之一言难尽。”柯南一时间很难表述清楚自己的处境,他虽然是被Gin抓来的,但是自由方面似乎没有受到限制,基本上可以随意行事。 朱蒂见柯南不愿多说,换了个问题问道:“柯南,那个杜安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我们去保护他?” “杜安是黑衣组织的成员,代号Budweiser,是Gin要除掉的组织背叛者。”柯南把手臂枕在脑后,郁闷的回道,“杜安手上有黑衣组织的资料,我怀疑他藏在游艇一层大厅的钢琴房里,可是我刚才去找的时候,杜安的女儿杜艳已经早我一步拿走了。” 朱蒂摇头,诧异道:“Cool kid,这不可能,刚才破解你的暗语后我的同事就去秘密保护杜安及其女儿杜艳了,杜艳一直呆在自己房里没有出来过。” “什么?”柯南低唤一声,托起下巴,进入了思考中。白发男人说在他之前杜艳去过钢琴房,而FBI的人早在这之前就将杜艳保护起来了,如果FBI保护的杜艳是本人而且一直呆在自己房间里,那么那个白发男人说的就是假话!一定有什么地方出错了,到底是哪里? FBI既是秘密保护的,杜艳应该不知道自己被监视了,那么她没理由避开正门从其他地方离开房间;他冲进一层大厅时白发男人并不在,等他出来的时候白发男人正在钢琴前调音……等等,他只看见白发男人拿着道具,但是没有听见钢琴声。 一个专业的调音师要把钢琴按十二平均律的律制调准钢琴的音准,让钢琴达到最佳的音律和触感,所以有必要弹得一手好的钢琴曲,以便更好的调准音律。就算是最简单的调整音律,也不该一点琴声也没有听见。这只能说明白发男人没在调音,他拿着调音工具只是为了迷惑他。 如果是白发男人将暗箱里的东西拿走,完全有充分的时间且不被别人发现,可是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什么呢? Vermouth!柯南突然想起这个女人也在游艇上,而她最擅长的就是易容! “茱蒂老师,Vermouth现在在哪里?”柯南抿了抿唇角,昏暗的光线将他的瞳孔映得晦涩不清。 朱蒂通过微型对讲与同事取得了联系,而后确认道:“我们的人跟丢了Vermouth。” 柯南的眼睛看向别处,想了一会儿才说:“茱蒂老师……” “Cool kid?” 柯南再次回到了一层大厅,在这里他有必须要去确认的东西。 因为出门在外没有专门工具,柯南只能和服务员借了一卷胶布,他要检查钢琴上留下的指纹。 可是舞台上那一架钢琴的琴键上没有,桌子上也没有,到处都擦得干干净净的,属于那个男人的指纹完全不见了。相反钢琴房里那架PETROF上满是指纹,除了那个白发男人的还有柯南的。 一个人的指纹终身不变,是可以识别的。然而一个人从小变老,指纹线会有个别量变,会由细变粗,由浅到深。小孩的指纹线比较细也比较浅,成年人的比较密和深,由此类推可以通过纹线的粗细和密集程度判断出这个人的年龄段。 PETROF上留下的连个人的指纹确实像是小孩与老人的,那时候白发男人应该是真身,那么说之后那个人极有可能是假冒的,怕事后被揭穿身份所以不敢留下指纹。 能伪装得如此天衣无缝的人柯南只能想到黑衣组织的Vermouth,她的伪装技巧是自己亲身体验并且为之震撼过的,就连母亲有希子也不是Vermouth的对手。 可是凭借柯南自己对Gin的了解,这不像是Gin的作风,说是Vermouth的个人行为还更能让人信服。 Gin的话大概会拿着枪逼迫杜安说出资料隐藏的地方,然后无论杜安说不说都会一枪毙了他,再杀光杜安的关系圈子,找出资料的隐藏地。 当然这只是他个人的想法,按照动机来说Gin是最大的嫌疑人,不可能排除嫌疑。 “啊——”专注于搜查的柯南没有注意到来自身后的阴影而被人劈中了后颈,于是他双眼一黑,晕了过去。 一个男人接住了柯南矮小的身躯,抱在怀里从另外一条通道离开了。 此时游艇三层甲板上,服务员把Gin身前的筹码都拨到杜安那里去,此时麻将桌上的另两个男人已经离开了。 “Gin,中国有句话是泰山崩于顶而面不改色,形容的不正是现下的你?”杜安抽了一口雪茄,他很享受现在的这个状态。 Gin看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男人,冷淡的回道:“哼,你是说我要输了?” “Gin,你知道我为什么邀请你来这里吗?其实我早知道你的来意,所以特地为你铺设了这个牢笼。在无处可逃的游艇上,我的地盘里,你也只不过是一条断了翼的黑乌鸦。”杜安这下是彻底撕破脸了,不管不顾的全盘托出来。 “我随时可以杀了你。”Gin从来没有将杜安放在眼里,这个组织边缘的成员只是每年给组织提供一些资金而已,压根掌握不到组织的任何内部信息。 杜安狰狞的笑道:“不错,你随时可以杀了我,但是这艘游艇上现在满是FBI的人,只要你敢动手,FBI就能掌握你的犯罪证据,这次进入警署就不会像以往那样轻易出来了。” “我漏说了一句,我随时可以杀了你,只是让我亲自动手……你还不够格。”Gin直立起身,海风将他的长发吹起,过长的刘海完全遮掩住那双嗜血的眼瞳,只有那冰冷的没有人气的声音叫人胆颤心惊。 第9章 第九章 宿敌 “Gin、Gin,你、你敢杀了我,不,只要你敢动我一根汗毛,你那可爱的儿子就会被送去喂鲨鱼了。”杜安被Gin的气势威慑到,心底一虚,只能语无伦次的威胁道。 “哼,懦弱无能的人被人杀了也死不足惜。”Gin压根没把柯南放在眼里,虽然他对柯南的为人行事确实有点兴趣,但是过了今夜他的作用也就没有了。 杜安见Gin丝毫不受威胁,他颤颤抖抖的从怀里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不知电话那头对杜安说了什么,杜安拿着手机,对Gin说道:“Gin,我的手下已经抓到那个少年了,此时他们正在游艇一层露天甲板上,你不想……” “Budweiser,我应该说过,我从来不接受交换,任何形式都无可能。”Gin轻蔑地哼着,这个天真妄想的男人已经被他逼到绝境了。 两人间的气氛僵硬下来,以对峙的形式站立在牌桌两侧。 一抹黑发身影接近两人,然后一把抱住杜安的胳膊甜甜的喊道:“爸爸,晚上好。” “女儿,你怎么在这里?我不是叫你呆在房间不要出来吗?”杜安看见来人,脸上满是诧异。 “爸爸,我想你了啊!”杜安的女儿杜艳不管杜安僵硬的身体,一个劲的贴上去撒娇,“更何况,有件事情我不得不做呢。” “什么……事?”杜安身体僵硬了一下,继而大声尖叫了一声,口吐鲜血倒在了地上。 枪声响起,正在参加Patty的宾客们听见声音看向声源传来处,然后都不约而同的捂嘴尖叫。 杜艳手里握着手|枪,站在杜安的尸体前,白色的礼服上被迸裂出来的鲜血染上了星星点点的红色。 在场的人都认得杜安,杜艳作为杜安的女儿也有不少人认得,突然上演这么一场女儿枪杀父亲的戏码在场嘉宾们怎么能不惊讶与恐惧?恐惧过后是惊惶的四处逃散,和杀人犯同在一个场所尚未在宾客的容忍范围内,谁知道她下一个杀害对象不是自己呢? “连亲生女儿也认不得的人,死了也是活该。”只见杜艳拢了拢自己的长发,把作为凶器的手|枪放到了牌桌上。 手|枪上留下的都是杜艳的指纹,作为杜安的亲属者还是稍加处置为好,虽然她可能什么都不知情。 “Vermouth,你又擅做主张。”Gin虽是说着指责的话,但话里没有责怪的意思,本来就不打算自己动手,也就无所谓谁来处置这个组织的叛徒了。 “诶呀,FBI的人太缠人了,你给我派的差事很让人心烦嘛。好不容易变装成这个样子,顺便就过来看看了。”Vermouth也不伪装了,瞬间变回那副妖娆又神秘的姿态。 Gin这次有意不让她动手,所以安排她以克莉丝·温亚德的身份出现,吸引FBI登上这艘游艇。一直被FBI盯梢的感觉很糟糕,所以她就和FBI玩了个抓迷藏,换成这副样子出现了。所以杀死杜安的事,真的是她“顺手”为之。 “算了,撤退吧。”Gin拉了拉黑色的帽子,现下那位大人还在,Vermouth被FBI的人抓到的话稍微有些麻烦。 两人混在人群中离去,原本监视着Gin的两名FBI分头追踪两人,但不过片刻就被彻底甩开了。 Gin来到一层游艇甲板处,靠近船头的一方站着一个白发男人,他的脚边躺着刚刚从昏迷中醒来的柯南。 白发男人见Gin从阴影中走出来,一手拎起柯南的后衣领,持枪抵在柯南的太阳穴上。 “别动,否则我就杀了这个小鬼。”白发男人首先开口,他的视线定在Gin的脸上。 柯南的头还晕着,只能依靠男人站立,此时看见Gin和白发男人对峙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你觉得我会在乎这个小鬼吗?”Gin的面色沉下来,眸底只剩下无机质的冰冷,“我亲爱的宿敌。” “怎么认出我的?”白发男人身体一颤,继而抬手扯下脸上的伪装,露出原来那副英俊而年轻的样貌。 柯南闻言诧异不已,努力仰头看去,挟持住他的男人竟然是FBI的赤井秀一! 不是Vermouth,而是FBI的人! “猎人怎么会认错自己的猎物呢?”Gin冰冷的声音像刺一样钻进了柯南的耳朵,仿若被刀尖狠狠划过了一般。 Gin知道赤井秀一会来,他对FBI的行动了如指掌,这么说FBI收到的消息就算不是Gin亲自散播的他也必然知道内情。 “果然是陷阱,你还真看得起我啊,Gin。”赤井秀一显然早就料到Gin的计划,然而他还是义无反顾的闯了进来。 此时没有星星和月亮的天空开始飘雨,雨水打在人的脸上和身上,冷得没有温度。 柯南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破坏掉这诡异的对峙气氛。 “Budweiser所掌握的资料……看来也是个诱饵,就还给你吧。”赤井秀一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个钢琴样子的物件,丢回去给Gin。 Gin接过钢琴物件,讽刺的说道:“Budweiser不过是组织的外部成员而已,得知不了任何内部信息。” “Gin,你杀了Budweiser,逃不过FBI的追捕的。”柯南目光炯炯有神,说话也相当清晰。 “OH,NO!杀了Budweiser的是这个人,不是Gin。”另一个人影从Gin身后出现,正是杜安的女儿杜艳的模样。 柯南大惊,那个女人是Vermouth!那个女人是伪装成杜艳模样的Vermouth!糟糕,Vermouth伪装成杜艳的模样杀害了杜安,在场这么多嘉宾亲眼所见这场父女反目的筹码,杜艳根本摆脱不了嫌疑。更何况Vermouth说不定在现场留下了什么物证,以此证明行凶的人是杜艳,推出杜艳做他们的替死鬼,这样他们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离开了。 不行,必须给在此地将二人拿下,否则无辜的人将受到牵连。 “Vermouth,你还是老样子。”赤井秀一慢慢启齿,眼神冷冽。 “Rye,真可惜,原本还想和你喝一杯的呢。”Vermouth倚靠在船舱外壁上,语带惋惜的说道。 “Vermouth,这纯属你个人行为吧?真是卑鄙无耻。”赤井秀一意指Vermouth陷害杜艳一事,行事作风无耻下流。 Vermouth无奈的摊摊手,无辜道:“哎呀,我可没对那可怜的女孩子怎么样。” “我没有时间陪你们玩推理游戏,赤井秀一,来决一胜负吧。”琴酒对着赤井秀一露出冰冷刺骨的眼神。 “Gin,这可不像你。”赤井秀一左手插|进风衣口袋里,“上一次你和我说这句话时,我的胸口穿了个窟窿。” Gin冷淡的回道:“多谢提醒,我是个职业杀手的事实。” 柯南闻言,心底疙瘩一下,他抬头看向游艇左侧方,高高耸立的多瑙塔映入眼帘。 游艇已经驶到多瑙塔正前方最近的河道上,远处正在缓慢旋转的顶层观光台已点燃属于它的光芒。 “危险,快蹲下。”柯南拉住赤井秀一的手,拖着他蹲下来。 在柯南喊的一瞬间,赤井秀一和Gin同时掏出手|枪瞄准对方。 一时间噗噗的枪声在甲板上响起,柯南猫腰滚了两圈,右手从领结下取出一个微信通讯器,按下通讯器上的按钮喊道:“茱蒂老师,快发射!” 砰——无数的烟花升上天空,一朵接一朵的将黑夜染上绚丽的颜色。 正在趴在多瑙塔塔顶观光台上方狙击的Chianti低咒一声:“该死的烟花!” “Gin,我们遭到阻扰。”Korn收起狙|击|枪,迎着大风半蹲起身来,望向游艇的方向。 Gin躲过一发赤井秀一射来的子弹,躲到船舱侧面,冷静地指挥道:“你们先撤退。” 此次游艇为了音乐会的庆典,准备了足以燃放六、七分钟的烟花,而等到烟花结束他们这边的枪林弹雨也结束了。实际上,这场战斗确实快结束了。 虽然柯南喊得及时,但是赤井秀一在躲避致命一击时右肩被击中了,紧接着又被他一枪打中左膝,再来一发就可以解决掉他。 柯南也发现了这个状况,他小跑到赤井秀一身边。Gin的枪法与赤井秀一不相上下,在赤井秀一受伤的情况下,Gin那边还有Vermouth这个黑衣组织的成员,赤井秀一根本没有胜算。 赤井秀一一边留意四周情形,一边射击Gin的藏身之处。 柯南扯住赤井秀一的上衣衣摆,冲他喊道:“跳河!” 赤井秀一顿了一下,他看了柯南一眼,随后果断的越过护栏跳进了多瑙河里。 Vermouth看到这一幕,忽然想到什么似的,扬起一抹诡谲笑容对Gin说道:“Gin,被自己养的猎物啄伤的感觉是不是很美味?” Gin持枪从阴影处出来,冷冷地斜睨着柯南。 柯南毫不示弱的对视回去,放在身侧的手却悄然握成拳状,一股比极冰更低温的恶寒在他的四肢百骸缓缓蔓延开来,仿佛将血液也冻结了似的。 “小鬼,你又坏我事。”Gin走到柯南身前,弯下腰,在柯南耳边冷语道。 “你根本没打算杀他,否则第一枪就不会打偏了。”柯南身子下意识往后一缩,两人本就离得近,倒退一步后正好面对面。 心脏和膝盖的位置就如同天堂和地狱的距离,Gin的枪法再怎么差也不会偏离这么多! “他是我的宿敌,我没有理由放过他。”Gin的脸庞只距离柯南约十公分左右,近到彼此喷出来的温热的呼吸打在了对方的面上。 柯南又往后缩了缩身子,低声道:“人的宿敌只有一个,便是自己。” “哼,这可不算理由!放烟花的主意是你提供给FBI的吧,你太多事了。”Gin揪住柯南的衣领,阻止他往后缩的举动。 “我只是相信你不会做没有理由的事情,那次多瑙塔观光你是在观察地形,所以杜艳提起游艇时你才能第一时间回答出来。”柯南被Gin那双充满侵略性的眼眸直视着,令他浑身起鸡皮疙瘩。 还有一个猜测柯南没有说出来,那位BOSS让Gin杀害的目标其实就是赤井秀一,Gin有可能是故意带他去多瑙塔,让他了解到自己的意图,通知FBI阻止他们的这次行动。可是柯南想不出这样做对Gin的好处,所以至今只是存疑而已。 “小鬼,就是这个眼神……自信、执着、一往直前,就算身体害怕得簌簌发抖,内心依旧如此强大。”Gin静静盯着柯南一会儿,突然伸出手摘下柯南的眼镜,轻轻抚上柯南的眼睛。 柯南眨了眨眼,不明白气氛突然间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小鬼,记住我说的话,认准目标,永远不要犹豫,一旦辨不清自己最重要的东西,遗失将不再来。”Gin说完这段话,起身背对柯南而去。 “Gin!”柯南喊道,右手向前伸去,于半空中僵持住,不知道是想捕捉空气还是其他什么。 船舱后方传来窸窣的声音,Vermouth向后一踢腿,啪的一下将朱蒂的手|枪踢进了河里。 朱蒂也身手利落的避开Vermouth下一轮的攻击,反手肉搏起来。 “一月之期未到,我们的游戏还没有结束。不过介于你今晚的表现,我可以降低游戏的难度。”Gin看着两个搏斗中的女人,脸色冷峻的说道,“小鬼,最后一夜的午夜十二点钟声响起时,我会在你最熟悉的地方静候你的到来……找到我,你就能获得自由;找不到,今生再无可能脱离组织,小鬼,日本见。” 习习微风吹起柯南的刘海,那双闪着自信光芒的眼瞳与他那张娃娃脸完全不称,反而为他增添了几分成熟的气息。 河岸边红色的彩灯染出一条血色长条,仿佛给多瑙河染上了血腥的颜色…… 第10章 第十章 寻找 “茱蒂老师,杜姐姐怎么样了?”柯南左手插在口袋里,右手拿着专属于“柯南”的手机,正百无聊赖的在街上闲逛。 电话那头的朱蒂的说道:“Cool Kid,有我们FBI作证,当地警方已经将杜女士放出来,只是嫌疑仍在,杜女士暂时不能离开维也纳。” “麻烦你了,茱蒂老师。”柯南当时很想留在维也纳破这个案子,可惜当地警方以柯南没有护照等证件的理由把他遣送回日本,所以柯南只能拜托身为FBI的茱蒂老师帮忙了。 “就算你不拜托我,我们FBI也不会见死不救的。”朱蒂遗憾的叹了口气,“可惜让黑衣组织的人逃走了,我们追踪Gin到日本后就彻底失去了黑衣组织的踪迹,秀一藏在钢琴U盘里的发信器也被毁了。” “赤井警官的伤没事吧?”柯南停下来,茱蒂老师话里的意思是FBI利用赤井秀一装在在钢琴U盘里的发信器跟踪Gin来了日本,之后发信器就被摧毁了。这明显是个讯号,Gin根本不惧怕FBI,而且他如所言般来了日本。 “秀一他……没事,Cool Kid,我有事先挂了,下次再聊。”电话那边传来警车的声音,正在工作的朱蒂匆匆和柯南说了句话,然后就挂断了。 柯南低咳两声,把手机放回口袋里,重新戴上口罩。从维也纳回来后他就感冒了,因此此时他的脸色微微泛红,就像抹了层胭脂上去。 而这在行人看来是害羞的表现,因为柯南正在被人称之为米花町红灯区、黑社会区的米花歌舞妓町游荡。这里与日本东京新宿的歌舞伎町一番街相比小多了,但是其性质差不多,一般为成人踏足地区。 因此路过的行人都会不由自主的看一眼柯南,偶尔热心的人还会上前询问柯南是否与家人走丢了。 每当有人上前询问时,柯南都会不由自主的在心里咒骂Gin,要不是他自己也不会来这种鬼地方。 电话铃声响起,柯南从口袋里拿出两部手机,分辨一下后翻开“新一”那一部的手机盖,来电显示是服部平次。 “喂……”柯南摘下口罩,刚说第一个字电话那头的大嗓门就打断了他的话。 服部平次拍了拍身上的灰,憋着气问柯南道:“工藤,咳咳,你那边没事吧?” “服部,你怎么了?”柯南耳尖的听见接连不断的爆炸声和杂乱无章的脚步声,然后是消防车远远驶来的声音。 “工藤,你听我说,Gin这家伙分明是拿你当狗耍,随便丢个狗骨头引你过去,然后留下骨头渣给你啃……我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工藤。”服部平次又剧烈的咳了几下,似乎是被浓烟呛到了。 柯南回想起这十几天追踪Gin的过程,因为不好拜托目暮警官查黑衣组织的事情,所以他请服部平次利用大阪的警力帮忙调查一下米花町所有的高级酒店、会所、娱乐场地、黑社会区,但凡有类似黑衣组织装束的人物出现,或者入住酒店登记名为黑泽阵的客人以及保时捷356A出没的地方,服部就会打电话通知他,前提是必须有服部请求他父亲派来的警官跟在身边。 这十几天来柯南曾得到过三个消息,第一个是米花酒店的一间总统套房长期被一名叫黑泽阵的人包下,近日似乎有人入住。 柯南收到消息立刻赶去米花酒店,然而总统套房内并没有人,只留下一根尚未燃尽的七星淡烟。 第二个消息是正在休假的大阪警员在TR米花站见到有穿着黑衣组织服饰的人,他和服部平次是朋友,因此也知道服部平次正在追踪的罪犯。 柯南赶去与那名警员会和,如愿的看见了黑衣西装黑色帽子的男人,但是那人并不是Gin。 第三次得到消息是在米花神社庆典的时候,有行人拍了一辆保时捷356A到网上,阿笠博士看见后告诉柯南。 柯南赶到时保时捷356A已经离开了,只余一地烟花炮竹的残渣在地上。 就如同正在戏弄猎物的猎豹一般,明明一口就可以吞下去,却偏要让猎物在自己的狩猎范围内戏弄玩耍,躲在暗处看他的笑话。 他不愿也不想服输,可是Gin太强大,他时常在想自己真的能赢了Gin吗?后来渐渐不想了,现在他无时不刻不在想着怎么找到Gin,为了不连累家人与朋友。 “工藤,你……我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着急的追踪黑衣组织,但是……黑衣组织已经发来警告,他们伪装维护人员偷偷装了C4炸弹,然后黑进警署的网络系统,使警署电脑死机,在未查明原因前我们有警员按下DELETE键和重启键,导致爆炸发生……工藤,在电脑黑屏前,有人看见过乌鸦的图案。”服部平次转身看向燃着火的警署办公室,心底头一次充满了对敌人的恐惧,他总有种不妙的预感,怕挚友会被这只乌鸦吞没染黑,再也回不了头。 黑衣组织的情报网太恐怖了,他根本调查不到黑衣组织的动静,偶尔几个消息都是警员发展的线人提供的。那些游走在黑社会里的线人并不完全忠于警署,他们得到的消息到底是有人有意泄露还是打探出来的根本无法辨别。然而此时服部平次清楚地意识到,那些消息恐怕是黑衣组织故意泄露出来的,为了逗弄他的挚友。大阪警署前一个月引进了美国C-4公司制造的高级电源芯片,因此维护人员正在安装和维护,黑衣组织这么快就得到消息并策划了这个局,短时间内就能安插人手进来,实力深不可测。 工藤将要和这么一个庞大的组织搏斗,简直就是一个幼童在逗弄巨人的脚趾,压根没有任何胜算。 “服部,这次连累你了……黑衣组织可能已经查出了什么,我担心会牵连到小兰,暂时停止对黑衣组织的调查吧。”柯南在听到爆炸声的时候就有预感这件事情和Gin有关了,他果真对服部出手了,Gin对他发出了警告,这场捕猎游戏只是他们之间的对决,不能牵扯第三人下水。他已无路可退,只能迎难而上。 “工藤,这不像是你的作风诶,你该不会偷偷背着我去……啊啊啊,和叶,你这个大笨蛋,我在这里啦!”服部平次在电话那头手忙脚乱一阵后,手机掉在地上的声音响起,然后电话就挂断了。 柯南头上冒出三根黑线,估计是和叶收到警署爆炸的消息赶去找平次,结果没看见平次直接冲进警署了吧。他们两口子还是老样子,打打闹闹的在一起真好啊,什么时候他才能光明正大的回到小兰身边呢?但不管如何,事到如今自己不能再牵连服部平次了,他笃定Gin不会对自己如何,可是对服部他们Gin每次出手都是带着杀意的。 夜色渐深,正在米花歌舞伎町激情狂欢的人们在他身旁来来往往,欢声醉语充斥在耳畔间,在这些声色犬马的场所里会藏有他正在寻找的男人吗? 走着走着柯南在一座装饰奢靡的建筑前停了步,他抬头望着头顶的巨大招牌,五颜六色的霓虹灯光倒映在眼瞳里,闪现出妖媚的光芒。 这家店就是毛利叔叔口中所说的米花歌舞伎町里最有名的一家了,柯南也是偶尔从醉酒的毛利小五郎嘴里听到的醉话,毛利小五郎年轻时和妃英理赌气时来过这里。 柯南也只是按照自己所了解的Gin的行事手段来这里碰碰运气,在人蛇混杂容易隐藏行迹的红灯区里,找最奢华的会所——他觉得Gin虽然能在各个场所生存下来,但并不是个会委屈自己的人,他有资本享受这一切,在不想外人打扰他时他可以很低调,然也可以很张扬的开着标志自己身份的保时捷在日本街头晃荡,不会为了隐藏身份而故意搭乘其他牌子的车。 这种场所是不允许小孩入内的,柯南再次使用了他的绝招,装小孩走丢找Daddy,最近他用这一招算是用上手了,演技炉火纯青,因此店员很快就放他进来找Daddy。 店内奢靡的场景实在小儿不宜,柯南不好意思的在店内四处观望了一圈,并没有找到黑衣组织的身影。显然这种场所的大厅Gin是不会出现的,柯南想找的是店内的各种VIP包间。 可这次就不是这么容易混进去的了,每个通往包间的通道都有保镖看守,根本不给柯南入内。 无法之下柯南只能守在通道口,观察每一个出来的人。 大约半个小时后,一个醉酒的男人由一名年轻人搀扶出来,后面还跟着一群手下。 “混蛋!那个男人他以为他是谁?不过是稍微得到些重用,就把自己当做是Successor of dark?”醉酒男人靠着墙呕吐了一下,突然一拳砸到墙上,愤愤不平的吼道。 柯南一瞬间竖起耳朵,他对Successor of dark这个词一点也不陌生,在十几天前他刚刚听闻过。 “老大,我们是Rum的人,那人不敢动我们的。”走在醉酒男人身后的一名男子上前两步,贴近醉酒男说道。 Rum,朗姆酒,黑衣组织成员的代号。柯南嘴角弯起一条弧度,看来这些人与黑衣组织有联系,而在里面的人极有可能是Gin。 “那个狂妄的家伙!他敢动我一根毫毛,我就让他死无葬身之地。”醉酒男眼里闪现出一道凶残的光芒,“青木,先下手为强,干掉他们。” “是,老大。”被称作青木的男人应下来,然后带着几个手下大步离开。 柯南思考片刻,立刻跟着青木离开。 青木搭乘了店内的贵宾电梯,柯南通过眼镜看过去,电梯往负一楼的停车场而去。 柯南环视一圈,在右前方发现了一部普通电梯,他小跑过去搭乘电梯下负一楼。 负一楼停车场内空荡荡的,柯南没看见那几人的身影,只能一辆辆车的找过去。 突然在前方拐角处传来枪声,柯南心中一惊,猫着身子贴近枪声起源地,最后躲在一辆轿车的身旁。柯南扳了扳车把手,惊喜的发现车子没有上锁,柯南打开车门坐到车子里,悄悄抬起脑袋朝前方看去。 几个男人躲在柱子后朝前方柱子处开枪,而在更远的拐角处停放着一辆保时捷356A。 Gin的爱车!柯南顿时睁大了眼睛,他调整眼镜的视角,试图想看见车子里坐的是不是Gin。 就在这一瞬间一颗子弹向柯南所搭乘的轿车射来,柯南清楚地看见那颗子弹划破空气时的痕迹,他抱紧头部蹲下来,随着一声玻璃破碎的声音,被子弹打碎的玻璃落在了车内,柯南感觉到自己头部被玻璃碎片划破了一道伤口,有温热的液体流了下来。 此时一股寒意从脚尖冒上来,柯南抬头看去,原本几乎没有反击的黑衣组织一方突然有所行动,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子弹先是射死两个手下,然后又是几声枪响,剩下的人全部被杀害了。 柯南不可思议地看着鲜血淋漓的现场,还有远处那辆丝毫没有受到枪战硝烟波及的保时捷,依旧那么光亮照人。 虽然不愿承认这个猜测,但是柯南心里知道Gin发现他了,那股如同极冰般的寒意是那么的熟悉,他绝对不会认错。而在那颗子弹射来后,黑衣组织一方不再戏弄敌人而是一击击毙,就像是在保护他一样……不,犯罪就是犯罪,没有任何理由可以推诿,柯南为自己可笑的想法嗤笑一声,他一定要抓到Gin! 停在那里的保时捷356A仿佛知道了柯南心里的想法,在柯南下车的同时缓缓离开现场,倏地就不见了。 只余下柯南捂着受伤的脑袋站在原地,望着保时捷356A的车影默默发呆。 第11章 第十一章 命运 服部平次在那次警署袭击事件后就带着和叶从大阪赶过来,和叶和小兰两个女人凑在一块每天去商场Shopping,合拍的不得了,因此柯南被赶出毛利小五郎侦探所,和服部平次一起暂住博士家。 “好啰嗦的女人啊,工藤你怎么忍受得了的?”服部平次双手手肘向后靠在商场边的铁质栏杆上,无聊的打了个哈欠。 “呵呵。”柯南只能以此作答,每次都是小兰扯着他来逛商场的,基本上他都处于神游状态。 服部见和叶和小兰正在兴致勃勃的挑选衣服,没有注意到这一边,于是俯身悄悄问道:“工藤,那边怎么样了?” “服部……”柯南知道服部想问什么,只是他不想牵扯服部下水,所以自服部平次来后他就没再出去漫无目的的寻找Gin了,这种没有根据的寻找只会被不断地戏弄而已。 “你这个笨蛋别和我说你的脑袋是被砖头砸到的,就和叶那个大笨蛋会相信而已。”服部平次在工藤狡辩前先堵住话头,因为某种莫名不详的预感,他虽然不希望挚友兼宿敌与黑衣组织的人有过多牵扯,但是工藤执意的话,他当然会和工藤一同面对。 “没有任何线索。”柯南如实答道,那天枪击案后,他欺骗小兰说自己脑袋上的伤是摔在地上磕到砖头弄得,果然这只能骗骗小兰他们,服部根本不会相信。然自那以后他再也没得到过任何Gin的消息了,眼看着今天是最后一天,他所剩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工藤,你为什么这么急着找出黑衣组织?你不怕他们查到你的真实身份吗?你消失的那几天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服部平次隐隐觉得黑衣组织已经察觉到工藤新一的真实身份,可是按照这个推理的话工藤现在根本不可能安稳的站在这里,黑衣组织早就对工藤下手了吧。 “服部,我想回到小兰身边。”柯南看着商店内正在高兴地挑选衣服的小兰,幸福而美满的模样闪烁着柔和的光彩,令人心底都在发软。 “工藤,我支持你。”谈及工藤的青梅竹马毛利兰,服部平次一瞬间懂得工藤急迫找出黑衣组织的原因了,当然这也是柯南故意误导的结果。 此时商店内的小兰似乎感受到了某种召唤,朝柯南招招手道:“柯南,你觉得这件怎么样?” “小兰姐姐,很好看。”柯南面对这种状况只能装巧卖乖,呵呵一笑。 小兰听了很高兴,直接刷卡买单,和叶也买了几件衣服和一双鞋子。 Shopping结束的姐妹俩紧接着又去做发型、美容,这时两个男人才发觉不对。 服部与柯南坐在休息椅上,以眼神来交流对话。 服部背对着和叶和小兰,冲柯南挤眉弄眼——这两个女人在搞什么鬼? 柯南斜视服部——喂喂,那个是你女人诶,你都不知道? 服部白了柯南一眼——难道你知道? 两人对视片刻,双双败阵,最终决定由“大男人”服部平次来提问。 可没等服部问出口,柯南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 柯南掏出手机一看,来电显示是小兰。 小兰听见手机铃声响起,不禁看向声源传来处,正是柯南与服部平次的方向。 “小兰姐姐,博士的电话,我出去接一下。”柯南跳下木椅,拿着手机朝小兰挥了挥手,然后推门离开。 服部平次看着柯南离开的身影,背对着小兰他们做了个口型:“还真是辛苦啊,工藤。” 柯南躲到美容店拐角处,扭开领结变声器的开关,调到工藤新一的声音……真是憋屈啊,明明自己就是工藤新一,却不能光明正大的站到小兰面前。 “兰。”柯南深吸一口气,终于接通了电话。 “新一,今天晚上你有空吗?”小兰的声音依旧那么开朗,彷如六月里的阳光,令电话这一头的柯南心底为之触动。 闻言,柯南为难的皱起眉头:“小兰,我手头上还有个……” “新一,你这个侦探白痴!我不想再听任何借口了,去你的案子!今天晚上零点你不来我们最后一次约会的地方找我,你……以后也不用再出现了!”小兰又听见这千篇一律的说辞,直接放狠话后挂电话。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过新一了,心中的思念已堆积成海,可那个侦探白痴眼里只有破案,根本不懂她的感受。 “兰!”柯南脸色突变,他们最后一次约会地方正巧是他今晚要去的地方,他立刻回拨电话,可是小兰却把他的电话挂断了,看来小兰是打定主意逼他今晚现身了。 “小兰,干得好!工藤君今晚上不来的话,你就甩了他吧!”远山和叶方才见小兰打了电话后脸色变得更沉了,才半开玩笑的说道。 而小兰只是默默的看着手机出神,眼神中充满忧郁与不安。 兰……柯南在心中重复过无数遍的称呼再次无声响起,他握着美容店的门把静静地看着小兰,脚下难以迈出一步。 晚上吃过晚餐,柯南和前来集合的步美等人一同前去多罗碧加尔乐园。 用园子的话来说,就是小鬼头就要和小鬼头在一起,不要妨碍小兰与工藤君约会。 柯南双手背在脑后,看着前方叽叽喳喳的几个小鬼和勾肩搭背的三个女人就不由得叹了口气。 “工藤,今晚你打算怎么办?”服部也是脑门发胀,三个女人在一起瞎混,和叶和园子一人一句,小兰的态度越发坚定了。等下工藤不出现的话,小兰肯定会很伤心。 “以这幅身体根本没有办法和小兰见面,只能打电话解释了。”柯南眉头紧皱,比起这个他更在意这个地方——他和Gin第一次见面的地方,他的身体变回小孩的地方。 在最后期限的这一天,Gin说过他会在最熟悉的地方等他到来,这也是Gin唯一留给他的线索。而他今天在小兰的带领下重新回到了起|点处,这究竟是巧合还是命运的指引? “柯南,这个看起来好好玩啊,快点过来!”元太揪住柯南的胳膊就往前扯,其他两名小伙伴也拉着柯南往前方的碰碰车跑去,彻底打断了柯南的沉思。 等三个小家伙玩累时,时间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半了,他们一伙人追随人流渐渐往公园中心的灯火璀璨处走去。 公园中心的广场此时人山人海,两旁是兜卖商品的小摊,各式各样的手办、小吃、杂耍令人看的眼花缭乱,步美三人闹着要吃零食,园子带着他们到处乱逛。 和叶则拉着服部去游船,公园中心湖面上此时飘着几十艘两人游船,每一艘游船上都点着花灯,浪漫而别致的气氛是情侣间的最爱。 小兰一直心不在焉,柯南不放心她,所以一直陪在小兰身边。 他们两人沉默的往前走着,柯南专注的注视着小兰,周遭的一切都无法进入他的眼中。 “小兰姐姐,你今天不开心吗?”柯南无法直接问出口,只能婉转的说道。 “呐,柯南,你知道吗?这是我和新一最后一次约会的地方……从那天起,新一就不见了,早知道如此,那天我应该耐心听他说话的……”小兰低着头慢慢往前走,长发下垂遮住她的双瞳,教人无法看清此时她的神色。 小兰回想到那一天,她赢得了空手道比赛的冠军,新一按照约定和她来这里约会,但是一直在说她不感兴趣的福尔摩斯,好好地约会气氛都被破坏了。她清楚的记得那一天的每一个细节,甚至每一句话——够了!我不想再听到什么福尔摩斯,柯南道尔了!去你的推理小说!我之所以和你来这里,就是想和你度过快乐的一天!为什么你不了解我的心意呢? 如果早知道会如此,她愿意一辈子听新一讲福尔摩斯、柯南道尔,也不愿意新一消失不见。 “小兰姐姐,新一哥哥会回来的。”柯南说这话的时候自己都心虚,连他自己都没有把握的事情如何能确定的对小兰说呢? “柯南,我昨晚做了个噩梦,心情很不好,所以和叶才会提议来这里的。在梦中我看见新一越走越远,最后消失在黑暗之中,我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如果、如果今晚新一不出现的话,我将会彻底失去他。”小兰很想鼓起精神笑一下不让柯南担心,但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梦里的情景逼真的叫她心口绞痛。 “小兰姐姐,我在电视上看见过,专家说梦境和现实都是相反的。”柯南只能费劲的为自己解释,他不明白女人怎么老是会因为一些梦境就东想西想,比Gin更难理解。 “柯南,多谢你。”小兰心里好多了,她抬头看向前方,稍微抱着点期待的说道,“其实……就算没有昨晚的梦境……无论如何今晚也想和新一一起看看这个……” 柯南转头看去,一座巨大的钟塔出现在他眼前。 “达令,你快看钟塔就在前面,妈妈说这座钟塔就是新宿那一座最有名的幸福之钟,因为某种经营原因被多罗碧加尔乐园买下了,据说凌晨时恋人一起听幸福之钟敲响十二次,就能相守一辈子,永远不分离。”柯南身旁一名娇小可爱的女子扯着一名少年经过两人身旁,兴致勃勃的小跑而去,脸上洋溢着幸福美满。 凌晨、钟声、多罗碧加尔乐园……这三者终于达成了某种联系,柯南脑子里闪过无数个片段,最终停留在多瑙河那夜Gin邪魅的不可思议的脸上。 可柯南觉得还有哪里有些对不上,这里就像一个下好套的陷阱,从不关注这些讯息的他,抱着美好幻想的小兰、和叶等人,从大阪而来的拥有庞大警署资源的服部平次…… 哪里不对劲?究竟是哪里? “Gin,你藏身在这里吗?我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这个改变了我的命运之地。”柯南站在四处张望,企图从茫茫人海中找到黑衣组织的人,他的低声呢喃只有自己听得见,他也只能说给自己听,为了保护小兰和其他人的安全。 “柯南,我很傻对不对?明明知道就算和新一在一起看了钟塔也不会代表什么,还是想和他在一起。”小兰眼神迷茫的看着钟塔,时间正在一分一秒的流逝着,就像是他们青梅竹马的这些年的感情正在慢慢流逝一般。 柯南听了小兰的话浑身一震,他脑子里突然闪过一道讯息——如果时间、地点、钟声并没有直接的联系,那么Gin说的那句即是陷阱式的提示!他一直觉得Gin所说的最熟悉的地方是他们曾经有过交集的多罗碧加尔乐园,而公园里凑巧有钟塔开放仪式庆祝典礼,时间、地点、钟声已经能联系在一起了。 可如果不是呢?如果这三者间没有直接的联系,Gin会在哪里?对了,肯定是那里! 突然间柯南转身快跑起来,小兰迟疑了几秒,等她回过神来时柯南矮小的身影已经被人海给淹没了,就如同昨晚做的梦一样,那股从天堂掉进地狱的失落感涌上了她的心头。 砰——门口被人狠狠推开,撞在墙上发出了巨响。 Gin姿态闲雅的斜倚在皮质沙发里,黑色的风衣外套挂在沙发背上,他穿着的白色衫衣的袖口微微卷起,露出金色的袖扣。 此时的Gin与往常的Gin明显不同,他收敛了身上的杀气,昏黄的灯光从他雕刻般的脸线倾斜而下,将他的阴冷隐藏起来,平添了几分柔和。 “Gin。”柯南一手撑在木质门板上,一手捂着因为剧烈运动而狂跳不已的心口,终于赶到了! Gin闻声抬起头来,墙上的古老挂钟的分针指到了五分钟处。 “你迟到了。”Gin微微皱起的眉毛有股不怒自威的英气,他轻轻地吐出这句话,语气里透着冰冷到极致的寒意。 自身体里发出毛骨悚然的颤栗,柯南强迫自己对上Gin的眼瞳,尽量沉稳的说道:“不,还没有到……苏格兰与日本国际时间相差八个小时,我并没有迟到!” Gin随意的抿起唇,嘴角难得的勾起了一抹弧度。 第12章 第十二章 诱惑 手机铃声在寂静的空气中响起,柯南与Gin互相对视着,这一道突兀的铃声打破了室内诡异的气氛。 “青梅竹马的电话?不接吗?说不定她此时正在某地苦苦等待、哀求,只求那颗子弹不要射穿她愚蠢的脑袋。”Gin移开视线,端起桌子上的红酒抿了一口,脸上的笑容变得诡异无比。 柯南被Gin的话吓到了,立刻接通了电话:“兰,你没事吧!” “诶?柯南?”电话那头的小兰听出是柯南的声音,微愣了一下。 “额,小兰姐姐,新一哥哥正在上厕所……等一下,新一哥哥出来了。”柯南在Gin戏谑的眼神下脸色微红,不过听见电话那头小兰的声音和平时一样正常,他便知道Gin再一次耍弄了他。 “兰。”柯南调成新一的声音,他再次抬头确认了一下时间,已经远远超过零点了。 “新一,你在哪里?”小兰听见新一的声音,声音中一下子充满期待,而期待背后更多的却是失落。 “我……”柯南语塞,他知道小兰此时有多么渴望他在身边,可是他无法办到。 先不论他这副小孩的身体,Gin所限定的时间就快要到了,而他在那时下了这一辈子最大的赌注。 不可否认根据线索来说多罗碧加尔乐园是最符合描述的地方,Gin手段高超、把控人心,他利用权力、金钱布置了这个一个豪华的最终地点,利用自己对他的了解设下了这一局。Gin是自信、狂妄的,他有本事布置这么一个场景,那么就有本事令柯南在今晚十二点前无法找到他。 柯南确实有过待在多罗碧加尔乐园的想法,然而小兰下一句话提醒了他,时间与钟声只是表示期限,地点也只是单纯的地点,它们之间的关联并没有那么紧密,这也是柯南最初的想法,所以才会选择他与Gin最初交集的地方,而后来Gin则有意误导他。 这个推理正确的话,他或许应该往最单纯的方面去想,撇开Gin与黑衣组织,他最熟悉的地方无非就是三处——工藤新一家、博士家以及毛利侦探事务所。 Gin很有可能在这三处地方的附近租了房子就近监视,中国有句话不是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吗?这三处地方处于他的盲点内,他从没想过Gin会这么大胆。 继而柯南又想起Gin那一晚对他说的另外一句话——认准目标,永远不要犹豫,一旦辨不清自己最重要的东西,遗失将不再来。 在这条件下柯南基本上可以排除博士家和毛利侦探事务所,Gin已经不止一次和他重复那一句话了,他感觉到Gin可能欣赏的就是他一往直前、执着无畏的精神,为了守护自己的信念可以奋勇拼搏、不惧死亡。 所以Gin所想毁灭的,也是他的信念、他可以为之赴死的最重要的东西。 而他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呢?追捕罪犯?维护正义?保护家人朋友?他无法选择,自他出生以来这些东西在他生命中都占据了很重要的分量,与他一同出生,将来恐怕也会和他一起死亡。 所以他选择回到了自己家,而不是待在多罗碧加尔乐园,这才是他一切开始的地方,他也必须在这里保护自己所珍视的一切。 “老大,Chianti请示是否要动手解决掉那几个人?”在柯南沉默的时候,Vodka从厨房里出来,手里还拿着一块面包。 柯南脸上挂下三条黑线,黑衣组织把他家当老巢恐怕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还有方才Vodka说要解决掉几个人,难道是小兰他们? Gin没有回话,只见他那双墨绿色的眸子危险地眯起,他晃了晃酒杯,目光紧锁在柯南苍白的脸颊上。 “兰,对不起。”柯南最终什么也没有说,直接挂了电话。 Gin的眼神太危险,里面包含的意义柯南无法解读出来,他甚至不知道Vodka说的人是否小兰他们,但是在这个时间点上柯南不想冒任何危险。 “不用理会。”Gin似是满意了柯南的表现,放下酒杯端坐起身,让出了身旁的位置。 柯南嘴角抽动了两下,他们还不是能排排坐的关系吧? 虽然心中另有想法,柯南还是乖乖的坐到Gin的身旁。 刚刚坐下柯南就发现了一件令他脸部充血的事情,沙发前的茶几上零散的摆放着一堆相册薄,摆在最上面那本平放着,入眼即是他七、八岁时的照片,和此时柯南的模样一般无二。 难道Gin在调查他的资料?可在这个网络时代只需要一台电脑就能黑入任何地方,搜查到他的出生记录、信用记录、社保记录、犯罪记录等等,而Gin手下的人连大阪警署都能黑进去了,查他的资料想来轻而易举,完全不需要多此一举。 “你母亲是个很有趣的人……”Gin读懂了柯南的眼神,随手拿起手边的一本相册薄打开翻了几页,白皙而修长的食指指着其中一张相片说道。 相片中的柯南大概两、三岁,穿着洋娃娃的女装坐在公园里的秋千上,脸上洋溢着阳光般的笑容。 柯南一把抢过相册薄合上,这个无礼的男人居然随便翻开他的隐私,还有被Gin赞为有趣可不是什么好事! Gin没有介意,又从身侧拿出了一本全英文珍藏本书籍,封面上有一顶褐色的侦探帽。 毫不意外柯南又把那本书抢了过来,因为他认出了那一本书,是他父亲工藤优作写的全英版侦探小说。 “你不用紧张,我并没有打算对他们做什么……我难得这么仁慈,那个大阪侦探可没有被伤到一根毫毛,你的青梅竹马和那些小屁孩也还能在游乐园欢乐的欣赏烟花。”Gin的双眸冷下来,害得柯南顿觉背脊一阵凉嗖嗖的。 “你……”柯南心跳加速,Gin说的玩笑话太真了,最重要的是他有能力做到,所以才会格外令人恐惧。 “或许你想要喝一杯?”Gin看着柯南突然淡淡地笑了,声音低沉而柔和。 Gin的笑容有一股很特别的味道,这样的一个男人很难让人拒绝,柯南仿佛被这道声音诱惑了,此时的他确实很需要一杯水来缓解他的紧张。 柯南拿起放在桌前的盛满白开水的杯子一饮而尽,被Gin言语逼迫而带来的精神上的饥渴感稍微被缓解了一下。 “小鬼,有时候你真的单纯的很可爱。”Gin左手捏住柯南的下巴,低头逼近柯南,沉声发表了一番若有所指的言论。 柯南打了个寒颤,突然又像想起什么,猛地撑起身子却突然倒了下去跪在地上,左手撑地,右手捂住心脏的部位。 这种熟悉的钝痛感,仿佛心脏都被人挖出来一般,不会有错的,是那个药! 柯南感觉到浑身都像是正在被人拆除重组,肌肤、骨骼、内脏都在不断搅动着,心脏一下接一下重重的撞击着身体,剧烈的痛苦甚至让他无法支撑起身子。 矮小的身影倒了下来,无力支撑的右手抓到茶几上铺着的餐桌布,在身体惯性倒下的同时连带桌子上的水杯、烟灰缸、花瓶等物品掉到了地上,霹雳哗啦的摔了一地。 痛的眼睛都看不清的柯南挣扎的想爬起来,左手胡乱摸到了沙发边缘,右手向前想撑地起身,另一双大手却包裹住他的右手,将他抱在怀里,然后放到了沙发上。 “鲜血会使我兴奋,你也不想看见我失控吧,小鬼。”Gin缓缓地帮柯南脱掉外套、裤子、鞋子等,不一会儿柯南就赤身裸体的躺在沙发上,而他看着柯南的眼神愈加危险。 柯南的喘息越来越重,他隐约知道Gin所指的是地上的玻璃渣,可疼痛感已经剥离了他大部分的能力,他根本无法回应Gin。 Gin握住的柯南的右手,十指紧紧相扣,感受着这双手在他掌心慢慢变长,胖小柔软的触感渐渐被骨节分明的触感所代替。只短短一会儿,那个矮小的带着眼镜的小学生就变成了高中生,幼稚的脸蛋变成英俊的脸庞,唯一不变的是那双依旧自信的双瞳。 被汗浸湿的刘海零散的披在额前,已然恢复新一模样的柯南痛苦的抽搐着,身体被活生生的拉长的感觉就像是去地狱游历了一番。 “真是奇妙的身体啊!”Gin几近痴迷的看着柯南……不,看着工藤新一赤|裸的躯体,心里涌起一股热流。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能相信那个四眼小鬼就是眼前这个英朗少年呢?他在捕捉到那个小鬼的那一晚就让手下给小鬼做了DNA鉴定,鉴定结果令他大感意外,后来的连番试探虽然确定了小鬼工藤新一的身份,但眼见着躯体的这番变化还是让他大感兴趣。 在这一时刻,感觉到异样的不只是Gin,新一也感受到了从Gin的掌心传来的灼热的热度。 “小鬼,你知道吗?一个男人会对一个女人产生感情,往往是先从肉|欲开始。”Gin单膝跪到沙发上,一手撑着沙发,原本就紧扣的手更加用力。身体内的欲望早已经叫嚣着四处流窜,他血脉正在喷发,急需得到发泄,而眼前这具奇妙而诱人的身体正是引诱他的源泉。他渴望占有这具身体,这使他的耐性濒临崩溃边缘。 柯南的意识已经完全丧失了,他只能模糊看见Gin撑在他的身体上方,那头淡金色的长发垂落在他头的两侧,而那双墨绿色的眼瞳带着嗜血的光芒离他越来越近…… “大哥,几位科学家已经到达。”Vodka带着几人进入大厅,突然看见这副场景,几人都吓了一跳。 “滚!”Gin头也不回的吼了一句,近在眼前的果实就差一点就可以采摘,在这紧要关头被打扰的他怒不可遏。 Vodka愣了片刻,然后带着几位穿着白袍的科学家去其他房间了。 没有外人阻扰的客厅静悄悄的,Gin沉默的看了新一片刻,缓缓低头碰上了那一抹嫣红,然而就在碰触的刹那身体内全部的热流瞬间炸开,欲望一发不可收拾。 新一感觉到一双长满厚茧的手正在抚摸他的身体,从额头到嘴唇,颈脖到胸腹,腰肢到大腿,手掌所到之处燃起了点点火花,欲望渐渐从胸腹中燃起,陌生而奇妙无比的感觉。 突地身体被翻了个方向,新一俯跪在沙发上,头抵着沙发扶手,疼痛而快意的感觉令他无法抵抗。 就像是被人下了暗语一样,新一听着耳边的喃喃细语,感受着躯体相连的热度以及连脚趾都被冲击的本能伸直的力道,彻底陷入了昏迷之中。 Gin正在激烈的冲击着,杀手必备的体力使他此时精力充沛,他身体的热度在一次次的冲击后终于缓解下来了。 Gin完事后,Vodka适时的出现,身后跟着那几位白袍科学家。 Gin拿起沙发背上的黑色风衣盖在昏睡的新一身上,坐到旁边的沙发掏出一根烟来点燃,而那几名科学家手脚利落的走上前来给新一抽血、做检查,评估各种身体数据。 大约十分钟后,领头那名科学家让其他几人先退下,他自己留下来看了新一一眼,对Gin说道:“Gin,那位大人要你杀了这个少年。” “哼,你管的太宽了,那位大人那里我自有交代。”Gin弹了弹手中的七星淡烟,灰色的烟灰逐层剥落,露出星星点点的火光。 那位科学家不敢再说,Gin的语气不善,他实在是得罪不起,该提示的他已经提示了,现下先撤为妙。 人都走完了,Gin独自一人坐在沙发上,不停的一根接一根的吸着烟,墙上时钟的指针从两点走到三点,时间正在不断流逝着。 或许连Gin自己也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发生到现在这个地步,不过他不会对已发生的事情感到抱歉什么的,在他们的世界里这并不算是件事情,只是单纯的发泄欲望而已。 在指针走到三点半的时候,Gin把手中的烟摁灭,抱起新一往二楼走去。他走路时的声音很轻,带着一种令人颤栗的冷意,而他怀中的新一身上裹着黑色风衣,风衣的下摆随着他走动的步伐在空中轻轻晃动。 此时屋外传来激烈的枪声把新一惊醒了,他睁开沉重的眼睛,剧烈的咳了几下,在意识到外面传来的是枪声后,他几乎下意识的抬手揪住Gin的衬衫衣袖。 “不同类型的枪支声音相差很大,日本警察使用的武器可比不上雇佣军……小鬼,我从没有承认过,我会对你的家人朋友下手。”Gin的脚步停了一下,继而继续朝上走去。 Gin打破了自己的暗示,从新一进门后就开始不断重复的语言暗示,那道使新一信服、遵从的魔咒彻底消失了。Gin通过眼神、言语、行动不断地引诱新一身心屈服于他,潜而无声的夺走了新一的一切,宛如恶魔的低语带着甜美而腐朽的气息。 Gin把新一带回他的房间,放在宽敞的床铺上,甚至为他盖上了被子。 新一偏过头去,一行清泪自眼角滑落下来,顺着脸颊没入颈脖之中。 “因为我对你还有点兴趣,所以我不杀你。”Gin俯身在新一额前落下了一吻,“小鬼,让我保持这点兴趣,否则你什么都不是。” 第13章 第十三章 药物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间的缝隙斜射下来,Gin被刺眼的阳光晒得难受,抬起左臂挡在眼睛上方,又一个与他不相称的白天来临了。 Gin稍微坐起身来依靠着床头,左手习惯性的在床头柜上摸索了片刻后才意识到这不是他的房间,而是那个小鬼的房间。 这个认知令他稍微有点恼火,Gin俯首看向躺在他身侧的少年,少年乖巧的仰面躺在床上,呼吸一轻一重,脸色红的有点异常。 Gin面无表情的掀起被子,走进浴室掬了一把水扑到脸上,水从发丝上坠落,沿着面部滑到精壮完美的胸膛上。 镜子里的白种男人一头淡金色的长发凌乱地披在肩上,赤|裸着的上半身彰显着力量的美感,Gin稍微打理了一下自己,穿上衣服往外走去。 躺在床上的新一在睡梦中似乎也感受到了热度,一只手搁在了被子外面,眉头紧紧皱着。 Gin拿起搁在床头柜的手机,直接拨通Vodka的电话:“买点药回来。” “大哥,买什么……”刚把组织里的科学家送上飞机正在回程的Vodka听着被挂断的嘟嘟声,默默把“药”字吞回来嘴中。 Vodka随便在药店买了一堆各种治疗效果的药回来,在工藤新一家的门口遇上了来意不明的Vermouth。 “Vodka,你买了什么?”Vermouth摘下摩托车帽,银色的长发随着Vermouth摆头的动作在空中甩了两下。 Vodka晃了晃手中的袋子说道:“大哥要的。” “止泻药、止痛药、感冒药、退烧药……事后避孕药?Vadka,你确定Gin需要这个吗?”Vermouth与Vodka一边走进屋内一边低头翻找袋子里的东西,不过片刻就惊讶的从中拿出了一个盒子。 “有备无患。”Vodka一想到主卧里躺着的那个少年,脑子里就诡异的跑出这个念头。 Vermouth风姿摇曳的跟着Vodka走上二楼,打开了主卧的房间门。 “Oh,My God!这个或许真能派上用场。”Vermouth看清屋内的清醒后,惊讶外加一点点惊喜的喊了一声。 “我不记得有叫你过来。”坐在床边正在翻看文件的Gin细长的眼微微眯起,寒冰般的墨绿色眼眸冷淡且锋利。 “Gin,不要这么无情嘛。”Vermouth一手撩动垂落在自己肩头的长发,意有所指的笑了笑,“明明是处处留情的男人,难道只是针对我?” Gin偏头冷漠地看着Vermouth,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我对别人用过的东西不感兴趣。” Vermouth慵懒地靠着门框,面色不变,只有眼底的色泽微微变暗。 “大哥,药买来了。”Vodka打断了两人的对视,把药倒在房间内的桌子上。 Gin显然不会为了一个小鬼屈尊降贵,Vodka看了眼自己依旧冷漠的大哥和躺在床上脸色红润的少年,从药堆里拿出了一盒退烧药。 “Vodka,药可不能乱吃。这种是二岁以下儿童口服的退烧药,对大人可没有用处。这种是预防发烧的,这种毒副作用明显……呐,拿好,一天服用三次。”Vermouth许是兴致来了,许是看不过Vodka的行事,她在药堆里挑挑拣拣了一会儿才把一盒药丢到Vodka怀里。 Vodka诧异地看着Vermouth,这个女人居然管起了Gin的闲事。 “Vodka,我好歹也做过‘医生’的。”Vermouth拍了拍Vodka的肩膀,悠哉的踱步出了房间。 工藤新一喝过药后发烧的症状明显有所消退,等Gin晚上办事回来时新一已经醒了。 新一醒来时有那么十几分钟都处于呆滞状态,他的思绪还停留在昨晚那些混乱的场面中,那双炙热的大手、柔软的双唇,那一次次将他送上高|潮的冲击,一股羞愧得难以言喻的感情堵在他的心口无法宣泄。 事情不该发展成这个样子,至少他觉得Gin原来策划的并不是这个。他昨晚虽然头脑不清醒,但是Gin说的某些话和做的事情他多少还有点印象。一开始Gin将他抓住并挟持到苏格兰的途中已经对他进行了DNA鉴定,查明了他工藤新一的身份,然后黑衣组织里的科学家利用灰原留在组织里的APTX4869的配方制出解药,Gin遵照黑衣组织的老大的命令留他一命做试药者,并且在试药过后将他杀死。可是Gin在那个之后并没有执行黑衣组织老大的命令,这么说来他还要感激昨晚的一切了? 工藤新一越发的觉得可笑,为昨晚的一切也为了自己。 “Cool Guy,你在思考怎么杀死Gin吗?”不知何时出现的Vermouth斜斜地抱着手臂倚着门框,似笑非笑的看着新一。 “Vermouth?”新一循着声音看去,一张熟悉的面容印入眼帘。 “可怜的孩子,神智还不清醒呢……被Gin欺负狠了吧。”Vermouth滋滋感叹了一声,银色子弹只怕到现在还没回过神来就被Gin吃掉了吧。 新一不回话,怎么看Vermouth都是在逗弄他,而且对于这个话题他不想多说。 “说起来Cool Guy你还给感谢我昨晚把那侦探小鬼引开呢,如果那个侦探小鬼冒冒失失的冲进来坏了Gin的好事,Gin可不会放过他。”Vermouth故意拉长了声音,纯粹吊新一的胃口逗他开口说话。 “服部他们怎么样了?”提及服部平次和小兰他们,新一瞬间紧张起来。 “昨晚在多罗碧加尔乐园里发生了一起儿童绑架案,侦探小鬼已经根据我留下的线索搭乘飞机去美国了,我们的人在那边为他准备了一个五星级的酒店,他或许会在美国度过一个愉快的假期。那位天使那里我已经用你的声音给她打了电话,你的母亲江户川文代将你接回了美国念小学,以后再也不会回去了。”Vermouth将她昨晚的行动全部说了出来,Gin派遣给她的无聊至极的任务。 “……”工藤新一放下心来,Gin如他所言般没有动小兰他们一根汗毛。 “Cool Guy,我还是第一次见Gin这么仁慈呢……”Vermouth俯下身来,凑到新一耳边说道,“Cool Guy,手上沾满鲜血的恶魔是不会为任何人改变的,你永远无法走进他的世界,他也不会闯进你的世界。” 工藤新一不解的嗯了一声:“ 嗯?” “或许是我想多了,好了,Cool Guy,穿上衣服下楼吃饭,再躺下去人都要发霉了。”Vermouth走到衣柜前,翻了一套崭新的衣服丢给新一。 新一伸手接住朝他扔过来的衣服,无语的看着女人大摇大摆的离去,这女人神神秘秘的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等新一穿好衣服下楼时已经过了半个小时,他沿途过来发现为了防止外人发现室内住了人,所有的窗户都换了一种防光线泄露出去的厚重窗帘,难怪Gin就住在他旁边而他之前一直都没有察觉。 还没下到楼下新一就闻到了一股什么东西烤焦的味道,新一扶着楼梯扶手一瘸一拐的走下去,转过楼梯拐角就看见Vodka拿着一个奶锅从厨房跑了出来。 “咳咳咳……”Vodka的脸都被熏黑了,一边咳嗽一边走向餐桌。 Vermouth故作惊讶的张大了嘴:“Vodka,你放火烧了厨房吗?” Vodka怨念的瞪着Vermouth,虽然他这张大饼脸做起这个表情来尤为搞笑。 “Cool Guy,给你留了一个位置。”Vermouth看见工藤新一站在楼梯口,偏头看了端坐在主位的Gin一眼打招呼道。 新一慢吞吞的走过去,坐在了Gin的身边,在房间的时候他已经做过心理建设了,所以此时看见Gin能比较容易接受。 “听说日本人生病时大多数是喝粥的,所以Gin才叫Vodka煮了点,里面还放了梅干噢。”Vermouth给新一装了一碗粥,虽然粥的样子有点惨不忍睹,还飘着焦味,但这是桌上唯一适合新一的吃食了。她方才下来时看见桌上都是速食牛排和面包啤酒,全是放进微波炉里热一热就能吃的东西,刚经历过那种事情又发烧了的孩子可不能吃,所以强逼Vodka进厨房煮粥,Vodka一脸不耐烦又拼命盯着Gin求救的样子还在她脑海里转着。 Gin无视Vermouth的胡编乱造,一言不发的继续食用他面前的牛排。 工藤新一相信了Vermouth的话,倒有点意外于Gin的体贴,他舀了一勺粥喝下去,味道比想象中的好很多。 新一与黑衣组织的三人无话可说,Gin天生不爱废话,Vodka似乎很喜欢吃面包,一直在埋头苦干,而从一开始就在活跃气氛的Vermouth此时也禁了嘴,晚餐便在众人的静默中悄无声息的进行着。 新一一边喝着粥,一边想着要怎么对付Gin,眼睛就不由自主的瞄到Gin的身上,依旧是那身熟悉的风衣,或许是因为坐着所以他能稍微看见一点枪的轮廓。 Gin为了以防危险随身带着枪,如果他能抢到那把枪的话…… “吃饱了就上去休息。”Gin放下刀叉用餐巾纸擦嘴,淡淡的语调里却是掩不住的冷漠。 新一已经吃得半饱了,听见Gin的话假意顺从的上楼,脑子里一直思考着怎么才能夺到那把枪。以前父亲工藤优作有教过他怎么玩枪,拿这个来威胁Gin离开他家……有可行性。 “Gin,你不可能拥有他。”Vermouth坐到工藤新一的位置上,右手覆上Gin的大腿,暧昧的上下摸了一下。 “实际上我已经拥有他,而将他拆吞下肚的滋味……很美妙。”Gin唇角微扬,唇边那抹残忍的笑意宛如夜色中的罂粟魅惑而美丽。 “阳光会将我们灼伤,将那些埋在肌肤底下的罪恶、糜烂的伤口暴露出来,终有一天他会将你害死。”Vermouth如同一个虔诚的教徒孜孜不倦的劝导正在走上歪路的男人,她美国著名女演员的本事真不是盖的。 “既如此……我为何要放过他?比起潜在的威胁,我更喜欢将威胁带在身边时时监督管教。”Gin凉薄的笑意溢满了整个深不见底的瞳仁,“Vermouth,不管是谁让你来拯救这个小鬼,替我告诉他,我要定这个小鬼了。” Gin起身离座,Vodka也紧随离开,餐桌上转眼就只剩下Vermouth一人。 “Gin,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啊。”Vermouth在心底对自己说了这句话,她了解Gin,Gin对那个少年只是一时兴起,可就是因为这个一时兴起他会害死那个少年的。 经过昨晚上的事情,组织里已经开始流传Gin为了一个少年违抗BOSS的命令的谣言,她也是听说这个谣言后才找上门来的。真实情况比她想象的还糟糕,他们之间发生了关系,光凭这一点在组织里与Gin不合的势力就会找上少年了。更何况BOSS因为这件事情对少年十分不满,她听说BOSS正在找人铲除少年。 Vermouth一开始并不想管这件事情,可是想到少年是那位挚友的孩子,又是Angel的心上人,偶尔大发善心的救一下似无不可。而且她发现Gin并不是完全不在意少年的安危,将房子伪造成没人入住的样子,常用的保时捷停在距离这里最近的商场防止跟踪,没有对付少年的家人朋友,在赌局期限之前可以说是为了防止少年察觉,可是今天Vodka也是将车停在商场步行买药回来就值得人思考了。 或许……这枚可以射穿组织心脏的银色子弹已经开始发挥作用。 “Cool Guy,我已经为你赢得了最可靠的保护,接下来只能看你自己了。”Vermouth望着楼梯的方向,将杯子中的牛奶一饮而尽。 没有谁能一辈子庇护谁,虽然少年是无辜被牵扯入这个泥潭,可是这世上谁人不无辜呢? 第14章 第十四章 泪水 抬手打开花洒,新一心不在焉的洗澡着,心思却一直凝在浴室外。 今晚Gin不会还和他一起睡吧?如果他再敢对他做那种事,他就、他就…… 过了片刻,房门被扭开的声音响起,新一闻声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Gin进来了。 新一一想到Gin就在门外,脑子里就不断的浮现出那些旖旎的画面,心绪如何也平静不下来。 心脏砰砰砰的跳动着,新一匆匆拿了一条浴巾围住下半身,所以当Gin打开浴室门口时,入眼即是一个浑身还在滴水的少年狼狈的站在浴缸前,花洒洒下来的水打在他的身上,在灯光的照耀下似乎在闪烁着光芒。 “我记得我上了锁。”新一后退两步,脸色有点发红。 “就算是白宫级别的安全系统,对于我来说也如探囊取物……更何况你母亲给每间房的钥匙都配了标签,很贴心的设计。”Gin眯了眯眼,他慢慢的走到新一身边,揉了揉新一湿漉漉的头发。 新一平时看上去略显单薄的身体在脱下衣服后彰显着少年的青春蓬勃与热情,Gin光明正大毫不掩饰的看着新一的身体,赤|裸|裸的想要一口将新一拆吞下肚的目光令新一不好意思的撇过头去。 Gin的目光就像一头正在狩猎的豹子,充满着对捕猎的欲|望。他抚上新一的脸颊,抬起新一的下巴,轻轻的吻过去。 新一没有抵抗,他甚至以初学者的姿态尝试着回应Gin的亲吻。 Gin有点意外,但仍十分享受这个时刻。 心跳的越发的快,新一一手揽住Gin的肩膀,一手抱住Gin的腰,两人的头靠在一起,紧密得呼吸时都是彼此的气息。他看着Gin似乎沉迷的闭上了眼睛,放在男人腰上的手悄悄的挪向Gin藏枪的地方。 就在新一的手指触到那冰凉的枪支时,另一双大手覆在了他的手上,原本闭着眼睛的Gin此时睁着那双泛着凶光的眼瞳紧紧的盯着新一。 新一稍微慌乱的想缩回手,可是他根本无法挣脱Gin的束缚,那是一种无法抵抗的力量,是没有上过血腥战场的他所无法抵抗的力量。 Gin抬起新一的下巴,指尖发力凶狠地箍住他,强迫他抬头看着自己。 新一因为痛楚而双拳紧握,紧绷的下颌和紧紧抿着的双唇都在显示着他此时内心的紧张。 “小鬼,你的表演连最菜的演员都不如,时机也选的不对……你的表情要像个女演员一样随时收放自如,肢体要大胆豪放得像是公馆里的那些高级妓|女,就像是这样……”Gin将新一挣扎的双手压制在了浴室墙壁上,俯身贴近新一,两人的身体紧紧相贴着。 新一能感觉到紧贴着自己的胸膛结实有力,充满着特殊的男性气味,已经完全被水浸湿的那一层薄薄的衣料根本阻隔不了灼热的体温一波波的传递过来,令人很想越界犯罪。 被迫抬起头的新一对上那双墨绿色的眼瞳,充满情|欲与独占欲,再加上Gin那副沉醉于这场欢爱的痴迷的表情,不禁让他觉得Gin深爱着他。 “以色相诱惑敌人,一点点的蚕食敌人的意识。”Gin轻柔的抚摸着新一的身体,不放过任何地方一寸寸的探索着。 整个调情过程都是由Gin在掌控,Gin掌控着新一的情绪,把握每一次抚摸、亲吻的节奏,甚至鲜有耐心的挖掘新一身上每一处的敏感点。 新一早已没有精力去思考其他问题,Gin高超的调情技术使新一体内的欲|火更加炙热,他努力咬牙保持清醒,可是初尝禁果的身体根本禁不起挑逗,时常本能的回应Gin的爱抚。 Gin察觉到新一的沦陷,轻笑一声,握住新一的手从他的怀里把手|枪掏出来,打开保险栓,直指自己心脏的位置,附耳低语道:“最后在高|潮时悄无声息的猎杀敌人。” 仿佛热夏当头被人猛地从头顶倒下一盆水,新一头脑轰地一下瞬间清醒了,是他出现了幻觉还是Gin疯了,他此时居然拿着枪直指Gin的心脏部位。 “小鬼,你的心思很好猜,方才在餐桌上我就看出你的意图了。”Gin的手轻轻地在已不知触碰过多少回的地方来回摩挲着,将冷下去的身体重新点燃火花。 新一用力地咬着牙床,白皙的面庞上一丝血色也无,此时他的心里正在做着激烈的争斗,矛盾冲击不断升级以至于痛彻心扉。 “你是第一个能将枪抵在我心口的人,这种机会可不多。”Gin贴近新一的脸侧低语,眼睛瞧见那红的仿佛快出血的耳朵,心中一动,伸出舌尖沿着少年的耳廓边缘轻轻舔舐着。 新一不由自主地浑身一颤,握枪的手都因奇妙的快感而颤抖不已。 “倔强的小鬼,你就承认吧,你爱上了这种感觉。”Gin如恶魔般的细语终于暴露出它的本性,一击即中的揭开了新一最不愿承认的事实。 “闭嘴!闭嘴!闭嘴!”新一激动的摇头喊道,手中的力道因强烈起伏的心情一时失控,竟真的扣下了扳机。 咔擦…… 新一愣神,他呆呆的看着手中的手|枪,深喘了几口气。 “小鬼,不要妄图把握你所无法掌控的东西,这会使你一败涂地。”Gin夺走新一手中的枪,快捷的把弹匣拆了下来,里面一颗子弹也无。 “你这个混蛋!”新一捂住自己的嘴巴,努力睁大眼睛生怕泪水滑落下来,Gin不值得自己流眼泪。可是他真的被吓到了,如果那把枪里真的装有子弹,Gin早就被他杀死了。 那一刻新一心底产生的恐惧足以击破他的心理防线,Gin是罪大恶极的罪犯,而自己不仅和他混在一起,他的内心有那么一刻确实如……太可怕了,Gin看懂了他每一个眼神里蕴含的感情,了解他身体每一刻的变化,Gin给他施加的压力令他心生逃避,他不能越过光与暗的界限,这是他作为工藤新一的信念。 可是从昨晚到现在所发生的一切的事情都在挑战他的底线,他一直在不断说服自己要坚强、冷静的面对困境,可是方才的事情将他所有负面的情绪都引出来了,曾几何时无数次面对死亡威胁都不曾落泪的人此时只想好好哭一场。 他怕的不是Gin,而是自己心里的那一只鬼。 Gin破天荒的轻叹了一声,将新一拥在了怀里。 过了一会儿,新一把头埋进Gin的胸膛前,Gin感受到一阵被强压住的颤抖从少年的身体里传来,已经压抑许久的新一终究是没有忍住,哭了出来。 Gin用手紧紧地环住那个微微抖动的身体,轻轻地亲着新一的头发,一遍又一遍的不耐其烦。 哭的精神疲惫的新一埋头痛哭,连什么时候被Gin带回房间休息都不记得了。 凌晨三点,新一在梦中被惊醒,他深喘着看向窗外,一轮弯月挂在深邃的天空中,散发着柔和的光线。 转头看向身侧,Gin不在他身边,新一松了口气,刚才在Gin怀里哭的这么狼狈,现在对上Gin会很尴尬。 但是大晚上的Gin不睡觉做什么呢?新一盯着床的另一边凹陷下去的位置,放手上去摸了摸,还没有凉透。 新一心中升起了一个念头,他小心翼翼的打开房门往外看了看,Gin不在走廊里。他推门出去,一间间房的寻找Gin的身影。 情绪发泄完后,他又是那名意气风发的高中少年侦探,那些所有的不忿、怨念都已消失了。冷静下来的新一开始思索如何将Gin这个罪大恶极的家伙送进监狱,而深夜正是Gin行动的时间。 楼下大厅处隐隐约约传来声音,新一贴着墙角走过去,偷偷往下瞥了眼,Gin和Vermouth坐在一楼大厅里,桌子上摆着一台屏幕正在发亮的手机,似乎正在通话中。 “大哥,我们已经潜入到Rum住处的密室里,里面没有储存任何纸质文件,只有几台尖端仪器。”Vodka通过加密手机将画面传送回来,一台台连接着无数线路的仪器浮现在手机画面上。 Vermouth双手撑着下巴,感叹的喊了一声:“OH,这台接收器可以媲美美国军方的专用设备了。” “Vodka,将接收器里的信息调出来。”Gin状似不经意的往楼梯口瞥了一眼,空荡荡的楼梯上一丝人影也无。 Vodka遵照指示命令同行的组织成员黑入接收器将资料调出来,接收器里接收了一段乱七八糟的信号,一时间很难处理出来,他们只好先大量拷贝。 在他们拷贝的时候,Gin让Vodka打开接收器,他倒是很好奇Rum想接收什么信号。 一段带静音干扰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新一躲在墙边隐约听见声音,但是他分辨不了这是什么。 “Rum这家伙在窃听军事卫星。”Gin眼底闪过一丝杀气,Rum这家伙越界了。 “Rum和军队的关系可不好,据说有一次某个日本军官的子弹差点打瘸了他的腿,后来被Rum……他这次不会又想干掉某个人吧。”Vermouth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脸上依旧是那副玩笑似的笑容。 “或许他是想窃听一些别的东西……那位先生命令我秘密和军队里的某人接头,Rum着急了吧,A级任务就算是Rum也无法在组织里查到任何资料。”Gin的语调出现了一个微妙的上扬,似是兴奋的情绪。    Gin此次来日本是为了和军队里的某人接头?新一接收到这个消息,脑子里快速开始转动,既是黑衣组织里的BOSS特意吩咐的事情,又被称为连Rum这种组织高级成员也无法得知的A级任务,极有可能A级任务是组织BOSS专门派发给专人的高难度任务。那么需要Gin亲自会面的人,地位必然不低,而一个杀手和一位军队高层之间会有什么交易呢?刺杀?贩卖军火?交换军事信息? 新一屏气而立,他需要更多地信息来推断事情的真相。 Vermouth笑靥如花,顺手拿起一杯红酒递到Gin的嘴边:“Rum这家伙忌惮你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确实像是他的风格。”  “明天你去拖住他,计划不能再耽搁了。”Gin推开Vermouth递过来的酒,命令Vodka他们撤退后,挂掉电话起身欲离开此地。       “是为了那个小鬼吗?我和你提议的时候你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回头还不是把Cool Guy给弄哭了?”Vermouth打趣道,Gin房里那点动静可瞒不了她的眼睛。 新一原本打算回房间免得被Gin发现,突然听见这番对话令他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 Gin冷哼一声,他绝对不会承认自己为那小鬼头做了这种丢脸的事情。 “人之所以绝望,不是因为他身处最坏的结果之中,而是他已经尽他所能的争取到了最好的结果,却又被打回了原地,不断有人提醒着他永无翻身的可能。Gin,人在绝望时,信念会支撑他们坚强下去,Cool Guy远比你所想像的坚强,也更有韧性,他只是需要发泄。”Vermouth将Gin推拒的那杯酒喝了下去,她今天的乐于助人恐怕是这辈子最多的一次了,回头她可要向Cool Guy讨回来。 “Vermouth,你话太多了。”Gin开门离开别墅,留下坐在沙发里的Vermouth和站在墙边的新一各有所思。 第15章 第十五章 坠楼 新一背靠着墙壁长吁了一口气,不知为什么他心里有一种解脱的感觉。他回想着今天所发生的一切,感觉就像是做梦一般,丝毫不真实。 稍微拉开窗帘,新一看着院子里的车子,Gin从车库里开出了一辆再寻常不过的日产车,用来隐藏行迹很好的选择。 新一的心情有点复杂,Gin确实如Vermouth所说的在保护他。当然不排除Gin为了躲避外人跟踪而低调行事,但如果让外人知道Gin住在他这里,其实对于Gin来说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他随时可以离开,而外人会认为他工藤新一与Gin有所联系,像是Gin这么冷血的人怎么会顾及别人呢?那天晚上外面的枪战他不知内|幕是什么,但想必Gin已经处理好了,否则这么大的动静没有任何警察和媒体的出现,就连住在隔壁的阿笠博士也没有察觉的样子,这让他感觉自己可以一直龟缩在这里和Gin一起生活,反正也没人知道他已经回来了。 车道上偶尔几辆车子驶过,从窗户中透出点灯光,新一看着玻璃上自己的倒影,玻璃上的自己有什么不同了,要说什么具体之处或许是身上布满斑斑点点的痕迹,可他知道不是那里,是更隐秘的变化。 新一抬起双手环抱在胸前,似乎这样就能让自己在这个寂静的夜晚感到一丝温暖。 第二天一大早Gin才回来,还带回了一大堆酒店式早餐。 新一安静的同Gin用完早餐,Gin回客房补眠,Vodka和Vermouth有任务在身吃完早餐后也离开了。 房间内一时只剩下新一和Gin两个人,而Gin正在休息,正是搜查Gin的犯罪证据的大好机会。 他经过这两天的观察稍微理解了一些Gin的习惯,Gin极其厌恶纸质文件,黑衣组织的信息传递另有一套秘密传递方式,偶尔Vodka会拿一些文件过来,不过分量极少,而这些纸质文件都放在Gin的房间内,他不可能拿得到。 平常Gin不是在大厅、餐厅、客房就是在他的房间内,他可以在这些地方找找看有没有什么遗漏下来的信息。 他家的客厅虽然大,但是能放东西的地方并不多,他一下就搜查完了,餐厅里除了一些速食食品和酒也没有其他东西,最后新一在他房间桌子上的一本侦探小说里找见了一张夹在里面的请帖,是今晚上在米花饭店举办的化妆舞会。 Gin命令Vermouth今天去拖住Rum,然后这里有一张同一天的请帖,Gin要去见谁简直是一目了然。 新一把时间地点记下,然后将卡片放回了书本内,今晚上他要想办法偷溜去米花饭店。 然而到了晚上新一发现自己想的太多了,因为Gin他们都外出了,只剩下他一个人在别墅。 新一搭乘出租车紧跟着去了米花饭店,但是因为没有请帖而无法入内,这是一场上流社会的盛典,因此所有的出入口处都安排了保镖守卫。他有看见铃木财团的庆贺花篮摆在走道里,可如果他向铃木园子求助就等于告诉小兰他在这里,他不想将小兰卷进来。 因此新一只能打电话给目暮警官,谎称这里将有命案发生,打算利用他们潜入化装舞会。 然而在他等待的过程中,米花饭店竟然真的发生了命案! 一名身着“佐罗”服装的假面男子从米花饭店上摔了下来,新一在听见人们的尖叫声后迅速赶到现场,阻止了随即而来的保安破坏现场。 “工藤老弟,好久不见,最近在办什么案子?”目暮警官拍了拍工藤新一的肩膀,亲近的说道。 “额,没什么……今天正巧在这附近查一个案子,凑巧发现一些线索。”工藤新一犹豫了一下,他总不能说自己变成江户川柯南一直在他们身边,所以只能含糊其辞。 “今天这个案子是怎么回事?”目暮警官见高木警官向他走来,就没再追问新一。 “受害者名叫坂上田村,今年42岁,今晚十点整从米花酒店十九楼坠下来,当场死亡,法医检验出死者血液内的酒精含量很高,生前曾大量酗酒,法医没有从死者身上发现任何挣扎打斗过的痕迹,也没有其他人的指纹。除此之外,死者身上携带了一个手机,手机里有一则语音信息,是受害者留下的遗言。”高木警官将手中的报告递交给了目暮警官,根据线索判断这起案件应该是自杀案。 “看来是一起自杀案件。”目暮警官看着报告中列举的种种线索,喃喃自语道。 工藤新一眼底闪过一丝亮光,不对,这不是自杀案,这是谋杀案! “目暮警官,我能看一下现场吗?”新一提出了请求,他一定要找出杀害死者的凶手。 专心办案的新一殊不知在不远处的人群里,Vodka正在给Gin打电话:“大哥,侦探小鬼正在案发现场。” “不用管他,先处理掉那些跟屁虫。”Gin说完就把电话挂断了,小鬼和警察在一起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可以先处理掉那些人。 坐在Gin对面处在黑影中的男人举起手中的杯子,调笑道:“黑泽,你有点不专心喔,哪里的野猫嗅着气味过来了?” “哼,只是一只刚发育的狼崽,不放在眼底看管着就会被其他猎物叼走。如果我不想,没有猎物可以嗅到我的气息。”Gin也举杯隔空与男人敬酒,两人一饮而下,不一会儿就把这个话题抛到脑后了。 米花饭店总共有十九层,死者是在举办化装舞会的第十九层的贵宾休息室坠楼的,根据现场证人口供当时在贵宾休息室里的只有死者一人。 死者名叫坂上田村,是坂上集团董事长的长子,这次的化装舞会就是坂上田村提议举办的。今晚坂上集团包下了米花饭店的十九层整层,除了贵宾休息室因为仅供坂上集团家族的人休息而关闭了监控系统外,其他的地方像是宴会厅、普通休息室、娱乐室、抽烟室、厨房等地方的监控都是正常运转的。监控摄像里拍下了死者坂上田村在晚上八点四十分的时候进入休息室的画面,之后就再没有人进入过这个房间。 托目暮警官的福,新一顺利的进入了米花饭店第十九楼,因为发生了命案所以所有的宾客都集中在宴会大厅内,新一仔细查看了一遍,没有找见Gin的身影。 难道Gin已经趁乱离开了?还是Gin根本就不在这里? 案发现场贵宾休息室内一片狼藉,玻璃碎了一地,甚至连门边都有些许的玻璃碎片。休息室内的其中一面玻璃全部碎了,外面的风呼呼地吹进来,没有扣上纽扣的衣服外套随风翻飞。 新一捡起地上的一个玻璃碎片,脸上露出深思的表情。 “工藤,玻璃有什么问题吗?”高木警官随着新一一起蹲下,好奇地问道。 新一没有回答,而是走到窗边看着地上平摆着的消防斧。 消防斧是用来清理着火和易燃材料,切断火势蔓延,还可以劈开被烧变形的门窗,解救被困的人。 然而一个自杀意图坚定的人用消防斧来劈开一栋大厦的玻璃,然后再跳下去,未免太过复杂了。 “消防斧上有受害者的指纹。”高木警官见新一一直盯着消防斧,还以为新一是想问这个问题。 “从哪里可以上顶楼呢?”新一却出乎人意料的没有问这个问题,这个案发现场存在太多不合理,他直觉顶楼会有自己想要的线索。 站在一旁的饭店经理回答道:“从安全楼梯可以上顶楼,请这边走。” 新一随着饭店经理走出房间,回到宴会大厅再从另一条走道走过去,走到尽头那里有一条安全门,门边挂着安全走道的挂牌,挂牌旁边是一个挂着抽烟标志的房间。 “这里是抽烟室?”新一推开房间门,往房间里面看过去。 “对,因为酒店安装有防火系统,还装有感烟探头、感温探头等,如果有很多客人同时在抽烟室外抽烟的话,烟雾达到设定浓度就会触发警报。而且客人们也不喜欢在公共场所抽烟,所以特地安排了这个房间,靠近安全通道方便逃生,房间里面也安装有最先进的灭火系统、抽风系统,警报系统,一旦发生火灾就能直接灭火。”饭店经理巨无遗漏的叙说道,他已经将饭店发生命案的事情告诉了董事长,董事长让他积极配合警方调查尽快破案,以维护饭店形象。 新一关上抽烟室的门,跟随饭店经理走安全通道,他仔细观察了每一个楼道口都装有摄像头,安保设施很齐全。 饭店顶楼设有围栏,新一走到受害者坠楼的大概方位的位置上蹲下身来仔细观察,地面上没有血迹,也没有遗留什么毛发之类的物品,栏杆上没有脚印,甚至地面上干干净净的没有积灰尘。 “饭店经常清理楼顶灰尘吗?”新一摸了摸地面,疑惑的问道。 “平常饭店都有打理,大概一个月打扫一两次。最近一次是坂上集团开宴会之前,坂上家族的人前来视察,他们要求将顶楼打扫干净,因为晚宴十二点的时候他们会请宾客至顶楼欣赏烟花。”饭店经理回想了一下,最后一次打扫大概就在两三天前。 “高木警官,可以拜托你查一下栏杆上有没有指纹吗?”新一请求道,虽然他知道结果极有可能是一无所获。 高木警官一头雾水的饶了饶头:“诶,工藤,这是怎么回事?” “坂上田村不是自杀的,而是被人推下楼坠亡的。”工藤新一扬起自信的笑容,他的推断绝对不会有误。 “咦?”高木警官惊讶的叫了一声,无论从哪里都像是自杀案啊! “高木警官,在你们来之前我已经检查过尸体了,死者上半身重伤,坠落位置离大厦大概有五米远。”新一顿了顿,继而继续说道,“法医鉴定学发展中有一个典型案例爱莉丝·西格案,法医经过严谨的实验证明了爱莉丝是被他丈夫抛下楼的。被推下去的话,死者会距离楼层远一点,自杀的话比较靠近楼层,而且自杀与被推下楼死者的姿势都是不同的。另外,自杀的人脚会先着地,下半身受伤比较严重,被人推下去的头先着地,上半身受伤比较严重。高木警官你可以做一个实验,做几个与死者身高、体重相同的假人从这里丢下去,就能知道坂上田村是被人杀害还是自杀的了。” “如果你的推断是正确的,为什么是从这里扔下去,而不是从贵宾休息室呢?”高木警官越来越迷糊了,这里不是案发现场啊! “因为楼下的案发现场是凶手为了遮掩他的不在场证明而伪造的。”新一解释道,“你没有发现吗,贵宾休息室内遍地都是玻璃,甚至连柜子、沙发、门边都有。” 高木警官不以为然的说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休息室的一面玻璃被消防斧打碎了,当然遍地都是玻璃。” “贵宾休息室空间很大,单靠人力破坏玻璃,玻璃飞溅的距离绝对不会很远,案发现场的玻璃碎片……更像是用微型炸弹之类的东西炸破的,所以玻璃碎片也比较细小。”新一说出自己的推测,案发现场的玻璃都是比较细小的碎片,如果是用消防斧砸破的,玻璃碎片会更大块一些,所以他才会猜测弄坏玻璃的是其他东西。 高木警官听了新一的话,觉得很有道理。 “北原经理,请问我们能去监控室看一下吗?”新一问站在一旁的饭店经理,他想知道都有谁上过饭店顶楼。 “当然可以,监控室在十层,我们可以坐电梯下去。”饭店经理带新一与高木警官乘坐客厅下楼,不过片刻就下到第十层。 新一第一个从电梯出来,他习惯性的环视周围查看环境,眼角余光一不小心瞄到旁边正在关闭的电梯门里搭乘的顾客穿着一身黑色风衣,戴着一顶黑色的礼貌,身形高大,皮肤白皙,就像是……Gin! 新一条件反射性的连续摁了几下墙壁上往下走的方向按钮键,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旁边这台电梯正在往下走。 来不及解释的新一一把推开已经走出电梯的饭店经理和高木警官,重新跑进电梯里,按下了关门键。 Gin,这次一定要追到他! 第16章 第十六章 破案 电梯下到一楼,新一立刻跑出电梯,旁边那一辆电梯已经没人了。 因为发生了命案,警方已经在饭店附近戒严,所以一楼大厅里的人并不多,像是Gin这种全身漆黑的男人应该一眼就能看到。 新一环视一圈,并未发现Gin的身影,只能泄气的叹了口气。 搭乘电梯回到十楼,高木警官问道:“工藤,刚才怎么突然跑下去了?” “哦,我刚才看见另外一件案子的嫌疑人,所以才跟了下去。”新一不愿多讲,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 高木警官表示理解,然后和新一进入了监控室,让工作人员将今晚一十九层至顶楼的安全楼梯的监控录像导出来。 新一漫不经心的看着,脑子里一直在回想方才的画面,竟无法专心办案了。 Gin从十楼搭乘电梯下去,那么他是在十楼的某个房间内见了某人了?是和谁见面了?谈话内容是什么? 新一一直在想着这个问题,以至于监控画面一点也没有看到。 “工藤、工藤?”高木警官在新一面前晃了晃手,不知道工藤是正在认真的看监控视频还是想其他事情而没有听到他的声音。 新一回过神来嗯了一声:“嗯?” “工藤,从晚上八点至十点,这段时间只有两个人去过顶楼,一个是晚上九点五十分从抽烟室旁边的安全门出去的,坂上集团的坂上香织,是死者的妹妹;另一个是晚上九点五十八分从电梯厅旁边的安全门上去的,也是坂上集团的人,名叫坂上智代,是死者的姐姐。”高木警官看过坂上集团的资料,对这两个人有点印象。 “高木警官,我可以看一下两人的口供吗?”新一请高木警官去拿口供记录,然后以破案为由又麻烦饭店经理将十楼走道和客梯监控调出来,以及十楼所有房间今晚上的订购客户名单。 监控视频里Gin是八点到的酒店,直接进入房号为1001的房间,然后十点四十五分从房间出来,坐电梯下到一楼,期间只有他自己一个人,没有看见与他会面的人。 米花饭店经理提供的名单上订了1001号房的人是一名叫泷泽秀明的男人,新一想了想,掏出手机给博士打了个电话。 “新一?”阿笠博士接到新一的电话惊讶的反问了一句,不仅是因为新一用的是少年时的声音给他打的电话,更因为前几日服部平次和他说新一有可能被黑衣组织掳去美国了,所以此时听见新一的声音他十分惊讶。 “博士,具体情况我以后再和你解释,现在你能帮我查一个人吗?”新一将泷泽秀明这个名字告诉了博士,为了缩小搜查范围他和阿笠博士说了自己的怀疑,把范围缩小到军队里。 阿笠博士答应下来,立刻打开电脑查找档案。 这时高木警官也把口供拿过来了,新一将口供翻了一遍,坂上香织与坂上智代的口径一致,坂上香织与坂上智代去顶楼是因为坂上田村在九点四十五的时候分别给她们两人发了短信,约她们十点上顶楼,他要给她们送一份惊喜。直到十点十分她们两人久等不到坂上田村,这才相携回来。 而坂上香织与坂上智代在去顶楼之前,一个正在抽烟室抽烟,一个正在与集团公司重要的生意人谈一笔交易。 新一冷静下来,将案情的发生再理了一遍。坂上田村在晚上八点半和坂上家族的四个人一起去没有监控的贵宾休息室休息的,这四人分别是坂上田村的父亲坂上拓哉、母亲长峰久美子、姐姐坂上智代和妹妹坂上香织,八点四十五分这四人离开休息室,期间再没有人进去过。晚上十点坂上田村坠楼,而他的姐妹在晚上十点前接到他发来的短信,先后上顶楼赴约,后因坂上田村未至回宴会厅的时候才知道坂上田村坠楼死了。 新一这次认真的看了一遍两人在去顶楼前的监控视频,坂上香织在抽烟室抽烟的时候一直将手放在口袋里,直到九点四十八分的时候拿出电话看了一眼,然后做了一个类似于摁掉电话的动作才丢掉烟上顶楼。 坂上智代之前一直在与一名中年男士谈生意,她的秘书一直在身边,之后看了短信和中年男士再谈了一会儿,在九点四十八分的时候打了一个电话,就直接上了顶楼。 暂时看来两人都不像是嫌疑犯,新一决定回休息室去再看一遍现场,他想知道在这间等同于密室的房间里犯人是怎么进来的。 进入电梯,高木警官看着渐渐闭合的电梯门突然问道:“工藤,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嗯?”工藤随意的嗯了一声,抬头往电梯顶看去,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方才他好像自头顶上方传来了一声沉闷的声音。 “工藤,你交往女朋友了?”高木警官今晚与新一见面后就一直很在意这个问题,他一不小心看到了某些痕迹,心里一直搁着疑问在那里,现在终于问出口了。 工藤脸色一瞬间爆红,不自觉的扯紧了脖子上的领带,尴尬的说道:“没、没有啦。” 由于高木警官的插曲,新一心思杂乱,不再探究那一声奇怪的声响。 “Vodka,你这节奏……我还以为你会弹奏The Sound Of Silence。”Vermouth斜倚在黑色保时捷里,一手搭在车窗上,慵懒的调侃道。 “大哥喜欢听Croatian Rhapsody。”Vodka将杀手的尸体踢到另一边,方才和杀手搏斗的时候动静大了些,差点被电梯里那个小鬼发现了。 “那个可恶的女人!”Chianti听见Vermouth的声音就烦躁的想扯下无线通讯耳机,而Chianti心情变差的结果就是她的狙|击|枪瞄准镜里瞄准的一个目标被她连射了好几发子弹。 Korn推着饭店小推车走进某个房间内,盯着被打成筛子的杀手尸体,平淡的说道:“Chianti,冷静点,溅出来的血很难处理。” Chianti不忿的哼了一声,收起狙|击|枪撤离现场。 这一边新一与高木警官重新回到贵宾休息室,新一再次环绕休息室看了一圈,没有发现其他新的线索,然后又到旁边的房间观察了一遍,感觉贵宾休息室的布局构造有点怪怪的。 新一回到贵宾休息室再看了看,抬手在其中一面墙上上敲了敲,疑惑的问饭店经理道:“这间房间的构造和其他房间有点不同?” “额……这算是我们饭店的一个小秘密,我们饭店的客人有不少权贵富豪之士,有时候为了避免麻烦,会需要这么一条通道,所以每一层这个位置上的房间都是同样的构造,希望工藤先生和警方能为我们保密。”饭店经理带着新一和高木警官绕了个弯进入了更衣室,只见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遥控器来摁了一下,那一面墙竟然向左边挪动,露出了一个电梯门。 “这里还有一个电梯?可以上顶楼吗?北原经理一开始的时候你怎么不说?”高木警官小跑到电梯门前,这可是个重大的线索啊,如果犯人能从这里坐电梯下来,那么就可以避开监控完成谋杀。 饭店经理肯定的摇头道:“这是不可能的,因为每一层的电梯门都需要遥控器来打开,而每一层的遥控器只能上顶楼、下到负一楼以及遥控器所在楼层的特定房间,为了客户隐秘这个电梯的监控一般都是关闭的。另外所有楼层的遥控器只有两个,一个在我这里,另一个在安保主管手里,在案发后我已经联络安保主管,经他确认一十九层的遥控器还在安保室。” “犯人不能下来,但是受害者可以上去,坂上田村手里有遥控器吗?”新一如此说着,心里想的却是另一件事情,1001号房正好位于这间休息室正下方,就是说1001号房里也有这么一个特殊通道,那么也算是“上层人士”的Gin完全可以搭乘1001号房内的电梯离开米花饭店,根本不需要搭乘客梯下去。 除非……Gin是为了引诱某人才特意暴露行踪,故意让人盯上的! 新一想起Vermouth的任务,Gin让Vermouth拖住Rum的行动,不能让他出现破坏Gin与某人的会面……电梯里的Gin是Vermouth伪装的,Gin根本不在这里,而他工藤新一也是这场棋盘里的一颗棋子,作为Gin的对手Rum或许已经知道他的存在,所以他的出现定会使Rum更相信Gin就在这里! “坂上先生长期订购我们饭店八楼的豪华套间8001号房,所以他拥有8001号房的遥控器。”饭店经理努力回忆了一下,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假设死者比约定的时间更早的上了顶楼,那么最先抵达顶楼的坂上香织极有可能就是凶手,可是一个女人怎么有力气将身材粗壮的死者推下楼呢?难道凶手是两姐妹?这么说来其他拥有遥控器的宾客也都有嫌疑啊?诶,不对啊,如果死者不是自杀的,那死者手机里的语音遗言又是怎么回事?”高木警官被新一越弄越糊涂,凶手到底是谁? 新一自信的笑道:“高木警官,你忘记了吗?法医鉴定死者在生前曾大量酗酒,坂上智代的口供里也写有这么一句‘爷爷的遗产大多留给了坂上那家伙,明日律师就会过来办遗产交接手续,没想到坂上居然因思念爷爷而追随而去’,由此可以推断死者今晚上因为遗产的事情高兴得酗酒,因此就算是女人也可以将死者轻易推下楼去。” “那么语音留言呢?”高木警官紧接着问道,这个是怎么造假的? “坂上香织是在东京&大阪动画院校就读的,在校成绩十分优秀。”新一将坂上香织的口供递给高木警官,上面就写着坂上香织的在校情况。 高木警官不可置信的反问道:“所以坂上香织会模仿坂上田村的声音?” 新一不语,三人坐电梯上顶楼,顶楼的电梯门是在一个消防间内,打开消防间的门就是顶楼,果然很隐蔽。 顶楼的几个警官看见高木警官突然出现也觉得很奇怪,其中一个警官走上前来对高木警官说道:“高木警官,检测结果出来了,栏杆上没有指纹。” “工藤?”高木转头看向新一,要求调查指纹的可是工藤。 “我知道凶手是谁了!”新一一手拖住下巴,现在缺的就是证据了。 “啊!”高木警官瞠目结舌,不都还什么都没查到吗? 十分钟后,高木警官按照新一的指示将坂上家族的人和目暮警官他们都请到了顶楼来。 新一在推理前让坂上家族的人将自己的手机与随身物品拿出来,他特意观察了坂上香织和坂上智代,两人脸上的表情都很镇定,而坂上智代与他之前在视频里见得稍微有些不同。 新一稍微愣了一下,这个女人……他先将之前自己的推理说了一遍,坂上田村的父母听后都激动的哭了出来,像是真心为儿子的死而痛心疾首。 坂上智代冷静的就像是外人,坂上香织脸上微微露出一丝痛苦的表情。 “工藤老弟,照你的推理谁是真正的杀人凶手?”目暮警官一向信任工藤新一的办案能力,当下也毫无怀疑。 “死者在死前留下了一段语音遗言,录音时间是晚上八点四十分,正好是你们四人同死者一起在休息室的时候。凶手将自己的手机与死者的手机交换过来,在没有监控的休息室内的某个房间完成了语音录音,然后为了避免死者发现这段语音以及晚上发短信将死者约上顶楼,便将死者的手机随身携带,没有交换回来。如果死者在案发前发现手机不是自己的,凶手也可以狡辩说是自己拿错了。” 众人都领悟了,视线一齐看向坂上香织。 “凶手就是她——唯一一位和死者用同一款同一型号手机坂上香织。”工藤新一抬手指向坂上香织,凶手就是她!这还是在看监控录像的时候发现的,坂上智代收到短信后打电话给坂上田村,在同一时间坂上香织拿起手机摁掉电话,实在是太巧合了。 “哼,开什么玩笑,我的手机是哥哥送给我的,同一款式同一型号有什么奇怪?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拿走了哥哥的手机?哥哥的手机上有我的指纹吗?”坂上香织耸了耸肩,无辜的说道。 “死者的手机上确实没有第二个人的指纹,但是我所说的证据并不是这个。”新一笑道,“方才让你们将手机和随身物品一起拿出来是为了降低你的警戒心,我想看的并不是手机,而是这个……” 坂上香织的脸色一瞬间苍白下来,新一所指的正是一个小小的黑色遥控器。 米花酒店将所有的遥控器的外形都设计的和轿车遥控器的一模一样,不同的是每个专属遥控器里都在遥控器内的电子系统里录入了遥控器主人的名字,警方只要查一下就知道这个遥控器是属于谁的。凶手将死者推下了楼,为了不让警察察觉到真正的作案地点肯定会将死者身上的遥控器取走,而凶手犯案后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特意将目击者坂上智代请了上来,所以没有时间转移这个重要的证物。 坂上香织叹了一声气,沮丧的说道:“不错,是我做的,在休息室的时候我偷偷在玻璃上装了可遥控爆破的纽扣式炸弹,然后将手机调换掉。晚上我分别给姐姐和我自己的手机发了短信,哥哥以为我是要和他谈遗产的事情就上到顶楼,我就、就把他推了下去。爷爷实在是太偏心了,凭什么什么都留给了哥哥,那么爸爸妈妈和我们姐妹又算什么?哥哥这么自私的一个人,以后我什么都没有了,我……” 坂上夫妻惊讶的看着自己最小的女儿,似乎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她一般。 高木警官上前将坂上香织扣住,没想到凶手是这么年轻的一个女孩子,明明还有大好前途等着她努力,却偏偏走上了这条道路。 解决完坂上香织,工藤新一看向坂上智代说道:“Vermouth,你也该露出真面目了吧?” “侦探先生,你在说什么?”坂上智代放下搭在腰上的手,脸上露出迷茫的表情。 “坂上智代女士左手的无名指上带着戒指,应该已经结婚了,而长期戴着婚戒的女士摘下戒指后手上会有一圈痕迹。坂上智代女士,你的婚戒在哪里呢?”新一在刚才搜查物品的时候就注意到坂上智代的手指了,他记得监控视频里的坂上智代可是戴着一枚十几克拉的钻戒。 “嘿嘿嘿,你知道Vermouth,果然是Gin的人。”坂上智代一手扯下脸上的伪装,一手从怀里掏出一把手|枪,直指工藤新一。 新一顿觉不妙,居然不是Vermouth伪装的,那么就是Gin的敌人了? 第17章 第十七章 援救 “不要乱动。”女人速度极快的一枪射中某位意图拔枪的警员的右手,然后又持枪指着新一,动作快的几乎叫人看不清。 新一现在除了呵呵一笑真不知还能做什么表情了,他什么时候成了杀手的香饽饽了? “把手放在头上,慢慢走过来。”女人指挥新一向他走来,现场警员有五名,其中一名已经被她击伤,剩下的她有自信能解决掉。 高木警官站在女人的侧后方,他想趁女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把腰间的手|枪|拔|出来,却在接收到新一的眼神后停下动作。 方才新一不经意的一瞥,好像看的是放在桌上的遥控器? 高木警官想了一下才明白新一的意图,米花饭店经理按遥控器的时候会射出一条红外射线,就像是狙|击|枪上的红外线瞄准镜…… “Gin不在这里。”新一把手慢慢放到头上,冷静的说道。 “我的任务不是Gin,而是你。”女人不为所动,她的目的是活捉工藤新一,Gin不是她的目标。 “难怪你不知道,Gin已经在这里设下天罗地网,我只是个诱饵,Gin的人早已来到你的身后。”新一看着高木警官趁女人分神的时候把遥控器拿到手里,心里松了一口气,只要他有机会摆脱女人的枪口逃离,就能引诱女人追击他,高木警官他们就安全了。 高木警官手放在身侧,按下遥控器的同时大声喊道:“快蹲下,找掩护物。” 女人看见自己手掌上突然多了一道红色的光点,下意识的转过身去蹲下来,寻找狙|击|枪手。 高木警官和目暮警官两人寻机拔枪射向女人,想要将她手中的枪击落。 女人心知上当了,她动作敏捷的避开高木警官与目暮警官的合击,开了几枪迫使高木警官与目暮警官躲到掩护物后面。 等女人回头找工藤新一的时候,新一已经跑下楼梯,溜进消防间里。高木警官方才按了遥控器,这道信号电梯或许能接收到,所幸新一这次赌对了。 专用电梯一次只供饭店其中一层的人下楼,所以电梯下降的速度极快,新一大喘着气看着楼层数字不断变化,心脏也在随之砰砰跳动。 嘀铃铃铃…… 来电者是阿笠博士,新一迅速接通了电话。 “新一,我查到了,那个名叫泷泽秀明的人确实是军队的人,父母早亡,家中没有其他亲人,三年前据说在某次战役中战死了,但是官方没有任何死亡证明。然后我查了一下泷泽秀明的队友们,有几个也是同样的状况。”阿笠博士有点担忧的说道,新一到底在查什么案子? 早已死亡却没有死亡证明的人出现在米花酒店,死者的亲人不会不向政府递交有关的官方文件,因为死者留下的财务关系、社会保障、生命保险等他的家人需要官方的死亡证明才能获得,死者没有亲人军队应该会递交材料。但是今天有人利用这个身份出现在这里,说不定是有人盗窃这些身份在黑市上卖出,做身份交易的买卖,而这个人极有可能是军队里的高层。 黑衣组织的人整天满世界的飞来飞去,为了躲避警方追缉,确实需要各种不同的身份作掩护,所以Gin以这个人的名字订下了米花酒店的1001号房就能说通了。 泷泽秀明不是Gin要见的人,Gin也不在这里,但是杀手却在这里出现了,果然是个陷阱,而他就是那个诱饵。 电梯抵达负一层,新一走出电梯,快步向停车场外走去。 “新一,你现在哪里?”阿笠博士问道,新一的脚步声很乱,他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博士,我在米花……”随着砰地一声,新一感受到剧烈的疼痛从自己的右手臂传来,一股温热的流体沿着手臂顺流下去,手机掉在地上电池被摔了出来,屏幕完全黑了。 新一冷汗直冒,子弹没有穿透他的手臂,应该还在肉里,稍微动一下就是难言的疼痛。 开枪的男人从柱子后面出来,见新一捂着手臂想躲到柱子后面,于是一枪打到新一右腿上。 “没用的,你逃不掉的。”男人斯条慢理的抚摸着他的爱枪,一步步接近新一。 “你和那个女人不是一伙的。”新一痛喊出声,单膝跪在地上,思绪却无比清晰。 顶楼的伪装女子面对她时新一没有感觉到杀气,所以新一判断女人的目的不是杀他才谋得逃跑的机会,但眼前这个男子不一样,男人是真心要杀了他。 “有人出钱买你的命,你要怪就怪出钱的那个人吧。”男人持枪对准新一的脑袋,这一枪下去他就能得到报酬了。 “看来我要死在这里了。”新一似乎放弃似的垂下了手,没有受伤的左手放到屁股后面,小心翼翼的接触到能靠背的柱子后坐了下来,受伤的右腿得到舒展没有那么疼痛了。 新一冷静不惧怕的表情取悦了男人,他见猎物已经放弃了反抗,倒是有心情的问道:“有意思的小鬼,你不问是谁想杀了你吗?” “职业杀手不会透露雇主的信息,这是杀手的职业操守。”新一尽力分散男人的注意力,但因为失血过多双瞳视线开始恍惚起来,男人的身影渐渐分离成几个。 “活人当然不会告诉,但是死人就无所谓了。”男人蹲到新一面前,抬起他的下巴,狂妄的轻笑一声。 就在这个时候,新一一直放在身后的手从裤子后袋里掏出“柯南”的手表,突地射向男人持枪的手。 男人凭借多年的经验立时反应过来,偏过身来想躲开却因距离太近仍被射中了,手上一麻枪掉落在地上。 麻|醉|剂…… 男人捂住自己发昏的脑袋,迷迷糊糊的想着,右手从靴子里抽出一把匕首狠狠刺向自己的小腿,皮肉被撕裂的痛苦令他瞬间清醒了。 “小看了你啊,名侦探!”男人一把掐住新一的脖子,死命的发力要将眼前的少年掐死报复他的反抗举动。 新一的头被男人紧紧压在柱子上,因为窒息整个身子不由得抽搐蜷缩着,不断变少的氧气和血液同他的生命痕迹一起变弱,在这时他不知怎么的想起了那个一身黑衣的男人。 新一抬起手来,没有试图扳开男人掐着他脖子的手,而是伸向空空如也的前方,白皙的手指展开似要把握住什么,挣扎片刻却再无法前进丝毫。 闭上无法看清事物的双瞳,黑暗之中孤独、恐惧狂涌而至,新一恍惚间听到自己暗藏于胸臆中的那声沉重呼喊:“Gin。” “砰……”男人的心脏部位被鲜血染红了,直直的倒向新一,掐着新一的手也垂了下去。 “咳、咳、咳……”新一猛地吸到新鲜的空气,一时承受不住猛咳起来。 “你太弱了。”Gin冰冷的语声从电梯口传来,手上的枪口犹自冒着袅袅的青烟。 新一费力的睁开眼睛朝前方看去,额上汗珠细碎,被染湿了的发丝披在眼前,原本就因缺氧而模糊的视线更是无法看清眼前的人。 但是新一听出了Gin那道冷冰的毫无感情的声音,每次都以高冷的姿态出现,却总是口是心非的救下或放过他的男人。 有那么一刻新一真的认为自己会死去,也有那么一刻新一坚信Gin会出现救下他,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发疯了,还是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这个想法就和相信自己会死去一样那么真实确信。 所以此刻新一即便看不清也不愿意移开目光,他想确认面前的男人的面容。 两人的目光长久的对视着,空气在地下停车室内慢慢凝结,就像是一张越结越大的网将两人纠缠在一起。 突然Gin的嘴角咧开一个弧度,一口白牙在灯光下尽显阴冷的感觉,让人忍不住的后背发凉。 “小鬼,我来了。”一个带着安慰性质的温热的吻印在了新一的额头上,Gin推开男人的尸体,揽住了新一的身体。 “恶魔、恶魔!你杀了人!”新一把脸埋进Gin的怀里,心里涌起深深的无力感。他原本不是想说这些的,Gin就像一个恶魔看透了他的心思,总在适当的时候悄无声息的侵入自己内心最脆弱的地方,慢慢而毫不留情的将那块地方占据并赶走其他侵占者。所以他必须通过一些途径来防止自己一再失去,防止自己不断沦陷,他必须不停地提醒自己眼前这个男人杀人不眨眼。 “小鬼,你想对我说教吗?”Gin当然猜到了新一的意图,这个时候的新一急需一个人把他从越来越深的泥沼中拉出来,他对于危险有一种本能的抗拒,然而Gin并不打算做那个人。 “为什么、为什么要来救我?”新一恨恨的一拳接一拳的砸到Gin的肩膀上,明明这么心狠手辣的一个男人,他宁愿Gin对他也和别人一样。 Gin不顾新一的挣扎,低头吻上新一的唇,霸道的开始攻城略地,如暴风雨般掠夺着新一刚刚恢复正常的呼吸。 半晌,Gin意犹未尽的放开新一,低沉的说道:“我不喜欢别人动我的猎物,只有我才能动你,即便我不要,别人也不能碰。” 新一感觉自己已经被Gin的目光深深包围了,他无法从中抽离出自己,霸道的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自己对他的主权般的话,明明没有任何感情波动的宣言却比任何承诺都来得令人震撼。 “Gin。”新一身体仿佛被另一个灵魂所控制住了,他抬头回吻了Gin,不为别的,只是因为他现在想这么做。 Gin有点意外的愣住了,不过片刻他就明白了新一此时的状态,所以他没有过于着急地加深这个吻,只是引导着他渐渐沉入不可收拾的局面当中。 新一拥吻着Gin,这一刻的温暖安宁将他心底的焦躁和不安定都消弭而去了,一刻恍如永久大概就是这样的感觉吧。 所以当高木警官和目暮警官从电梯里赶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画面,新一倚坐在柱子前,一名白人男子弯曲着高大的身子拥抱着新一,两人的脑袋贴在一起,新一一手捧着男人的脸,闭着眼睛亲吻着男人。男人目光深沉的看着新一,任由少年对他为所欲为。 两人周身环绕着温馨而暧昧的光环,横隔在两人中间的那具尸体和血色的地面竟一点也不让人觉得血腥了。 这幅画面令高木警官和目暮警官都不忍心去打断他们,虽然两个男人亲吻的画面确实有点超过他们的心理承受能力,但是两人间萦绕的爱情的气息——恋爱本身并没有错,只是对象恰巧是男人? “诶,不对啊,小兰怎么办?”高木警官突然想到小兰,她不是新一的女朋友吗? 高木警官的声音使得新一意识到现场除了他和Gin外,还有人出现了,他推开Gin,尴尬的脸色发红。 目暮警官看着地上的尸体还有Gin身边的枪,犹疑的眼神一闪而过。 这时Vermouth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掏出一本小本到两人面前展开,严肃的说道:“我们是FBI的人,正在这附近办案,碰巧遇上这名歹徒要枪杀这名少年,所以只能使用紧急措施。既然你们日本警方也在,我们就不插手了。” “多谢你们救了这个少年。”目暮警官看过证件,感激的与Vermouth握了握手。 Vermouth客气回礼,然后看向Gin。 一辆黑色的保时捷缓缓驶入众人眼前,Gin放开新一,坐进后座,Vermouth紧跟上车,食指与拇指并拢置于额前,向目暮警官与高木警官做了一个类似于敬礼的动作,然后用纯正的美式英语说道:“Bye。” 高木警官目瞪口呆,FBI的人开保时捷老爷车,待遇是不是太好了点? 新一虽然流了很多血,但是因为送医及时,并没有生命危险。 而此时新一的家人、阿笠博士、毛利一家都已经知道新一回来的事情了,他们从新一急救开始就一直守在医院,直到今天新一从监护病房转移到普通病房才能近距离的交流。 今天高木警官和目暮警官也闻讯前来探访,他们看着新一都有点别扭,脑子里总是不由得回想起那天所看到的情形。 小兰见到新一自然是哭的稀里哗啦,新一一直在安慰她,以至于都没能和父母、阿笠博士他们说上一句话。 就在此时病房内响起了一阵手机铃声,众人都看了眼自己的手机,因为是在医院所以他们都自觉关机,以免影响医疗设备的确诊精度。 众人环视了一眼,把目光都齐聚在病床床头柜上的手机上。 新一转头看去,不是自己的手机啊。 “那不是工藤君的手机吗?”高木警官亲自守护新一上的救护车,所以护士把手机从新一口袋里拿出来的时候他看见过。 新一只沉默了三秒,然后就拿起电话按下接听键。 “小鬼,这场游戏……你赢了。”Gin坐在宽大的沙发椅内,看着屏幕上新一毫无血色的脸庞,毫不留情的挂掉了电话和监控视频。 “大哥?”Vodka敲了敲门,小心的询问道。 “走了。”Gin优雅的迈出房间,是时候回总部去了,有些事情总该要解决掉。 新一看着被挂断的手机,心里升起一股难言的情绪,他赢了,他终于自由了,可是为什么他感觉不到丝毫欣喜? 新一瞬间感觉到疲惫不已,他对上父亲工藤优作担忧的目光,平静地说道:“我累了。” 在场众人知道这是逐客令了,妃英理拉住欲言又止的小兰,默默地跟着众人一起出去。 高木警官与目暮警官留在了最后面,两人看着新一,颇有点不知所措的感觉。 “目暮警官、高木警官,十分感谢你们帮我保密,我……暂时不想让家人知道。”新一诚挚的感谢二人,看刚才其他人的神色他就知道了。 目暮警官与高木警官郑重的点了点头,随即也走出了病房,留给新一一个安静的思考空间。 新一看着窗外蔚蓝的天空,心知这一切远远都还没有结束。 第18章 第十八章 再见 “新一,过几天就是你的生日了,你打算怎么过?”下课铃声响起,小兰看见新一背包离开教室,匆匆忙忙的收拾了一下桌面上的书就追了出去,一把揽住新一的手臂。 新一不自在的摆脱小兰的手,心不在焉的说道:“生日而已嘛,有什么好过的?” 自从半年前Gin离开后,新一不知怎的开始不习惯与人有身体接触,即便是青梅竹马的小兰也不行。 小兰没有感觉到新一的躲避,而是兴致勃勃的提议道:“伯父伯母都不在日本,阿笠博士也去美国参加科研会了,到那天我去你家帮你庆生吧。” “嗯。”新一不好拒绝小兰的心意,顺势答应下来。 小兰见新一同意了,便扳着手指说道:“只有三天时间了,你家里肯定没有食材,今天我们去超市大采购吧。寿司、红豆饭、拉面、年糕……对了,蛋糕要提前订好,等下我们顺道去附近的蛋糕店吧。” 新一看着兴致勃勃的小兰,顿觉一个头两个大。 两人说说笑笑的走到学校门口,校门口前的一辆轿车里走下一名女士,正是拥有一头干练的金黄色头发的茱蒂老师。 “茱蒂老师,好久不见!”小兰笑着向朱蒂打招呼,最后一次见面好像是在半年前了。 茱蒂老师同小兰挥了挥手:“毛利同学,好久不见。” “新一,这位是曾经担任过我们班英语老师的茱蒂老师。”小兰将朱蒂介绍给新一,之前茱蒂老师来任教的时候新一并不在学校。 “茱蒂老师。”新一装作第一次见到朱蒂老师,毕竟他是柯南的事实不能透露出来。 “工藤同学,我正有事想拜托你。”茱蒂老师严肃的说道,直接切入正题。 新一疑惑的皱眉道:“茱蒂老师?” “我最近在找一个名叫柯南的小男孩,听说他回美国读书了,但是我在美国没有查到任何线索。之前柯南寄宿在毛利同学家,好像经常与你有联系,所以我想麻烦你帮我联系一下柯南。”茱蒂老师盯着新一,想看新一露出动摇的表情。 小兰听后也是抱怨的说道:“柯南那家伙真是的!自从回了美国一个电话也不打回来,新一他有和你联络过吗?” “柯南是我亲戚家的孩子,我们一直有联系,不过后来他回美国读书后,因为他母亲管得严就没再联系了,茱蒂老师找柯南有什么事吗?”新一经历过生死一线的事情,如今怎么轻易露出自己的心思。 他心想茱蒂老师身为FBI的一员想在美国调查一名小学生的资料,简直是易如反掌,而柯南的身份是他当时情急之下随口编的,阿笠博士和父亲虽然真的在美国帮他弄了个户籍,但是根本经不起推敲和调查,茱蒂老师肯定是怀疑柯南的身份了。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以至于朱蒂老师这么急迫的寻找他呢? “我确实有要事要找他,如果你能联系上柯南,麻烦你帮我转告。”茱蒂老师递给新一一张名片,上面只写了一串手机号码。 “我尽力。”新一接过名片,茱蒂老师不肯对外人透露一丝口风,看来事情并不简单。 新一与小兰逛完商场,将意犹未尽的小兰送回家后,才开始琢磨自己是否要回这个电话。 连FBI都无能为力的事情,为什么找柯南就能解决?新一思量再三只得出了一个结论,FBI的人曾经见过他和Gin在一起,茱蒂老师想找的不是柯南,恐怕是Gin。 犹豫了片刻,新一终究拨通了茱蒂老师的电话,当然在打电话前他已经拜托阿笠博士将他的手机信号定位在美国,虽然不知道茱蒂老师是否会追踪,但是安全起见他还是要做的。 “茱蒂老师,晚上好,新一哥哥说你有事请找我?”新一用变声器将自己的声音变成柯南的,说话语气也是模仿的小孩语气。 “柯南,我、我……秀一失踪了!”茱蒂老师在电话那头有点小激动的说道,没想到这么快就能接到柯南的电话。 “赤井警官失踪了?”新一握着手机的手不由得一紧,一位FBI被定义为失踪,极大可能是在任务中死去了。 “柯南,我本来也不想将你卷进来的,但是秀一他……这半年来黑衣组织内部似乎发生了大变动,我们FBI一直在紧盯着,直至三个月前我们FBI潜伏在黑衣组织的间谍接连暴毙,CIA的人好像也损失重大,秀一觉得事情和Gin有关系,没有打报告就私自行动,后来我们再也没有收到秀一的消息。”茱蒂老师半遮半掩的将事情说了出来,如果不是迫不得已,她根本不会将FBI的事情告诉柯南。 “我能帮什么忙呢?”新一知道茱蒂老师的目的了,想让他帮忙找Gin的行踪,可是他怎么会知道Gin在哪里? “柯南,在奥地利多瑙河的游船上你曾经和Gin在一起,后来秀一有说过你与Gin不像是人质与劫匪的关系,柯南你与Gin……”茱蒂老师说不下去了,她说的推断并没有实质性根据,最多只是一种感觉而已,她觉得柯南就算不知道Gin的行踪也有途径找到他。 “茱蒂老师,十分抱歉,我帮不了你。”新一挂断了电话,他们FBI都无能为力的事情,他能怎么办呢? 新一躺在床上,抬起右手搁在眼前,稍微挡住白炽灯的光线,闭上眼睛打算休息一下。 然而一闭上眼睛那连续半年纠缠着他的噩梦就席卷而来,血色的地板,冰冷的尸体,还有正在肌肤相亲的两人。他甚至能感受到如那天一般肉体被子弹射中的痛楚感,还有那一双无数次在他身上点燃欲望之火的大手,他看着自己躺在鲜血里,紧紧的搂住男人的脖子,感受那一波波海浪拍卷而来的感觉,身体的某处急需发泄却求而不得…… “呼……”新一大汗淋漓的醒来了,又是那个磨人的噩梦。 新一翻开床头柜的第一个柜子,里面放置着一部黑色的手机,正是那日Gin趁乱放在他衣服口袋里那部。 黑色手机里没有电话号码,也没有手机卡,他找阿笠博士看过,阿笠博士说这是一部专用手机,只能联络一台专用的设备。 既然是Gin留下来的,电话那头是谁不用想都知道,Gin早已料到自己会有找他的一天么? 新一愤恨的合上柜子,进浴室里洗了个凉水澡,然而他心里的郁气仍未能消除,于是他又去到厨房打算煮一碗拉面来发泄心中愤怒。 然而平日里就不擅长厨艺的新一在愤怒之下又怎么能煮好呢,于是乎不一会儿厨房内就飘出可疑的黑色气体,新一灰头土脸的跑了出来。 将碗里漆黑一团的拉面倒进垃圾桶里,新一妥协般叹了口气,回到房间将手机拿出来,按下了绿色的拨通键。 滴滴滴……漫长的等待之后,电话被人接起。 “喂。”Gin的声音依旧如记忆中的一样冰冷,仿佛不会为任何事物所动摇。 新一听到电话那边嘈杂的音乐声混合着男女交合的喘息声,一股不知来源的怒气就蹭蹭蹭的往上冒,一句话没说就挂断了电话。 Gin这个老男人又在酒吧鬼混,也不怕染上什么奇怪的病! 一边咒骂一边把手机摔到柜子里,新一扯过一个枕头盖在脸上倒头就睡。 连续三晚胡思乱想的新一不负众望的背上了两个黑眼圈,小兰抱着一堆刚买的新鲜食材边走边说道:“新一,你这几天晚上是不是又熬夜看侦探小说了?一年才过一次生日,你这么没精打采的。” “早看完了,新的一期还没有出呢。”新一双手放在脑后,困顿的哈了一口气。 “还是又犯病了?”排除了劳累过度的可能,小兰担忧的问道。 “没有。”新一身子一僵,脸色不自然起来。 米花饭店事件后,新一曾经有一段时间无法入睡,不想与人交流,父亲工藤优作十分担忧,后带他回美国做了心理治疗才渐渐好起来。 “新一……”小兰还想说什么,可两人已经走到了工藤家门口,她只好住口了。 新一开门入内,直接把自己摔进沙发里,打开电视用遥控机调着自己喜欢的节目看。 小兰把食材拿进厨房,一件件拿出来摆在桌上,然后打开冰箱想找上次去商场买的东西。 “咦?新一,冰箱里怎么都是速食食品,难道你每天都在吃这个吗?”小兰生气的大喊新一的名字,每天吃速食食品怎么能营养协调呢! “方便啊。”新一正在津津有味的看破案电视专辑,小兰的声音左耳进右耳出,根本没有细想。 “上次在商场买的东西你藏到哪里去了?”小兰在心里打算着以后每天都过来给这个侦探白痴做饭,免得哪天新闻里曝出某高中名侦探死于营养不均衡。 新一摆了摆头,冲厨房方向大喊道:“我没动过。” 小兰不指望这个除了破案就没有其他人生乐趣的侦探白痴了,她自己在厨房里找了找,突然怒气冲冲的从厨房里跑出来,拿着一包东西质问新一:“新一,你什么时候学会的抽烟?” “我没……”新一不耐烦的抬头看去,电视上正在破案的紧要关头,小兰要他看什么……七星淡烟! “小兰,我有点累了,想上去休息,今天就到这里吧。”新一突然一把握住小兰的手,拉着她就往门口走去。 “新一,你怎么了?生病了吗?还是我说话语气太重了惹你不高兴了?”小兰被新一拽着往前走,心里充满了疑惑。 “小兰……”新一打开房门,转身面对小兰,却不知该说什么好。 “我不走!”小兰眼泪漫上眼眶,扑进新一的怀里,“新一,我受够了!半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你回来后一直在躲着我?我、我……” 我爱着你啊,新一——小兰想把这句话诉之于口,可是她又害怕表白自己心迹的后果,她时常觉得现在的新一已经不是以前的新一,明明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涯。 新一犹豫了好久,才把手搭到小兰的肩膀上,眼前这位等待了他很久的女子的心情他怎么会不懂呢?可是早已被Gin那样对待过的他,还享有得到幸福的权利吗? 还没等新一纠结出个结果,皮鞋踏在地砖上的声音就一下接一下的响起,有规律的拍打着属于自己的节奏。 最终,Gin的身影出现在楼梯口。 新一的身体不由自主的簌簌发抖,Gin盯着他的那种看死人般的冷漠的眼光让新一心中有些发毛。 “新一?”小兰察觉到新一的僵硬,诧异的转过身,看见一身黑衣的男人站在楼梯口,在与男人目光交汇的那一刹那她彻底被吓到了,脚下一软差地跌到地上。 新一揽住小兰的腰,扶着她走出门口,尽量平复自己的情绪温和的说道:“他是我妈妈的亲戚,因为工作的原因来我家暂住,昨晚刚到的我都忘记这回事了……小兰,家里有其他人不方便,我们改天再聚吧,多谢你今天过来帮我庆生。” 话一说完新一就把门关上了,无论如何也不能把小兰牵扯进来。 一只温暖有力的手从背后揽过来,新一大惊,Gin什么时候走过来的? 惊吓之下新一条件反射的挣扎起来,Gin扣住新一的手臂,把新一摁在门上,微微低头,灼热的呼吸在新一耳畔萦绕着。 “小鬼,不要乱动。要杀你对我来说和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当然对于你的青梅竹马也一样,你最好不要让我有这样的机会,我的耐心十分有限。”Gin斯条慢理的说着,就像在讨论今晚的菜单一样。 “你这个混蛋!”新一怒火冲天,但却不再挣扎了,Gin每次都打他的七寸,拿他的命脉来威胁他,这世上没有比Gin更混蛋的男人了! 第19章 第十九章 同居 Gin的脸色太恐怖了,新一被他圈在门口和胸膛之间,呼吸交换,空气中开始弥漫着暧昧的气氛。 新一的脸色变来变去,片刻后鼓起勇气问道:“你怎么在我家?” Gin调侃的笑道:“某个小鬼给我打了深夜服务电话。” “你、你胡说什么!”新一气急,什么叫深夜服务电话,Gin当他自己是MB吗? Gin低下头,灼热的气息吹拂着新一的颈侧和脸颊:“那我走了?” “今天是我生日。”新一当然巴不得他走,但是他想到茱蒂老师的请求,犹豫片刻终是松了口。 Gin轻笑一声,一把将新一抱了起来,新一被吓到了,惊慌的喊道:“喂喂,你想干什么?” “我说过我不喜欢别人碰你。”Gin对于方才看见那一幕十分不悦,故而他不介意给侦探小鬼一个警告。 “你说过的话多着呢……”新一小声的嘀咕了一句,谁料竟惹得Gin低头盯着他看,不由得心虚的低下头。 Gin抱着新一回到了他之前在这里寄住时的客房,然后将新一扔到床上,伸手固定住新一的下巴。 “小鬼,没有对我的东西做什么奇怪的手脚吧?”男人低沉喑哑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内回响着,带着股暧昧的情动味道。上次走的时候没让人把这里的东西搬走,没想到这个小鬼没拿他的东西去查他的身份或者把他的东西都清出去。 “你、你这个自恋加变态狂,怎么可能!”新一想歪了,Gin那副神色搭配那句暧昧的话语,就像他是个有恋物癖的怪人一样! 只要脑子一想到自己抱着Gin的东西在床上滚来滚去的画面……新一摇了摇脑袋,想要将脑子里的诡异的画面赶走。 Gin嘴角向一边扯起,似是猜到了新一心里的想法,嘴上却故意扯到另外一个话题:“没有放发信器、监听器?” “没有……”新一敢发誓,Gin绝对是在调侃他,Gin想说的绝对不是这个。 “……”Gin俯身贴着新一的耳朵低声说了一句话,惹得新一瞬时脸庞充血,娇滴滴的就像一个红苹果。 “除了你,谁会干那种事情……”新一左右转移视线,不敢与Gin直视,说话的声音有如蚊子般细小。 “就像是这样吗?”Gin的一只手从新一的衣服下摆摸进去冰冷的手掌贴上炙热的身体,一寸寸的往上挪去。 新一隔着衣服抓住Gin乱来的手掌,深呼吸道:“Gin……” “我已经给足了你时间……”Gin的气息离新一越来越近,直至那一双唇攫取了新一的呼吸,两人在这情动的气氛中顺理成章的kiss了。 梦里重复过无数次的感觉在这个夜晚完美重现,新一的心紧张得像是快要从喉咙跳出来一样,此时的他不是那名日本高中少年名侦探,只是一个普通的高中生,不用考虑其他有的没的,而是跟着自己的感觉做下去。 两人拥吻着向后躺倒,陷在白色的被褥里,温柔的交缠着。 “叮铃铃……”门铃声响起,因为两人进来时很匆忙,所以客房的门是打开着的,楼下传来的门铃声两人都听到了。 “应该是送蛋糕的人来了。”新一推开撑在他身体上方的Gin,他很庆幸此时有人前来阻止了他的沉沦。 “不要理会。”Gin扯住欲起身离开的新一,将他揽入怀里,然后把下巴放在新一的肩上。 “一年才过一次生日……”新一脑子一转,临时把小兰说的话扯出来做借口,说话的语气里也带上几分委屈。 Gin只考虑了片刻就放开新一,坐起身来抽了一根烟,在缈缈的烟雾中他暗暗想到自己对这个小鬼的容忍已经大大超过了他的底限。 没有了厨房小能手小兰的帮助,新一的生日宴会举办得极为简单,一个现成的生日蛋糕、两碗即食海鲜拉面以及一瓶日本梅子酒。 新一吃的心不在焉,时不时的抬眼瞟坐在他身侧的Gin。 Gin斜倚在沙发里,倒是不嫌弃新一拿泡面来打发他,捧着一碗泡面看着电视里蹩脚的侦探剧场,吃得津津有味。 难道他们吃的不是同一种味道的拉面?新一郁闷了,趁Gin转身倒酒的时候偷偷从他的碗里叉了两根拉面塞进嘴里,完全一样的味道啊! “小偷。”Gin把酒杯置于唇边,突然说出了一句。 新一噗的差点把面喷出来,一手捶胸心虚道:“咳咳、咳,你说什么?” “凶手是小偷。”Gin有些不耐电视里女演员超级假的尖叫声,如果是他下手敌人绝对连一声哀叫也发不出来就直接命丧黄泉。 “你是杀手诶!”新一不满的喃道,警察不是Gin的天敌吗?Gin看得这么入迷真的好吗? “偶尔了解警察的破案手法,与行事有利。”Gin不过说说而已,这种没水平的脑残剧连打发时间都算不上。 可新一却信以为真,连忙换了另一台节目,本来就很难对付了,怎还会给敌人“学习进化”的机会。 “小鬼,在某些方面,你真是迟钝的令人发指。”Gin侧身在新一的耳畔低声悄语,情商与智商比起来真是一个天一个地。 新一呼吸一窒,这该死的男人在赤I裸I裸的嘲笑他! 愤愤不平的吃完拉面,新一将蛋糕的包装盒拆掉,插上蜡烛,关掉灯光,嘴角扯出一抹恶作剧的微笑:“Gin,今天我是寿星,你不打算给我唱生日歌吗?” Gin双眼在黑暗中反射出犀利的光,直直地盯着新一,只闻嗤笑一声,Gin的手指在手机上按了几下,Happy Birthday to You的幼稚童声就在空旷的大厅内响起了。 新一呵呵两声,大大的眼瞳眯成两点小小的黑点,嘴角开始抽搐个不停。 一点诚意也没有,随随便便播一首生日歌来敷衍他! 不过现下的气氛确实太好了,随着呼吸摇摆着方向的烛火闪耀着点点光芒,他跪坐在茶几前,双手合十摆出许愿的姿势,Gin坐在他的身侧喝着梅子酒,耳畔除了那天真幼稚的童声再无其他杂音。 新一静了下来,慢慢阖上双眼,在心中许愿道:“我希望、我希望……” 在这一刻新一突然想不起自己的愿望了,就像是海里的美人鱼突然遗失了对于她自己来说很重要的珍珠,这是最最不应该发生的事情。 随着一句拉长的曲调,生日歌最后一句随即而至,新一感觉到一股梅子香气擦过他的唇畔,脑子里一直紧绷的一根绳子突然崩断了。 “Happy Birthday to You。”新一听着Gin低沉性感的声音,身体里涌出一股颤栗感,一不小心似乎许了和Gin有关的心愿。 新一睁开眼睛,犹豫着将蜡烛吹灭了,真是被美色|诱惑了啊! 蛋糕是小兰选的,上面布满了草莓,Gin难得有一个不爱吃的东西,他把草莓挑出来丢到了新一的盘里,惹得新一瞪圆了眼睛。 “浪费。”Gin见新一嘴里咬着一个草莓愣愣的看着他,低头过去吻上新一,用舌尖将草莓顶进新一的嘴里,愣是在里面狠狠搅动了一番才在草莓的余韵中退了出来。 新一羞红了脸,埋头吃着蛋糕再也不敢看向Gin。 蛋糕每人只切了一小片,所以盘子很快就见了底,剩下的新一打算冰起来明天拿给步美他们吃。 Gin等新一从厨房里出来后,从怀里掏出他的爱枪——意大利产伯莱塔M92F手I枪,上了保险扔到新一怀里。 新一手忙脚乱的接过手|枪,这款手|枪再怎么安全也不要这么随意的扔过来啊!新一一边抱怨一边想不明白Gin无缘无故的扔一把枪给他做什么,难道这是Gin送他的生日礼物? “改天带你去射击场。”Gin来之前不知道今天是新一的生日,当然就算知道他也不会特意带礼物过来,不过这年头的小鬼似乎都很在意这个,所以他才把自己的爱枪送给新一,以后跟在他身边没有武器防身可不行。 “我又不是杀手,不需要这个。”新一拒绝道,“我想要其他的生日礼物。” Gin揽过新一,没有出声拒绝。 “最近你有见过FBI的赤井秀一吗?”新一试探道,他可不敢直接问出口。 “你对他有兴趣?”Gin挑眉道,他知道FBI的朱蒂·斯泰琳来找过新一,否则这小鬼怎么可能给他打电话。 “FBI的人正在找赤井警官,据说他的失踪和黑衣组织有关系。”新一说着感觉两边太阳穴突突直跳,全身的血液都流到了脚下似的,上半身直发凉。 “赤井秀一确实是个好对手,一个月前他曾经伪装成组织成员救下Kir,不过他没能逃走,已经被BOSS秘密关押了。”Gin目光凌厉的看着新一,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一丝挑衅的微笑。 新一想问Gin为什么黑衣组织的BOSS没有杀死赤井秀一而是将他关押起来,但话到嘴边却咽下了,那样说的话会很奇怪吧。 “这么有趣的游戏,怎么能这么快就结束掉呢?”Gin看穿了新一的心思,抬起一只手来摩挲着新一的头发和后颈,令原本就在发冷的新一更觉得寒气逼人。 新一在心底给自己打了好几次气,良久才说道:“你能救出赤井秀一吗?” “虽说我给了你选择的权利,但你也要量力而为才行,你要是觉得你现在可以指挥我做事你可以试试。”Gin脸色完全阴了下来,站起来就往门口走去。 新一见Gin手搭在了门把上,冲上去从背后抱住Gin。 Gin已经打开房门了,微弱的光芒从门缝中泄进来,散了一地光华明媚。 新一紧紧抱着Gin,脸颊在Gin的背上摩擦着,放低声音说道:“我知道自己不自量力,可是我没办法眼睁睁的看着一条人命就这么消失,杀死一个人这对于你来说很简单,救人就这么难吗?” “惹怒我的后果你承担不起。”Gin转过身来靠到门上,光线随着门缝渐渐消失,他狠狠的吻住新一的唇,双手粗暴的抚摸着新一的身体。 新一只微微愣了一下,很快就加入了战局。 两人疯狂的扯着对方的衣服,新一的衬衫一下就被Gin扯成了两半,他摸了半天也就扯掉了Gin的黑色风衣而已。 Gin甩开新一的手,自己麻利的把衬衫脱了下来,流畅的肌肉线条暴露在空气中,那诱人的八块腹肌昭示了男人的力量与魅力。 两人的吻越来越激烈,由亲吻渐渐变成噬咬,新一被Gin抱着转了个圈,紧紧压制在门上,两人紧紧相贴着,他甚至能感觉到Gin顶在他两腿之间的物件带着烙铁一样的温度。 夜,陷入了无尽的情|欲之中。 凌晨五点,疲惫了一晚上的新一终于得到了休息的时间。 Gin吃饱喝足,倚靠在床上看着新一,居然心情不错的给新一压了压被角,清冷的说道:“这次就算了,下次不准再为其他男人求情。” 新一扯着喑哑的嗓子问道:“你答应救赤井秀一了?” “没有了威胁感十足的敌人,同伴的枪口也会有倒转向自己的一天!你以为赤井秀一为什么还能活着?”琴酒抚了抚新一额前被汗浸湿了的刘海,俯身在他耳边说了一句,然后下床走向浴室。 感觉被人深深戏弄了的新一翻身就想起床,可浑身的骨头就像是散了架子一样根本支不起来,最后只能愤恨的握拳锤床。 独自发泄了片刻,新一拿起床头的电话拨打了正在大阪玩乐的某人。 正在KTV陪和叶通宵的服部平次接到新一的电话,大声喊叫道:“新一,怎么样,我教的方法管用吧!” “服部,这次你害死我了,什么美男计一点也不管用。”新一趴在床上揉了揉自己的腰肢,早知道就和小兰学学空手道了。 “小兰没有服软吗?不可能啊!”服部平次郁闷道,电视剧、小说里不都是这么演的吗? “也不算啦……”新一呢喃道,Gin至少承诺自己会救出赤井秀一了,虽然他在这里面起的作用似乎十分微小。 “工藤,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服部平次那边和叶正在高声吟唱,因此他没有听见新一小声说的话。 “没事了,我们改天再联络。”新一挂断了电话,看着浴室里亮着的灯光,妥协的叹了声气,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第20章 第二十章 牵手 早上十一点,新一从沉睡中醒来,发现自己靠在Gin的怀里,脸紧紧贴在Gin胸口,鼻尖都是那股淡淡的烟草味道。 新一抬起头来,Gin白皙的面孔近在咫尺,往日里冰冷凌厉的双瞳此时微微阖着,长长的睫毛在眼睑处落下黑色的阴影,他似乎睡的很沉,在靠近嘴巴那里依稀能闻得到淡淡的酒气。 新一把Gin搭在自己身上的手弄下来,悄悄挪动身子打算下床。 可新一还没来得及下床,Gin忽然翻了个身,一只胳膊甩过来搭在新一胸前。 新一打量着Gin的睡颜,这个男人到底是睡着还是醒着? 犹豫了几秒,新一将耳朵贴到Gin的胸前,心跳声怦怦的规律的跳动着,呼吸也很平稳,难道真的没醒? 新一再次小心的将Gin的胳膊挪开,侧躺着盯着Gin的脸庞,睡着的Gin浑身上下没有他所惧怕的戾气,就和寻常人一样。 新一鬼使神差地凑近Gin的面颊,轻轻地在他的嘴角落下一吻。    唇瓣相触的那一刻新一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脑中轰的一声彻底混乱了,羞耻感如潮水般席卷而来,他居然主动吻了Gin! 新一慌乱起身,想要趁Gin未醒时逃离“案发现场”,谁知身后却突然伸出一只大手拉住了新一的胳膊,猝不及防之下新一被这股力道拉着向后倒去,狠狠摔进男人的怀抱里。 “偷吃的小鬼。”Gin扳着新一的下巴往上抬,致使新一不得不向后仰着头,Gin只微微低头就含住了新一的唇。 新一被迫吞食着Gin嘴里掺杂着酒气的淡淡的烟草味道,心跳骤然加快,身体一下子就起了反应。 Gin感觉到了新一的情动,伸手握住了新一的那处上下摩挲着。 新一在Gin握上来的时候全身如触电般抖了一下,右手握住Gin的手想要阻止他的动作,那种羞耻的混合着快乐、刺激、禁忌的感觉令他快要疯狂了。 Gin抓住新一作乱的右手,强制的抓着它一起握着那处动作着,而双唇也正在霸道的索取着新一的呼吸,新一渐渐感到头晕目眩,瘫软在Gin的怀里。    渐渐的新一感觉自己肺部的空气都快被Gin吸完了,快窒息而死的感觉让他不由自主的挣扎起来。 Gin稍微放过新一,让新一换了一口气,然后又缠上去,几个回合之后新一终于到达了高|潮。 Gin揽住新一脱力的身体,转了个方向抱进怀里,新一恍恍惚惚的半睁开眼,瞳孔里的光彩恍如蒙上了一层薄雾,就那样愣愣的盯着Gin的脸庞。    “再来一次?”Gin见新一这副呆萌的样子,不由起了挑逗之心。 新一吓了一跳,连忙慌乱的拒道:“我还要上课。” “Vodka已经帮你请好假了,我只在日本呆几天。”Gin放开了新一,却也顺道安排了这几日新一的行程。 这是要自己这几天都陪着他了?新一不满Gin自作主张的同时却又庆幸这家伙只在这里待几天而已。 Gin见新一松了一口气的表情,逗弄道:“意大利有些事情要处理,不会去太久,舍不得的话就跟我一起去吧。” “谁舍不得你了!”新一吓得逃出了房间,Gin这家伙话里话外都在说以后会经常住在这里,把他家当大本营了吗? Gin可能是连夜赶来的,白天一直在房间休息,新一虽然很想出去,可是脖子上那一串草莓令他怯而退步,这副被人狠狠凌|辱过的样子怎么敢出门露面。 于是新一只好窝在家里看电视,间或与母亲、朱蒂老师和小兰打了电话,其余时间一直在发呆中度过。 所以Gin下楼时就看见新一坐在一楼落地窗前,头微微向右边靠着透明的玻璃,或许是因为睡着了的关系新一脸上的表情十分柔和,鼻梁上架着的一副无框眼镜为他平添了一份书卷气,垂落在身侧的右手边摆着一本书籍和一支笔。 Gin缓慢而优雅的靠近新一,拾起地上的书本弯腰坐在他的身侧,右手揽着新一的头靠到他的肩上。 书籍的封面用日语写着六个大字——犯罪心理研究。 Gin修长的手指翻动着页面,眼睛一目三行的快速阅览过,他作为一名杀手适应力极强,在漫长的寂寞的日子里经常独自一人寻找乐子打发时间,像这样被人倚靠着度过温暖的下午,确实是第一次。 书籍翻到一半的时候,Gin看见一段英文原文下有人用水墨笔画了一条波浪线。 光与暗的世界注定是对立的,两条直行的平行线,永远没有未来。黑暗不停地追逐着光明,光明竭力向前奔跑,时光转瞬物是人非,所有最珍贵的东西都已悄然而去。究竟要怎么做,才能摆脱这个困局? Gin合上了书本,为自己点上了一根烟,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静默无语。 快到下午五点的时候,新一才悠悠醒来,他一睁眼就看见Gin那张冷峻的脸庞,先是吓了一大跳,后又看见自己躺在他的腿上,惊恐的连忙坐起身来。 Gin斜视着新一,脑门上似乎写了几个字——就这点出息。 新一羞愧的低下头,刚睡醒就被吓得魂飞魄散,日子过得不能再悲催了。不过Gin什么时候来的?就这样让他躺了一个下午吗?光是想想这个画面,新一的心脏就砰砰砰的快速跳动着,一股难言的感觉涌上了心头。 当然新一不敢问Gin是否守了他一个下午,两人去房间换了衣服,Gin便带着新一出门吃晚餐。 Gin没有叫Vodka开保时捷过来,看来打算在附近随便吃一顿。 新一便提议去附近一家味道不错的寿司店,除了那里味道不错外,因为地理位置偏僻很少人知道那里,就可以免去遇见熟人的尴尬。 一路上经过的民宿院子里都挂着鲤鱼旗,Gin似乎没见过这个,倒是认真的打量了一眼。 “这是鲤鱼旗,五月五日儿童节时每家每户都会挂鲤鱼旗,据闻江户时代中国有个故事叫鲤鱼跃龙门,传说鲤鱼每年三四月份都要聚集在黄河的龙门处如果能逆流而上,越过北山的瀑布,就能出人头地成为龙。所以人们认为鲤鱼是好运的象征,挂鲤鱼旗可以让自己的后代将来能成为勇敢、坚强的孩子。”新一看着民宿中未拆下的鲤鱼旗,以前儿童节就在他生日后一天,现在改成阳历五月五日了,否则今天街上肯定很热闹。 “无稽之谈。”Gin对这个故事嗅之以鼻,这世上就是有这么多人喜欢被蒙蔽。 新一嘴角抽搐了一下:“这就是个寓言故事。” “鲤鱼就是鲤鱼,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变成龙。”Gin冷言道,事实就是如此。 “……”新一完败,和一点幽默感也没有的男人无话可讲。 “新一?”经过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右手边传来一道女声。 “小兰。”相识了这么多年,新一就算是闭着眼也能认出青梅竹马的声音。 “新一,你不是在办案吗?”小兰看见昨天在新一家的怪人,手脚莫名的发冷。 “呵呵,已经办完了。”新一不自在的搓了下手,将脖子上的围巾往上扯了扯,“现在我正要和……柯南的爸爸出去用餐。” “柯南的爸爸?”小兰犹疑道,戴帽子的男人和柯南一点也不像啊。 “呃,对,伯父叫江户川乱步,是柯南的爸爸。”新一顶着Gin吃人的视线,胡编乱造了一通。 “与那个江户川乱步同名?”小兰吃了一惊,这个男人真的是柯南的爸爸啊。 Gin看着新一那张年轻俊秀的脸在和青梅竹马谈话时泛着柔和的光泽,心里就一阵不爽。 “对啊,就是因为伯父痴迷侦探小说,柯南才会破案的。”新一以为Gin生小兰的气,悄悄扯了扯Gin的袖子,让他不要在小兰面前爆发。 小兰信了新一的说辞,虽然还是很怕Gin,但还是鼓起勇气问道:“江户川先生,请问柯南最近还好吗?” Gin深沉的看着新一,似乎在问真的让他回答吗? “柯南在美国过得很好,好啦,小兰,你还要回去给毛利叔叔煮饭吧,我们也有事先走了。”新一干笑一声,冷汗倏地从全身每一个毛细孔中冒了出来,拉住Gin的手就向前拖走。 “诶,新一……”小兰看着新一牵着黑衣男子远去,脸上露出惆怅的表情,不知怎么的心里有点不舒服。 新一拉着Gin走了一段后才发现自己紧紧握着Gin的手,察觉到的那一刹那就松开了,但Gin却反手握住新一的手,将他拉进一个死巷子里。 “这么慌张,不会连女人的手都没有握过吧?”两人倚墙而立,Gin低下头在新一耳边低声说道,温热的气息拂在新一的颈上,新一顿时窘迫得满脸通红。 “才不是呢!”新一低垂着头,浓密卷翘的眼睫毛在眼睛下方投出圆弧形的阴影,他和小兰青梅竹马怎么会没有握过手,但是和Gin握手这是第一次啊! Gin捏住新一的下颌,拇指缓缓抚摸着新一那双柔软的嘴唇,轻笑道:“嗯?除了我之外,还和谁握过?” Gin话里的威胁意味毫不掩饰,新一额头布满了冷汗,喉咙里也干涩得发紧,他觉得如果自己敢说出其他人的名字,Gin绝对会弄死他。 “没有,只和你一个人。”新一违心的说了这么一句话,他想说实话也要有那个胆子才行。 “小骗子。”Gin缓缓靠近新一,看这态势竟是要在这里接吻! 新一用手抵住Gin,慌乱的说道:“不要在这里。” Gin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只见他摘下礼帽挡住两人的脸,然后那温热柔软的唇就慢慢地贴上了新一的唇。 半个小时后,新一坐在餐桌前,不时拿餐巾纸擦红肿的唇瓣,心底在偷偷的咒骂这个不分时间地点就发情的种马。 Gin将手臂搁在桌子上,手指支着下颌,饶有兴致的看着身边小动作不断的新一。 “哼!”新一摘下Gin的帽子挡住他的视线,傲娇的哼了一声。 Gin握住新一抓着帽子的手,十指交握搁在桌子上,面积足够大的帽子正好挡住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 “你做什么!”新一做贼心虚的往左右看了几眼,生怕别人看见他和一个男人在握手。要是被熟人看见,他这个“日本警察的救世主”的面子往哪里搁。 “做你刚才做的事。”Gin说的理直气壮,做的也光明正大,差点没把新一给气死。 新一气闷,刚才他那不是情势所逼吗,Gin这么快就报复回来,真是小心眼的男人。 “还是女人的手更好握?”Gin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新一刚平复下去的紧张感又被撩拨起来了。 “不知道啦。”新一不敢在挣扎,这个话题刚刚才被压下去,他才不想再肿一次。 这时候店员正好送寿司上来,他将新一他们点的餐摆好后,又端上了一盘三文鱼寿司,热情的说道:“两位尊贵的客人,凡是到我们店消费的情侣可以额外赠送一盘三文鱼寿司,小店优惠活动时间有限,欢迎两位近日多多光顾噢!” “噗!”新一嘴里含着一口水差点喷出来,连忙摇头示意他们不是情侣。 店员误会了新一的意思,诚恳的笑道:“不用不好意思呢,就算是同……这是我们老板的一份心意,祝你们幸福快乐。” 说完,店员就端着空盘子走了。 “你怎么不解释一下?”新一嘴巴得了空闲,张嘴就质问Gin。 Gin夹了一块三文鱼寿司塞进新一的嘴里,一脸嫌弃新一叽叽喳喳大惊小怪的模样。 新一满嘴米饭,睁着一双眼睛看着身旁的Gin,感慨这日子真的没法过了。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聚会 新一陪着Gin在家窝了两天后,Gin终于打算出门参加一场宴会。 新一趴在床上揉了揉自己酸痛的腰肢,简直是欢欣鼓舞的想送Gin出门。 可惜Gin似乎见不得新一欢欣的模样,转头就改变主意要带新一一起去。 “我没有礼服。”新一趴在床上耍赖,他一点也不想去参加什么宴会。 这里不是苏格兰、奥地利,这里是他的家乡日本,出门随随便便就能遇见一群他认识的人,而且他现在的身体已经变回了工藤新一,不能再假扮Gin的儿子了,除非Gin年纪轻轻就在外面搞了一个私生子。 新一话音方落,Vodka就敲门进来,拿着一件小码礼服挂在衣架上。 Gin站在等身试衣镜前,一手扣着衬衫的金色袖扣,撇都不撇新一一眼。 “我的腰快折断了。”新一怨念的看着走出房间的Vodka,怎么每次Vodka来的都这么是时候,不会一直在窃听他的房间吧? “今晚继续?”Gin穿上黑色风衣,斜眼看向新一。 “我也很久没出门了,出去逛逛也好。”新一被Gin看的怂了,Gin话里话外带着股遗憾的语气,似乎在说昨晚还不够努力,今天要把他的老腰折断。 为了身家安全,新一果断起床了。 等新一换好衣服,Vodka已经从别墅的车库里开出一辆雷克萨斯,也不知道Vodka什么时候把车弄进他们家车库的,但是这牌子的车在日本很常见,倒不会引人注目。 Vodka把车子开到米花饭店地下停车场,换了Gin的保时捷老爷车登场,然后就直接开到附近最大的夜店Sexy。 夜店前面早已站着一排穿着同样黑色制服的小弟,当然款式和Gin的不一样,应该不是黑衣组织的人。 新一在心底感慨,这年代混黑怎么比上班族还有制度,一个个都穿着工装上阵,Gin和Vodka的穿着也很像,只在一些细节上有区别。 Vodka率先下车,绕到车子侧面为Gin打开车门。 Gin先迈出右脚,然后上半身微微弯下跨出车子,就像是电影中的黑帮大哥一样一举一动似乎都带着特意放慢的特效效果,优雅而有气势。 新一最后一个下车,看着十几个制服小弟齐刷刷地向Gin弯腰行礼,不免被这个场面镇住了。    站在台阶上的中年男人迎上前来,面带微笑的说道:“黑泽先生,好久不见,终于把你盼来了。”    Gin没有与中年男人寒暄,直接往夜店里走去。 中年男人掏出手帕擦了擦额头上不存在的汗水,连忙跟了上来。 新一现在对Gin算是有点了解了,对地位远不及他的人他一般是不会搭理的,就算是他也经常被Gin无视呢。    这家夜店分外厅、中厅和内厅,中年男子带他们进入内厅后,新一看见走廊两侧站着为数不少的彪悍男子,右侧是在门外见过的穿着黑色西服、领口扣有徽章的黑帮小弟们,左侧站着的男人们从外貌上看像是中国人,他们没有统一着装,但也是全身黑衣黑裤。 到包厢门口中年男人就停下了脚步,站在门边的黑衣男子躬身打开房门,伸手作出的“请”的姿势。    包间内的主座上两个男人对立而坐,一人穿着正式的黑色西装,一人身穿唐装,他们身后各自跟着牛高马大的保镖。    “黑泽,好久不见。”西装男子说的是日语,他微微抬手,身后的保镖上前来为Gin拉开了椅子。 Gin坐下后,眼神示意新一坐到他旁边,Vodka则站在Gin的身后。 “听山本先生说你要过来,我特地从中国带了你喜欢的老白干酒,今天可要尽兴的喝上几杯。”唐装男子亲自起身为被称为山本的西装男子和Gin各自倒了一杯酒,轮到新一处的时候唐装男子的目光看向Gin。    “他还在读书。”Gin让服务员给新一倒了杯茶水,没有让唐装男子屈尊降贵为一个无名小卒倒酒。 山本先生收回打量新一的目光,对Gin说道:“黑泽这次在日本呆几天?上次在美国劳你接待,这次该让我这个主人略尽地主之谊才是。”    “我虽然不怕麻烦,但是很讨厌处理杂碎。”Gin拒绝道,没有接下山本先生的邀约。 “看来只能等下次了。”山本先生的句意里带着遗憾的意味,但是说话的语气很正常,显然早就知道Gin不会答应下来。 新一专心听着几人的对话,一边听一边在思考,这两人应该都是黑社会的老大,对他们这种组织来说地盘应该是极为重要的,Gin平常秘密往来没什么,但是这种正式的邀约则不会轻易答应下来。    “本来还想邀请黑泽你来我地盘上的几条艳街玩玩的,但是佳人在侧,我可不敢开这个口。”唐装男子似笑非笑地看着新一,他和黑泽只见过两次面,没想到黑泽好这口,今天带来的几个妞都没用武之地了。 “恐怕不能去捧场了,家里养了个醋坛子。”Gin说着侧身亲了亲新一的脸颊,倒把在座的两人弄失神了。 “王先生手下的都是极品,黑泽没这个福气,就便宜我这老头子吧。”山本先生到底是老江湖,很快就回过神来打圆场。没想到黑泽这么光明正大的说明自己对男人有兴趣,越是正式就越发叫人怀疑啊!    几人说笑了几句,终于进入今天的主题。 “这次特地请黑泽先生过来做见证,其实是为了我们两帮合作的事情。说起来日本和香港相距不远,我们两帮都有码头,协同合作总是便利的。”山本先生说出了来意,他特地请黑泽过来就是为了给王旺春施加压力的。    “虽然很想同山本先生您合作,可惜帮内有些事务未能妥善处理,恐怕现下不是合作的好时机。”王先生摇了摇头,露出一副为难的模样。 山本先生不紧不慢的说道:“王先生,不过是运些东西到你的码头,碍不着你们帮内事务。”    “山本先生,我们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何必绕圈子呢?”王先生脸色微变,山本这个老家伙觊觎他的地盘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正所谓请神容易送神难,要是让山本借着运货的交易侵入他的地盘,就真的得不偿失了。    山本坦言道:“有钱大家一起赚,你那里有市场,我这里有货,不正合适吗?”    “我们国家的国情和你们不同,能赚钱的生意有这么多,没必要拿兄弟们的命去冒险。”王先生摇头,现在香港大力打击贩毒卖粉,他没有必要顶风作案。而且他们帮派的主要盈利渠道也不是这个,在这各方面他们没有根基,最后得益的还是山本。    “这年头,做什么不冒险?黑泽你说是不是?”山本笑眯眯的把黑泽搬出来,终于使出了杀手锏。    新一看着场上针锋相对的两人,倒也真心好奇Gin会怎么做。依他的观察应该是山本先生将Gin请来的,但直到刚才一直是这两人在唱双簧,Gin在这场交易里面能起到什么作用呢? Gin手肘撑在桌面,眼睛微微眯着看向王先生。    “我们会的主营生意不是这个,对我们来说收益不大。”王先生似乎很忌惮Gin,考量了一会儿他终是漏了口风。    新一这下彻底惊讶了,不过是一个眼神而已,原本立场坚定的中年男人就松了口。虽然Gin在黑衣组织里地位超然,但在道上的面子也这么大吗?他不过是个杀手而已吗? “每年10%的收益分成并不算少了。”山本先生挑眉,王老这是要抬高价钱了。    王先生伸出了两根手指:“20%。” “在香港能和我合作的不仅仅是你们帮会。”山本脸色微变,百分之二十有点多了。    王先生看了眼Gin,见他并无不悦,于是说道:“我也是为兄弟们要个保障,就怕现在谈得好好的,到时候出了事就翻脸不认人。如果山本先生能找到比我们帮会更合适的,就不用找黑泽先生出面了。”    “给你15%,除此之外我们地盘上的码头可以借你运货。”山本先生退了一步,这也是他一开始订的报酬,百分之十是最低的标准。    “成交,合作愉快。”王先生拍板下来,两人谈完了事情,愉快的碰杯饮酒。 山本先生饮完酒,再倒了一杯敬Gin:“黑泽,这次多谢你帮忙。”    Gin笑而不语,一口将杯子的酒饮了下去。 “黑泽,听说你最近在铲除叛徒,我的手下前几天碰上了以前跟在你身边的那个女人,正好晕倒在sexy的后巷,我让他们带回来了。”三人又碰了几杯后,山本突然说道。 新一闻言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他所见过的跟在Gin身边的女人,除了Vermouth就只有组织代号为kir的水无怜奈了,不会正好是她吧? “虽然只是只叛逃了的小狐狸,但这些天来也有劳你照顾了。”Gin那双墨绿色的眸子闪动着噬人的杀气,向上咧开的唇角带着那抹熟悉的残忍的微笑。 新一紧咬着嘴唇,很久没看到Gin杀气全开的模样了,久到他差不多都要忘记Gin是个杀手的事实。 山本口中所说的那个女人新一基本上已经能确定是Kir了,前两天Gin说过赤井秀一救下了Kir,照这个说Kir应该是身份暴露逃出黑衣组织了。 对于山本说Kir是他的手下在后巷抢回来的这个说辞,新一表示不信,Kir是CIA安插|进黑衣组织的人,就算再怎么身受重伤也应该不会神经不清到晕倒在与Gin认识的黑社会盘踞点附近。事实上应该是山本为了请Gin出面促成交易,特意打探消息,将Kir捉回来送给Gin做报酬。Gin应该早知道Kir在山本手里,所以他才答应出席这次会面,不过就是一个眼神就能摆平的事情。 Gin就像是个国王一样,只要坐在宝座上,就有源源不断想要讨好他的人,将他所需要的东西捧到他的面前,甚至不需要他吱一声。 新一突然觉得,比起半年前Gin的身上多了些什么东西,那种不知来源的感觉让他的脸色越发惨白。 “你在想什么?”Gin倾身凑到新一的耳边,如同魔鬼一般低沉而优雅的问道。 “那个女人是不是水无怜奈?”新一额角冒出细密的汗水,脸上勉强撤出一抹笑意。 Gin没有回答,实际上也不需要他的回答,因为房间内的液晶屏幕内出现了一个被捆绑的女人的身影,她被绑在一张椅子上,周围站着一群保镖。 新一不由自主的握住Gin放在膝上的手,他紧张地手心冒汗。 “水无怜奈小姐?身手不错的一个孩子,可惜了。”王先生估计与Kir见过面,此时对着Gin遗憾的说道。 “黑泽,你打算怎么处置这个女人?”山本抓了水无怜奈后一直好吃好喝的供着,谁也不敢轻易碰Gin的人,即使她已经是个将死的背叛者。 “先废了她的四肢。”Gin那双冷情的薄唇边带着一丝冷冷的嘲讽的笑意,对待背叛者他一向不轻饶。 新一手上一用力,紧紧的握住了Gin的手。 Gin蹙起眉头,不满的看向新一。 “Gin……”山本已经通过无线对讲下达了命令,新一看见屏幕里的男人收到指令,掏出枪来对准Kir的右手就是一枪,顿时心脏都跟着快跳出来的感觉。 Kir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未受伤的左手紧紧握着椅子扶手,隐约可以看见手臂上因为用力过度而冒出来的青筋,右臂上迸溅出来的鲜血染红了她的上衣衣袖,原本苍白的脸上也多了几分色彩。 电视没有放音响,但是无声的表演比有声的更具有震撼力,新一瞧着保镖对着Kir就要开第二枪,不由大喊道:“不要开枪!”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警察 在场的另外两位大佬互看了一眼,山本及时的通知保镖先不要开枪,等等看Gin是什么意思。 “凭什么?”Gin抱着新一,左手抬起新一的下巴,强迫他对上自己的眼睛。 “因为……”新一努力的想着说辞,Gin不会在乎杀人犯法这种理由,至于警察无论是日本当地警察还是FBI、CIA,至今为止他都没有见Gin惧怕过,偶尔听Gin提起组织里的那位先生语气中似乎也带着不屑,而在处置组织叛徒的时候向来是从不手软。Kir危在旦夕,他说出口的理由,必须不能让Gin拒绝。 “嗯?说不出理由吗?那只能让Kir吃子弹了。”Gin的嘴唇微微翕开,温热的气流萦绕在新一的耳际。 “因为我是你的人,我有这个权利。”新一此时的眼神里没有脆弱与动摇,只有沉着与冷静。 Gin的右手揽住新一的腰,冰冷的手指伸进上衣里,沿着腰线滑到后背,有意无意的拂过新一的敏感点。 “我不想让人伤害她。”新一微微抬起下巴,双瞳清澈明亮,无所畏惧地迎着Gin的目光 “我的人,没有什么不可以做的。”Gin双眸中泛起冷锐的光,淡漠而冰冷地说道,“但是务必记住,我永远不会原谅背叛我的人。” 新一像是受惊一般,浑身一震。他听了Gin的话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自己,而是组织代号为Sherry的灰原,自从他恢复了工藤新一的身体后,就一直想从Gin那里再拿一颗解药给灰原,在米花饭店事件后他知道Gin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而留下了Gin的手机就是为了等时机成熟的时候联络Gin,虽然他知道Gin回来后自己将会面临什么。 茱蒂老师的拜托是个好的时机,他也确实利用了这个机会,本来打算等Gin从意大利回来就找个理由试探一下,就算不能拿到解药,也可以拿毒剂回去给灰原研究。可是Gin这么一说,他真的不知道这究竟只是Gin单纯的警告还是他看出了什么! “黑泽?”山本先生意外于黑泽对少年的包容,他与黑泽认识这么久,这是第一次见到能够左右黑泽决定的人。 “小鬼见不得血腥,让山本君见笑了,”Gin其实并不在意Kir的死活,小鬼并不知道他对付背叛者的手段并不只有杀人这一个方式,比起将她杀掉让她这样活着会更有趣。 “既然如此,我让幸田君将人送到老地方。”山本先生目的已经达到,这个烫手山芋乐得交回给黑泽。 新一听见Gin让人暂时放了Kir,心里算是松了口气。 就在这时候,有人敲响了包间门,随即那位接待过Gin的中年男子走进来,慌张的说道:“会长,外面有警察拿着搜查令要冲进来。” 新一看向Gin,只见他淡定的坐在原位,丝毫不为所扰。山本先生和王先生也稳如泰山,各自饮着自己面前的酒,保镖们关掉屏幕,各自向自己的BOSS靠拢,看来没少经历这种场面,到头来房间内竟只有他一个人慌张。 万一进来的警察是熟人,新一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因为房间门被打开,外面嘈杂的人声传了进来,不一会儿就有警察冲了进来,大声喊道:“警察!不许动!”    山本先生看见一波警察冲了进来,领头的是一名看上去是一位已经有三十四、五岁的日本警官,便笑着说道:“原来是柳原警官,很久没见了,过来一起喝一杯?”    “山本先生请客,这酒不敢不喝啊!”柳原警官单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彷如进入自己院子般自在的走进来,刚毅的脸庞上有两道刀疤。 山本先生让服务员给柳原警官倒了一杯价值不菲的红酒,柳原警官手腕轻巧地摇晃着酒杯,放在鼻间轻轻一闻,然后抿上一小口红酒。 新一留意到这名警官很懂得品红酒,姿态有几分像是上层贵族。 “听说今晚山本先生在这里待客,我带了几个弟兄过来看看,没想到遇上了搜查一课的兄弟们,山本先生你的后院好像发生了命案。”柳原警官手指托着酒杯,将承载着红色液体的杯子轻轻放到桌面上,眼神很沉稳,唇边却是戏谑的笑意。 “命案?在我的地盘上,很久没有发生过了,需要我派人协助调查吗?”山本在日本警方里是有人脉的,像这种针对团伙的搜查他都能第一时间收到风声,今天的会面他是特意向警方内部人员备案了的,就是为了防止一直紧盯着他的搜查四课的柳原警官拿到搜查证,打扰了客人的雅兴。谁知道柳原警官还是想方设法的来了,那所谓的命案就不知是真的还是假的了。 “命案的事情归搜查一科负责,山本先生可以亲自问他们的。”柳原警官微微侧过脑袋看向站在门边的他的手下。 褐色头发的警官立刻小跑了出去,远远的还能隐约听见他喊目暮警官的声音。 不会是那个目暮警官吧?新一双手按在自己的脑袋上,痛苦的哀叫了一声。 “山本先生的客人很眼熟呢,看年纪似乎才十六、十七岁?高中生?”新一的唉叫引起了柳原警官的注意,他颤着肩膀笑了起来,似乎觉得在这屋内出现了一名高中生很好笑。 “山本君,今晚就到这里吧。”Gin堂而皇之的揽住新一的腰起身,墨绿色的眼睛在帽子的阴影下显得愈发深沉。 柳原警官拿起桌上的红酒酒瓶和空的高脚杯,步履缓慢的走向Gin:“这位先生,恐怕你现在还不能离开这里。”      “柳原警官,我们只是老朋友聚个会,这也犯法?”山本蹙起眉头,柳原警官今天有点反常啊,虽说柳原警官是个正直的人,以逮捕罪犯为己任,但是从没有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针对一个人。    “命案是在这家店里发生的,店内的每个人都有嫌疑,我只是想侦查一科的兄弟会请几位协助调查而已。”柳原警官倒了一杯红酒,斜坐到Gin方才坐过的椅子扶手上,抬高手将杯子递到Gin的面前。 “如果我不想配合呢?”Gin拉长了嗓音,声音往上挑高了一段后忽然冷了下来,就像是正在高|潮的音乐剧戛然而止的感觉,带着无限的联想意味。 “山本先生这里有不少好酒,我们可以坐着慢慢谈,谈好了再走。”柳原警官轻轻扯起唇角,眉梢一挑,只是稍微的改变原本严肃的脸庞竟然变得轻佻起来。 Gin咧着嘴唇一笑:“要是谈不好呢?” “在命案未侦破前,这屋里谁都不能走。”柳原警官把手中久久未有人青睐的高脚杯放到Gin的座位前,笃定地说道。 两人对峙到这里还有谁看不明白,柳原警官今晚上的目标不是山本也不是王先生,而是Gin! “你对我有意思?很可惜,你不是我的口味。”Gin突然弯腰凑到柳原警官面前,一手压在椅子扶手上,从新一的角度上看几乎是把人半圈在怀里了。 “你的眼光……也不怎么样,我今年三十五岁,单身未婚,事业有为,正直善良,无不良嗜好。”柳原警官纹风不动,盯着Gin好一会,随后很夸张地叹了口气道,“和这个小鬼比起来,我缺了什么?” Gin开始对这个柳原警官感兴趣了,他方才近距离的观察后……哼,又是一群跟在自己屁股后面赶都赶不走的蚊子。 “青春。”Gin后退一步,揽着新一的肩膀将人带进怀里,用手指轻轻刮着新一的脸。 新一嘴角抽了一下,只觉得一股恶寒从脚底直窜到头顶,未免自己出手打人,他把头转到一边没说话。 “生气了?”Gin低头轻轻碰了碰新一的嘴唇,当在座的人都不存在般当众秀恩爱。 新一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往脑袋上涌了,他正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办的时候,高木警官惊讶的叫声传入了他的耳膜。 目暮警官和高木警官尴尬地站在门口,他们只是听闻这里有线索过来办案的,怎么又遇见了新一和他家那位? “工藤老弟,你怎么在这里?”目暮警官又是以这句话做开场白,工藤是不是和毛利小五郎混多了,难道所有做侦探的都有这种魔力吗? “目暮警官,我只是陪朋友过来玩的。”新一含糊的解释道,顺道狠狠地瞪了Gin一眼。 目暮警官与高木警官看了眼房间内的人,表情一致的皱起眉头,做他们这一行的多少都与地头蛇打过交道,像是山本先生这种人更是警方的重点关注对象,新一所谓的朋友应该是他的男朋友,但来这里和黑帮老大玩?后来他们一想到新一的男朋友是FBI,表情就释然了。 “你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高中生名侦探?”柳原警官饶有兴味地注视着新一,抬起手来想友好的拍一下新一的肩膀。 但还没等他碰到新一,另一双手悄无声息地扼住了他手臂,柳原反应迅速的扭身掏枪,那人却以更快的速度磕掉他的手|枪,牵着柳原警官的手臂向后一扭,摁着他的头压在桌子上。 在场众人为这一瞬间发生的搏斗惊呆了。 “这位先生在和我开玩笑呢。”当事人柳原警官比谁都淡定,明明一张老脸都快被挤压成大饼了。 “哼。”Gin放了柳原警官,坐回原位上,面上不阴不阳地冷哼了一声。 柳原警官完全拾起自己的枪,扭了扭被拉伤的腰,招呼道:“目暮警官,有高中生名侦探在,我就先走了,改天再出来聚一下。” 说着,柳原警官就扶着自己的腰一扭一扭的走了出去。 目暮警官让高木警官叫几个警员来给房间里的几位做口供,然后邀请新一去帮他们侦查案情,新一盛情难却,在Gin不满的眼神中答应下来。 Gin把他的表情尽收眼底,冷淡的说道:“晚上在收拾你。” 新一好想摸着自己的屁股呵呵两声,今天算是彻底惹火Gin了。 案发地点离他们的房间隔了一条走道,在夜店内厅的范围内,此时走道已经被警察封锁,除了警察不允许外人进去。 新一在犯案现场搜查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线索,只能确定这不是第一犯案现场,而且他隐隐约约察觉到了什么。 新一告之目暮警官自己的发现,然后便挨个搜查案发现场附近的几个房间。当他走进105包间的时候,看见了本应离开的柳原警官。 “呵,果然是这样,死者身体冰冷,身上穿的衣服有点医院消毒水的味道,根据身体僵硬程度死亡时间至少二十四小时以上。除了死者被凶手杀死藏在冰库里再抛尸夜店包厢这种繁杂的杀人手法,FBI的探员为了进入日本黑社会的夜店,找机会拖住Gin的行程这个理由更能让人信服。”新一双手插|进口袋里,背靠着包间门,唇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 医院不允许尸体停留超过二十四小时,而找一具符合被谋杀条件的尸体更是难上加难,这不是一起临时的行动。 “你和我认识的一个小鬼很像,而且你们都和Gin关系密切……难道Gin就喜欢这张脸?”柳原警官掏出一根烟含在嘴里,抬起左手挡着本就不存在的风,右手拨了几下火机,将近在眼前的香烟点燃了。 “你想说的只有这个?”新一视线微垂,过长的刘海挡在他的额前,本就身处黑暗的他现下更是无人能看清他的表情了。 “Kir的掩护很完美,她是被潜伏在CIA中的间谍背叛的。” 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暴露 “黑衣组织渗透进CIA的人拿到了一台不联网的笔记本电脑,里面存储有CIA派遣进黑衣组织的间谍名单,每一份档案都是单独设定的双重密码,指纹和瞳孔鉴定,黑客强行侵入的话电脑就会启动自毁程序,只有CIA内部几位高层人员可以调阅所有资料。”柳原警官向后倚靠在吧台上,双手手肘撑在吧台上,手指间夹着的香烟燃气一缕缕白色的雾气。 “Gin绑架了CIA的高层?”新一的表情僵止了一瞬,Gin不会这么狂野吧? 柳原警官一脸凝重的说道:“不,除了CIA内部的高层人员,拥有指纹和瞳孔鉴定的人也可以查看并删除档案。而每份档案的指纹和瞳孔鉴定不是档案本人的,是随机一个执行同种任务的探员,系统每三个月自动交替密码一次。” “所以只要黑衣组织揪出了内部潜藏的其中一个CIA的间谍,就能找到下一个目标?”新一挪步到柳原警官旁边的吧台椅上坐下,只要Gin揪出组织中一个CIA的间谍,就可以打开一份档案,将档案拷贝出来后删掉系统内的档案,那么下一次系统交替密码的时候就不会将已经除掉的探员的权限设定到另一份档案上。 “可能是为了防止拥有进入系统权利的人擅自改动自己的资料,而且CIA上层认为没人能闯入那里……”柳原警官伸出两手勾住新一的脖子,把新一的脸拉到自己面前。 “水无怜奈小姐不知道Gin在铲除叛徒吗?”新一一把推开男人,男人手指间夹着烟,他把手搭在自己脖子上,呛人的烟味一下扑鼻而来。 “刺杀议员失败后,Kir的身份遭到了怀疑,所幸Gin当时没有处置她,FBI才有时间将她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后来Kir答应为FBI提供资料,FBI则为她继续潜伏做了掩护。Kir回到组织后Gin将她调去西班牙执行一个卧底任务,以考验她的忠诚,所以她并不知道组织内部正在铲除叛徒。”柳原警官伸手进吧台里摸了一个烟灰缸出来,把指尖的香烟放进烟灰缸边缘的凹槽中水平架着。 “Kir身份暴露后,赤井警官不是救出了Kir吗?”从方才开始新一就抱着这个疑问了,Gin说过Kir已经获救了,他这个老男人的缺点虽然很多,但是他不会撒谎骗人,对自己做过的事情绝对不会不承认。 “Gin倒是跟你说了不少……不错,当时Kir确实已经逃出了组织,而后Kir会落入山本手里,却也和Gin有着莫大关系。Gin他制造了Kir背叛CIA的证据,然后利用关系给CIA施加压力,再加上Kir身份暴露,警方为了掩护行动与名声不得不舍弃掉Kir,将她从CIA的名单上抹去。一个已经没有身份的人,再加上道上的通缉令,Kir根本无处可去。”柳原警官目露深思,像是FBI、CIA这种机构内部都有保密协议,执行任务的探员身份暴露后为防争端会直接将那名探员的资料销毁,Kir不仅身份暴露,还涉嫌背叛,Gin不过勾勾手指头就堵死了一名探员的后路。 “Gin只是个杀手。”新一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的想为Gin辩解,他不是不相信柳原警官的话,而是纠结着不想相信。 柳原警官蹙起了眉头:“Kir和我说过,半年前Gin曾经消失过三个月,回来后组织内部就发生了大的变动,CIA和FBI的潜伏在组织里的人陆续被拔除。” “Gin在那三个月里做了什么?”新一咽了下口水,不会是去毁灭世界了吧。 “没人知道,他的行踪就算是对组织内部成员也是个迷。”柳原警官夹起还在燃着的烟吸了一口,“Kir说Vermouth和Vodka同时失踪了,应该一直跟在Gin的身边,据我所知Vermouth只听命于组织BOSS,他们可能是去执行BOSS的任务了,比如盗取名单。” 新一直觉上觉得不对劲,他可是见过Gin命令Vermouth执行任务的,米花酒店那次Vermouth就被派去拖住Rum,这其中肯定有什么环节不对劲。 “说吧,需要我做什么。”新一可不觉得自己在听了这么多机要内|幕后能全身而退,他们既然找上自己,必定有所需求。 “Gin近日会去意大利与一名砖石大亨谈生意,而在意大利的黑衣组织成员里有CIA的人,在FBI销毁那台电脑前,我们需要你套出下一个目标人物,CIA会安排那名探员撤离,以便保护其他潜伏人员的身份。”柳原警官摇晃着站直了身体,嘴里吐着烟圈,卸下了吊儿郎当的伪装,神情无比的严肃。 “FBI也管CIA的事情?”新一笑了笑,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 “我们只是协调合作,FBI也要弄清潜伏人员资料泄露的原因。”柳原警官将烟摁灭,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放在吧台上滑到新一面前。 新一的手指划过名片边缘,不解的问道:“CIA既然已经放弃了Kir,今天你们为什么要出手援救。” “总不能见死不救,毕竟曾经是同僚。”柳原警官拍了拍新一的肩膀,与他错身而过,往门口走去了。 这个理由很蹩脚,明显是拿来敷衍人的,他们肯定隐藏了许多不为人知的内|幕。 “你抽烟的样子也和我认识的一个人很像。”新一笑了笑,眼看分别在即,他拿了男人一开始和他说的话来回敬男人。他和柳原警官可没见过面,而能这么清楚FBI的事情的人也绝对不会是柳原警官本尊。 现在回想起来,Gin方才在包间里的举动分明是在试探柳原警官,他或许已看出端倪,有FBI探员伪装柳原警官出现。然后他根据种种迹象来分析,最有可能的人选就是赤井秀一。 新一不知道赤井秀一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明显是一场长久策划好的骗局,就算真正的赤井秀一已经被Gin放出来,他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完美的伪装成另一个人,连和柳原警官长期打交道的山本也没认出来。如果这一推断成立,那么在黑衣组织里的赤井秀一则有可能是假的,就不知Gin是否知情了。 “是吗?巧合吧。”柳原警官握住门把,微侧过头来再说了一句,“工藤新一,给你个忠告,不要离那个世界太近了。” 房间门被关上,新一头抵着手臂趴在吧台上,看着擦的光亮的吧台上倒映着的天花板,心里充满了空虚和惘然。 虽非自愿,他已踏入地狱。 “柳原警官?”目暮警官看见柳原警官从包间里出来,惊讶的问了一句。 “目暮警官,我差点都忘了,走出夜会后才想起来我们警视有份文件要给你。”柳原警官将文件交给目暮警官,两人低头交耳了半天,目暮警官领悟的点了点头。 “我们会尽力配合工作的,请放心吧。”目暮警官与柳原警官握了握手,然后便招呼人收队回警局。 高木警官奉命送柳原警官出去,在夜会门口碰见了正坐在保时捷老爷车里等着某人的Gin。 “在等那个侦探小子?啧啧,天下男人都一样,送到嘴边不要,只喜欢自己狩猎来的宠物,或许我该委婉点?”柳原警官毫不在意自己是个早该走了的男人,居然径直走到车边,右手扶着车顶,弯下腰来与Gin对视。 “并不是每一件事物都值得我花心思去征服,偶尔招来的野花我更喜欢把他们的标本放在房间里欣赏。”Gin唇间的笑意晦默深沉,或许这几天会过得很精彩。 “那真是遗憾了。”柳原警官故作害怕的抖了抖身子,随后挥手离去。 高木警官目光复杂的看着保时捷老爷车,这个男人身上的黑暗气息太重了,并不像是个FBI的探员,难道是为了潜伏黑道所必须的伪装? “高木警官,还在执勤?”新一走到夜店门口看见高木站在水池前,便顺道打了个招呼。 “哦,没有,这就要回警局了。”高木警官被突然出现的新一吓了一跳,差点就失足掉进水池里了。 “路上小心,我先走了。”新一不知高木警官怎么又犯二了,他环视一圈瞧见那辆显眼的保时捷以及车内已经等的不耐烦的Gin,小心肝停跳了一下。 高木见新一急匆匆的就要往保时捷老爷车的方向跑去,不由得脱口而出道:“工藤,说句实话,你和这个男人真的在一起?” “高木警官……我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新一背对着高木停下了脚步,右手紧紧抓着裤子侧面的布料,高木警官的话自带回音效果的在他脑子里回响着。 “为什么?”高木警官不理解了,不在一起的话为什么要和那个男人亲亲我我? “因为所在的世界不同啊,高木警官。”新一松开了紧握着的右手,长吁了一口闷气,胸中一直凝结着的郁闷随着吐出的话语渐渐消失了。本就是不同世界的人,自己还在犹豫什么呢? 他是侦探,他是罪犯,且看谁技高一筹吧。 直到新一搭乘的保时捷一溜烟的远去时,高木警官还在纠结新一给的答案,现在高中生的感情生活这么复杂吗?喜欢的话就在一起啊,诶,也不知道佐藤警官现在在干什么。 保时捷老爷车内一如往常的安静,新一单手支着下颌看向车窗外,脸上凝重的表情好像在思索着什么,Gin倚靠着椅背微微阖目,路旁飞逝而来的光线在他身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隐约描绘出一个倨傲的侧影。 手机铃声打破了寂静的魔咒,Vodka接通手机,片刻后Vodka看了一眼后视镜,沉声说道:“老大,山本先生的人说Kir被人劫走了。” “那个女人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不用追回来了,与其让她干脆利落的赴死,不得不脱离光明躲躲藏藏的生活也挺有意思。FBI既然想从她口里套出组织的秘密,人就留给他们吧。”Gin抬起右腿搭在左腿上,身上穿着的黑色的风衣扬起一角,露出底下白色的衬衫。 新一从Vodka说话开始就在留意两人的对话了,Gin果然知道柳原警官是FBI假扮的,但他独独没有想到Gin居然不打算赶尽杀绝,狂妄的把人留给了FBI,还是Kir没有深入组织中心,确实所知不多? “这不是你所期望的?”Gin见新一一副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模样,握住他放在膝上的左手,侧首在新一耳边低笑道。 “只是觉得你突然这么好说话,一点也不像你的风格啊!”新一说出了心里话,没有威逼利诱、没有胡搅蛮缠……好吧,Gin对付他从来不用着胡搅蛮缠,总之就这么轻松的放了人太令人不安了,背后不会有什么大阴谋吧? “怎么,你很想向我撒娇?”Gin眉梢一挑,目露戏谑之意。 “你、你……”新一被Gin呛住,哑口无言。这个性格恶劣的老男人,他不就开了句玩笑,这么快就报复回来了。 Gin好笑的看着新一,作势要去咬他的耳垂,新一将脑袋往左一偏躲过,Gin吻到了他的侧脸上,轻轻啄着他的脸庞,半晌后才说道:“本来想留你在日本好好读书的,但既然你这么离不开我,就一起去意大利吧。” “Gin,你还没问过我的意见呢,不要擅作主张!你、你、你……不要碰那里,该死,快给我滚出去……” Vodka开着车子划出了一道S型曲线,心中开始考虑是否要请示大哥拿车子去改造一下,比如加一个自动升降隔离板,比如增强隔音效果。 一日后,一架飞往意大利的专属飞机带着新一的咆哮升空了,正在快速的飞往那个美丽繁荣的国度。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收服 安德里亚跟在Daddy的挚友托尼叔叔身侧进入VIP候客室,据说今天有一位贵宾将乘专机抵达罗马,能够劳动托尼叔叔亲自接机,来客的身份必定贵不可言。 托尼叔叔是纳米比亚的钻石大亨,此次来意大利举办钻石展览会,将会在展览会上展示三颗国宝级的钻石。他们家也从事砖石采矿,总公司在南非,此次他是跟着托尼叔叔来意大利学习的,为了将来能顺利的继承公司。 托尼叔叔是个很温和的人,总是微笑着,几乎很少生气,但当他发火时会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和平常的形象相差甚远,毕竟是在商场上杀伐决断的钻石商人,内里远不是表面上的温和。 下午三点十五分的时候,他们等的人终于出现了。 三个男子从VIP通道走出来,其中身材庞大的那位黑衣男子双手提着两个黑色文件箱走在最后面,应该是保镖类的角色,因为黑色文件箱极有可能是价值不菲的钻石或者大量现钞。 领头的两名男子一高一矮,高的那个拥有一头漂亮的淡金色的长发,黑色的礼帽与过长的刘海遮挡住他的眼眸,但就这样远远看去就已经能感受到男人身上的威慑力,这就是托尼叔叔要接待的贵客吧。矮的那个身穿休闲运动服,亚洲面孔,看上去很年轻,一时辨不出他的身份。 待到近前安德里亚才看见两人牵着手,因为宽大的黑色风衣遮挡住了,远处的时候看不清楚。 “黑泽,之前听说你有个私生子就已经很令人吃惊了,现在又多了个情人,若是让你的疯狂追求者们知道了,半个罗马都要暴动了。”托尼毫无顾忌的与黑泽开玩笑,显然与黑泽颇有深交。 “一个小鬼而已。”Gin落在他们身上的目光没有任何特殊含义,和看空气毫无差别。 “呵呵,黑泽,这是我兄弟的孩子安德里亚,和这位少年年龄相仿,他在罗马留学了四年,对罗马十分熟悉,你们在罗马的期间可以让他做向导。”托尼这回笑的意味深长,黑泽对这个少年的态度明显与其他人不一样,他才不相信少年不是黑泽的情人,不过黑泽没有明说他也就不揭破,借这个机会让好友的儿子安德里亚在黑泽面前露个面。 “不用了。”Gin直接拒绝了,一点也不顾虑接待人是否会觉得尴尬。 反正托尼脸上依旧是那副和蔼的笑脸,安德里亚年少没经过事,脸色已经变了。 两人送Gin一行人出门,Gin没有坐托尼的座驾,而是让Vodka去停车场开了辆保时捷,几人分两车驶向市中心。 “叔叔,那个男人是什么人?”安德里亚见过不少大人物,他们身边一般是保镖成群,不随意搭乘别人的座驾,也尽量低调的保密自己的行踪,那个男人除了身边没有成群的保镖,其他表现都符合。而且能让托尼叔叔屈尊降贵的亲自接机又不敢发怒的人,男人的身份令他好奇了。 “安德里亚,你还不够资格触碰那个世界,你现在要做的应该是讨好他,争取今年在伦敦举办的钻石展览会中得到参展资格。”托尼如何看不透这个小辈的心思,可如果黑泽是这么容易攀上的人,他就不用这么发愁了。 安德里亚虽然年轻,但也知道事情轻重,他们公司不像托尼叔叔的家族企业那么庞大,能在钻石行业占据举足轻重的位置,他们公司只是一个中小型公司,一直依赖托尼叔叔的照顾,如果能拿下伦敦钻石展览会的参展资格,他们公司的未来会向前迈进一大步。 参展钻石展览会的都是钻石行业实力厚实的公司,只有四十个名额,前面三十个已经是内定得了,但是后面十个像他们这种中小型企业可以争取一下。虽说主办方以实力作为首要评定标准,但如果哪家公司那一年产出足够引人注目的国宝级钻石,可以破例让其参加,再则关系够硬的话……这是一种实力的代表,精明商人的嗅觉总是一样的,还有很多公司都在盯着这一块肉。    安德里亚的Daddy在大半年前就开始找门路了,托尼叔叔给他们介绍了一些关系,但那些人不是拍板决定的人,透露的消息也很有限。托尼叔叔既然说的这么肯定,那么黑泽先生必然能办到,他想起黑泽身旁那个少年,心中渐渐有了想法。 新一这厢还不知道有个人打起了讨好他的主意,他此时坐在Gin的身边,正不断的打着喷嚏。前晚受了凉,本来吃了药都快好了,刚下飞机又复发了,这个天气感冒…… 新一狠狠瞪着始作俑者,但没坚持一会儿又连打了数个喷嚏,咳个不停。 “Vodka,准备感冒药。”Gin放下了手中的报纸,把黑色风衣脱下来,裹住新一的身子。 Vodka忍不住回头看了Gin一眼,他们出行一向不带行李,自会有人备好一切,所以小鬼吃的感冒药理所当然留在日本了,然而向来不管这些小事的老大却插手了,看来小鬼在老大心中的地位不可小觑。 新一披着尚余温度的风衣外套,撇过脸咕哝了句:“马后炮。”    “小鬼。”Gin准确无误封住新一的嘴唇,在新一的嘴上浅浅吮咬。 新一立刻就懵了,每次都会被Gin的突然袭击弄得不知所措。 “下次讲坏话不要说出来,猎人的耳朵是最灵敏的。”Gin浅尝即止,抬手捏了捏小鬼气鼓鼓的脸庞。 这时车子正好驶到了目的地,几位穿戴整齐的男士带着保镖站在酒店门口迎接,先前见过的那两名男士也已经下车等待。 酒店服务员上前开门,恭敬的摆出请的姿势。 “你留在车里。”Gin话里明显带着不可商量的意思,然后便起身离开。 Vodka抬手调了调后视镜的高度,憨厚地笑着问道:“小鬼头,肚子饿了吗?” “不饿。”新一盯着Gin被人簇拥着进了酒店,心想Gin不让他跟着去是否怕他发现什么,难道他今天就要和那个钻石大亨做交易了? 咕噜咕噜……新一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应该不是自己发出的声音啊,他抬头看向驾驶座,突然领悟的说道:“似乎有点饿了。” 刚才在飞机上Vodka似乎就一个人吃了三份飞机餐,这才下飞机没多久就饿了? “我知道附近有间味道不错的汉堡店。”Vodka说着开动车子,驶到一家汽车汉堡店。 “一个巨无霸汉堡,加一份芝士,不要青椒、洋葱,一份牛肉汉堡,不加芝士,加番茄酱、生菜……”Vodka操着一口顺溜的意大利语和服务员点单,口音也发的相当标准。 “Vodka,你会几种语言?”新一一直认为Vodka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和Gin比起来简直就是憨厚新世纪好男人的代表,所以没想到他文化水平还不错。 “英语、意大利语、法语、德语、葡萄牙语、汉语、日语……泰语也会一点。”Vodka像小孩子一般,扳着手指头一个一个的数出来。 “你学了这么多语言?”新一彻底震惊了,Vodka会的语言比他还多,这年头混黑还给拼文化吗? Vodka异常认真的答道:“工作需要,大哥经常要出差,如果不会当地语言很麻烦。其实我对泰语很感兴趣,可惜当时请的泰语人妖老师刚教了几节课就因为妄图勾搭大哥,被大哥一枪毙了。” “Gin会几国语言?”新一想Vodka既然都会七、八种语言,Gin应该不会少于这个数。 “大哥会十一国语言。”Vodka敬佩的说道,大哥是他学习的对象。 “Gin来意大利是做什么的?”新一见Vodka诚实的那么可爱,忍不住直接套话了。 “买钻石啊!”Vodka想也不想直接回答道,外人大多以为组织经营的都是涉黑行业,然而实际上组织里的正经生意多的是,这种赚钱的钻石行业也有在经营,否则怎么养活组织里那一大帮人?不过大哥买钻石一向是逢年过节的时候当喜糖发给组织成员的,这个时候特意来买还是第一次。 新一一脸的不可置信,单纯的来买钻石?骗鬼去吧! Vodka看上去知无不言,但是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却十分清楚,不过以此可以看出Vodka不介意透露一些无关紧要的信息。 新一琢磨了一会儿,又问道:“Vodka,组织的制服可以自己设计?” 这个问题的答案新一一直很好奇,像是Vermouth、Kir、Chianti、Korn他们都曾经穿过黑色的衣服,但和Gin与Vodka的款式区别很大,该说是彰显个性吗? “大哥认为经典才是时尚,Vermouth他们那样的是欠收拾。”Vodka说的时候嘴唇颤了颤,似乎联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保时捷老爷车也是?”新一联想到那一系列的保时捷老爷车,每辆都是保时捷牌子的经典之作。 “因为是经典所以很拉风,大哥出任务、或者想和警察玩老鼠捉猫的游戏时就会开老爷车出去。我记得有次某个国家的警察跟踪大哥时一不小心蹭花了老爷车,那个人被大哥射了五枪,地上流了一大滩的血,最后是趴在地上逃走的。”Vodka冷不丁说出这么血腥的话,一股阴风似乎从车窗的缝隙中吹了进来。 “Gin的枪法不是很好吗?”新一当下就揪出了Vodka话里的重点,Gin一向是一枪毙命的,连射了五枪还让人逃走了真不像是Gin的行事作风。 “就是因为大哥的枪法太好了,所以那个男人下面那里彻底废了,血肉模糊一片。”Vodka渗出一丝冷笑,此时的他似乎才是那个跟着Gin出生入死的男人。 “Vodka,你有讲恐怖故事的天分。”新一猛地感觉自己下面凉飕飕的,重新刷新了自己对Gin报复心的认识。 “得罪大哥的人,下场很惨烈。”Vodka从后视镜看向新一,新一与Vodka对视着,让他产生一股彼此相互理解的错觉。 其实Vodka也曾经有下档空荡荡的错觉,大哥和那个被废了的男人说过‘上半身不运转就算了,下半身还不能控制自如,愚蠢至此还要来何用’,因此他专门请老师教自己如何驾驶各种交通工具,以便出任务的时候不会因驾驶失误而被爆头。 新一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从喉咙里挤出一句细微的声音:“我得罪过Gin吗?” Vodka耳尖,立即接收到新一的讯息,巴拉巴拉的吐出了一长段话:“我算算,好像是4次还是5次?苏格兰黑手党聚会时你破坏了大哥杀人的兴致,大哥好不容易才忍住不杀你;奥地利游轮聚会上放的烟花差点闪瞎了大哥的眼,后来连续一周大哥不给我在别墅里开灯,Chianti脚趾甲都踢断了两片;多罗碧加尔乐园那晚因为你的愚蠢,大哥坐等了五个小时,吃了若干速食食品,差点饱死在你的别墅里,不过鉴于餐后运动大哥很满意。所以暂时饶了你;最近一次是你和其他男人或女人亲亲我我,明明已经是大哥的人了,请和其他人保持距离。” 新一此时的表情就像是吞进了一颗苍蝇一样,尴尬无语,不可置信,而Vodka的表情则仿佛在说“得罪了大哥这么多次,你还能活在世上简直就是奇迹”。 “先生,您点的餐已经齐全了。”服务员将打包好的餐点从取餐柜台交给Vodka,Vodka将新一要的可乐递给他,然后嘴里咬着一个巨无霸,缓缓的发动车子离开汽车餐厅。 新一喝着可乐,漫不经心的在想自己是被Vodka这个看似老实的家伙耍了呢还是狠狠戏耍了呢?Gin真的是会介意那种事情的人吗?不会吧,他下面那里现在还好好的呢。 Vodka三口并两口将巨无霸汉堡吞下肚子,嗝地一声后突然对新一说道:“大哥似乎觉得你很好玩,我也觉得你挺有意思的,之前大哥的那些情人中还没有人和我打探过大哥的喜好,都是冲着大哥的钱或者权利来的,你就这么喜欢大哥?” 新一闻言噗的一口将含在嘴里还未来得及吞咽下去的可乐全都喷了出来,保时捷的车座、毯子上全都是可乐的残汁。 “我完了。”新一呆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杰作,他居然敢蹂|躏Gin的爱车,脑子里已经把十八武行轮番上演了一遍。 “大哥不会放过你的,不过大嫂你放心吧,大哥叫我拿道具的时候,我会挑些温柔一点的。”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醒悟 Gin在意大利是有“正经”住处的,一栋两层楼的山顶别墅,因别墅区内的住户非富即贵,物业的保安系统十分严密,如果业主托管的话会定时帮业主打扫房子、清除杂草。 所以等新一三人抵达山顶别墅的时候,别墅内已打扫干净,包括主卧在内的五间房间也已布置妥当。 半个小时后,Vermouth、Chianti和Korn三人分别赶到了山顶别墅。 “Cool Guy,亲爱的小甜心,让姐姐抱一下。”Vermouth刚进屋就奔向新一,给了一个大大的拥抱。 新一额前滑下三条黑线,Vermouth画风突变是怎么回事? “Vermouth。”Gin说话的声音很轻,却有着让人无法抗拒的威慑力。 “Gin,你的醋意未免太大了点,没有得到我的拥抱就那么遗憾吗?”Vermouth作势也要给Gin一个拥抱,结果被Gin拿着刚刚新鲜出炉的伯莱塔M92F手|枪抵着额头。 “我对老女人不感兴趣。”琴酒慢悠悠地说道。 新一立刻想到之前Gin说的关于“青春”的话题,Gin的喜好或许真的是少男少女? “诶呀,真是无情的男人。”Vermouth向Gin抛了一个风情万种的眼神,Gin和小鬼看起来发展的不错,这才多久小白兔就被猎人划入保护圈内了? Gin闭上眼,半晌后又睁开道:“离小鬼远点,他也讨厌老女人。” “……”新一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屈,他什么也没说可以吗? 原本躺在沙发里啃着薯条的Chianti闻言一骨碌的翻起身,趴在沙发背上托着下巴,欣赏的说道:“小鬼头,我看好你。” 奉行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Chianti对与Vermouth作对的人都有好感。 坐在Chianti身边正在整理武器的Korn嘴唇微微扯出了一条缝,表情里细微的变化暗藏的危险的气息。 新一耙了耙头发,有点不明白现在的情况,怎么莫名其妙的又收获了一名黑衣组织成员的好感,Vodka一直喊他大嫂已经很令他烦恼了。 “小鬼,坐到我身边来。”Gin拍了拍身旁的椅子,表情慵懒而危险。 新一不敢违抗,摸摸鼻子坐到Gin的身边。 Gin十分自然的握住新一的手,他只穿了一件白底衬衫,袖口挽起露出皮肤白皙的手腕,像是摆在柜台里的工艺品一样。 新一侧脸看向Gin,Gin坐在沙发里,修长的双腿交叉搭在矮几上,一顶帽子遮住了脸上大半的表情。 Gin到底知道握手的真正含义吗?还是习惯已成自然?从Gin的脸上,新一看不出任何痕迹。 “大嫂,你的爆米花。”Vodka抱着两桶爆米花从厨房出来,匆匆忙忙往新一怀里塞了一桶,然后坐到Vermouth旁边抢遥控器。 Vermouth躲过Vodka伸来的手,伸脚踢了踢Vodka的腿,嫌弃的说道,“那只肥猫你都看了上万遍了,以为拥有一只猫爪就能横行世界?” “Vermouth,它不叫肥猫,叫加菲。”Vodka睁大眼睛看向Vermouth,脸皱的像张大饼油纸。 Vermouth不理睬Vodka,解掉绑着头发的头绳扔在一边,一头飘逸的卷发瞬时倾泻在肩上,随即她又解开领口的几颗扣子,露出一片白皙的脖颈和形状好看的锁骨,如果不看年纪的话确实称得上是一位大美人。 Chianti不屑的闷哼了一声,眼神里带着敌意的说道:“Korn,你是不是也认为比起某人自以为是的电影,加菲就是天使。” “基因狂想曲。”Korn放下武器,将脑袋向后轻轻一靠,靠在了沙发上。他明显不想参加两个女人的斗争,明智的选了另外一部电影。 “就是那部‘或许某一天我将回到那个当初生我、造我的世界’的电影?什么组合、发生、再组合、再发生?Korn,我从来不知道你还是文艺派的。”Vermouth无奈的摊开手,美丽的眼眸里满满都是质疑。 “这个女人!早就看你不顺眼了,是不是准备来一场!”Chianti一直在记恨Vermouth对Calvados曾经做过的事情,无论如何也无法释怀。所以无论Vermouth说什么,Chianti都很反感。 “今天气氛这么好,应该看点有气氛的片子,比如一级恐惧。”Vermouth一如既往地当Chianti的话是耳边风,Chianti还威胁不到她的位置,也不敢对她动手。 Chianti胸腔中怒气上下滚动了一轮,最后憋着气喊道:“卡拉瓦乔。” “大哥,加菲猫。”Vodka冲Gin说道,狡猾的寻求Gin的帮助。 “加菲猫。”Gin强势的声音响起,淡色的嘴角倨傲地讥笑着。 新一沉默地瞅了众人一会儿,心想恐怕Vodka与Gin的关系应该是最亲密的,Chianti性格暴躁,与Vermouth有矛盾,而Korn不怎么说话,大多数都是沉默的,Vermouth则依旧让人看不懂。 “今天看电影?”新一唇瓣动了动,低语道。 “例行活动。”Gin弧度优美的唇瓣向一边扯起,话语里的漫不经心显示着他对这个活动的不经心。 “大嫂,组织里规定每个月第二个星期六的晚上组织成员要聚在一起开会聚餐。”不甘寂寞的Vodka跳出来解释给新一听,就像个刚交到女朋友的愣头青。 Vermouth嫌弃的看着Vodka:“Vodka,人家两口子聊天,你插什么话?” Vodka不好意思的搔搔头,抱着爆米花转过身去狂啃起来,竟和电视机里正在狂吃零食的加菲猫如出一辙。 新一脸上浮现出一个温柔而包容的笑容,他突然觉得其实黑衣组织的人在生活里与其他普通人没有什么不同,一样会欢笑吵闹、伤心难过,有自己的喜好厌恶,也有必须去遵守的规则,以及无法逾越的人与事物。如果把他们的身份撇去的话,在座的人包括Gin在内都不过是个普通人而已。 那么他呢?在这个表面浮华,内里的黑暗已经根深蒂固的世界里,他到底扮演着什么角色?他会因为踏入这个世界而凋落还是兴盛? 新一想起了Vodka说的那个字眼“喜欢”,他喜欢Gin吗?不,他和小兰之间才叫做喜欢,他们从小在一起,早已离不开彼此,Gin只是他生命里的过客,或许绚烂但终究会陨落,等Gin玩腻了他,一切就会恢复正轨。 新一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中,Gin目不斜视的看着电视屏幕,但却有所感般揽住新一的肩膀,让新一微微侧了身子靠在他的肩头。 这一幕被其他四人的视线捕捉到了,Vermouth揪住不断偷看的Vodka的耳朵,扯着就离开了座位。Chianti满脸不满,Korn默默地抱着她的肩膀也将人带走了。 客厅里的大灯被Vermouth上楼梯时随手关了,电视屏幕散发出来的明明灭灭的光芒撒在两人身上,只剩两人的大厅里加菲那独有的说话声显得格外的大声。 Gin不知何时已将视线从屏幕上挪开,他专注的看着新一的眼瞳,里面隐藏着茫然、挣扎以及沉沦。 Gin笑了笑,修长的手指把遮着新一眼睛的刘海拨开,轻轻抚摸着新一眼睑的位置。 Gin突如其来的怜惜的举动让新一紧张起来,他抓住Gin的手腕,想要阻止对方的动作,但是Gin手上的力道根本不是新一能够抵抗的,如果此时有外人存在,那人看到的画面将是新一握着Gin的手描绘着自己的眼线,连呼吸都带着暧昧的场景。 渐渐地新一开始享受这样轻柔的碰触,连呼吸的节律也变得缓慢有序。 Gin望着新一的眼睛,轻声问道:“小鬼,在想什么?” “你的眼瞳里没有我。”新一近距离的盯着Gin墨绿色的眼瞳,不知是否错觉他竟没有在Gin的眼底看见自己的样子。 “能被我看在眼里的,只有正待宰杀的猎物。”Gin的唇吻上新一的眼睛,与他总是冰冷的表情不同,他的吻总是温暖的,带着一股令人安心的味道。 新一明明知道不应该,却还是贪恋这种温暖的感觉,他将脑袋枕到了Gin的大腿上,舒展身子从下方看着Gin,没再顾及两个人的接触是否太过亲密这件事。 “你曾经有爱上过谁吗?”新一看着Gin,忽然涌上一股求知欲望,他和旁的人比起来在Gin的心里到底有没有不同之处。 Gin没有立刻作答,只见他从口袋里抽出烟盒和打火机点燃了一根烟,夹在指尖把玩,烟头处的火星慢慢灼烧着内里的烟草,白色的烟身一点点变成灰色的烟灰,然后Gin弹动了一下,烟灰掉落下来,转瞬就不见了。 Gin似乎在沉思,虽然新一从他那淡漠的神色中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没有,我不会爱上任何人。”Gin掐灭了烟,推开新一站了起来,缓慢而优雅的向楼上走去,他不会爱上任何人,因为他完全不需要“爱情”这种东西。 新一呆坐在椅子上,电视里的加菲看见欧弟坐在它的专属位置上,翻身一跃而起,将欧弟踢下椅子抢回了自己的位置。 电影才刚序幕,看电影的人却早已散场。 第二天早上,别墅管家一大早就将早餐送了过来,新一不得不撑着眼皮爬下了楼,与众人一起用早餐。 早餐是西式牛排,新一斯条慢理的喝着牛奶,却对盘中的肉不感兴趣。 坐在主位的Gin熟练地握着银色的刀叉切割着盘中的食物,每一下都精准而直接,连肉带筋一下切断,不多耗费一份力气。 Gin对待食物,似乎都比对待自己认真。 新一气闷,故意使用刀子用力的切割牛排,银质的刀子划过银质的碟子发出不雅的声响,引得正在吃早餐的其他人都抬眼看向他。 Vermouth左右看了一眼,领悟的笑道:“小两口闹别扭了?” “没有。”新一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在气闷什么,他不应该为了Gin说没有喜欢的人而生气啊,因为他喜欢的人应该是小兰。他也不该为了Gin没有将他看在眼底而生气,因为被Gin关注就意味着死亡不远了。 这些都不是理由的话,那么他有什么资格生气呢?他握着自己心脏的位置,最近在想到Gin的时候心脏就会越跳越快,总会不自觉的考虑关于他的事情,因为想的太多所以才会产生抑郁之感? Gin放下刀叉,拿起餐巾擦拭了一下嘴角,然后双手交握,静静地打量着坐在自己对面的新一。 新一被这严肃的氛围感染了,不自觉的挺直腰背。 “工藤新一,棋子不能妄想影响下棋的人,在我的世界里生存的法则就是这样,就算是你也不能妄自干预。”Gin 那双墨绿色的双眼瞳犹如吐信的毒蛇,牢牢地锁定着新一,眼前这个小鬼的心思连他自己无法把握,他却早已洞悉。这是他第一次正式的称呼小鬼的名字,是警告也是提醒。    Gin说的话如雷贯耳,新一脑袋像是被什麼重击了一般,顿时明白了自己究竟在纠结什么,他竟然……竟然……真的喜欢Gin! 因为喜欢所以才会在乎Gin是否在意自己,因为喜欢所以才在知道Gin没有喜欢的人后郁闷伤心,他想在黑色的布景板上染上白色又怕弄脏了自己,渴求、抵制、最后陷入迷茫,说的直白点就是自己不自觉的渴求Gin心里的位置,然而却又抵制进入,不断否定自我,妄图改变Gin来得到救赎。 可是如果他喜欢的人是Gin,那么小兰算什么呢?他和小兰在一起这么多年,比亲人还亲,在身体变小之后他最大的愿望就是变回原来的样子,回到小兰的身边,小兰的泪水、小兰绝望的呼唤都令他痛彻心扉,他不应该也不可以抛弃小兰。 新一推开椅子,小跑着离开了餐桌,他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Gin,欺负小朋友很好玩吗?”Vermouth手指微微触摸着自己的嘴唇,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幕。 “在玩具还未毁掉前,我这个主人有提醒的义务。”Gin微微拢眉,俊逸的脸庞上隐隐浮现一丝阴鹜。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窃取 “我的耐性不多,所以你们两位中谁回答我,那个小鬼在哪里?”Gin不耐的盯着不远处的两人,墨绿色的瞳孔里冰寒三尺。 被两支狙击步|枪瞄准着的两人见Gin面色阴鸷骇人,站在右边的男子挠了挠头,哈哈的笑了两声。左边的男子半蹲着,右脚明显被子弹射中了,鲜红的血液正在一点点浸湿裤子。 “没人想说吗?”Gin淡淡的说道,“那只好两个人一起杀掉了!” 站立着的男子闻言故作害怕的瑟瑟发抖,五官塌了下来,畏惧的说道:“我真的不知道那个名侦探在哪里……” “什么都不知道?那就先送你上西天吧。”Gin微微上扬的下巴,眼神犀利的盯着男人,浑身散发着一种摄人的气势。 站着的男子连忙摆手,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我记起来了,事情是这样子的……” 时间回到今天晚上六点三十分,意大利布拉泽五星级豪华大饭店门前,一名服务员斜靠在柱子边,慵懒的打了个哈欠。 还没等他的嘴张到一半,领班一个斜眼过来,夏日里的夜晚蓦然多了一丝寒意。 “KID,你这小子再偷懒,今晚就给我滚出去!”领班说话的声音尽量压低,因为宾客已经在入场,今晚上他们饭店有一个钻石展览会,到场的都是罗马有头有脸的人物,所以方方面面酒店方都要求精致完美。 被称为KID……真名为黑羽快斗的男子敷衍的应了一声,挺直腰板打起精神继续“接客”。 “罗马竞技场、万神殿、许愿池……Vodka,这些地方我都没去过诶,等下可以出来参观吗?”一道熟悉的嗓音引起了黑羽快斗的注意力,他眯眼看去,黑色的头发,倨傲不逊的笑容,一手插|进口袋里,站在聚光灯下闪着夺人眼球的光芒。 黑羽快斗诧异的嘀咕了一声:“怎么是那小子,他什么时候变回来了?” 等黑羽快斗再抬眼时,不知是否他的错觉,站在工藤新一身边的淡金色头发的男子似乎扫了他一眼,难道这个男人听见他的嘀咕声了? “大嫂,要请示大哥才可以。”被称作Vodka的男子微微弯身,过大的墨镜遮住了他的脸庞。 工藤新一撇过头,哼哼了两声,摆出打死也不理会身边金发男的姿态。 大嫂?这是什么称呼?黑羽快斗的嘴角抽了抽,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这位先生,请您出示邀请函。”黑羽快斗弯下身子鞠了一躬,虽然不太可能,但还是不要让名侦探注意到他吧。 Vodka意外的看向黑羽快斗,诚实的答道:“没有那种东西。” “先生,没有邀请函……”黑羽快斗还没说完,就被领班扒拉到一边,他原本的位置被领班占据了。 “黑泽先生,您可是贵客,这小子新来的不懂规矩,请您见谅。”领班说着躬身领金发男子入内,走之前恶狠狠地命令黑羽快斗滚去厨房做帮手。 黑羽快斗耸了耸肩,终于可以离开这个岗位了,原本还想尿遁脱身呢……不过刚才让他看了场好戏,领班看上去很害怕那位黑泽先生,那位黑泽先生必定非富即贵,是有资格进入最机密的钻石展览拍卖会的贵宾之一。而金发男子的身边是那位名侦探,他的心底渐渐起了一个念头。 饭店安防系统十分先进,无需人工监视,电脑无死角的监控饭店每个角落,拥有超级人工智慧,可以进行探测计算,只要入侵者进入到警戒区域或者触动警报,系统就可以根据入侵者的动作、行进路线、面对安防时的反应制定出逮捕策略,封锁所有逃出口。而饭店内的所有通道、屋顶、通风口、排气口包括下水道都有传感装置、红外线探测仪,值得一说的是饭店内的红外探测仪都是军事级别的,想要从偏门进入几乎不可能。 所以他才不得不假扮服务员,计划在合适的时机时盗取其他工作人员的工作卡、指纹并录下他们的声音,以此混进机密拍卖会。 但是现在他有了一个新的想法,假扮工藤新一跟着金发男人混进会场,连易容也免了。 黑羽快斗进入员工室撬掉其中一名员工的衣橱柜,将门童的服装换成服务员的服装,快速易容成另一名员工进入钻石公开展览会场。 在国外金发的外国男人比较难找,但是黑发的亚洲面孔十分容易,黑羽快斗很快就找到了目标。 黑羽快斗悄悄接近黑衣一行人,在他们不远处站定。 “这款手表‘侦探之星’是我们公司特别定制的,直径32毫米,18K白金表壳,镶衬199颗钻石,重约7.6克拉。其表盘上镶有七颗透明无色的圆形钻石,按照北斗七星的样子排列,每一个单独的链节都用钻石打造出自己独特的曲线。之所以将这款手表命名为‘侦探之星’,是因为侦探和北斗七星一样,指引人们走向光明,将最真实的一面的暴露于人前,完美的将钻石本身的风采展露无遗。”身穿深蓝色礼服的男人缓缓叙说道,说话的语气抑扬顿挫,让人听得极为舒心。 黑羽快斗认得这个男人,他是主办方托尼先生的挚友之子安德里亚,而这一排的柜台在下午的时候还是星座系列的镶钻手表饰品展示柜,转眼就把其他柜台撤了专门展示这一款“侦探之星”,明显是冲着名侦探去的。 黑羽快斗在心中腹诽,那个名侦探是榜上大款了? “喜欢吗?”被称作黑泽的男人微侧眼看向名侦探,眼神冰冷却不是完全的漠然。 “不喜欢。”名侦探显然在闹别扭,他将脑袋偏到另一边,黑羽快斗看不清他的眼神,但似乎名侦探瞧见了什么,和大块头窃窃私语了片刻后单独分开行动。 这是个好机会!黑羽快斗悄悄跟着名侦探走了一段路后判断他的目的地应该是厕所,于是从另一条廊道率先溜进厕所里,爬到厕所隔间上的通风口埋伏。 随着啪嗒一声,黑羽快斗从通风口的缝隙处看见名侦探走进了洗手间,正想找机会跳下去给名侦探一个惊喜,洗手间的门却再次被人打开。 “你是谁?”名侦探询问进来的男人,没有遇见陌生人的惊慌失措感。 因为那个男人带着顶帽子,所以黑羽快斗只能听见声音。 “Kir,FBI的搜查官赤井让我来和你接头的。”带帽子的男人说话的声音很女气,应该是个女人。 名侦探略略一思索便回道:“Gin根本没有提及这方面的信息,我所能提供的极为有限。今天早上Vodka特地将车库里的一辆法拉利开出去加满油,行动时间应该是这两天。Chianti下午才回别墅,身上有油墨的香味,带回的下午茶是松露蛋糕。Korn一整天都在别墅里摆弄武器,Remington 700和PSG-1狙击步|枪。” “Chianti和Korn刚才已经开车出别墅,我们的人在跟着他,我想你的信息会帮上点忙。”Kir认真的听取完信息,右手搭在帽檐上点了点头。 “你易容成这个样子来这里,不单纯是为了套取信息吧?”名侦探突然又问道,黑羽快斗窝在窄小的通风口里听他们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已经有点腰酸背痛了。 “我要回收点东西。”Kir说着手紧紧的握成拳状,骨节因为用力过度而微微发白。 “我帮你拖住Gin,你帮我顺道偷取一样东西出去,交给一名叫灰原哀的小学生。”名侦探直接说出了自己的交换意见,黑羽快斗开始好奇名侦探要那个伪装成男子的Kir去盗取什么东西了,可惜两人最后那句话是贴着耳朵说的,他没能听见。 等Kir退场后,名侦探进了厕所隔间,黑羽快斗这才从通风口里跳下来,拿出麻醉剂准备迷晕名侦探。 这时名侦探推门而出,看见黑羽快斗,下意识的喊了声:“Kir?” 黑羽快斗已经眼明手快的击中名侦探的手臂,麻醉剂很快发挥了效果,他弯腰扶住名侦探渐渐软倒的身体,搀扶着重新进了隔间。 三分钟后,装扮一新的黑羽快斗从厕所外的道具间里拿来钥匙和“暂停使用”的挂牌,将名侦探所在的隔间门从外反锁,然后挂上挂牌,大摇大摆的回到了展厅。 晚上六点五十分,黑羽快斗在展厅巡视了一圈,没有看见那两名黑衣男子。 “喂喂,不会已经进去了吧?”黑羽快斗困扰的嘀咕了一声,再次寻找了一圈,还是没有看见那两个男人的身影,而一个此时不该出现的人却差点与他擦身而过。 “这家伙怎么会在这里?”黑羽快斗躲在露台阴影处,盯着名侦探高挑的身影。 名侦探身上穿的是他之前那套服务员的服装,拿着手机不知在和谁打电话,匆匆的就从他眼前经过了。 名侦探没有中招吗?现在在和谁打电话?那个反向与展厅完全相反,他是要去哪里? 黑羽快斗一手托着下巴认真的思考着问题,黑暗中一只宽大的手掌悄悄接近他的肩膀,他因为认真思考反应慢了一拍,直到那只手拍了他肩膀一下他才反应过来欲回击来人。 “工藤先生?”安德里亚后退一步,看着少年摆出攻击的姿势,心想自己是不是吓到少年了。 “是你啊,我还以为是坏人呢,呵呵。”黑羽快斗挠了挠后脑勺,为了化解安德里亚的怀疑故意装傻。 “工藤先生,黑泽先生已经先进‘钻石会场’了,他让我过来带你进去。”安德里亚不禁在心中纳罕,他长得不像坏人吧? 黑羽快斗思量片刻,那位名侦探虽然没被迷晕,但看上去应该另有事情要做,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他进入秘密拍卖会后立刻找机会脱身就得了。 “麻烦你了。” 黑羽快斗跟在安德里亚身后进入秘密拍卖会场,虽然拍卖会场内穿黑色礼服的人也不少,但黑衣男子二人组或许是因为气势原因一眼扫过去就看见了。 “那个……我突然想上个厕所……”黑羽快斗从一开始就察觉到男人身上黑暗的气息了,总感觉一旦接近就会很危险,所以他立刻找了个借口就想尿遁。 “大嫂,大哥在等你。”大块头黑衣男抢先一步小跑过来,拉住黑羽快斗的手就往金发男子方向走去。 黑羽快斗欲哭无泪,大块头是吃什么长大的,自己根本挣不开男人握住他的手。 “呵呵。”黑羽快斗被大块头按着肩膀坐到了金发男子的身边,不由得紧张的咽了口唾沫。 “还在闹别扭?”金发男子抬起手来,捏着黑羽快斗的下巴,迫使黑羽快斗直视他。 黑羽快斗下意识的往后倾斜身子,这个男人和名侦探真的是那种关系?虽然金发男子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但他直觉这个男人在乎名侦探的感受。 “工藤,你敢反抗我?”金发男子停顿了一下才说道,斜斜扯起了嘴角,勾勒出一抹森冷的笑意。 黑羽快斗额头上滑下了一滴冷汗,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男人方才那一下停顿让他有很不好的预感。 “算了,回去在收拾你。”金发男子微微侧脸,金色的刘海滑至一边,黑羽快斗这才发现男人的眼瞳是诡异的散发着杀气的墨绿色。 黑羽快斗浑身汗毛竖起,幸亏金发男子没有像入场那样握着“名侦探”的手,否则此时他冰冷的体温就会让他的伪装暴露。他开始后悔拿名侦探的身份来潜入会场了,身边这个男人的危险等级堪比恐怖组织。 “黑泽,这就是你那位小情人?”坐在邻桌的穿着红色披肩晚礼裙的女士脸上画着浓妆,特别是那双唇瓣涂着红色的口红,嘴巴一张一合的时候给人一种血盆大嘴的错觉。 金发男人不回答,直接点说就是压根不想理会红衣女人,红衣女人只好转移对象,阴渗渗的看着黑羽快斗。    “詹妮女士,大哥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大块头拦住红衣女子涂满金色指甲油的手,硬生生的将即将触摸到他脸蛋的“爪子”扳了回去。 黑羽快斗深吸了一口气,这个女人眼里的杀意毫不掩饰,名侦探哪里得罪过这个女人吗? 晚上七点,拍卖会正式开始,会场内的灯光熄灭了大部分,所以谁也没有注意到一只鸽子悄无声息的飞到了窗台上。 而当会场内的人都在关注台上的时候,Gin侧头看着身侧的少年,墨绿色的眼中闪过一抹凌厉。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替身 “居然有人敢在你的眼皮底下偷龙转凤,还不止一个,真是叫我佩服。”高跟鞋的声音由远及近,一抹高挑的身影出现在天台门口。 黑羽快斗随着踏踏的脚步声从令人毛骨悚然的回忆中醒来,不由得抖了抖身上的汗毛。 蹲在他旁边的男子闻声抬起头来看向来人,温柔的月色拂过他的脸庞,与黑羽快斗如出一辙的容貌展露在了人前。 “啊啦,说实在话,你怎么辨得出这两个人都不是Cool Guy?”Vermouth嘴角上扬,眼底是怎么也藏不住的戏谑。 黑羽快斗顿时很感激这位阿姨,他也很想知道金发男子是怎么揭穿他的伪装的,先不论他身边这个女人表面的伪装也是天衣无缝的,单他这张脸那可是纯天然无任何改造痕迹的真品啊! “因为讨厌伪装,所以不会被欺骗。”Gin嗤笑一声,他的身边到处都是伪装高手,光是整天跟在他身后那群警察就让他领教过无数的伪装技术,想要骗他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虽然眼前这个小鬼确实差点骗过了他,在表皮的伪装上居然无丝毫破绽,很久没领教过这么有才的小鬼了,可惜的是他触犯了禁忌,以防万一还是杀掉为好。 “你还是这样谨小慎微啊,Gin。”Vermouth打趣道,她仔细打量了两人,似乎看见了熟悉的面孔,真是和他父亲一样呢! “大哥,厕所里没有人。”Vodka挂掉了电话,向Gin回禀道。 “噢?杀了这个小鬼。”Gin说话的语气毫无波澜,墨绿色的眼瞳里是深如死水般的沉寂,没有杀气,没有任何物体倒映的影子,诡异的完全不像是人类能拥有的眼睛。 黑羽快斗被男人的气势压倒,身体不由自主的紧绷,竭力克制着脸上不露出胆怯、恐惧的表情。 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要保持扑克脸……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要保持扑克脸…… 黑羽快斗感受着抵着他额头的冰冷触感,冷汗从额上滑落,大块头身上散发着的令人窒息的杀气,想来是个不会犹豫的主。 “Gin,等一下……”蹲着的Kir捂着伤口,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我最后一次见到工藤新一,是在钻石展厅。” 伪装成工藤新一的Kir虽然不知道另一个伪装者的真实身份,但是并不妨碍她的救人之心,那个少年说他将工藤迷晕在厕所,正好是他们会面之后,那之后除去刚才和那个少年一起逃到顶楼,这张面孔就只见过一次了。 时间回到晚上六点四十分,kir潜入钻石展览会场。 根据情报网消息,怪盗基德今晚七点会出现在钻石展览会场,盗取镶钻有“天使之心”的女王王冠,天使之心是一颗60克拉的粉钻,呈梨形,内部纯洁无暇、晶莹剔透,据说在月光下更纯洁无暇,美丽动人。 赤井秀一得知这个消息后,用FBI的关系办理了一张员工卡,Kir以FBI的身份进入会场,名义上是抓捕怪盗基德,实际上是要成为怪盗的伙伴,盗取Gin存放在酒店里的黑色公文包。 酒店内的安防情况FBI早就弄清楚了,说实话这套安防系统在短时间内就算是FBI内部电脑精英也没有办法完全掌控和突破,很容易会促发警报。所以赤井秀一帮Kir伪装成工藤新一的模样,依那个男人对工藤新一的重视,届时肯定会带那个少年一同前来。如果不是工藤新一太矮,他倒很想和那个宿敌来个近距离接触。 Kir很快发现了Gin一行人的行迹,那个以冷漠著称的Gin居然牵着一个少年的手进入了会场,她突然间能理解赤井秀一对少年的关注了。 在组织里待过的人都知道,Gin是个冷情的人,从没有固定伴侣,偶尔需要解决需求时都是找红灯区里的妓|女,像是接吻、牵手这种情人间比较亲昵的举止就更不要奢望了。 Gin的冷酷无需过多表述,就连Gin本人也曾经说过,他从来不会去记已经杀掉的人的脸和名字,其实就算是活人能被Gin记住的也很少,而单凡被他记住的人往往离死亡不远了。 除了清除目标和对组织忠诚,Kir从来不知道还有能被Gin牵挂在心的事情。 “喜欢吗?”在钻石手表柜台前站定的Gin微侧眼看向工藤新一,破天荒的语气里带上了询问的意义。 从来只是发号施令的男人什么时候学会询问别人的意见了? Kir身为女人的直觉告诉她,Gin对这个少年的感情即使不是爱情,也已对少年无法放手。 Kir躲在Gin和Vodka看不见的角度,微微抬起帽子,与工藤新一的视线交汇了一下,然后又回到藏身处。 工藤新一很快就离开了Gin的身边,Kir远远的尾随着,跟着工藤新一进入了洗手间。 “你是谁?”黑发少年如此问道,似是已经猜到她的身份。 “Kir,FBI的搜查官赤井让我来和你接头的。”Kir在本尊面前顶着这张脸,没有伪装成新一的声音,她可是日卖电视台的知名女主播,即使没有特地学过变声,但是模仿另一个人的声音只要多加训练与本尊还是有八分相像的。 工藤新一没有犹豫,大方的说出了自己查到的线索,在Gin的严密行事作风下Kir知道少年已经尽力了。 “你易容成这个样子来这里,不单纯是为了套取信息吧?”工藤新一突然问道。 Kir暗暗想到少年不愧是名侦探,感觉很敏锐,单纯的来套取信息确实不需要伪装成少年的模样,她这次来是为了偷取组织的机密文件,以此要挟Gin交还CIA的东西,以此证明自己的清白和夺回原本的身份。 工藤新一没有再深入的询问她要盗取的东西,而是提出交换条件让她顺道偷出今晚Vodka带来的另一个黑色公文包,将里面的东西交给被FBI保护着的灰原哀。 Kir很好奇工藤新一究竟要她盗取什么东西交给一名小学生,所以答应了下来,反正也是顺道的事情。 看着工藤新一近在眼前的眼瞳,Kir突然抬手捧住少年的脸庞,手指下方触摸着少年带着抹淡淡痕迹的脖子,用蛊惑的声线低喃道:“工藤新一,你与Gin究竟是什么关系?” “侦探与杀手。”工藤新一顿了一下,而后眨了眨眼回道。 Kir意外的看着少年,少年似乎知道她的手段,虽然竭力平复自己的呼吸和脉搏,但是瞳孔里闪烁的光彩已经告诉了她答案。 或许有一天,少年会成为他们的敌人呢。 “工藤新一,失去了天真,便失去了得到上帝恩惠的资格。爱上恶魔,注定会从天堂坠落。”Kir爱怜的抚了抚工藤新一光滑的脸庞,被恶魔缠上的少年,身上已满是荆棘,又如何掌控正义与邪恶之间的平衡呢? “我不爱Gin。” 在少年顽固的否认中,Kir离开了洗手间,她无比确信少年的否认只是最后的挣扎,对于感情少年还是太天真了。 晚上七点,Kir利用工藤新一这张脸在未促发警报的情况下顺利进入由十几名保镖守卫的专门腾出来存放钻石的保险室,而且是由钻石展览会的主办方托尼先生亲自邀请进来的。 在钻石展览会开始之前,Kir用工藤新一的名义给托尼先生寄过秘密函件,内容无非是让托尼先生给‘他’一点无关大局的好处,然后‘他’帮托尼先生在Gin面前说好话。 信件里极尽夸张的描述了一个少年对于金钱的渴望,以托尼先生的人生阅历认定少年有可利用的价值,所以在约定时间约定地点接待了少年,他认为在钻石手表展览柜台前少年的离开就是为了与他的见面,而Gin与Vodka先进入秘密拍卖会场则让托尼更确信自己的观点。 Kir了解会场内的情况后,迅速赶往约定地点,然后利用女人天生就会的技巧,一点点利益诱惑加引导,托尼先生就将密谈地点改到了酒店保险室。 有时候比起高科技的安防系统,人心更容易攻破。 进入保险室后,FBI的特工开始行动,他们侵入了酒店的安防系统,将保险室的监控视频切换到他们虚拟的画面。这一过程只给Kir预留了三分钟的时间,在此之前Kir必须打开保险柜取出目标物,否则等系统夺回控制权,Kir就暴露了。 所以在进入保险室后,Kir立刻打晕了托尼先生,找到情报人员透露的56号保险柜,用FBI的先进装备破译柜子的密码。至于工藤新一所说的黑色公文包,如果放在一起就顺道偷走。 可是系统的回击比预计的快,FBI的探员封锁不了系统的攻击,于是在两分四十五秒后,警报响起了。 黑衣保镖持枪闯进保险室,发现了昏迷在地的托尼先生,少年的身影消失不见。 “保卫室、保卫室,立即启动一级警戒,有窃贼闯入保险室,收到请回复。”保镖队长通过对讲机通知保卫室后,立刻指挥保镖们仔细搜查保险室的每一个角落,寻找失踪的少年。 “前方的红外线探测仪已停止运作,可以继续前行。”Kir拖着两个公文包在狭小的通风通道里爬行着,FBI的探员正在试图控制系统为她制造一条安全逃离路线。 在保镖闯进来的前一秒,她快速的打开保险柜并进入预定的逃跑通道,一切顺利的不可思议,这令她产生了一种危机感。 Gin为人行事素来是谨小慎微的,这么轻易的成功,使Kir开始怀疑这一切都是个巨大的阴谋。 两个公文包碰巧放在一起,暗杀在组织里潜伏的FBI探员和秘密交易撞在同一天,这更像是Gin设置的巨大的捕鼠夹,正等着迷糊的猫咪落入陷阱。 Kir通过耳机和赤井秀一说出了自己的见解,赤井秀一的回答则是——你永远猜不透Gin的想法,当你靠近Gin的时候,实际已经踏入他所布置的陷阱中,只是谁来当最后的猎手或猎物。 赤井秀一回忆起奥地利维也纳那一次,他也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但最后还是被Gin摆了一道。那个U盘里隐藏着病毒,插|进电脑后差点就被黑衣组织黑进联邦调查局的内网,就此事件他向上级写了好几份报告。 “Kir,你的前方有点不对劲,向左行避开。”另一名FBI扫过电脑屏幕中的红点,提醒正在匍匐前行的Kir。 “KID?”Kir正准备行动,一抹白色的身影已经出现在眼前,白色的礼服和帽子,特质的单片眼镜,符合这一形象而又会在钻石展览会出现的人物,除了国际犯罪代码为1412的专门以艺术品为目标的知名盗贼KID外没有其他人了。 “名侦探?”黑羽快斗惊讶的瞪圆了眼,怎么这个家伙老是阴魂不散的!刚才差点被他老相好一枪毙之,现在看见这张脸说实话他有点想逃。 实际上黑羽快斗也这么做了,只见他向Kir投了一个烟|雾|弹,然后迅速向左边逃去。 Kir被KID突如其来的一击弄得措手不及,但是身为特工的本能令她很快反应过来,向着KID逃跑的方向追去。 “Kir,KID触发了红外线探测仪,系统已经锁定你们两人为目标,你必须尽快撤离。现在厨房的撤离口已经有人把手,你在下一个拐角口左转从储物室离开。”FBI探员十指飞快地在键盘上敲打着,他原先已经控制住的一些门禁和传感设置已经被系统夺回控制权,在Kir到达B计划撤离地点前他必须再夺回两个门禁。 “不愧是国际知名的怪盗,已经不见踪影了。”赤井秀一看着屏幕上到处被触发的红外线探测仪,猜测KID大概是利用他的魔术道具鸽子触发了警报系统,然后再次利用易容混进人群中。 Kir艰难的在一堆鸽子中逃出生天,在储物室换上事先准备好的保洁员的衣服和小推车,将公文包藏到小推车的第二层,低垂着头推车离开。 酒店内已经乱成一团,服务员们引导宾客从正门离开,保镖一个个比对照片和身份证、邀请函,三者正确无误的才可以离开酒店。 Kir推着小推车一路埋头向员工电梯走去,途中一不小心就撞上了一个老人。 Kir刚想上前搀扶老人,一名少年就急急忙忙的将老人扶起来,那张年轻的脸庞令她稍微有些惊讶,他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快斗少爷,我没事。”老人安抚的拍了拍少年的手,少年抬头看向Kir,Kir迅速低下了头。 眼见两人相携而去,Kir右手抬起压了压帽檐,满脸的疑惑不已,工藤新一不是在Gin的身边吗? “Kir,你在想什么?你刚才抬头了,系统已经自动识别你的面孔,保镖将在一分钟后到达。”FBI探员的声音将Kir的神智拉回来,Kir推着推车较快脚步向前小跑,跑到电梯口时探员操控的员工电梯也已直达Kir所在的楼层。 “快,窃贼在这边,不要让他跑了!”保安嘈杂的说话声和脚步声愈来愈近,Kir狂摁了几下关门键,钢制的电梯门渐渐闭合。 “不介意的话,搭个顺风车吧?”一只手突然伸进来,关阖至只剩一条缝的电梯因自身的安全设置重新开启。 Kir和黑羽快斗都惊讶的看着对方,Kir心想刚才搀扶老人的少年果真是工藤新一,而黑羽快斗则在哀叹怎么又遇见这个冤家! “在这里,快追!” 黑羽快斗闪身进来,和方才的Kir一样狂摁了几下关闭键。 电梯在保镖到来前一秒合上了门,黑羽快斗松了一口气,不由得劈头埋怨道:“名侦探,差点被你害死了,你和那个女人有什么深仇大怨?难道你曾经对这种没品味的老女人有特殊的癖好,然后遇上其他老男人后就把老女人狠狠甩了?老男人似乎更加凶残,但是老女人的战斗力也不弱啊,害我差点都破相了。” “你不是工藤新一?”Kir没听懂黑羽快斗噼里啪啦的说的一堆话具体是什么意思,她只明白了一个事实,这个少年不是工藤新一。 “咦?!你不是名侦探?”黑羽快斗震惊程度无异于一颗原|子|弹投进了他的脑海中,炸的他七零八碎。 两人彼此对视着,同时心生感慨,这张脸真是蓝颜祸水。 员工电梯此时震了一下,然后停止上升,电梯内的灯光被全部熄灭。 “Kir,酒店系统已经夺回全部控制权,员工电梯我已经无法操控了。”FBI探员无能为力的说道,如果给他两三周的时间他可以完全黑入这个系统,但现实是仓促的,他已经尽力了。 “Kir,想办法离开电梯,从楼梯上顶楼。”赤井秀一手指在安防图上划过,停顿在了酒店楼顶上。 Kir抬头看向电梯天顶,脸上浮现一抹美如芙蓉花开般的笑容,冲身旁的少年说道:“可以帮个忙吗?KID?” “荣幸之至,美丽的女士。”KID只迟疑了三秒,便抬起右手凭空变出一朵玫瑰,递到Kir的面前。 两人相视而笑。 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许愿 “Kir,我的手段你应该很清楚。”Gin走到Kir面前,弯下腰,一字一顿道,“将我的人弄丢了,就要承担后果。” “喂喂,大叔,明明是那个名侦探自己跑掉的,和我们有什么关系!”黑羽快斗明明被Vodka用枪指着额头,听见Gin“不辨事理”的话后还是忍不住出声反驳。 “果然……你这张脸太碍事了。”Gin掸了掸黑色风衣上根本就不存在的灰尘,不耐烦的盯着黑羽快斗的脸,臭小子再顶着这张脸说任何一个字,就让他去见上帝。 “大叔,你很没有礼貌诶,我这张脸怎么了……额,长成这样确实是我的错,大哥你的手千万不要抖啊。”黑羽快斗很没骨气的在Vodka凶残的目光下改变了口风,和那个名侦探长得一模一样明显是他比较吃亏诶,被逼着承认自己模仿名侦探的长相是件很可耻的事情他也是无语了。 “把人处理掉。”Gin淡漠的语气就像是碾死一只蚂蚁一般,轻而易举的就要毁掉一条生命。 Vodka闻言就要动手,裤子口袋里的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 “噗!”黑羽快斗实在没忍住,眼见大块头要动手,他也玩够了正准备逃跑,却被大块头和叮当猫的主题曲这个搭配雷到了。 “大哥,大嫂的电话。”Vodka直接将手机从口袋里掏出来递给Gin,叮当猫是他为侦探小子专门设置的手机铃声。 “处理干净。”Gin的一言一语有种说不出的漫不经心,转身离开的背影却气势逼人。 Vermouth顿时来了兴致,不禁站直身来,优雅地把散落的头发挽在耳朵后面,对Gin一番打量,含笑点头道:“Cool Guy就这么重要吗?” “你在说什么蠢话,Vermouth。”Gin冷冷勾起唇角,颇是不以为然。 Vermouth盯着Gin接通电话往下走的身影,嘴上不说心里通透。 Gin在许愿池前找到了他遗失已久的小恋人,小鬼头正一瞬不瞬的凝视着喷水泉中央的海神雕像。 罗马许愿池中有一个巨大的海神,驾驮着马车,两旁是水神,海神宫的上方站着四位少女,是四位代表四季的仕女像。许愿池里的每一个雕像神态都不一样,栩栩如生,诸神雕像的基座是一片看似零乱的海礁,喷泉的主体在海神的前面,泉水由各雕像之间、海礁石之间涌出,流向四面八方,最后又汇集于一处。 “Gin,有硬币吗?”新一仅凭从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就在人来人往的许愿池旁辨别出Gin的到来。 许愿池是力量的象征,在远古时代,出征的罗马男子会来到许愿池旁,投下一枚银币,祈祷自己能凯旋归来。后来罗马人有一个美丽的传说,如果有人背对着喷泉,右手拿硬币从左肩上方向后投入水中,就能实现自己的愿望。一枚硬币代表此生会再回罗马,两枚硬币代表会与喜爱的人结合,而三枚硬币则能令讨厌的人离开。 新一很久前就听说过这个传说,今天不知为何特别想许愿。 夜晚的喷水泉灯火辉煌,新一转过头背着光看Gin,黄色的光线照在Gin侧脸上,勾勒出一个暧昧不清的面容。 Gin吐出一口烟,把烟头扔在脚下辗灭了,向右偏头狠狠瞪向……一名手里拿着硬币正在嚼棒棒糖小屁孩。 “哇!Mommy!”小屁孩吓得将手里的棒棒糖和硬币都丢掉了,几个硬币绕了几圈滚到了新一的脚边。 小孩的母亲连忙抱起孩子,怯生生的偷瞄了Gin一眼,立刻脸色慌张的抱着孩子离开了。 “……”新一张大了嘴巴,不知道此时该用什么表情来形容自己的心情,沉默片刻后新一弯下腰去将落在脚边的硬币捡了起来。 新一感受着掌心中冰冷的触感,心中思绪繁杂,他要扔几个硬币呢? 这次来都没能好好逛逛罗马,真想再来一次呢! 新一想着挑出了一颗硬币拿在手里把玩了片刻,犹豫着又偷偷摸出一个,眉头紧紧锁在一起。 这个绝对不是为了Gin而许愿的,是为了日本的小兰,他和Gin两个人都是男的怎么可能结婚……新一在心中这么辩解着,可是连自己都信不过的说辞,怪不知道Kir也不相信他说的话。 最终新一选择了三个硬币,既然注定无法在一起,还不如早点分开。 Gin大概看不过眼了,直接掰开新一的手,把硬币拿走了大半,就给新一留了两个。 新一的脸霎时红了,难道Gin看出了他的心思? Gin被新一小媳妇的样子逗笑了,他抬起手掌轻轻磨蹭新一的脸,斯条慢理的说道:“小贪心鬼,我的给你了。” 新一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气急败坏起来,原来是因为一人一个才给他留了两个硬币,老男人怎么一点浪漫细胞也没有。 新一怒气冲冲的将硬币投进了许愿池里,如果不是他投掷的方向是朝后方,围观这一对恋人的路人们都以为新一是想把硬币丢到某人的脸上。 “许了什么愿?”Gin深邃的视线落在新一的脸上,久久地停留着。 “刚才在钻石展览会看了好多漂亮的钻石,可惜身上没带钱,买不了呢。”新一间接说明了自己离开Gin后的行程,他可没有脸说自己心中真正的愿望。 Gin握住新一的手,靠过来在新一耳边低沉地笑了笑:“骗人可不是个好习惯。” “Gin,你是圣诞老人吗?”新一想起了很久之前Gin叫他小骗子的事情,刚想思考Gin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内情,左手无名指上就被人戴上了某物。 新一抬起左手,一枚镶钻男士戒指在灯光下灿灿生辉。这个戒指他很喜欢,至少戒指上的钻石很值钱,至于其他小心思新一暂时不想理会。 “你见过发钻石戒指的圣诞老人?”Gin突然觉得自己和一个小鬼在一起,会彻底毁了自己的高冷范。 新一垂着眼睑小声地说道:“你不就是?” 说完新一才反应过来,Gin的听力简直就是神级的,别回头给他收拾了。 “今晚玩够了?”Gin挑眉微微瞥过去,声音冷冰冰的。 “嗯,钻石很有趣。”新一展示了一下自己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装傻技能在做柯南的时候就已经运用自如了,当下也毫无破绽。 Gin眯起眼睛,如声音一般冷淡的视线像一条冰冷的毒蛇缠上了新一的脖子,新一顿时全身发寒呼吸急促。 Gin的慑人气势极少有人能够抵挡得住,新一虽然已经和Gin相处了相当一段时间,但是Gin的一个眼神还是会令他心寒胆颤。 Gin忽然靠近新一,伸出一根手指滑过新一的肩膀,继而看着他指头上已经干涸的血液粉末道:“Sherry在哪里?” 新一无法控制的微微张开嘴巴,难以掩饰他的惊讶。 时间回到今早十点,新一在别墅小区里散步回来,刚进入别墅大门他就从透明落地窗看见Vodka和一个黑衣男人正在大厅内坐着。 黑衣男人恭敬的将手里的黑色公文包打开,然后从公文包里取出了一颗白红相间的药丸。 新一浑身一震,不由得加快脚步悄悄走到落地窗旁,靠着墙壁探头出去。因为身体已经恢复成大人的样子,原先柯南的眼镜派不上用场了,新一拜托博士发明了一种和隐形眼镜一模一样没有度数的镜片,其功能和眼镜一样,只要打开手机新一就能通过特殊按键使用镜片的各种功能。 新一对准药丸将视野调近,红白相间的药丸上写着APTX4869,可以杀人于无形或致人缩小的毒|药! Vodka满意的点点头,黑衣男子将APTX4869放回去,又从公文包里取出一颗药丸。药丸外表黑红相间,上面也写着APTX4869。 解药!新一确信无比,这就是APTX4869的解药。 Vodka亲自将药丸放回公文包,黑衣男子起身作势要走,新一连忙装作刚回来的样子,小跑到门边推门而入。 晚上Vodka果然带着黑色公文包出门,新一计划了一整天的偷包行动也将展开。 FBI的人果然出现在钻石展览会场,准确的来说是前CIA成员、黑衣组织卧底Kir伪装成他的样子潜入了会场,新一知道自己只是个侦探,偷窃的事情还是给靠专业人士来完成,所以他拜托了Kir帮忙偷取公文包。 事情进行得很顺利,除了新一没有预料到自己会被迷晕以外。 后来新一是被磕醒的,新一摸着隐隐作痛的脑袋,回想起自己晕倒前的那一幕,被“自己”迷晕的感觉可不太好。 他已经答应为Kir掩护,Kir没有理由迷晕自己,如果是Gin的敌人,此时自己不是已经死了就是被绑架了,那么到底是谁伪装了自己呢? 新一突然想起一个人,再将那名国际大盗和展览会场内严密的看守联想起来,弄晕自己的人的身份昭然于世。国际知名大盗KID伪装成自己的目的应该是借他的身份进入钻石秘密拍卖会,伺机盗取国宝级钻石。 新一想通这点后,倒不急着回到Gin的身边了,有KID为他掩护,Gin一时半会儿应该不会发现他不见了,趁此机会他可以去帮Kir偷取公文包,所以当务之急是他如何从这间被反锁了的厕所隔间出去。 “痛痛痛痛痛……”新一捂住自己的右脚,原地蹦了几下,KID这家伙不会拿什么东西顶住门口了吧? 新一巡视了隔间一圈,发现墙壁上的通风口,毫不犹豫的踩在马桶盖上,打开通风口的盖子爬了进去。 刚走一小段路,新一就看见通风口里的红外线装置和运动传感器,不由得低咒一声,不就一破酒店搞得和军事堡垒一样做什么! 新一郁闷的憋屈在通风管道里,思考着是回去呢还是继续前行,不过他刚纠结一会儿几只鸽子就迎面飞来,将他的顾虑都打消了。 KID这家伙明显也打算利用通风管道逃生,鸽子的体型和翅膀煽动的频率应该可以触动警报系统,现在整个通风管道就是个警报密集触发点,在酒店保安没有发现他前他必须找到出口。 所幸厕所的附近就是酒店的厨房,新一从存放新鲜蔬果的储藏室内出来,经过厨房混进了展厅中。 等新一走后负责看守仓库的大厨助理才想起方才一直没有人进去,怎么会有服务员从里面出来? 大厨助理通知了正在戒严的保镖,保镖主管立刻派遣两个人来守住厨房,特别是通风口的出口。 此时的新一正在钻石展览厅遇见了白发苍苍的寺井黄之助,所以他不知道自己无意间堵死了被寺井黄之助称为“快斗少爷”的KID和前CIA探员Kir的退路之一。 “快斗少爷,现在到处都是警报,我们先撤退吧。”寺井黄之助担忧的看着四周,少爷已经成功偷走天使之心,在保镖还没有彻底封锁酒店前他们最好先撤退。 快斗少爷?新一皱眉沉思,这位老爷爷不会是KID的助手吧?方才他从保镖嘴里的知保险库已经被盗,Kir应该得手了,老爷爷既然认错了人,他不妨借此查出KID的真实身份。 “好。”新一跟着寺井黄之助往厨房走去,途中遇见了伪装成清洁工的Kir,新一连忙压下为避过摄像头而戴的帽子。 “快斗少爷?”寺井黄之助疑惑的看着新一,就要走到厨房门口的时候他不懂“快斗少爷”为什么停下来了。 “额,那个,你先在这里藏一下,我好像将钻石丢在哪里了……”新一挠挠头,随便指了一间房间就往来时的方向跑去。 “少爷还是这么冒失。”寺井黄之助摇了摇头,遵照指示暂时躲在了厨房外的其中一间房间里。 新一之所以反转回去是因为他看见KID穿着自己的礼服从走道的另一侧跑过去,身后还跟着几个雇佣兵样子的人手持枪支追赶,而不是被穿酒店保镖制服的保镖追捕。 KID这死孩子才伪装自己半个小时,怎么就摊上麻烦了? 新一无法眼睁睁的看着KID被杀死,所以立刻反转回去,躲在暗处缩近镜头,看见KID和Kir一起跑进了电梯并停在了五楼。 在保镖和雇佣兵的重重包围下Kir恐怕无法携带两个设有密码的公文包逃跑,而最佳逃跑路线是监控较少而且安保设施较弱的酒店楼梯通道。 新一成功避过保镖在酒店楼梯通道的巨型花盆后面找到了两个黑色皮包箱,上面黏有发信器,Kir应该是将公文包藏在这里等其他FBI探员潜进来取走。 新一取走公文包回去找到寺井黄之助,他方才顺道从Kir的小推车里拿了放在里面的两件保洁服和垃圾袋,两人伪装成倒垃圾的清洁工打算从厨房后门离开酒店。 可是厨房经过新一事件早就增派了保镖过来,两名保镖拦下了新一两人,正准备核实两人的工作卡和容貌时,对讲机里保镖主管开始召唤所有人员前往酒店楼梯进行地毯式搜查犯人。 新一两人有惊无险的离开了酒店,寺井黄之助开车来接新一,而新一也在车上找到了KID的学生证。 黑羽快斗,17岁,江古田高中2年B班,学生证上的头像与他如出一辙。 “KID,原来这就是你的真实身份。”新一看着学生证上的头像,KID和他长得一模一样,Gin不会真的认错人吧?如果真的是这样,无非有两种结果,Gin认为KID模仿他,绝对被枪杀;或者Gin认为‘工藤新一’在他眼皮底下逃跑,后果同样惨烈…… 新一脸色瞬间变白,现在补救还来得及吗? 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戒指 “Sherry?这种酒一点也不合适你,Gin。”新一看着Gin的笑容,顿觉毛骨悚然,Gin的笑容里散发着一种冷漠的死亡气息,令人不寒而栗。 Gin十分欣赏工藤新一脸上的惊恐表情,他贴着新一的耳朵再接再厉的说道:“在捕猎之前,了解猎物的食物链关系十分必要,你认为我对‘江户川柯南’这个角色了解多少呢?” 工藤新一忍不住双手抱肩,簌簌发抖,FBI已经销毁了所以关于灰原哀的资料,Gin不可能知道的,也不应该知道灰原的存在。 “FBI那帮蠢货帮不了你。”Gin将发抖的新一拥进怀里,他已经厌倦了FBI整天揪着小鬼咬他的尾巴,他必须要某些人知道利用小鬼的代价以及令小鬼全身心依赖他。 “今天根本不是暗杀组织间谍,而是圈杀FBI,FBI在组织里的间谍被你策反了。”新一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在心里过了一遍,随即做出一个大胆的假设。 “背叛之人早下地狱了。”Gin不屑的哼了声,背叛组织的人说的话如何可靠,将人揪出来后想要掌握叛徒的联系方式轻而易举。 “APTX4869是诱饵,解药呢?”新一显然也想起了Gin的做事风格,对于叛徒毫不犹豫的抹杀,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万一,如果灰原被他抓到就完蛋了。所幸他将黑色公文包交给茱蒂老师的时候叮嘱过让灰原先试药,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背叛组织的叛徒,悄无声息的死去太便宜了。”Gin对于亲手手刃Sherry的欲望,和占有新一身子的欲望一样强烈。 工藤新一从Gin说话的语气里知道,Gin是绝对不会放过灰原的,那颗解药或许就是Gin借他之手送给灰原,让灰原恢复大人的模样。 “小鬼,你该庆幸你不是组织成员……否则胆敢背叛我,早就是一具尸体了。”Gin含住新一的耳垂,威胁式的轻轻咬了一下,感觉到新一僵直的身体,脸上露出了发自真心的微笑。 “Gin,我……”新一刚想说话,周围的游客突然发出此起彼伏的惊呼,然后新一就被许愿池里溅出来的水淋湿了一身。 Gin站直身子,一脸戾气的盯着许愿池里白色的身影。 “KID!”工藤新一失声喊道,怪盗基德怎么搂着Kir好死不死的跌到Gin的面前? KID瞧见金发男人的脸,尴尬的呵呵两声,冲工藤新一打招呼道:“晚上好,名侦探。” 新一眼角直抽,不停往左边撇眼,眼下之意就是说‘笨小偷,还不快跑,等着被抓吗?’。 KID朝Gin努努嘴,他也很想跑啊,可名侦探的男人黑色风衣里鼓起的东西叫他不敢轻易动弹。金发男人的手下枪法奇准,刚才如果不是他竭力偏转飞翔,就不只是滑翔翼被子弹射坏的下场了。 新一在Gin背后伸手做了个拇指朝下的握拳姿势,堂堂一个国际大盗也太丢脸了。 KID翻了个白眼暗地里嘀咕道:“名侦探你也不看看你相好的杀伤力可是核武器级别的。” 新一没好气的瞪圆了眼,如果不是Kir和他一起,真不想出手相助了。 新一扯了扯Gin的衣袖,Gin偏过头来,新一突然双手攀住Gin的肩膀,踮起脚跟吻上Gin的嘴唇。 Gin微愣了一下,继而用力按住新一的后脑勺,新一的的唇瓣被Gin辗转允吸,起初还用力挣扎,随即就迷失在了Gin缠绵悱恻的热吻里,攀住他肩膀主动回应。 这是两人第一次在公众场合内公然亲吻,所幸外国比较开放,而且游客们更多的关注留给了从池子里爬出来狼狈逃跑的两人。 新一已经无暇顾及旁人,此时他被迫仰着头,双手用力的攀着Gin的肩膀才不至于向后滑倒,而他搭着Gin肩膀的手上带着的男士钻戒在月光下灿灿生辉。 保时捷老爷车内,新一因亲吻事件害羞不已,所以硬是抢了驾驶座旁的位置和Vodka坐在一起。 Vermouth只好充当电灯泡,与Gin并排坐在后座 Vodka刚刚把大哥要杀的人放跑了,心情十分烦躁,于是在车流拥挤的车道上Vodka硬是开出了赛车手的水平,频频超车走S线,闯灯漂移轮番上阵。 “Vodka,能开慢一点吗?”新一差点没呕出来,连忙将手搭在Vodka握着方向盘的大手上。 “大嫂,大哥将戒指送给你了?”Vodka降低车速,直勾勾的盯着新一无名指上的戒指。 新一疑惑的看着Vodka,这戒指里还有什么隐秘不成? Vodka从后视镜里瞄见Gin正在闭眼休息,才敢凑近新一偷偷说道:“大嫂,其实这是一对男士对戒,大哥前两天叫人打造好的。” 新一一脸不相信的看向Vodka,Gin脑子里的浪漫细胞居然还存在? “大哥那个戒指挂在脖子上了,戒指内圈用日文刻着大嫂你的名字。大哥说大嫂你太不会保护自己了,在戒指内圈刻上大哥的名字就是个活靶子,所以大嫂你这个戒指内圈没有刻字。” 当然大哥后面还有一句话——印记这种东西,刻在体内才更有意义。 不过鉴于大嫂脸皮程度,Vodka默默地把后面那句话收回了肚子里。 新一羞红了脸,他可是个名侦探诶,保护自己还是可以做到的……才不是期待Gin在戒指里刻上名字什么的。 “Gin,这么快就被Cool Guy套牢了?”Vermouth暧昧的抚摸着Gin的大腿,前排两人探头探脑的举动早就被她察觉了。 “给宠物加块狗牌,别人才不敢觊觎。”Gin抬起右脚搭在左脚上,避开Vermouth的手。 Vermouth今天早上就从Vodka嘴里得知真相了,当下毫不留情的揭穿道:“狗牌上没有刻主人的名字,谁知道是哪家的野狗?” “Vodka,今晚回去绕别墅蛙跳一百圈。”Gin迁怒于Vodka,Vodka可怜兮兮的看向Vermouth,说好不和大哥透露的呢? 新一则气愤的想将戒指摘下来,果然是个没有浪漫细胞的恶劣的老男人! FBI的车子在一个红绿灯后失去了保时捷的车影,朱蒂老师放慢车速,融入到车流中。 “公文包里什么都没有,Gin早就知道我们的行动,情报员可能已被策反。”Kir将空的文件包扔出了车窗外,以防Gin在文件包里安装微型发信器。 赤井秀一单手倚着车窗,手里拿着从另一个公文包里拿出来药丸,神情凝重的问道:“Kir,工藤新一叫你偷这个给‘灰原哀’?” “是的。”Kir肯定的点点头,对这个问题她也十分疑惑。 茱蒂老师抽空回头看了一眼,问道:“这是什么?” “APTX4869是组织内的科学家Sherry研发的一种还处于实验阶段的毒|药,能够杀人于无形,服用该药者大多已经死亡,而该药的首例人类服用者为……工藤新一。”Kir解释完后把自己吓到了,她怎么会没有想起来呢,怪不知道听见工藤新一的名字如此耳熟! “如果这种毒|药这么厉害,工藤新一为什么还活着?”茱蒂老师皱起眉头,“如果工藤新一已死,那么Gin身边的那个少年就是别人伪装的;如果工藤新一没死,他是怎么活下来的?” “或许这就是Gin对工藤新一感兴趣的原因。”赤井秀一点燃一根香烟,手臂搁在车窗旁,任夜风将香烟的雾气吹散到窗外。 茱蒂老师听出了赤井秀一话里的笃定,不解道:“秀一,你怎么确定那个少年不是别人伪装的?” “因为Gin不会对假货感兴趣。”这次回答的是Kir,对Gin的了解她与赤井秀一不相上下。 “此间事了,回总部吧,那个女孩能告诉我们答案。”赤井秀一脑海里回想起那个温婉美丽的女子,神色渐渐变得恍惚迷茫。他大概知道工藤新一的目的了,因为那个女子的妹妹也遇到了同样的遭遇,或许这个毒|药还有其他的功效。 工藤新一、江户川柯南,Gin所感兴趣的从来只是同一个人。 “此次行动有几名探员受伤了,回去后又要写一堆报告……”黑色的车子隐于夜色之中,与另一辆停在路边的黑色轿车擦身而过。 “阿嚏!阿嚏!阿嚏!” “快斗少爷,感冒药买好了,快服下去。”寺井黄之助从药店出来,走进停在路边的黑色轿车内。 黑羽快斗把药丸吞了下去,因为没有水咽得有点困难。 “这个天气感冒……快斗少爷你昨晚是不是洗冷水澡了?”寺井黄之助看着稚气未脱的黑羽快斗,脸上露出担忧的表情。 “刚才在许愿池边看见里面放了很多硬币,就下去打捞了一下。”黑羽快斗呵呵笑了笑,绝对不能说是被人当白天鹅射进池子里的。 “快斗少爷……”寺井黄之助无奈的摇摇头,少爷就是玩心重啊。 黑羽快斗吃了感冒药,头昏沉沉的作势要睡,躺倒在后座上,屁股接触到一块冰冷冷的东西。 黑羽快斗挪了下屁股,伸手将卡片掏出来…… “工藤新一!”冲破云霄的怒喊撕裂天空,黑色轿车的车盖差点就被声波掀飞了。 当晚新一就从罗马回日本了,Gin在罗马的行迹已经暴露,而且事情也已经办完了,包括修理那名詹妮女士——在钻石展览厅派人追杀KID和Kir的人。 原来那一晚KID做他的替身后被Gin的疯狂追求者盯上,新一在之前高尔夫球场那次也有听人提起过这位女士,她为了铲除情敌下了狠手,后来被Gin派Vodka去杀了她。 事后据Vodka透露说,如果詹妮女士追杀的不是冒牌货,Gin不会轻易放过她。 新一不知道该不该相信Vodka的说辞,但自从有Vodka这个八卦小能手存在后,他对Gin的了解速度确实加快了。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了,Vodka照例将车子停在附近的停车场里,新一和Gin先行步行回去。 晚上鲜有人出没的街道空荡荡的,新一跟在Gin的后面,踩着Gin的影子一步接一步的走着。 明明应该是很温馨的场面,新一总觉得少了什么…… 灯光?人物?温度?新一瞥见Gin放在身侧的手,心底恍然大悟,原来是因为今天Gin没牵他的手。 新一别扭的看着Gin的背影,几次伸出手去又缩了回来,这么做太奇怪了。 Gin似有所觉的回过头来,新一尴尬的咳了两声,快走两步与Gin并行,然后鼓起勇气一把握住Gin的手。 Gin礼帽下的神情在夜色中模糊不清,但是唇角因笑容而咧开,故而那一口白牙看的分外清楚。 Gin俯下身欲亲吻新一,一道天籁之音却在此时响起:“新一?” “小兰。”新一推开Gin,注视着前方站在阿笠博士别墅门前的小兰。 “新一,你回来了?”小兰高兴的小跑过来,一把握住新一的手,却被一个冰凉的物件硌了手。 小兰低头看去,惊讶的问道:“新一,你什么时候买的戒指?” “额,老妈给我买的。”新一话语方落,一道犀利的视线就投注到他身上,新一暗地里扯了扯Gin的衣袖,用眼神请求他不要在这里发飙。 Gin冷哼一声,先回了新一的别墅。 “伯母真是的……”小兰想起前两天她和新一的母亲通电话,新一的母亲调笑她现在就开始查“老公”的岗,干脆买对戒指送给她和新一,早日订婚好了。 小兰越想越害羞,最后直接捂脸跑掉了。 “兰……”新一一头雾水,“小兰这是怎么回事?算了,还是先回家处理另一个大|麻烦吧!” 小兰回到家后,立刻给远在美国的工藤有希子打了电话。 “什么?老公,小新开窍了啊!老公,快去订回日本的机票。” 第30章 第三十章 撞破 星期日的晚上,新一吃完晚餐,歪在大厅沙发里陪Gin听美国古典音乐。 其实新一想看的是今年日本职业足球联赛的录像,可惜Gin这个冷血动物对热血的运动不感兴趣。 Vodka不知从哪弄来了一台黑胶唱片机,据说是某位大师之作,Gin热爱的经典系列。 Gin闭着眼睛,欣赏着古典音乐,左手跟着节拍敲击着大腿,神情没有平时那般冷冽。 音乐大师的既视感令新一几乎移不开眼睛,心神都漂移起来。 “口水快流下来了。”Gin的拇指擦过新一的唇,只留下茧子摩擦皮肤的感觉。 “才没有呢。”新一避开Gin的手,随手从桌子上的水果盘里摘了一颗带梗的樱桃塞进Gin的嘴里。 Gin没有阻止新一的小动作,只见他一手按住新一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捏住新一的下巴,俯身吻了上去。 新一感觉到Gin撬开他的嘴巴,把舌头伸入他的嘴里,狠狠的吮吸、搅动着。 樱桃从Gin的嘴里渡到新一的嘴里,小小的一颗果实在唇舌嬉戏间翻滚跳跃,新一难耐的想把樱桃吞进肚子里,却被发现他意图的Gin卷了回去。 新一推了推Gin,激吻中的男人显然不会就此罢手,Gin捏住新一欲反抗的手腕举到头顶按住,继续着唇齿间的纠缠。 直到新一呼吸困难,Gin才放过新一,稍微抬起头来。 新一疲软的瘫倒在沙发里,嘴巴酸软得几乎合不上。 Gin将樱桃吐出来,樱桃梗已然打了个结。 新一想起小兰曾经说过的话,能将樱桃梗含在嘴里打结的人很会激吻。 新一大呼失策,本来是想堵Gin的嘴的,怎么到头来变成暗示了?Gin不会以为他主动想要那啥吧? 少年被困在自己身下,瘦弱的身子显得不禁一握,Gin身体渐渐热起来,即刻将自己的身体完全覆盖上去,再次吻住新一的双唇。 Gin先慢慢的沿着新一完美的唇线描绘一圈,才缓慢而坚定的撬开新一的牙关,在嘴巴里竭尽所能的挑逗着。 新一只是象征性的抗拒了几秒就主动搂住了Gin的脖子,抬高上身加深这个吻。 两人亲吻了许久,Gin才放过新一的嘴巴,沿着新一的脖子轻轻撕咬舔吻。 因为Gin高大的身材,屈居在沙发里做这个动作十分憋屈,Gin搂住新一坐起身来,让新一跨坐在他腿上,将新一的衣服撩起含住少年胸膛前的“小樱桃”。 新一被刺激的激弹起身,Gin却一把按住他的腰,加深了这个动作。 “唔……”新一忍耐不住不由得呻|吟了一声,双手搭在Gin的肩膀上紧握成拳状。 Gin停下动作,抬头舔了舔新一的唇角,低沉道:“喊大声点……” 新一窘迫,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索性捧着Gin的头深吻下去。 “小新!”一道惊讶的女声远远传来,语气中还夹杂着迷惑以及一丝丝惊喜。 新一心里一惊,抬头看去,父母以及小兰不知何时站在了大厅外。 新一猛的想要起身,Gin惩罚式的狠狠咬了他的嘴唇一下,猝不及防之下新一倒在了Gin的身上。 “新一……和柯南的爸爸?”小兰彻底震惊了,原本背对着他们的金发男人抱着新一偏过头来,那张熟悉的脸庞她见过不止一次,原来他们是这种关系吗? 她不是输给了其他女人,也不是输给了时间,而是输给了一个男人?新一消失的那段时间内,是和这个男人在一起吗?新一只带了一枚男戒,不是因为女戒还未送出,而是本身就是一对男戒。 小兰转身跑了出去,泪水无法抑制的流了下来,所有对于恋人背叛的控诉都无法倾之于口。她和新一终究还未成为恋人,她有什么资格控诉他的背叛?   青梅竹马,终有一天要分道扬镳。 “柯南的爸爸?小兰……”工藤有希子担忧的看着小兰离开的背影,这孩子不会出什么事吧? “小兰……”新一也想追上去,却被Gin握住了右手手腕。 “你打算衣衫不整的追出去?”Gin堂而皇之的搂着新一站起身来,替他将衣服整理好,而在这空隙间小兰早就不见了。 新一见小兰跑的不见踪影,想追也不知道往哪儿追,现下只能先应付老爸老妈了。 “新一,能和我们介绍一下旁边这位先生吗?”工藤优作恐怕是除了Gin外最镇定的人了,仿佛自家儿子没有跟这个男人“苟合”过一般。 “老爸,我、我……他叫黑泽阵,我们在酒吧认识的。”新一随口胡诌道,他还在担心跑的不见踪影的小兰,那个令人心疼的女子。 “小新,你去酒吧了?”工藤有希子关注的地方似乎有点奇怪,能够忽略气场强大的Gin的存在也是一种本事了。 新一怯懦道:“额,我……” “新一,我想和这位黑泽先生单独谈谈。”工藤优作沉稳的视线看向Gin,儿子明显是坠入情海了,他的说辞遮遮掩掩肯定是在为男人掩护。 “老爸?”新一迟疑的回道,让老爸和Gin单独在一起,他很怀疑Gin会不会当场毙了他老爸。 “小新,来来来,和妈妈去毛利家,小兰肯定伤透心了。”工藤有希子走上前来挽住新一的手臂,强行将“恋恋不舍”的新一拉走了。 新一边走边向Gin使眼色,警告Gin不要随意发飙。 “我们喝一杯?”工藤优作姿态悠然的说道,“香槟?红酒?咖啡?” Gin没有搭话,只见他径直走进厨房,出来的时候拿了一瓶杜松子酒和一杯咖啡。 工藤优作坐在沙发上喝着香气四溢的蓝山咖啡,一动不动的打量着Gin,眉头微微皱起。家里什么时候存有杜松子酒了?金发男人对他家的熟悉程度不一般,而且金发男子显然调查过他的喜好。 “黑泽先生,你和新一认识多久了?”工藤优作举了举咖啡杯,完全看不出年纪的英俊脸庞上泛起淡淡的笑意。 “不记得。”Gin从来没有记过这种事情,这种事情对他来说无关紧要。 工藤优作略有不满,连认识多久都不记得,金发男人对自家儿子的重视程度值得质疑。 “黑泽先生,你是混血儿?父亲或母亲是美国人吗?”工藤优作耳边回荡着从黑胶唱片机内传来的音符,再结合金发男子的容貌大致推断道。 Gin如实答道:“父亲是美国人,祖父母是法国人和葡萄牙人。” 工藤优作端起咖啡喝了一口,金发男子没有提他的母亲,极有可能是为母不详,他的父亲大概是个风流浪子,金发男人看样子继承了这一点。 “恕我冒昧的问一句,你杀过多少人?”工藤优作根据金发男子的站姿、手上的茧、身上隐藏的杀气来判断他的职业,而且男人的身上应该背着一支手|枪和一把军刀。 “那个小鬼有算过自己破了多少个案子?”Gin开始不耐烦了,即使对方是工藤新一的父亲,他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工藤优作对Gin的感观又坏了一些,那个小鬼应该就是称呼自家儿子,新一破案是因为侦探的工作,那么金发男人的工作就是杀人,所以从不会去记在自己手下死去的冤魂。侦探和杀手是完全对立的两个面,新一实在是太乱来了。 “这么说黑泽不是你的真实身份吧,还是该称呼你为Gin?”工藤优作眼睛里浮现出别有意味的光芒,男人一身黑衣,淡金色长发,职业是杀手,方才又特意拿了杜松子酒来提醒他,他再不知道就和新一一样傻了。 “只有那个小鬼在意。”Gin打从一开始就不想隐瞒身份,工藤优作是个聪明人,只是那个小鬼很在意所以没有当面反驳。 “黑衣组织的高级干部为什么要和我儿子在一起?你想从新一身上得到什么?”既然已经揭破了身份,工藤优作就不委婉刺探了。 “工藤先生,你觉得那个小鬼身上有什么值得我夺取的?权利?财富?地位?噢,那个小鬼的身体倒是令我念念不忘。”Gin说话的语气极为挑衅,但说的都是实话。他在各个国家上流社会、政界、军队都有人脉,拥有数不清的财产,在黑衣组织里是高级干部,加上那些根本触及不了组织核心秘密的成员在内拥有的手下数以万计,在小鬼身上所能榨取的利益真的很有限。 “像你这种身份的人,没有利益的追求一个人,真的很难相信。”工藤优作轻笑着摇头,“你们道上的规则,不能和警察交往,侦探相当于社会警察,难道不在规定之内?” “我想要他,什么规则都不能阻拦我。”Gin向来是制定规则的人,对于遵守规则……十分抱歉,他还没有这个习惯。在黑衣组织乃至道上他对于其他人就仿佛王室一样的存在,暗夜中的国王,规则是制定给其他人遵守的。 工藤优作头疼的说道:“你有为新一想过吗,和你在一起几乎会毁了他的事业。对于你的恋人,你还真够忍心。” 屋内的对峙进入白日化,而另一边的气氛因为某位女士一点也严肃不起来。 “小新,你居然不声不响的就带了个男媳妇回家,妈妈我可不答应噢!”工藤有希子搂着新一的胳膊,漫步在寂静的小道上。 新一额头划下三根黑线,老妈的关注点怎么永远这么奇葩。 “你们结婚戒指都戴上了,难道要去外国结婚吗?小新,是你嫁过去还是黑泽嫁过来?黑泽新一虽然不太好听,但是工藤阵更奇怪,还是让黑泽嫁过来吧,我们家的房子比较大。”工藤有希子叽叽呱呱的自言自语,因为幻想图甚至两眼冒星。 工藤新一翻了个白眼,先不说是否结婚的事情,根据在床上的地位,怎么看都是他嫁过去……房子的话Gin在世界各地都有房产,怎么着也轮不上自己家? 工藤有希子继续兴奋的说道:“黑泽好像是混血儿,以后我的外孙不就是个漂亮的日外混血?家里还有一间客房可以改造为婴儿房,回去后要让你爸爸找设计师改造一下。” “老妈,我们都是男的。”新一实在忍不住了,老妈不会认为男人和男人也能生娃吧。 “我知道啊!”工藤有希子摆了摆手,继而突然想起什么似得,神情严肃的说道,“小新,你老妈我可是坚定的新兰党,你不要指望能改变我的立场。虽然那个金发男人看起来很有料,但是小兰才是我认定的媳妇。” 新一嘴角抽搐,如果没有之前那一番话,老妈你说的会更加可靠点,也不知道Gin和老爸谈的怎么样,没有打起来吧? 灯光明晃晃的大厅内,两个男人正在对峙着。 “我不会干涉他的事情,他也无法参与我的工作。与其说是恋人,不如说是炮|友,只是对象恰好是同性罢了。”Gin从一开始就和小鬼说过,自己不会干涉他的事情,这是情趣也是乐趣,小鬼不适合也不会进入黑暗世界。  “你很了解新一,但是我更了解我的儿子,他终究不会和你在一起的,一个曾经想要杀死他的人。”工藤优作不得不说Gin做事的一些风格确实是他所欣赏的,可是男人如果将这些用到自家儿子身上,他就不是很高兴了。 “在我舍弃他之前,他无法离开我。”Gin的目光一瞬间变得冰冷深邃,他开始考虑是否要趁那个小鬼不在先解决掉眼前这个碍眼的家伙。 “这就是问题所在,新一是个好孩子,他很在乎别人的心情,会体贴、保护别人,哪怕是用自己的性命来换。而你冷血自大,只在乎自己的心情,根本不管别人的死活,总有一天这会深深地伤害到新一。我只是个不希望孩子受到伤害的父亲,希望你能理解。”工藤优作放下空空如也的咖啡杯,或许Gin今天不会理解,但是终有一天他会知道,而那时他和新一都会受到创伤 第31章 第三十一章 真情 新一和工藤有希子两人在毛利侦探所没有找见小兰,毛利小五郎说小兰曾打电话回来,这几天她要在园子家暂住。 看来小兰暂时不想看见他了,新一只好和母亲由希子踏上了回家的返程。 工藤有希子很担心小兰,她了解小兰是真的很爱新一。 “小新,你对小兰是什么感觉呢?”工藤有希子想为小兰争取一下,她心目中的最佳儿媳妇人选确实是小兰。 “老妈,我……我很喜欢小兰,我们从小就在一起,就和亲人一样。”新一心想如果Gin没有侵入他的生活,他一定会选择和小兰在一起。 工藤有希子遗憾的看了眼毛利侦探所的招牌,小新与小兰之间或许更类似于亲人的羁绊。 “那么那位黑泽先生呢?”工藤有希子看得出那位黑泽先生不是正道人士,有时候女人的直觉很准的。 “G……那个人狂妄自大、冷血无情、心狠手辣、霸道不讲道理……反正不是个好人。”新一忿忿不平的点出Gin的缺点,他很想说Gin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杀手,但是怕母亲担心所以没有诉之于口。 “但是你爱他。”工藤有希子好笑的看着自家儿子,新一此时的表现和她初恋的时候一模一样,不愧是她儿子!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因为他对我与他对别人有那么点不同?”新一困惑的说道,“平时他经常威胁恐吓我,但都没有真正动手;当我遇险时他会来救我,给我一个冰凉的拥抱,我却仿佛得到了全世界;还有一次我不见了,他放下手头工作来找我,最神奇的是他居然能一眼看穿另外两个装扮成我的伪装者……” “小新,听你这么讲,黑泽似乎并不是个坏人呢。”工藤有希子心想愿意给恋人一个拥抱的男人能坏到哪里去,而且如果不是深爱着新一,怎么能一眼识破别人的伪装? “老妈,他……他只对我一个人好,而我却奢望他能对全世界的人都这么好。所以我只能假设这个世界里只有我和他,我才能任由自己爱上他……可是总有一天,不管我曾经将他抱得再紧,我们都将要分开。”新一抱紧双臂,不知是夜风太凉,还是他的心在发冷。 工藤有希子搂住新一的肩膀,担忧的问道:“如果你被迫和黑泽分开,你会难过吗?” “那个人已经强势的进入了我的生活,虽然为人很恶劣,但是我不能否认他出色的才能很容易吸引别人的目光。他给我的感觉和任何一个人给我的完全不一样,我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就像是人类不可能离开氧气。”新一现在已经在想Gin了,他和老爸没有闹僵吧? “小新,你长大了,如果不是这张脸皮扯不下来,我还以为你是别人假扮的!”工藤有希子扯了扯新一的脸蛋,欣慰的笑了起来。 新一不满的偏过头喊道:“老妈……” “小新,这世上的男人永远都是吃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下次黑泽再要你做什么事的时候,别答应的那么快,吊吊他的胃口,以后他就唯你是从了。”工藤有希子不再纠结小兰的问题了,很快投入到调|教新儿媳的伟大事业上。 “老妈,这是不可能的。”新一在脑子里勾画了一幅Gin跪在搓衣板上、手里举着一张“唯命是从”的木牌的画面,身上的鸡皮疙瘩全部起来了,他要是敢这么做绝对会被虐死的。 两人回到家的时候工藤优作和Gin已经谈完了,实际上客厅内只剩下工藤优作,Gin已经被赶出了“家门”。 大厅的桌子上摆了一副国际象棋,工藤优作面前的黑棋已经被击得七零八落,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谁赢谁输了。 新一额角抽筋,Gin这家伙就不能让让老爸吗?老爸可是自恃打败天下无敌手的,直接下他面子秀自己智慧的事情真心没必要啊! 所幸新一不知道Gin曾经考虑过要不要人道消灭了工藤优作,否则他肯定会觉得只在棋盘上杀杀工藤优作的气势已经极好了。 工藤优作不同意新一和Gin在一起,没收了新一的手机,并决定这几个月都呆在日本监督新一。 新一郁闷的回到房间,结局果然是这样子啊,都叫他不要发火了。 “啪、啪、啪……”窗口被石子砸的啪啪响,新一打开窗口探头出去,Vodka正弯腰捡石子,Gin单手插袋站在一旁。 “长发姑娘,长发姑娘,放下你的长发,让我爬上这座金色的梯子。”Vodka看见新一冒头,随即用英文深情的念道。 新一翻了个白眼,小心的四周瞄了一圈,压低声音说道:“Vodka,你抽风了?” “大嫂,这个台词我想试很久了,一直都没有机会,大哥那些女人都恨不得趴在大哥身上。”Vodka仰头看向新一的方向,“大嫂,难道你不觉得很浪漫吗?” “不,一点也不。”新一诚实的摇摇头,Vodka的兴趣爱好与他粗犷的外表完全不一致,其实与正常的成年人也有很大的区别。 Gin把烟头丢到地上,皮靴狠狠地碾过,不耐烦的说道:“小鬼,快跳下来。” “什么?”新一低头打探了一下高度,二楼离地面至少有四、五米高,跳下去腿会断的吧。 Vodka恰有其事般喊道:“大嫂,大哥要带你私奔。” 新一捂脸长叹,Vodka其实是老爸派去Gin身边的卧底吧,方才那一吼简直是在昭告天下。 “不要。”新一拒绝道,老妈说了男人不能惯着,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不要下来,还是不要私奔?”Gin没有发怒,语气破天荒的温和,可新一觉得还不如发火来的好,Gin越温和爆发的时候就越恐怖。 新一撑著窗沿摇了摇头道:“都不要。” “刚才的火是你挑出来的。”Gin轻轻叹了口气,好像面对的只是个不听话的孩子。 “你可以找别人去灭。”新一情急之下口不择言,话说出来的那刻他就后悔了。 Gin挑眉逼问道:“你不在乎?回头别哭鼻子。”   “我不在乎。”新一气的鼓起了嘴,他是那种幼稚得会为这种事哭的男人吗? “小鬼,你不要惹我生气,我无所顾虑的话会直接杀进去。”Gin使出了杀手锏,要是等小鬼继续傲娇下去天都要亮了。 “你又威胁我!”新一怂了,老妈指点的那招压根不能用在变态身上。 “大嫂,快跳下来,大哥会接住你的。”Vodka自觉的退后了两步,将英雄抱美的任务交给了自家大哥。 新一爬上窗台,目测了一下Gin的位置,脚下用力就跳了下去。 Gin接住了新一,但是人体下坠的冲力比Gin预计的还要大,两人拥抱着向后跌倒在草地上。 新一趴在Gin的身上,僵硬的身体渐渐软下来,Gin的胸膛很宽很厚,给他一种安定的感觉。  Gin一只手托住新一脑袋,抬头就要亲上去。 “Gin,等一下,我还没做好准备。”新一右手食指摁到Gin的唇上,今晚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他还没能消化完。 “工藤新一,这个世界不会有两全其美的事情,你选择了我,就注定失去你的青梅竹马。”Gin沉默了两秒后放开新一,两人平躺在草地上,仰望着星光闪闪的天际。 “我……我才没有选择你。”新一虽然可以和母亲工藤有希子和盘托出,但是面对Gin他不可以,为了终有一天的离别有些界限一旦踏出即不可收回。 “你想和青梅竹马结婚?在那之前,我会先杀了你的青梅竹马,再亲手杀了你。”Gin翻身侧躺,左手覆上新一的脖子,作势要掐死他。 “我不会和小兰结婚,她是个好女孩,值得更好的男人来爱护。”新一现在已经没有资格继续保护小兰了,他确实很喜欢小兰,但还没到爱的程度。 “小鬼,你的顾虑太多了,现在你的眼前只有我,你的眼里也只有我,再去想这么多干什么呢,让我们先做点令彼此感到快乐的事情吧。”Gin低头吻了新一,眼里带着笑意。 这一丝笑意在新一看来就是危险的预兆,每次Gin笑的这么真实的时候都是在床上! “Gin,有话好好说……啊,滚开!呜嗯!不要碰那里……”新一气的脸红了,这个混蛋居然光天化日之下想和他乱来! “小鬼,你的身体可不是这么说的。”Gin咬着他的耳朵,湿热地吐着气。 新一愤怒地尖叫道:“这里是外面,老爸老妈会看到的,还有、还有路人……” “小鬼,这又是你的另一个顾虑吗?为什么要这么在乎别人的眼光,为什么不能专注的只看着我?”Gin逆光的脸被灯光踱了一层金色的光芒,那一瞬间新一心中微恸,仿佛有一种奇异的力量吸引着他转不开视线。 “我……”新一既为抒情版的Gin吸引,又被深情款款的Gin吓到了,老爸战斗力太强了吧,直接把Gin改造了? “哗啦……”一盆冰水泼了下来,冰冷的液体全部倒在Gin的背上,然后顺着黑色的衣服滑落到新一的身上,方才被挑起来的火焰一瞬间都熄灭了。 新一顺着水倒下来的方向看去,与正在收盆的工藤有希子撞上了视线,他顿时无奈的喊了一声:“老妈!” “诶呀,小新你怎么在这里?不好意思,妈妈没有注意到。”工藤有希子无辜的右手捧脸,脸上一副惊慌失措的表情。 “老妈,你别装了。”新一冷的牙齿发抖,Gin拉着新一站起身来,脱下自己的黑色风衣披到新一身上。 新一斜眼瞪Gin,风衣全湿了还披他肩上,原本半湿的衣服现在全湿了,Gin是想冷死他还是想让他当免费人形衣架。 Gin注视着工藤有希子,额头青筋暴起,咬牙切齿的说道:“该死!” “小新,是你爸爸让我处理污水的,可不关我的事。”工藤有希子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肝,狼狈的落荒而逃。 新一忍不住翻白眼,老爸真是够阴险的,在这种激烈的时刻泼冷水……老爸是想断子绝孙呢,还是想让Gin就此阳痿,以后再也站不起来?怪不知道方才Vodka那一吼老爸没反应,在这等着呢! “我去杀了那个老男人!”Gin拔出随身手|枪,额前的刘海因为冰水已经变成一缕缕的,因此那双墨绿色的双瞳完全暴露在夜色下,犹如愤怒的野兽般散发着噬人的光芒。 “Gin,不要这么冲动,他是我爸爸。”新一连忙抱住Gin的腰,Gin完全幻化为野兽了,在兴头被打断的男人好恐怖。 Gin冷冷的问道:“不杀他有什么好处?” “Gin,我们下次再约?我保证什么都听你的。”新一豁出去了,为了老爸的人生安全,割地卖身许下承诺。 Gin一脚踢飞了一块草皮,等怒气稍微降了些,上前两步抓起新一的头发,狠狠地吻住新一的嘴唇,勾着少年的舌头霸道的吸吮着。 “明天早上九点Vodka来接你,给我想办法溜出来!”Gin恶狠狠地威胁完新一后,迈步离开了新一的家。 Vodka已经驾车在别墅门口等候,Gin上车后面无表情的说道:“Vodka,找机会做了工藤优作。” “大哥,这不太好吧,大嫂会哭崩的。”Vodka背紧靠着座椅,大哥绝对是恼羞成怒了。 “……算了。”Gin想象新一哭崩了的脸,脸色完全黑完,哄男人比杀人麻烦多了。 新一目送黑色轿车渐渐远去,终于松了口气,转身打算回屋。 “工藤。”一道久违的清冷又蕴含理智的声音传进了新一的耳朵里,新一脚步一滞,愣在了原地。 第32章 第三十二章 灰原 久违了的阿笠博士家里的灯光再次亮了起来,灰原将隐藏形迹用的帽子摘下来,挂到衣帽架上。 新一站在门边,光线不太好,可这么近的距离也足以让他看清灰原脸上任何细微的表情。灰原很明显是在强撑着不露出恐惧之色,但新一知道灰原对Gin的恐惧,她不可能无动于衷。 “很久没有回来了,这里还真是一点都没变。”灰原扯了一下嘴角笑得很勉强,屋内的一切就和她走的时候一样,只是他们不再是江户川河南和灰原哀了。 有些东西,变了就是变了,再也不能回来。 “几个月了吧。”新一不记得灰原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了,有Gin的存在真的很难在去关注一些别的东西,时间流逝的速度就像水一样的飞快。    随后,徒留在两人间的是长长的沉默。 “工藤,你为什么要和Gin在一起?”灰原停顿了一下,茶色的短发,湛蓝的双瞳,冷冷的话语,隐约可以勾勒出“灰原哀”的样子。 新一本来就觉得这次沉默漫长得令人心慌,心底已隐约猜到灰原会提到那个男人,只是他还没想好要怎么回答。 “是因为我吗?”灰原专注的看着新一,她的双瞳好像要看穿新一的内心。这一切事情的起始是因为她发明了APTX4869,由于她很多人都丧命了,她和工藤也变回了小孩子的样子,她永远无法原谅自己。所以她一直在研究解药,只有这样才能减轻她的罪恶感,才能让工藤尽快和那个天使在一起。而在她所构想的未来里,绝对没有这一个,最令人敬佩爱戴的高中生名侦探居然和组织里邪恶的Gin在一起。 “灰原,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子。”新一知道灰原在猜测什么,她以为他和Gin在一起是为了帮她拿到解药,不管事实如何,他绝对不能让灰原这么认为。 “工藤,他是黑衣组织的Gin,不是其他人,如果不是因为我,你怎么会……”灰原抱紧双臂,如果不是因为她,正直的工藤怎么会和Gin在一起? 新一将灰原揽进怀里,艰难的开口道:“灰原,我和他在一起,只是因为我喜欢他。” “工藤,他是个恶魔,他会毁了你甚至杀掉你!”灰原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事情的真相令她根本无法接受。 “灰原,我比任何人都了解Gin,我也从来没有遇见过这么冷漠、变态、无情的男人,我曾经不知道应该怎么应付他,后来渐渐地就习惯了,我也没想到最后竟然是这样的结果。”新一轻轻的叹息了一声,剖白自己他并不在行。    “工藤,你不要太自私了!你这样做……辛辛苦苦正在等候你的小兰算什么呢?你想让那位天使一生为你流泪哭泣吗?你有没有考虑过关心你的人?你和Gin在一起,他会将危险带给你身边的每一个人,尤其是你……”灰原甩开新一的手,退出了新一的怀抱,眼睛里盈满泪水。 “灰原,我不会让这一切发生的,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保护好大家,也会保护好我自己。”新一抓住了灰原的手臂,“至于小兰……她已经知道我和Gin的事情了。” “小兰没事吧?”灰原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那位和姐姐很像的女子应该很伤心吧,新一的心意她已经收到了,他是真心实意的爱上了那个恶魔。 工藤新一已经彻底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她所心爱的男人抛弃了天使和恶魔在一起,噩梦般的走上了她的老路,她已经因此失去了唯一的姐姐,工藤的未来难道会和她一样吗? “我也不知道,小兰……是个坚强的女子,她会理解的。”新一对小兰是满满的愧疚,他始终是辜负了她。 “工藤,你一点也不了解女人。”灰原止住眼泪,苦笑着说道。毛利兰一辈子都不可能忘记新一,所谓的理解只是因为太爱,所以强忍泪水祝福心中所爱。 “灰原,你不该回来的,Gin一直在找你。”新一迟疑了一会儿,将话题从小兰转到灰原身上,小兰的事情可以慢慢解决,灰原的出现才是个大|麻烦。 “赤井和我说了你的事情,我并不相信……再说Gin他不会放过我的,无论我在哪里。”灰原自嘲一笑,Gin对于背叛组织的叛徒一向是不会放过的。 “那你应该知道我的身边极有可能有Gin的人,要是让他们看见你出现,Gin就会发现你回来了,他随时可以杀死你。”新一的语气显得很无奈,灰原还是那么不爱惜自己的生命。 灰原湛蓝的双眼注视着新一说道:“有些事情就算是搭上了生命也要去做,我只希望你的选择以后不会后悔。” 为了新一她愿意做一切事情,所以在赤井秀一拿着APTX4869的毒剂和解药来刺探她的时候,她毅然吞下解药回归日本,这位自负的高中生名侦探若没有人盯着,说不定会独自揽下所有的责任。 “灰原,我知道自己正在做什么。”新一坚定的眼神显示着他的决心,决定接受Gin恐怕是他这辈子做的最危险的决定。灰原为了他不顾危险的回来,这份心意他确切的收到了。 灰原把脸撇向一边,挖苦道:“随便你吧,到时候你受伤了我可不管。” “谢谢你,灰原。”新一的眼睛眯成月牙型,灰原的性格还是一样别扭啊! “对了,以后不要再叫我灰原了,我们都已经‘长大’了,不是吗?”灰原抱住新一,贴着新一的耳朵低语了一句。 “志保,你啊,还真是不可爱。”新一的嗓音中盛着无奈的理解与温柔,他们已经回复成人的身体,与幼年版的自己最好彻底隔断联系,否则会出乱子。 “这几天不要出门,Gin有可能会过来这边,我等下就打电话叫阿笠博士回来陪你。”新一交代完就关门离开了,他估计Gin这几天还要过来,真心害怕两人会迎面遇上。 “工藤……”咔擦一声后,灰原陡然开口唤道,试图挽回那仅存的一丝温暖,然而回应她的只有冰冷的夜风。 一夜难眠,第二天新一编了个借口出来,Vodka驾车带他去横滨足球场。 Vodka的表现比当事人还要兴奋,一路上都在和新一灌输大哥为了这次约会做了什么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堆。 新一原本只是诧异Gin怎么突然懂风情了,被Vodka不间断的洗脑后,他也开始有点期待这次的约会了。 Vodka将车子停放好,带新一从VIP通道进去,途中遇上几名外国友人时Vodka特意回头看了一眼。 “Vodka,他们有问题?”新一皱起眉头,比赛就要开始了,此时基本上都是入场的观众,出场的真心不多。 Vodka面色严肃的说道:“他们是中情局的人。” “Vodka,你怎么知道?”新一露出惊讶的表情,在他看来那几个男人只是比普通人威武一点。 “在我们来之前那几个人一直站在楼梯口处,他们的站姿很特别。”Vodka是个杀手,做这行的和警察是天敌,如果连这点眼色都没有他早就进警局了。 “中情局……CIA……”新一回头看了一眼早已消失不见的几人,不详的预感涌上眉眼。 “大哥的行踪暴露了。”Vodka不是个傻的,他一早就知道大哥和小鬼的关系曝光的话警察迟早会通过监视小鬼查到大哥的行踪,他和大哥提议过,但是大哥并不担心他也不好再说什么。 两人很快进了VIP室,Gin和以往一样嘴里叼着烟,单脚搭在另一条腿上坐在沙发里,金色的头发随意的披在肩上、沙发背上,面无表情的看着新一。 “大哥,外面有CIA的人。”Vodka相信自家大哥已经察觉到异样了,他现在在请示该怎么动作。 “不要让他们来打扰。”Gin低低地开口,如同恶魔的低语。 “是。”Vodka心领神会,大哥今天要和小鬼两人共度时光,不希望外人来打扰。 “要不改日吧?”新一坐到Gin的身边,他虽然很喜欢足球,可是要在警察的监视下观看球赛,他的心里就觉得挺别扭的。 “没关系,今天不是很想睡。”Gin懒散的声音传来,左手自然的揽住新一的腰。 新一翻了个白眼,Gin这个不解风情的家伙,他们说的是同一件事情吗?难道是因为今天不是很想睡,所以才抽空陪他? Gin对足球赛确实不感兴趣,球赛刚开始十分钟Gin就躺倒在沙发里睡觉了,新一少了骚扰可以专心致志的看球赛,这一画面和昨晚形成了鲜明对比。 球赛中场休息的时候,新一才有心思打量Gin的睡相。 这是新一第一次清醒的看见Gin的睡颜,Gin深遂的眼眸阖上后显得格外平和安详,但也遮掩不了他身上危险的气息,就像一头正在蛰伏的猎豹。而Gin脸庞下那强健的体魄肌理分明,令Gin整个人看上去充满男性味道,新一看着不由得脸红了。 室内隔音效果不错,因此Gin呼吸的声音就变得格外的清晰,新一听着Gin的呼吸声,脑子里一些暧昧的画面不断地闪现着。 新一想着Gin昨晚上还说要和他再约,现在睡得呼呼响的,约会的气氛都没了。 就在新一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一阵天旋地转,新一脑子还没回过神Gin就将他推倒在沙发上,欺身压向了他。 “在偷看我?”Gin的声音低沉沙哑,那双眼瞳却不似刚睡醒般,深邃的一动不动的盯着他。 新一渐渐感到呼吸困难,Gin的眼神像只无形撒下来的网,将他圈在网中无法动弹。 “那就给你看个够。”Gin双手撑在新一的身侧,吻上了那张肖想已久的红唇…… 最终新一没能看完比赛的全局,后半场只零零散散的听了几句主持人的讲解,一时气愤不已。 反倒是Gin吃饱喝足心情不错,对于足球场的气氛布置十分满意,决定下次再带新一来。 新一强烈反对,足球场在他心中就是个圣地,在这种地方乱来实在是太羞耻了。 眼见Gin就要定下主意,新一揽着他的胳膊扯出笑脸好说歹说的想动摇Gin,奈何Gin不吃这一套,不知不觉间两人已经走出了足球场。 “小兰,前面是不是你老公?”一道熟悉的活泼的声音远远传来,新一僵住了脚步,向左边扭头看去。 小兰和园子两人手挽手站在足球场的另一个出口处,园子正兴奋的朝新一挥手,小兰则呆呆的站在原地,眼圈迅速泛红。 新一心中很担心小兰,几次抬起脚但却迈不出步伐,不由得为自己的游移不定在心底暗骂了自己一句。 隔着一段距离,球迷们正在慢慢散场,园子拖着小兰想往这边走,小兰死硬着一动不动,只用双瞳死死盯着他,仿佛这样就能天长地久似的。 “小偷!有小偷偷我的包!”一名男子抢了一名妇女的包包连撞三人四处逃窜,瞬时隔断了两人互相凝视的视线。 “走。”Gin反手拉住新一的手,就要往停车场走去。 新一下意识的挣扎了一下,他欠小兰一个交代,不能一直不明不白的拖着小兰。 “据数据统计,美国人每94秒就要看一眼手机,被撞的那两个男人从面容、肤色、习惯上看极有可能是美国人,刚才他们直起身的时候轻轻扯了一下衣角,是为了隐藏放在枪套里的手|枪,而那个小偷撞到他们那一瞬间,那个男人已经抓住了小偷的手臂,下意识的想要秀徽章……”Gin难得的做了一长串的解释,因为小鬼意外的挣扎。 “联邦调查局……他们是FBI。”新一只能想到这一个执法部门符合Gin的描述,而且FBI的赤井秀一知道他和Gin的关系。 “难得那群蠢货费心思了,只是我很不喜欢这一套。”Gin抬手绕过新一的脖子,从衣领里层拿出了一颗微型发信器,丢到地上狠狠地碾了一脚。 新一脸色微妙变化了,他想起了昨晚上灰原最后那一个拥抱。 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绑架 车子平缓行驶在车道上,街道上清清冷冷的,车窗外开始下起蒙蒙细雨。 广播频道里女主播开始播报近几日的天气预报,近日内米花市将会有连续暴雨,女主播提醒米花市民近日不宜出行。 新一托着下颔看着车窗外,诸事不顺的天气啊,连心情都变得越发郁闷。 “小鬼,我要离开一阵子。”Gin挂了电话,突然和新一说道。 新一转回头来哦了一声,他已经有所预料,既然警察都能查到Gin的行踪,那么Gin的敌人肯定也晓得了,Gin本就不该长时间的待在同一个地方。而且只有Gin离开,灰原才能彻底安全。 “不会很久。”Gin以为新一在为这件事心情不好,但这次他不得不离开。工藤优作那个老狐狸将他在日本的消息报给了他在警局的朋友,这两天内全世界的警察和恐怖分子恐怕都会赶来日本查他的行踪,就是想和小鬼聚一下都没时间了。 在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Gin再次想灭了工藤优作,这群跟屁虫至少三个月内不会离开日本了,他再留在这里会很麻烦,而且那个不会保护自己的小鬼也会很危险。 新一不屑的翻了个白眼,谁要知道老男人什么时候回来了。 “不要到处勾搭女人。”Gin勾起新一的下巴,不放心的叮嘱道。本来有个青梅竹马就已经很碍眼了,现在又来个神经质的女人整天给小鬼灌输乱七八糟的东西,等他回来小鬼又要造反了。 “这句话说反了吧?”新一不满的喂喂了两声,Gin这家伙才是招蜂引蝶的体质,身边的女人从没间断过。 Gin绿色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新一,嘴角微微挑了一下道:“你想说的话就只有这个吗?” “Gin,是因为我吗?”新一所知道的Gin是张狂跋扈、独断专行的,他对一切都满不在乎,几乎没有任何事物能令他感到害怕,这样的男人怎么会害怕警察和敌人呢? “不是。”Gin最后在新一的眼角落下了一个轻吻,保时捷老爷车缓缓停在了新一家的门口。 新一微叹道:“你就不能坦率点?” “到了。”Gin那墨绿的双眸中流动着熠熠的光彩,却是完全不接新一的话。 “再见。”新一说话的语声里带着深深的疲倦,Gin这个狡猾的家伙从来不坦白自己的心意。 “小鬼,潘多拉的魔盒是不能打开的。”见新一垂头丧气走出车的样子,Gin突然笑了起来,露出了森白的牙齿,打开潘多拉魔盒的代价,小鬼暂时还付不起! 新一的身体一抖,脚步稍微踉跄了一下。 蒙蒙细雨将两人隔离成两个世界,新一啪的一声关上门,再次深情的凝视了Gin一眼,才转身进入别墅。 保时捷老爷车一直停在别墅外,直至新一房间的灯亮了起来,保时捷老爷车在黑暗中闪了两下灯,缓缓朝前驶去。   然而还没开五百米的路,前方一个女子突然冲出来拦住保时捷老爷车。 “大哥,是小鬼的朋友毛利兰。”Vodka黑色的墨镜将他大半的神色都遮掩住了,只是说话的语气里有点犹豫。 Gin顺着Vodka的眼神看去,神色凄凉的少女站在车头,车灯把女人的影子拉的长长的,从路这头一直拉到墙上,犹如黑夜里出没的鬼魂。 Gin拉开车门,侧身倚靠在保时捷老爷车,从怀里掏出一根七星淡烟点上。 毛利兰站在车前,肩膀犹自颤抖着,许久都说不出话来。 淡淡的雨水中夹杂着白色的烟雾,偶尔两辆车子疾驰而过,地上溅起的水花也只是打湿了鞋子的表皮。 或许是过了一个世纪,也或许只是过了两三分钟,小兰终于鼓起勇气对Gin说道:“伯父,你和新一……并不合适。” Gin没有扭头看毛利兰,只是冷冷的回了一句:“我不姓江户川。” 小兰的脸色一瞬间苍白无色,盯着Gin的目光几乎能将他看出一个洞来。他不姓江户川,他从来就不是柯南的爸爸,新一从一开始就隐瞒了她! 这个消息冲击得小兰七零八落的,她不愿相信新一早就和这个男人在一起,一直都在不停地为新一找理由,但或许是她真的错了,错得十分离谱,她早已没有插足的机会了! 小兰哭着往回跑去,这里已没有属于她的地方。 “兰!”早在窗台看见小兰和Gin相遇的新一此时已经来到保时捷旁边,瞧见小兰哭着跑开,新一狠狠地瞪了Gin一眼就追着小兰而去了。 Gin捻熄了香烟,顺手丢进了污水里,弯腰坐回车里。 Vodka担忧的问道:“大哥,小鬼追出去了。” “哼,已经被困进笼子里的天使无论多想回到从前的生活,在没有我的允许之下,他绝对不可能回得去。”Gin的语气淡淡的听不出情绪,似乎完全不在乎新一跟着青梅竹马跑了。 Vodka耸耸肩,开车载Gin回他们在日本的临时住处,距离新一家不远,就在毛利侦探所附近。 公寓里此时已亮了灯,Vodka旋动钥匙打开公寓门,一张白色的脸庞扑过来在他左右脸各亲了一口。 “Gin,你这里怎么连个化妆台都没有?”Vermouth穿着紫色的睡衣一边扑着粉底一边微笑着从两人面前经过,脸上的笑靥如同曼陀罗一般带着鬼魅与诱惑的气息。 “老女人,大晚上的扮得和个鬼一样。”Chianti坐在沙发里翻着杂志,心思却一直在Vermouth身上。 Korn正在餐桌上擦枪,离两个女人距离远远的。 Gin坐到Chianti的对面,手里依旧夹着一根烟,只是他没有抽到,而是任火星一点点吞噬掉烟纸,留下一截长长的烟灰。 两女人就晚上化妆的事情形成了争议,Vodka被迫去当和事佬,夹在两个女人中间,公寓内吵吵闹闹个不停。 就在这时Gin口袋中的手机响了起来,铃声是叮当猫的主题曲。 吵闹声瞬间停止,Chianti当场石化,Korn依旧面无表情,Vermouth则朝Vodka抛了个“Good job”的眼神。 罪魁祸首Vodka瞬间遁地,躲到餐桌后面避开自家大哥杀人的眼神。 手机铃声不依不饶的响着,Gin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私人电话”的字样接起了电话。 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什么,Gin身上的肃杀之气越发浓重,即使是几米外的Vodka都能嗅到。 “哼,你要是敢动那个女人一根汗毛,我会夺走你的财产地位,粉碎你家族,杀掉你所有的亲人朋友,毁掉你所拥有的一切。如果你敢动手,你可以试试看。”Gin脸上的寒意瞬间带上了浓浓的杀意,很显然这是一个威胁电话。 电话那边丝丝的声音停了一下,似乎是畏惧了Gin的手段,大约过了十秒Vermouth他们才能继续听见丝丝的声音。 “那个少年?他虽然是个棋子,但还有点价值,你们别玩死了。”略带讽刺的话语自Gin嘴中说出,带着说不出的恐怖。 这时Vodka四人已经反应过来,看来是工藤新一和他的青梅竹马被Gin的敌人抓走了,现在绑匪打来勒索电话。 Vodka立刻打电话给组织里的黑客,命他们立刻追踪Gin的手机通话。 “哼,宝石可以给你,但我要看到你的诚意。”Gin嗤笑了一声,连思考也很迟钝的猎人啊。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下,然后短暂的说了一句。 “好。”Gin应了一声,挂断电话将电话塞回了衣兜里。 Vodka立刻回禀道:“大哥,对方用的是付费电话,定位在米花中央公园。” Gin将手指间的香烟按灭了,对方显然是老手,付费电话查不到手机信息,即使黑进去也没有通讯录,而定位在米花中央公园说明敌人知道手机会被追踪,所以他们选择了一个人流量大的地方在移动着,那里绝对不是敌人的老窝。 Vodka又说道:“黑客侵入道路监视器发现绑架了小鬼和毛利兰的是五个外籍蒙面男子,他们还在查其他的道路监控视频,很快就能知道结果了。” “小鬼手上的戒指里有定位器,直接查他的位置。另外立刻联系Bourbon,让Bourbon调查一下法国的黑手党家族。”Gin咧起嘴,和他通话的男子讲的是法式口音的英文,还讲了法国道上的俚语。 “是。”Vodka应道,立刻着手去办这些事情。 新一被蒙上了不透光的眼罩,双手捆在身后,两个外籍男子坐在他的两侧,防止他中途跳车。 新一没有感觉到小兰的气息,小兰应该在另外一辆车上,由于看不见,新一只能在心中默数,根据时间和车辆行驶的速度、遭遇红绿灯的情况、行驶的方向判断大致判断自己在哪个方位。 车子七拐八拐地去到了某地,虽然绕了很多弯路,但是新一敢肯定他还没有出市区。 下车后新一被人推搡着走下了台阶,迎面吹来阴冷的风,脚步声隐隐有回音,应该是某处地下室或者仓库。 大概过了三、四分钟,新一听见了开门的声音,紧接着他就被推了进去反锁起来。 “兰。”门在新一身后闭合,房间里瞬时陷入死一般的沉静,新一试探的喊了一声,空荡荡的房间内没人回应。他和小兰被分开囚禁了,而且不知道是否他的错觉,他这边的看守似乎比较松懈……但是他并不是十分担心,因为他相信Gin一定会来救他。 “Gin,没想到你也会有这一天。”Vermouth拿了两杯酒优雅的走过来,其中一杯放到台面上,使力向Gin的方向推去,不偏不倚的正好滑到Gin的面前。 “找死的话送你一程。”Gin说话的语调冷得令人颤抖,显示他的心情不太好。 “还是这么无情啊。”Gin冰冷的声音丝毫没有吓到Vermouth,反而热情高涨的坐到Gin的身边,右手搭在Gin的肩上。 咔的一声后,Vermouth额头被一把枪抵着,Gin费了点工夫才把扣动扳机的冲动忍下去。 Vermouth对顶在额头上的枪视若无睹,喝了一小口酒,妩媚一笑道:“我们的人没有执行过保护人质的任务,执行过程中缺了个胳膊大腿的谁也不能保证。” Gin转动着酒杯,看着琥珀色的液体在杯子中荡漾着,冷笑道:“那个女的随便,谁要是敢误伤小鬼,死的就是她!” “谁敢对你的宝贝疙瘩动手,只是怕哪个绑匪不长眼睛!”Vermouth的脸色变了变,抬手拂了一下头发。 “Vermouth,收起你那套,现在已经没人能给你撑腰。”Gin的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无论Vermouth是真的有意还是开玩笑,都已经触及他的底线。如果Vermouth敢趁乱对小鬼动手,他不介意先解决了她。 “Gin,为什么一定要是那个小鬼?”Vermouth从桌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根烟点燃,嘴里呼吸着那熟悉的烟味,才感觉到自己离这个男人近了点。Gin对工藤新一是认真的了,只是她真的不明白,这世上这么多爱慕他的人,他怎么就真的对那个小鬼的事情上心了? “不要一副很了解我的样子!”Gin盯着Vermouth,目光一直在她的脸上游走,“Vermouth,你也不过一颗棋子。” 棋子只能任人摆布,毫无思想,一旦它妄想控制操盘者,只会粉身碎骨。Vermouth的利用价值远没有她所认为的那般大,如果遭他嫌弃,也不过是个随手可丢弃的老女人。 第34章 第三十四章 计策 “绑架工藤新一和毛利兰的那一伙人是法国当地的一群专业绑匪,专门接单干活,善后撕票。这伙人原来有十五个人,领头人绰号红蝎,原来是美国纽约伯纳诺家族的一个小头目,因背叛罪名被家族追杀。红蝎逃到法国后组织当地人干起了绑架撕票的生意,据我所知在红蝎所接的单子中没有一个人质是能活着离开的。”Bourbon的半身像出现在投影屏幕上,他此时正在巴黎的某家酒店里和身在日本的Gin视屏对话。 “两周前红蝎在法国的基地被警察查封,红蝎在混战中心脏中弹而死,其余党羽六人被抓,八人逃亡日本,现由红蝎的情妇安娜做头领。”说着Bourbon露出了一个嫌弃的表情,“安娜原先是法国当地的一名妓‖女,人际关系很混乱,吸毒、卖‖淫、劫财、诈骗无恶不作,在跟红蝎前曾经在某钻石拍卖会上想爬上某人的床……咳咳,因此安娜知道我们手上有一颗维斯顿红钻石。” Vodka在视频会议前已经看过资料,于是他接着Bourbon说道:“红蝎在法国的财产几乎被警方没收充公,他们想要重振旗鼓必须筹集资金。昨天下午有人出钱雇佣他们绑架小鬼,因此红蝎团伙才看见毛利兰拦下保时捷的画面,安娜误认毛利兰为大哥的情妇,便将两人一起绑架,意图双方吃黑。” “维斯顿红钻石是不是那颗重达107克拉的梨形钻石?曾经在苏富比拍卖会上以高价售出,创下了当时历史上艺术品最高价格的那颗传奇钻石?”Vermouth天生女人的爱好令她更关注那颗举世闻名的钻石,因为它传奇的不只是它的价格,还有它背后所代表的爱情蕴意。 维斯顿红钻石曾经是某欧洲君王送给他皇后的定情信物,两人的爱情直到他们死于叛乱之中都未曾消失过,故而维斯顿红钻石又称火热之心,寓意忠贞、火热、永不消退的爱情。后来维斯顿红钻石流落世界各地,但凡是拥有过它的主人都得到了一场完美的婚姻,因此它的价值被商家越炒越高。 “与其拿着一袋现金,不如携带一颗价值连城的钻石潜逃,随时可以脱手,这个女人还不算太笨。”Chianti举起枪,毫不犹豫上了镗,在白色的墙壁上打穿了几个孔。 钻石易于开采且开采成本低,体积小巧却价值极高,便于转移运送,随时随地可以变现。反政府组织和恐怖组织可以通过地下渠道将钻石转卖到欧洲,为他们的活动换取资金。一旦这些钻石通过种种途径到达欧洲,很快就会被钻石贩子抢购一空,几轮转手之后,这些钻石便会出现在各大珠宝店之中,很难查出钻石背后的来历。在国际上这些因为战乱而被开采出来、买卖所得资金部分或全部用于资助反政府叛乱、恐怖分子的钻石,被称为“冲突钻石”,也就是所谓的“血钻”。 “实际上安娜这个女人是个利益至上者,手段简单粗暴,之前由她策划的几个绑架案中人质几乎都是被‘意外’杀害的。”Bourbon委婉的说道,实际上安娜这个女人的行事手段实在是太奇葩,安娜得到赎金后会习惯性的消灭证据,也就是所谓的人质。所以人质里有的是跌在浴缸里溺死的、有的是被高空砸物砸死的、还有被狗咬死的,总之都像是意外发生的事件。而安娜一伙人的电话是付费电话,声音经过变声器处理,面容会经过伪装,犯案现场没有指纹,总之不留下任何一丝证据,令那些付了赎金又没能讨回亲人的人吃了个大亏。 “是谁雇佣了这伙人?”Gin只在意这个问题,是谁特意雇了人来绑架那个小鬼。 “暂时还没有查到。”Bourbon的嘴角浮现一抹神秘的笑容,令人捉摸不透。 “大哥,我们没有执行过救援人质的任务,而这伙人完全不在乎人质的安全,在救援过程中……”Vodka碰触到Gin那杀意四射的眼神,欲言又止。 Gin斜眼看向Vodka,仍是那副冷漠的神情,由于礼帽的帽檐压得很低,他只露出一小部分的脸以及嘴里叼着的那支烟。 Vodka抖了一下,背脊不由得发凉,立即识趣的改口道:“大哥,其实救人和杀人一样,只要把绑匪全部击毙就得了,我们会办好的。” Vermouth端给Gin一杯鸡尾酒,顺势坐在Gin的沙发扶手上。 “我们已经查到了工藤新一和毛利兰被关在米花歌舞伎町街道的一家名叫夜色‖欲‖色的夜店,这家夜店是藤原一郎的地盘,和我们曾有过‘小摩擦’,恐怕不会与我们方便。安娜和藤原一郎以前有过一段,所以藤原一郎将地下室借给安娜暂用。”Bourbon将夜店的平面图和室内图调出来,井井有条的说道,“夜色‖欲色是一家‘口味略重‘的夜店,最近主打‘主奴’系列,除了经营皮肉生意他们还会拍片赚取盈利,地下室就是夜店用来拍摄的地方。” Gin唇边勾勒出完美的弧度,眼底的寒冰却越结越浓。 “不过自从安娜来后,地下室全面封闭,外人不得进入,全天二十四小时都有人看守。地下室的大门是双重锁外加瞳孔扫描、指纹鉴定的安全系统,而两把钥匙分别在夜店经理和人事经理的身上,瞳孔扫描和指纹鉴定两人都有。”Bourbon抖了一下身上的鸡皮疙瘩,Gin还没等他说完就散发冷冻射线,实在是叫人吃不消。 “才八个人,小意思,直接冲进去。”Chianti捻起一块巧克力放进嘴里狠狠咬断,像是她和巧克力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Korn看着Gin,摇头道:“绑匪情急之下恐怕会拿人质做威胁,我们最好能在不惊动绑匪的情况下解救人质。” “我将安娜以往犯案的案件放进电脑里对比,分析她的行为惯例,根据以前的案例分析如果人质有多人时,安娜不会遵守承诺将两人都带去交易现场,会留下一人做她的退路。”Bourbon没有再详说,那个女人会留下谁做筹码才能保证交易安全完成不需要再明说了,所幸留下的那人也是Gin想救的人。 “等交易的时候红蝎的大部分人会离开,到那时去救小鬼风险会小很多。”Vodka松了一口气,如果不能将那个小鬼毫发无损的救出来,大哥会毙了他的! Gin听后却罕见的沉默了,一向果决的他从来没有在决策上犹豫过,因此Vermouth等人都奇怪的看着他。 “交易地点附近有合适的狙击点吗?”许久之后,Gin不易察觉地叹了口气。 “啊……交易地点米花荣兴大厦是附近最高的一栋大厦,且对方要求在顶楼交易,所以最近的狙击点也要在700码以外。”Bourbon没想到Gin会有这个打算,因此意外了一下。 “那个小鬼就算了,那个女人与我们有什么关系?”Chianti的眼睛画着深色的眼影,再加上她左眼眼眶下的蝴蝶纹身,隐在黑暗之时使她看起来很诡异。 “今天到此为止。”Gin不想再继续谈论这个话题,直接结束了视频会议。 电脑屏幕黑了下来,Vodka三人陆续离开,只有Vermouth仍然留在那里。 “Gin,你终究是为了那个孩子改变了。”Vermouth伸出食指划过Gin的下颔,慢慢勾勒出Gin下颔的线条。 Gin挥开Vermouth作怪的手掌,嗤笑道:“只是顺手多救一个人而已。” “Chianti和Korn的有限射程都是在600码左右,能做到700码的在场的人中就只有你。”Vermouth冰蓝色的眼眸里泛起笑意,如果这样也算作顺手,她真是要为这个恼人的小妖精心烦了。 “我不会亲自动手。”Gin顿了一下,继而答道。 “是怕失手了那个小鬼怪你?”Vermouth俯身贴近Gin,紧身黑色皮衣将身前波涛汹涌的那处凸显的更加显眼。虽然她知道Gin是绝对不会为这个而担忧的,但还是调侃道。 “工藤优作说得对,那个小鬼还没有做好准备接受我。”Gin虽然不屑工藤优作,但是他对小鬼的理解他很赞同。 “诶呀,你终于意识到你们不合适啦?你们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迟早要分开的。”Vermouth静静的看着Gin,微笑里带着魅惑的气息。 Gin想起新一时常纠结的那张脸庞,微怒道:“哼,无聊的问题!只要他愿意,这一切都不是阻碍。” “所以你想借这次机会刺探Cool guy对你的感情?”Vermouth想这大概就是Gin临时制定的计划吧,因为工藤新一而越出轨道令他感到犯了禁忌,失去控制,所以为自己的行事找个借口,阻止自己的再一次越界,世上的男人都是一个样呢,别扭的叫人心烦! “这种蠢事做一次就够了,我和那个小鬼之间必须要有一个决断,我不可能一直在等他。”Gin捏碎了鸡尾酒杯,红色的液体顺着他的手掌滑落下来,彷如人的鲜血一般。 这一次是真的到终盘了,工藤新一。 Vermouth离开公寓时已是凌晨3点,她冒着冷风骑上哈雷来到了湖边酒吧,那名声称正在巴黎的黑衣组织成员Bourbon已在酒吧里小坐了好一会儿。 “Vermouth,这次你可要好好感谢我。”Bourbon其实早就调查到是Vermouth雇佣了红蝎一伙人去绑架工藤新一和毛利兰的,但是他没在Gin的面前揭穿她。 “你不也很想知道吗?”对于这个和她一样的神秘主义者,Vermouth没有太大的好感。 “这半年来组织内部结构发生了很大的变动,BOSS居然直接将我们拨给了Gin……我就算了,你可是BOSS最宠爱的女人。”Bourbon嘴角一翘,得逞地说道。 “我已经有大半年没有见过那位先生了,这种情况在以前可没有发生过。”Vermouth虽然不是很想和那位先生见面,但是长久不见就不得不让人怀疑了,就连空气里都透着一股谋朝篡位的味道。 “Rum一直在挑衅Gin,他应该在怀疑此事,毕竟他也是那位先生的得力助手。”Bourbon的消息来源绝对可靠,即便是敌对势力Rum的内务他也一清二楚。 Vermouth想起那张有缺陷的脸庞,遗憾的说道:“Rum比起Gin还是稍逊一筹,无论是事业还是男人那方面的‘能力‘……” “你这个调侃可别让Rum知道。”Bourbon微低着头,背着光的脸因为稍显凌乱的头发而显得有些模糊,但是他一耸一耸的肩膀已经出卖了他。 “他喜欢有夫之妇和小鲜肉,这一点上倒与Gin有点相同,或许身处高位总要找些刺激?”Vermouth敲了一下正在偷笑的Bourbon,Rum对她是真的不来电,在黑衣组织里对她不来电的男人似乎都是高层啊! “Gin对那个侦探小鬼是认真的,我一直以为只有等到地球毁灭才能看见这一天呢。”Bourbon顿了一下,继而感慨道,冷血如Gin居然也有了心爱的人。 “真是期待啊,他能为那个小鬼做到什么地步呢?” 第35章 第三十五章 潜入 “给我来一杯玛格丽特。”Vermouth把手提包放到吧台上,单手倚着吧台,点了一杯清爽的鸡尾酒。 “这酒不合适你,美丽的女士。”红褐色头发的男子瞥了一眼身侧的女子,玛格丽特口感浓郁,带有清新的果香和龙舌兰酒的味道,入口酸酸甜甜,只是太清淡了与金发碧眼身材高挑的女人气质不符。 Vermouth抬起头,对着男子魅惑地笑了一下:“帅哥,有什么推荐?” “来一杯深水炸弹如何?”红褐色头发的男子被女人的美貌蛊惑了,愣了一下才回答。 “比起绵绵不绝,你更喜欢一泄而出?”Vermouth撩了一下垂落在肩膀上的头发,头微微侧起,露出曲线完美的颈项和波涛汹涌的前胸。 深水炸弹鸡尾酒可以指一种酒,也可以说是酒的一种喝法,混合了啤酒麦芽的劲道和冰冻后的苍凉与伏特加独特的干烈,后劲很大,能喝下一杯不倒便已经到了酒中至高境界,连饮三杯便可独霸一方。 “你的中文造诣很高。”红褐色头发的男子惊讶道,这个外国女人看起来精通中文。 “我很仰慕中国文化。”Vermouth用标准的中文说道,还顺道暗示的拍了拍男人的手背。根据Bourbon的调查红褐色头发的男子安西是夜店的大堂经理,掌管着地下室的其中一把钥匙,他是日籍华人,小时候在中国生活,所以对中文十分精通。 安西接受了Vermouth的邀请:“不介意的话一起喝一杯。” “乐意之至。”Vermouth暧昧的挨近安西,红色的嘴唇轻轻擦过安西的脸颊,引起男人一阵颤抖。 “酒保,一杯深水炸弹。”安西强自镇定的招手叫来酒保,为Vermouth点了一杯酒。 Bourbon调好酒端过来,与Vermouth交换了一个眼神,方才靠近的一瞬间Vermouth已趁机摸走了安西口袋里的钥匙,在伪装成酒保的Bourbon端酒上来时隐蔽的交给了对方。 “我去一下洗手间。”Bourbon拍了拍同事的肩膀,揣着钥匙往员工通道走去。 夜店经理办公室在员工通道的尽头,那个男人身上拥有进地下室的另一把钥匙。 “咚、咚、咚……” “请进。”办公室内传来一声嘶哑的声音,像是情|事过后的喑哑嗓门。 Bourbon推开门进去,房间内中年男子搂着女子衣衫不整的坐在宽敞的沙发内。 “经理,有位女士被大堂经理骚扰。”Bourbon微垂着头,尽量用恭敬的语气说话。 中年男子皱起眉头,不满的说道:“就这点事?” “可是……那位女士自称艾瑟琳女伯爵,好像大有来头。”Bourbon犹豫着说道,脸上满是为难之色。 “什么?”中年男子弹跳起身,艾瑟琳女伯爵最近是老板的贵客,身份极为神秘,就连他都没有见过,只是听老板说他最近在和这位女伯爵谈生意。如果他手下的人得罪了这个女人,他定被活剐了不可。 中年男子推开女子匆匆起身,女子不甘心的瞪了Bourbon一眼,也紧随其后离开了。 Bourbon光明正大的走进办公室,撬开办公桌的锁将钥匙偷了出来。 “防备真是松懈啊……”Bourbon嘀咕了一声,手指快速的在手机键盘上敲打了几个数字,嘟的一声后被接通了。 “Bourbon。”醇厚沉稳的声音,是Vodka的声线。 “钥匙已经到手,你那边进行得如何了?”Bourbon憋着笑意问道,他着实很好奇Vodka这次做任务的样子。 “……很快就好。”Vodka憋着气回道,话落就挂了电话。 Bourbon这个家伙出的馊主意,居然让他应聘A|V男优,借此制服夜店的人事经理获取指纹和瞳孔钥匙。 “加藤裕?外形虽然不佳,但是身材不错,就不知那里……脱了看看。”黑发男子翘着兰花指,拿着一支钢笔在应聘资料上敲敲打打,还不时的瞅两眼Vodka。 Vodka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被娘炮盯着周身不舒服,真不知道大哥为什么喜欢上男人! “帅哥,愣着做什么,快脱啊!”黑发男子见Vodka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径自上前就要扒了Vodka的衣服。 Vodka一时没忍住,一掌下去劈晕了黑发男子。 “下次再敢让老子干这事,就阉了Bourbon。”Vodka把黑发男子扛到肩上,怒气冲冲的踹飞木门迈步而去。 Bourbon与Vodka在地下室走道外碰了头,奇怪的是地下室外居然一个人都没有,根据情报消息安娜只带了六个人离开,留下两名成员以及从藤原一郎那里借来的两个保镖。 Bourbon在周围小心侦察了一圈,确认无人后把两把钥匙插|进去转了一圈,安全系统启动后要求扫描瞳孔和指纹,Vodka把黑发男子丢给Bourbon。 瞳孔扫描和指纹确认完毕,Bourbon将黑发男子拖进地下室随便一丢,两人执枪闯了进去。 地下室内大概有七、八个房间,Bourbon隐约听见洗手间里传来两个男子的说话声。 “Fuck!痒死我了,不会真的沾染上什么奇怪的病了吧?”一名男子背对着他们正在不断地抓着手臂瘙痒。 “这里阴森森的,又是拍摄那种东西的地方……”另一名男子正在用水清洗自己的手,心有余悸的说道。 Bourbon和Vodka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一枪一枚子弹,洗手间里顿时血花一片。 Bourbon上前搜查两人的尸体,从其中一名男子的身上摸到了一把钥匙,两人很快找到了囚禁新一的房间并将房门打开了。 此时新一正在琢磨着怎么爬上通风口逃离这里,好不容易才把看守者稍微引开,时机错失及不再来。 然而转瞬房间门口就被人打开了,来者是他熟悉的黑衣组织成员Vodka。 “小鬼,你没事吧?”Vodka扫了眼新一,胳膊和腿都完好无损,总算是将悬着的心放下来了。 “那两个人是你引开的?”Bourbon指了指洗手间的方向,好奇地问道。 “一点点心理暗示……我和他们说这里太脏了,我得了那方面的病。”新一也是偶然冒出的想法,没想到真的成功了。被关着这段时间他一直装着身体很痒,呼吸急促,严重的时候他还给自己催吐,在外面看守他的两人潜移默化的就相信了。 Vodka两眼冒光,兴奋地说道:“不愧是大嫂,大哥的本事都学会了。” “小兰呢?”新一一直在担心小兰的安危,所以刚刚获救就询问小兰是否安全了。 “……”Vodka叹了口气,语气略带哀怨。小鬼这个狼心狗肺的家伙,老是惦记着他的青梅竹马,怎么不问问大哥怎么样了。 “先逃出去吧,毛利兰的事情车上再说。”Bourbon拦下两人的叙话,在前头开路领着两人离开了夜店。 Vermouth已经开着红色的保时捷停在夜店后门巷子的出口处,等三人上车后立即发动车子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在车上刚坐稳,新一再次询问小兰的事情。 “大哥已经通知警察去救毛利兰了。”Vodka很不情愿的回答道,小鬼一点也不关心大哥,而大哥又叮嘱他这样子回答,真是闹不懂这两人间的纠葛。 “……”新一没有见到Gin还以为他是去救小兰了,原来是交给警察处理吗?虽然这样子比较符合Gin的处事风格,可是他心底却失望的阵阵疼痛。 “毛利兰与我们其实没有关系,帮她通知警察已是仁至义尽。”Vermouth唯恐天下不乱的添了一句,带着些许恶意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 “小兰被带去了哪里?”新一焦急地问道,既然Gin不打算帮忙,他只能自己去营救小兰。 Bourbon将一份报纸丢到新一腿上,然后慵懒的伸了个懒腰。 新一看见新闻头版上的挑战书,脑子里不由得浮现出一幅惨不忍睹的画面——铃木次郎吉用他那把洪亮的声音叉腰笑道:“哇哈哈哈,怪盗基德,今天我一定要洗刷屈辱,我铃木次郎吉一定要再次回到报纸的头版。” “这是Gin做的?”新一抖了抖身上的汗毛,额上一头的黑线。 报纸头条上写着铃木次郎吉给怪盗基德的挑战书——敬告怪盗基德,你一直想得到的深蓝之心目前就存放在米花荣兴大厦25层的展览厅里,你要想得到它的话,今晚十二点我铃木次郎吉恭候大驾。铃木财团的顾问,铃木次郎吉奉上。 “现在米花荣兴大厦聚集了想要逮捕怪盗基德的日本警方搜查二课智能犯搜查系的警察,警视厅搜查一课强行犯搜查三系的警察,以及FBI、CIA等想要捕获大哥的国际刑警。”Vodka答道,大哥让他找人将挑战书登上报纸头版后,警方立刻联络了铃木次郎吉,铃木次郎吉居然一口承认报纸头版是他的杰作,并且真的派人租下了米花荣兴大厦25层的展览厅。怪盗基德也在当日给了回复,承诺会准时到场。安娜得知怪盗基德的事情后没有取消交易,反而认为警察越多对他们行事越方便。 至于FBI和CIA大哥确实要他联系,但联系时间是在救出小鬼前十分钟,大哥要他让线人在十一点半的时候透露消息给FBI的赤井秀一,今晚十二点在米花隆鑫大厦26层大哥要和一个犯罪团伙做交易,现在十一点四十五分FBI的人应该差不多到了。 “小兰……”新一深思皱眉,警察虽然聚集了很多,但是能否安全的救出小兰他表示有疑义。 但是一阵电话铃声打断了他的话,Bourbon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把手机递给了Vermouth。 Vermouth接起电话,变换成另一道男声说道:“大嫂……一切正常……知道了,我们会处理干净的。” 新一略一琢磨就知道这是绑匪首领打来的电话,从Vermouth的只言片语中他能得知绑匪首领在交易完成后要他的手下杀死人质,由此可见绑匪首领打从一开始就没有顾虑到人质的安危……小兰有危险! “Vermouth,开快一点。”新一看着窗外快速倒退的景色,心脏扑扑的跳个不停。 兰,千万不要有事! 米花荣兴大厦已被警方重重包围,所有想要进入大厦的人都必须在一楼进行安检,中森警官亲自监督警员扯每一个进入大厦的人的脸颊,防止怪盗基德混在其中。 一头淡金色长发的高挑男子信步入内,被警员拦在了警戒线外。 “这位先生,请你配合警方工作。”小警员在接触到金发男人的眼神时抖了一抖,这个男人眼里发射的X射线快把他烤焦了。 金发男子不言不语,但一身冷凛的气质显然是拒绝配合的意思。 中森警官瞧见这一幕,指着金发男子大喊道:“你这家伙很可疑啊,你是不是怪盗基德!” “咦,新一的男朋友?”从旁插|进一道声音,Gin斜眼看去,这个家伙在小鬼身旁见过一两次,好像是管辖这附近的警察。 “目暮警官、高木警官,你们认识这家伙?”中森警官走过来狠狠地拍了高木警官的肩膀,很久没有见到这两位警官了。 “噢,他是FBI的探员,我们见过几次。”目暮警官也认出了金发男子,这么出挑的容貌很难让人忘记。 “呵呵,原来是FBI,早说嘛。”中森警官见目暮警官说得这么肯定,也没叫Gin拿出证件就这么相信了。 “新一呢?你来这里是有公务?”高木警官往Gin的身后扫了一圈,没有看见新一的身影,如果那个高中生名侦探在的话他们的案子想必很快就能查清了。 “听说这里死人了……”Gin身材高挑,因此很轻易就看见了高木警官手里拿着的资料,资料上的照片格外的眼熟啊。 “你也是来调查这个案子的?死者是名女性,身份不明,法医初步鉴定死亡原因是自杀坠楼,摔得四分五裂呢……”高木警官说着感觉到背后阴风阵阵,仿佛死者的灵魂正在他身后漂浮着,实在是死者的尸体太惨烈了。 “是吗?很可疑。”Gin说着转身离开,留下身后三人互相瞪眼,皆在感慨又是个奇怪的男人。 第36章 第三十六章 死心 “藤原先生,目标人物提前抵达。”在大厅伪装客人的黑衣男人将情况反馈给自己老大,听从老大的命令后挂断了电话。 “藤原先生有什么吩咐?”另一名正在抽烟的男子小心翼翼的盯着警察的一举一动,这栋大厦里警察实在是太多了,听说国际大盗怪盗基德今天会在这里出现,然后又死了人,警察一波接一波的来,行动实在不便。 “藤原先生让我们守在这里,监视警察的行动。”男人说着突然愣住了,连忙翻动手里的照片,停在了一张穿着高中男生制服的照片上。 “怎么了?”抽烟男子捅了捅身边的男子,疑惑的咧嘴道。 “那个少年不是藤原先生的人质吗?”男子确定自己不是脸盲症患者,正在和警察聊天的那个少年确实是应该被关在夜店地下室的那名人质。 “该死!”抽烟男子咒骂了一声,看守人质那帮蠢猪究竟在做什么! 大厦入口处,目暮警官一脸不相信的看着工藤新一说道:“工藤老弟,你是听说这里发生命案才过来的?” “哈哈,毛利叔叔和我说的,我正好在附近就过来了。”工藤新一抓耳挠腮,状似害羞的偏过脸,避过与中森警官的直接对视。 高木警官自以为了解的小声说道:“工藤,你和我们就说实话吧,你是跟踪男朋友来的吧?” “什么?男朋友?”中森警官闻言惊得跳脚,这个全日本闻名的高中生名侦探居然和一个男的在一起? “什么!”另一个惊讶的人是工藤新一,听见“男朋友”三个字他不由得心底发冷,说起工藤新一的男朋友不就是那个金发老男人吗? “我突然想起有点事情……呵呵……”工藤新一尴尬地说了一句,指指大门的方向拔腿就要逃跑。 目暮警官抬手扣住工藤新一的肩膀,自以为谅解的说道:“工藤老弟,你来的正是时候,我正在为这个案子发愁呢。” 此时高木警官心中的想法和目暮警官是一致的,方才那名金发FBI探员神神秘秘的举动加上新一鬼鬼祟祟的跟踪行为,一股偷情之后抓奸的即视感充斥在两人的心头。而且再被他们揭穿后,新一立刻尴尬的想逃跑,更是让他们证实了这一点。 欲哭无泪的工藤新一就这么被扯到了大厦外,死者爱丽丝坠楼的地方。 “这个身份实在是太麻烦了。”工藤新一趁人不注意的时候看了眼手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四十五分了,给想办法摆脱警察进入展览会场才行。 “工藤,这就是死者坠楼的地方,看上去像是一场酒后坠亡的意外事件,但是法医验尸时发现死者指甲里有其他人的毛发和血迹,是一起他杀案件。”高木警官带工藤新一参观现场,并将案情的侦查发展告诉新一。 “凶手很有可能还在大厦内……给我看看死者资料。”工藤新一纠结的皱起眉头,那个小鬼应该是这么说的吧,他自从知道那个金发男人也在这里心脏就嘭嘭嘭的跳个不停,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资料上的女人背上有之前受过枪击的旧伤痕,手上的茧子位置是长年握枪练就的,死者不是正道人士,那么名字应该也是化名。 “这个女人的真名不叫爱丽丝。”工藤新一肯定的说道,爱丽丝绝对是一个虚假的身份。一个外国女人离开自己的地盘千里迢迢的来到日本,不是来做生意就是被人追杀正在逃难,而这个女人无论如何都不像前者,所以这只能是个假身份。 “啊!”高木警官失态的叫了一声,在新一和他分析完后立刻派人重新核实死者的身份。 工藤新一借机提出去案发现场侦查的请求,高木警官便带他进入大厦,准备搭乘电梯上天台。 此时两名男子跟在他们身后,同新一二人搭乘同一部电梯上楼,他们的目的地是二十六层。 新一留心到两人不同寻常的气场以及藏在衣服里的武器,眼眸中闪过一丝警惕,附耳与高木警官低语了一句,高木警官随即也小心翼翼的看了两人一眼。 电梯到达二十六楼,两人下了电梯后立刻和电梯外的四人集合,六个人一起从楼梯上了顶楼。 谁知警察早已埋伏在楼梯里,当即将六人全部抓获。 “多亏了工藤,嫌疑犯全部落网了。”高木警官想如果不是新一提醒他那两个男人深藏武器而且形迹可疑,他就不能提前做好安排将犯人一网打尽了。 可高木警官转眼一看,哪还有工藤新一的影子? 成功甩开警察的工藤新一靠着墙壁喘了口气,要不是中村警官看的严,顶楼又莫名其妙的来了一堆警察,他才不会扮成名侦探进来呢,每次扮演名侦探总会碰见倒霉事。 没错,KID再次以真身混进了犯案场所,只是换了一套校服而已。 “黑泽先生,这边请。”走道间传来男人洪亮的嗓音,KID立刻贴墙藏身于黑暗之处。 脚步声渐渐远去,KID小心的探头出去,看见金发男子和一个黑衣男子走进了一间套房。 “老男人不会真的背着名侦探乱来吧?”KID八卦心一下就沸腾起来了,他想起上次老男人搞得他灰头土脸的逃跑,心里盘算着这次要找回场子,拍些证据回去给名侦探欣赏。 于是KID尾随至套间前,悄悄撬门往里头看去…… “黑泽,上次见面是在几年前了吧……那次你打断了我一条腿,今天我就让你偿还回来!”藤原一郎得意洋洋的大笑道,一雪前耻的机会终于来临了! “你是谁?”Gin的记忆里压根就没有这一号人物,Bourbon介绍情报时他也没有留心听。 藤原一郎不可置信的反问道:“你、你居然不记得我?” “……”Gin的无言更是刺激了男人的自尊心,显然Gin是真的压根没把他放在心上。 “钻石带来了吗?”藤原一郎意识到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结的话丢脸的只会是他,所以话题终于步入了正轨。 Gin若无其事的回道:“没有。” “快交出来,要不然我就弄死这个女人!”藤原一郎威胁道,压根不相信Gin的说辞。 Gin冰冷的面容上没有表情,只是很冷淡的回道:“那个女人的死活与我无关。” 室内顿时一片安静,只余下台式时钟的摆针单调的转动声音,空气紧张的就像要炸裂一般。 “我从不接受威胁,而但凡敢威胁我的人……都下了地狱。”Gin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冰冷的弧度。 Gin的身上有和黑衣组织一样让人动弹不得的力量,一言一行中都无形的给人施加压力,令人惧怕心惊。 藤原一郎闻言差点腿软的坐到地上,他所认识的黑泽只是一个珠宝公司的董事长,什么时候坐办公室的小白脸的气势竟比道上混的还具有威慑力了? 慌乱中藤原一郎掏出枪来,直指向Gin。 然而Gin的动作比他快,在藤原一郎掏枪时Gin已经举起枪连射两次,第一枪打掉了藤原一郎手中的枪,第二枪直接打在了藤原一郎的腿上。 伴随着Gin的枪声,套间内的玻璃全部碎掉,接二连三的枪声落幕之后,几道黑色的人影倒在了地上。 米花荣兴大厦700码外的米花隆鑫大厦第二十六层,赤井秀一放下狙|击枪,对身边的朱蒂说道:“楼下有黑衣组织的狙击手。” 朱蒂倒吸一口气,立刻带人下去堵截黑衣组织的狙击手。 詹姆斯·布莱克透过望远镜注视着荣兴大厦内的动静,遗憾的说道:“Gin的安排实在是太紧密了,十一点半我们接到内线情报,从行动准备以及到这里的行程时间至少需要二十分钟,等我们发现字条预备狙击后,绑匪就行动了……这次的行动失败了,Gin故意引诱我们来这里就是为了救下那个少女……能做到万无一失的人,也只有你了。” “Gin愿意为了那个小鬼和警察合作……冷血恶魔也有改吃素的一天,我真是迫不及待的想见一见这位挚友了。”一道光芒自赤井秀一的眼瞳中散发出来,是被世人称之为兴奋的感情。 藤原一郎一共带了十个保镖前来交易,其中套间内有保镖四人,在走道守着两人,楼下大厅两人大厦外负责盯梢一人,地下车库负责开车一人。 大厅和走道的四人已经被警察抓捕起来,套间内的四人除挟持着毛利兰的黑衣男子是被赤井秀一击毙外,另外三人是Chianti和korn解决掉的。至于原本属于安娜的势力,Gin真的无心知道这些跳梁小丑的动向,无非就是黑吃黑互相吞掉了。 “饶、饶了我,我什么都不要了……”藤原一郎捂着腿上的伤口大口大口的吸着气,他的脸色如同一张白纸般毫无血色。 “看啊,外面的夜景多美丽!在夜幕下闪烁不断地灯火多像那些自不量力的人,他们永远不知道为了一时的光芒闪耀需要付出怎样的代价……放心,今天我的心情不是很好,会很快送你去见上帝的。”Gin笑了起来,露出那口残忍的白牙,笑声中满是不屑。他没有站在窗边,实际上在挟制毛利兰的绑匪被击毙的那一刹那他就退了回来,FBI的人都不是善茬,尤其是他那位令人又爱又恨的宿敌。 倒在一旁手脚都被捆住、嘴巴也被堵住的毛利兰剧烈的摇着头,似乎在劝阻Gin不要随意杀人。 Gin的嘴咧的更大了,他把手中的枪口对准藤原一郎的心脏部位,轻轻地扣下了扳手…… 鲜血从嘴中喷涌而出,藤原一郎的心脏被子弹射中,当场死亡。 小兰惊吓的泪流满面,猛地摇头哭泣。 Gin走到小兰面前蹲下,扯下堵住小兰嘴巴的布料,并用瑞士军刀将绳索割断了。 小兰恢复自由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抬起手臂想煽Gin一巴掌,却被Gin于半空中揽下。 “你这个杀人魔!”小兰还没能从巨大的冲击中完全抽回神来,新一的男朋友刚才在她面前将一个人给杀害了,他是一名凶手。他根本不配和新一在一起,新一正直阳光,与罪恶为敌,如果新一知道这个男人的真面目一定会和他分手的。 Gin托起小兰的下巴,脸上浮现出了恶魔般的微笑:“你是不是在想那个小鬼知道我的真面目后会离开我?女人,不要太天真了,那个小鬼可是闻名全日本的高中生侦探。” “不可能,如果新一知道你是这样的人,绝对不会和你在一起。”小兰绝对不愿相信新一会在明明知道的情况下和这个男人在一起,罪犯应该是新一竭力追捕的对象啊! 和声音一样冰冷的手指用力的捏住小兰的下巴,Gin倾身过去贴着小兰的耳际说道:“因为他爱我,这一点你永远也无法强求他。如果有一天我们分开了,或许他会出于情谊照顾你一辈子,或许会娶你为妻,但那都不是因为他爱你。” 小兰心头一震,男人的话彻底打碎了她的幻想,几乎不给她留下任何挽回新一的余地。或者这就是她一直不愿面对新一的原因,固执地认为自己可以扭转局势,却忘了能牵着自己走出泥潭的人早就远去了,该面对的,迟早都要面对的。 “我们都清楚,那个小鬼会为了所有值得或不值得人牺牲生命……”Gin最后拍了拍小兰的脸颊道,“所以你最好忘了今天所发生的一切事情,一句话也不要透露给警方。” 小兰颓然掩面而泣,精神完全崩溃的她任由男人抱起,远离了那间充满血腥的场所。 第37章 第三十七章 分手 Vodka和Vermouth半途下了车,是由Bourbon开车送新一去荣鑫大厦。 新一一直在思考Vodka和Vermouth半路下车是要去办什么事情,是否和Gin有关,以至于等Bourbon开车绕到另外一条远路好一会儿后才发现异常。 “喂,不是这条路吧?”新一连忙喊道,从这条路绕过去至少需要十分钟。 “咦,不是吗?不好意思,我不是很熟悉这一带。”Bourbon抱歉的说道,语气诚恳,似乎真的不熟悉这一片的道路。实际上Vodka和Vermouth已经先行一步去接应Gin了,他的任务是带工藤新一兜圈。 “你有话想和我说。”新一看着Bourbon的侧脸,心里有些了然,虽然没有见过Gin的其他手下,但他知道Gin只会接受强者的臣服,因为Gin本身很强大且自负,所以眼前这个男子绝对不会菜到在任务前没有踩点认路的。 “不愧是Gin看上的男人。”Bourbon眉毛微微一挑,不免暗暗有些欣赏。 “你不是Gin的手下?”柯南听出了Bourbon谈及Gin时的不屑与嘲讽,虽然明明是赞扬的话但是听不出任何尊重。 Bourbon的瞳孔中散发的点点笑意:“我和Vermouth一样,直属于那位先生,但是在半年前那位先生将我们拨给了Gin……噢,正好在你和Gin相遇前。Vermouth一直受那位先生宠爱,那位先生突然的决定令组织内的人都以为Vermouth失宠了。” 新一看向Bourbon,微有些疑惑和惊讶道:“那位先生为什么会下这个决定?” “方才出夜店时,你一心惦记着你的青梅竹马小女友,没有察觉到周围的异样吧?”Bourbon一出口就是赤|裸|裸的调侃,“在夜店外至少分散坐了八个打手,夜店对面建筑内有三个狙|击手,两个情报员,这还只是外边的……方才我和Vodka去救你的时候,门外没有夜店的人看守,十有八九是被Gin的人解决掉了。” “Gin是你们组织里的高层人员,手下有人有什么奇怪的?”新一已经隐约感觉到了什么,但不愿去细想,因为这会将他引往一个恐怖的设想。 “我在这些人里看见了熟面孔,有好几个是组织里其他高层的得力手下,他调动了组织里各领域的经营人员来援救你,你认为这只体现出他对你的重视吗?”Bourbon轻飘飘的说了一句,但在新一心底却投下了一颗原|子|弹。 Gin虽然是黑衣组织里的高层人员,但是他头顶上还有人,不可能任意调动其他高层人员的人手,除非他拥有随意调动的权力,而组织里拥有这个权力的应该只有那位先生。 “哼,FBI的赤井秀一和你是熟识,我知道他曾经拜托你调查CIA的那份探员卧底的名单藏在哪里。赤井秀一离开组织太久了,现在才反应过来……”Bourbon继续说道,“组织内正在进行一场悄无声息的权力更替,但凡反抗、敌对Gin的人都被一一铲除掉了,但因为组织内的保密原则,成员与成员之间互不相识,即便是高层与高层之间也未必见过,所有的调令、任务都是单独下发的,所以很难被人察觉。” “因此不管是哪个系统的探员卧底,都有可能成为Gin排除异己的目标。”新一接下了话头,Gin半年前离开日本就是为了处理这件事情吧。 Bourbon冷静地分析道:“那位先生极有可能已经遇害了。” “Gin不是这种人。”新一下意识的为Gin辩护,虽然无理可究,可是他觉得Gin不会为了权力杀了组织BOSS。 Bourbon看着新一嗤笑道:“你以为你有多了解Gin?” “……他不曾在我面前掩饰自己。”新一回答道,声音有些发涩。他对Gin的了解确实不如Vodka他们,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该说你天真还是愚蠢呢?”Bourbon簌的一声停下车来,怜悯的说了一句,随后往窗外看去。 密密麻麻的人群围着的大厦正是新一的目的地荣鑫大厦,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达到目的地了。 思及生死未卜的小兰,新一实在无暇顾及Gin的事情,连忙下车挤进人群。 此时救护车正好到达大厦下,高木警官扶着小兰从大厦内出来,旁边跟着铃木园子。 “兰!”新一冲上前去,担心的大喊道。 小兰看见新一,虽然仍记挂着Gin的话,但差点生死离别后的激动情绪在见到新一时完全爆发了出来,不由得靠到了新一的肩膀上。 新一身子僵直,好一会儿后才犹豫的抱住小兰,然而就在他把手搭上小兰的肩膀时,心里闪过一丝异样,感觉有人正在定定的看着他。 新一环顾四周没有看见能令他感觉到危险的人,或许是自己想多了,可能是与小兰的近距离接触带来的错觉吧。 新一这么为自己辩解道,却不知人本身就有种避险本能,或许人听不见看不到,可是在某一瞬间身体会接收到自黑暗中袭来的危险信号,使周围的东西一瞬间都静止不动,只剩下自己心跳的声音。 接收到信号的人们因为忽视心中的真正感觉将危险置之不理,而那身处黑暗的某物却会在人们不经意的时候猛然袭过来,以撕裂人体、狂热嗜血的姿态出现,到时再做挽救已经迟了。 高木警官站在一旁看着新一和小兰如胶似漆的模样,突然想起那位特地前来搭救小兰的FBI探员及其队友,却见几人隐在人群中渐渐远去了。 高木警官饶饶头,这三个人的关系真复杂,原本以为那个FBI探员是来偷情的,没想到一转眼就抱着工藤的青梅竹马出现,据说是小兰被人绑架他前来搭救,可FBI探员没与工藤见面就偷偷走了,而工藤和小兰如同小情人般抱在一起……高中生的感情世界真复杂,他和佐藤警官似乎太纯情了? “看样子FBI探员没打算让工藤知道自己来过,我就不多管闲事了。”高木警官小声的嘀咕了一句,不再谈论其他,楼上还有一堆绑匪的尸体等着他去处理呢。 新一送小兰去医院检查,医生说小兰没有受到皮外伤,只是精神上受了点刺激,住院两天做个心理铺导就可以了。 铃木园子很贴心的说自己去帮小兰办理住院手续,将空间留给了新一和小兰。 房间内的空气在铃木园子离开后似乎变得极为稀薄,新一和小兰两人都觉得呼吸有点不顺畅,十分的焦躁不安。 新一不知道如何同小兰解释这次的绑架事件,一切都是因他而起,是他连累了小兰。 小兰看着新一犹豫的样子,如何不知青梅竹马的心思,故而她先出口道:“新一,我们从小就在一起,你给了我很多,多到我曾经以为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可是实际上我们都是独立的个体,我们有自己的人生、自己的道路,我不能阻止你去追寻你的幸福……我的一生很漫长,但我会一直记得你的,新一。” “小兰,我……”新一不知该说什么,小兰比任何人都要善解人意,他还没有开口道歉小兰就已经宽恕了他的罪行,他的心中越发的愧疚。 “只是新一……我、我实在无法接受你和那个男人在一起,请宽恕我无法祝福你们。”小兰低下头来,掩饰自己面上的恐惧,只要一想起那个场景她就不由得浑身颤抖,在鲜血中犹自镇定的男人宛如从地狱里出来的恶魔。 “Gin他……对我很好。”新一只能用这番说辞应付小兰,Gin是对他很好,哪怕暴露实力也要确保他的安全万无一失,但是他对其他人十分残酷,即便是如他亲人般的小兰,Gin也见死不救。 小兰听见新一含情脉脉的话,情绪越发失控的说道:“他是个杀人凶手啊,新一。” “兰,你怎么知道?”新一敏感的抓住了小兰话中的主题,他不记得自己有和小兰说过Gin的职业,而Gin应该也不会同小兰揭自己的底。 “那个男人身上有血腥味,不要小看女人的嗅觉。”小兰想起那个男人威胁自己的话,不能透露给任何人自己见过他在犯案现场,这个任何人应该也包括新一。 “小兰,肯定是、你的错觉啦。”新一闻言大汗,磕磕绊绊的为Gin打掩护,如果让Gin知道小兰知晓他的真实身份,小兰就危险了。 小兰愣住,那个男人说的话再一次在耳边不断地回响……因为他爱我……因为他爱我…… 她记忆里的新一是个正直、勇敢、为求真相无所畏惧的少年,而现在在她的面前为罪犯作掩护的少年陌生的教人不敢相信,他或许真的不再是她的新一了。 “新一,无论他是谁,永远不要为了爱情迷失了自己。”小兰送上了最后的祝福,她的新一已经远去了,她也该真正放手了。 新一离开了小兰的病房,他的脸上挂着明显的疲惫,他对小兰的亏欠一辈子也还不清了。 小兰在新一走后脸上勉力撑起的笑容塌了下去,即使如何说服自己,她的心中仍有一个角落在下着狂风暴雨,即使已经说要放弃新一,心中还是不由自主的牵挂着。原来新一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空气般的存在,像呼吸一样难以割舍。 站在病房外的妃英理拉着一脸不忿的毛利小五郎走了进去,铃木园子也一脸生气的瞪着新一,显然是听见病房内的话了。 工藤优作与工藤有希子站在稍远处,有希子担忧的看着新一,欲言又止。 “跟我来。”工藤优作严肃的说道,随即转身走进一间医生办公室。 新一稍微顿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跟了进去,身后伴随着有希子忧愁的眼神。 “新一,你的感情生活我本不该插手。”工藤优作从怀里掏出一把手|枪放到新一面前,“可是新一……事到如今你必须做出抉择了。” “爸爸……”新一喉咙咽了咽,像被尖利的东西梗住一般的疼痛。工藤优作拿出来的手|枪正是他生日那天Gin随手送的那把,自那以后他就将Gin的爱|枪藏在抽屉里。 “新一,做人很复杂的,我们生活在这个社会里,就不可能只顾及到爱情。你有必须要去遵守的原则和规矩,必须去履行的义务与肩负的责任,有不可踏入的禁区,有不能放弃的亲人与朋友。”工藤优作循循善诱道,“你喜欢Gin,这并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这是两个家庭的结合,是两个人际关系圈子的融合,更是两个世界的兼容并存,你真的做好准备面对这一切了吗?” “爸爸,我……”新一被逼问的无法回话,他根本就没有正面面对过这些问题,和Gin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得过且过的状态,只等着事情爆发的那一天,他才准备缩回壳里考虑着一些问题。 “新一,现在已经有一个善良的女孩因为你们的关系而躺在医院里,这次因为幸运小兰没有事情,可是下次呢?你和一个死神在一起,还在祈求神明保护身边的人吗?”工藤优作指着隔壁小兰的病房,当他听见小兰因为新一入院的消息时,真的想给自家不争气的儿子一巴掌。 当年他老爸都没能祸害其他家的女孩,自家儿子倒是争气了! “爸爸,我会考虑清楚的。”新一郑重承诺道,爸爸说的不错,他必须要认真考虑自己和Gin的关系了。 工藤优作满意的拍了拍新一的肩膀,把手|枪交还给了新一。 父子俩携手出门,外面的有希子和不知何时来到的阿笠博士皆松了一口气。 “阿笠博士,你回来了?”新一惊喜的说道,阿笠博士已经离开好几个月了。 “听说小哀回来了,我就想回来看看她,可还没说上几句话呢,就听到小兰出事的消息了,小哀也急急忙忙的说要去找一个旧友。”阿笠博士擦了擦头上的汗,遗憾的说道。 “旧友?”新一回想着灰原在日本的人际关系,灰原认识的人并不多,能称之为旧友的……该死,灰原不会是去找Gin了吧! 第38章 第三十八章 决裂 Gin拿枪指着宫野志保,不紧不慢的说道:“我会让你死的痛快的,Sherry。” “你对我还真仁慈啊,Gin。”宫野志保没有说反话,Gin没有打算将她折|磨致死确实是极为仁慈了。 “Sherry,你应该清楚,我不会轻易放过任何背叛组织的人……但如果不是为了找你,那个小鬼也不会到我身边,这次就当做谢礼吧。” Gin墨绿色的眼瞳闪着凶残的光芒,等这一天他已经等了很久了,只为了能亲手杀掉这个组织的叛徒。 宫野志保听Gin提起新一,不由得紧张的问道:“你想对工藤做什么?” “你觉得我会对他做什么?”Gin长长刘海下狭长的眼睛闪着嘲讽的光芒,为Sherry的不自量力。 “Gin,他和你不是一路人,请你另外挑一个可以玩|弄的猎物,工藤他玩不起这个游戏。”宫野志保的语气冰冷,带着一股决然的意味。 Gin的嘴角浮起讽刺的弧度:“你先担心自己吧,他的事你少管。” “Gin,你是不是划错狩猎范围了,你和工藤还没正式确立关系吧?”宫野志保的眼睛躲藏在茶发下面,其实她早就回日本了,这几日她一直在观察新一和Gin之间的互动,新一那副摇摆不定的神态就是最好的证明。 “谁和你说的?”Gin皱了皱眉头,他一向不喜欢别人对他的事指手画脚,更何况对他说这话的人还是个组织的叛徒。 宫野志保微微一笑,慢慢地说道:“谁说的很重要吗?重要的是你和工藤什么关系都没有,真正管不着他的是你。” “你的话太多了。”Gin走近两步,漆黑的伯莱塔M92F顶住宫野志保的头,迫使她向后退了一步。 “恼羞成怒只能代表我说中了你的心事,而一个杀手在猎物面前暴露情绪是最下层的行为。”宫野志保无视额头上的冰凉,毫不惧怕地和Gin对视。 “知道秘密的人只有一个去处,看来你急于赴死啊,Sherry。”Gin特意加重了赴死二字,浓浓的杀意与黑色的衣服一同融进身后的夜色里。 宫野志保若无其事地靠在墙上,忽的凄美一笑:“Gin,你已经露出了马脚,如果你真的打算杀我,根本不会说这么多废话。你不想杀我,对吗?” “你哪来的妄想,和FBI那群人在一起被净化了吗?Sherry,天堂不会收留你的,我们身上都背负着不可抹灭的本罪。”Gin冷下脸来看着宫野志保,一股强大的压迫感铺天盖地的迎面袭来。 “为了工藤……也只有这个理由了不是吗?你杀了我,工藤会恨你一辈子。”宫野志保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只有这个推论才能说明Gin为什么不立刻下手杀了他。 寂静的空间内传来子弹上膛的声音,Gin冷淡如冰的嗓门淡淡传来:“我们可以试试。” “侦探笨蛋……”宫野志保低低喃了一声,抬头望向远处,视线落在Gin的身后,眼神在一瞬间流露出释然的快意。 Gin也不知是否听见了,手指弯曲作势要扣下手|枪扳机。 然而Gin这个动作却被左手臂处传来的疼痛阻止了,一抹鲜红从左肩处缓缓漫出,他稳住身子向后看去,新一喘着大气出现在他的眼前。 新一一手扶墙,头微微低着,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从脸颊沿着下巴流下来,晶莹剔透的水珠在黑夜中仿佛散发着柔光。 Gin的眼神越来越冷,说话的语气中夹杂着难以抑制的愤怒:“工藤新一。” 新一抬起头来直视着Gin,一字一顿道:“Gin,不要杀她!” 新一在知道灰原极有可能前来见Gin的时候,他立刻联系了之前给过他一番警告的Bourbon,Bourbon很爽快的带着看戏的心情告诉了他Gin的下落。 然而等他赶到现场时,Gin正打算开|枪射杀灰原,新一情急之下只好开枪阻止Gin。因为他身上没有带有博士发明的装备,那些都在被绑架的时候被绑匪全部取走了,此时他的身上只剩下Gin在他生日那天送的伯莱塔M92F。 命运兜兜转转了一圈,Gin送给他的手|枪终有一天伤在了原主身上。 “Sherry是组织的叛徒。”Gin阴冷的声音响起,组织的叛徒就算是逃到天涯海角也是要消灭掉的,没人可以阻止。 “她是我的朋友。”新一以眼神恳请Gin,看在他的面子上放过灰原。 “没有人可以左右我的决定。”Gin仍是毫不犹豫的拒绝道,只要这个女人不是自己想留下的人,任何人都无法阻止他。 新一心中阵痛不已,Gin毫不留情的拒绝彻底刺痛了他,如果不是不在意,怎么会拒绝的毫不犹豫。他知道Gin杀人不眨眼,或许他真如Bourbon所说一般是暗夜帝王,他很难去接受这一切但是他会尝试去做,可是让他眼睁睁的看着Gin杀人而不阻止,更甚者Gin根本不在意他,这令他无法接受。 昔日里的一幕幕甜蜜的镜头在眼前回播着,米花酒店下旁若无人的轻吻,生日那天随意的生日歌和甜蜜的草莓,在日式寿司店内礼帽下的亲密握手,许愿池边无名指上的戒指……往事种种历历在目,每一个小甜蜜都值得留在心中好好品味。 可是父亲说得对,他的人生不能只有爱情,有些东西到了真正抉择的时候,他必须做出决定。 新一举起手来,枪|口笔直的对准Gin的心口位置。 Gin的反应比新一快,在新一举直枪前,他的枪|口已经瞄准了新一。 那一刻,世界仿佛定格一般。新一站在灯光耀眼的房门外,Gin站在黑暗的房间内,两人站在光与暗分隔的世界里,以同样的举枪姿势对峙着。 “大哥!”Vodka吃惊的看着这一幕,准备拔枪直指新一,却被Gin一个眼神制止了。 “工藤!”宫野志保惊慌叫道,新一绝对不是Gin的对手,Gin可是在刀光剑影中拼杀过的职业杀手。 “即使是你……我也无法原谅你对志保出手。”新一眼睑上沾着晶莹剔透的泪水,握枪的手正在颤抖不已,任谁都能看出他是个门外汉。 而Gin优雅的站在原地,脸上是倨傲而冷漠的神色,持枪的手平稳有力,丝毫颤抖也没有。 “小鬼,对待敌人永远不要手软。”Gin冷笑道,“对待曾经的枕边人,我不会让你死的太难看的,我会对准你的心脏悄无声息的射出致命一枪,你的心脏会瞬间停止跳动,由心头流出来的鲜血甚至不会染红地板。” “Gin,不要再说了!”新一痛苦地摇了摇头,时间仿佛倒流回他与Gin初见的时候,Gin掐着他的脖子冷静的要致他与死地,完全陌生的两个人。 一个痛苦不堪,一个淡漠如初,两人一直在持枪对峙着,每一分钟都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宫野志保看着新一几次想扣下扳机却又松开的手指,再多的劝阻都吞入口中,化作一声叹息融进空气里。 “Gin,在你心里我算是什么?”新一突然笑了起来,带着泪珠的笑意特别的让人觉得可怜与悲伤。 “小鬼,你一直在要求我为你留个位置,但在这之前你想过在你心中我又是谁呢?”Gin不动与衷,他今天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让小鬼在这种必要关头做出最真实的抉择,如果小鬼选择了他,今后无论如何他都不会离开小鬼,如若不是……一切只能回归原位,他已经为小鬼稍微偏离了自己的原则,而小鬼却连一点点的牺牲也无法做到,他不会再为此犹疑不决。 新一被问住,他似乎一直都没有认真思考过Gin是他的谁,炮|友太过疏远,情人太过暧昧,男朋友又没有正式确定关系,敌人的话就不该滚到床上……他和Gin,似乎只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我可以放过Sherry……”Gin说话时顿了一下,“但你必须在我和Sherry之间选一个,你选择我,我打断Sherry一条腿就让她走,你选择她,我走。” 新一呆住,双瞳如同一只受挫的小野兽,夹杂着不甘与痛苦。 “我,还是Sherry?”Gin步步紧逼,丝毫不给新一喘息的空间。 “Gin,我……我不知道……”新一松开了手中的枪,双手抱肩痛苦的说道,“我爱你……这一点我确信无疑……可是如果让我在家人、朋友与爱人之间选择……我宁愿失去你。” “你再说一遍。”Gin周身的寒意指数直线飙升,站在他身侧的Vodka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Gin,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永远无法接受你对某些事、某些人的做法,你也不能融入我的世界了……我爱你,但无法接受你。”新一现在才能体会小兰说的一辈子会记住的话,不是因为不爱了,而是因为明明深爱着却不能在一起,所以会在心底铭记对方一辈子。 “愚蠢的理由。”Gin咧起唇角嗤笑道,“因为一些无关紧要的人,你放弃了我,归根到底……我才是最无关紧要的人。” “不是的……”新一下意识的想辩解,可是伤人的话已出口,再说其他只能表现出自己的自私。既然已经选择保下灰原,就不能妄图留下Gin。 “Vodka,我们走。”Gin语毕,转身毅然离去。 “大哥,大嫂……” Vodka犹豫的看了新一一眼,挪着小碎步跟在Gin的身后离去了。 “一切都结束了。” 新一一瞬间失力,跪倒在地上,满脸仓皇无助,仿佛灵魂被掏空了一般,只是一具失了魂魄的皮囊,眼神毫无焦距的直视着大门处。 怎么会不在乎呢?就是因为太在乎,所以才无法接受Gin对待他家人朋友的态度,无法接受他对待世人的手段,无法面对他犯下的罪行。 一个侦探与杀手的爱情,或许真得只能等到海枯石烂的时候才能获得圆满。 “工藤……”宫野志保站到新一身后,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声,生怕将新一惊动了。 “灰原,这就是你想看到的结局吗?”新一比谁都清楚灰原对Gin的畏惧程度,即便如此灰原也要来与Gin见面,他只能想到灰原是为了他。 “工藤,他并不合适你,你不清楚,他是个恶魔,他……”宫野志保激动的抬高了音调,而后又渐渐降下去,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新一坠入地狱,他是属于天使的,在新一坠落前她必须牢牢抓住新一的手。 可现在宫野志保已经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否正确了,她曾经跟在Gin的身边,熟悉Gin的每一个笑容每一个握枪的动作……方才Gin不经意的一个小动作令她晓得了一个惊天的秘密,Gin的□□里根本就没有装有子弹。 Gin早就知道她的到来,空的手|枪并不是不想杀她,而是杀不杀她根本不是Gin的目的,他想知道的是新一是否相信他、了解他,是否正视过他们的关系,愿意为他做出妥协。可是他根本不知道,爱情是不能拿来测试的。 新一确实是深爱着Gin,可是同时他的身上也肩负着很多责任与义务,他的世界观令他无法接受Gin,所以这么精明的一个人才会打从心里排斥Gin,毅然决然的相信Gin会遵照以往的作风杀了她。 “工藤,对不起……”宫野志保不打算告诉新一真相,现在再追悔早已迟了,Gin的倨傲与自负会令他不再接受工藤,而回归光明对于工藤来说是最好的道路。 “灰原,我明白的,只是迟早的问题……”新一如此安慰自己,泪水却一直不停的流下,从没想过走至终局会心痛如斯。 原本紧紧握着他的手,终究是放开了他…… 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幻想 新一喘着粗气跑进咖啡厅时,宫野志保已经在咖啡厅内等了整整两个小时。 “志保,对不起,临时遇见了一个案子……”新一感到十分抱歉,从家里出来时算好时间了,半个小时内肯定能够抵达,没想到路上遇见了一件杀人案,所以才被拖延了。 “侦探白痴,两年没见还是一样爱出风头!”宫野志保翻了个白脸,将笔记本电脑转了个向,日本留学生协助警方侦破杀人案的新闻已经登上了网页新闻头版,某大学生的脸被照得一清二楚。 “额,媒体……”新一抓抓脑袋,媒体的速度真是太快了! “坐下吧,FBI的特别顾问先生。”宫野志保打趣工藤新一,自从三年前那件事情后,工藤新一跟随父母离开日本,从帝丹高中二年级转学到美国的一所高中,然后直接就读哈佛大学的犯罪学专业,时至今日已经是马塞诸塞州颇有名气的名侦探。三年来FBI的朱蒂老师他们经常会请工藤去帮忙查案,后来为了方便直接请工藤做FBI的特别顾问,如果不是工藤不愿意加入FBI,做个探员完全没有问题。 “志保,你怎么来马塞诸塞州了?”新一好奇道,两年前宫野志保正式加入FBI成为赤井秀一小组的成员,之后宫野就跟着赤井秀一世界各地的飞来飞去,一晃眼确实有两年未见了。 宫野志保嘴角浮现一抹古怪的笑意:“有希子阿姨说你病的不轻,让我过来看看你,顺便给你捎份请帖。” “老妈又到处胡说八道。”新一无奈的扯了扯嘴角,老妈一直在担心他,这几年也不和老爸去度蜜月了,搬到马塞诸塞州来陪他上学。 “我觉得有希子阿姨说的不错,你确实病的不轻。”宫野志保瞪新一一眼,真是不省心的家伙,不就和男人分个手嘛,弄得和世界末日一个样! “你看我这个样子像是个病人?”工藤新一无奈的摊开手,老妈莫名其妙的拉他去看过好几次医生,得出来的身体报告都是十分健康,但是老妈还是乐此不彼的拉他去医院。 “工藤,FBI得到线报,近日黑衣组织的BOSS——Gin会回日本。”宫野志保突然说道,眸中透着无限的深邃,像是一汪深潭,深不见底。 工藤新一被宫野志保突然变换的话题惊到了,继而心底慢慢溢出一丝异样的感觉,这个名字已经很久没人在他面前提过了,而他本人也再没想起,或者说是逼迫自己不再想起,自那天开始他与他自己的过往分成了两截,前半段的经历被硬生生的分割开来。 他离开了曾经生活了十七年的地方,与昔日的朋友断绝了联系,漂洋过海的来到了一万公里外的美国,在这里开始新的生活,结交新的朋友,过上与日本完全不同的生活。 当然,破案依旧是他生活的中心,借由不断的破案来断绝某些想念的念头。 然而这些年来,他当真没有一次再想起这个人,这个名字,就像是他们本来就是毫无关系的陌生人。所以当志保直接提起这个人时,新一毫无心理防备。 “Gin这几年的行踪十分隐秘,就连FBI也无法追踪到,所以这次的线报得到了上级的重视,Gin此次回日本必有行动。我明天就要和赤井去日本,你打算和我一起回去吗?”宫野志保眼前闪过新一和Gin分离时那双绝望哀伤的眼睛,心底五味陈杂,当年她到底是做了妨碍者。既然工藤这么喜欢Gin,她还能做什么呢?唯有成全工藤的痴念,成全她所爱去追求幸福。 工藤新一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的波动,他在桌子下交握的双手紧了紧,嗓子略带沙哑的说道:“他的事和我无关。” “差点忘了,某个侦探白痴已经和Gin分手了。”宫野志保毒舌的说了一句,干脆利落的揭开了新一的伤口。 “……”新一后背一僵,志保还是这么直接啊! “其实今天我是受人之托给你送请帖的,某个小偷给你发了‘预告函’。”宫野志保兜兜转转终于说出了今天的目的,她从手提包内拿出了一张白色的卡片递给新一。 工藤新一接过来看了一眼,撇撇嘴道:“KID居然要订婚了?中森青子是谁?” “KID的青梅竹马。”志保没好气的瞪着新一,“比起某个始乱终弃的大侦探,KID的品行至少还能入眼。” “喂喂,他可是国际大盗诶。”新一不满的嘟嘴,拿他和怪盗基德那个家伙比较,怎么看都是他比较优秀吧?虽然在和青梅竹马的感情问题上,他确实是对不起小兰…… “请帖是小兰寄过来的,KID在某个夜晚放到小兰房间的窗台外。”宫野志保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工藤,你不能为了逃避某个人而彻底逃离自己的过去,居然连小兰都没有你的联系方式。” “我对不起兰,兰她值得更好的人来照顾,我留在日本并不合适。”新一如此解释道,一句也不提起Gin。 宫野志保看了看手表,沉吟道:“工藤,你是为了谁才远赴海外只有你自己才清楚,我说再多也毫无意义。怪盗基德的请帖我交到你手上了,我没有时间陪你闲聊了,今天就这样吧。” 说着宫野志保就收拾好笔记本电脑,拿起手提包,慢悠悠的离开了咖啡厅。 在路过新一座位的落地窗旁时,宫野志保忍不住侧眼看去,只见新一深深地低下了头,一直在发呆。 有希子阿姨在电话里说这三年来工藤没有案子时经常会发呆愣神,有时自己一个人就能愣神一天,回过神后又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精神奕奕。 有些病是无法医治的,工藤得的是绝症,他们都不是工藤的良药。 “工藤,你以为你爱上的只是一个男人,其实那是一场毫无退路的死亡盛宴。”志保食指贴到落地窗上,隔着一层玻璃静静的看着咖啡厅内的工藤,眼神忧伤而惋惜。 像是Gin那样的男人是不可能退出黑暗世界的,因为一旦退后就会掉入万丈悬崖,他的仇敌会前仆后继的扑上来啃咬他的身体,吞噬他的血肉。而在道上就不可能不面临腥风血雨,工藤会成为他的弱点,敌人恨不得啃咬的目标。无论进或退,都将会是死路一条。 “希望我成全了你,不是成全了你的死亡……” 一缕阳光从天蓝色的窗帘缝隙中照射进来,昏暗的房间内一片凌乱,从门口至床铺的地板上随意丢弃着休闲服外套、黑色裤子、白色袜子、Superman的内裤…… 与窗帘同色调的被子中凸起一团,一只手缓缓从被子里伸出来,新一半眯着眼睛,迷迷糊糊的撑起了身子。 昨天和宫野志保分开后新一一直在胡思乱想,晚上也没能入睡,此时头痛欲裂,太阳穴处隐隐传来阵阵晕眩感,令他难受的想吐。 新一勉强起身进入洗手间,往脸上扑了几把冷水,意识清醒了一些,只是胃里还是一阵阵的泛酸。 “小鬼,很难受?”一道似曾相识的男音在耳边响起,新一感觉到一双手温柔的覆上他的腹部,源源不断的温暖缓解了他的胃痛。 “还是不会照顾自己。”那道男声低低笑道,充满着宠溺与爱惜。 新一使劲的晃了晃头,脸上冰冷的水珠随着晃头的动作四下散落,那道幻影终于散去了。 新一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难道是昨天和志保见面的后遗症,居然幻想到那个许久未见的男人了。 “小新,你起床了吗?”敲门声响起,工藤有希子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打算了新一的自我折磨。 新一打起精神回道:“老妈,我起来了。” “今晚是平安夜,快下来和妈妈去商场。”工藤有希子听见儿子的回应,高高兴兴的跑下楼了。 鞋子踩在木质地板上的声音一下接一下,新一想起有那么一个夜晚,那个男人扶着楼梯扶手如君王般降临在他眼前,雍容华贵、气势逼人…… “小鬼,你是我的。”    新一猛地将自己从幻想中抽离出来,无声的苦笑了一下,对某人的思念竟是一发不可收拾了,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新一洗漱完毕下楼和父母一起用早餐,今天的搭配是邻居送的三明治、草莓蛋糕和牛奶。 新一恍然间想起Gin陪他度过的唯一一次生日,Gin将蛋糕上的草莓一一挑了出来,丢到他的盘里。 “小新,你今天怎么了,平常不是很爱吃草莓蛋糕的吗?”工藤有希子疑惑的看着新一将盘子里的草莓挑出来丢到另一个空盘子里,新一大早上的又开始发呆了。 “哦,今天有点腻。”新一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连忙捏造了一个借口。 工藤优作颇有深思的饮了一杯牛奶,神色间皆是了然。 “小新,昨天和志保见面没?你这孩子真是的,小兰又不是外人,就算做不成恋人,也不必躲着小兰啊!”工藤有希子抱怨道,新一搬来美国不久后他们就搬家了,之前的房子卖给了美国当地的一个富豪,之后新一不允许她将新的地址和电话告知日本的友人,包括毛利家。 “老妈,话叨的女人老得快!”新一没有正面回答有希子的问题,因为这个问题有希子已经问过不下百遍,每次他的答案都不能令这位女士满意,索性当做没有听见。 “你这臭小子,我不管你了!这个月我要和你爸回日本度蜜月,你自己待在美国吧。”工藤有希子一掌拍到桌子上,怒气冲冲的甩下狠话。 “……”新一无语,已经把每天都当蜜月度的夫妻两人还能再羞耻点吗? 回想起来他和Gin似乎也有过这样的生活,为了柴米油盐而吵闹,每天腻在一起恨不得连为一体,哪怕喜好不同但只要彼此在一起,似乎都不是不可忍耐。 他们本就是不同世界的人,拥有不同的习性|爱好,当初他们是怎么走到一块的呢? 新一已经忘却了,似乎是很自然地就走到了一起,而不是因为那夜狂风暴雨般的侵占。若硬要说他喜欢Gin的什么地方,是他那双仿佛永远藏着秘密的眼瞳?还是那时刻能给人依靠的肩膀?亦或是那双总是温柔的牵着他的手掌? 爱情的来临与离去根本无人能预告,可笑的是他当年自以为能控制,年少轻狂的代价他已经深深体会到了,却为何造成他伤害的那个男人仍驻留在他心头。 他以为他可以忘记,所以将那人深深藏在心底一点也不敢碰触,三年来他当真一点也没想起。 只是……志保她为何要再提起这个男人,当年教他放弃的也是志保啊! 工藤优作折起报纸放到一边,拉起欲言又止的工藤有希子,悄无声息的上了楼。 “老公……”工藤有希子揪住工藤优作的袖子,担忧的喊道。 “志保是个不错的孩子,她会替我们照顾好儿子的,我们也很久没去度蜜月了。”工藤优作当然知道工藤有希子悄悄联系宫野志保是为了什么,只是妻子不说他就当不知道。 这三年来新一成熟了很多,他虽然依旧不赞成新一和那个男人在一起,但是作为父亲总是不得不为儿子的幸福妥协。这几年妻子为儿子担忧了很多,现在也该让妻子去放松一下了。 新一发呆了一个早上,回过神来后才发现母亲有希子和父亲工藤优作早就不见身影了。 新一收拾了桌子回到房间,仰躺在床上,稍微侧身就看见了昨晚放在床头的请帖。 “怪盗基德这小子,请帖也用白色……”新一嘀咕了一声,心里黑白两个小人争吵了一会儿,终究是白小人打败了黑小人,以稍微看一下不会以此为借口回日本的理由打开了请帖。 请帖内除了一行文字外,还附带了一张照片,因为像素不好且拍照人拍照时手抖了,整张照片拍的很模糊,但却足够新一认出照片里的人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新一突然觉得眼睛有些疼,于是眨了下眼睛,泪水却毫无预兆的落了下来。 第40章 第四十章 重逢 一架架飞机在机场上空盘旋着,南来北往各有航程,新一提着背包走出机舱,机舱外天空晴朗,空气清新,是一个难得的好天气。      新一还记得他离开的时候机场阴云密布,就像是他那时的心情,无比的哀伤沉重。    如此想着新一抬起手来挡在额前,细碎的阳光从微微张开的五指间泄露下来,落在他的脸颊上,新一白皙的脸庞此时仿佛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就连细小的毛发也被照得一清二楚。 “小新,我和你爸爸先去买杯咖啡,行李就拜托你去取了。”工藤有希子拍了拍新一的肩膀,然后便揽着工藤优作离开了。 新一无奈的走向行李托运处,翻出了四个巨型箱子,他都怀疑老妈是打算留在日本不回美国了,昨天收拾行李的时候携带了一大堆没用的东西回来。 新一找来了一个小推车将行李箱搭上去,左手还推着一个,步履艰难的往机场外走去。   路过贵宾通道的时候,新一看见十几位记者和扛着摄影机的工作人员挤在通道旁,一名类似明星的男人及其助手、工作人员正在接受闪光灯的沐浴。    新一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而贵宾通道恰时有另一伙全体身着黑衣的人走了出来,黑衣人们排成两排保护着什么人,霸气的挤开正在采访的一众人等往机场停车场走去。 “小新,这边。”工藤有希子站在出租车旁,朝新一猛地挥手。 出租车司机协助工藤将行李搬上车,新一帮司机关上车后尾箱后抹了抹额上的汗水,连续的搬运工作快累死他了。 突然新一感受到一道炽热的目光似乎正在注视着他,新一转过身去,一排黑色保时捷车队自他身边经过。 新一想透过车窗看清车内的人,然而车窗玻璃是特殊质材制成的,不能从外面看清车内的景象。 心里的那点异样随着车队的离去渐渐消失,新一呆呆的站在原地,想起那人最喜欢的车子就是保时捷老爷车。 “小新,快上车,你在发什么呆?”工藤有希子摇下车窗,恨不得揪住新一的耳朵让他清醒过来,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愚蠢的举动。    “没什么。”新一淡淡的应了一句,弯腰坐进车内。 车子很快就发动了,窗外的景色迅速的变换着,原本熟悉的故乡在三年内竟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新一感到有些无所适从,他此时唯一能确认的事情是——从踏进日本的第一步开始,他已经开始想念Gin了。  工藤有希子已经请保洁公司将日本旧宅和邻居阿笠博士家都打扫过了,因此他们一行人到达的时候立即可以入住。 旧宅的样子和新一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就连那本犯罪心理研究也好好的放在原位,没人将它收回书架上。 新一收回视线,提起箱子回自己的房间,继续留在这里新一怕自己会想起那个男人。 然而他的房间内更是充满了那个男人的气息,Gin的衣物、洗漱用具甚至还放在他的房间内,鼻尖久久弥漫着的是七星淡烟的味道。 新一打开行李箱,将自己的衣物挂进衣柜里,他看着自己的衣服和Gin的衣服并排放在一起,突然觉得碍眼无比。 新一烦躁的将Gin的衣服都扯了下来,放进旧纸盒里,然后塞到衣柜上,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只是眼睛干净了,新一的心里仍不舒服,一整晚翻来覆去睡不着,第二天起来顶着两只熊猫眼下楼吃饭。 工藤优作和工藤有希子难得回一次日本,用完早餐就拿着礼物去拜访亲友,这其中也包括毛利家,所以新一没有跟着去。 独自一人的旧宅空荡荡的,新一为自己泡了一杯咖啡,走出厨房的时候看见大厅桌子上放着的犯罪心理研究,突然想到那一个午后的阳光明媚,不由得停下脚步。 再容他最后一次重温那个午后,他不得所终的爱情。 新一拿着书本坐到落地窗前,就如那天一般悠闲地翻着书本,漫漫下午在悠闲中度过,他终究看到了那一天他做了标注的那一页。 而在他画的波浪线下面,有人用英文写了一行字。 ——笨蛋。 从未见过的字迹,新一食指抚摸着书页,他可以想象到写下这段英文的人那狂妄自大的语气。 “Gin……”新一低声喃道,原来Gin早就预见到他做不到为爱情孤注一掷。 “叮铃铃……” “喂,你好,工藤家。”新一走回客厅,接起一直响个不停的电话。 “工藤,我是铃木园子,听说你昨天回日本了,我和小兰正在米花宠物市场游玩,你要过来吗?”电话那头传来一道开朗的声音,是久违了的铃木同学的大嗓门。 新一怀念的笑了笑,下意识的想拒绝。 “噢,工藤你答应啦,小兰肯定会很高兴的,我和小兰在宠物市场等你哦!”铃木园子还没等新一回答,就自顾自的说了一段,然后干脆利落的挂断了电话。 新一叹了口气,犹豫了片刻终究是换了衣服准备出门。 然天公不作美,外面开始淅淅沥沥下起雨来,新一坐等了片刻,窗外的雨势非但不收敛,反而越加滂沱。 工藤从储物室拿了三把雨伞,步行至地铁站坐地铁,紧接着走了一段不短的路程,所以等他来到宠物市场的时候裤脚已经全部湿完,肩头也被稍微打湿。 突然一道亮光划过,响亮的车鸣滴滴了几声,两辆快速行驶的保时捷在宠物市场前猛地刹车,轮子划过水泥道路,地上的雨水夹杂泥水向两侧溅了略半米高。 新一被飞来横祸溅了一身,连忙收起雨伞躲到一侧,弯下腰来清理裤脚上的泥巴,因而没能看见宠物市场门外正在发生的一幕。 “汪汪……”一名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打开保时捷的车门,一只哈士奇狗迫不及待的跳了下来,在原地以极为不屑的眼神瞄了一圈,突然撒腿跑到一家宠物店前,扑在了另一只狗的身上。 “啊!!!谁家的笨狗,快滚开!我家宝贝是男的!”宠物店的女主人小跑出来,拿起门旁的扫把劈头就打。 “臭小鬼。”一道熟悉的嗤笑声令新一弯下的身躯彻底僵硬了,他低垂着头,几乎不敢抬脸向声源看去。 三年前,就是这道声音,一点点的将他拉入深渊。再一次听到时,新一只觉得时光瞬间倒流,他回到了三年前那个天真无忧的高中生,对爱情懵懂无知。 Gin是来找他的吗?Gin难道是吃醋了,所以前来阻止他和小兰见面? 新一紧握着的掌心沁出薄汗,颈部到耳后红成一片淡粉色。蹲在原地无法动弹。 另一辆保时捷前已走下两人,正是Gin和Vodka。 Gin侧着身子靠在车门前抽烟,七星淡烟的火光在雨里明明灭灭,冷风将风衣的衣角吹得翻起来,站在雨里的男子就像一幅美丽的水墨画。 Vodka煞风景的打了个喷嚏,他庞大的身躯也为之颤抖了一下,连带手中的雨伞随着颤动抖落了无数的水珠。 Gin斜视了Vodka一眼,转头看向一边想扑倒那只褐色的狗又一边躲着扫帚的哈士奇,沉声说道:“哼,眼光不错。” 低着头的新一顿时疑惑了,什么叫眼光不错,Gin这么自恋吗?居然还变相夸自己? “大哥,大嫂的主人是你,当然眼光高。”Vodka难得识趣的拍马屁,大哥说的眼光高指的肯定是正在发情期的“大嫂”看中的也是一条公狗。 Vodka早就听人说过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狗,大哥喜欢男人,所以大哥养的狗也喜欢男狗。这件事情的起因是前两天“大嫂”开始发情,一直粘着大哥,大哥实在受不了“大嫂”那副蠢样,才决定今天带“大嫂”来宠物市场买只母狗回去。 蹲在一旁的新一此时什么心酸、忧愁都消失了,一口老血堵在喉咙里,吐都吐不出来。什么叫大嫂的主人,他和Gin什么时候立下了主仆约定? “那只狗是什么品种?”又过了片刻,Gin嫌弃的说道,那只狗的模样实在是太丑了,自家那只蠢货怎么就看上这么一只? Vodka眯着眼睛鉴定了片刻,实在是无法将那只褐色的土狗和任何一种名贵的犬类划上等号,只好畏惧的说道:“大嫂看上的似乎是只土狗。” 土狗,中文学名中华田园犬,东南亚最常见的犬种…… 新一脸色全部黑完,原来Gin喊得臭小鬼是一只狗!Gin根本就不是专门来找他的,Vodka口中喊得大嫂也不是他! “回去把臭小鬼给阉了。”Gin脸色冷下来,今天就不该来这里。 “大哥,这样不太好吧……”Vodka连忙劝阻,这只哈士奇是Vermouth特地买来的,据说与大嫂十分相像,反正他是看不出它和大嫂之间有什么想象的地方。 但是自从它来后,大哥不是一整天都冷着脸了,Vodka才得以从里三件外三件的寒冷生活里解脱出来。所以现在要是放纵大哥残害“大嫂”,他的幸福生活就要一去不复返了。 Gin面无表情的看向Gin,穿过他庞大的身躯看见了远处一道蹲着的人影,原本要离开的脚步转了个方向,慢悠悠的踏进宠物市场。 Vodka连忙跟上,手里牵着黑衣男子好不容易抓回来的哈士奇,开始和大哥逛宠物市场。 蹲的已经麻木的新一终于得以起身,先投入眼底的是两辆黑色的保时捷车,和昨天在机场看见的一模一样。 新一再转头看向市场内,Gin的背影在一众日本人里显得高大威武,一只哈士奇狗绕着Gin转圈走,偶尔狗腿的蹭蹭Gin的腿。 在他不知道的时候,Gin竟然对弱小的动物产生了怜惜之情,是这世界太过奇妙,还是Gin变得太快? 新一抬步想跟上去,他的身后突然伸出一只纤手将他拉进了旁边一家零售店内。 “志保,你怎么会在这里?”新一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女子,惊讶道。 志保没好气的抬手戳了戳新一的脑袋,回道:“大侦探,你忘了,我回日本的目的就是Gin!” “额……”新一不承认自己确实有那么一刻忘记了,脑子里一直被乱七八糟的信息充斥着。 “不要接近Gin。”志保老生常谈,语气颇有些教训的意味。 新一顿了一下,轻声道:“志保,我以为你已经同意我和Gin的事情。” “工藤,我不会再阻止你了,只是你真的想清楚了吗?”志保只是要确定新一的选择,他是否真的做好了和Gin在一起的准备,否则就算他们真的复合了工藤也终会再次受到伤害。 志保的问题换来长久的寂静,两人对视着,时间过得十分缓慢。 新一的心头闪过无数的念头,那些曾经的喜怒哀乐一一在眼前闪现过去,心脏部位的坚硬外壳渐渐地裂开了一条裂缝。 许久之后,新一轻叹一口气道:“我曾经犹疑过、迷茫过,因为我想要的实在是太多了,但是现在我确定了,我要我热爱的侦探事业,我要家人朋友,也要一份义无反顾的爱情。我不会放弃我的责任与义务,若是Gin行不义之事,我不会坐视不理,只是原谅我的私心,我无法将他绳之以法,我终究做不到那么纯粹。” 宫野志保震惊的后退一步,她似乎堪破了一个巨大的阴谋。 或许三年前工藤的离开就是为了再次和Gin相遇,现在的工藤孑然一身,与日本的朋友再无联系,若是有事不会再牵连到他们。工藤夫妇本身就不是简单的人物,想要害到他们并不简单。阿笠博士现在应邀加入美国的一家超级隐秘的研究所,安保系统十分高级。而她加入了FBI,FBI会保护她。 随着时间的沉淀,工藤郁郁寡欢的生活,他们这些挚爱着他的人终将会放下介怀,放纵他的选择。工藤也需要时间想清楚,他要怎样处理自己与Gin的关系,如何平衡他与Gin的世界。 若说这一切不是工藤无意的,那么三年前的工藤到底是报了什么心思安排的这一切,难道腹黑能够传染吗?或许新一三年前已经意识到,他只能一时放下Gin,而不是一辈子。 第41章 第四十一章 真相 米花市中心一家咖啡厅里空荡荡的,顾客寥寥无几。 随着一声欢迎光临的电子音,一个淡金发女人推门而入,外边的雨水伴着狂风卷了进来。 外面的街道现在已经一片昏暗了,正在下着暴雨,无情的狂风将树木说得东倒西歪,雨水打在咖啡厅的玻璃上形成一条条小瀑布。 服务员没想到在这个时间点上还有人顶着雨来喝咖啡,当即上前招呼淡金色头发的女人。 淡金色头发的女人报了包间号,服务员领她入内。 咖啡厅的包间内,昏黄的光线透过半磨砂的灯罩打在宫野志保的脸颊上,暧昧不明的神色为她增添了几分神秘感。 Vermouth推门而入,坐到了宫野志保的对面。 “你迟到了。”宫野志保的眉毛蹙在一起,脸上露出不耐烦的神色。 “Sherry,姐姐我可是大忙人,好不容易才脱身来见你的。”Vermouth清浅的笑道,端起咖啡杯啜饮了一口。 宫野志保翻了个白眼,毫不留情的说道:“Vermouth,失去了那位先生的庇护,你的日子也难过了吗?” “阿啦,你还是这么不会讲话,我再怎么也不会落魄到那个地步的。”Vermouth假装生气的回道,一下陷入了回忆之中。 尽管已经过了三年,她对那位先生的回忆也已开始模糊,她偶尔还会想起那位先生日复一日独自在屋内喝酒的情形,月夜下的寂寞无人能够排解。转念她又想起世人常常会将那位先生联想成阴狠毒辣、心思险恶的男人,可若是真正了解了那位先生,就会发现他其实只不过是个受过情伤的温和儒雅的人啊。 没有了那位先生的庇护,她在组织里的地位虽然没变,但行事确实不如之前便宜了,Gin可是紧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呢。 “Vermouth,演员说的话和骗子一样不可靠。”Vermouth说的话换来了宫野志保嘲讽的笑容,Vermouth的话一般都是三分真七分假,不可全信。 Vermouth挑起志保的下颔,倾身过去微笑道:“小猫咪,害怕了吗?” “我们谈正事吧,过两天Gin会去哪里?”宫野志保拍开Vermouth的手,再和这个女人瞎扯下去天都要黑了。 其实这次回日本是她的个人行为,她请了休假说要休息一段时间,实则是秘密联系了Vermouth,回日本来凑合工藤与Gin。 她原本以为Vermouth要提好些意见才会答应此事,没想到Vermouth轻易就答应了下来,而且主动请缨将Gin骗回日本。 Gin现在养着的那只哈士奇见到其他母/公狗就发情,Vermouth偷偷带过几次母狗回家撩拨Gin的爱宠却不让它们办正事,果不其然没几天Gin的爱宠就陷入了焦躁的情绪之中,Vermouth趁机提出临近新年日本那边有个宴会,正好顺道回去给哈奇士找个伴侣,否则和工藤一样阔别日本三年的Gin怎么会回日本呢? “在东南亚这边的组织高层成员及与组织合作的商人、政客、军人会在赛比亚游艇上举办新春晚宴,届时Gin会到场,别说姐姐不帮你,这两张是晚宴的邀请函。”Vermouth拿出两张黑色镶金边的邀请函,很符合黑衣组织的行事风格。 宫野志保一下子就抓到了问题的关键:“游艇晚宴是你筹办的?” “回头让Cool Guy好好感谢我,我为了他可是劳心劳力。”Vermouth点燃一支女士香烟,慢慢吐出烟雾,继而鬼魅的一笑。 “Vermouth,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宫野志保弄不明白这个神秘的女人究竟是为了什么才愿意帮助工藤,不安定的因素往往会导致很多失败的可能,她不忍心见工藤再次受到伤害了。 “目的?只是生活太无聊了,急需一点调剂品而已。当年我很看好Gin和Cool Guy的,原本以为可以看见冰山撞弯烙铁的戏码,没想到剧情变得太快,烙铁融化了冰山,却不肯化作铁水,好好地两角关系变成了金三角。金三角就金三角吧,本以为会有正宫撕逼小三,小三扳倒正宫上位的戏码,可男主太不给力,不按剧情发展,正宫小三统统抛弃了……剧情太坑姐,姐却已入坑,只能出点力填完结局了。”Vermouth绝对不承认自己是因为所谓的有戏可看才出面的,只是觉得Gin这几年装的未免过于虚假,连番的换情人却一个比一个更像本尊。 任何事情都被一层虚假的外壳包裹着,里面蕴含的东西越是藏得深就越放不下。其实这一切都不过是掩耳盗铃罢了,事实无论怎么改变,也许Gin和Cool Guy可以骗了全世界,骗了所有人,却骗不了自己。 Vermouth很期待接下来的戏码究竟会如何上演,她过于苦闷的生活里的调剂品啊! “……”宫野志保竟无言以对,Vermouth说的理由无耻的光明正大,连槽点都以被她自己吐完了。 “不过这样进入太高调了,Gin的手下里有不少人都曾被秘密派去保护过Cool Guy,因此知道他的模样。”Vermouth说的不是玩笑话,当年Cool Guy和Gin在一起时就不说了,就算是在这分手的三年间Gin也没有减少过保镖的人手,手下的人轮番去秘密保护过Cool Guy,也因为这点Vermouth才坚信Gin从来没有放弃过Cool Guy。 “确实不妥……方才我和工藤说了当年的真相,工藤那家伙面上没有反应,但是对Gin肯定很愧疚。”志保笑的人畜无害,眼里却闪着腹黑的光芒。 两个腹黑的女人搭配合作,彼此一个眼神就互相领悟了。 “Gin的新欢是美国歌坛的一个新人爱丽丝,粉丝为她取了个猫女的外号,因为她的成名曲MV里的形象就是个猫女。这次回日本Gin也将她带回来了,新春晚宴上她会献唱她的成名曲。”Vermouth呼出了一口烟,在烟雾袅袅中她勾起一边唇角。 宫野志保调侃道:“Vermouth,你有办法让游艇上的服务员的着装都改变一下吗?” “在美国的宴会上异装癖很受欢迎,我相信Gin和他的情人会很满意的。或许为了招待各位尊贵的客人们,可以多增加一些趣味性的活动。”Vermouth在心里轻笑,Gin若是看见Cool Guy穿着猫咪的服装出现在他面前,不知会作何反应呢。 “不要玩脱了,Vermouth。”志保想起她听说过的那种盛宴上淫|乱的活动,下意识的皱了皱眉。 “嗳,我可比你了解Gin。”Vermouth的答话里听不出任何的波澜,最多是玩一下深水炸弹、俄罗斯转盘什么的,不会出事的。 “今天多谢了,Vermouth。”志保猜不到Vermouth心里的打算,否则此时她定然要弄死Vermouth了。 “Sherry,那句中国的老话怎么说来着……哦,举手之劳。”Vermouth眯起眼睛,颇有意味的拉长了最后的音调。 忽远忽近的警车鸣笛呼啸而过,志保转头看向窗外,日本警车的声音总是能让她轻而易举的想起那名白痴侦探啊。 狂风暴雨的街道上,天空中凝着无法散开的云霾,连一缕微光都渗不进来。 新一撑着伞走在街道上,因为狂风雨水是倾斜着飘的,他的衣服全部被雨水打湿了,但他却感觉不到丝毫冰冷之意,或许是因为他的心已经彻底冰冷了。 志保和他说当年Gin的那把枪里没有子弹,虽然只是她的推测但应该八九不离十。如果志保说的是真的,那么Gin为什么要用一把没有子弹的枪来杀志保? 当年重创之下他实在是太混乱了,潜意识的认定Gin就是这样的男人,所以在事发三天后就离开了日本,连转学还是母亲工藤有希子帮他办理的。 他从来没有设想过,Gin这样一个冷血的杀手会放弃自己的既定目标,Gin可是口口声声对他说过绝对不会放过志保的。 新一走着走着发现自己下意识的走到了米花荣鑫酒店,小兰曾经被绑架的地方,疑是怪盗基德照片里的事发地。 Gin和小兰的关系正当来说应该算是情敌关系?他们不可能私下相处过,唯一的交接点新一只能想到这里了。 新一进入酒店坐电梯到随便一层,酒店每一层的格局都差不多,这三年也没怎么翻修过,他一眼就认出了酒店里的装饰和照片里的一模一样。 新一仿佛感觉到男人危险的气息萦绕在身旁,一种强烈的疼痛以心脏为中心急速蔓延开来,令他仓促间跑到酒店外。 此时酒店外开来了几辆警车,刺耳的警车鸣笛声闪过耳际,新一突然抓住自己的心脏,痛苦的半弯下腰来。 他的眼前的水池前有一具尸体,红色的液体以尸体为中心扩散开来,浓厚的血腥味隔着一段距离仍能闻得很清楚。 此时的现实和过去的现实巧妙的重合起来,就像是上帝的复制品,三年后的今天同样的场地同样的画面,引导着他倒退回虚不可追的过去。 “工藤,你从美国回来了?”高木警官突然出现在新一身后,一手搭上新一的肩膀。 “高木……警官……”新一下意识的退后一步,甩开搭在肩膀上的手掌。 三年前,高木警官也出现在这里。 新一不知道是自己魔怔了,还是冥冥之中有些东西一定会出现在他的面前。 “工藤,说起来最后一次见你好像在三年前……啊,也是在这里,真巧啊!”高木警官许久未见新一,当下见到顿感怀念。 新一愣住,迟疑的刺探道:“我来过这里?” “工藤,我记得那时你跟踪那个金发FBI探员来这里……噢,我明白了,我不会和别人乱说的。”高木警官自以为堪破了新一的秘密,当年新一是来捉奸的,应该不想让太多人知道。 新一心脏处传来的疼痛更加剧烈了,虽然在回日本前已经有此推测,远远不如从别人口中得知来的震惊。 他原本以为自己不是持有偏见那人,却没想到到头来那人却是他。因为不够相信对方,因为不愿深入了解,所以他固执地认为Gin口头说的即是现实,他永远不会为别人改变。 这或许很困难,但是Gin已为他做到。 反而是他不曾为Gin做过什么,不愿去改变,不愿承担任何的风险,不愿为之去努力。他们无法改变彼此的身份,但是或许可以改变一下生活的方式。 “喂,小兰。”新一抱着最后的念头,打通了小兰的电话。 “新一……”小兰的声音里充满着思念,久违了三年终于等到的电话啊! 新一迟疑道:“小兰,我、我想问你……” “工藤,我知道你想问的是什么,我知道的。”小兰深吸一口气,尽量平缓的说道,“没错,当年救下我的人是那个金发男人。他不让我告诉你真相,而那件事不久后你也离开了,我本来想写信给你,但是听说你们已经分手……” “谢谢你,小兰。”新一感谢小兰告诉他真相,也感谢小兰终于放下了,因为和小兰了解他一样,他也了解小兰。 但在将来,他会去了解另一个男人,一个他曾经看不懂将来也未必懂的男人,只希望这一切还不太晚。 第42章 第四十二章 游轮 宫野志保确认Gin的行程安排后,立即联系工藤新一,准备上游轮实行“追求”任务。 举办宴会的游轮停在码头上,游轮的拥有者明面上是一位日本船商,做的都是正经生意,与黑衣组织没有半点关系,私底下就不得而知了。 新年前最后一天的早上八点,游轮在阳光的沐浴下静静停靠在码头边,两排身着黑衣黑裤黑墨镜的保镖挺直背脊站立着,脸上就差没写上闲人勿近四个字。 新一见这阵势咋舌不已,大半个码头都快被封锁了,一辆辆豪车来来往往,美女帅哥汇聚如云,只是日本的聚会就这个阵势? 宫野志保送了新一一个白眼:“你就这点出息,侦探白痴。” “那位不会是……”新一眼尖,突然看见某位经常在日本政界出现的人物,不由惊疑道。实在是因为世人对他的口碑很好,一直以正面形象出现的人物居然也出席黑老大举办的宴会…… “工藤,这世界不是只有黑与白,还存在着灰色地带,能在政界混到高位的人,永远不要指望他是白的。”宫野志保确只是了然一笑,她也不知道那位的真面目,但她并不感到意外。 “Sherry,引导礼仪那边不够人,经理让你过去帮忙。”一名矮个子女生从游轮上小跑下来,拉着志保的手就往里跑,显然是火烧眉头的局势了。 志保没来得及交代新一就被扯走了,只留下新一在外和其他服务员一起负责引导车辆行驶。 大概在十点钟左右,宾客们基本上都登上游轮了,Gin才慢悠悠的出现。 熟悉的保时捷老爷车356A,而不是保时捷的其他款式,新一一眼就认出了。 Gin此次出场很低调,车里除了Vodka,只有他和一个女人,保镖和笨狗二哈都没有带来。 Vodka率先下车,穿的依旧是黑衣组织的那一套标配。 紧接着Gin也从车里下来了,只见他一身黑色西装,单手悠闲地插在裤子口袋里,墨绿色的眼瞳直视前方,一双薄唇轻轻抿着,看上去有一种说不出的凌厉和冷漠,使得整个人展露着一种君临天下的霸气。 新一的心脏在见到Gin的那一刻起就扑通扑通的跳动着,他拼命吸了好几口气,才渐渐将呼吸调整回来。 后方又驶来一辆保时捷,是新一在宠物市场外看见的那一辆。 一名身材高挑的外国金发女子头上戴着白色的毛线帽,同色系的高领毛衣和迷你超短裙的搭配令她一下子年轻了几岁。可能是为了躲避记者,女子戴着巨大的墨色眼镜,因此新一看不清女子的面容。 “Gin。”女子的笑容十分开朗,走上前去就张开双手拥抱住了Gin。 Gin无动于衷,唇角象征性的向上勾了下,笑容有点阴冷。 “宝贝,别那么严肃。”女子说着就给Gin献上一个亲吻,Gin嫌弃的偏过脸,率先迈开了步子。 “亲爱的,等等我。”女子不甘的跺了跺脚,连忙赶了过来,一个不留神与呆愣着的新一撞了个正着。 新一重心不稳的偏向一侧,但所幸女子的力气不大,新一很快就找回了平衡。 “Sorry,你没事吧?”女子双手合十抱歉道,连忙查看新一是否受伤。 新一不敢抬头,只好低声说道:“没事,谢谢。” “不用害羞,有事的话随时可以找我……那边那位是我的男朋友,你找他也可以哦!”女子大咧咧的拍了拍新一的肩膀,刚一见面就哥来熟的说道。 新一低着头,女子背对着Gin,因此两人都没有看见Gin在他们碰撞之后停下脚步,转过头来看着发生摩擦的两人。 Gin的视线与其说在盯着两人,不如说落在新一的身上。三年没有见过这个小鬼了,虽然Vodka经常给他关于小鬼的报告,但是见到真人与看报告的感觉完全不同。 小鬼比起三年前更成熟了一些,眼底隐藏着的青涩与冲动完全消失了,他跟着FBI办案学到了不少东西吧。空气里弥漫着一股FBI挥之不去的气息,小鬼最近的小动作或许跟他们有所关系…… “大哥,那不是……”Vodka脑子不好使,却不是眼力不好,迟了一会儿他也认出新一了。 Gin转身继续上船,Vodka跟在后面欲言又止,连番想提醒大哥——大嫂在码头。 直到Gin的背影完全消失,女子才意识到自己跟丢了人,连忙跟了上去。 新一这才抬起头来,痴痴地看向游轮的方向。 躲在暗处将这一切都看在眼底的志保拨通了同事的电话:“OK,今天多谢你了。” “宫野小姐,这里不像是厨神手艺比赛的现场啊?”电话那边的男子怯怯的说道,每个人都西装革领,从衣服到首饰都是手工定做,甚至袖扣还是镶钻的,怎么看都是上层人士的聚会。 “笨蛋,这些都是宾客,厨神早就入场了,你快撤吧。”宫野志保眼也不眨的撒谎道,她找FBI的同事来目的是要制造紧张感,故意让Gin发觉他们的存在,引起他探究的心思,这样工藤就有机会接近Gin了。 如果一直像方才那样,Gin看见了也当做没见,工藤八辈子都追不回Gin了。 中午十二点游轮正式起航,宾客们在房间里休整一下午,以备精神饱满的参加晚宴。 而黑手党的聚会注定与正常的宴席不同,金碧辉煌的宴会厅内充斥着烈酒和香烟的味道,穿着专业定制服装的男士和女士们谈论着黄、赌、抢、杀等话题,一桩桩利益交易也慢慢诞生,这里简直就是罪恶的天堂。 大厅内一片觥筹交错,人们谈着彼此感兴趣的话题,享用着餐桌上美味的甜点,气氛和谐美好。 新一穿着猫咪装端着托盘穿梭在人群里,心里深深有一种被骗上了贼船的感觉。 方才在宴会前全体服务员被勒令换上猫咪装,这不仅是为宾客们增添乐趣,也是为了讨好这场宴会的主人公Gin的现任女友戴丽安。 想到这新一的心里就不由得冒出一股酸气,Gin这家伙身边真是随时缺不了人,而且眼光越来越低,这个女人长得也不怎么样嘛! “工藤,发什么呆,你男人出来啦!”志保不知何时溜了过来,没好气的捅了捅新一。 Gin穿着黑色西装一脸冷漠的走了进来,单手插在裤装口里,高高的礼帽与长长的刘海遮住了大半张脸,神秘的气质吸引了众人的眼神。这不像是一个黑暗组织的首领,而像是从顶尖时尚杂志里走出来的人。 “侦探白痴,按照计划A行事。”志保心想要不是为了隐藏身份,她真想一巴掌将这个发花痴的男人拍醒。 “这么快?”工藤犹豫道,他还没有做好准备,这么热情的动作好难为情的。 “磨磨蹭蹭的你还是个男人吗?”宫野志保翻了个白眼,实在受不了的走到了另一边。 “喂、喂……”新一喊了两声,志保没有回头,他犹豫了片刻终于硬着头皮向Gin走去。 等下应该和Gin说什么呢?这么巧在这里遇见?这么蹩脚的台词言情剧本里都不用了吧?可是总不能说因为很想念所以偷偷溜上了船?Gin估计会笑死他。 新一开始后悔平常他怎么不多看一点言情剧场,否则现在也不至于这么尴尬。 新一僵硬的靠近Gin当然察觉到了,他勾起一抹讽刺的微笑,看来小鬼要制造一场偶遇了。 新一磨蹭到Gin的旁边,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却突然一口气散去了,他慢慢退了一步,拔腿就想逃跑。 “诶呀!”新一脚被绊了一下,手里的托盘坠落到地上,身体失衡就向后倒去,然而一双大手却在危急时刻将他拦腰抱起。 看着眼前一片金色的秀发,新一紧张的吞了口唾沫后说道:“嗨,真巧啊!” Gin眉毛微微向上挑,视线移到自己左手胳膊上。 新一这才发现自己躺在Gin的怀抱里,双手紧紧抱着Gin的左手,原本工整的西装外套已经被握出了褶皱。 被自己的热情吓到的新一突的脸红了,连忙放开Gin,磕磕绊绊的道歉道:“我不是、故意、扑倒……你的。” Gin没有说话,连脸色也没有变到,新一却感觉Gin现在在生气,可自己除了不小心摔了一下没有什么地方惹到他吧? “你不是那个服务员?宝贝,你认识他?”金发子女揽住Gin的腰,脑袋极为自然的靠到Gin的肩膀上,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 “不认识。”Gin瞥了新一一眼,墨绿色的眼瞳里一片冷然,没有一点温度。 新一心神为之一振,Gin比之前更加冷然也更令人看不透、摸不透,他否认了与他的关系,是不想让新女友误会? 金发女子有一瞬间脸色僵硬了,似乎不知该怎么接话,迟疑了几秒后才揽着Gin一边走一边撒娇道:“宝贝,你真是冷淡啊!” 新一孤身一人站在原地,几缕黑丝垂落于脸的一侧,使他看上去带了几分落寞之感。 新一曾经构思过的重逢的感人场景都没有实现,难道是他自恃过高,Gin对他的感情也不过是过眼烟云,随着时间一起消泯在过去的回忆里? “工藤,你在做什么,刚才气氛明明很好,你居然让Gin和那个臭女人走了?”志保又神出鬼没的出现在新一身侧,揪住新一的耳朵就一阵狂吼。 “Gin说他不认识我。”新一失望的神情就像是被人抛弃了的孩子一般,惹得志保满腔的怒火都无处可发。 “Gin摆明了是装的,你们都差点穿同一条裤子了,没理由脱了裤子就不认识。”志保咳了一下,转换了比较柔和点的口气说道。 “无论Gin是否记得我,他的否认就是不想和我复合,我……”新一的情商像是突然提高了几个等次,居然领悟了Gin的用意。 “笨蛋,他那是傲娇了!他要是对你无情,刚才就不会抱住你,Gin是那种乐于助人的人?他和那个女人眉来眼去,是故意刺激你,让你吃醋,然后去求着他回到你身边。”志保双手扯住新一的脸颊向两边扯去,“你要紧紧的贴上去,不要给那个女妖精机会,脸皮厚才能抱得男人归。” 新一被志保唬得一乍一乍的,乖乖的点头表示明白了。 “不过男人都是贱货,一直宠着也不行。他既然刺激你,你也如法炮制。”志保话锋一转,“等下实行C计划,我帮你找个目标,你给我努力干好!” “好。”新一点头,主要是志保的气势实在太霸道,似乎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志保哄好了新一,以寻找目标的借口溜到了女卫生间。 Vermouth早已在内等候,她此时正在卸妆,而身上穿着的正是Gin的情人金发女子的衣服。 “诶呀,真是玩死姐姐了,一人分饰两角,连劳务费也没有。”Vermouth将假发放在洗手台上,抬手拨了拨自己的金发。 志保无视Vermouth撒娇的语气,翻白眼道:“每次都玩摔跤这一套,也不换个新花样。” “教科书里不都写着什么跌倒戏码、灵魂凝视的诱惑技巧嘛,就Cool Guy那呆滞的眼神学得来灵魂凝视?姐姐脚都拌肿了,那两位一点火花都没有产生。”Vermouth作势揉了揉脚,脚踝处还真有一点红印。 “Gin不可能看不出你是假扮的,明知你是假货还配合演戏,他肯定放不下工藤。你给工藤找一个容易摆脱的目标,我已经摆平工藤了,他同意配合。”志保絮絮叨叨的说完,站在原地伸出右手,让Vermouth给出一个容易上钩又容易摆脱的目标。 “没有名单啦。”Vermouth无奈的摊手,“我只负责筹办宴会场地,宾客名单是Vodka拟定的,迎宾的是Vodka的人,我根本接触不到名单。” “那宴会厅里的人你总有认识的吧?”志保的火气又上来了,刚被工藤气翻,现下又被气了一轮。 “我又不和Gin‘跑业务’,日本也不是常来,有几个炮|友的脸倒是隐隐记得,名字身份早忘了。”Vermouth努力回忆了一下,继而答道。 志保食指颤抖地指着Vermouth,脸颊气的都鼓起来了,她都选了什么人做队友啊! 第43章 第四十三章 护花 酒店内部的装修低调奢华,虽然表面看起来没有过多繁复的奢华装饰,但是如果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那掩藏于细枝末节的精致。这样的一个地方,合该是让人来享受的。 “找到目标没有?”志保躲在宴会大厅阴暗的角落里,仔细观察着宴会厅内的所有人。 “Sherry,你没看见我正在‘忙着’吗?”Vermouth拿起放在吧台上的手机,无奈的和新勾搭的德国帅哥say goodbye。 “你更年期早过了,还调戏小鲜肉?”志保毫不留情的讽刺道,“Gin和几个男人进入VIP厅了,快帮工藤找个够资格的目标。” “俄式护送?Sherry,你刚才还吐槽姐姐我手段老土呢!”Vermouth抓到机会就开始打击报复,方才Sherry的话她可是在意得很。 “为达目的不折手段,或者你出面带工藤进去?”Sherry捋了捋凌乱的碎发,她自觉先前说错了,Vermouth的更年期还没有过吧? “诶呀,能登上这艘游轮的人都很注重隐私呢,所以为了让服务员区分宾客的贵重等级,在寄请帖的时候会附送各种颜色的蔷薇花,白色是最低等的,只能进出公共场合;红色是中等的,可以进出一些特定的场合;金色是高级的,除了VIP间外都可以进入;而能进入那间VIP厅的,需要寻找佩戴黑色蔷薇花的人。”Vermouth微微一笑,只是那笑容却让人看起来感觉毛骨悚然,“噢,找到了,在糕点桌前有个胖子。” Sherry照着Vermouth的指示看过去,眉头微微皱起来。 “胖子大概三十岁左右,虽然身材有点不堪入目,但是长得不算丑,意大利手工定制西装、黄金手表、GUCCI的皮鞋,搭配不算差,不过胖子看上去并不像是有品味的人,他肯定拥有自己的形象设计师。胖子有钱但不算顶尖,性子看上去挺温和的,很符合你的要求。”Vermouth仔细打量着胖子,越看越顺眼了。 “你去刺探一下他。”志保凝眸看了片刻,虽然外形不佳,但是勉强凑合一下吧。 Vermouth接到指示,悠闲的走到男人旁边,变化成娇滴滴的语气说道:“这款Chestnut lady看起来很美味呢。” 胖子看了Vermouth一眼,拿起一碟Chestnut lady蛋糕向Vermouth走来,Vermouth正准备感激之后甩一巴掌过去,就见胖子端着蛋糕从Vermouth身边经过,眼也不瞄一下身边的美女。 “这个不解风情的死胖子……不是太监就是GAY。”Vermouth气急的吼了一声,要不是这里人太多,她真想送这个胖子去见Gin的小情人。 “你左手边有个长得不错的男人。”志保连嫌弃的话都不愿多说了,直接转移到下一个目标。 志保口中长得不错的男人站在大厅的水晶灯下,过于耀眼的光线使他整个人仿佛沐浴在光线之下。男人拥有一张极美的一张脸,长长的黑色头发束在脑后,眼波流转间恍如有种摄人的魅力,让人的视线移动不得。 Vermouth嗤笑一声道:“他是混黑的。” “你认识他?”志保看着和男人保持距离的两个保镖,他们脸上没有畏惧的神色,周围的宾客也没有刻意与他保持距离。 “这么说不是很准确……保镖身上的枪不是普通货,但男子看上去武力值很低,这两个保镖很有可能是奉命保护他的。男人长得过于漂亮了,耳朵上穿了不止一个耳洞,而且他那身礼服偏中性,且有点中国风,我敢断定他是只受,他的男人应该是中国香港那边的黑帮老大。” “……”志保无语了,正所谓受受不相吸,这个男人也不符合标准了。 正在两个女人为新一奔波的时候,新一已经默默解决了他的人生大事。 新一从志保处得知Gin进入了VIP厅后,就一直在附近溜达,试图找出进去的办法。 但是VIP厅外的保镖纪律严明,轮流站岗,对每个进去的人的身份都再三核实,不够资格的人压根就进不去。 新一闲晃的时候被大堂经理逮住,让新一去清理一下抽烟室的烟灰。 新一拿着清洁工具去打扫的时候,却遇见了一个危险的男人。 抽烟室的门是半掩着的,一个男人斜靠在沙发上,正在同某人打电话。 只见男子微微眯了眯眼,静了数秒后说道:“赵先生,拿这点小事和我纠缠的话就没意思了。” “货我要,人我也要。”新一不知电话那头说了什么,男人再次开口时语气变化不大,眼神却较方才冷了几分。 男人说话间吸了一口烟,香烟的烟雾随着呼吸喷吐了出来,满室烟雾缭绕。 “赵先生,你付不起代价的。”男人挂了电话,随手掐灭了香烟,起身就往门口走来。 新一不由得咽了一口口水,男人看来是混黑的,这种人自己还是不要接触的好。 于是新一装作刚来的样子,低头推开抽烟室的门,进去打扫卫生。 谁知那男人却不打算走了,他转身走到新一面前,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因此一双擦的黑亮的皮鞋闯入了新一的视线,新一慢慢的抬头,男人穿着烫洗服贴的黑色西裤和黑色的西装外套,里面是白色的衬衫和蓝色的领带,上衣胸口处别着黑色蔷薇花,袖口镶着钻石袖扣,不经意间露出的手腕处戴着镶钻手表,这个男人给新一的第一印象是很有钱。 男人的脸的线条是刚毅型的,一双剑眉之下的眼瞳黝黑的深不可测,厚唇挺鼻,肤色偏黄,很平凡的一张脸,但这个男人身上的气质却让他脱离了平凡,让人过目不忘。 新一直勾勾的眼神对于男人来说着实大胆了一些,已经很多年没有人这么直视过他了,他的身份注定了周围人看着他时的微表情总是带着畏惧与敌意。 “有趣的小家伙,你叫……黑泽志保?”男人起了兴致,这个误打误撞闯进来的小家伙有点意思。 “……”工藤下意识的想反驳,却突然想起黑泽志保是志保为她捏造的新身份,对于这个名字他实在不想吐槽什么。 “你故意接近我?”男人右手撑在新一身后的墙上,微笑的看着新一。 “才没有。”新一立刻反驳道,他连男人是谁都不知道,怎么可能故意接近他。 “我的记忆力很好,我见你在这附近徘徊很久了,难道不是想傍大款?”无怪乎男人会会这样想,是因为在这游轮上工作的服务人员百分之八十都有这种想法。刚才已经有好几个人穿着猫咪装在他面前搔首弄姿,只不过他看不上他们罢了。 “我不缺钱。”新一双唇抿成细细的一条线,这个男人怎么能随便诋毁人呢? “我知道了……你想进入VIP厅?”男人顿了一下,手指微微一动,沉声道。 新一垂眸沉默片刻,低声说:“嗯。” “那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小家伙你是去寻求刺激的?”男人目光微敛,想起里面玩的那些游戏,有轻微洁癖的他实在是受不了。 “寻求什么刺激?”新一答道,神色坦荡,他是真的不知道VIP厅里面有些什么活动,还以为和外面一样喝酒聊天吃点心。 男人有些意外的说道:“难道你替警察做事?” 新一立即抬头,否认道:“怎么会?” 男人似笑非笑的看着新一,小家伙的身上绝对藏着秘密,他到底要不要抽空和小家伙玩个游戏呢?最近那批军火生意今天就要完成了,除了那个不识相的赵先生还绑着他的人,似乎没有什么事情需要他出面,不如和小家伙玩一下吧。 男人握住新一的手,正声道:“我可以带你进VIP厅。” “真的吗?”新一激动的跳起来,因为高兴忽略了男人握住他的手。 “当然。”男人说着就牵着新一离开了抽烟室,往VIP走去。 过来寻找新一的志保眼见着新一和一个男人走进了VIP厅,她盯着新一身后一摇一摆的猫尾,拨通了Vermouth的电话。 新一没想到VIP里这么淫|乱,在公共场合就乱来,全部是不打码的,甚至还有几个人和一个人那啥那啥,简直是不堪入目。 新一双手遮眼,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男人揽住新一的肩膀,带着他往内走去,没想到小家伙这么纯情,这点程度就受不了了。 走了一会儿似乎到了目的地,男人拉着新一坐了下来。 新一仍旧双手捂着眼,男人倾身过来,挨着新一的耳朵说道:“小家伙,这里很清静。” 男人呼出的热气喷在新一的耳边,因为闭着眼其他感官更加敏感,所以新一的耳朵慢慢的红了。 新一不好意思的睁开眼,他们似乎到了一间极大的包间内,包间虽然很大但也坐满了人,十多个人各自干着自己的事,或喝酒或调情或打牌,情景虽奢靡但比起外面真是好很多了。 新一逐个看去,似乎都是些混黑的人士,直至视线滑到某人的脸上再也移动不得。 Gin翘着腿坐在弧形沙发的正中间,手里夹着一根七星淡烟,正低头吸了一口,随着腾起的烟雾男人也抬起头看向新一的方向。 新一浑身一颤,自心底涌起的愉悦感无法用言语形容,仿佛跨越了数千年他等的就是这抬眼的一瞬间。 Gin与新一的视线撞上后,却飞快的转向另一边,压根没将新一看在眼里。 新一瞬间泄了气,紧拽着裤子的双手松了开来,最终敛目垂眸,心情低落。 坐在新一身边的男人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底渐渐有了一点底。 其中一个女人喝了加了料的酒,疯笑着扭扭曲曲的走到Gin的面前,直勾勾盯着Gin。 Gin呼出一口烟喷到女子脸上,女子痴痴的笑了下,突然扑上去一口啃住他的嘴,按住Gin的头就要舌吻。 Gin忍住了一枪毙死女人的冲动,伸手将女人搂进怀里,,在她圆滚的屁股上捏了一把,咧起嘴角露出雪白的牙齿:“宝贝儿,你真热情。” 新一看着这一幕差点没吐出来,Gin那甜腻的语气令他怀疑Gin是别人假扮的,他从来没有对他这么温柔过,难道Gin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从来不屑对他温柔,他只是一时走偏了路,他喜欢的还是女人? 女人磕了药,现在欲|火焚身,见Gin回应她,她一把将Gin推到沙发背上,一边与Gin舌吻,一边脱自己的衣服。 坐在Gin旁边的人连忙起哄,新一气的脸色都红了,这个乱发情的臭男人,他先前还不愿意相信,现在看来Gin是真的将他忘记了。 新一气冲冲的想起身,那个陌生男子却压住新一的腿,低声说道:“小家伙,看来你和Gin是旧识……他这样对你,你不如如法炮制,气他一把?” “你是谁?”新一警惕道,这个男人认识Gin,就算不是组织的人身份也不会太低,而且他居然敢打Gin的主意,那肯定料定Gin不敢报复他。 这样子的男人,或许和Gin一样危险。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不想?”男人顺着新一的额头,慢慢亲吻到鼻梁,最后伸出舌头刮过新一的鼻尖。 新一别扭的往后挪了一下,拒绝道:“不需要。” “你总有一天会需要我的。”男人说着摸了摸新一的脑袋,充满了宠溺和温馨的动作。 坐在中间的Gin不知何时推开了女人,站起身来掐了还剩一半的烟,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 包间内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在为Gin的情绪突变而摸不着头脑,只有那个男人意味深长的看着Gin的背影。 事情变得有趣了呢,这次或许会度过一个不一样的假期。 第44章 第四十四章 赌局 游轮正平缓的在海上行驶着,沿途的景色波光粼粼,美不胜收,宛如游走在画中。 新一站在游轮二层甲板处,单手靠着护栏望向远处此起彼伏的海浪,脑子里回想着方才vermouth和志保同他说的话。 Gin生气离开后他也很快回房间了,服务员们的房间在最下层的某个区域里,他和另外一个男生同一间房。 不久之后他的房门被人从外面踹开,Vermouth霸气的手执鞭子闯了进来。 志保尾随其后进入了房间,随手将摇摇坠坠的房门阖上。 “Cool Guy,你真是勇气可嘉啊!”Vermouth左手捂嘴,做出夸张的吃惊样。 新一诧异道:“Vermouth,你怎么在这里?” “不该出现的是你和Sherry吧?”Vermouth被新一的‘反客为主’娱乐到了,Cool Guy真是没有一点自觉性呢。 “工藤,你知道方才那个男人的身份吗?”志保打断Vermouth与新一毫无意义的废话,直接道出她们来的目的。 新一摇了摇头,他也知道那个男人身份不简单,但看志保和Vermouth此时的表情和动作,那个男人的身份恐怕不是不简单那么轻易。 “那个男人假名叫做罗伯特,是美国某黑手党家族的BOSS,其家族有上百年的历史,势力庞大,生意涉及面极广,总之凡是赚钱的行业都有他们的手笔,而他们家族主营的是军火生意,与黑衣组织常有生意往来。他们行事一向低调,道上一直在传他们家族是美国最强大的黑帮家族,但就我看在全世界也没几个能与之抗衡。”志保一直知道工藤是麻烦聚集体,但随随便便找个护花使者也能搞出个麻烦人物。 “NO!NO!Sherry你没说到重点……”Vermouth无视Sherry吃人的眼光,径直说道,“罗伯特家里那口子沃恩是个世界顶级杀手,几乎没有失手过,而唯一失手的那次是接了某位道上老大的任务去刺杀Gin。自那以后,沃恩疯狂的痴迷着Gin,费劲心思的想探到Gin的行踪。因此那孩子惹上了与黑衣组织有生意往来的罗伯特,两人协议做情侣,罗伯特便帮他找Gin。” 新一眼角直跳,又是Gin惹得桃花债! 志保补了一句:“但很显然罗伯特爱上了沃恩,他没有寻找Gin反而帮助Gin隐藏行迹。” “我听说最近沃恩知道了罗伯特做的事,和他闹翻了,故意被罗伯特的对手逮住了呢。”Vermouth幸灾乐祸的笑道,八卦新闻凡是女人都喜欢听,而最近听到的这个传闻更是令她开心。上次罗伯特那家伙差点害她在名流界举办的舞会上‘走光’,这个仇她至今铭记。 “沃恩那个疯子!”志保见识过沃恩的疯狂,当年他为了追查Gin的行踪硬是跟踪了她大半年,连洗澡都被偷窥,简直就是噩梦。 “罗伯特与Gin是死对头,在生意之外时常较劲,只要是Gin喜欢的,罗伯特都会去抢。当年沃恩疯狂迷恋Gin,罗伯特会想让他做恋人也是因为这点。如果不是因为罗伯特看上去爱惨了沃恩,他和Gin简直就是相杀相爱啊。”Vermouth最后得出了这么一个总结,一个令人不由得想入非非的结论。 从回忆中抽身出来,新一感觉到一道目光投在他的身上,这种感觉十分强烈,在他的记忆里除了凶手,就只有Gin会这样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下去一般。 “在我们的世界里,独自一人是很危险的。”男人手里拿着一个酒杯走到新一身边,也侧靠着栏杆与新一对视。 新一稍微吃惊了一下,继而笑道:“你看上去并不像是喜欢群聚的人。” “我可不会说因为我很强的蠢话,我看上去也不像个笨蛋。”说话的男人正是志保和Vermouth口中的罗伯特,传说中不能惹的黑手党人物。 “你和传说中的不太相同。”新一咬了咬下唇,罗伯特其实真的很好说话,如果不是他偶尔散发出来的不能让人无视的恶意,他就和普通人一样。 “看来有人和你说过我的故事,告诫你不能太靠近我。”罗伯特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稍微摇晃了一下杯身,伏加特酒水沿着杯子荡起圈来,在阳光下闪烁着点点光芒。 “我确实不该和你们这类人接近。”新一实言道,他的职业是侦探,和黑手党本就应该是势不两立的。 “你和某人的关系可不远,还是说你们侦探都戴有色眼镜看人?”罗伯特将酒杯放进路过的服务员端着的盘子里,侧过脸看向新一。 新一脸上浮起了两片红晕,罗伯特明显是在打趣他和Gin曾经的那段情|事。 “我知道你上这艘游轮的目的,我可以帮助你,跟我来吧。”罗伯特脸庞深邃,眉宇之间有那么一丝不羁的味道,因此说这句话时一点也让人认真不起来。 新一迟疑的问道:“你是认真的?” “你说呢?”罗伯特俯身在新一的耳畔,低声呢喃,声音磁性戏谑。 “我来这里没有其他目的。”新一摇头否认,罗伯特在短短时间内了解到的信息比他想象的还多,他的危险程度或许真如志保所说。 罗伯特盯着新一两秒,突然牵着他往船舱内走去。 “你要做什么?”新一挣开罗伯特的手,霸道强势这一点罗伯特与Gin还真是不相上下。 “去赌场玩两把。”罗伯特超无辜的回道,仿佛新一本就应该知道他的答案。 新一眉头一蹙:“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 “既然只是单纯的服务员,那么陪贵宾玩几把不算违规吧?”罗伯特突然接近新一,低声对新一调侃道。 面前忽然出现了一张放大的脸,咫尺之间的距离让新一连罗伯特的呼吸都能一清二楚的感觉到,新一一下子就懵了,大脑放空愣着被男人牵走了。 一时失误被男人牵着鼻子走的新一后悔死了,罗伯特居然将他带到Gin的牌局上,强行要加入赌局。 “Gin,是不是肾下功能衰弱,最近你的眼光越来越差了。”罗伯特滋滋两声,对坐在Gin旁边的金发小情人不屑一顾。 “……”Gin冷冷的盯着新一,一言不发。 Vermouth顶着一张假脸憋笑快憋得面部抽筋了,罗伯特这家伙一上来就放大招,Gin是要承认自己性无能呢还是要批判罗伯特的“伴”不咋的? “艾力,你也在这儿?替我向你父亲问好,下个月我正打算去意大利拜访他。”罗伯特转移攻击对象,向坐在Gin对面的男人下手。 “不还意思,我肚子突然有点痛……”被称作艾力的男子识相的捂着肚子溜走了,他的父亲最讨厌他进出赌场等风月场地,要是被他发现了下个月那台限量版跑车就泡汤了。 罗伯特已经自觉地坐下来占据了唯一一个空的位置,嘴里念念有词道:“你们这桌好像缺了个人,我对这个虽然不是很拿手,但是我运气一向不错,就勉为其难陪你们玩一局吧。” “我们不需要多余的人。”室内的暖气保持在三十度左右,而Gin冰冷的面色却让人误以为室内是零下七度般寒冷。 罗伯特吊儿郎当道:“上次珍妮小姐开的狂欢聚会令我印象深刻,我好不容易找了个小哥陪着一起玩,你不欢迎我的话我只能去另一桌了。” “哼,我怕你输不起。”Gin闻言脸色又猛地往下降了好几度,坐在他旁边的Vermouth被冷的抖了一下。 Vermouth本来是坐看好戏的,怎么一转眼又被拖下水了,她可记得珍妮小姐的派对不是什么好东西,每次都有侍者被扛着出来送去医院。 “我倒无所谓,只是会苦了这位为了赚钱养活母亲而卖身给我的小服务生,我们从最轻的玩起吧,你赢了脱小服务员的一件衣服,我赢了你的小美人就脱一件。”罗伯特说着往Vermouth的深V礼服看去,金色的长发半遮住精致的锁骨,两处波涛之间的鸿沟美丽动人。 “亲爱的……”Vermouth用自己都觉得作呕的声音喊道,罗伯特的建议如果没有祸害到她,她是十分支持的,可惜的是Gin这个有同性没异性的家伙肯定会让她出糗! Gin无视Vermouth的反对,示意荷官发牌。    “你胡说什么,我可没同意。”新一暗地里扯住罗伯特的衣袖,这个满足谎言的家伙他什么时候成了他的小情人了?这么荒谬的游戏他是绝对不要参加的,要知道他现在身上就只穿了一件猫咪装和内裤,金发女子的冬装可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啊! “放心,我运气一向很好。”罗伯特满不在意的安慰了新一一句,将用运气取胜说的这么理直气壮的人恐怕也只有他了。 而罗伯特彷如真有天助一般,一路开绿灯狂赢下来,原本一起玩的几个人都撤走了,最后只剩下他和Gin两人对抗。 Vermouth脱到一半的时候就借口遁走了,换了好几个美女轮流脱,遗憾的与看好戏say goodbey。 新一现在对罗伯特的运气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好几次在危急关头都能得到好牌扭转危局,简直就是上帝的宠儿。 新一所不知道的是为他们发牌的荷官是赌场内手段最精湛的一位,Vodka早就通过耳麦向荷官作出指示,赌场的牌都是特制的,用高科技的眼镜可以透视牌面,而Gin这一桌有专人负责看牌,如果罗伯特那一局形式不好的话荷官会想办法帮罗伯特扭转局势。 以往在Gin面前无论是作弊还是真材实料都很难赢的罗伯特今天爽翻了,狠狠地将宿敌踩在脚下的滋味和将家里那个小王八压在身下的感觉一模一样,Gin的弱点被他发现了。 Gin的脸越来越臭,就算是上次和小鬼的父亲下棋他也没有故意漏水到,等下趁人不注意果然还是灭了罗伯特,将他的尸体扔进大海喂鱼,这样就算美国那边罗伯特的家族收到消息没有证据也不敢直接和他对抗。 “宝贝,我们今天赚大钱了。”罗伯特伸手揽住新一的腰,出其不意的突袭新一的脸颊。 新一反应灵敏的偏过脸,罗伯特的嘴唇擦过他的唇瓣落在了脸侧,他抬手狠狠地擦脸颊,一边擦一边看Gin,Gin不会误会什么了吧,他和罗伯特一点关系也没有啊! Gin手里拿着的牌被捏的彻底变形了,他似乎做了片刻的心理挣扎,最终将牌狠狠地摔到桌面上,拽住新一离开牌桌,搭乘上VIP专梯。 努力收起别扭的感觉,新一迟疑的喊道:“Gin。” “我已经看厌你的小把戏了,你到底想做什么,工藤新一。”Gin也不装不认识新一了,他现在很生气,只想狠狠的教训新一一顿。 “我……”新一刚想回话,嘴巴就被Gin强势攻占了,他只挣扎了一下,就顺从地接纳对方的舌头侵占自己的口腔。 “不要说话,我不想再听你编造的谎言了。”缠绵片刻后,Gin放过新一的嘴唇,却一把扣住新一的腰,左手顺着新一上衣的下摆钻进去,一寸一寸的往上摸去。 新一拦住Gin的手,头低下来,上下唇瓣抖动了两下,凄哀道:“如果我说我爱你,这也是谎言吗?” 第45章 第四十五章 炸毛    Gin冷漠的打量着新一,穿着不堪入眼的猫咪装,摆着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像是以前陪小鬼看的电视剧里被人抛弃的怨妇。 “丢人现眼。”Gin推开新一,为了这个穿成这样来勾搭他,他十分的不爽。早八百年前他就知道小鬼心底深处对他的感情了,小鬼迟了几年才意识到,若是常人面对这个情况估计就如隔夜的残羹剩饭一般叫人舍不得丢弃又吃不下,而Gin是不允许任何的委曲求全和勉强凑合的, 新一气恼,Gin说的是自己让他丢人现眼了还是穿成这样让他碍眼?说到底要不是因为Gin,他会穿成这个样子吗? 电梯叮的一声后打开门,新一气冲冲的走出去,却被眼明手快的Gin抓住了他的猫尾巴,他顿时炸毛了,转回头来嘟着嘴瞪着Gin。 “小鬼,你是故意穿这奇装异服出来勾引人的?先前那个男人吻你时,你没有反抗,是因为我不在你身边,所以你随意容忍别人对你耍流氓?”Gin靠近新一,他微微弯下腰来就嗅到了新一发顶的香气,是游轮客房里摆放着的茉莉花香的沐浴露的味道。 “老男人,你、你……胡说八道!”新一不舒服的扭动屁股,Gin牢牢抓住他的尾巴根部,害得他不得不贴在老男人身上,两人此时紧紧相贴的姿势别扭极了。 Gin挑起新一的下巴,低沉地道:“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我想砍断那个男人的手掌,戳瞎他的眼睛,让他下半身不能再勃|起,然后将他碾成碎末扔进太平洋内。即使是我不要的人,别人也不能碰。” “暴君!”新一听了前半段还以为Gin是在回应他的感情,敢情只是别人动了他曾经用过的东西而单纯的感觉愤怒。 “他吻你的时候,你会不会沉迷陶醉,会不由自主的接纳对方吗?”说着Gin的声调愈发低了,他含住新一的唇瓣,沿着唇线蜻蜓点水般亲吻着新一。 电梯门因长时间无人出去,遂按照系统默认程序电梯门缓慢关上。 新一原本双手抵着Gin,因为Gin的言语而不情愿的抵抗着,紧接着他的腰上倏地一紧,Gin将他紧紧的抱住了,就像是要将他融进自己的身体一般。 Gin盯着新一惊慌失措的眼睛,长久以来无法宣泄的情感一瞬间如火山爆发喷溅出炙热的火龙,彻底席卷他的全身,以燎原之势侵吞了他。再多的替身,到底不如本尊的滋味甜美,那是从灵魂深处散发出来的味道。 新一在Gin温柔的动作中沉醉了,被迫卷进欲|望的浪花之中,Gin的舌头在他的口腔中卷动着,两人唇齿交缠难舍难分,以至于新一感到呼吸困难,仿佛电梯内的空气都被Gin夺走了。 电梯门嘀的一声后,Vodka的大饼脸出现在门外,他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家大哥搂着前任大嫂衣冠不整的靠在电梯内,片刻后眼瞳里直冒星光。 此刻Vodka心中的想法只有——大嫂好萌啊!对于猫咪有着痴汉属性的Vodka一瞬间忘了新一之前对自家大哥的背叛,只觉得大哥和前任大嫂果然是最佳奸|夫淫|夫。 新一看见Vodka,羞涩地想要挣开Gin,Gin一把握住新一的双手手腕,抓住摁在新一的头顶上。 新一双手动弹不得,只能奋力踢腿,可是他的小蛮力如何抵得过Gin,只能牢牢的被Gin制在怀里动弹不得。 “呵呵,大哥、大嫂,你们继续。”忠犬Vodka招了招手,然后默默地按了电梯向上升的按键。 Gin轻啄着新一的唇,灼热的呼吸全部喷在新一的脸上,新一感觉自己整个人像是要燃烧起来了,双腿疲软的根本站不住,只能依靠Gin站立着。 “小鬼,体力有待加强。”Gin意犹未尽地离开新一的唇,转而亲吻新一的颈脖,眼眸中的欲|火越发的高涨。 “谁、谁和你一样、经验老道。”新一原本想直说Gin是种马,可是考虑到这话出口的后果,新一怯懦了。 Gin轻笑了一下,暗哑低沉的问道:“我只对你耍流氓。” 新一被Gin的无耻气到了,谁信Gin只对他一个人流氓,只是新一的脸仍旧为了这句话泛起异样的潮红之色。 Gin见新一羞红的笑脸,原本烦闷的心情彻底晴朗了,新一的表现就像是陷入初恋的娇羞的小姑娘,清纯干净令人无法抵抗,这对身处于黑暗中的人实在是一个极大的挑战,让人不由得想要去侵占他、破坏他,令光明无法照进黑暗的世界。 这样想着Gin也行动了,他突然咬住新一的耳垂,腥甜的味道一下溶入了口中。 新一因为突然的疼痛下意识的挣扎了一下,意识从甜蜜的亲昵中抽离出来。他怎么忘了,Gin永远是深不可测、变化多端的一个男人。 Gin咬的并不深,他盯着那小小的伤口片刻,继而伸出舌头小心翼翼的舔舐着,他曾经无数次幻想过将这个没心没肺的臭小鬼拆吞下腹,没想到这个小鬼真的来自投罗网了。 新一偏过头,声音有些沙哑的说道:“Gin,你属狗的?” “你胆肥了。”Gin眸色倏沉,呼吸有短暂的停滞,小鬼的用词他很不喜欢。 “Gin,我、我其实想说的是……我们重新开始吧。”新一犹豫了一下,没有纠正Gin的说法,而是绕回了最先的话题。 Gin却充耳不闻,他近忽忘我的舔舐着新一耳朵的每一处,眼睛微微闭合。 新一眉头紧蹙,再次大声道:“Gin,我想知道你的答案。” Gin眼也未睁,贴着新一的耳朵嗤笑道:“你想知道什么,我的答案如果不是你所想要的,你又会如何?你不该再玩弄你的天真了,你现在已不是高中生。” “你的意思是一夜情?”新一震惊了,都怪Gin说的太暧昧,什么叫做不要再天真了,做成人该做的事难道不是一夜情? Gin只说了一句:“你可以这么理解。” 新一骂道:“无耻!不要碰我。” Gin将新一眼底的挣扎收进心里,他冷声说道:“你不要我碰你,想要谁?你是不是认定我不会动你,所以有恃无恐?” “到底有恃无恐的是谁?因为认定我爱你,所以你才肆无忌惮的对我?”新一的情商总算是提升了一个层次,他激动地喊道,“Gin,任性的是你。” “比起背叛,被人抛弃就是奇耻大辱,我不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倒。”Gin凶狠的堵住了那张不安分的小嘴,狭小的幽闭空间更容易令人兴奋,今天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放这个小家伙离开了。 Vodka派人将游艇所有层的电梯都封锁住了,并且让保镖来回巡视,务必不放任何一个客人过来打断大哥的好事。当然,电梯早就被他操控住了,停在游轮第三层并且梯门锁死,他也只能帮大哥到这步了。 片刻后,Vodka听着电梯内啪啪啪的声音,被墨色眼镜挡住的双瞳激动的溢出眼泪,帮大哥收拾残局甩掉情人的日子眼看就要到头了,今年的新年幸福感满满的。 新一醒来时是在自己的房间内,居然被Gin那啥搞晕了,新一感到很羞耻。他想到Gin关于一夜情的话,联系到自己此时是在自己房间内醒来的,就算内心再不想相信,他也不得不承认Gin没有说假话。 当年他是真的伤到Gin的心了,Gin处事谨慎、甚是多疑,他当年让他选择的时候应该是极为相信自己会选择他吧,然而他最终的答案彻底伤害了Gin,Gin本身的骄傲自负不允许他自己接受第二次背叛与抛弃。 所以新一除非能证明自己不会再抛弃Gin,将他放在心中的第一位,否则Gin不会再接纳他了。 新一心情很低落,浑浑噩噩的在房间内呆了一天,晚上游轮举办晚宴时才勉强打起精神爬起了身。 服务员的衣服换回了工作服,原先的猫咪装似乎被上头否决了,新一想这大概是Gin的手笔吧。 新一换上工作服,无意识的推门出去,走进电梯。 电梯门缓缓阖上,在就剩一条缝时一双大手伸了进来,将电梯门硬生生的扳开。 扳开电梯门的男人穿着一双锃亮的漆黑皮鞋,裤腿修长,黑色西装线条笔挺,正侧头看着新一。 新一一眼就认出了男人,正是被Gin恨得牙痒痒的罗伯特。 “你怎么在这里?”新一不想和男人再有纠葛,因而说话的语气很冷淡。 “难道我没有和你说过吗,我对Gin的东西一向很感兴趣。”罗伯特调侃道,“小东西,你很有意思。” 新一白了罗伯特一眼,志保说得对,罗伯特估计是暗恋Gin。 新一不理罗伯特,想回工作岗位上,罗伯特却揽住新一的腰将带到甲板处,夜间冰冷的海风迎面吹来,新一狂躁的心情渐渐平复了。 “大海广阔无垠,可以容纳一切纯洁或肮脏的东西,极具包容心,你现在觉得心情好多了吧。”罗伯特大男子的外表下有着一颗温柔的心肠,他一眼就看穿了新一的心不在焉,而且事情绝对和Gin有关系,所以他带新一来甲板散散心。 “谢谢。”新一真心实意的道谢,他的心情真的好很多了,罗伯特比他外表看上去更易相处,真是叫人难以讨厌起来。 罗伯特爽声笑道:“我的运气一向很好,跟我在一起,你会很开心的。” 新一斜睨罗伯特一眼没好气的说道:“Gin是故意输的,你一早就知道我和Gin的过往。” 罗伯特垂眸打量新一,玩世不恭的笑道:“过程不重要,结局如我所愿就得了。当我在同行面前吹嘘自己在赌局上赢了不败之王Gin时,谁会在意我是怎么赢的?” “无耻!”新一觉得自己快把这词当做口头禅了,实在是混黑的人都是无耻之徒啊。    “小东西,比我无耻的大有人在,昨天我可是亲眼看见你和Gin在电梯里……”罗伯特随口胡诌道,昨天他想回房间时电梯被Gin的人封锁了,很轻易就能联想到电梯内的情景。 “我们什么都没做……是电梯出了点问题,我们被锁在里面了。”新一没有罗伯特的厚脸皮,他可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们在电梯里啪啪啪的事情。 罗伯特故意露出诧异的表情,迟疑道:“Gin不会是……不行了吧?” “咳咳咳……”新一吃惊的吸下一口冷风,脸色变了变,随即又恢复正常,“才没有!” 罗伯特笑了笑:“小东西,你真是太可爱了,和Gin在一起真是暴遣天物。看在你帮我赢了Gin的面子上,我教你一件事,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要妄自菲薄,如果你自己都认为自己不行,做不到,你想要达成的事情永远不可能成功。” “你学过心理学?”新一觉得罗伯特能看透他内心的想法,然而他们在一起相处的时间才几个小时而已,罗伯特怎会如此了解他? “你实在是太正常了,显得我们都是变态了……小东西,我杀的人比你吃的盐都要多,每个人死之前的眼神、想法、心情我只需一眼就能看透,这纯粹是经验。和Gin那样的人在一起,压力可想而知。”罗伯特瞬间化身更年期阿妈,喋喋不休的吐槽道,“滋滋,小东西,你想要反攻Gin,基本上是没可能的。他这个人自大的天下无敌,身手又变态的强悍,脑子极端好使,身后还跟着一只杀伤力超大的忠犬,基本上地球已经没人能制服他了。” 新一见罗伯特貌似真的很了解Gin的样子,不由得询问道:“那我该怎么做?” “小东西,你这小身板也只能诱攻了,Gin的女王属性应该很喜欢那些道具,我房间里有一大堆,我家那位也很喜欢这么玩。对了,他的网格透视衣可以借你穿一下,回头洗干净了再还给我,那是我的小情人最爱的一件衣服。嗯,昨天的猫咪诱惑也很可口,但是包裹的太严实了,你有趴在桌子上做猫状吗?我教你如何摆臀吧,Gin那家伙一准受不了,男人都是下半身的动物……” 第46章 第四十六章 琴音 游轮之旅的最后一天,晚上游艇上又是欢声笑语,新一不喜欢这种地方,只好坐在角落的沙发里尽量降低存在感。 志保气新一不争气,换了身名媛的衣服不知和Vermouth躲在哪个角落鼓捣什么玩意。 罗伯特悄无声息的走到新一身边,盯着被人围住炙手可热的Gin,噼里啪啦的将道出一堆话来,内容大多是些八卦的话。 新一不想理睬罗伯特,上次他出的馊主意害得他在Gin的面前都无法抬起头了! 在经过一番天人交战之后,昨天晚上新一穿上了令人羞耻的网格服潜进了Gin的房间,罗伯特还事先派人在Gin的房间内摆了玫瑰心形,点上了红蜡烛。 可是Gin刚一进屋就脸色突变,脱下外套丢到新一身上,然后毫不留情的将新一赶了出去。 新一真是欲哭无泪,罗伯特绝对是在恶搞他! 想着新一与Gin那双毫无感情宛如神祗的眼神正好对视上,新一害羞的别开了脸,昨天羞人的一幕一直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啊! 罗伯特也留意到Gin的眼神,从路过的服务员手中拿了一杯鸡尾酒塞进新一手里,推了新一一把道:“Gin在那边!” 新一看着人群中Gin,犹豫了好久都没有过去的勇气。 “你不过去,可就要被别人捷足先登了。”罗伯特眯起一边眼睛,唇瓣微微抿合,下巴略向上抬起。 新一比罗伯特矮一个半头,当下看不清罗伯特的神情是狡黠还是幸灾乐祸,总归不是好的,他又迟疑了片刻,最后还是向Gin走过去。 然就这么一会儿,Gin的身边就聚集了更多的人,他的胳膊也被那位美艳动人的金发小情人挽住了。 新一瞧见这一幕,不由得紧咬下唇,气的脸色泛红。 罗伯特仰头将手中的半杯香槟饮尽,出其不意的靠近新一,贴着他的耳朵说道:“现在Gin美人在怀,一时半刻顾不上你,不如先陪我去喝两杯?” “……”新一憋着气不搭理罗伯特,罗伯特却死硬拉着新一往厅外走去。 Gin和某军火商交谈之后才看见新一和罗伯特离开大厅的背影,双眼眉峰微微蹙了下,双唇抿起露出不悦之色。 新一被罗伯特带进了一间奢华的套房,四周墙壁上满是黑白乐谱,而地上铺着音乐地砖,脚踩上去发出悦耳的音乐声。 房间内的灯光也随着脚步不断变幻着,直到新一走完音乐地砖,所有的光束渐渐聚拢在一起形成一个圆圈,照亮房间中央放着一架白色的钢琴。 新一感觉到有一股魔力将他推到了钢琴前,他翻开放在钢琴上的乐谱,是世界著名钢琴曲之一的梦中的婚礼。 新一是懂得弹钢琴的,只是很少练,水平也很差,但是今天他想尝试一下,求而不得,永不能醒来的梦境。 白皙的双手落在黑白交错的键盘上,轻轻触按出一组旋律,孕育着各种不可思议的乐声,新一盯着乐谱上的音符,渐渐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从游乐园的那一次见面开始,Gin就彻底改变了他的命运,他却自欺欺人的以为可以恢复到原来的生活轨迹。等他拿到解药,午夜十二点钟的钟声就会响起,施展在他身上的魔法便会随之消失,他依旧是人人称羡的高中生名侦探,依旧是小兰的青梅竹马。他不知道的是自己将会爱上一个恶魔,一个永远不会走进正道的男人,他不得不压抑自己的感情,否认自己的感觉,直至感情完全爆发的那一日…… 明明相爱却不能爱,远走美国也无法隔断的思念啊,一直压抑在心底的感情终于幻化成魔,越发的痴念着。可是当他回来寻找那名恶魔的时候,恶魔却已不再需要他…… 泪水顺着脸庞滑落下来,滴在钢琴键盘上,溅出了无数的小水花。 Gin站在开着一条缝隙的房间外,耳边是压抑沉闷的钢琴声,眼底只余那一滴难见其形的泪珠。 Gin突然想起他第一次见到新一的情景,那时候他是一个明媚阳光只知道破案的少年,抛开娱乐插手警察的事务,最终他的好奇成就了他的“死亡”。之后Vodka调查出来的关于工藤新一的资料里,描绘的是一个为求真理勇往直前、临危不乱勇敢坚强的少年,泪水这个词不应该出现在他的字典里。但自从小鬼认识他后,似乎经常落泪,尤其是在床上求饶的时候。 Gin握着门把手,眼里闪过一丝自己也难以察觉的温柔。 钢琴曲弹了开头一点,Gin走进去,凑到专心致志的新一身边,在他的唇瓣处亲了亲,“小鬼,鬼主意挺多的。” 新一这才发现Gin不知何时进来了,罗伯特压根不见人影,显然又是那人私下安排的。他停下弹奏,偏头躲开,气愤道:“你不陪着你的小情人?” Gin捏住新一下巴,低笑道:“逢场作戏而已。” “滚!”新一瞪视Gin,Gin的意思是如果自己要留在他的身边,以后就要习惯这种场面?这种事情哪怕心里明明知道是假的,还是无法以平常心视之。 Gin挑高了眉峰,笑着问:“怎么?不高兴了?闹脾气?” Gin看着满脸通红的新一,仿佛一只闹别扭的气鼓鼓的小仓鼠,薄薄的唇瓣被牙齿咬得红红的,看起来有些楚楚可怜。 Gin的喉结滚动一下,慢慢地伸出手抚摸新一淡色的嘴唇,滚烫的目光让新一浑身发毛。 “我、我……”新一猛地倒吸一口气,Gin火热气息洒在他的脸上,耳朵上传来温湿的触感,长而柔顺的发丝撩过他的脖子,瘙痒的感觉爬上他的心头。 七星淡烟的香味瞬间充斥在鼻尖,新一犹豫着抬起手,先是局促的抱住Gin的腰肢,熟悉的沉稳有力的心跳声渐渐安抚了他急躁的情绪,这个男人是他的人啊! 新一鼓起勇气,双手沿着腰线向上探去,勾住Gin的脖子迫使男人弯下腰,两手撑在琴键上,乐声一下迸发出来惊了一室寂寥。 两人沉默的对视着,彼此的呼吸都逐渐加重,明明即将一触即发,却都意外默契的没有言语。 新一突然觉得很没意思,和Gin这样对峙着对他们的进展毫无用处,罗伯特有一句话触动了他,他不是女人,矜持个毛线,男人都是下半|身的动物。 新一挺起腰来,猛地亲上了Gin。 Gin被新一意外的热情吓到了,虽然感到意外却没有挣脱,任由新一毫无章法的轻薄他,如逗弄小猫一样不让他侵入口中。 新一嘴上逞不了能,拉着Gin坐到凳子上,竟翻身跨坐到Gin的身上。 Gin挑了挑眉,若是以往这个小猫咪是绝对不会主动做这种羞人的举动的,没想到放养出去倒是和别人学坏了,虽然福利的是自己但还是很令人不爽。 新一小心翼翼的摸着Gin的脸庞,见男人没有反对,顺着喉结往下摸去,结实流畅的肌肉仿佛一件上佳的艺术品,引诱着人贪|婪地从胸肌到腹部,再从腹部摸回胸肌,简直就是爱不释手。 Gin被新一摸得渐渐上火了,一股浓烈的情|欲气息涌出体外,紧密的包裹着两人。 新一的大腿被某件蠢蠢欲动的硬物抵住,他脸蛋泛起了媚|人的红晕,一双明瞳忽闪忽闪的,似乎在做着什么决定。 新一那双黑瞳像是布满了星光一般,羞射中带着狡黠,看得Gin心里一阵悸动,不由得软下心来。 Gin早在几年前就败在了这双眼睛上,虽然他的自制力很好,可有些事情还是不得不受其影响,在床上时就更是一剂猛药了。   Gin大概猜到了新一在做什么打算,然他并不打算让新一为他如此低三下四,正在他打算主动的时候,新一却早一步捂住了那处,Gin一下就失了沉稳,呼吸重了。 Gin一口气差点儿没提上来,他觉得身上的小鬼越来越有本事,这么一副乖巧柔顺样子做着下流的举动,哪是平时受人敬仰的工藤新一? Gin或许不知道反差萌这个词,但是它的威力他确确实实的领教到了,鼻腔里发出一声闷哼后,Gin那湿热的唇舌撬开新一的嘴唇,缓缓地吸|吮住少年的舌尖,温柔地吻着少年。空闲着的双手却和嘴上的力度不同,他霸道地扯开新一的衣物,用力揉|捏新一的肌肤,在那具修长纤瘦的身体上来回抚摸着,几乎是一手一个红印。 Gin的深吻虽然不激烈却十分缠|绵,从舌尖到舌根,新一口腔里的每一处都被Gin的舌头袭卷了一遍,一些口水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新一抚摸着的那一处就像是散发着热气的火炉一样,炙热的温度紧密地覆住他的手掌,烫得他几乎想要放手。因为这几乎羞|耻的举动他的心在狂跳着,心里藏着不安与恐惧,对于接下来的一切茫然无措。 他从来不是主动的一方,和Gin在一起后被动似乎已经是他生活里的主要节奏,他今天的举动会不会太突然了呢? Gin接下来的行为打破了新一的顾忌,他一把扒开新一的衬衫,透明的扣子霎时四散开来,Gin激情的吻落在新一白皙的肌肤上,落下一抹抹红晕,最后竟一口咬住他胸前的突起贪婪的吮吸着,仿佛某种正在进食的野兽一般。 新一因为敏感位置突来的疼痛,眼睛瞬间溢满水珠,可怜兮兮的看着Gin。      Gin喘着气斥道:“跟那混蛋在一起,净学这些坏招数,这勾引人的本事倒是出师了!小鬼,是你先挑起的火,你还想躲到哪里去?” “我又没招你进来,谁勾引你了,明明是你自己……哼,你还缺人灭火吗?我出去帮你找你的小情人来。”新一被Gin的话刺激到了,他好好地在房间里弹琴是Gin自己闯进来的,怎么变自己上贴着勾搭他了,显然新一已经忘记了Gin的命根子还在他的手里。 说着新一推开Gin,起身就要往外走。 Gin扣住新一的手臂将他狠狠按到凳子上,脸对着琴谱,手掌被紧紧压在钢琴键盘上。 噔—— 在音乐声中,Gin一下就扒下了新一的裤子,新一感到身后的凉意,下意识的想要挣扎,奈何身体被强行束缚住,即便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也无力抵抗。 Gin让新一双膝跪到凳子上,握住他的左手十指交缠,右手将新一的脸往后扳回来,粗鲁的吻了上去。 新一只感觉身体被无法抗拒的力量笼罩着,呼吸极其苦难,只能在Gin偶尔放开的间隙发出破碎的喘息声。 身体越发的无力,新一只能撑着琴键直起身子,钢琴随着凌乱的压迫之力发出一阵阵毫无章法的声音,接着在一声刺耳的巨响后,有节奏的噔噔噔的响起来。 若是此时走廊路过宾客的话,大概会以为是某位幼童在玩钢琴吧。 因为前戏做足了,今日Gin越干越猛,撞的身下的新一双手按在键盘上,青筋骨节都凸了起来。 新一都要怀疑身后的Gin到底是不是本人了,在床上Gin虽然不算得上温柔体贴,但这么猛也是从没见过的,Gin仿佛拥有无尽的力量正在猛|干着他。 新一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快被捅的移位,他低低的求饶道:“Gin,不行了,饶了我吧……” Gin只当没听见,新一细柔娇气的求饶声根本就是催化剂,他能忍着不加快就已经很对的小鬼了,上了弓的弦哪里还会放过他。 在一遍遍毫无章法的琴声中,呻|吟声渐渐弱了下去。 新一最后已经没有意识了,半梦半醒之间似乎有人贴着他的耳朵说了什么,他却什么都没听见……    Gin慢条斯理的整理着自己的衣服,居高临下的看着头靠在琴键上昏睡着的新一,自头顶打下来的光束照在小鬼的脸庞上,有一种柔和的美。 Gin冷笑了下,突然说道:“你还是老样子,偷窥成趣了。” “小师弟,师哥我委身替你调|教小情人,不过是想看看效果而已……怎么样,滋味不错呐,我就没见你这冷血动物这么热情过。”一面看似浑然一体的墙壁竟出现了一个缺口,一人推门而入,正是带新一进来的罗伯特。   Gin吃饱餍足的好心情瞬间不翼而飞,盯着男人冷笑道:“多管闲事。”    第47章 第四十七章 承诺 游轮之旅结束后,Gin终究没能摆脱新一这个跟屁虫,用罗伯特的话来说就是再傲娇老婆都要跟别人跑了,当然他话里的别人指的就是自己。 Gin当真没赶新一走,并叫Vodka在新一家附近买了三套别墅,Vodka找人威逼利诱外加泼漆砸窗才把新一家隔壁的三套别墅买了下来,为此连续几日他白遭了大哥岳父的冷脸以对,不由生出一种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的感觉。 这日早晨,Vodka刚督促厨师准备好早餐,就见大哥带着臭小鬼走下楼来,连忙扯下围巾跑到大哥跟前邀功。 Gin听闻别墅已经重新装修好,冷淡的吩咐Vodka等人收拾东西,今天就搬出酒店。 Vodka看着大哥一副带媳妇回娘家的模样,一溜烟跑出去和Vermouth大姐报喜了。 “Vodka怎么了?”新一昨晚被折腾的很晚,现在还迷糊着,看见Vodka急急忙忙的跑出去,也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情。 Gin没有回话,低头含住新一的唇瓣,舌尖略过干燥的薄唇,而后撬开新一的嘴唇探了进去。 新一乖乖地任Gin为所欲为,两人腻了一阵,才坐到餐桌上准备就餐。 Gin的早餐都是西式的,不外乎面包咖啡牛奶,在吃的方面一点也不讲究。   新一吃着却是有点腻味了,只微微动了几口就放下刀叉,用餐巾擦嘴。    Gin不甚热情的问道:“就吃这么点?” 新一没有理会,倒是Vodka立刻狗腿的跑进厨房,切了一块草莓蛋糕出来。 新一愣了一下,Vodka怎么知道他现在早餐喜欢吃草莓蛋糕,难道…… 新一偷偷瞧着Gin,Vodka都知道的事情Gin不可能不知道,他之前对自己难道也是旧情难了。    Gin被人这么注视着也神色如常,他优雅的用完早餐,才说道:“吃饱了就搬家。” “搬家?”新一呢喃着重复了一遍,Gin却起身离开了。 等新一看见新家时,脑子里不由浮现出一股土豪称霸街道的感觉。 Vodka将三套别墅买了下来,然后将院子打通,再加上新一家和阿笠博士家,这排别墅基本上已经被他们买完了。 新装修的别墅低调奢华,欧美风格,虽然新一不懂这些家居装饰的价格,但是一看就知道屋子里的每件东西都价值不菲。 Vodka上楼收拾东西,女仆切了水果出来,新一跟着Gin坐在大厅里看电视。 两人各看各的,都没有说话,新一觉得挺无趣的,但也不知说什么好。 他们分离了三年,现在重新开始一时无所适从。 新一正在发呆,Gin突然用叉子叉了一片苹果,塞进新一微张的嘴里。    新一嚼了两下还没咽下去,Gin又塞了一块进来,继而往复的新一嘴都被苹果塞买了,鼓着一张脸,不满的瞪着拿他做玩乐的Gin。    “突然想通了?”Gin逗弄完新一,也叉了一块苹果吃的津津有味,而这没头没脑突然出口的话就更令人疑惑了。 新一认真的想了想,点头说道:“嗯。” Gin无非就是指自己突然没脸没皮的扒上去这件事,他早前面子里子都没了,现在坦诚的速度才如此快。 “我不会在日本待太久,美国那边也一样,我们一年也见不了几次面。”Gin不想打击新一,但这是实话,他总要先和小鬼说清楚。 “我……不要紧。”新一想说自己可以跟Gin一起走,可是想起Gin可能会干的那些事情,以及自己的学业,又将未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Gin恐吓道:“说不定会死的。” “我是个侦探,时刻与死亡相随。”新一坚定道,平常人所惧怕的死神在他看来一点也不惧怕,侦探总是和死亡相随的。   久违的两人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聊天,基本上是Gin在问新一回答,一下午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或许这三年改变的不仅是新一,Gin的身上多了身居高位的威慑力,然而那一身的冷意却有点柔化了,和新一一直聊天也不见丝毫不耐烦。 以前的Gin更像是一个行走在人世间的恶魔,浑身散发着神秘的气息,杀意凛然,令人难以接近。 新一用完晚餐就回了家,新年这么多天都没有陪父母,他心里多少有点愧疚。 Vermouth趁机过来嘲笑Gin,竟像个青少年般谈起了恋爱。   “最近非洲那边的生意出了点问题……”Gin漫不经心看了Vermouth一眼,点燃七星淡烟,放在嘴里吸了一口。    “Gin,不要小心眼嘛,再说了这话也不是我说的,是你那便宜师兄。”Vermouth连忙撇清关系,要是被Gin丢去非洲,她保养得好好的皮肤非给晒出一层皮。 Gin听见Vermouth提起那个曾在同一个教官底下学习过两天就满口胡言的便宜师兄,眼底就冒出一团火。 “罗伯特那家伙没有请帖却硬要上游轮和我们谈军火生意,我派人去打探了一下,他似乎联合警方想截下我们的货,Sherry也掺和在里面。”Vermouth打从一开始就怀疑Sherry的用心,Sherry是真心想让新一和Gin和好,但内情也没这么简单,从Sherry在游轮上的后面几天没怎么折腾新一的事情,她就开始怀疑了。   “我还没有找你算账。”Gin冷漠的说道,这件事情他早就知道,对于Vermouth带着警方的探子上他的地盘早就不满了。 Vermouth啊呀了一声,笑道:“Gin,你不会一开始就知道了吧?” Gin俯下身,玩味地审视着Vermouth:“Vermouth,我还以为你学聪明了,没想到还是一样的蠢。” “我是蠢人可没办蠢事,你的那些赝品事迹要是被新一知道了……”Vermouth嘴上争气,以报Gin说她蠢笨的仇。 Gin眼神示意Vermouth闭嘴,起身上楼了。 Vermouth摊开双手,和刚进屋的Vodka说道:“人生寂寞如雪啊!” Vodka毫不掩饰的举动自然引起了工藤优作的注意,更何况工藤优作认识这个黑衣大块头,当下便知黑衣组织的Gin和自家儿子又搞在一起了。 所以新一回家的时候工藤优作没给他好脸色,但也没数落他,儿子郁郁寡欢的他也不好受,最终导致他打心眼的越发不待见过门不入就把自家儿子拐走的Gin了。 吃完晚餐,儿大不中留的新一屁颠屁颠的跑过去找Gin,两人无事便在院子里散步。反正三套别墅的院子都被打通了,地方宽敞得很。 院子里栽种的花草不多,倒是有个面积不大的游泳池,旁边置放着几张休闲椅。 新一拉着Gin坐过去,仰躺在椅子上欣赏漫天繁星,在清凉的夜风中不由得为浩瀚无垠的星际所吸引。 新一痴迷了片刻,终于将目光移至身侧的Gin,谁知Gin一直盯着他,两人当下对上了视线,焦灼的热度缠在了一起。 风声呼啸而过,游泳池的水荡起层层波纹,反射着迷人的月光。 或许是夜色太迷人了,勾起了新一那点小心思,他伸手口袋里摸着那环形硬物,犹豫了许久也未敢开口。 Gin看出了一点端倪,冷声道:“过来。” 新一侧坐到Gin的躺椅上,两腿垂在外面一晃一晃,头低垂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Gin伸手进新一口袋里,将新一握得温热的物体掏了出来,竟是当年他随手送给新一的戒指。指尖摸着的戒指内环有些凹凸的痕迹,仔细摸了一下,隐约是一个英文的“Gin”。 “小鬼。”Gin的身高原本就比新一高很多,直起身来看着新一的时候,脸色隐在月光背后,令仰着头的新一看不清楚,只是声音温柔的很。 “我只想让你知道,我不需要你的保护,我可以与你并肩而战。”新一仍然记得当时Gin没在戒指上刻字的原因,怕他被黑衣组织的仇家盯上追杀,Gin不想公开他们之间的关系,让他永远做地下情人。 他特意找人在戒指内环上刻上Gin的英文名,铭刻上的不仅是他的情意,也是他的决心,他不会成为Gin的软肋,不畏惧任何的危险。 Gin将戒指在指尖来回把玩,眼神深邃的盯着波纹不断的游泳池水面,突然嗤笑道:“天真的小鬼。” “我是认真的。”新一认真的反驳,他的决意这次一定要好好传达到。 Gin看了新一片刻,站起身来,竟随手将那枚戒指丢进了泳池里。 新一惊诧,抬头怒气腾腾的吼道:“Gin,你在做什么!” “大侦探,你会杀人吗?还是会卖军火?处置叛徒?我的世界不是你能涉足的,更何况并肩,乖乖呆着不给我惹事就很好了。”Gin转过身去,不再看新一愤怒中夹杂失望的表情,就小鬼那渣五的战斗力和菩萨般的心肠,若是在道上公开他们之间的关系,麻烦只会一堆堆的来。而且他对新一当年的行为还耿耿于怀,虽然顺势在一起了,但是一辈子……就算在三年前,他都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合则来不合则散,从一而终他似乎只在中国这边听说过。 再说背叛有一就有二,抛弃也同样,只要犯过一次,就再难让人取得信任。 新一被呛得没话说,Gin说的没错,他不可能干Gin曾经做过无数次的事情,或许就连最简单的保护自己都是在夸大其词,但是…… 扑通—— 新一毫无顾虑的跳入水中,夜晚寒冷的池水瞬间将他包裹住,他却满不在乎的沉入池底,摸索片刻将那枚被丢弃的戒指找了回来。 Gin离开的脚步顿了一下,缓缓转回身,只见新一趴在池子边上,扬起下巴看着他,手里的戒指举得高高的。 Gin无奈的叹了口气,新一那副痴情的傻样子……他走过去将新一拉起来,新一打了个冷颤,已经被池水浸湿的衬衫透着肉色,勾勒出小鬼纤长的身形,而从下巴顺着脸颊滑下侧颈的水珠隐入衣服中,Gin清楚地看见新一的喉结滑动了一下。     Gin感叹小鬼的诱惑技巧呈几何倍数的增长啊,他压抑住体内燃起的欲|望,拽着新一往他们的那套别墅走去。 虽然他很想就地将小鬼给办了,但是另外两栋住着Vermouth等黑衣组织的成员。 刚回到室内Gin就将新一推到门上,将小鬼的腰带解开,扒拉着衬衣到胸口,低头就啃了上去。 “Gin,不要……我……”新一还想继续方才的话题,可是Gin一下堵住了他的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等新一被亲的迷迷糊糊的时候,Gin半抱着新一一路磕磕绊绊的倒在了沙发上。 Gin压着新一,将身体挤进他的双腿间,伸手进那处稍微扩|张后便挺了进去。 身后突然被嵌入一个巨大的家伙,新一疼的狠狠抓住Gin的手臂,拒绝的摇摇头。 Gin迟疑了三秒,抱着人坐起来,套|弄着新一那处,就像是前几日新一为他做过的那般。 新一缓解了疼痛才发现自己现在的状况,竟然是羞人的背|坐式,脸颊一下红色出血,故而Gin虽然帮他套|弄得很舒服,但新一仍强忍着呻|吟不敢出声。 等新一彻底放松后,Gin又继续方才的举动,狠狠地冲击起来。 时钟由九点悄然走到零点,疲软无力的新一躺在沙发上,眼神迷茫无措。 Gin在一旁一根根的抽着烟,沙发边的矮几两侧布满了烟头。 寂静的大厅里,传来新一坚定地声音,仍旧是那一句“我是认真的”。 Gin吃饱餍足,心情愉悦,他一下下抚摸着新一柔软的头发,低沉道:“小鬼,戒指你带着,但是不要奢望我的承诺,我没有心。” 新一眼眶湿润,骗子,没有心怎么会爱上他呢,分明是不愿意给他承诺。 第48章 第四十八章 较劲 虽说当晚Gin挑明了没有多少时间陪新一,但现世报比他想的来得快,他刚让Vodka安排时间多在日本呆几天,转眼他眼中的臭小鬼就摸不到人影了。 比如某天早上Gin起来后没见到小鬼的身影,询问Vodka后才知道工藤有希子一大早就打电话让臭小鬼回家吃早餐。 Gin不是很在意,出门一趟回来后还是不见臭小鬼的身影,保镖说臭小鬼回来过一趟,但很快就接到警局的电话去某某剧院协助办案,一办就办到了晚上才回来。 再比如某日Gin和Vodka没事出门逛逛风,顺道暗杀某位背叛组织的叛徒,于是便不好带臭小鬼同行,然他们出行两天回来,臭小鬼居然也在外面晃悠,据说去了大阪办案还不能回来。 于是Gin不爽了,抢人抢到他的头上,他倒要看看是谁这么不长眼。 Vodka查了不到半日就灰溜溜的回来禀告,胆子大的不要命的那个人正是大哥的准岳父工藤优作先生。 工藤优作和警局通了消息,他儿子假期回日本无事可做,警局有什么解决不了的案子可以玩新一身上招呼。 目暮警官顿时笑开了花,服部平次听闻新一回来也存了一较高下的心思,新一见Gin也没时间搭理他,故而就开始忙起来了。 Gin破天荒的给新一打了个电话,语气很是不善的说道:“你在哪?” “我在大阪办个案子,很快就回去了……”说着新一就挂了电话,电话那头隐约还能听见某个少年呼唤他的声音。 Gin危险的眯起眼睛,瞅向站在一旁的Vodka。 Vodka顿时如霜打的茄子一样,垂头道:“大嫂的好友侦探就是大阪小子。” Gin不由得骂了一句胆子肥了,Vodka在一旁默默地想这才是大嫂的真实样子吧,原先在游轮上倒贴大哥的举动一点也不正常,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看来为了挽回大哥大嫂也真是下血本了。 Gin哼了一声,调高音调道:“你是不是隐瞒了什么?” Vodka一脸愁眉:“大嫂和大阪小子昨晚在情侣餐厅共进晚餐。” Gin顿时阴郁了,召Vermouth来让她去大阪捆臭小鬼回来。 谁知Vermouth不接命令,嘲讽道:“Gin,我和你在酒店同居一屋无数次,这么说我们也有关系了?” Gin瞬间倒了胃口,倒未再叫人去将新一绑回来,晾臭小鬼没这个胆子敢给他戴绿帽子。 待新一从大阪回来,屁股还没坐热,工藤优作就叫新一帮忙筹办他在日本的新书发表会,至此两人的新一争夺战正式拉开了序幕。 早上七点,调好时间的闹钟准时响起,昨晚被折腾的两腿无力的新一耳边隐约听见了响声,但又似在梦中无法确认。 Gin皱起眉头,因为被打扰而心情不悦,随手就将闹钟扔向一侧,撞到雪白的墙壁而碎成无数块。 待新一清醒时已经是中午十二点,Gin悠闲地坐在餐桌边享用迟来的早餐加午餐,颇有兴致的看着新一匆匆忙忙的上下奔走。 工藤优作等了自家那个不争气的臭小子一个早上,也不叫人工作,等新一来后才慢悠悠的开始干活,因此理所当然的加班到了半夜,然后又以时间太晚为由叫新一回家休息,第二天直接和工藤优作忙活去。  Vodka在下午的时候打电话和新一哭诉,Gin在院子里练枪法,他劝阻不了生怕会引来警方、射杀无辜平民等等,吓得新一赶紧回来,却是被Gin揉搓着练了一晚上的“枪法”。 第二天早上六点半,隔壁工藤家传来一声巨响,惊得疲惫的新一爬起身来,赶回家后发现是自家老妈把厨房给烧了,一股浓浓的烟雾呛得人连连咳嗽。 新一叫来消防车,又去安抚老爸老妈的情绪,因为厨房被毁了不得不带着老爸老妈到外面用餐,一阵折腾下来一天又过去了。 迟钝的新一拖着疲惫的身体躺在床上,终于察觉出了一点端倪,难道他老爸和Gin之间在闹别扭? 新一含蓄的问了工藤有希子,工藤有希子想自家儿子果真是太天真了,这可是争儿子与夺媳妇之间的生死较量,老公可是连厨房都毁了! 工藤有希子叹了口气,挫败道:“小新,除了办案,你应该多分点心思到你家男人身上。” 新一见老妈一副“亏你还是男人”的表情,理亏道:“老妈,我也想啊,可是你也知道Gin那个人……深不可测。” “你也知道Gin不好招惹,当年你爸让你抛弃Gin的时候,你又一脸不愿?”工藤有希子狠狠揪住新一的耳朵,真是不成材啊! “咳咳,那不是Gin不放手嘛。”新一连忙捂住受伤的耳朵,将责任推到Gin的身上。 工藤有希子放开揪住新一耳朵的手,停顿了一下,突然说道:“是Gin不放手还是你也不愿走,老妈我还不知道?你就别给我演戏了,我虽然不赞成你娶个男媳妇进门,但是我不反对你和Gin在一起。” 新一僵住,虽然心里早就知道老妈不反对他和Gin的事情,但这是老妈第一次和他摊牌。 “你虽然不成材,好歹是我儿子,你以为我会随随便便把你送出去?”工藤有希子慢慢徐说道,“两年前在某伯爵夫人的生日宴上我遇见过Gin,本想揍他两下替你出气的……你们俩那点事他和我说了,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难得他没有一枪崩了你。” 新一翻了个白眼,有这么帮着外人挤兑自己儿子的吗?而且老妈居然和Gin单独见过一面? “我见他对你也是有点情意的,便问他为什么不回来找你。”工藤有希子说着感情也上来了,那样冷面冷情的人居然也会为别人着想,当时她也是吃了一惊。 新一呼吸为之一滞,当时Gin真的还在挂念着他? “他问了我一个问题,你觉得我可以保护你儿子吗?虽然他没说什么,但是分明是在顾及你的安全,所以让你留在我们身边。”工藤有希子说的不是Gin的原话,Gin的原话是你想你儿子早死吗,但为了不刺激新一她没好意思说原话,反正大抵意思确实是这个。 “……”新一没想到分别三年的真相另一面是这个,Gin怨恨他的同时也在保护他。 “我和你爸爸觉得这样做对你们都好,所以一直没有和你说这件事情,但是你一直在选择性的欺骗自己,逃避过去,我和你爸爸也不好再说什么。这是你选择的路,我们不能帮你什么忙,只能靠你自己了。两个人相处总要有人主动,Gin大概不会主动和你提什么情情爱爱,你要想不被抛弃,就给多花些心思拉拢住他,男人啊最难抵抗的无非就是吃食和欢爱……”工藤有希子正经的说了一堆,却越说越不正经,羞得新一喊了一声老妈,试图阻止工藤有希子的话头。 “小新,还没娶媳妇就嫌弃老妈了,诶……你爸爸虽然不反对你们在一起,但是他看这个新媳妇不顺眼,这几天会帮你调|教一下,你不用管他们俩了。”话至最后,工藤有希子豪气的说道。 新一悲催的想,依照这几天的情况来看,不管的话悲剧的只会是他啊! 新一回到Gin的别墅,一进门就见Gin坐在大厅沙发里,两片薄唇微微抿起,正在看财经频道。 新一回想方才老妈说的话,脸色微红,想到这几天自己确实是忽视了他,当下走到Gin的身边,弯下腰在Gin的侧脸落下了一吻。    面对突如其来的吻,Gin愣了一下。虽然不知道小鬼突然的热情哪里来的,但是送上门的福利他没理由拒绝,于是反客为主,握住新一的后脑勺开始热吻起来。 这个吻最终以新一浑身脱力而结束,Gin正在新一身上乱摸准备过渡到下一个阶段,一段悦耳的声音从新一的衣服口袋里传来。 Gin直直的盯着新一,脸色冷了下来。 新一慌忙掏出手机,工藤优作在电话那边说自己被人暗杀了,茶杯都碎了一地什么的,吓得新一立刻起身,衣衫不整的跑回家去。    新一走后不久,Chianti扛着一把狙|击|枪进入屋内,Vodka和Gin说道:“大哥,Chianti按照你的命令去吓了工藤优作一下。” “在我和小鬼做|爱的时候?”Gin笑了,工藤优作不是第一次打断他的好事了,真想灭了这个人。 “大哥……”Vodka委屈的缩起脑袋,每次大哥一露出这种微笑,就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啊! “小鬼的手机怎么回事?”Gin之前就叫Vodka让黑衣组织里的骇客骇进小鬼和工藤优作的手机里,工藤优作理应打不通小鬼的电话才对。 “我们确实已经屏蔽了他们的信号才对……方才让人查了一下,工藤优作用的是别的无线信号,可能是那个阿笠博士发明的,我们的人暂时破解不了。”Vodka刚才用望远镜看见新一是拿着手机出去的,当时他就觉得要大难临头了,预言果然成真了啊! Gin转过头来,用类似X光射线的眼神扫描Vodka:“废物。”    Vodka有种挖个坑让自己埋进去的冲动,大哥太粗暴了,被无辜牵累的他好心酸。 “叮咚叮咚……”    百年不响的门铃打破了沉静,因为Gin的气场方圆百里内无人敢踏进这排别墅的区域,Vodka曾经以为他静心设置的门铃自此会成为精致的摆饰了。 连训人也被打断,Gin的周身散发出比寒冬腊月更冷的温度。 Vodka身兼保镖和保姆,当下也是他出门待客。 前来拜访的居然是新一的母亲工藤有希子,她手里拿着一个环保袋,里面放着一些杯子的碎片。 “你好,请问Gin在吗?”工藤有希子站在门口伸个脑袋进来四处乱瞄,遗憾的是只能看见大块头一个人。 “岳母大……咳咳,工藤夫人,有事吗?”Vodka一时口误,差点就要喊出岳母大人,若是叫大哥知道,他就要倒大霉了。 “冒昧来访实在是打扰你们了,实在是因为我老公要我把这些送过来,他说你们砸了他心爱的杯具,要买一套一模一样的回来赔给他。”工藤有希子将工藤优作的原话一一叙述出来,方才有人狙|击她老公,他老公转头就叫她来隔壁索赔,也不担心她会不会被人明杀,果然儿子是老公上辈子的情人啊! “岳母……工藤夫人,这件事恐怕你有点误会,不是我们……”Vodka底气不足的说道,也不知道大哥是什么意思,总之不能先承认了。 工藤有希子抬起手来,打断Vodka:“你刚才说什么?” “不是我们干的。”Vodka歪头回忆了一下,犹豫的说道。 “不是,你是不是想喊我岳母大人?”工藤有希子见Vodka朽木不可雕也,只好自己开口道。 Vodka愣住,继而苦笑道:“额,不是,夫人你听错了。” “什么岳母大人,应该叫我母亲大人!”工藤有希子怒而敲Vodka的头,真是不会讲话,明明是Gin追求新一的,将来怎么说都是她儿子娶Gin回家啊! Vodka这才明白工藤有希子居然纠结的是这个,顿时觉得自己的头顶有一群乌鸦飞过。 第49章 第四十九章 岳父 因为新一家厨房在重新装修,直接导致新一每天往家里跑,弄得Gin十分不爽。 工藤有希子舍不得儿子辛苦,而且很想去了解了解儿媳,便建议在厨房装修好前搬到隔壁Gin的别墅里暂住,反正Gin买下了三栋别墅。 理所当然Gin不同意,新一舍身救父,卖身求食,终于磨得Gin同意暂时将两家之间的墙壁敲掉,用餐时间允许新一的父母过来就餐。 所以今天一大早准备去晨间游泳的Gin看见工藤优作正在他家院子里的游泳池游泳,那张冷峻的脸庞瞬间黑了下来。 尤其是Vodka还很狗腿的站在池边,工藤优作看见他来后慢吞吞的从游泳池里出来,从Vodka手中拿过浴袍披上。 “我有相熟的医生,可以帮你预约一下,他的医德很好,不会泄密的。”工藤优作拿起躺椅上的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眼角斜光微微投了一点给Gin。 Gin盯着和小鬼十分相似的工藤优作,面色不善。 “早上不勃|起,可能伴有性功能障碍、阳痿、早泄的现象,还是及早就医为好。”工藤优作暗讽Gin早上六点就来游泳,不和自家儿子乱搞,性功能不正常。 Gin咧起一边嘴角,反击道:“某个小鬼喊了一天晚上,刚刚晕了过去,只好过来冲凉水。” Vodka泪奔,大哥实在太威武了,大嫂那小身板果然不能满足大哥,还让大哥进游泳池来“熄火”……但是大哥惹怒了岳父大人真的没事吗? “没想到……有人比我还早。”Gin由不过瘾的反唇相讥,一大早的看见这张脸什么欲望都没了。 “……”工藤优作被反讽回来,脸上仍是一派儒雅,至于心里在想什么就不知道了。 “老公,Gin,回来吃早餐啦!”工藤有希子站在别墅门口,左手端着一个盘子,右手在半空中拼命挥舞着。 Gin脸色更冷了,另一个自来熟的人这几日无论是否吃饭点都找借口溜进来,时常躲在某处自以为隐秘的偷窥他,一开始他还会用眼神威胁她离开,久而久之他都不屑揭穿这个女人的行为了。而且新一的母亲和Vermouth貌似是旧识,两人的行为举止颇有些相似。 今天的早餐是中餐,Vodka按照岳母的吩咐派人一大早去中餐馆打包回来的,经典的豆浆加油条搭配,外加鸡蛋香肠。 Gin素来不挑食,但见新一一副嫌弃的样子,便将他盘子里的油条夹到新一的盘子里,果然立刻招来新一的白眼。 工藤优作斜了Gin一眼,悠哉的放下报纸,拿起一个鸡蛋在餐桌上碾压一圈,然后慢慢剥壳,最后再将嫩白的鸡蛋切成两半夹进工藤有希子的盘里。 “老公……”工藤有希子拖长尾音娇气的喊了一声,美滋滋的开始享用将盘子里的鸡蛋。 新一瞬间幽怨了,Gin一点也不懂得体贴人! Gin丝毫不受视线影响,依旧我行我素的享用美食,硬是将中餐吃出了西餐的感觉。 “Gin不喜欢吃中餐吗?”工藤有希子用餐完毕,靠在工藤优作的肩膀上,盯着坐在她对面的“夫妻”。 “小鬼吃得多。”Gin在新一幽怨的视线下夹了一条油条进盘子里,明明是宠溺的话新一却格外怨恨。 “乖,多吃点才有力气。”Gin拍了拍新一的大腿,暧昧的说道。 工藤有希子瞪圆了眼睛,Gin对她家儿子还是挺好的嘛! “我儿子不喜欢吃油条。”工藤优作从方才开始就一直在和Gin较劲,Gin的故意做戏他也看在眼里。 “小鬼。”Gin盯着新一,放在腿上的手往上摸到大腿根部,修长的手指已经触碰到那一处了。 “喜欢……”新一握住Gin作怪的手,毫不犹豫的回道。在Gin赤|裸|裸的威胁下,他敢说不喜欢吗?Gin晚上不弄死他才怪! “小新,平时也不见你爱吃啊。”工藤有希子说着又将一根油条夹进了新一的盘子里,难道是和男朋友在一起所以吃得比较多? 新一欲哭无泪,在家的日子太难熬了! 饭后工藤有希子拉着新一进厨房洗餐具,留下Gin和工藤优作在大厅内。 Gin正在擦拭爱枪,工藤优作突然从报纸里拿出一叠资料丢到Gin的面前。 “尼日利亚博物馆爆炸案、加拿大黑手党火拼,纽约街头政要暗杀……”工藤优作简略列举了几个案子,“这些案子表面上看上去没有任何联系,是不同的团伙犯下的,又扔出了不少人来掩人耳目,但实际上都是同一伙人。” Gin笑道:“所以才编了那些借口?之前听说工藤先生你结婚后脑子不好使了,没想到是真的。” “你是极端危险的恐怖分子,我并不同意新一和你在一起,但你们在一起已经是个事实……我希望你以后做事前考虑一下新一,为他留条后路。”工藤优作和天下父母一样,所求不过儿女平安幸福而已。 Gin依旧是无所谓的冷笑:“我所走的路哪有退路可言,这一点小鬼比你清楚。” “这不是新一想要的路,只是因为你在这条路上所以他只能跟随。”工藤优作何尝不知道Gin已不能走下黑暗宝座,他所希望的是Gin能为了新一隐退幕后,退出第一线,可是Gin天生就是嗜血的,猎杀猎物已是他的本能与生活乐趣,就算是为了爱人也不能退后。 “我和工藤夫人说过,和我在一起会死的。当然,如果他死了,我会为他复仇。”Gin说这话时脸上的表情没有一丝一毫变化,就像是在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事般那么自然。 “……”工藤优作眉头皱起,摇头道,“你还没有亲身经历,所以把生活当戏剧,你应该走下神坛听听自己的心声。” Gin神色微变,刚想出声工藤有希子就从厨房跑出来,抱住工藤优作的胳膊,亲亲蜜蜜的讨论等下出门做什么。 Gin咽下未来得及出口的疑问,揽住走到他身边的新一,目送两人离开别墅。 工藤有希子离开了,她的灵魂却还在,她给新一布置下了“功课”,今晚的晚餐由新一来做。 新一扯着Gin到附近的大型超市,购买制作寿司所需要的材料。 平常新一很少独自来超市,经常都是陪着工藤有希子或小兰过来,现在缺了购物小能手女人这种生物存在,两个男人真不知道买什么,食材区在哪里。 Gin看似高冷的陪新一瞎逛,倒是往购物车里丢了不少东西,蓝色包装的原味ESSE香烟、加菲猫抱枕、深色眼影、护目镜…… 新一绝对不承认自己是吃醋了,没有一件东西是买给他的,Gin对他的手下倒是异常的好! 愤愤不平的新一转头看向Gin,脸色由白变红,看看周围没人注意后溜到Gin身边说道:“你不是不用套的吗?” “你想怀孕?”Gin正在豪气的把架子上的保险套扫进购物车里,随意的看了一眼新一回道。 “我是男人怎么可能怀孕!”新一完全忘记了这里是公共场合,大声怒吼道。 四周静默一片,超市的顾客们齐齐用怪异的目光注视着两人。 “看来你那里很想‘含’着我的液体……”Gin不顾众人视线,倾身靠近新一附耳笑道。 “谁要……”新一呼吸一滞,垂头拉着Gin离开这排货架,男人开起黄色笑话来太让人羞耻了。 匆匆在超市买了做寿司的食材,回到家的新一犯难了,原本以为做寿司很简单,可是做起来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偶然路过厨房的Gin看见新一用手小心翼翼的将卷的十分丑陋而且还在露馅的寿司放进盘子里,离开的脚步停了下来,转个弯走进了厨房里。 新一看见Gin,不由得叹了一声,老妈还说什么抓住男人的胃就是抓住男人的心,瞧着这盘子里的寿司成品,他这辈子估计是无望了。 Gin拿起一块寿司咬了一小口,冷凛的脸色顿时变黑,只是碍于礼节不好吐出来,只能粗粗咀嚼几下就吞进了肚子里。 “你做的是什么?”Gin拿过新一的水杯喝了一口,把嘴里的味道压了下去。 “唔,你刚才吃的那个是金枪鱼寿司。”新一心虚的往后挪了一步,生怕Gin一巴掌把他煽出去。 Gin的动作更快,一把就抓住了新一的胳膊。 新一吓得闭上眼睛抬高下巴,既然躲不过就让Gin揍他一下出气吧。 谁知身体被人拉到了一边,新一睁眼看见Gin将他做的寿司一股脑的倒进垃圾桶里,然后拿出食材…… Gin居然在做寿司! 新一看着Gin利落的刀法和熟悉的手法,各种味道的寿司手到捏来,眼睛睁得圆圆的。 “Gin,你会做寿司?”新一试吃了一块寿司,意料之外的美味呢。 “你就一颗脑袋聪明点。”Gin嗤了一声,就会破案的小鬼,四肢基本全废。 新一被堵得无话可说,他发现自从老爸来搞破坏后,Gin开始喜欢呛他,和他拌嘴,而他往往说不过Gin!而且貌似是在惩罚他前些日子不搭理他,最近都没有和他滚床单,白天在超市他买这么多保险套做什么,难道是在外面找人解决了? 新一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脑子里各种思绪转了一圈,决定晚上要好好盘查Gin。 晚上新一平躺在床上,故意做出很大的翻动声来,Gin却一直保持着同样的姿势一动不动,丝毫不搭理新一。 新一慢慢抬起身子,在Gin的唇上落下一吻。 Gin推开新一,翻身侧睡背对新一。 新一用手指戳戳Gin的背部,Gin没反应,他便埋首在男人的脖子间呼出了一口热气。 Gin闭着眼睛不作反应,似乎睡得很沉稳。 新一仍不气妥,伸手过去在Gin的大腿上摸来摸去,求扑倒求爱爱。 Gin这次直接翻身过来,抓住新一的双手,夹住新一的腿,搂住新一继续睡觉。 新一挣扎了一下,见Gin实在无意,最后只能追随睡意沉入安眠。 凌晨一点,穿好衣服的Gin站在床边,盯着正在沉睡的新一,弯腰替他拉好滑落的被单,然后转身出了门。 保时捷老爷车缓缓开进一个小巷子里,Gin摇下车窗,对侧靠着保时捷的男人说道:“哼,你想死吗?” “本来想走的,可惜爱慕我的人太多了,又一个疯狂追求者跟过来了。”罗伯特弹了弹烟灰,由于他的手是靠在保时捷车后座车盖上的,白色的烟灰散落随风飘进了车窗内。 Gin皱起眉头,嫌弃的说道:“说吧。” 罗伯特不紧不慢的说道:“我那双胞胎哥哥想要破坏这次的交易,顺道要我的命,可惜我不想给,我还要和小美人欲生欲死啊。” “自己看着办。”Gin乐得见人杀了这个敢教坏他家小鬼的男人,而且他知道这个男人狡猾如狐,就算没有自己的帮忙也可以解决掉他那双胞胎兄弟。 “亲爱的小师弟,不要这么无情嘛,你也知道我和我哥哥‘心灵相通’,我不是不能解决掉他,只是会很麻烦。”罗伯特叹道,他爸没事生什么双胞胎,他们互相争权十几年,互通彼此的想法和手段,经常会上演一场生死搏斗,却又从来没有真正弄死过彼此。 Gin冷然道:“和我无关。” “如果我说我有一个对你来说很重要的消息呢?和那个小鬼有关哦!”罗伯特弯下腰,直视Gin说道。 Gin眯了眯眼,一丝杀意浮上眼底,又极快的消失不见。 罗伯特翘起嘴角,得意地说道:“那个小鬼果然是你的软肋。” “如果你敢说假话,你知道后果的。”Gin的视线逐渐冰冷,上次就不该放过这个人。 “我家那位听说你的消息,已经来到日本了。”罗伯特笑的更欢了,“我大发慈悲的出卖小情人来提醒你,讨个谢礼不过分吧?” 第50章 第五十章 误会 新一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中他被人蒙着眼睛,牵着手走在漫长而无尽头的马路上,两边是各色糖果蛋糕做成的建筑,仿如置身于童话世界中。 梦中的男人穿着露骨的网格装,留着一头金色的长发,身材高挑,有点像是Gin,却又不是…… 这诡异的念头生生把新一从梦中拽出来,翻身从床上坐起。 新一感觉脑袋沉重不已,眼前的一切朦朦胧胧的看不真切,熟悉了好一会儿才清晰起来。 熟悉的实验台、实验器具和装饰摆设,新一怔了几秒才意识到这不是Gin的房间,而是阿笠博士家的地下室,灰原的实验室。 新一不明白自己怎么睡一觉起来就搬到了阿笠博士家,他不相信那个小心眼的Gin会把他丢过来,难道是老爸搞的鬼? 恰在此时地下室的门从外面被人打开了,一个金色长发的男子穿着露骨的网格装走了进来,网格装下的蜜色皮肤一览无遗,全身的肌肉均匀有力,被人这么注视着也无丝毫不自在。 反倒是新一窘迫的移开眼,这个穿着网格装的金发男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等等,网格透视装? 新一突然想起在游轮上差点被Gin扔出房间那次,因为他穿了罗伯特的小情人的网格装,那个疯狂迷恋着Gin的职业杀手沃恩! 后知后觉的新一这才知道Gin当时生气的真相,因为他穿了别人的衣服并且模仿Gin讨厌的人来诱惑Gin……老妈说的太对了,他还没有被Gin一枪毙了真是幸运! “Gin喜欢傻子?”沃恩一张嘴就出言不逊,工藤新一痴痴呆呆的像个傻子,一点也不像是名侦探。 “你是沃恩。”新一已经确定这个男人就是沃恩,模仿Gin留着一头金发,又穿着网格装,而且对他充满敌意。 “名侦探还是有点料的。”沃恩反手关上门,坐到实验台前的椅子上。 “我怎么会在这里?”新一终于绕回了主题上,关于沃恩的丰功伟绩实在是听得太多了,作为一个Gin的疯狂迷恋者不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在他面前。 沃恩一言不发的看新一,不言不语,左手的五根手指在实验台上来回敲击,发出细小而密密麻麻的声音。 沃恩特意营造出诡异的气氛,可是新一却一点也不觉得害怕,明明面对的是世界顶级职业杀手。沃恩与Gin都是杀手,但气场完全不像,Gin周身散发着一种死亡的气场,只要有他在,周围十几米内路人鲜少,一旦靠近Gin他所有的神经都会绷紧起来。而沃恩的眼神很真挚,看上去像个阳光大男孩,如果不是知道他是杀手,走在路上估计只会当他是普通大学生。 “我挟持了你。”沃恩直话直说,丝毫不绕圈子。 “我该说我不意外?”新一走到沃恩旁边,找了张椅子与沃恩面对面的坐下来。 沃恩不禁有些恼羞成怒的说道:“你不问我绑架你做什么?” “这还用问吗?反正你暂时又不会杀了我!”新一吞了口唾沫,绑匪怎么比人质还要激动! “这可说不定,就看Gin对你有多在乎了!如果Gin今天之内找到你,我就当着他的面把你杀掉;明天才找过来,就让你下半身瘫痪无知觉;后天打断你一条腿……”沃恩眼眸里闪过一丝阴霾,Gin是他人生中的一大败笔,无论如何都要剔除掉! “因为你动不了Gin,所以才拿我出气。”新一明白了,这是城池失火殃及鱼池,他就是鱼池里那条可怜的美人鱼。 “你刚才说什么?”沃恩背着光偏头笑了下,那笑容让她毛骨悚然。 “我饿了。”新一抹了下额头的汗水,沃恩的阴晴不定他算是领教了。 原以为很快就能和宿命敌人相见的沃恩却彻底失望了,在他威胁加利诱人质工藤新一陪他将游戏机、击剑、跆拳道、室内足球、西洋棋各式游乐玩遍之后,仍不见人敲门闯入,原本的兴致勃勃变得沉闷不快,弄的新一觉得自己才是绑架者。 当然,新一也十分不高兴,任谁被人绑架了五天,被勒索的人还没找上门,若是寻常人早就不知道在哪块地死了。新一都不知是否该庆幸自己遇见一个奇葩的绑架犯,现在已成为同居室友的某人没有杀掉自己。 对了,是他没必要杀了自己,Gin根本就不在乎他。 两人看着桌上的棋子异口同声的叹了口气,意识到对方同自己做了一样的举动,不由抬眼看着对方。 “外面没有消息吗?”新一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犹豫的问道。 “我的线人没有打探到任何有关Gin找人的消息。”沃恩几乎是隔一个小时和线人通一次电话了,可是那个在日本以沉睡之名出名的名侦探每次都说Gin的别墅一切如常,没有任何异动。 “要不你换个人问问?”新一觉得沃恩办事不牢靠,所谓的线人不会是什么糊涂的私家侦探吧!比如毛利叔叔! “……”沃恩虽然很不想和那个人联系,免得被抓回去滚床单,但是每天闷在屋子里大眼瞪小眼确实是烦透了,只好拿起电话拨给了罗伯特。 嘟的一声后,电话被接通了,电话那头传来丝丝杂音。 “宝贝,亲爱的,来,Kiss一个!”罗伯特对着手机亲了一下,故意制造出亲吻的响声。 沃恩和新一顿时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沃恩是觉得罗伯特每次都不分场合的丢他的脸,新一则觉得Gin的面瘫顺眼多了。 “Gin最近是不是在找人?”沃恩无视罗伯特的亲热招呼,直接问道。 罗伯特深情默默地说道:“宝贝,你听谁说的?你没有听见吗,是我的心在呼唤着你。” “道上的人说的,你帮我打探一下。”沃恩才不会说自己找了私家侦探呢,侦探和杀手是对立的存在,要是让道上的人知道他找私家侦探帮忙他的名声会直线下跌。 “宝贝,夸一下你老公我,我就知道你惦记着Gin那个混球,所以一直关注着他……Gin那个混蛋的小情人怀疑Gin私会情人,所以背着Gin去和别人拍婚纱照,Gin很火大……” “啪!” 新一怒得夺过沃恩的手机砸到墙上,Gin这个混蛋居然不顾他的死活,去管什么小情人闹结婚的事情。 新一想起游轮上那个娱乐圈的小明星,Gin肯定是去找她了! 沃恩用同情的眼光看着新一,又一个被Gin渣男残害了的人,幸亏他当年没爱上Gin,而是爱上了罗伯特花心大萝卜。 “Gin,这回你满意了吧!”被人念叨为花心大萝卜的罗伯特摊开双手,表示自己真的是清白的。 自那晚和Gin会面后,罗伯特次日就被Vermouth请来了这里,因为Gin怀疑沃恩绑架了工藤新一,而他负责吸引Gin出去好让沃恩动手。 罗伯特隐隐知道沃恩有这种想法,所以才去提醒Gin,但绝不会承认沃恩绑架了Gin的小情人。 新一失踪后,很快Gin的手下就传来了消息,有路人看见Gin的小情人在米花市某个花园里拍婚纱照,Gin的手下入侵了公园的摄像头和附近道路的监控画面,很快就查到了Gin的小情人所去的婚纱店。 之后黑衣组织的黑客在某个地下车道失去了Gin的小情人的踪迹,因为那条路段由于线路原因监控无法连接,而那个地下车道出口众多、道路复杂,目标车辆就在车流中消失了。 Vodka收到消息后本来想亲自去婚纱店调查宾客名单,但是Gin却让Vodka去调查罗伯特的小情人沃恩的行踪和动向,所以去婚纱店的事情就交给了Vermouth。 Vermouth带回来的名单上确实有工藤新一和一个女人的名字,罗伯特听闻消息时是有些惊讶的,他不相信沃恩会失手,但Vermouth带回来的照片没有丝毫造假的痕迹,而且看Vodka的神情是和他同样的惊讶。 可惜他难缠的师弟Gin仍没有解除对他的怀疑,一边让人继续找工藤新一的下落,一边对他“严刑招供”。 不过刚才沃恩的电话,应该能解除便宜师弟的疑虑了! “大哥,通话时间太短了,那小子的电话线路是经过加密的,我们最后查到的地址是迪拜。”Vodka狠狠地瞪着罗伯特,这家伙明显是在耍滑头,昨天说好要拖延通话时间的! “说吧,沃恩在哪里?”Gin转头,成功捕获到罗伯特一闪而过的得意神色。 罗伯特一手撑着桌子,一手的食指指腹抹了抹下唇,似笑非笑的说道:“你的小情人是和青梅竹马跑掉的,和我家那位有什么关系?” “沃恩在道上的悬赏金多少?”Gin直接问Vodka,不再和罗伯特绕圈子。 “Gin,你想干嘛?”罗伯特面容失色,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Vodka皱眉想了想:“一千万。” “在道上放出消息,十亿买他一条命。”Gin慢条斯理道,无情的宣告了他对某人的追杀令。 罗伯特慌忙阻止道:“小师弟,沃沃可是你的FANS,你这么做太不人道了。” “敢对我的人为非作歹,就算是构想,我也会亲自了结了他。”Gin啧了一声,有点不耐烦,罗伯特可以从他刻意压低的嗓音中听出他在压制着怒火。 罗伯特将玩世不恭的表情收敛起来,沉声道:“那个小鬼对你真的那么重要?呵,难得见你这么宝贵一个人,害我都想对他出手了。” “或许我该让你先从这个世界上蒸发了,才不会对我的人造成威胁。”Gin冷笑,他喜欢将人命玩弄于股掌之中,杀人是一种乐趣,而且对他来说比碾死一只蚂蚁更简单。如果罗伯特敢动手,他会立刻灭了他。 罗伯特瘫着脸淡声道:“开个玩笑而已。” “不要再拿小鬼开玩笑,否则下一次我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你,就算是你背后的家族也保护不了你。”Gin额前长长的刘海遮住了他的另一只眼睛,对着罗伯特露出了嗜血的笑容。 那一瞬间罗伯特好像看到了一只来自地狱的恶魔,疯狂,残暴,漠视一切世界规则,只为成就王者之路。 “OK,知道啦,会帮你找到小鬼的。”罗伯特决定不逗弄这个已然陷入爱河的小师弟了,他能体谅Gin找人的苦楚,他家那位就是一年四季的四处流浪啊! “阿嚏!”正在路上闲逛的黑羽快斗猛的打了个喷嚏,今天天气晴朗,阳光明媚,他却莫名的打了几个喷嚏,总感觉有人在监视自己。 可是最近白马那家伙回英国了,准岳父中森警官因为青子准备出嫁,整天窝在房子里哭,他应该不会被人盯上啊! 他不会患上婚前焦虑症了吧? 说到结婚青子那家伙死活非要来米花市拍婚纱照,拍完后接了个电话,就和几个女生去开单身聚会,完完全全把他撇到一边啦!一开始说好陪他来米花市看魔术表演的,现在只能自己去了。 黑羽快斗闲逛到米花大学附近,突然想起名侦探工藤新一的青梅竹马好像在这里就读,好像有好几年没见到那个名侦探了,少了一个强劲的对手日子有点无聊呢……前段时间虽然托一点也不可爱的FBI探员宫野志保给名侦探寄了请帖,但始终没收到回音,实在是太可恶了。 既然路过这里,离魔术表演开始又还有一段时间,黑羽快斗想着不如顺道去探访一下名侦探的青梅竹马,逗弄一下她来打发时间。 第51章 第五十一章 作死 在学校内素有空手道美人之称的毛利兰应老师要求,在系内自编的舞台剧《十八岁的新娘》里扮演女主角坂上秋子。因校祭将至,舞台剧的彩排也接近尾声,今天舞台剧的所有演员要在校内拍摄海报,为舞台剧做宣传。 而极受男学生欢迎的毛利兰在拍摄完海报后,欣然与其他男同学合影。 “兰,你还真是受人欢迎啊!”园子抖了抖因抬着照相机而酸软的手臂,感慨的说道。舞台剧的其他人在拍完海报后就走了,和小兰合影的男学生也离开了,她今天的工作终于可以结束了。 “哪有……”毛利兰坐在拍摄用的沙发上,脸上露出一丝疲惫之色。 “诶,工藤那家伙抛弃你……兰,他肯定会后悔的。”园子话一出口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立刻改嘴安慰小兰。 毛利兰愣愣的盯着沙发,阳光透过玻璃洒在她的脸上,忧郁而迷茫的眼瞳惹人怜爱。 “真是抱歉啊,打扰你们了。”一道声音自门口处传来,熟悉的声音与语气,充斥着一股久违了的感觉。 “工藤?”园子尖叫出声,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看她不好好收拾他为小兰出气。 “新一!”小兰惊喜的站起身来,三年没有见到新一了,突然听见他的声音心中的喜悦难以抑制。 “兰。”黑羽快斗模仿新一说话的语气,温柔的笑道。 “新一,你怎么来了?”小兰双手背在身后相互搓柔着,低着头不敢直视黑羽快斗。工藤夫妇早在新年期间就来毛利侦探事务所给他们拜年了,那时新一没有一起来,她知道新一故意避着她,所以没有期待新一回日本期间会来看她。 “有个案子在这附近,回来的时候路过这里,想起毛利叔叔说你最近在排舞台剧,所以过来看看。”黑羽快斗刚才在校园打听小兰的位置,只是他没想到小兰在学校里这么出名,一下就问到了地点。 “工藤,你来的正好,男主角最近得了重感冒,小兰没人对戏,你既然过来了就帮个忙吧。”园子趁机说道,她一直不知道小兰和新一是为什么原因分手的,今天既然有这么一个大好的机会,当然要帮助小兰和新一和好啦! “园子,不要乱说。”小兰眼见园子胡扯瞎编,立刻阻止道,新一既然已经有了喜欢的人,她又何必去阻扰。 “可以啊。”黑羽快斗答应得很快,反正现在无所事事,而小兰和青子又长得这么像,帮忙一下也是应该的。 园子见黑羽快斗答应下来,当下不管小兰反对,立刻将人带进了更衣室内换上男主角的新郎服。 黑羽快斗发现男主角的戏服和自己的新郎服一模一样,或者说是和怪盗基德的衣服一模一样,脸上的表情不由得有点微妙。 园子惊叹道:“你要是戴个礼帽和眼镜,就和怪盗基德一样了!” 园子恨不得趴上去亲一口,小兰拦住园子,解释道:“剧本是园子写的,园子很仰慕怪盗基德,所以男主角是以怪盗基德为原型的。” “……”黑羽快斗呵呵两声,原来只是个巧合。 园子提议两人表演最后结婚的那一幕戏,男主角和女主角感情流露,深情的为女主角戴上结婚戒指。这个剧本的男主角的造型虽然是以怪盗基德为原型,但却是为小兰写的,她希望小兰和新一能够和好如初,所以才选择了最后一幕戏让两人对戏。 黑羽快斗无所谓,一站到镜头前就入戏,亲昵的喊道:“兰。” “新一,女主角叫坂上秋子。”倒是小兰羞红了脸,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抱歉,我习惯叫你兰了。”他嘴角略带一丝微笑,温柔而宠溺。 园子挥手道:“没关系啦,兰,只是彩排而已。” 园子心底想这么大好的机会小兰都不知道把握,什么时候能把自己嫁出去啊! “兰,看镜头。”黑羽快斗见小兰羞得满脸红,不由得靠近小兰,出声逗弄她。 “噢,好。”小兰面对突然靠近的黑羽快斗,心脏砰砰砰的跳起来。 “兰,你还真是可爱呢。”黑羽快斗想起自己的青梅竹马青子,如果她也能这么可爱就好了。 躲在暗处的Vermouth妩媚的笑了笑,看照片的时候就觉得是这个熊孩子,今天收获颇丰啊,就不知等下Gin收到视频后会是怎样的表情,不过正在温柔乡的Gin大概是不会太惊讶的吧。 被Vermouth惦记着的Gin此时正在高尔夫球场和几位道上的人物聊天,组织这次会面的是日本的珠宝巨商田村先生,他有意和神秘富商“黑泽阵”合作,开辟美国的珠宝市场。 田村先生知道黑泽阵很难攀附,几乎没人听说过他有什么喜好和弱点,三年前倒有人传过他是恋童癖,后来最终确定那个是他的儿子。而近日听说黑泽阵的女情人和男情人在游轮上大打出手,他犹豫许久决定带自己的一双儿女出来,如果能被黑泽阵看上就好了! Gin晚了半个小时才到高尔夫球场,田村先生一点脾气也不敢发,笑嘻嘻的去迎接Gin。 “黑泽先生,好久不见。”田村盯着Gin的眼睛打完招呼,才恭敬的鞠了一个躬。 Gin没有回礼,田村先生也不在意,立刻给一双儿女使眼色。 田村加莉抢先一步走到Gin的身边,搂住Gin的手臂娇滴滴的说道:“黑泽先生,我爸爸说你是打高尔夫球的高手,能教教我吗?” Gin不置可否,态度暧昧,于是田村加莉直接拉着Gin就往高尔夫球场内跑。 田村秀树默默地叹了一气,姐姐太过急躁了,那位黑泽先生身上散发着血腥的味道,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摆布的人,想要攀上他需要徐徐图之。 由于有田村的两个孩子在陪贵客,其他几个老头就在场边喝酒聊天。 田村加莉急于在Gin的面前表现,玩高尔夫球的时候老是扮娇羞状,黏在Gin的身上求Gin教他怎么打。 田村秀树则是认认真真的在打球,阳光照耀在少年俊美的脸上,漂亮的不似凡人。 在这场心怀算计的高尔夫球赛里,Gin的表现很冷淡,无论是田村加莉的急切上位,还是田村秀树若有似无的勾引,Gin都完全不在意。 打完一场高尔夫球,Gin无意再继续打,服务员恭敬地递上毛巾,站在一旁的田春秀树看见了,取过服务员手里的毛巾,为Gin擦拭额上流下的汗水。 田村加莉后悔自己慢了一步,连忙到一旁倒了一杯茶水给Gin。 “你家男人左拥右抱,早把你给忘了。”远处带着帽子穿着清洁员衣服的沃恩捅了捅身边的少年,幸灾乐祸的说道。 “杀了他!”新一赌气道,虽说一早就听灰原说过Gin的风流韵事,但这和亲眼看见的感觉完全不同。 “诶,你也是个可怜人,我就放过你吧。”沃恩觉得自己和新一的处境相同,同情心泛滥起来,就算Gin不来救他自己也放过他吧。 “真是多谢了。”新一嘴角抽了一下,沃恩是笃定Gin不会来救自己了,这个态度怎么就这么遭人嫌呢。 眼见Gin去高尔夫球场内的浴室冲澡,小白脸田村秀树紧跟而去,沃恩拉着新一拉到某个房间内,从通风口爬到了浴室上方。 新一通过通风口的缝隙看见田村秀树只用一条围巾围住了腰部,露出线条优美的上半身和大半截雪白的大腿,正跪在Gin的身前。 这个动作、这个姿势……难道小白脸再给Gin做那啥交! 新一气的双手握拳,眼睛冒火,这个喜欢沾花惹草的老男人,以后再也不要理他了! 然而实际情况却是Gin居高临下的看着田村秀树,嫌弃的说道:“我不喜欢自作主张的。” 田村秀树捂着自己肚子,惹着剧痛问道:“黑泽先生,那您喜欢什么性子的小情人。” Gin难得认真的想了想,脑子里竟然浮现出工藤新一的模样,于是下意识的说道:“蠢一点、笨一点、不会讨巧的。” 新一窝在通风口动弹不得,唯有十指指甲狠狠戳进了皮肉里,显然是气的不轻,Gin心里有人了?按照Gin说的话,他喜欢的分明不是自己…… 沃恩则是若有所思的回头看向新一,Gin难不成真喜欢这个小鬼? 田村秀树闻言,抬起头来向Gin浅浅一笑,他是家族里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自幼就学会看别人脸色,极为擅长控制自己的表情,也十分清楚自己什么角度最美最诱惑人。 Gin盯着脚下的少年眨巴着一双黝黑的眼睛深情的看着自己,因为仰着头脖子呈现出一条完美的曲线,宛如一只正在求偶的白天鹅。 可惜他从不碰有背景的麻烦的女人,男人亦同,而且他对着少年一点欲望也没有。 田村秀树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还想继续诱惑Gin,却被一个匆匆进来的男人打断了。 Vodka看也不看跪在地上的少年一眼,径直走到Gin的身旁低语道:“老大,Vermouth找到大嫂了。” Gin的唇角缓慢而无声的向上翘起,那抹微笑诡异的难以用言语来形容,就像是深不见底潭水,给人危险至极的感觉。 Vodka将Vermouth拍摄的视频开出来,然后将手机递给Gin。 视频是远距离拍摄的,背景似乎是在某间教室内,新一侧身对着镜头,手里握着一个女子的手。 Gin很少会费力去记住一个不是目标的人的长相,毛利兰是个极少的意外,因此他当即就认出了新一是和他的青梅竹马在一起。 因为拍摄的距离远,所以录下的声音不是很清楚且小声,充斥着噪音,Gin的耳力不凡所以能够分辨出来,而在通风口里的新一只能零散听见几个单词。 “兰,我们从小就在一起,一起欢笑、一起悲伤、一起失落……我一直当你是我妹妹,就像是真正的亲人一样。我以为这是对的,但我看见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有说有笑的时候,我的心里就会很难过;听见你甜甜蜜蜜的称呼别的男人学长的时候,就恨不得立刻溜掉;偶尔在路上遇见你,也不敢和你打招呼,因为我曾经那么残忍的伤害过你……”视频里的新一深情款款的看着小兰,仿佛眼前的女子就是自己今生的唯一。 “新一……”小兰是真的动情了,她已经无法分辨这是台词还是新一回心转意来和她表白了,她的内心已经乱成了一片。 “我曾经以为那个人是我最终的归宿,可是那人总是那么的冷淡、不可捉摸,我永远无法摸到那人的心思。直至后来我才发现,不是我摸不到,而是我们爱得不够深,所以永远无法走进对方的世界。后来……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现自己对你的在乎,你的一颦一笑都牵动着我的心,我们是最了解彼此的青梅竹马啊,我们为什么会走到那般境地……”视频里的新一的肩膀一颤一颤,似乎是伤心的难以抑制。 “新一,我不怪你。”小兰抬手抚摸着新一的脸庞,一行清泪自她的眼角滑落下来。 “兰,幸好最终你还是在我身边,幸好你答应了嫁给我……兰,今生今世,我爱你。”新一微微阖上眼睛,侧脸靠近小兰,状似要亲吻上去了。 视频就在这里黑幕了,Gin原本冷着的一张脸现在已经彻底黑了,浑身散发着死神的气息,原本跪在他身前的田春秀树已经踉跄着向门口爬去。 Gin狠狠一脚踢到置物柜上,一声巨响之后,室内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人呢?”Gin质问道,臭小鬼的胆子真是不一般的小,他太天真了,竟然相信臭小鬼是回来找他的,这笔账他要找臭小鬼好好算算。 Vodka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支吾道:“呃,Vermouth跟丢了。” “毛利兰呢?”Gin觉得手下这帮人需要好好修理一下了,连个人都能跟丢。 “我这就去,老大。”Vodka立刻撒腿溜人,Vermouth大姐专门丢给他这种活,下次他再也不要干了! 第52章 第五十二章 真假 一辆红色的机车帅气的甩了一个漂亮的漂移转弯,停在了河堤旁上。 Vermouth跨下机车,从包里取出一根香烟夹在指尖,然后按下银质打火机的开关,香烟燃起点点火星,一缕轻烟随即升起。 Vermouth看着对岸灯火璀璨的夜景,依偎到铁制栏杆上,宁静的夜晚总是会让人不由得想起很多回忆。 她还记得自己与Gin的第一次见面是在组织的基地里,那时她刚完成一项暗杀任务,回基地将情况报告给BOSS后,浑身疲劳的她只想一个人安静一下。 于是她躲到天台,迎着冰冷的夜风,在那寂寥的夜晚里,突然想抽一根烟。 可惜她翻遍了手提包,只找到了一包烟,这才想起她唯一一个打火机在这次任务里担当了毁尸灭迹的责任,那一场大火甚至还一度上了英国伦敦报纸头条。 这时有个金发少年闯入了她的“地盘”,她有些意外,难道是自己太久没有回基地了,在BOSS的身边居然能看见这么年轻的小白脸。 外界一直在传说自己是BOSS的情人,她一大把年纪了真是有苦说不出,BOSS的性向异于常人,对她这款根本不感兴趣啊,倒是小鲜肉更加合适BOSS的口味。 Vermouth正在脑补的时候,金发少年早已站到天台另一边,为自己点上了一根烟。 “Cool Guy,借个火。”Vermouth走过去调侃道,组织总部已经很久没有年龄这么小的孩子给她逗趣了。 正在吸烟的少年将目光转向Vermouth,上下打量了片刻,眼角微微上挑,目光中似乎带着几分浅薄的鄙夷之色。 “没有。”少年睁着眼睛说瞎话,说话的语气冷冰冰的。 “Cool Guy,你知道我是谁吗?”Vermouth没有被少年的话冷冻到,反而兴致更高了。 金发少年一字一字的回道:“千面魔女。” Vermouth一愣,继而是不可遏止的大笑:“一眼就能看穿我的易容,你是最近为组织建了不少丰功伟业的Gin吧。” Gin嗤了一声再不说话,Vermouth也沉静下来,两个初次见面的人居然能在这么一个奇妙的下午共同欣赏日落西山。 也不知过了多久,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Vermouth被突然出现在眼前的黄色火焰吓了一跳,她转头看向Gin,又回头看着自己面前的火光。 少年滑嫩的手落在眼底,修长白皙,仔细看去就能瞧见因长期握枪而布满的茧,以及一道新鲜的伤口。 Vermouth停顿了一下,才衔着烟倾身靠近那一抹火焰,她那时还不知道有一句中国成语叫做飞蛾扑火,所以才纵容自己坠入了火海中。 很久以后她总会看着那个曾经暗恋过得男人,想着自己是否与他相遇的太早,以致百花丛中过的男人对她压根没有兴趣,她在他心中的角色或许更像知心姐姐或者中年老妈之类的。 后来寂寞的时候她就会抽上一根香烟,她不是喜欢这种味道,而是觉得这样做就像是他就陪在她身边,渐渐习惯了就改不掉了,虽然那时她也已不再眷恋少年偶尔的温暖。 Vermouth深深地吸了一口,仿佛要把所有寂寞一并收拢再吐出去,她在想自己怎么会念起这么久远的记忆。 或许是因为刚才和老师的孩子玩了一趟捉迷藏吧,Vermouth为自己找了个理由,她是不会承认自己看着这些打打闹闹的情侣们,感觉到寂寞了。 大概又过了五分钟左右,Vermouth才看见Gin的车出现在视野里。 保时捷老爷车停在机车旁,后车窗缓缓下降,露出一张冷峻的侧脸。 “小鬼呢?”Gin与Vermoth视线相对,只见Gin唇线上扬,勾出一抹骇人的冷意。 Vermouth已经习惯了Gin时不时的散发冷气,她吸了一口烟,望着远处的天空,有些慵懒的回道:“逃了。” “这个笑话我已经听厌了。”Gin的脸色依旧不变,只是语气里夹杂着明显的怒意。他早已知道Vermouth一直偏帮小鬼,后面经过调查他也知道了Vermouth与新一的关系,他在一定程度上也纵容此事的发生,但是他不能容忍Vermouth一而再再而三的装傻。 “Gin,你也知道你家那个小鬼诡计多端,一不注意就被他溜走了。”Vermouth敛着眉眼,表情漫不经心,似乎是在出神,然而听到Gin的提问后又迅速的回道。 Gin走下车来,一步一步地向Vermouth逼近,直至他整个人高大的身影全都笼在Vermouth身上。 Gin抬手把Vermouth滑落在肩头的几缕头发向后拨了拨,嘴角向一边划出一个弧度,冷漠的说道:“如果那位先生还在,倒是很乐意听你的谎言,他也就这点可取了……当年那件事你也插手了吧,虽然一直装作不知道,所以有点用处的你还能留在这里,但是我现在想该怎么处理某些不听话的人了。” “诶呀,不会是我吧,我可是很听话的帮你把人找到了。”Vermouth依旧装傻充愣,当年那件事指的应该就是Gin上位的事情,她做得很隐秘,没想到还是被Gin发现了,当时在那位先生身边的都是极为信任的贴身助手,那些人里面居然也有Gin的人。 “那个小鬼是假的。”Gin不相信Vermouth看不出来,虽然从外观上视频里的‘工藤新一’看不出任何破绽,但是小鬼不会演戏,一心追求真相的他也学不会表演感情,所以视频里深情款款求婚的‘工藤新一’绝对不会是小鬼。 “咦,真的吗?一点也看不出来啊!”Vermouth继续装傻,小鬼和快斗那孩子长得明明一模一样,Gin怎么看出来的? “三年前、怪盗基德。”Gin的声音没有迟疑,他已经不再怀疑阶段了,而是明确了目标。珠宝展览会那次怪盗基德也是假扮小鬼混进展厅的,他那次也没有看出任何破绽。事后他分析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怪盗基德的易容术远远超出常人水平,另一种是怪盗基德的真实面貌和小鬼长得很像,而他认为能瞒过他眼睛的人还没出生,所以只可能是第二种。 Vodka调查的资料里显示小鬼和怪盗基德有过好几次交锋,其中有几次交锋的时候‘工藤新一’甚至还出现在小鬼的青梅竹马小兰面前,一次可以说是巧合,连续几次就值得人怀疑了。 “Gin,你不会怀疑怪盗基德假扮Cool Guy吧?”Vermouth明显有一瞬间的停滞,Gin对猎物的嗅觉还是那么敏感啊! “绑走小鬼的人手法很专业,是沃恩的手法,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作案者会是沃恩以外的人。怪盗基德会在这里现身倒是个意外,不过正好一并解决了,那张脸长在他身上很碍眼。”Gin素来是个有仇必报的人,怪盗基德曾经的欺骗成为了他必死的缘由。 Vermouth不以为意的说道:“居然有人和Cool Guy长得一样?Gin,你也学会说冷笑话了。” “Vermouth,无论什么样的秘密,用如何严密的手段来隐藏,终有一天都会曝光。”Gin微微弯着腰看Vermouth,眸子在昏暗的夜色中愈发深邃,他当然也怀疑Vermouth和怪盗基德的关系,他们的易容术有异曲同工之处,虽然是很微小的细节也终被他捕捉到。 Vermouth妩媚一笑道:“Gin,你真不是个绅士,女性之所以美丽,就是因为心藏秘密啊!只有让男人一层接一层的拨开秘密,又一次接一次的埋下秘密,才能让男人永远保持新鲜感。噢,不对,其实你也是被秘密的蜘蛛网给缠住了得男人呢。” Gin深深地看了Vermouth一眼,把Vermouth看得直发毛。 “诶呀,不惹你了,既然你认为那个人是怪盗基德假扮的,你打算怎么办?”Vermouth似笑非笑的说道,Gin最近几年是愈来愈有威信了,她赶快换了个话题。 “由你来负责办一场举世瞩目的珠宝盛宴,这一次再失败你就去管理非洲的组织基地吧。”Gin看着Vermouth,从内到外都散发着威胁的意味。 Vermouth抿唇笑了一下,拢了拢头发说道:“怪盗基德不一定会到场。” “鱼儿会不会上钩,要看诱饵够不够大。怪盗基德专门对钻石下手,据说是因为一颗能令人长生不老的钻石‘命运之石潘多拉’。哼,愚昧的怪盗,追求着虚无缥缈的东西。届时你在日本散播消息,虽然是番不切实际的言论,但即使是一个小谣言,经过一番煽动与传播,也会被愚蠢的人们刻意地放大无限倍。”Gin的声音低低地响起,“怪盗基德就算有所怀疑,也绝对不会不来一探究竟,我看中的猎物,绝无漏网的可能。” Gin无声一笑,继而转身离开,那背影决绝而无情。 Vermouth听着脚步声一点一点地远去,将手中的的香烟熄灭了,跨上机车疾驰而去。 Vodka坐在这里将大哥和Vermouth的对话一一听见了,心里憋着一堆的话想说,可是他看着后视镜里的大哥一脸阴沉,所有想说的话就都吞了回去。 一时间车内陷入静默,Gin一手轻轻抚着下巴,一手有节奏地敲着膝盖,没有发出任何响声,姿态从容而淡定,完全没有丝毫慌乱之色。 Vodka突然想哭,就算大哥有了男朋友也还是大哥啊,Vermouth姐就会吓唬他,大哥才不会抛弃他! 车子平平稳稳的驾驶回了家,活蹦乱跳的二哈在Vodka惊叹的目光下伸着个舌头出来迎接主人。 Vodka感慨,也只有这只笨狗敢在这种时候来惹老大了。 Gin坐到沙发上,难得有心情的伸手抚摸跳到沙发上的二哈。 二哈伸展身体十分享受主人的抚弄,时不时地发出一声低吟,不一会儿就扭动着身子想要抱Gin的大腿了。 Gin一脚踹开二哈,二哈跑到Gin的脚边,瞪圆了眼睛看着Gin。 Gin不耐烦的再踹了二哈一脚,威胁道:“小鬼,再过来就带去阉了。” 二哈顿时气妥,虽然仍对着Gin龇牙咧嘴的表示自己的极度不满,但却是不再敢接近Gin。 Vodka看不过“大嫂”被这么欺负了,对Gin说道:“大哥,大嫂是因为熟悉你的味道了所以才会粘着你的。” Gin嗤了一声,面无表情的起身离开。 Vodka无辜的看着大哥迈步走上楼梯,却又在楼梯转角处生生停住脚步,心道自己大老远的叫手下把正在和老婆蜜月的二哈带回来是正确的,大哥的怒气有发泄的地方了。 只见Gin站在楼梯拐角处深思了片刻,突然抬眼看着二哈问道:“它能嗅出那个小鬼的味道吗?” Vodka啊了一声,脑子转了好几个弯后才明白大哥问的是什么,连忙说道:“一般来说狗的嗅觉都很灵敏啦,‘大嫂’应该能闻出大嫂的味道吧。可是这么多天了,大嫂的味道说不定已经完全消失了,也不知道‘大嫂’能不能嗅得出来。” Gin听着Vodka一口一个大嫂,脸色难看的说道:“你最近太闲了是么?带这只笨狗绕日本溜一圈……不要忘了戴上小鬼的衣服。” Vodka顿时气妥,蹲下身来和二哈大眼瞪小眼,郁闷的吐槽道:“大嫂,你可害死宝宝了。” 第53章 第五十三章 婚礼 婚礼的奏乐在神圣的教堂内静静流淌着,所有人都安静的注视着那一对郎才女貌的新人。 神父站在礼台前,一脸肃穆的沉声道:“各位嘉宾,大家好,欢迎你们今天出席这位男士和这位女士的神圣的婚礼,一同见证这美好、幸福、神圣的时刻。今天,这对新人将在上帝的祝福和保佑当中,结为夫妻。” 新娘羞涩的垂着头,而站在一旁的新郎显得很紧张,频频回头看向教堂门口的方向。 神父虔诚的祝福新人道:“耶稣上帝,我们感谢你,因为你创造了世界,创造了人类,又为人类孕育了婚姻,使人类在婚姻当中享受人生幸福,今天这一对新人来到圣殿,请上帝祝福他们,祝福他们今天的婚礼,保佑他们的人生,祝他们今后的生活相亲相爱、和谐美满。” 新郎的举动过于明显,终于惊动了沉浸在幸福中的新娘。 只见新娘狠狠的瞪了新郎一眼,低声道:“快斗,你在干什么,你不会想逃婚吧!” “怎么会呢!我只是……有点紧张。”新郎吓了一跳,赶紧解释道。 神父盯着眼前这对在上帝面前窃窃私语的新人,停顿了一下,直至两人回过神来意识到婚礼还在进行当中,神父才又继续说道:“圣经·旧约·创世纪第二章第十八节里记载说,上主天主说人单独不好,我要给他造个与他相称的助手。于是上主天主使人熟睡,当他睡着后取出了他的一根肋骨,再用肉补满原处。上主天主用那由人取来的肋骨,形成了一个女人,引她到人前,对人说这才是我的亲骨肉,她应称为女人,因为是由男人取出的。因此人应离开自己的父母,与妻子联合,二人成为一体。这就是我们人类婚姻的开始,因为我们相信上帝创造了我们,上帝又为人类美满的生活设定了婚姻,因此这对新人的结合并不是偶然的,而是上帝给予你们的幸福。所以新郎请像是疼爱自己的肋骨一样……” “砰……”教堂外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像是什么东西爆炸的声音,在座的宾客们都被吓了一跳。 新娘的父亲中森警官职业病发作,当即从座位上跳起来,想要夺门而出一探究竟,所幸被他的部下拦了下来。 婚礼继续举行,外面发生的事故自有前来参加婚礼的中森警官的下属警员们出门处理,宾客们也被安抚下来。 “新娘,我们相信上帝赋予了你神圣的责任,是派你来协助……”神父接着之前的继续发言,然而还没等他说上几句话,一股浓烟从教堂外蔓延进来,现场顿时一阵喧哗。 宾客们捂着鼻子、挥舞着手想要驱赶浓烟,而这股浓烟弥漫的速度十分之快,一下子教堂内就伸手不见五指了,于是宾客们开始往外撤。 新娘中森青子的举动却是与众不同,只见她一把掀起头上的白纱头盖,下意识的想要抓住身边男子的手,但却扑了个空。 中森青子双手握拳,额冒青筋,心中的怒火蹭蹭蹭的往上涨——快斗这个家伙果然逃婚了!居然用魔术来脱身! 中森青子和快斗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这点小伎俩瞒不过青子的眼睛。 事实果然如同青子所料,白雾很快就散去了,就如同它不曾存在过一般,丝毫痕迹也没有留下。 宾客们摸不清头脑,彼此小声讨论了几句,便又回到婚礼现场。回去后的宾客们惊讶地发现,原本美丽动人的新娘正在粗暴的扯着新郎的耳朵,新郎则像是和谁打过一架,原本整齐的衣服像是在地上滚过一圈一般,白色的礼服上沾满了灰尘,而且东破一块西破一块,几乎没有一处是完整的了。其中一名宾客在走道上还捡到了一顶白色礼帽,是时下流行的仿制怪盗基德的帽子,几个孩子见了轮流抢着戴,玩得不亦乐乎。 警员们去调查了事故原因,是教堂外有两辆轿车相撞,那股浓烟或许是从车子里散发过来的……没有呛人气味的浓烟,也就是警员为了维护长官女儿的婚礼秩序而编造的谎话而已。 总之这个一波三折的婚礼无论如何都要进行下去,神父随家属意愿加快了进程,省略了一大段关于祝福的话语。 “各位嘉宾,你们是否愿意做一对新人的见证人?”神父抬起右手,请在场嘉宾起立。 “愿意。”宾客们齐声道。 “各位嘉宾,你们当中有谁能提供正当的理由,指出这两位的婚姻不合法吗”神父按照程序继续问道,其实到现场的宾客都是男方和女方的家属朋友,又怎么会有反对的人呢。 谁知神父话音刚落,一道冷漠中带着杀气的声音突兀的响起,而那人说的话令在场宾客皆惊吓不已。 “谁敢和他结婚。”一位身着黑衣的男子出现在教堂门口,宾客们纷纷扭头看去,一瞬间似乎所有的视线全部收敛在他身上。 黑衣男子背对着阳光,整个人似乎沐浴在黄色的炽热光线之中,一头淡金色的长发随意散在肩头,刻意拉低的礼帽遮住了大半的面容,微微向上挑起的嘴角浮现一抹诡异至极的微笑,恍如有种摄人的魅力,即便知道那是象征死神的微笑,也让人丝毫移动不得。 “混蛋,你是谁啊!”中森警官彻底怒了,本来女儿出嫁就是件很悲伤的的事情了,还老是有人搅乱他女儿的婚礼,真是太可恶了! 其他八卦的宾客则是在想这难道就是久违了的三角恋抢婚戏码?青子这孩子这么漂亮,有人追求也是应该的,但是这位大叔的年龄是不是有点大了?还是快斗和青子比较般配啊! 坐在男方家属第一排的工藤优作与工藤有希子看见Gin居然出现在这里,两人也是微微惊讶了一下,他们来参加快斗的婚礼事先可没告诉过Gin的。 神父惊讶过后,看了那对不靠谱的新人一眼,沉声问道:“这位先生……请问你有什么理由呢?” “因为我是他的男人。”他的话掷地有声,坚决果断,叫人难以讨厌这个敢于表白自己的感情的男人。 神父留意到Gin说的是“他”而不是“她”,但看着Gin那张英俊的外国人脸庞,或许是不熟悉日语,所以将这两个字弄混了。 众人闻言目光齐刷刷地落到了Gin的身上,Gin视若无睹,只直直的盯着前方的新郎。 新郎整个人都呆住了,时间仿佛被什么东西凝固住,甚至连呼吸都十分困难。 随着Gin一步步的走近,新郎的面部表情越来越难解,似乎整个人处于震惊之中而微微发抖,但又像是害怕、闪躲…… 新娘莫名其妙的看着闯进来的男人,自己压根不认识这个男的,这个男人究竟是谁啊! “小鬼。”Gin站到新郎面前,猛地握住新郎的手腕,低语道。 新郎看着Gin,表情却是一下子松懈下来。 新娘和宾客们皆被眼前这一幕吓到了,黑衣男子居然是来抢新郎的? “哼,居然敢背着我和女人结婚,你应该知道背叛我的后果。”Gin抬起新郎的下巴,用力把新郎拽到了怀里,低头就要覆了上去。 “……”新郎和新娘都刺激的说不出话来,只是新郎是惊吓到脑子一片空白,而新娘是愤怒到不知该怎么发泄自己的怒火。 眼看着两片薄唇就要贴在一起,Gin却突然停顿下来,看着男子毫无瑕疵的脸庞,冷然道:“你是谁?” 时间回到一天前,黑羽快斗的住宅内灯火通明,偶尔还飘来几缕欢笑声。 结婚前一天黑羽快斗要为自己举办一个单身告别派对,邀请现在在他家“做客”的两位客人一起参加。 这两位客人正是工藤新一与沃恩,那天新一听见Gin和Vodka谈论到小兰后,就赶紧赶到米花大学去查探情况,谁知凑巧遇见正在被追杀的黑羽快斗……后来沃恩出手救了他们,又基于对“双胞胎”的兴趣,以恩人的身份强制性入住黑羽快斗的住宅。 也所幸他们换了住所,否则很快就会被Vodka带着二哈现场逮捕到。 灯火明亮的大厅内,新一仰靠在沙发里,脸颊微红,呼吸之间带着一丝酒气。 一只手忽然搭上了新一的肩膀,新一抬起脸,与沃恩的视线对上。 “少年,才一杯而已,你的酒量太差了。还是你不喜欢Gin?要不换Brandy?还是Vodka?”沃恩手里端着一杯杜松子酒,坐到新一旁边的沙发扶手上。 新一脸上一阵羞红,沃恩绝对是故意的! 黑羽快斗躺在另一张发沙发上,不解的问道:“名侦探不是喜欢Gin的吗?” 方才选酒的时候,沃恩特意说名侦探喜欢这种酒的。 “当然喜欢,那可是少年的最爱啊!”沃恩冲新一挤眉弄眼,自从他把工藤新一划至自己的战线之后,对这个少年一下子就亲近起来。 而所谓的战线,自然是因为他认为工藤新一也被Gin耍弄抛弃,他们有必要联合起来一起对付Gin。 黑羽快斗补刀道:“名侦探不是最爱老男人吗?” 工藤新一想起Gin左拥右抱,虽然知道他对那兄妹两不感兴趣,但总归还是觉得气愤的,于是赌气道:“我和他分手了。” “咦?分了?”黑羽快斗惊讶道,那个老男人看上去独占欲很强,对名侦探也像是认真的,居然会允许名侦探提出分手? “少年,你就是太天真了才会被Gin这个坏男人欺骗的。”沃恩起哄道,看热闹不嫌事大就是说的他这种人。 “你不也是。”新一郁闷道,他和Gin相斗起来确实太天真了,转而一想沃恩和Gin也有纠葛,于是在沃恩身上寻求平衡感。 “NO!NO!原来名侦探也相信那些道上流传的谣言……我怎么可能喜欢Gin呢,Gin是我的死对头啊。”沃恩嘴上不耐烦地道,“因为有他的存在,我永远是世界第二,只有杀了他才能夺回我的荣誉。” 新一有些困惑道:“……可是我听说你想方设法溜进Gin的房间。” “你是变态吧。”黑羽快斗嘴巴张大,成了一个O字型,对于沃恩敢于冒险的精神他奉以百分之百的敬意,但就行为来说确实像是变态。 “那是为了装监视器监视Gin,道上关于他的资料很少,他就是一个迷。”沃恩愤怒了,在作案前观察目标行动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那为什么道上都在传你喜欢Gin?”新一算是明白自己乌龙了,他一直把沃恩当做情敌呢。 “有一次我在一个黑帮聚会上为了完成某个任务,伪装女人穿女装裙子、网格丝袜,被熟人撞破了,那时正好和Gin在一起。”说到这个沃恩更加愤怒了,他当时正巧遇见Gin,于是想顺道解决了他,就一路尾随而去,谁知就那么巧的被罗伯特看见了,随后就被大肆宣扬了出去。他为了报此一箭之仇,前去罗伯特家族复仇,却是以身赎债,至今也没能杀了罗伯特。  “……”工藤新一与黑羽快斗相似的脸上露出完全一致的表情,差点就要在额头上写上变态二字了。 “哼,前几天你为了躲过追杀不也穿了女装?”沃恩斜了一眼黑羽快斗,“说实话,你的背包里怎么都是女人的衣服,你就不怕被你未婚妻知道?” 为了躲过那场莫名其妙的追杀,黑羽快斗换上了青子背包里的备用换洗衣服,当时是以女装遇上工藤新一两人的,还一度令沃恩以为那是工藤新一的姐妹。 “那个背包是青子的,她拍完婚纱照就去参加脱单聚会了。”黑羽快斗咳了两声,那件囧事能不能不在当事人面前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及了,这都是这些天第几次调笑他了。 “女人就是洪水猛兽,婚姻就是那个牢笼,你就要成为观赏动物了。”沃恩调侃完黑羽快斗,转头看向新一道,“你也要成为观赏动物吗?” 工藤新一愣住了,眼里闪动着一丝期望,但很快就消失了。 只有他一个人希望脱单,那是不可能成为现实的啊! 第54章 第五十四章 调换 关于新一结束单身的话题因快斗的离去而不了了之,快斗的管家先生似乎找谈论某事,因此大厅里只剩下新一和沃恩。 “再来一杯?”沃恩双颊绯红,斜倚在沙发里,举起手中的酒瓶询问道。 新一摇了摇了头,拒绝道:“我的酒量不好。” 沃恩低低笑了一声,为自己倒了一杯酒,似乎有些遗憾地说道:“黑衣组织那伙人各个都是喝酒狂魔,Gin的小情人却不会喝酒。” “很奇怪吗?”新一不解道,他与Gin在一起和会不会喝酒又没有关系。 “只是觉得很可惜啊,你这么可爱,喝醉了Gin那个混蛋不知会怎样兽|性大发?”沃恩自顾自的说完,询问的目光射向新一,好奇道,“少年,你不期待吗?” 新一想想那个画面都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于是诚实答道:“那很恐怖诶……Gin的酒量很好,我还没见他喝醉过,这种事情不可能发生啦!” 沃恩单手撑着下颔,沉思了一会儿,突然道:“算了,反正Gin都抛弃你了,你喝醉了也没用。” 新一气结,沃恩说的好像自己打算喝醉酒来诱惑Gin一样。 “真的不再喝一杯?”沃恩晃晃杯子,犹不甘心的诱惑道,这屋里两个少年都不会喝酒,独自一人很寂寞啊! “我看上去很想诱惑男人吗?”新一摇头,他对喝酒真的没有什么兴趣。 沃恩看着新一的苦瓜脸,以为新一在为Gin的抛弃伤心,于是劝解道:“少年,不要觉得害羞,道上的男人就是喜欢这一套。你以为罗伯特为什么追着我满世界跑,就是因为不断地新鲜感和时不时的情趣勾引……这个圈子就是这样子,没人知道自己的未来,所以我们把每一天都当做最后一天来过,我不止他一个男人,他也经常出去打野食,所以你没必要和Gin计较,我看得出来你很喜欢他。” “你和罗伯特不是情侣吗?”新一惊讶的问道,在他看来罗伯特对沃恩是动了真感情的。 “情侣也是□□,我们只是觉得对方比别的人更合胃口,不想不停的和陌生人乱来而已。我们各玩各的,因为任务几个月不见面是常事,这期间总不能要求对方为自己禁欲,我们都是自由惯了的人。”沃恩平淡的说道,丝毫不在乎的神色仿佛只是在谈论一个他不认识的人。 “……”新一努力回忆了一下,Gin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不会和别人乱来,他该庆幸一下吗? “你那什么眼神,我不需要人同情……不行,这杯酒你必须给我喝了……”沃恩见新一一副“你真可怜”的表情,怒火高涨,揪住新一就把酒灌进了对方的嘴里。 故而等黑羽快斗回来的时候,新一和沃恩已经抱成了一团,醉醺醺的倒在沙发边上。 “到底是我结婚还是你们结婚啊……”黑羽快斗郁闷道,他们怎么比他这个当事人还兴奋。 新一是真的醉倒了,沃恩是七分醉三分醒,他的职业不允许他失去意识,时刻都必须保持警惕。 沃恩知道有人搀扶着他回到了房间,替他盖上被子掩好房门才离开,他一直在睡梦中关注着周围的动静,所以当隔壁新一的房门被人打开时他立时就清醒了。 沃恩悄无声息的走到门边,看见新一蹑手蹑脚的走下楼梯,心道好个狡猾的少年,居然敢趁他睡觉的时候偷偷溜走。 沃恩没有惊动新一,而是悄悄尾随新一而去,如果他没猜错新一应该是去找Gin了。 早上八点,沃恩尾随新一到江古田酒店。 沃恩不解,这不是黑羽快斗婚宴办酒的地方吗?新一一大早的赶来这里,难道是为黑羽快斗的婚宴做准备? 然而下一刻沃恩就推翻了自己的想法,他眼睁睁的看着新一拐进一间房间,两分钟后出来时身上已经换了一套酒店服务员的衣服,鬼鬼祟祟的去爬楼梯了。 因为酒店楼梯设计的比较宽敞,视野开拓,继续紧密尾随会有被发现的可能,所以沃恩站在楼梯底层拐角处,根据新一的脚步声判断他爬了五层后才跟上去,就这样一直跟上了顶楼。 顶楼天台有一个停机坪,在停机坪附近聚集了很多人,似乎在等待某位贵客。 沃恩躲在角落盯着那些人,果不其然在人群中看见了一张熟悉的面孔,黑衣组织的神秘主义者Vermouth。 那个不老女人在这里,Gin也不会离得太远的,今天黑衣组织在江古田必有行动。 新一这几天一直和他在一起,根本不可能知道外界的消息,但今天他却懂得来这里找Gin,或许他和Gin之间的关系并不是那么疏离。 沃恩越想越气愤,难道自己被一只雏鸡灼伤了眼睛?今天务必扳回一城,否则以后在道上怎么混! “呜啪叮……呜啪叮……”一阵嘈杂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沃恩闻声快速缩回楼梯入口的铁门后,这声音……军用飞机! 黑衣组织居然动用军用飞机,飞机上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或人。 沃恩潜伏在角落看着飞机停靠在停机坪上,Vermouth从飞机员手中接过一个镶金盒子,在组织成员的保护下搭乘电梯离开了顶楼。 Vermouth离开后,新一不知从哪个角落冒出来,站在电梯门前,双手抱胸低头沉思。 大约两分钟后,新一的周身突然被一股白雾包围起来,沃恩正在好奇这小子又要搞什么把戏的时候,白雾散去了,而从白雾里走出来的人竟然是怪盗基德。 沃恩不止一次的听过怪盗基德这个名字,这位在国际上也是鼎鼎有名的珠宝大盗以其独特诡异的行事手段扬名天下,在道上怪盗基德的悬赏奖金也是一直居高不下,因为他盗过很多道上有头有脑的BOSS的财物,因此触怒了很多人。 沃恩也曾想接过暗杀怪盗基德的单子,但他在情报方面的渠道并不多,只知道怪盗基德经常在日本犯案,是个魔术高手,再则怪盗基德的真实身份也没人知道,所以只好作罢。 沃恩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不由得幸亏当年没有接下这个单子,否则他的一世英名就完蛋了,又有谁会将光明磊落的名侦探和神出鬼没的珠宝大盗联系在一起呢? “阿嚏……”新一揉了揉鼻子,一大早的是谁在念叨他? 新一昨晚宿醉,今天七点半才起床,洗漱完毕后发现黑羽快斗和沃恩已经出门了,餐桌上摆着一份热乎乎的早餐。 新一昨晚一时不慎被沃恩灌醉,现在又晕又饿,当下就动用起来。 等新一用完早餐琢磨着是否趁沃恩不在逃跑的时候,快斗的管家先生回来了,后面跟着工藤优作与工藤有希子。 “老爸、老妈?”新一不可置信的喊道,老爸老妈怎么会来这里? “小新,你来参加快斗那孩子的婚礼也不和我说一声,我还以为你被人绑架了呢。”工藤有希子一把抱住新一,狠狠地捏了捏新一两侧的脸颊。 “呵呵……”新一干笑两声,从工藤有希子的脸上压根看不出丝毫担忧的神色,估计以自家老妈的粗神经听见他被人绑架就和被人带出去周游世界一样平常。 寺井黄之助提着两个行李箱进来,恭敬地说道:“工藤先生和工藤夫人是来参加快斗少爷的婚礼的。” “老爸,你们认识黑羽快斗?”新一讶然,难道老爸认识黑羽快斗,甚至是知道怪盗基德的真实身份? “黑羽快斗的父亲黑羽盗一是你母亲的师父,你母亲与黑羽快斗的母亲黑羽千影是好朋友,你的黑羽阿姨现在正在世界旅行,不能赶回日本,所以请我和你母亲以干爹干妈的名义帮快斗举办婚礼。”工藤优作见新一完好无损的站在那里,一颗悬着的心稍微落了下来。 “……”新一感慨自己与黑羽快斗原来还有这段孽缘,之前十几年老爸老妈居然都没有和他提过。 “Gin的仇敌呢?”工藤优作看着沉思的新一,眉头紧蹙道。虽然Gin对他们说新一只是出去游玩了,可是他怎么会相信呢,最近Gin的举动显然是在找人,而能令Gin那个冷血、无情的男人如此大费周章的人除了自家那个傻儿子还会有谁?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Gin的性格他也大致了解了,除了未见面前的冷漠无情的印象外,Gin对自己手下的人其实不如表面上的严厉,除非触及他的底线,例如背叛之类的。而Gin对新一的感情确实是真的,这个男人或许真的不懂爱,但是他一旦认定了某人,也是懂得牺牲与守护的。他和工藤有希子屡次冒犯Gin,Gin好几次子弹上膛都快要爆发了,但最后还是忍了下来,如果不是因为新一,以Gin杀人不眨眼的行事手段怎么可能放过他们呢? Gin对新一的执着已经超越了爱情的范畴,更像是新一已经融进了他的骨血里,像Gin这么自负的人又怎会允许别人动他的骨血呢? 所以这次新一被人绑架后,工藤优作并不是十分担心,虽然绑架新人的人十有八九是冲着Gin去的,但是以Gin的能力要将新一救回来应该不难。他观察了几天Gin的行动安排,外紧内松,由此推断Gin已经找到了绑架新一的人,而且新一暂时是安全的。 再来参加黑羽快斗的婚礼前,他去和Gin告别过,当然他没有和Gin说他们夫妻俩是来黑羽家,而是借口两人要出门旅行。趁那次见面的机会,他问过Gin是否能保护好新一,他实在不想新一三番四次的被Gin的仇家绑去当做筹码了。 理所当然的Gin对他的问题嗤之以鼻,他的回答也很简洁明了——除非他死,否则没人动的了新一。 工藤优作不喜欢太过自负的人,但无来由的他相信Gin会信守自己的诺言。 原以为要等参加完婚礼回去的时候才能看见新一了,故而今天在黑羽家遇见新一,确实是一个天大的惊喜。 “不知道,早上起来就不见人影了。”新一自然地回道,一点敌对意识都没有。 “小新,你真的被人绑架啦?”工藤有希子这才反应过来,抱住新一左亲一口右亲一口,当新一还是襁褓里的婴儿一般亲个不停。 工藤优作看不下去了,揽过工藤有希子的肩膀,把这对如胶似漆的母子分隔开来。 寺井黄之助想起屋内除了自己少爷和工藤少爷外的另一个人,那个一脸不正经的男人居然是绑架犯?少爷这次行动还特地引他出去,防止那个男人认出工藤少爷破坏婚礼……有那么一个危险的男人跟着,少爷不会出意外吧? “对了,我的干儿子快斗呢?”工藤有希子这才想起自己来此的任务,于是问新一道。 新一正在用手背擦母亲工藤有希子在他脸上遗留的口水,听见母亲发问便直接回道:“一大早就出门了……” “快斗那孩子不会是逃婚了吧,老公,都怪你啦!千影留言说她怀疑快斗会在婚前逃婚,让我们提前一点来……因为你的新书发表会昨天在酒店滞留了一天,今天才赶到,快斗那孩子果然逃婚了。”工藤有希子握起拳头在工藤优作的肩膀上轻捶了一下,娇滴滴的说了一句,与教训新一时的粗暴完全不同,令新一看的牙痒痒。 “快斗少爷不会那么做吧……啊,快到婚礼举办的时间了,要去接青子小姐了,工藤先生,快帮忙想个办法找回我家少爷啊。”寺井黄之助看了一下怀表,快到八点半了,九点他们就要去酒店接新娘到教堂举办婚礼了。少爷行动的时间是九点,九点半的时候就能赶回教堂举行婚礼,在此之前必须要有人替少爷去接新娘,否则就要大乱了。 所幸工藤少爷和快斗少爷长得一模一样,应该能蒙骗过去,而且事后快斗少爷的岳父中森警官知道今天怪盗基德的盗窃行动后,拥有完美不在场证明的快斗少爷以后都不用担心岳父会怀疑他的真实身份了,若是那颗宝石真的是潘多拉的宝石,少爷完成夙愿隐退后,更加不用担心警方的追捕了。 寺井黄之助确实是慌乱的,但表演技巧不行,略显夸张,工藤优作心生怀疑。但寺井黄之助毕竟是黑羽盗一的管家,对黑羽盗一忠心耿耿,不会背叛黑羽家,那么寺井黄之助特意引导他让新一假扮黑羽快斗究竟有什么用意呢? 第55章 第五十五章 识破 空旷无人的展厅内,一人伫立在落地窗前,俯视着脚下车来人往的街道。 无数车辆顺着车道倾泻而去,由各个分叉口聚拢过来汇成一条恍若倒印着日光的河流,静谧而美丽的一幅场景。 咚—咚—酒店对面的钟楼打破了这份静谧,惊得钟楼前的鸽子飞向天际,久久在钟楼上方徘徊不去。 “我不知道你还喜欢阳光呢,Gin。”罗伯特走进展厅,看着被阳光包围着的男人周身镀上一层金黄色的光芒,衬着窗外四处逃窜的象征着和平的白鸽,彷如天使降临。 Gin侧过身来,阳光覆盖不到的另一侧脸被黑暗遮盖,只余眸瞳中那一片冰冷的墨绿色。 “我们总是行走于黑暗之中,光明遥不可及。”罗伯特语调慵懒而舒缓,似在调侃又像是真心吐露。 “我们不是被笼罩在黑暗之中无处可逃,而是我们就是黑暗。”Gin嘴角突然微微上扬,露出一个略带嘲讽的笑容。 罗伯特脸色微变,但很快就镇定下来。 钟楼敲击的声音终于落下了帷幕,响亮的九下钟声,在默默地提醒着人们时间的流逝。 “怎么不见其他人?”罗伯特询问道,自然地迈开步子向展台走去。 “只有一个宾客。”Gin低低的笑了,残忍而又兴奋的表情。 罗伯特单手插腰,看着放在展台上的盒子,轻笑道:“你的宾客还没有降临啊,看来潘多拉的宝石对他的吸引力并不大。” “潘多拉之盒一旦打开了就无法再关上,而且它永远不会让人失望……只要这世界上还存在着人类,充满欲望的盒子就无法关闭。”Gin不屑的嗤笑道,“潘多拉的盒子里装的是什么,亿万人中有亿万的答案,宝石、钱财、权利……人所相求的,无法得到的,恨之欲死的,所有求而不得的东西都被寄望在这虚无的盒子中,无论那怪盗所求是什么,他都无法拒绝这个诱惑。” Gin如同雕像一般轮廓分明的脸,此刻充满了阴霾,叫人汗毛直立。 罗伯特压抑住心中的紧张,竭力平静的盯着展台上的盒子,镶金盒子摆放在红色的玫瑰花中,热烈的红色与强劲的金色搭配,产生一种令人窒息的美感。 罗伯特修长的手指搭在展台上,双眸低垂,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怪盗基德觊觎着的潘多拉之宝石,我也好奇了呢,能打开它神秘的面纱,给我欣赏一下吗?” “它并没有上锁……只是一个盒子而已,问题在于你真的想看,又多想看?”打火机在安静的展厅发出一声清晰的声音,Gin眯起眼睛,将点燃的香烟叼在嘴里,深吸一口再吐出来。 展厅彻底安静下来,白色的烟雾在空中久漫不散,来自身边如死神般的气息让罗伯特感觉自己像是在参加一场死亡葬礼,而躺在棺材里的那具躯体与自己长得一摸一样。 Gin说的那些话绝对不是无的放矢,罗伯特清楚地意识到这个问题,Gin察觉到了什么。 酒店大堂内,沃恩躲在楼梯口沉思着,他刚刚跟丢了怪盗基德……但是既然已经知道怪盗基德的目的是Vermouth手中的宝石,跟着线索找到怪盗基德并不是难事。 沃恩稍稍和酒店真正的服务员打听就能知道今天早上八点到十点,在酒店十二层有一个潘多拉宝石的展览会,怪盗基德的目的肯定是这颗宝石。 这也就能解释为何Gin会对一个处在完全不同立场的侦探出手了,杀手和侦探、警探是完全对立的,是压根不能碰触的禁忌,根据道上的规矩他们不能和这类人做朋友,更何况是情人。 虽然新一挺可爱的,但和Gin那个恶魔在一起……画面一点也不和谐,他会质疑自己的对手已经饥不择食了。怪盗基德则不同,集聚才智和秘密于一身,其高超的盗窃手法和精妙的魔术无人能够破解,是个传奇的怪盗。 怪盗基德在道上混的时间比他早,曾经消失过一段时间,和罗伯特混在一起后,罗伯特曾经调查过怪盗基德,罗伯特认为现在的怪盗基德不是之前的怪盗基德,而是继承者,他基本上也同意这个观点。 但是无论如何国际第一的杀手和国际著名的珠宝大盗,光是这个名号就很般配,额,但若是怪盗基德配上黑羽快斗那个不着调的性子……事实证明即使拥有同一张脸,气质不同决定了成败不同。 而且他一直关注着Gin,近几年有好几起Gin所参与的行动中有怪盗基德现身,他原以为只是巧合,毕竟在道上混的经常会谋取同一个目标,现在想想Gin与怪盗基德开始频繁碰面是和侦探小鬼在一起后,两者之间果然是有联系的。 沃恩脑洞大开,已经完全把新一与怪盗基德划上等号了。 只是这次珠宝展览会十分难混入,因为酒店十二层现在处于全面封锁状态,高科技监控安防系统,只有几个保镖守在电梯口和楼梯口,最为诡异的是一个宾客也没有,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要混进展览厅确实有些困难。 既然混不进去,沃恩果断放弃了混进去的想法,他直接搭乘电梯到十二楼,光明正大的走了进去。 Gin既然和怪盗基德是这种关系,显然已经知道他藏身在哪里,而且他手里也没有人质了,这场没有宾客的展览会恐怕是为他而办的。 既然行踪已经暴露,再躲藏下去也没有意思,沃恩决定直接上去与Gin对峙。 于是沃恩就碰上了Gin与罗伯特相对无言的情况,场面十分的尴尬。 “亲爱的,想死你了……”沃恩走上前就想来个拥抱,Gin面无表情的掏出一把手|枪,抵在沃恩的额头上。 罗伯特不淡定了,左右来回看了好几眼,像是确定了某件事情后脸色稍显惊讶。 “你找死!”Gin将另一只手上的香烟扔到地上,用皮鞋狠狠的撵灭。 “Gin,不要冲动。”罗伯特舔了舔嘴唇,阻止道。 Gin感受着指尖传来的冰冷触感,冷冷的开口道:“那个小鬼在哪里?” “……”沃恩感到脖子后面一凉,Gin浑身杀气欲浓,看上去像是要大开杀戒啊!怪盗基德难道还没出现吗?Gin难道没有和怪盗基德串通一气? “不说吗?没关系,我们来玩个游戏吧!你应该知道杀手在行动前要做什么吧?”Gin嘴角噙着一丝冰冷的笑,沃恩果然出现了。他让Vermouth在道上散播他将会在潘多拉的宝石的展览会上灭了罗伯特的消息,因此勾引沃恩出现,这一招奏效了。 “跟踪目标,了解目标的喜好、工作、日常活动、人际关系、弱点与其不为人知的内|幕,力求一击毙命。”沃恩一双明亮的眼睛里锐意慢慢,丝毫不担心Gin会开枪的模样。 “玩过俄罗斯转盘吗?”Gin指了指镶金盒子,“打开它。” 沃恩依令打开盒子,里面放着的不是潘多拉的宝石,而是六台手机。 “你绝不可能单枪匹马从别墅里将那小鬼绑走,一定有人做你的内应,或许是我的人,或许是小鬼的人,再则是藏匿你的人,这六台手机完全复制了你的手机信息,但每一台里面只有一个号码一个嫌疑人,你依次打过去,按我的要求问话,如果对方不知情,我的子弹不会射穿你的脑袋,你可以安然离开,如果有人揭穿了你的身份……砰……”Gin手中的枪更紧的抵在沃恩的额头上,昭示Gin说的并不是玩笑话。 “Gin,不要玩得太过分。”罗伯特看着漠视一切的Gin,他的表情寒冷到仿佛结了冰,看来工藤新一对他来说真的是很重要的存在。 “玩游戏,我最在行。”沃恩无所谓的接下了挑战,拿自己的命做赌注,狂妄的态度像是他一定会赢了游戏一般。 沃恩说着拨通了第一个电话,嘟的一声后,电话接通了。 “你好,我是阿笠博士。”电话那边传来一道和蔼的嗓音,听上去年纪有点大了。 沃恩看着电话底下的字条,一字不漏的说道:“阿笠博士,我是沃恩,新一的好朋友。” “新一的好朋友?我怎么不知道……”阿笠博士还正在疑惑着,电话就被挂断了,他举着话筒好一会儿,认定这通电话是个恶作剧后,又继续沉浸在实验里。 “下一个。”Gin无视沃恩诧异的眼神,Vodka在阿笠博士家发现沃恩曾经将新一藏匿在那里,虽然他不认为小鬼的邻居阿笠博士会这么做,但仍将那老头列为嫌疑人,以防万一。 “……”沃恩无语的拨通下一个电话,这次电话响了十几秒才被人接通了。 “你好,我是工藤优作。”电话那边十分嘈杂,似乎在某个人群聚集的场所,隐约听见婚礼进行曲的声音。 “工藤先生,不好了,新一被Gin抓回去了。”沃恩下意识的托住下巴看着台词,Gin这家伙太阴险了,连未来岳父也不放过!而且看样子新一的父亲应该不同意两个人在一起,和Gin的关系是敌对的。 “你是哪位?首先感谢你对新一的关心,但你若是再恶意诽谤、造谣,我只能请警方出面了。”工藤优作冷静的说完,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罗伯特满脸黑线,不愧是工藤新一的父亲啊! 沃恩耸耸肩,无辜的说道:“Gin,我知道你一直嫉妒我的本事,想从你的别墅里偷一个人出来对我来说小意思啦!” Gin意味不明的低声一笑:“噢,是吗?” 沃恩嘿嘿干笑一声,在Gin威胁的视线下拨通了下一个电话。 “呵,沃恩混蛋,我不是说过见你一次打一次吗?快把Gin的裸|照还回来……”Chianti看见来电显示就火大,沃恩是她人生最大的黑点,唯一一个无法完成的任务害她被Gin贬去伊拉克做了三个月的雇佣兵,之后一直被Vermouth那个臭女人挂在嘴边。 沃恩没等Chianti说完就把电话挂了,小心翼翼的看了看Gin的神色。 Gin原是忘记了这一桩事,现在被提起来了,他不介意新仇旧恨一起报。 罗伯特惊讶的张大嘴巴,看着沃恩与Gin的眼神更加暧昧了。 为了转移Gin的注意力,沃恩拨通了下一个电话,然而等他拿起台词时却愣住了,不由抬头看向罗伯特。 罗伯特诱惑的眨眨眼,沃恩的眼神……那个电话号码不会是罗伯特的吧? 拨出去的电话久久未有人接听,安静的展厅内只余下从手机听筒隐约传来的嘟嘟声。 “呵呵,我忘带手机出门了。”罗伯特不自觉咽了口唾沫,尴尬笑道。 “是忘了带,还是压根没有?”Gin似笑非笑,眼神犀利得仿佛要穿透罗伯特的身躯了。 罗伯特后退一步,额上冒出了冷汗。 “你最好不要有什么动作,你的身上至少有五个以上的红外线瞄准点。”Gin威胁道,罗伯特的身上立时布满充斥着危险气息的红点。 “你不会是怪盗基德吧?”沃恩的脸瞬间垮了,难道今天又一次被骗了? “呵呵,怎么可能呢……”罗伯特摇头辩解,心中却在想着办法来拖延时间,以便脱身。 Gin注视着罗伯特,勾起一边唇角道:“月夜下的魔法师?真可惜呢,虽然我觉得你更喜欢死在柔和的月光下,但在我这里,只有一条死亡规则……” 沃恩彻底混乱了,怪盗基德不是工藤新一吗?难道Gin不知道工藤新一就是怪盗基德?还是说……怪盗基德其实是黑羽快斗?怪盗基德到底是黑羽快斗还是工藤新一?算了,不管怪盗基德是谁,看在同居一屋的情份下,搭把手救一次也无所谓? 就在这紧张的时刻,桌子上的六台手机同时响起了,而沃恩口袋里的手机因为行动早已经将手机卡拆了出来,因此并无反应。 很短促的一声,是手机短信的声音。 Gin拿起其中一台手机点击新信息,脸上的表情由冷漠渐渐黑化,露出暴戾的神色。 第56章 第五十六章 番外 天使 美国纽约今夜注定充满了血腥味,某家酒吧的后巷里,Gin握着仍在冒烟的手|枪指着一名俄罗斯人,俄罗斯人靠在墙壁上,捂住胸口的伤口,温热的液体顺着指缝流了出来,因为失血过多视线模糊,意识渐渐丧失,最后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Vodka听见警车的声音远远的传来,于是提醒道:“大哥,警察快来了。” “这人不是目标。”Gin将手|枪丢到Vodka的怀里,推门进酒吧前叮嘱道,“开车来接我。” Vodka一头雾水,这个粗个头的俄罗斯人不是老大,难道那个矮个子的小白脸才是?大哥是怎么识破两人身份的? “啊啦,我说吧,Gin会在这里出现。”Vermouth一手拨弄着自己的卷发,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笑容。 “Gin来这里做什么?”沃恩带着一副巨大的墨镜趴在台上,整张脸躲在展开的娱乐杂志后面。 “组织里出了叛徒,是一名俄国情报间谍,身份暴露后躲藏在俄罗斯黑手党的地盘里,据可靠情报酒吧里的一名俄罗斯黑手党的小头目认识那名叛徒,今晚会在这里举办化妆Party,Gin是过来处理的。”Vermouth悠哉地举起红酒喝了一口,他们两人用纯正的美式英语对话,在俄罗斯人开的酒吧里稍显突兀。 沃恩掀起杂志的一角,露出半张脸来,无声的做着嘴型:“俄国政府?” “谁知道呢?这不是我的任务。”Vermouth确实有听到一些消息,但这些消息可不能透露给嘴巴不牢靠的家伙。 “……”沃恩露出幽怨的眼神,“Vermouth,你不是那位先生的女人嘛!” “以你和罗伯特的关系,罗伯特不也没告诉你关于Gin的消息?噢,对了,罗伯特特意交代我早点带你回去,说你会喜欢他的‘建议’。”Vermouth不喜欢沃恩的说法,立刻就报复回去,一语双关的话顺手拈来。 “那混球……”沃恩脑子里浮起那处令他欲生欲死的部位,恨得牙关紧咬,今晚让他睡地板! “罗伯特比Gin可爱多了,何必单恋一支花?”Vermouth无声的叹了口气,Gin招花惹草的本事愈发强悍了,而且招惹的都是麻烦体,上一次那个疯狂女伯爵扇了她一巴掌的事情她还记恨在心呢,只是无法报复了,因为女伯爵已经被Vodka扔进太平洋里喂鲨鱼了。 “再说一次我不喜欢Gin!”沃恩差点拍桌而起了,怎么所有人都以为他喜欢那个比罗伯特还混蛋的大混蛋! “所以你跟踪Gin,在他的房间安装摄像头连厕所也不放过,甚至变装妓|女躺在Gin的床上,不是为了让Gin‘临幸’你?”Vermouth一脸‘你别逗我’的表情,一一列举沃恩的变态举动。 沃恩一脸耿直的说道:“我观察Gin是为了了解他的弱点,然后找寻空隙杀了他。” Vermouth勾唇,脸上的笑容犹如危险而诱人的罂粟:“Gin的弱点?爱杀人?一年四季穿同一套衣服?从不挑食?上次在德国野营的时候你也尝过Vodka的黑暗料理吧,简直是不能忍。” “……”这回换作沃恩摆出一脸‘你别玩我’的表情了,这些能叫弱点吗?难道要他用黑暗料理解决了Gin? “Gin的防守无懈可击,他是不会轻易暴露出自己弱点的。”Vermouth的脸上露出一个复杂的微笑,“你想做的不是发现弱点,而是创造吧。” “很有趣的结论,如果事实如此,你要来帮我吗?”沃恩向后倚靠着椅子,一手放在桌子底下,脸上的表情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虽然看上去还是吊儿郎当,眉宇间却透着一股戾气。 “我不加入男人的战争。”Vermouth撩了一下金色的发丝,笑眯眯地朝沃恩举了举手中的杯子。 “Vermouth,你总要选个边站的,因为这是战争,而Gin是个值得对抗的敌手,不是吗?”沃恩嘴角噙着一丝冰冷的笑,Vermouth捉摸不透的性格与其诡异的行事方式和立场令她成为一个值得合作的对手。 “似乎能看到一场好戏呢……希望我们的交易不会吃到子弹。”Vermouth调笑道,在这世上每个人的脸上都罩着一层面具,掩盖住自己的真实性情、内心的欲望、隐晦的不能展露于人前的秘密等等,沃恩因为无所顾忌,所以比别人更加危险,顶着一张无害的脸去杀人其实挺恐怖的,她相信Gin也讨厌沃恩这一点。 两人说话间Gin已经从员工通道出来,同时酒吧外也传来警车的声音,一大波警察即将闯进来了。 Gin看了一眼窗外,一边走一边脱掉身上的外套,随手挂到某个男人的椅子靠背上再顺手将男人的衣服和化装舞会的面具牵走,绕到吧台另一侧的高脚椅上坐下,叫酒保上一杯伏特加。 “看来我们要在这里滞留一段时间了呢。”Vermouth拿出一根烟点燃,警察的办事效率与他们那点可怜的工资关系密切呢。 “你是说陪警察录口供?我有更有趣的事情……”沃恩竖起中指置于唇前,拿起桌上的吸血鬼面具,起身离开了座位。 因为警察的介入,不明事态的顾客们惊慌了,沃恩趁机溜到调酒师的附近,趁其他人不注意的时候将一点点粉末洒进了Gin点的那杯伏特加里。 粉末洒进酒里很快就融化了,一点痕迹也没有留下。 沃恩回到座位上,得意的冲Vermouth笑了笑。 “Gin可是拥有猎犬的鼻子,你骗不了他的。”Vermouth深吸一口烟,然后缓缓吐出来,声音冷淡的说道。 “他会喝下去的。”沃恩自信的回道,“这是罗伯特的医药公司研发的新药,融进酒里不会改变酒的颜色和味道,就算是有经验的医师也很难辨认出来。” “Gin是一般人吗?”Vermouth原本打算嘲笑沃恩一番,却在看见坐到Gin身边的少年时生生住了嘴。 那个Cool Guy不是有希子的儿子吗?怎么还没离开纽约? Vermouth隐隐觉得自己的伤口又开始疼了,不是早已疼的麻木了吗?前几日那灰蒙蒙的下雨天所发生的一切都历历在目,天使真的降临在她身边了,与她所处的世界完全不同的人类啊。这个少年既然在这里,那位天使应该也离不远吧。 Vermouth环视酒吧一圈,果然在靠窗的卡座处看见了那位天使。 天使此时正紧张的盯着少年,双手紧握放置在桌面上,一副生怕少年会出意外的神色。 少年伸手拦住Gin举起杯子的手,低声说了一句话,Vermouth可以从口型中得知内容应该是“不要喝,酒有问题”。 “那个小鬼是谁?”沃恩眼见计划被个陌生少年打断了,火气蹭蹭蹭的往上升。 “或许是某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侦探小鬼,看来你的手脚被人发现了。”Vermouth嫌弃的皱眉道,“你想在警察的眼皮底下动手?你最好有办法消掉硝烟反应,否则罗伯特会很乐意去监狱看望你。” “想都不想!”沃恩将桌子底下装了消声器的手|枪收了起来,比起自由他宁愿将命丢掉,更何况罗伯特家族在纽约有经营监狱,到时候每晚做和谐运动岂不是便宜了罗伯特那混蛋。 就在沃恩打算杀死少年的时候,另一个人也有同样的想法。 Gin握住口袋里的手|枪,枪口对准少年的方向。 “我刚才看见有人在你的酒里洒了粉末。”少年见带着恶魔面具的男人警惕地看着他,似乎不相信他说的话,于是解释道。 “为什么要救我?”Gin嗤笑一声,他问这句话并不是真的想知道原因,纯粹是因为警察来了,他的无聊时间太多而找东西来打发时间。 “这需要理由吗?凶杀案或许要有动机,但是救人是根本不会考虑那么多的,只要是生命就值得拯救,哪怕那人是凶手。”少年暗想男人难道是黑手党成员,男人左手放在桌下的动作看上去可不太友好。可是男人身上穿的西装材质不好,而且明显不合身,袖子都短了几厘米,比起黑手党成员更像是某公司职员。 “凶手永远不会断绝,牺牲者的数字在不断增长,这世界已经改变,你想要加入游戏,先长大吧。”Gin缓缓绽开一抹冰冷的笑容,不自量力的小鬼令他联想到了某个黑暗的女人。 少年愣了一会儿,起身离开座位,低喃道:“至少今天那串数字会少一个。” “太天真了。”Gin盯着少年无所畏惧的脸,竟一口将伏特加饮了下去。 少年再次想拦截却晚了一步,但男人喝下了有问题的酒似乎没有什么异样,难道刚才那人没有下毒? 这时另外一处的骚动解救了尴尬的两人,警察都往一处涌去,似乎是抓了某个男人。 少年小跑过去,在一旁观察了事态发展,原来是酒吧里发生了枪械斗殴事件,酒吧员工室内的黑手党成员全部被杀了,而警察在某个中年男人身后的椅子上找到了一件带血的风衣和□□。 中年男人竭力辩解自己是无辜的,那件衣服根本不是他的。 少年似乎若有所思,一时间扭头看向Gin。 Gin眼神里带着杀气,少年比他预想的聪明,只能以绝后患了。 “那个少年发现了什么,Gin遇上麻烦了。”Vermouth扭头看向沃恩,不怀好意的提议道,“你避开警察关掉酒吧的电源,我掩护Gin离开。” “为什么?”沃恩还没看够戏呢,再说Gin被警察追捕会很好玩吧。 “我选择帮你,可不是因为你的保险栓没有关上,而是你的废话太多了。”Vermouth将烟摁在桌子上掐灭,嫌弃的拎起沃恩的衣领将他从座位上提起来,一脚将他踹向酒吧后门。 “等下趁乱走,沃恩会为你创造后门。”Vermouth走到Gin的身边,状似亲昵的帮Gin理了理衣领。 Gin不屑道:“多管闲事。” “人家听说你有危险立刻就赶来救你了,你这么冷淡真让人伤心啊……”Vermouth搂住Gin的手,两人宛如情侣般像酒吧正门走去。 少年的推理正至高|潮之处,他向警察指出可疑男人的方位,但酒吧却在这时候停电了,等到电源恢复后,哪里还有金发男子和金发女子的身影? Vodka开保时捷老爷车来接Gin,Vermouth没有跟上车,她自上次受伤后的接到的任务是陪沃恩在纽约闲逛。 Vodka看着后视镜里的大哥,小心道:“大哥,要派人杀了那个小鬼吗?” “暂时不用……那少年有天使在守护着。”Gin淡金色的长发披在身后,刘海和帽檐遮住了半张脸,正侧脸看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景色,周身上下散发着强势而又冷漠的气息。 “天使?”Vodka诧异道,大哥什么时候也信这一套了? 汽车引擎发出轻轻的轰鸣声,安静的车厢里发出一声清晰的“叮”,琴酒点燃了打火机,看着手指间橘色的火焰,想起了一段很久远的往事,那是他曾以为早已遗忘的记忆。 ——不要开枪,你敢对我姐姐出手,注射器里的氰|化|钾会让你的心脏停止跳动,立刻死亡。 完全不同的天使与恶魔,那朵在黑暗中生长的黑玫瑰从根部就已腐烂,而那小鬼阳光明媚如同太阳,但他们有一样却是相同的——以同样炽热的火焰燃烧着自己的生命。 Gin稍微用心的想了一下少年的模样,却完全忘记了,Sherry那迷人的躶体悄然浮现在眼前,真是挥之不去的噩梦啊! Gin关掉淋浴头,裸身从浴缸里走出来,用浴巾擦拭着身子。 Gin的身体倒印在玻璃立体镜上,Gin对着镜子用浴巾擦拭着身子,突然眼睛一眯,拎起“借”来的某陌生男子的西服,稍微翻开衣领后发现了一枚监视器。 Gin邪笑着将监视器捏碎,信号接收的另一头猛地扯下发出异响的耳机。 Vermouth无奈的自言自语道:“诶呀,被发现了呢。” 紧接着沃恩就赶到了Vermouth的公寓,Vermouth将几张照片交给了沃恩。 “你应该要开始一段新的旅程了。”Vermouth可不想再陪孩子玩跟踪游戏了,她之所以会帮沃恩其中一个原因就是赶他走。 沃恩也明白自己该跑路了,但仍调侃道:“你家BOSS给你的任务就是陪我啊,难道你要违令?” “不,BOSS觉得Gin的生活太无趣了,偶尔也需要一点新鲜感……Gin表现的太完美了。”Vermouth摇了摇食指,BOSS给她的真正任务可不是这么简单的。 “完美也是罪过?”沃恩追求的就是Gin的完美,因为过于完美所以他才想要去破坏它。 Vermouth凝重的陈述道:“一个没有弱点的人很难把控,这类人最终的结局往往都是被当权者舍弃。Gin睿智、观察入微、决策果断、冷血无情,精通侦查、格斗、射击、驾驶、潜伏各项技能,完全符合了BOSS的要求,然而欣赏的同时也被忌惮着,怕终有一日最赏识的手下会将那个王位吞噬。” “Gin对组织绝对忠诚。”沃恩突然觉得Gin的生活太凄惨了,有个那么变态的BOSS。 “Gin忠诚的是组织,而不是那位先生。且Gin有那个能力,可以踏着数以万计的白骨,夺走属于他的黑暗宝座,所以Gin才故意在那位先生的面前示弱。不管再荒唐的任务,不问缘由,照令执行,甚至表露出了自己的愤怒,真是狡猾的男人呢……”Vermouth感慨的说道,Gin一早就发现了摄像头,却置之不理,就为了体现他也有疏忽大意的时候。 只是Gin,只怕无论如何,和那位先生作对的下场只会是死亡。 Vermouth点开设置着静音的手机看了看里面的视频,诡异的扯起唇角,那么久远的事情以后再说吧,现在当务之急是把这个替罪羊送出纽约。 第57章 第五十七章 昨日 婚礼的奏乐在圣洁的教堂内流淌着,宾客们陆陆续续的进场,入目所见大多数宾客竟都是穿着警察制服的。 宫野志保将请帖交给负责迎宾的女警察,便进场同工藤夫妇问好。 “志保,你来了,欧洲的工作结束了吗?”工藤有希子给宫野志保一个大大的拥抱,前两天和这孩子打电话的时候志保还说过不来了,其实是想给她一个惊喜吧。 “昨天刚好办完了,然后便想着阿姨义子的婚礼怎么能不来参加呢,所以连夜赶回日本了。对了,新一呢?”志保扯出一个微笑,大侦探的老妈还是那么热情啊。 “新一在新郎化妆间,志保过去陪陪他吧,他现在恐怕很不安啊!”工藤有希子神神秘秘的竖起中指置于唇前,降低声音对志保说道。 “……”宫野志保抽了抽嘴角,怪盗基德结婚工藤不安什么? 新郎化妆间就在礼堂附近,门口挤满了看热闹的人,似乎是怪盗基德的同学们。 “快斗,恭喜你啊!” “快斗,你还是没能逃出青子的魔爪啊!” “快斗,不会是奉子成婚吧?” 宫野志保感觉耳朵里被上千只蜜蜂占据了,嗡嗡嗡的响个不停,立马就想转身走人,却被一道声音吸引住了。 “谢谢你们的祝福。”一道熟悉的男声穿过嘈杂的声音传入志保的耳朵里,志保额上立刻滑下三道黑线。 工藤和怪盗基德今天在玩换装游戏吗? 黑羽快斗的同学们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快斗”,一伙儿男同学闹了好一阵才离开,志保一直站在远处的树下观望着,等人群散了才进去探望累坏了的新郎。 “大侦探,基德果然逃婚了吗?”宫野志保双手抱胸倚在门框上,面无表情的冷嘲热讽道。 “志保,你怎么看穿的?”新一诧异道,快斗的同学都没有看出任何异常,他还以为自己伪装的很好呢。 “无论过了多少年,你都是个侦探白痴。”志保翻了个白眼,工藤有希子想让她看到的就是这个吧。 “怪盗基德那家伙不知道跑哪里去了,管家先生正在找怪盗基德,所以老爸老妈要我先假扮他。”工藤新一气喘吁吁的答道,都是黑羽快斗害的,而且经过了方才那一堆复杂的结婚仪式,他内心也偏向于黑羽快斗逃婚的定论。 “怪盗基德不回来的话,你真的要和青子结婚吗?”志保略带讽刺的调笑道,她和小兰都没能实现的愿望,今天要成全了另外一个女人吗? “……不会吧,黑羽会回来的。”新一犹疑道,他相信黑羽快斗不会抛弃青子,今天估计是有什么事情要去处理,因为管家先生看上去像是知道一些内情,但是他能不能及时赶回来就无法确定了,到时候自己真的要和青子结婚吗?虽然是假的,但是要让Gin知道,黑羽和青子就惨了,他对Gin的破坏力十足有信心。 “不过这样也好,也算是圆了有希子阿姨的一个梦想。”志保转移话题道,工藤有希子曾多次感叹小兰没能成为她的儿媳妇,青子和小兰长得一模一样,有希子阿姨作为义母参加婚礼,心中的遗憾也能稍微放下了。 其实包括工藤夫妇在内,知情的人对工藤和Gin这一对都不抱长远幻想,他们两人能走多远呢?或许明天新一就会被Gin的仇家杀掉,Gin会死于某个案发现场,这也是工藤夫妇最不愿看见的吧。 “是我对不起他们。”新一至今都不敢见小兰,就是因为知道自己深深地伤害了对方,再让小兰看见他对小兰来说说不定又会造成伤害。而老爸老妈他们体谅并了解了他,更是同他一起承担了和Gin在一起的危险,他同样对不起。 “放心吧,笨蛋,怪盗基德肯定会回来的,他可不像某个白痴这么不负责任。”宫野志保的话里意有所指,当然主体就是工藤新一。 “嗯,黑羽是个负责人的男人,他会赶回来娶青子的。”新一眼神黯淡下来,黑羽能和自己喜欢的人结婚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情啊。 “笨蛋,你不会想和Gin结婚吧?就算日本允许同性婚姻,你也不可能和Gin结婚的。”志保一眼就看穿了新一的心思,实在是太赤|裸|裸了,都露在表面上了。 新一下意识的问道:“为什么?” “在FBI的档案里,关于Gin的资料只有他在组织里的代号、性别、习惯用枪、性格以及曾经涉足的案子,没有Gin的背景资料、出生证明、血统证明、指纹、DNA,没有摄像头拍摄过Gin犯案的证据,所有目睹的证人都被清除干净,他就是个不存在于系统的人……工藤,你如何同一个不存在的人结婚呢?”志保露出无比凄哀的眼神,Gin已经杀了她姐姐,现在又要再一次“杀”了对她来说很重要的人吗? 新一愣住了,一时间无法回答志保的问题。 工藤有希子此时正好进来,见新一和志保都在,微笑道:“志保,你和小新还在聊啊,婚礼快开始了,小新你的礼服怎么还没换好?” “老妈,我又不是真的要结婚。”新一见有希子拿起西装衬衫、背心、外套就要往他怀里塞,不由无奈的说道。 “当然知道啊,黑羽那孩子不是还没回来嘛,所以你还给继续假扮他啊。”工藤有希子理所当然的硬把衣服塞进新一的怀里,推着新一就要进更衣室换衣服。 “老妈,还有十几分钟才开始,如果等下黑羽回来了呢?”新一抱着衣服站在更衣室门前,求救的看向宫野志保。 宫野志保拿起手机,随意的丢给新一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先做好准备嘛,你和小兰……”工藤有希子意识到自己口误了,立刻改口道,“婚礼就要开始了,难道要宾客等着吗?” 新一沉默了几秒,沉声说道,“老妈,对不起,我和小兰不能在一起。” “小新……你在说什么呢,你和小兰的事情我和你爸爸都已经接受了。你如果不想继续假扮黑羽,我不会勉强你的。”工藤有希子被新一突然的道歉吓住了,原本兴奋的表情低落下来。 “老妈,我会继续假扮黑羽的,但是……我们都知道,Gin是真实存在的。”新一最后一句话是看着志保说的,Gin或许不存在于系统之中,但是他是真实存在的,他爱的不是一个幻影,而是一个真真实实的人。所以不管老妈出于什么心思让他假扮黑羽,这一点都不会改变。 “小新……”工藤有希子有时真的希望Gin不存在过,他的世界太危险了,随时会将新一卷进狂风暴雨里,即使她和老公都支持新一的决定,但是新一和小兰在她的心目中才是最完美的搭配。 “阿姨,外面还有很多宾客进场呢,这里交给我就得了。”宫野志保扶着工藤有希子出去了,等有希子离开后她走到教堂后面,打开手机给远方的某人发了个视频。 “Sherry,你想我了?”Vermouth妖娆妩媚的声音在嘟的一声后响起,她此时正在电梯里欣赏Sherry发给她的视频,内心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看看Gin看到这段视频后的脸色了。 宫野志保把贴着耳朵的电话拉远些,才嫌弃的问道:“怪盗基德是不是在你那里?” “啊拉,我都说要救少年的命了,你还不信我。”Vermouth笑眯眯的说道,前两天她知道Gin的计划后就给Sherry打了电话,Sherry狠狠的拒绝了她,她就知道Sherry会改变主意的。视频虽然只有短短的几秒,但是工藤有希子和Cool Guy都在屏幕里,而有希子那句小兰就够让Gin怀疑的了。 “东西给你了,让Gin放了基德。”宫野志保说完就直接挂断了电话,和Vermouth合作简直就是个错误的决定,但能膈应到Gin,偶尔联系一下旧敌还能忍受。 Vermouth合上手机机盖,脸上妩媚一笑,Sherry的性子冷的有点可爱啊,看来她也很想看Gin是否会变脸呢。 展厅内的情景和Vermouth预想的一样,在一片白雾之中,Gin的手|枪抵在沃恩的额前,只是脸色已经黑的难以言说了。 “啊拉,我好像错过了好戏。”Vermouth走到Gin的身边停下,脸上幸灾乐祸的笑容丝毫没有收敛。怪盗基德果然逃走了,但应该还在这栋大楼里,Gin的捕猎计划几乎是天衣无缝,如果没有帮助就算是怪盗基德恐怕也很难逃得出去。 “Vermouth,你在耍什么花招?”Gin侧眼看向Vermouth,声音冷得像是凝成了冰。 “真是无趣的男人,这就生气了?”Vermouth面对Gin的冷气袭击丝毫没有退缩,反而更进一步握住Gin的枪,夺过来拿在手里。 Gin注视着一脸恶作剧的女人,冷淡的说道:“小鬼在哪里?” “我和Sherry最近加了个百合微信群,这段视频是Sherry刚在朋友圈里发的……Cool Guy现在应该正在教堂和他的青梅竹马结婚吧。”Vermouth艳丽的脸上绽放出更绚烂的笑容,惹得Gin想一枪闭了眼前的女人。 “你到底想做什么?”Gin不信Vermouth和他兜圈子是无所事事,她是要和他做交易。 “你对Cool Guy就这么情有独钟?我很好奇你能为他做到什么地步。”Vermouth话里充满了挑衅和威胁之意,“放了基德和沃恩,我就给你Cool Guy的地址……距离婚礼开始只有十五分钟了,等你查到再去……Cool Guy早就和青梅竹马结婚了。” “Vermouth,你也有想守护的人?我想起来了,很久以前你保护过一个少年……”Gin由此联想起一段尘封已久的回忆,Vermouth很久前也曾救过一个少年,那个少年长什么样子了?不知名的少年的脸渐渐和小鬼的脸重叠在一起,Vermouth救的少年竟然是小鬼。 “你救的是哪一个?小鬼还是怪盗基德?”Gin倒不知Vermouth对这张脸会心慈手软,还以为小鬼是特殊的那一个。 “我只是想看看你发火的脸,不再保持冷静的你难得一见啊。”Vermouth没有正面回答她与两个少年间的关系,她可是很注重隐私的人。 沃恩在一旁看够了好戏,现下也赞同的点点头,他多次跟踪Gin确实没有看见过这个男人发火的一面。 Gin把目光转向沃恩,咧起一侧唇角,露出雪白的仿佛正准备撕咬猎物的牙齿。 沃恩抖了抖身子,然后麻利的溜走了。 Vodka驾车来接他们,Vermouth将地址告诉了Vodka,是酒店附近的教堂。 Vodka顶着Gin不满的怒火将保时捷老爷车在堵塞的交通上硬是开出了S型,临到教堂附近的道路却是完全走不动了,前面发生了突发车祸导致交通堵塞。 Gin直接开门下车,竟是打算步行去教堂。 “就像是昨日重现啊,Gin。”保时捷的后车窗慢慢滑下,Vermouth那张明艳动人的脸庞一点点露了出来。 Gin不屑的回道:“我的昨日可从没有被小鬼背叛过。” “啊拉,我不是那个意思啦,这里离教堂还有一段距离,一路顺风噢!Vodka,好好开车啊!”Vermouth极其欠扁的冲Gin挥了挥手,然后按下关车窗的按钮,将Gin的臭脸隔绝在老爷车外。 “Vermouth,你最好去国外避避风头。”Vodka相信等大哥找回大嫂后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收拾Vermouth,Vermouth可是狠狠的戏耍了大哥。 “Vodka,你真没有情趣,Gin到时说不定会感谢我呢,貌似某个小鬼准备要逼婚了。”Vermouth低着头看手机,双手手指在手机键盘上飞快的敲击着,Sherry也很欣赏Gin黑脸的视频啊。 “大嫂?Vermouth,你今天没吃药吧。”Vodka吓得把刹车踩成了油门,保时捷老爷车一下子撞上了前面的法拉利,Vodka顿时觉得世界灰暗了。 “Vodka,我建议你把那副老派的墨镜换下来,换一戴副助听器和近视眼镜。好了,在这里放我下来吧,另一场好戏要开始了。”Vermouth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服,紧随Gin之后也下车了,她可是花了100美金和Sherry赌Cool Guy不敢逼婚呢,要赶在好戏开台前就位啊。 第58章 第五十八章 逼婚 宫野志保合上手机盖,将某位吵着要赶过来看热闹的人隔绝在电话那头。 教堂门口处空旷无人,宾客们已全部入场,新娘刚才也在家人的陪伴下进教堂举行结婚仪式了。 “各位嘉宾,大家好,欢迎你们今天出席这位男士和这位女士的神圣的婚礼……”宫野志保耳边回荡着神父庄重而沉稳的声音,脑子里一时浮现工藤和小兰结婚的画面,接着新娘的脸庞渐渐化为自己的脸庞,最为诡异的是画面最后新娘的脸竟然变成工藤,而新郎变成Gin。 宫野志保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想着自己怎么也被工藤的二货思维传染了。 “耶稣上帝……”宫野志保在神父的的祈祷声中走到写有黑羽快斗和中森青子的水牌前,盯着水牌上的红色爱心片刻,就毫不犹豫的抬手将水牌推倒。事情太早被揭穿就无趣了,Gin不会介意她的小小恶作剧的。 “圣经·旧约·创世纪……” “啊,怪盗基德!姐姐、姐姐,快拿手机出来,怪盗基德诶!”教堂前经过的路人突然指着前方激动的喊道,音量之大不亚于脑残剧里的学长的女粉丝。 不一会儿,宫野志保就瞧见怪盗基德出现在教堂门前,一手扶着围墙弯腰深喘息。 宫野志保嫌弃的翻了个白眼:“怪盗基德,你是掉进煤窑里了吗?” “咳咳,名侦探的男人居然堵死通风管道,放催眠瓦斯,还让人扫射通风管……”黑羽快斗越想越气,名侦探的男人实在是太阴损了,差点逼得他走投无路,后来貌似又改变心意放了他,要不然他没被子弹射中也要被憋死,今天他可没带防毒面具。 他溜到顶楼用滑翔翼逃出酒店后,途中滑翔翼的某块零件居然出了问题,害的他紧急迫翔,直接摔到某花店的车上,虽然冲力得以缓减,但是衣服却被树枝刮得破破烂烂的。 紧接着因为他一系列的高难度动作和围观群众的高度热情,吓得正在开车的花店老板在红绿灯的十字路口开出了S型,后面紧跟着的车子和前方的车子不出意外的和花店的车子撞到了一起,他可是花费了一番功夫才在花店老板和各车主之间挤出来的。 “婚礼已经开始了,你再不出现某白痴侦探就要娶走新娘子了。”宫野志保没有兴趣听黑羽快斗的黑暗史,Gin的手段之残忍她比谁都清楚。 “啊,糟了!”黑羽快斗立刻拿出准备好的烟|雾|弹,准备偷偷扔进教堂。 “砰——”爆炸的声音响彻街道,教堂里骚乱起来,黑羽快斗与宫野志保互看一眼,行动默契的各自找地方隐蔽起来。 不一会儿中森警官的手下的警官从教堂出来,调查好事故原因后留两三个人在现场处理,其余几人回来参加婚礼。 宫野志保斜眼看着身边一脸惭愧的黑羽快斗,怪盗基德每次行动都要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吗? 黑羽快斗摸着后脑勺呵呵两声,回头一定要叫寺井爷爷赔偿那些车子被撞坏的大叔们。 婚礼的奏乐再次响起,黑羽快斗偷偷溜进教堂里,将手中的烟|雾|弹扔了出去,一阵白雾将教堂包围起来。 宾客们立刻惊慌失措的离开座位往外跑,黑羽快斗和宾客们是反方向行动,一时不是被某位大叔挤到一边,一时就是被某位女士的手提包刮到脸,以这速度等他赶到青子身边,肯定会穿帮的了。 届时不是白雾已经散去,就是青子抓到名侦探暴揍一顿,他们根本就来不及替换。 黑羽快斗加快前进的步伐,等他好不容易挤出人群赶到青子的身边时,白雾渐渐散去,迎面而来的就是青子暴怒的双手。 黑羽快斗逆来顺受的让青子狠掐她的脸和耳朵,眼珠子在教堂里滴溜溜的转了一圈,瞥见一抹白色的身影消失在教堂侧门通道处,看来名侦探趁乱“逃婚”了。 “快斗,是不是你搞得鬼?”青子掐了好几下尤不过瘾,又用高跟鞋狠狠地踩了黑羽快斗一脚。 “青子,你误会了,不是我。”黑羽快斗仰着头不敢和青子对视,以防青子看出他在撒谎。 宾客们回来看见这一幕,都小小的吃了一惊。 中森警官右手握拳置于唇边,沉声哼了一下,快斗这小子果然不靠谱,竟然害他女儿在大庭广众之下丢脸。 青子听见中森警官的声音才放开快斗,快斗讨好的对岳父微笑了一下。 婚礼继续举行,中森警官以防再次发生意外,和神父讨论了一下,加快了婚礼的进程。 “各位嘉宾,你们是否愿意做一对新人的见证人?”神父抬起右手,请在场嘉宾起立。 “愿意。”宾客们齐声道。 “各位嘉宾,你们当中有谁能提供正当的理由,指出这两位的婚姻不合法吗?”神父的声音传入黑羽快斗耳中,令他一直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漫长的早上终于要过去了。 “谁敢和他结婚。” 黑羽快斗瞬间浑身结冰,内心OS道这把令人一听就浑身起鸡皮疙瘩的男声貌似在十分钟前刚刚听过,老男人不会在他身上装了追踪器吧?现场都是来自各个警察局的警员们,难道他的身份就要曝光了吗?不对,老男人好像说的是谁敢和他结婚,敢情老男人是把他当成名侦探了。 “混蛋,你是谁啊!”中森警官暴跳起身,右手按在配枪上就要上前打人了,中森警官手下的警员们立刻抱住中森警官不给走。 黑羽快斗呆呆的看着背对着阳光的男人,那一头金色的长发、黑色的礼帽和唇角那一抹诡异至极的微笑,每次见面都想绕着走却绕不开的男人啊! “这位先生……请问你有什么理由呢?”神父的问话令黑羽快斗有不好的预感,按照老男人以往的行事手段多半会说…… “因为我是他的男人。” 黑羽快斗立刻想晕倒在地离开这个虚幻的世界,然而身体却仿佛被什么东西凝固住,压根就动弹不得。 老男人一步步的接近黑羽快斗,黑羽快斗的表情越来越复杂,而躲在侧门阴影处的工藤新一眼里冒着熊熊的怒火。 “工藤,Gin连真假都分不出来,他对你真的有心吗?”宫野志保握住工藤新一的手臂,制止他冲上前去告破真相。 工藤新一愣了一下,宫野志保的问题正好问到了点子上,新一对Gin的心意一直把握不定,志保一下子就把他认出来了,老爸老妈也是,如果Gin真心喜欢他,应该也不会认错。 “小鬼。”Gin的呼唤声令新一气愤的快窒息,而黑羽快斗看着Gin,表情却是一下子松懈下来,好险原来不是来找他的。 “哼,居然敢背着我和女人结婚,你应该知道背叛我的后果。”Gin抬起黑羽快斗的下巴,用力把黑羽快斗拽到了怀里,低头就要覆了上去。 “……”工藤新一忍不住拔腿就要冲出去,一双女人的手从工藤新一的身后伸出来,捂住新一的嘴巴拖着他往后退。 “嘘,故事还没结尾呢。”Vermouth嘘了一声,搂着新一津津有味的看着Gin与黑羽快斗越开越近的双唇。 眼看着两片薄唇就要贴在一起,Gin却突然停顿下来,看着男子毫无瑕疵的脸庞,冷然道:“你是谁?” “……”黑羽快斗欲哭无泪,老男人终于意识到自己认错人了吗?他都不知道自己是该欣喜还是悲痛了,欣喜是因为自己摆脱了被掰弯的危险,悲痛是因为老男人肯定知道他是怪盗基德了。 “快斗,你和他……”青子双手握拳一直在隐忍着,方才惊吓过度忘了阻止,现在才回过神来。 “青子,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老男人压根没有……额,不是我和他有关系,是那个名侦探了,他们才是一对。我不是名侦探,名侦探刚才……”黑羽快斗越解释越不清楚,舌头都说的打结了。 “什么叫你不是名侦探,谁才是名侦探,你又是谁?”青子的眼泪在眼眶附近晃动着,中森警官拿着配枪的手裸|露在一群制服男人的“山堆”里,耳边尽是中森警官不要冲动的声音。 “中森小姐,对不起,给你和黑羽添麻烦了,Gin要找的人是我。”工藤新一从侧门处走出来,Vermouth和宫野志保已经明智的选择隐身黑暗之中。 工藤新一的出现引起了一阵喧哗,因为工藤新一和黑羽快斗长得一模一样,而且身上穿着相同的礼服,但很明显工藤新一身上的礼服崭新如初,而黑羽快斗身上的礼服都快皱成酸菜了,众人这才恍然大悟,一开始和青子举行婚礼仪式的是工藤新一而不是黑羽快斗。 “快斗,你果然不想和我结婚。”青子哇的就哭了出来,早就觉得快斗今天怪怪的,一点也不像往常,原来快斗找人假扮他和自己结婚。 “青子小姐,对不起,这不是黑羽的错,是我拜托黑羽帮我将一个人引来这里。”工藤新一将方才Vermouth给他的手帕递给青子,Vermouth怎么知道青子一定会哭的? “什、什么?”青子哽咽着问道,眼泪哗啦啦的一直停不下来。 新一没有回答青子的问题,而是转身抬首,视线与Gin的对上。 Gin走到新一面前,带着厚茧的左手轻轻抚上新一微红的脸庞,似乎在确认这是否是自己心爱的物品。 “因为我答应过他一生永不欺骗、永不背叛,但我又想给他一生所不能及的幸福,所以我请黑羽将我一生所爱带来这里。”新一临时想出来的台词,他不愿意因为自己而破坏了黑羽的婚礼,但这些话也是他内心最真实的想法,他确实想和Gin结婚,不是拘泥于形式,而是因为他深爱着Gin,想光明正大的和这个男人在一起。 炽烈的阳光透过教堂的琉璃玻璃散射下来,将两人笼罩在其中,使Gin浑身都镀上了五彩缤纷的光,而新一则笼罩在Gin的黑影里,阳光无法照耀到他的身上。 那一直横隔在他们之间的光与暗的界限,于今天颠倒立场,像是印证着他们如今的关系,光与暗永远不是绝对的,他为了他站在了数百警察的面前,他为了他可以背弃光明坦白自己的性向,他选择了黑暗的化身,他也永不能逃脱光明的照耀。 “Gin,我们结婚吧。”新一双手拉住Gin的衣领,垫脚在Gin的唇边落下一了一吻。 教堂内鸦雀无声,皆被这一幕吓傻了。 面对突如其来的逼婚,Gin微微挑了挑眉,饶有兴趣的答道:“好。” 这下子轮到新一呆滞了,Gin随随便便的就答应了真的好吗?Gin真的不用再思考一下吗?新一觉得自己之前的担忧、伤心都白费了,Gin这不解风情的家伙。 “咦?老公,我幻听了吗?小新居然逼婚了。”工藤有希子煞风景的大声的说了一句,新一好有魄力啊不愧是她暗夜男爵夫人的儿子。 工藤优作冷静的坐在原位上,不开口阻止也不做任何表示,显然是默认了新一的行为。 Gin用手拨开碍眼的两只小鬼,拉着新一走到神父的面前,不悦的瞪着神父恐吓道:“婚礼继续。” “咳咳咳咳,教堂不允许……”神父的话咽在了喉咙里,Gin背对着宾客偷偷露出手|枪的一角,吓得神父把同性恋的一堆令人不悦的言论吞回去了。 “咳,这位……先生,你愿意接受这位少年作为你的合法妻……伴侣吗?”神父直接跳过了前面所有的步奏,磕磕绊绊的将这句话说了出来。 Gin面无表情的说道:“嗯。” “这位少年,你愿意接受这位先生做你的合法伴侣吗?”神父不敢纠正Gin的回答,Gin怀里的手|枪还在闪耀着光芒。 “我愿意。”新一别扭的说道,Gin的节奏快到他已经无法接受了,直接进入婚礼是怎么回事? “请交换结婚戒指。”神父颤抖着说完这句话,主啊快点结束这场婚礼让他离开吧。 新一皱起眉头,急急忙忙的哪来的戒指,Gin送给他的那枚在被沃恩绑架前他放在Gin的床头了,压根没带在身边。 Gin突然抬起左手,扯住脖子上的一根链子猛地一拉,清脆的一道响声后,一枚小小的圆环掉到了地上,而Gin的手里出现了一跟细链,细链上环着一大一小两枚戒指。 Gin取出两枚戒指,一枚递给了新一,一枚自己拿着。 新一领悟到了Gin的意思,两人同时为对方戴起了那枚陪着他们渡过了相知、相伴、相爱的戒指。 冰冷的触感圈在手指上,新一感觉到戒指内圈的凹凸感,这是在之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Gin在戒指内圈刻了字,而且不用猜他也能知道那上面刻的是什么。 新一激动的看着Gin那双墨绿色的冰冷而深邃眼眸,仿佛永远不会为情所动,但也是从这一刻开始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爱上了一个永远不会说爱只会‘做’爱的男人,他只会以行动表明自己也深爱着他。 “我爱你,Gin。” 第59章 第五十九章 醉酒 “Cheers!”Vermouth身着黑衣皮衣,坐在街边的露天酒吧的吧台前,与夜色浑然一体的衣服与气质仿佛要把自身隐匿在无尽的黑夜里一般。 宫野志保与Vermouth碰杯,酒红色的液体顺着杯沿滑入微启的双唇中,原本苍白的双唇变得红润可口。 “今天合作愉快。”Vermouth轻笑道,后来要不是她把怪盗基德藏在顶楼的滑翔翼弄坏,事情可就没这么有趣了。 “以后不要找我收尾。”宫野志保可不承认自己和Vermouth这个女人是合作关系,突然一个电话过来就让她怂恿工藤、处理现场,毫无前奏可言。 Vermouth露出惊讶的表情说道:“啊拉,你没有期待过吗?” “期待什么?”宫野志保淡定的看着Vermouth,对这个话题并不是很感兴趣。 “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啊。”Vermouth慢慢摩挲着高脚杯子的杯沿,语重心长的感慨道。 “Gin会答应和人结婚,姐姐看见今天这一幕会发笑吧。”宫野志保愣了一下,突然回忆起很久以前姐姐时常说Gin这个一身漆黑的冰块这辈子都会孤单一人,就算是热铁也无法融化他。 “诶呀,没想到Gin都修成正果了,姐姐我还是一个人。”Vermouth立刻换了轻快的语调,仿佛之前的凝重只是宫野志保的错觉。 “……”宫野志保压抑住自己想打人的冲动,和Vermouth这种人不能认真啊。 “说起来Gin和他的代号十分相配呢,Gin是一种因血腥而闻名于世的酒,二战时期纳粹士兵的钟爱……BOSS初见Gin时,就仿佛看见了Gin的父亲,那位时刻保持警惕的男人手脚利落从不拖泥带水,永远以命令为先,宁可错杀一千不留任何活口。而Gin还比他父亲多了一份谨慎,永远周密的计划令他在敌人出招前就先将刀刃插|进敌人的心脏,哪怕是极小的怀疑也要无限的放大,这使他永远处于不败之地。”Vermouth蓝紫色的眼瞳在讲到Gin的父亲时闪过一丝光亮,似乎真的认识Gin的父亲。 宫野志保面无表情的吐槽道:“无论如何,Gin现在是最接近死神的人。” “……”Vermouth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Sherry,原来你会开冷笑话。” “黑暗无法笼罩光明,越是靠近反而越会被灼伤。经过今天这一闹,Gin和工藤的关系就不可能瞒过某些有心人的眼睛了,很快他们就会意识到只要盯着工藤,Gin就无所遁形。”宫野志保所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姐姐曾经的男朋友赤井秀一,他很快就会盯上工藤了吧。 “Sherry,Gin可是‘良民’。”Vermouth在良民二字上加强了语调,警察想要找Gin的茬还久得很。 嗡嗡嗡—— 宫野志保看了眼放在吧台上的手机,她的手机毫无动静的躺在桌面上。 Vermouth这才慵懒的拿出手机,看见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是罗伯特。 “啊拉,我都忘记Gin把双胞胎兄弟搞一起了。”Vermouth看了看手机屏幕上的时间显示,状似刚刚想起一般惊叹道,“这个点也该结束了,我先走了,Sherry。” 双胞胎兄弟指的就是罗伯特兄弟, 说着Vermouth将自己的手机丢进酒杯里,潇洒的转身离开,她那头柔顺的头发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 “Vermouth,你后悔吗?”宫野志保感受着冰冷的发丝划过自己的脸颊,心里涌起一股难言的情绪,不由自主的问道。 Vermouth骑上放在露天咖啡厅竹篱外的红色机车,手里拿着黑色的机车头盔,静静的隔着五米的距离盯着宫野志保的背影,这个倔强的令人厌恶的对手今天也很难过吧。 “Sherry,我不后悔曾经爱过Gin,只是有些人终究是不属于‘我们’的。”Vermouth戴上头盔,发动车子绝尘而去。 宫野志保自嘲的勾起唇角,从一开始就知道不会属于自己的男人,如此还放纵自己去爱,她确实是傻了。 其实除了Gin,Vermouth也与其酒名何其的相似啊,只有细细品味才能品尝出那苦涩的表面之下带着的无尽甘醇,永远被迷雾笼罩着的女人也需要细细研读。 “志保,你怎么在这里?”一只手掌拍了拍志保的肩膀,随后新一的声音就出现了。 “庆祝某侦探大闹怪盗基德的婚礼。”宫野志保毫不留情的拍开新一的手,工藤居然没心没肺的把Gin带到她的面前来。 “呵呵,我不是故意的。”新一摸摸自己的后脑勺,志保真是不给他留面子啊。 “一个人?”Gin的视线落在Sherry手边的另一个酒杯上,一台翻盖手机正泡在酒水里,手机的表面凝结着点点泡泡,应该是刚丢进酒里不久。 “不过是丢了一些早该丢掉的东西……你们不去度新婚,在这里夜游?”宫野志保转移话题,Gin的嗅觉察觉到Vermouth了吗? “刚参加完黑羽的婚礼给Vodka打电话,Vodka的手机关机了,Gin又不愿意坐出租车。”新一无奈的回道,Vodka的手机一向是开机的,今天居然拨不通,那一瞬间Gin的脸色完全黑完了。 此时正在汽车维修店的Vodka拿着机枪指着店老板的脑袋,指使店员们把Gin的保时捷老爷车修复原样。 店员们在枪支的威胁下忐忐忑忑的干着活,生怕一个手抖在保时捷老爷车上划上一丝划痕就被人灭口了。 方才大嫂给他打电话,大哥肯定已经把大嫂抢回来了,他在没把大哥的保时捷老爷车修好前不敢出现在大哥面前啊。 “那陪我喝两杯吧。”宫野志保不理会Gin阴沉的表情,押着新一坐到吧台前。 新一见志保的心情有点低落,更何况大晚上的把一个女孩子丢在街头也不太好。 可惜新一那酒量……才一杯下肚就晕菜了,扒着Gin的胳膊死不放手。 “你们走吧。”宫野志保露出半月形眼瞳,深深表示出自己对醉成一滩烂泥的工藤和千杯不倒的Gin的鄙视。 “你和Vermouth在策划什么。”Gin认出那部手机是Vermouth的,Sherry刚和Vermouth见过面。 “无论我们在策划什么,成果也已被你摘取。”宫野志保看着新一意有所指,她之所以和仇敌合作,只是为了某个笨蛋而已。 Gin握住新一作怪的双手,低沉的哼道:“哼,你和那女人学坏了。” “Gin,你忘了?我终究是一头狼。”宫野志保想起很久之前Gin对她说过的话——只有每逢月圆之夜,当月光从乌云中飘出来时,才能辨清你究竟是我养的一只忠犬,还是一头我养不熟的狼。 Gin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道:“Sherry,我放你走是因为你不值得我豢养。” “我姐姐呢?”宫野志保右手五指紧握住杯壁,屏息以待Gin的回答。 “蠢女人做了蠢事就必须付出代价,而她永远都不够聪明。”Gin提起宫野明美语气十分不屑,“她以为能让你和Rye彻底脱离组织,可即使你和Rye现在为FBI办事,依旧逃离不了组织的魔掌。” “对待不上心的人,你就是个恶魔。”宫野志保不是在控诉Gin,而是在陈述事实,她知道杀死姐姐宫野明美的元凶是黑衣组织这个头冠,Gin只是直接执行者,她恨Gin,却更恨黑衣组织。现在黑衣组织与Gin融为一体,渐渐的她都不知道自己更狠哪个了。 “你也一样。”Gin抱起新一,迈着稳健的步伐离开酒吧,夜晚的路灯将两人的影子重叠交合,越拉越长。 宫野志保看着Gin以公主抱的姿势抱着新一,心底不由得觉得好笑,转瞬心情又沉淀下来,她今天终于可以和灰原哀彻底告别了。 ——工藤,你一定要幸福。 “唔,你是谁,快放我下来。”新一双颊通红,朦朦胧胧中感觉有人抱着自己,便下意识的挣扎起来。 Gin抱紧浑身透着不安分气息的新一,以防自己想把这个臭小鬼丢到垃圾堆里。 “嘘,你不要告诉我,我自己猜。”新一的侦探本能又被激发了,缩在Gin的怀里到处乱摸。 Gin腾出一只手抓住新一的“爪子”,心里想着小鬼醉酒后又烦人又难缠,以后决不能给臭小鬼喝酒了。 “你的身材真魁梧,不像是亚洲人……嗯,头发那么长,你是欧洲女人?”新一说着凑上前去嗅了嗅Gin的脖子,顿时缩回头来。 Gin的脸色已经彻底阴沉下来了,小鬼居然把他认作女人,而且还毫无防范的和一个女人这么亲密。 “你身上有一股烟草的味道,你不是女人,你是老男人!”新一终于认出Gin了,但也把自己心中的话毫无保留的说了出来。 Gin松手把新一摔到地上,新一屁股着地直接摔倒,痛得他沉闷的哼了一声。 “Gin,痛死我了,快抱我起来。”新一直接无赖的瘫在地上,向Gin展开双手公然求抱抱。 “……”Gin开始怀疑小鬼是不是又被调包了,小鬼的行动举止实在是太反常了。 新一瘫在地上许久不见Gin过来抱他,便自己踉跄着起身,扯住Gin的领口质问道:“Gin,你不想抱我吗?” Gin微微低下头,眼中倒映着新一微醺的脸颊,嘴角噙着淡淡的笑说道:“你觉得呢?” “当然想抱,因为我也想抱你。”新一趴到Gin的胸前,环住Gin的腰紧紧地抱上去。 Gin饶有兴趣的勾起唇角,小鬼醉了也还是那么单纯。 夜晚的凉风习习吹来,Gin抱胸盯着新一胡闹片刻,终究是将新一抱进了怀里。 新一被Gin抱在怀里,方才被摔疼的屁股现在才迟钝的感觉到一阵阵的疼痛,眼睛咕溜溜的转了一圈,放低声音哀求道:“Gin,我屁股疼,你背我吧。” Gin额上青筋显露,脸色阴沉的不得了,可是醉酒的新一如何能理解呢? 新一连咬带啃的隔着衣服舔舐着Gin的胸膛,还不时碰触到某些敏感点,Gin的情|欲被挑了起来,但在大庭广众之下他不能把小鬼就地正法,于是这笔账默默的归到了某位不接电话的开车小弟头上。 新一如愿以偿的躺在Gin的背上后,终于不再乱动了,但单凭那张嘴也能把Gin给烦死。 “Gin,你今天怎么分辨出我的?”新一嫌Gin的礼帽遮挡住他的视线,便夺走礼帽戴在头上,下巴枕着Gin的肩膀。 “……”Gin的视线没有礼貌的遮挡后开阔了不少,但却是极为不习惯,双眉都紧紧皱了起来。 “你不说我也知道,是因为你爱我。”新一自己给Gin添了个答案,不爱他的话怎么能一眼分辨他呢? Gin甩了下刘海,恶劣的报复道:“哼,那家伙的手感比你好。” “不可能,他可是身手矫健的怪盗基德,肯定浑身肌肉,硬邦邦的不好摸。你看我的软软的弹弹的……”新一伸手到Gin的眼前展示,白嫩嫩的手臂确实有几分Q弹的感觉。 “没料的小鬼。”Gin讽刺道,战斗力渣五的足球健将的自信都在肉上了,酒精的魅力不愧为古今男人所追捧。 “今晚我要让你大展见识……呕……不过我要在上面!”新一在说‘今晚’的时候出其不意的咬住了Gin的耳垂,而后可能是酒精发挥最后的作用了,新一呕地一声将今天吃进去的东西全部吐在了Gin的肩膀上,尤为经典的是在呕吐后新一还说了一番豪言壮语。 “工藤新一!”Gin生气的直呼其名,全身那股酸爽的味道直逼Gin的忍耐底线。 “Gin,你爱不爱我,爱我今晚就让我在上面。”新一尤不放弃的追问道,浑不把那股臭味放在心里。 “工藤新一,你不要后悔。”Gin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的说出来,语气之阴沉连天线上的鸟儿都以为天快下雨了,扑哧着翅膀瞬间飞走。 醉酒后的新一一丝防备也无,搂着Gin的脖子撒娇道:“那今晚我在上面。” “哼……”Gin诡异的哼了一声,明天某小鬼不要后悔就得了。 “明天我们去领结婚证。”新一扳着手指头安排起行程来,看来刚才那一摔把他的记忆摔回到怪盗基德的婚礼上了。 “哼……”Gin心想自己那一堆身份证哪个适合曝光的,只想了两秒就放弃了,明天让Vodka随便伪造一个哄哄小鬼就得了。 “嗯……还要去度蜜月,不能带你的小情人……不对,你要把你的小情人都遣散了。”新一醉了也不忘得寸进尺,见Gin哼来哼去不反对,直接追加条件。 “哼……”Gin怀疑小鬼是不是在装醉,醉酒了还不忘和他谈条件。 “我们说好了,拉钩一百年不许变。”新一勾起小拇指,然后强硬的勾住Gin的小拇指,左右拉钩许下承诺。 Gin在心底暗道,又一只狡猾的小狐狸。 第60章 第六十章 飞机 飞机窗外的天空黑沉沉的一片,天地仿佛都陷入了死寂之中。 新一斜靠在椅子上,已经沉睡过去了,这两天他一直在整理蜜月旅行的行李,今天一大早又赶飞机,早就累得不行了。 Gin穿着一身黑色的风衣,淡金色的长发披在肩后,正低垂着头看报纸。 “大哥,Vermouth成功拦截住岳母大人了。”Vodka悄声和Gin报告道,自从大哥和小鬼公开后,工藤夫人就一直在催大哥他们领证办婚礼。他奉命找人办了一张假的结婚证,结果被大哥的岳母大人一眼识破,逼着大哥一定要和小鬼去登记结婚。 然后大哥就怂恿小鬼,偷偷离家去“蜜月旅行”。 “Liqueur的情人呢?”Gin刻意放低了音调,免得某个耳尖又正义感超强的家伙听见了。 “Chianti和Korn在跟踪他。”Vodka被大哥带的声音也放低了,“Liqueur的情人没有和组织的人接触过,他并不认识Chianti。” “Vodka,别太大意了,Liqueur那个贱女人可永远备有后备计划。”Vermouth那把妖娆的嗓音从后座传来,把睡着的新一给吵醒了。 “Liqueur?那是谁?”新一模模糊糊的听见一个英文名字,右手握拳揉了揉眼睛问道。 Vodka惊觉不妙,连忙解释道:“大嫂,你听错了,是Vermouth想喝Liqueur。” “Cool Guy,Liqueur可是个大美女,Gin的疯狂追求者之一。”Vermouth站起身来,倚在新一的椅子背上,眼睛盯着Gin暧昧的笑道。 “每个女人的形容词都要加上Gin的情人或追求者吗?”新一被Vermouth骗惯了,当下半信半疑的说道。 “诶呀,不好骗了,一点意思也没有。”Vermouth的脸上露出一个复杂的微笑,Cool Guy都跟Gin学坏了居然也多疑起来。 “Vermouth,让你办的事情呢?”Gin打断两人的对话,比起Vermouth他更在意工藤有希子的行踪,Vermouth在他身边神出鬼没已经很多年了,他心知Vermouth一定会跟来的。 “噢,我一不小心捡到了‘工藤夫人’的护照和机票,头等舱的位置诶……我正好也想来趟公费旅游,顺便教训一下某个贱女人,所以跟来了。”Vermouth感受到Gin不悦的视线,以手做扇假意扇了两下风,以大公无私的语气说道。 新一想起被丢在机场的老妈就顿觉头疼,回去后一定会被老妈烦死的……在那之前要和Vermouth拿回老妈的身份证,老妈的身份证被一个女犯罪拿住无论如何都很危险的感觉。 “去协助Chianti和Korn,在下机前处理干净。”Gin得知另外一个麻烦的女人没有赶来,当即把这个麻烦的女人赶走了。 Vermouth却不如Gin所愿,大摇大摆的在Gin的后面坐下来,还理所当然的说道:“Liqueur看人的眼光一向差,我可不想眼睛生疮。” “……”Vodka食指伸进墨镜里摸了摸双眼,幸好没有生疮啊。 “Gin,你们有行动?”新一听出点门道了,一脸质疑的看着Gin。 “只是取回组织被盗的东西。”Gin不愿想说,取回东西后那人是死是活不能给小鬼知道。 “不会有意外?”新一不放心的确认道,根据方才从他们谈话的内容里可以推断出他们在处理叛徒,而Gin处理叛徒的手段一向‘残忍’。 “我们在蜜月旅行,不会让你留下不好的回忆。”Gin握住新一的手,脸不红气不喘的说出差点惊死人的话。 新一彻底惊悚了,Gin今天吃错药了吧。 Vodka则是一脸呆滞状态,眼前这个大哥真的是他所认识的那个大哥吗?这么甜腻是要闹哪样! “中国有句谚语怎么说了,百年铁树也会结蛋?结果?还是开花什么的……Gin,我给对你说句实话,这招不适合你啊。”Vermouth毫不留情的嘲笑Gin,这一趟旅行是来对了,有生之年居然能听到Gin说情话。 Gin一眼刀过去,Vodka和Vermouth纷纷偏头不再说话了。 大约晚上十点,新一离开位置去上洗手间,遇见一对情侣在过道上吵架,便向一边侧走过去。 新一刚侧身走了两步,就感觉自己碰到了什么,然后裤脚就被水溅湿了。 “十分对不起,让我帮你清理吧。”新一转身看见坐在座位上的黑衣男子慌慌张张的扯出餐巾纸擦拭自己的裤子,便连忙解释道,同时在心中也略有疑惑,他明明记得自己方才观察时水杯放在桌子中间,自己经过时会动作大到碰倒杯子吗? 男子斯文的笑道:“没有关系,去洗手间清理一下就得了。只是我今天出来有些匆忙,行李都没带,而这样子去洗手间有点不文雅,如果你能把外套借给我就好了。” “当然可以。”新一把外套借给男子,陪他一起去洗手间清理。 在去洗手间的路上,两人慢慢交谈起来。 “你是日本人?和家人一起出来旅游吗?”男子自来熟的搂住新一的肩膀,就像是已经认识新一很多年一般。 新一有些不自在,尴尬的回道:“嗯,我叫工藤新一,和……朋友一起出来旅游。” “肯定是很友好的朋友吧!真羡慕你们啊,不用工作赚钱还可以假期旅游。”男子款款而谈,“对了,我还没有自我介绍,我叫做佐藤佑,在大阪警署工作。” “佐藤警官也是来旅游的吗?”新一觉得眼前的男子并不像是警察,倒更像是一名特种兵之类的,没想到男子会是大阪警察啊。但这个时节新年刚过,而男子方才身边没人,会选择在这个时间来坐飞机不值班的警察并不多。 “我在执行一项秘密任务。”佐藤佑豪爽的直言道,丝毫不顾及新一只是一个刚认识的朋友。 新一满脸黑线,他不知该说佐藤佑是健谈还是口无忌惮了,有直接和别人说自己在执行秘密任务的警察吗? “放手。”Gin突然出现在新一身侧,狠狠握住佐藤佑的手甩了出去。 “Gin,你也过来了?”新一自然地向Gin的身边靠拢,“Gin,这位是我刚认识的佐藤警官。佐藤警官,这位是我的朋友Gin。” “Gin,很高兴认识你。”佐藤佑面对低气压的Gin,毫无阻碍的伸手过去。 Gin以审视的眼光的盯着佐藤佑,继而眼底闪过一丝冰冷,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意。 “呵呵,我的朋友不擅长交际。”新一见Gin久久不与佐藤佑握手,未免佐藤佑尴尬于是说道。 “没关系,我理解,你和你朋友去吧,我自己清理就得了。”佐藤佑讪讪收回手来,主动提出让新一两人离开。 “真是不好意思,如果还需要帮忙请到头等舱找我。”新一有礼貌的抱歉道,泼了人家一身水还帮不上什么忙,是他太失礼了。 “衣服。”Gin冷声道,语气十分不善。 “啊,不好意思,谢谢新一了。”佐藤佑解下绑在腰间的衣服外套,充满歉意的鞠了一躬。 Gin拿到衣服就扯着新一离开,显然十分不待见那位佐藤警官。 “Gin。”新一被Gin拖着走,手腕都被握疼了。 “协议书第二条。”Gin放松手上的力道,冲新一恶狠狠的说道。 “佐藤先生又不是坏人。”新一想起Gin在蜜月前逼他所写的承诺书,协议书的第二条就是不要和陌生人走。 Gin横了新一一眼,冷淡道:“协议书第一条。” “知道啦,都听你的。”新一偷偷翻了个白眼,坐回到位置上,一脸的后悔不已,早知道就不签那个丧权辱国的协议了。 “诶呀,你们真逗,还签什么协议。Cool Guy,你们协议的第一条不会是乖乖听Gin的话,否则就打断双腿吧。”Vermouth收起口红,合上化妆镜,补完妆的她心情大好的调侃新一。 新一抽了抽鼻子,Gin是那么变态度正常的人就好了,他们协议的第一条是如果他因为鲁莽而做蠢事,后果自负,恕不营救。 Gin冷冷地哼了一声:“Vermouth,你很闲?” “只是很好奇Cool Guy有没有被你骗,免得你这只大灰狼把小绵羊吃得死死的。”Vermouth纤长的手指托着下巴,指甲上眼红的指甲油衬托得那张脸肤白如雪。 Gin轻轻眯起眼睛刚想发作,Vodka匆匆走过来,在Gin耳边低声道:“大哥,我们的猎物被人杀了。” “东西呢?”Gin轻轻抬了抬眉,侧眼看向新一。 正在偷瞄Gin的新一来不及转头,视线一下子对上Gin那双清冷的墨绿色眸子,只好抬手摸后脑勺干笑两声。 “有条子在,我们不便动手。”Vodka见大嫂在关注这边,说话的声音又低了几分,和蚊子叫没啥区别了。 “警察?”Gin的话语不易察觉地微微一顿,似在强调警察二字。 “警察?佐藤警官吗?发生什么事了?”新一和Gin靠的近,因此听见了警察二字,从而马上联想到佐藤警官。 “你和那小子很熟?”Gin压低了声音质问新一,双眉紧蹙十分不悦。 “呵呵,今天刚认识的,但就算是陌生人如果出了事情也要关心一下的嘛。”新一瘪瘪嘴,Gin从方才到现在都怪怪的,他哪里招惹到Gin了? “普通舱刚刚发生了一起命案,有名警察正在现场处理。”Gin冷哼了一声,但仍如实说道。 “命案?!我过去看看。”新一听见命案两个字,立刻起身撒腿就跑。 Gin眼神示意Vodka跟上去,顺道将丢失的东西找回来。 “现在看来有个侦探小子做男朋友也是有好处的。”Vermouth不用猜也知道Gin的心思,无非是让Vodka跟在Cool Guy的身边,浑水摸鱼的将丢失的东西找回来。 “哼,你去查一个人。”Gin摊开左手,左手手心上平躺着一枚已经被捏碎的窃听器。 “诶呀,你招蜂引蝶的本事和Cool Guy招惹死神的本领一样强悍嘛。”Vermouth拿过窃听器仔细端详了一下,是最新型的俄国军队用的型号。 “正在查案的警察刚才特意接近新一,这个窃听器是在小鬼外套的口袋里找到的,你去查一下这个人的真实身份和目的。”Gin对同类和敌人的嗅觉一向敏感,更何况方才那个人显然是在军队里呆过的,此时出现在这里在小鬼的身边,无论是巧合还是特意他都要调查清楚。 “疑心还是一样重啊,Gin。”Vermouth领命而去,留下一句轻飘飘的话语。 Gin对Vermouth的话不置可否,他有预感那个警官来的目的和他们一样,为了夺取所谓的“长生不老药”的秘方。 看来Liqueur确实背叛了组织,将秘方偷偷贩卖给俄国的某个政要,但是那个政要服药后立刻毒发身亡,因影响巨大Liqueur的身份也浮出水面,导致她不得不秘密潜逃。 组织里总共丢失了十颗药丸,除去俄国政要吃的那颗,还有九颗流落在外,在被外人找到前他要全部回收。 只是那个臭小鬼——确实是个麻烦。 那粒药丸是Liqueur的情人送给那位政要的,为防止意外他的身上应该有备用的药丸,现在人死了就不能从活人口中问出真相了。 第61章 第六十一章 变小 “赤井,你认识这小鬼?”一名穿着红色运动服的高大的白人男子拎起新一的后衣领,将新一整个人提到赤井秀一的面前。 带着绒帽的赤井秀一停顿了一下,才意味深长的说道:“一位老朋友的‘朋友’。” 白人男子见赤井秀一认识这个意欲破坏案发现场的少年,便将新一放了下来。 “呵呵,赤井警官,好久不见。”新一暗道原来正在查案的不是他今天刚认识的那位警官,而是赤井秀一啊!糟了,Gin 也在飞机上,这对死对头不会把飞机给拆了吧。 “秀一,你的老朋友?”一阵女人的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由远及近,朱蒂老师的声音也随之传来,“工藤同学也在这里啊?” “呃,假期就要结束了,和朋友去旅行游玩,朱蒂老师和赤井警官呢?”新一心虚的摸着后脑勺,也不知道赤井秀一知不知道Gin也在这架飞机上。 “我们正在蜜月旅行。”朱蒂老师挽住赤井秀一的手臂,笑眯眯的说道。 “三个人?”新一不经脑袋的话脱口而出,而在话出口的那一刻新一就意识到自己问了个蠢问题。 那名正在检查尸体的白衣男子站起身来,一边脱手套一边调笑道:“安德烈,向上帝发誓这次可不是我说的。” “维塔里耶,有什么发现?”赤井秀一丝毫不理会同伴们的玩笑,既没有承认蜜月的事情也没有承认“奸|情”的事。 “死者体表无明显外伤,不是外物至死,也看不出是否毒液所害,但是死者的右手手骨、左脚脚骨与右脚的三根脚趾有明显萎缩情况,造成此伤害的具体原因还要回实验室用精确仪器检查后才知道。”被称为维塔里耶的白衣男子把手套装回行李箱里,随后一本正经的用德语回道。 “死者的穿着低调而有讲究,是意大利最负盛名的Brioni的手工定制西装,必然非富即贵。而死者的手表刻度精准,上衣口袋里随身夹着签名笔,记事本里列明了整个月的行程,说明死者的身份是某企业的上层。死者附近的座位没有解开安全带,没有午餐餐盘,死者极有可能是一个人登机的,旁边没有其他乘客。”新一不知何时摆脱了众人蹿到尸体前,正半蹲着检查尸体。 “这小子是谁?”维塔里耶素来不喜欢别人沾染他的案子,这个不知来路的少年成功惹恼他了。 “日本的名侦探工藤新一,曾帮助警方破过很多凶杀案,论起破案他可是NO.1。”朱蒂老师操着一口正宗的美式英语和同伴解释道, 新一猜测另外两个外国人不懂听日语。所以他们之间都是在用英语交流, “咦……死者西服上衣口袋残留有手套的纤维,犯案凶手有可能从死者上衣口袋里拿走了某样东西。”新一又近距离仔细检查了尸体一遍,眼光一扫看见了某纤维物质,遂戴上塑胶手套小心翼翼的将证物取了出来。 “某人把你保护的很好啊。”赤井秀一目光一凛,低头盯着新一年少的脸庞,一贯冷然的神色之中藏着不易发觉的探究之意。Gin居然没有告诉工藤新一关于此人的事情,看来是不想让工藤新一卷入此事中。 “工藤。”宫野志保傲然的脸出现在半光半暗的通道上,声音依旧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志保,你也在?”新一感觉这件事情绝对不寻常,把FBI的人都招来了。 “工藤,这件事情你不要插手。”宫野志保拨开赤井秀一等人,握住新一的手就把他拉走了。 “我不可能放凶手逍遥法外,如果那样……我就不是工藤新一了。”新一当即理会到宫野志保的意思,可是让他放弃追查凶手,他根本做不到。 “死者名叫伯纳尔,英国贵族,同时也是黑衣组织成员Liqueur的情人。Liqueur在组织里是地位仅次于Vermouth的女成员,一度成为BOSS的情人,最后因不知名的原因被Vermouth赶了下来。在Gin上位后,Liqueur的地位更是一落千丈,因此她勾结黑衣组织的内部成员,将某种药物盗取出来打算暗中卖给富商政要,却没想到某俄国政要因此药物丧命,她也被曝光出来。”宫野志保拉着新一进了洗手间,反手将门关上。 “这类事情怎么会牵扯到FBI?”新一不解的问道,这怎么看也是CIA的事吧? “那名俄国政要是死在美国界内的,上层派能力出众的赤井秀一在事态发展严重前制止‘恐怖分子’的活动,而且害死那位俄国政要的毒|药——是我发明的。”宫野志保双手抱胸,单脚点地,背靠着洗手间的墙壁吐露出吓死人不偿命的话。 “APTX4869。”新一惊讶的脱口而出,他没有料到被盗走的居然是APTX4869。 “这次我们一共来了五个人,以FBI为主,赤井秀一是领头者,朱蒂负责联络和收集情报,我负责检测药物,那名白人大个子安德烈是俄国情报员,维塔里耶是CIA的人,这两人协助我们破案。工藤,不要轻易踏出界限。”宫野志保和新一交底了,力劝新一不要趟这一趟浑水。 “以我和Gin的关系恐怕很难……无论如何杀死那个男人的凶手我会将他绳之以法的。”新一有自己的原则,且不会轻易改变。 宫野志保眼见自己劝得新一与他们保持距离,已经心满意足了,其他的真不敢奢求。 新一与宫野志保分离后,回到头等舱,竟看见Gin和赤井秀一正在对峙,连忙上前制止。 “小鬼,坐回去。”Gin命令新一坐到位置上,独自和赤井秀一进入洗手间内。 “这对冤家也不知道在洗手间里干什么,Gin可是很欣赏赤井秀一的,被Gin誉为精准机器的男人啊拥有把犯罪者一步步逼上绝境的能力,至今为止唯一能伤到Gin的男人。”Vermouth在后面一边磨手指甲一边自言自语,而那声调又正好能被新一听见。 新一越听越气愤,随手拿起桌上的水杯一饮而尽。 砰、砰、砰…… 新一握紧心脏部位,一股熟悉不已的阵痛感将他包围了,这种感觉…… 等新一缓过神来,却看见一群人围在他们的座位旁,从左边看过来分别是Vermouth、Vodka、Chianti、Korn,右边站着的是赤井秀一、朱蒂老师、宫野志保、安德烈、维塔里耶,两伙人中间隔了一条不小的缝隙。 新一揉了揉脑袋,回想起之前那股熟悉的感觉,连忙检查自己,他没有变小啊! 怀揣着疑问的新一刚想询问Gin,转头往身边看去,一个小小的与Gin穿的一模一样的人正坐在他的身边。 新一惊恐的张开嘴,那个戴着黑色礼帽低垂着头的男孩不会是Gin吧? “灭了你。”Q版Gin从怀里掏出那把对小孩来说略显过大的手|枪,指着新一的脑袋,意思是再看就灭了新一。 Vodka收敛起脸上那兴奋的神色,干笑两声道:“大哥,大嫂不是有意的,那是因为大哥你太可……” Gin一眼刀过去,Vodka讪讪收回了话尾。 “Vodka说的没错啊,没想到你小时候这么萌啊,长大了怎么会长成那副面瘫脸呢?不过怎么也比Cool Guy好,没残成五短身材。”Vermouth不怕死的火上浇油,连带着把新一拖下水。 新一额上冒下三根黑线,他长大后也很高的好吗! “Gin,自食恶果的滋味如何?”赤井秀一挑衅的挑起一边唇角,“今天的运气不错,或许我可以试着把你逮捕归案。” “你可以试试看。”Gin以小孩的姿态摆出一脸肃杀的神色,莫名的充满喜感,在场众人的大脑中有根弦崩的一下断掉了。 “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Gin啊,不就是个孩子吗?”安德烈大咧咧的把手按到Gin的脑袋上,“小孩子卖萌耍可爱就得了,杀人的活可不适合你。” 新一在一旁听得头都大了,这个外国白人真是不怕死啊,竟敢挑衅Gin。 果然报复很快就来了,Gin抬起右手一把抓住安德烈的手,将安德烈拉下来,随即左手狠狠的将安德烈的头摁在桌子上,随手拿起冰桶里的葡萄酒瓶,直接砸向安德烈的头。 赤井秀一迅速伸手阻止了Gin的行为,虽然他也很看不惯安德烈不经大脑的行动,但安德烈是伙伴,而且代表着俄方的情报组织,他无论如何都要出手的。 “安德烈开个玩笑而已,你下手太狠了,Gin。”赤井秀一心知Gin是要下狠手的,那一下他不阻止的话安德烈半条命都没了。 Vermouth笑着甩了甩头发:“诶呀,赤井警官,Gin也是稍稍逗你罢了,谁让你一脸严肃呢?” “就算是小孩的外貌,Gin永远是Gin,小看Gin是要付出代价的。我先走了,你们不要命的话就留下来吧。”宫野志保双手抱胸冷眼看着Gin,突地冷笑了一下,抬腿走人。 赤井秀一与朱蒂老师随后离开,安德烈余悸未消,被维塔里耶搀扶着离开了。 Vermouth等围观群众也自觉的坐的远远的,生怕被余波袭击到。 “Gin……”新一颤抖着说道,即使变小了Gin的战斗力也丝毫不消减啊。 “哼。”Gin冷哼了一声,乳臭未干的小屁孩敢逗弄他的话,他一根手指就能把小屁孩弄死。 “Gin,你一点也不像小孩。”新一脑子里不懂蹿了哪条神经,居然真的调戏起Gin来。 Gin的脸色越发深沉,继而朝诡异的方向发展,渐渐的居然舒展开来。 新一预感不妙,浑身的汗毛都竖立起来了。 “小哥哥。”Gin脸上展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用清脆悦耳的声音叫唤新一,吓得新一小心肝扑通扑通地直跳。 “Gin,你肯定是在报复。”新一脸上写着大大的后悔二字,他只是有点好奇Gin小时候是什么样子而已,可当Gin真的变成天真无邪的孩子,更令人觉得恐怖好不好! “小哥哥,你不喜欢我这样?”Gin摘掉了礼帽,抬起头来睁大眼睛,无辜的嘟嘴道,那一副样子真的很可爱很像小孩子。 新一欲哭无泪,明年的奥斯卡小金人奖颁给Gin了好么,能正常点吗? “小哥哥,今天让你在上面,你不要压到我噢。”Gin又砸下一枚深水炸弹,炸的一池鱼仔扑通扑通的跳出来。 “Gin,再逗小鬼都要和你闹离婚了。”坐在后座的Vermouth忍住呕吐的冲动吐槽道。 “大哥,悠着点,尺寸不合适啊。”Vodka弱弱的说了一句,力劝大哥不要做傻事。 Chianti和Korn则一脸呆滞像,被震得说不出话来了。 新一沉寂在“在上面”的幻想中,傻傻的笑着,一不小心就磕到了头。 “唔……”新一捂着脑袋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但似乎也是在飞机上。 “Cool Guy,你终于醒了。”Vermouth无奈的摇了摇走,“一直在念叨着什么上面上面,Gin的脸色都不好了呢。” “我在哪里?”新一昏昏沉沉的爬起身,一时无法辨别自己身处何处。 “空姐休息间。”Vodka小小声的回道,大嫂自求多福吧。 新一这才注意到他躺在一张“宽大”的床上,床头站着Vermouth、Vodka、Chianti、Korn和……Gin。 咦,Gin怎么这么高大,他不是变小了吗? 新一这才悲催的发现,原来变小的不是Gin,而是他。 “Cool Guy,你不记得了吗?你喝了空姐倒得那杯水后,身体变小了,然后就一直喃着什么在上面……Cool Guy,你不会做了春梦吧。”Vermouth毫不留情的嘲笑道,嘴角咧着怎么也合不上。 新一震惊不已,难道他刚才经历过的那些都是梦境?Gin也没有对他撒娇? 第62章 第六十二章 身份 “笨蛋。”Gin手中的香烟已经燃烧到烟蒂,他随手摁到座椅扶手上撵灭。 “我哪里知道水里面被加了料。”新一扁扁嘴,他又不是医生可以么! “协议第五……”Gin盯着新一幼稚的脸庞,声线平淡的说道。 “知道啦知道啦,都是我不好。”新一翻了个白眼,连忙打断Gin的话,是他不该乱喝没经过检查的东西。 “哼。”Gin冷哼了一声,越看新一那张童颜他就越心烦,他可是十分讨厌小屁孩的。 “大哥,有人想杀大嫂,需要增派人手吗?”Vodka担心的问道,如果不是大嫂对APTX4869免疫,大嫂早和那个议员一样毒发身亡了。 “Vermouth,那人的身份。”Gin直接问道,Vermouth的行为举止虽然神秘而虚浮,但是在办事方面确实是个可靠的帮手。 “诶呀,佐藤警官是个绅士又优雅的男人呢,本来还想和他共度晚餐,可是貌似被发现了,佐藤警官已经不知藏到哪里去了,真是可惜了一个美好的夜晚。”Vermouth正在摆弄自己的头发,听见Gin的问话后颇为遗憾的感慨道。 Gin有些不耐,Vermouth又在故弄玄虚。 Vermouth用发带将头发绑起来,才慢悠悠的说道:“我貌似一不小心捡到了佐藤警官的身份证,做得十分精致啊,几乎天衣无缝……越是真实的伪装就说明身份越有问题,而能有这种技术的人可不多。我把他的身份证和照片发给Bourbon了,Bourbon追查到伪造那张身份证的人是德国的情报贩卖份子Charles,根据资金流转了几个账户后追查到Liqueur的某个私人银行账号。吱吱,Liqueur可真不是个乖孩子。” “Liqueur为什么要追杀大嫂呢?”Vodka十分不解,Liqueur的目标怎么会转移到大嫂的身上。 新一额冒三根黑线,原来又是被Gin的冤家害的。 “APTX4869在组织里是最高级别的机密,只有几个人知道真实内|幕,Liqueur并没有那个资格,那么是谁将APTX4869是‘长生不老药’的信息谣传给Liqueur?”Gin似笑非笑的说道,他一向小心谨慎且疑心病重,所以他会从源头开始把所有有可能背叛了组织的人一一消灭。 “Gin,你的疑心病太重了,Liqueur好歹也曾经是那位先生的红粉知己,知道也不足为奇吧?”Vermouth无奈的摇了摇头,“难道是Liqueur觉得自己受骗了,因此被各国发布通缉令,所以下毒报复?” “Liqueur那女人永远不会死心啊……法国那位议员的验尸报告里法医注明了细胞以异常的速度迅速增殖,原因不明。Liqueur大概会以为议员吃的那颗是半成品,所以被副作用害死了。”Gin以前还是组织的高级成员时和Liqueur打过不少交道,Liqueur可是个比Vermouth更令他讨厌的女人啊。 新一听了Gin的话,联想到APTX4869的发明者宫野志保曾经说过APTX4869会诱导细胞程序性死亡,但同时强化端粒酶的活性,从而增加细胞的增殖能力。一般情况下会导致服用者死亡,却因为细胞自我破坏程式的偶然作用,使除了神经系统以外的骨骼、肌肉、内脏、毛发的全部细胞都退化到了幼儿时期。至今为止他所知道的再服用APTX4869后能够变小的只有他和志保而已,其他服用者全部死亡。 “Liqueur之所以会下毒,是想要解药吧。”新一分析道,Liqueur肯定认为组织既然发明了APTX4869,对它的副作用自然一清二楚,而为了防止意外发生定会研究解药。Liqueur的情人伯纳尔奉命带药给法国议员,Liqueur暗地里派人跟踪保护他,所以在法国议员被害后为了防止国际刑警追着伯纳尔这条线索牵到她的身上,就命原本的保护者杀了伯纳尔,回收APTX4869,将APTX4869下在Gin的水中。Liqueur预料到Gin也会跟着伯纳尔这条线索去追踪她,所以身上应该会带有APTX4869的解药,要是Gin中了毒她的人就能趁乱把解药顺走了。 “解药呢。”新一伸手讨要解药,一直以小孩的姿态仰头看Gin脖子都酸完了。 “没有。”Gin坦言道,他压根没有考虑过会有人傻乎乎的把APTX4869喝下去的问题。 “怎么可能!”新一不相信Gin这么谨慎的一个人会不把解药带在身上,肯定是耍弄他的。 “大嫂,大哥说的是真的,我们的人不会那么傻……咳咳,我们受过训练,可以辨别一些药物。”Vodka差点漏了嘴把自己心中的真实想法说出来,立刻改口自谦道。 “……”新一忿忿不平,连Vodka也觉得他傻了。 “Cool Guy,不用担心,Vodka可以联系组织总部的秘密联络员将解药送来,也就一、两天的事情。接下来该考虑的是我们要去哪里吧,再不追击的话Liqueur就要把尾巴给抹干净了。”Vermouth大发慈悲的安慰起新一,虽然她内心里的愿望是与话语相反的,新一变回来的话Gin的视线就会全部集中在Liqueur的案子上了呢。 “让Bourbon调查伯纳尔的行程。”Gin同Vodka说道,现在FBI的人守着伯纳尔的尸体和行李物件,他们不方便过去查看,被赤井秀一缠上就很麻烦了。 “我大概知道伯纳尔接下来去哪里。”新一简述道,“方才我在检查尸体的时候翻看过伯纳尔的记事本,上面写着明天伯纳尔会去参加一个私人舞会。记事本再后面一页里夹着一张舞会邀请函,只写了时间和名字,没有写明地址,但在左下角印有一个很独特的徽章,是由猫头鹰、长矛和盾牌组成的。” Gin看向Vokda,Vodka立刻应道:“大哥,我这就去查是哪个家族的家徽。” Gin转头看向一脸疲惫的新一,冷淡的说道:“你在这里休息,Chianti和Korn会保护你。” Chianti和Korn虽然不情愿,但Gin的话他们不敢不听,Korn立即站到床头的位置,Chianti则去守门口了。 紧接着Gin和Vermouth就离开了休息间,他们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飞机机窗外的夜幕黑沉沉的一片,偶尔闪过几道光芒,感觉像是闪电划过天际,一场风雨即将来临。 Gin盯着窗外深沉的夜幕,左手捏着银质打火机,看似在无聊的发呆。 “Gin,你打算怎么做?”Vermouth顺着Gin的视线往外看,黑压压的一片真是令人心情抑郁啊。 “伯纳尔的尸体绝对不能落到FBI的手里,你去解决掉。”Gin眼里泛着令人畏惧的杀意,若是伯纳尔的尸体落到FBI的手里,被运去实验室进行研究,APTX4869就有可能会被组织外的人利用。至于Sherry他压根不放在心上,Sherry是绝对不会将APTX4869的研制方法交出去的。 “那里可是有一堆FBI诶。”Vermouth轻轻弯起了唇角,Gin真是看得起她啊。 “那你还有什么用?”Gin垂下眼,将脸侧向另一边。 “Gin,你还是一样的冷血啊,还以为你和Cool Guy在一起后能多点人情味呢……”Vermouth盯着那一闪一闪的火光,感慨的说道,“Gin,你不能永远这样冷情,我们做杀手时可以通过鲜血将人命和所有污秽的东西都通通抹掉,但现在你不只是自己一个人了,你也拥有了平凡人才有的……家庭。Gin,很多东西都可被彻底毁灭,唯一不会消失的是人与人之间的羁绊,而羁绊是需要真心来维护的。” “Vermouth,我还不需要你来教训。”Gin的心尖稍微荡起了一点波澜,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明天就是情人节了,也不知道某个小鬼能不能收到情人节礼物。”Vermouth知道Gin的底线在哪里,于是在成功挑逗完Gin后,立刻抽身离开了。对于Gin安排下来的任务,她是真的不担心FBI那群家伙,只是和Gin的意见难得一致的认为赤井秀一很麻烦。 这次行程匆匆她也没带什么行李,Vermouth认真的想了想,只带了Sherry和赤井秀一的伪装面具,看来她急需帮忙啊,只能从这两人中挑一个人扮演呢。 Vermouth拿出手机拨通了某人的电话,一阵清脆悦耳的滴滴声后电话被接通了。 “嗡嗡嗡……” Gin看了眼手机屏幕,翻开手机盖按下了通话键:“处理干净了?” “明天的新闻报道里大概可以看见某实验室被恐怖分子炸掉、法国某地暂时禁止出境入境的头条,我可以申请几天公休假了。”Bourbon的声音混在一片警笛、救护车、消防车的鸣笛声中,现场的混乱程度可见一斑。 “立即带人回组织总部,我要你去调查一件事情。”Gin早前就派Bourbon带人去法国把某人的尸体同伯纳尔的处置方式一样解决掉,因此Bourbon现在正在法国某地。 Bourbon挤出拥挤的人群,找了一处偏僻的地方开口问道:“和Liqueur有关?” “你去查一下最近组织里哪位高层曾经和Liqueur见过面,见面的内容,是谁鼓动Liqueur背叛组织。”Gin的血管里流淌着的是万年不化的寒冰,绝不接受背叛与谎言,因此眼睛里容不下一粒沙子,只要他怀疑组织里有人背叛了他,一连串有关的人他都绝不会放过。 “我马上回组织。”Bourbon挂断电话,望着远处的火光脸上慢慢浮现出一个诡异的微笑。  Gin独自一人盯着夜幕许久,脑子里转过了很多思绪,大多是组织的事情,也有小鬼的事。Vermouth居然让他去安慰小鬼,这么温情的事情他还没有做过,而且过两天解药就能送到了,他想不出小鬼有什么可伤心的。 或许小鬼头就是敏感? Gin略感烦躁,养小孩实在是太麻烦了,这和一向讨厌麻烦的他的行事作风完全相反。 思考了许久,Gin首次听了Vermouth的劝,回去安慰新一。 Korn看见Gin进来就自觉的出去了,而坐在床上的新一左手托颔,右手握着一支笔,正在垂头沉思,连Gin进来也没有发觉。 Gin不满的坐在床边,抢走摆在新一面前的白纸,想要看看小鬼这么认真的在纸上画了些什么,连他进来也没发现。 结果纸上面写的都是一些案件的线索、证物、时间、动机,小鬼头正在想伯纳尔的案子。 “你不休息在想其他男人?”Gin质问道,被Vermouth戏弄了,这个该死的女人! “伯纳尔先生既然是被毒死的,那么毒剂是下在哪里呢?而且凶手接近过死者,并从他的口袋里拿出了东西,说不定附近有目击证人,这样就能把‘佐藤警官’抓起来了……”新一在低着头呢喃着,看也不看Gin一眼,已经完全沉寂在破案的思绪里。 Gin握住了怀里的手|枪,真想给臭小鬼一颗子弹啊,竟敢无视自己的男人。 第63章 第六十三章 娃娃 黑色的世界里充斥着各式各样的组织,其中尤为神秘的黑衣组织是黑道人士们避之不及的存在。没有人知道黑衣组织的规模有多大,它似乎在全世界各个角落都有爪牙和地盘;也没有人知道黑衣组织有多富有,只知道黑衣组织涉足毒品、军火、制药、珠宝、情报、暗杀等等“业务”;更没有人知道黑衣组织的成员名字,所能得知的只有他们的代号,甚至连容貌也难窥一二。 黑衣组织中最被人广为所知的是组织的高层之一Gin,拥有着俊美冷然的外貌和缜密的思维,身手不凡,是世界顶级杀手。道上的人多少对Gin有所畏惧,因为但凡背叛组织或者惹到Gin的人无一例外的都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而只有少数人知道Gin已经接替那位先生成为了组织现任BOSS,正在领导着组织在世界范围内犯法乱纪。    和人人畏惧的Gin相比较,人们对Vermouth的感官持两种立场。女人们厌恶着从外表看就假惺惺到令人呕吐的Vermouth,她们称其为假面女螳螂,因为被Vermouth迷住的男人们最后都会被她开膛剖腹生吞下肚;男人们则疯狂迷恋Vermouth,Vermouth擅长交际,乐于为男士们解忧,她的言行举止之间时常会不自觉的流露出一股性感妩媚的气质,是一个集优雅与神秘于一体的女人。而男人们恰恰是这样一种犯贱的物种,喜欢征服具有挑战性的女人,把她们视为自己的战利品,以便在其他男人面前炫耀自己的魅力。Vermouth恰巧是极具挑战的战利品,光是那位“先生的情妇”这个头衔,就能让男人的视线集聚在她身上。 Vodka一直是以Gin跟班的身分出现在众人面前,道上的人称他为最忠实的走狗。Vodka以Gin为榜样,时常一脸严肃,但道上的人初次见他都不会畏惧他,他的严肃在Gin的光芒之下犹如菩萨般和气,还带着点憨厚。只有熟知他的人才会知道,Vodka的忠诚是他最大的利器,这让他毫无疑虑的执行Gin的命令,手上沾染的鲜血恐怕是平凡人几辈子也还不清的罪孽。 这三个人在道上的名声很高,无论哪一个名字说出去都响当当,但在外人眼里他们也不是黑衣组织里无可替代的人物,只能说是组织里的顶梁柱。这三个人如果分开出现虽然会让他们忌惮但也不至于惊恐,可是这三人却一起出现在宴会上,这一现实让宴会上的宾客们吓了一跳。  当然,Gin带着一名小孩出现在宴会上也是他们惊讶的原因之一。早前道上有传闻Gin与某个妓|女生下了一名私生子,这个谣言在道上流传了一段时间,他们也只当是某位爱慕Gin的女子不忿被甩,肆意散播谣言中伤Gin,不曾想过这样谣言是真的,或许谁也不愿意相信Gin这样的男人竟会给自己制造弱点,所以都当笑话听听而已。 “Gin,自从上次麦萨丽酒店你不请自来后,我们已经三年未见了吧。”宴会主人戴斯特公爵接到管家的通知,立刻抛下正在接待的客人,赶来迎接Gin。 “希望没有打扰到您,戴斯特公爵阁下。”Vermouth和戴斯特公爵行了贴面礼,一般情况下都是由她来做公关工作,Gin就是一个面瘫脸,Vodka是个呆头鹅,指望他们还不如自己亲自出马。 “上次不请自来毁了我三亿美金,大半个酒店都被烧毁了,这次不会给我来个世纪大惊喜吧?”戴斯特公爵半抱怨半开玩笑地说道,虽然他打从心里不想让Gin他们参加这次情人节情侣派对,但那可是黑衣组织的高层,为了一点小事得罪他们并不值得。 “戴斯特公爵阁下,您真会开玩笑,我们只是正好路过此地,恰巧听闻公爵阁下您正在举行宴会,便顺道过来拜访一下。”中国有句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Vermouth打算装傻充愣到底了。 “那是我的荣幸。”戴斯特公爵阁下只能欢迎他们的到来,并热情的招待他们进入宴会厅内。 “我们没有请帖?”新一悄悄询问Vodka,以黑衣组织的势力一张请帖都弄不回来? “大嫂,Vermouth能搞掂。”Vodka想都没想就回道,他和自家大哥去执行任务的时候从来没有请示宴会主人的习惯,往往是他们走了宴会主人才反应过来,或者宴会主人就是他们的目标,所以当他们离开的时候自然也不需要请示。 新一算是长见识了,没见过没有请帖还理直气壮直闯主人家宴会的人。虽然他们之所以硬闯宴会是因为Liqueur情人的行李箱里放有印着戴斯特家族的家徽的请帖,可是他们不请自来还摆着一副找茬的脸色,难怪主人家不开心。 戴斯特公爵将Gin引荐给自己的朋友们,虽然在场不少人都认得Gin,但是能有资格被Gin记得的人寥寥无几,戴斯特公爵自认倒霉莫名其妙的招来了死神,既然如此便稍稍利用Gin一下,让人们以为Gin是他请来的,借Gin的名声扩张自己的生意。 “诶呀,戴斯特公爵的人脉还挺广的,那不是自称伦敦第一帅的维恩子爵吗?他曾经也是我的裙下之臣,可惜被他父亲硬塞了一个母老虎,至今还不敢出来乱晃。Cool Guy,你看那边那个穿着中国旗袍的妇女,简直就像是把一块抹布穿在了身上,也只有‘水桶腰’雷诺夫人能有这个自信了。噢,水桶腰旁边那个穿着一身定制西装的男人,金手表金戒指砖石袖扣,我喜欢不吝于展示自己财富的男人,可惜他应该是黑手党。在他附近的人不是眼神闪躲就是畏惧远离。”Vermouth遗憾的叹了口气,同道的男人不能碰啊。 “不就是个情人节吗?这些人也太有时间了吧。”新一看着舞会厅内的奢华的装饰、精致的美食和衣着鲜亮的宾客们,不由得感慨道。 “举办舞会的理由只是个名头,他们真正要做永远在暗地里进行的,这正好是那个女人最佳的隐蔽地。”Gin缓缓绽开一抹冰冷的笑容,他有预感今晚能抓到Liqueur,Liqueur最喜欢隐身在人群之中。 “Liqueur那贱女人谁也不相信,不仅小心眼而且心狠手辣,以她以往的行事手段来推理,她肯定是通过中介雇佣组织外的职业杀手,用一次性联络电话,防止杀手反侦察。可哪怕那杀手什么也不知道,为了断绝后患,事成之后她一定会将杀手杀了。我相信她一定会在这里出现,只是要在这么多人中找出Liqueur确实有点难度。”Vermouth所了解的Liqueur就是这么一个心狠手辣的人,那位先生也经常说她没有Liqueur狠,她们的仇大概就是那时候结下来的,但凡是Liqueur有的她都要夺过来,Liqueur也时刻在觊觎着她喜欢的。而且 “既然Liqueur要杀‘佐藤先生’,那么找到‘佐藤’不就找到Liqueur了?”新一突发奇想道,以Liqueur的势力可供选择的身份很多,找寻起来确实比较难。 “Liqueur和杀手不都一样?”Vodka弱弱的问道,不都是要在舞会厅里找寻这两个人吗?难道杀手的特征比较明显,能一眼就看出来? “如果Liqueur真像Vermouth说的那么多疑,她一定不会给‘佐藤先生’请帖的,而且戴斯特公爵阁下的管家十分敬业,他认得每位入场宾客的容貌和身份,除非佐藤先生会易容否则很难以宾客的身份入场。如果我是佐藤先生,混入舞会的工作人员会是一个最佳的选择。舞会开始之后没有人会注意工作人员,因为很忙碌所以工作人员之间不会交流,就算混进了一个新面孔也不会被发现。”新一也不确定,不过这个的可能性是比较大的。 “Vodka,你去调查舞会工作人员,Vermouth去调查宾客身份。”Gin直接下令道,两人领命而去。 Gin在两人走后若有所思的看着Vermouth离去的方向,随手拎起新一的后衣领直接提着人悄声跟去。 “Gin,你有跟踪癖好?”新一小声吐槽道,Gin悄悄跟踪Vermouth必然是在怀疑她,难道Vermouth背叛了Gin? “敌人是最了解敌人的,Vermouth比任何人都清楚Liqueur会在哪里出现。”Gin清楚这两个女人之间的怨恨,同类之间的相互残杀尤为激烈和刺激,他经常旁观欣赏。 Vermouth在棋牌室、桌球室晃了一圈,径直去了休息间,Gin抱着新一拉开了休息间旁边的木门走进去,Gin熟门熟路的走到一面墙壁前,拨开墙上的挂画,墙壁上竟有一个小孔。 “Gin,你来过这里?”新一见Gin这么老道,故而好奇的问道。 “所有休息室的隔间都会有这种小孔。”Gin确实很老道,只是这种老道令新一十分不爽。 新一透过小孔,看见Vermouth如入无人之境般闯进了休息室内,休息室里的沙发上正在火热纠缠的一男一女被惊动了。 那名半身□□的男人慌慌张张的起身穿衣,一边扣着衣扣一边往外走去,临走还瞪了Vermouth一眼。 “你还是这么会搅人好事啊,Vermouth。”女子不慌不忙的起身穿好衣服,从小提包里拿出口红和化妆镜补妆起来。 “Vermouth。”新一莫名觉得这个女人的行为举止和Vermouth很像,就像是Vermouth的姐妹。 “Liqueur。”Gin注视着女子精致的脸庞若有所思,片刻后肯定的说道。 “Liqueur,你的品位还是和你的胸部一样差劲。”Vermouth嫌弃的拎起挂在沙发上的黑色蕾丝内衣,随手丢到沙发底下一脚踩了上去。 “Vermouth,你的行为和你的脑子一样烂透了。”Liqueur如法炮制,脸上露出相同的嫌弃之色。 “看来不用等到Gin一枪毙了你,我就会忍不住动手呢。”Vermouth弯腰撩起红色晚礼服的裙摆,从大腿处掏出了一把手|枪指着Liqueur的脑袋。 Liqueur把手中的化妆镜和口红放到桌子上,抬手遮挡住嘴唇低低笑了几声道:“Vermouth,你要赶在Gin察觉到真相前杀人灭口吗?那是杀手干的活,你干不来。” “诶呀,我怎么会这么粗暴呢,我只是想在你漂亮的脸蛋上留下一个洞,让你永远也别想和我抢男人。”Vermouth握着手|枪从Liqueur的额头滑到脸侧,最后停在那碍眼的笑窝上。 “原来你还在怨恨上次输给我,都怪我那差劲的品味,竟然和一个成人用品商好上了,既然你这么喜欢那套Gin的充气娃娃,我可以派人送给你。”Liqueur故作惊讶的啊了一声,嘴巴张着做吃惊状。 “某个女人也只能睹物思情了。”Vermouth有点被激怒了,因此说话的语气没有方才自然。 “……”新一对两个女人的对话无语到极点,Vermouth到底是有多无聊才会和Liqueur搞奇怪的比赛,不会是Gin的成人娃娃收藏什么的吧。 如此想着的新一扭头看向Gin,Gin淡定如斯,难道他早就知道这两个女人无聊的行为? 第64章 第六十四章 爆料 “物质上的胜利实在是太简单粗暴了,一点也不符合我的身份。”Vermouth绝对不会承认自己输给了这个和自己抢男人的贱女人,因为和敌人妥协是最下贱的。 “Vermouth,没想到你这么输不起,既然如此我们再比一场?”Liqueur勾起唇角调侃地说道,“你整天追着Gin的屁股跑,肯定知道不少Gin的私事吧。” “Liqueur,你和我比这个?你脑子进水了?”Vermouth毫不留情的笑了出来,丝毫不掩嘲讽之意。 Liqueur竖根手指在唇边,放低声音故作神秘的说道:“渍渍,这可不一定,你认识荷兰的奥利弗吧,世界顶级的情报贩子,无所不视的世界之眼。” “那个头上无毛的家伙?噢,不要告诉我那是你的新情人。”Vermouth一瞬间就联想到那个穿摇滚风光着头整天背着把吉他却不会弹的老男人,以Liqueur的眼光会看上他一点也不奇怪,毕竟Liqueur是以身份地位来选择情人的。她之前跟的那个成人用品商表面上是卖成人用品的,暗地里是军火商,在那一带颇有名声。 “奥利弗的光头可是很有型的,游走版的世界名画?噢,最近他居然把列奥纳多·达·芬奇的蒙娜丽莎花在脑后,后脑勺那一层层的老皮把蒙娜丽莎拉老了几十岁。”Liqueur嫌弃的吐槽道,对于自己的新任情人她其实并不满意,要不是需要情报…… “Gin有段时间也很在意自己的鱼尾纹,估计是在女人上太过操劳,便暗地里想派Vodka去韩国绑架几个医生回来,可惜最后告吹了,那位先生尤为在意自己的手下比自己年轻。所以Gin才整天不苟言笑,冷漠严肃,就怕别人看见他那几条鱼尾纹。”Vermouth抬手抚了抚自己的眼角,自己依旧美貌如花,无需担忧这个问题啊。 新一不可置信的瞪着Gin,他一直以为Gin只有三十几岁,难道Gin的真实年龄已经四十几岁了? “你在看什么。”Gin狠敲新一的额头一下,这个家伙这么容易就轻信别人,不看牢一点被人拐去非洲都不知道。 “Gin,你真的是老男人?”新一真的问出了这个问题,他打从心底认同Vermouth的观点。 “怎么可能,笨蛋。”Gin气愤的又敲了新一一下,和臭小鬼在一起后,老男人都快成为他的死穴了。 新一不信任的看着Gin,以Gin的阅历、智慧、能力和经验综合判断,Gin确实以及肯定迈入四十岁的门槛了。 Gin一眼就看穿了新一的心思,绷着脸沉思了好久,最后竟慢慢勾起两边唇角,做了一个微笑的表情。 新一彻底惊悚了,Gin的微笑确实能让人有被电到的感觉,可是就像是死神在某人临死前突然微笑了一般,不是魂被勾走就是命没了。 “就两三条鱼尾纹?五年前的组织新年聚会不是在泰国举行的嘛,BOSS提议要享受曼谷当地风情,Gin刚风尘仆仆做完任务回来就被泼了一身的水,浑身湿透都露点了,Gin气得立刻转身就走。噢噢,Vermouth,别那么没耐心,后来的剧情你肯定不知道……Gin匆忙之间闯进女厕所,被一个大胸美臀的俄罗斯美女袭胸了。Gin湿身的样子帅呆了,我每天都要舔屏五十次。”Liqueur洋洋得意的拿出手机,亮起来的手机屏幕上就是Gin湿身的照片。 “Liqueur,你对艺术就这点追求,一张湿身的静态图片?”Vermouth拿出自己的手机在上面划了几下,然后把手机举到Liqueur的面前。 “你怎么会有Gin裸身的视频!啊,你这个贱女……”Liqueur原先的自信满满在看到手机里播放的视频后全部破碎了,伸出食指指着Vermouth,因为愤怒整个人在颤抖着。 手机里传来流水哗哗的声音,单凭这个声音新一就能想象到手机里正在播放的内容,Vermouth怎么会有Gin洗澡的视屏! “Vermouth。”Gin咬牙切齿的念出Vermouth的名字,果然不能小看这个喜欢在他背后搞小动作的女人。 Liqueur一脚踏到沙发上上,气急败坏的说道:“Gin在太平洋执行暗杀纽约军火商罗伊的任务时,趁夜色从另一艘渔船游泳潜伏到毒贩邮轮,正巧被一泡童子尿浇了头。” “Gin为了跟踪越南毒贩回老巢,一举把其组织消灭,跟着毒贩在丛林中行走扎营。有一天晚上Gin在丛林中方便后,一不小心踩中了自己的……连续臭了一周,直到把毒贩老巢搅了才从死人脚上扒了一双来换。”Vermouth右手在鼻子前扇了两下,仿佛那味道至今犹存。 “Vermouth,我亲爱的Gin桑怎么可能那么眼瞎,就算是瞎编你也编个靠谱点的吧。”Liqueur努力平息气息,走到Vermouth的身边紧挨着她坐下,随后欺近Vermouth的耳廓低吟道。 “比如Gin和某人生了一个私生子?”Vermouth既不承认也不否认自己是否在胡编乱造,她们都是出色的女骗子,太较真实在是没有任何意义。 “这个有点意思,我听说……不,基本上已经可以确定了,Gin和一个少年男男生子。后来少年迫于家庭的压力,抛弃了Gin要和一个女人结婚,Gin还为了少年大闹婚礼。这段时间你在南美执行任务还不知道吧,要我告诉你少年的名字吗?”Liqueur在说到少年二字时尾音总是不自觉的翘起来,由此可见她对那名能勾走Gin的灵魂的少年兴趣盎然。 “南美只是一个幌子,没有我帮忙,Gin那个不懂风情的臭男人能把粉嫩的小鲜肉带回家?”Vermouth的嘴角抽了抽,谣言的力量真是伟大,事情越来越有趣了。 “OK,这一点我不得不认同你,难得我们也有一致的时候。”Liqueur没见过Gin和哪个人谈过恋爱,因为Gin和任何人都合不来,根本不能和别人一起生活。 “那你应该知道,Gin不会放过你的。”Vermouth了解自己的敌人,Liqueur未必是真的喜欢Gin,但无论是男神还是上司类的人物,她对Gin的一些行为手段必然了解。 “在一个地方久了就会想换换口味,更何况现在主事的人是Gin,我不可能更进一步。”Liqueur无奈的说道,只要Gin一天是组织的BOSS,她就不可能再有出头的机会。 “所以说袭胸的女主角果然是你。”Vermouth原本就有八分怀疑,现下终于确定下来。 Liqueur做了个夸张的龙爪手的动作,充满回味的说道:“手感超好的,在我所经历过的男人中,没有一个人能比的上Gin。” “所以Gin追杀你不仅是因为药剂流失的原因,还因为你手贱。”Vermouth真想把Liqueur的手砍下来,她都没有碰过的地方居然被贱人给摸了个遍。 “算了,不和你兜圈了,Gin也快来了吧……除了用掉的两瓶,剩下的都在这里了。”Liqueur突然抬手伸进晚礼服里,从乳|沟|中间掏出了三个小瓶子放到桌子上。 “诶呀,你的哪个部位缩小了,胸部还是一样大啊,该不会是那里吧……我大概能理解你为什么要偷药了,年纪大了就不要勉强。”Vermouth调侃道,组织一共丢失了十瓶药剂,Liqueur手上只有五瓶,只有一半的数量可不值得她放Liqueur离开。 “Vermouth,你很清楚只凭我一个人的力量根本无法从实验室把药剂偷出来,我的这一半已经全部给你了,让Gin少骚扰我一段时间,否则我会以为他爱上了我哦。”Liqueur捡起自己的内衣,把口红和化妆镜塞回包里,冲Vermouth妩媚一笑后开门离开了。 Vermouth盯着手中的药剂,嘴角露出一丝阴谋得逞的笑意。 Liqueur想借她之手把药剂还给Gin,这样一来Gin就会专心找寻另一个持有药剂的叛徒,Liqueur才能借此时机人间蒸发。可惜Gin今日的举动有点不寻常,Gin极有可能怀疑她是叛徒,若此时她把药剂交给Gin,岂不是证明了自己和Liqueur不同寻常的关系? Vermouth想起方才进屋时看见沙发旁的茶几上摆着一瓶1970年的Grand Vin de Chatour Latour,眼底不由闪过一丝寒光,只见她优雅的把酒倒入高脚玻璃杯中,然后扭开三瓶药剂的瓶盖并把药剂倒进了酒里。 “真是可惜了一瓶好酒。”Vermouth晃了晃杯身,使药剂与红酒完美的融合在一起,然后起身出门,随手拦了一个路过这里的酒保。 “麻烦你把这杯酒送给戴斯特公爵,转告公爵阁下这是V为擅闯舞会致以的歉意。”Vermouth把酒放到酒保的托盘里,微笑着拍了拍酒保的肩膀后离开了。 新一透过门缝看见这一幕,立刻就想冲出去拦住酒保,却被Gin握住了手腕动弹不得。 “Gin,放手,不要阻止我。”新一挣扎着要推开Gin,他不知道Vermouth为什么要谋杀戴斯特公爵,但是他不可能见死不救。 “你的衣服扣子没扣上。”Gin淡淡的吐出一句话,却足以令新一完全不淡定了。 “咦!”新一低头一看,自己衬衣的下面几个扣子确实没有扣上,可是是什么时候……难道是方才他听八卦太认真,Gin对他趁机乱来。 “永远不要太过专注一件事情,不留意周围会死的。”Gin丝毫没有羞愧之色,而是摆着高姿态教训新一,如果他是杀手的话方才小鬼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啊,你真让人恼火。”新一恼羞成怒,甩开Gin推门出去,外面走道上已经找不见那位服务生的身影了。 新一连忙往舞会大厅赶去,无论如何都要救下戴斯特公爵。 Gin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在拐了两条走道后,他突然急走两步将新一抱起来,低头狂吻了上去。 新一毫无防备之下感觉自己的嘴巴被人撬开,然后脑子就一片空白,也不知道这个吻持续了多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等一切结束的时候,新一呆呆的站在原地,脸色红扑扑的。 “Gin,你突然干什么。”新一不知所措的看着Gin,Gin怎么突然发情了。最重要的是他现在还是孩子的姿态,要是外人看见不知道会误会成什么样! “我们被人跟踪了。”Gin斜眼看向走道拐角处假装正在聊天的两个男人,拉起新一继续往舞会厅走去。 “你怎么知道?”新一转头看了看那两个外国男人,他方才都没有注意到有人在跟踪他们。 “我没兴趣在公共场合和一个小鬼发情。”Gin拉着新一在另一个拐角处迅速奔走了几步,然后溜进了其中一个房间。 透过房间的猫眼,新一看见那两个外国男人面色匆匆的在走道上来回看了几眼,然后放弃的离开了。 “你想知道自己是否被跟踪,可以特意拐几个弯、突然停下来或者加速行走。甩掉这种只是监视没有其他意图的跟踪者,只要让他们意识到自己被发现了,他们就不会冒险跟上来。”Gin冷着一张脸说道。 “他们是警察?”新一意识到Gin在教导他,这种感觉既怪异又让他有点欢欣,就像是Gin在教他道上的生存法则,但他却不是道上的人,不过这似乎又是Gin承认自己可以与他并肩作战,所以新一的感觉十分复杂。 “现在不知道,不过很快就会知道了。”Gin咧开嘴唇,发出冰冷的笑,眼底的杀意慢慢涌了上来。 第65章 第六十五章 玫瑰 Gin突然开门朝两个外国男子的方向开了两枪,然后迅速闪回房间。 新一透过猫眼看见两个外国男子拿着一把Glock 22小心翼翼的一路查探过来,在附近走了一圈后离开了。 “Glock 22,FBI。”Gin缓缓绽开一抹冰冷的笑容,看来他们一不小心成为了FBI的监视对象。 “那些是赤井警官的人吗?”新一紧跟着Gin走进舞厅,周围喧哗的环境是声音传递的天然遮蔽。 “小鬼,黑手党的舞会永远不缺乏警察,他们不会做什么,但是需要知道你在做或者将要做什么。如果你想找出监视者,把自己融入环境中,观察那些格格不入的人。黑手党的舞会到处都是肮脏的交易与火辣热情,只有陌生的面孔和任务在身的人会在大背景之下显得突兀。”Gin拉着新一大摇大摆的穿过舞厅,眼睛余光在舞厅四周扫视一圈,很快就确定了目标。 新一也跟着Gin仔细观察正在舞厅内激情热舞的人们,就如同Gin所说的一般,舞会厅内四处热火朝天,那些孤身一人或者坐在一起却默默对视的人在喧闹的背景下显得格格不入。 最接近舞厅大门的圆柱旁,两个西装笔挺的男人相对而立,手里端着两杯鸡尾酒,眼神在大门和逃生入口处游移。吧台里的一位调酒师一直在擦拭玻璃杯,眼神略显可疑。然后在他们左手边那一桌坐着的黑衣女人一直在玩手机,时不时的就换一下坐姿,可当新一看着她的时候她立刻抬头看了一眼。 Gin压低声音道:“区域性监视,他们的目标不是我们。” 警察在监控其他人,或者在等着大鱼入网,他只是比较大的那一条,因此被警察盯上了。 “公爵阁下没有察觉吗?”新一好奇道,警察们的行动都挺明显的,除了Gin在场的很多道上的人应该都能察觉到吧。 “如果你了解警察的游戏规则,就不会害怕他们。”Gin拉着新一走向安全通道,往车库走去。 新一挣扎道:“等等,Gin,公爵阁下……” “戴斯特公爵谨小慎微,不会随意喝服务员送来的酒的,更何况是Vermouth送的。”Gin停下脚步,转身冷冰冰地笑道,“那杯酒多半是被人不小心碰倒了,Vodka会盯着的。” “那杀手呢?你不追查了吗?”新一询问道,Gin来这里的目的是跟踪杀手这条线找到Liqueur,现下Gin已经找到Liqueur了,不会就此不管那名杀手了吧。 “Liqueur明明知道Vermouth的来意还不紧不慢的与Vermouth周旋,那个杀手已经被解决掉了。”Gin微微侧头看向后方,一道黑影闪到了柱子后面。 新一还想说什么,却被Gin一把捂住嘴,推进走道旁的楼梯里。 “呆着别动。”Gin把新一安置好,掏出手|枪走了出去。 新一背靠着墙壁侧耳倾听着,空荡荡的走道上一点声音也没有,越发的令人紧张起来。 随着时间的流逝新一的神经越发的紧绷,虽然他知道自己帮不了Gin,还有可能会拖累他,但是让他在一旁旁观什么都不作为…… 新一悄悄探头出去,一眼就看见柱子后面倒下的人影。那个男人一头短发,身材健壮,正满脸痛苦的在地上挣扎。 一场搏斗居然在无声无息中结束了,就像是Gin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他身后一样,完全没有气息,当自己发现的时候已经被这个男人俘获了。 新一觉得自己的冷汗都出来了,依Gin的实力……以往自己冒犯Gin的时候,没被掐死真的是Gin手下留情了。 “Gin!”新一跑到Gin的身边,看见Gin用手|枪指着男人的脑袋,浑身上下毫发无伤。 “你是谁?CIA?FSB?ICPO?”Gin眼角余光撇向新一,就知道臭小鬼不会乖乖听话,每次都是上赶着送死。 “呵呵,我听说在你枪下没有活口,那么我是谁重要吗?”男人握着自己的手臂,面目扭曲的反问道。 Gin盯着男人几秒,突然抬脚狠狠踩住男人的脖子,浑身的气势骤然释放,满身戾气的说道:“既不承认也不否认,CIA探员。” 男人一瞬间发出凄惨的尖叫声,想抬手抓住Gin的腿,却被Gin一枪打穿了手掌。 “Gin!”新一被Gin杀气腾腾的样子吓到了,Gin不会真的杀了这个男人吧,他虽然知道在Gin的世界里这是很寻常的事情,但是他还是不想Gin成为那个行凶者,否则自己真的不知道在未来的某一天会不会因为这个离开Gin。 Gin侧脸看着新一,新一脸上露出几丝害怕之色,但更多的是忧虑和迷茫。此时正义感爆棚的小鬼的内心想法他大约能猜得出来,在小鬼面前杀人……算了,这个男人今天走运了,走道里有监控后续处理也稍微麻烦,只是下次他绝不再带小鬼出任务了,他果然还是很讨厌小屁孩。 “今天没有时间陪你们玩,你们换个游戏对象,我就放这个男人走。否则我不介意先杀了这个人再离开,只是多费些功夫。”Gin脚尖往下压,似乎是压住了男人的气管,男人的脸因为窒息红的有点发紫,严重的缺氧使他的体力和意识迅速丧失。 在这种被人关注的聚会上正式出现就会有被人认出的麻烦,就算能伪造一个假的身份、护照、背景,除非去易容,否则警察通过监控设备利用面部识别系统就能轻易的查出他的身份,紧接着那些烦人的老鼠们就会跟末日逃亡一样沾上来。而CIA探员一般不会单独行动,他的身上绝对有监听设备,如果不能杀人,他就只能谈交换条件了。 “铃铃铃……”悦耳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Gin看向新一,新一愣了下,然后蹲下身去从男人的西服口袋里把手机掏出来递给Gin。 Gin直接把手机丢到地上,把脚从男人的脖子上抬起来,顺脚就将手机给踩碎了。 躺在地上的男子猛然吸到新鲜空气,不由得侧躺在地剧烈咳嗽。 “小鬼,跟上来。”Gin掏出手机转身就走,联系还在舞厅内的Vodka。 新一迈着小步伐屁颠屁颠的跟上去,看着走在前方的Gin高大的背影,新一犹然产生一种他们正在私奔的感觉。 Gin快步走到今日Vodka停车的地方,却发现原本应该停着保时捷老爷车的车位空了出来,只留下几个显眼的车痕。 “Vermouth。”Gin只能想到Vermouth,这有这个女人会干这种事情。 “……”新一额上挂了三条黑线,他无法反驳Gin,他也觉得这是Vermouth做的。 保时捷被人开走了,Gin在附近寻找适合摆脱追踪的车辆,无意间找见了一辆改装过的宝马M3,操控性能佳,速度不错,在城市街道里能快速的躲开障碍物,最重要的是车主装了防弹车窗和车身,很适合带臭小鬼甩开跟踪。 Gin观察了几秒,却带新一坐上了旁边的不知名轿车,只对豪华老爷车有兴趣的Gin对其他平民牌子的了解十分有限。 新一对Gin的偷车行为只能装糊涂,总比杀人好吧。 车子慢慢驶出了酒店,新一刚舒了一口气,就发现有两辆在外等候的车子跟了上来。 “CIA的人?”新一从后视镜盯着那两辆车,Gin不是已经和他们谈好条件了吗? “哼,那是FSB常用的伪装车。”Gin冷哼了一声,踩下油门想要加快车速甩开跟踪车辆,却悲哀的发现这辆轿车的最高时速慢的叫人发火。 “……”新一眼睁睁的看着后面的两辆车察觉自己被发现后迅速追了上来,而他们明明在宽敞的街道上却慢慢的行驶着,发动机还一直传来奇怪的声音。对于Gin为什么选择偷这辆车,新一打从心底的不明白。 Gin单手握住方向盘,一手伸出窗外向后方车辆射了几枪,子弹射在地上从后方车辆最薄弱的底盘部位弹射进车子里,后方车辆立刻失控撞到了街道另一边的防护带里。 新一不确定后面那辆车里的人死了没有,但十有八|九被子弹射伤了,看来Gin不会对另一辆车里的人客气万分的,他不能让Gin这么做。 新一灵机一转,解开安全带按下车内开天窗的按钮,爬到车顶上。 Gin本想阻止小鬼乱来,但在心里评估了此次摆脱追踪的危险指数后,他没有出手阻扰,小鬼想做什么就让他做吧。 新一死死盯着后面那辆车驾驶座位上的男人,按下腰带上的按钮,一个足球弹了出来,新一抬脚向后方车辆狠狠踢去。 车辆的挡风玻璃四散开来,足球正中驾驶座上黑衣男人的脑袋,失去了驾驶员的车子失去了平衡,坐在男人身边的另一名男子反应迅速的握住方向盘,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车子。 Gin趁此时机驾驶车子远离他们,终于摆脱了警察的跟踪。 因为行踪暴露,Gin没有回酒店,而是走监控少的道路直接驶出了市区,慢慢驾驶到野外某处上才找一处空地停车。 新一早就在漫长的路途中睡着,等他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处野外,草丛间蟋蟀的吱吱声不绝于耳,头顶上是漫天繁星,那一轮弯月已经隐在了云雾之中。 Gin手里把玩着一枚银色打火机,正神情冷峻的注视着窗外,因为侧脸隐在车子的阴影中,只有那双眸子好似感染到了星星的魔力,墨绿色的宝石令新一完全着迷了。 “睡醒了?”Gin平平淡淡地开口问道,却把新一吓了一跳。 新一摸摸自己的小心肝,小心翼翼的问道:“我们在哪里?” “不知道。”Gin坦然回道,反正Vodka总有办法找到他。 新一满脸无语,Gin任性得如此坦然,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吐槽了。 “肚子饿了吗?”Gin自然地伸手摸了摸新一的小肚子,据说小屁孩的体质就是饿得快,需要按时进食,从饭店出来到现在也好几个小时了。 “有一点。”新一浑身僵硬的回道,脸上的红晕连车子的阴影也无法遮挡得住。 Gin转身在车后座翻了翻,拿出几盒巧克力和一捧玫瑰花丢到新一的怀里。 新一手忙脚乱的捧住比自己的脸还大的玫瑰花束和被丢的七零八落的巧克力,脑子里第一个浮现的念头居然不是偷了别人的玫瑰花和巧克力之类的,而是这莫非就是Gin挑选这辆车离开的原因? “Vermouth说情人节要送玫瑰花和巧克力。”Gin一脸平静的解释道,就当是小鬼鼓起勇气和他告白的奖励,以后绝不会再干这种蠢事了。 “哪有人情人节上演密室杀人和侠盗飞车的?”新一不满的嘀咕道,老男人最会口是心非了,直接说自己想送花和巧克力给他会要了他的命吗? “你和我在一起,这种事情就不可避免。”Gin微微皱起眉头,他不是很喜欢新一的用词。 新一倔着脾气反问道:“是杀人灭口,还是被警察通缉?” “都不是……是生存……只有你和我都活着,我们才能在一起。”Gin突然低头吻住新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走了新一的呼吸。 新一只觉得自己的眼珠快要掉出眼眶了,只能呆滞地僵硬着,任由Gin的舌头探入自己的口中缠绵嬉戏,直至快要窒息才被老男人放开。 Gin突然进化到煽情版,新一着实有点承受不住,心脏一直在砰砰砰的跳动着,就像是快要跳出心脏一般。 “我……你……就算是这样,你一点也不上心。除了这枚戒指是定制的,你就没正式给我送过什么。上次婚礼是强借别人的,情人节的玫瑰花和巧克力也是偷别人的!”新一为了掩饰自己内心无法平静的悸动,就毫不讲理的谴责了Gin一番。 “……”Gin额上几根暴怒的神经正在跳动着,真想揍强词夺理的小鬼。 车内一时间陷入了沉寂,Gin盯着故作姿态的新一一眼,无奈的叹了口气,从新一怀里抱着的花束里扯了几朵在车头空位处摆成一个心形,中间放了一圈巧克力,由于没在置物箱里找到蜡烛,他掏出一根香烟用打火机点燃,插在了巧克力的中间。 新一一直看着Gin摆放心形花圈,不知是被Gin的创意激发了笑意还是真的觉得高兴,等Gin为香烟点上蜡烛后他噗地一声就笑了出来。 “感觉像是在为我过生日。”新一开玩笑道,虽然是借了别人的东西,但是Gin的心意他确实接收到了。 “许愿吧。”Gin简单明了的说道,无论是什么愿望,他都会帮小鬼达成。 “暂时想不到啊,我对现在的生活没什么不满足的。”新一认真的想了想,“只是有一个疑问,今天你为什么会放了那个男人?” Gin眯了下眼睛,慢慢贴近新一的脸,在他耳边用低沉性感的声音回道:“因为我在你眼中看见了恐惧,我所不希望看见的。” 第66章 第六十六章 试探 新一趴在床上无聊的翻着手机,Vodka在凌晨一点的时候找到了他和Gin,然后载他们回城在一家酒店里住下。 据说FSB也住在同一家酒店里,新一推了推自己的无框眼镜,说实话他对于Gin喜欢和警察同处一室的奇怪癖好已经有点习惯了。 Gin洗澡出来看见新一还在玩手机,眉头微微皱了下,躺到床上把手机抢了过来。 新一抬头看了一眼,然后钻进被子里,整个人埋进被褥里去。 “已经很晚了,明天还要早起。”Gin只是单纯的觉得这个时间点对于孩子来说确实很晚了,明天再来场飞车大战的话他可不想看见副座上有个犯瞌睡的小鬼。 “噢。”新一闷闷的说道,正在被窝里闹小情绪。 Gin把床头灯调成鹅黄色,靠在床头伸手摸了一下新一的小脑袋,新一扭头避开Gin的手。 “还在闹别扭?”Gin的眼神很冷静,没有一丝情绪波动在里面。 新一抬起小脑袋,静静的与Gin对视了十秒,不满的嘀咕道:“为什么不让我喝解药。” 先前Vodka驾车来的时候,Vermouth也带着解药跟着来了,她解释之前把车‘借走’是为了去和组织人员接头拿解药。 新一本来还以为可以解脱了,结果Gin却不让他喝解药,因此他一直在闹别扭。 “你知道警察们正在追查什么,现在我们已经被警察盯上了,如果我的身边突然出现一个和‘私生子’长得很像的少年,他们会追查下去,不要低估这些情报部门的能力,就算再荒谬,当事情无法解释的时候,他们就会相信这是事实。当然还有另外一种可能,鉴于我的DNA不存在于任何系统之中,蠢笨的探员通过DNA鉴定,工藤新一与江户川柯南的基因相似率可达到99.99%,你也不想纠缠进同性生子的丑闻里吧。”Gin联想之前的事情,也只有这一件会令臭小鬼耿耿于怀。 “那时你也是凭这个认出我的身份的?”新一敏感的抓住了重点,当年Gin不会也是这样认出他的吧? “我不记得你的脸。”Gin冷淡无情的回道,那时他压根就没记住工藤新一的脸,那个少年不过是他所杀过的猎物中微不足道的一个,所以不存在什么凭长相把两个人联系起来的可能,自然就不会派人追查。直至毛利暗杀事件,他察觉到那个小鬼并不是会与‘叔叔’贪玩的孩子,也不是无意出现在医院里的,那个孩子知道组织的存在,甚至在追查组织,他才让Vodka追查那个孩子。 江户川柯南的户籍做的很完美,但还是瞒不过专业人士的眼睛,而所有伪造的户籍都是为了掩盖其真实的身份。Vodka根据这个突然出现的江户川柯南的监护人追查下去,查到了工藤新一的母亲工藤有希子,而工藤新一的小时候和江户川柯南长得一模一样。通过DNA鉴定,组织里的医生得出两人是父子的结论,可是他直觉这两个人是同一个人,从眼神、行为、性格、爱好等方面,江户川柯南与工藤新一如出一辙,而且喜欢的是同一个女人。 如果不是这次的调查,他就不会对小鬼感兴趣,也就不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真是谢谢你了,爹地。”新一赌气道,当年要是知道老男人压根不记得他,他追查组织的时候就不用躲着Gin了。 “不要想太多,明天带你去海滩。”Gin关掉床头灯躺了下来,单方面的结束了谈话,小鬼哄哄就好了,反正他们正在蜜月,明天就去酒店外的海滩散步吧。 新一恨不得掐死这个自说自话的老男人,可是考虑到两人的身材力量之差,还是悻悻的放弃了。 第二天早上八点,Gin带新一到酒店外的沙滩散步吃早餐,沙滩旁有一家挺有名气的咖啡店。 新一总觉得有人在跟踪他们,整个早上都紧张兮兮的, “你的脖子落枕了?”Gin放下手中的报纸看向新一,新一今天从酒店房间出来就四处乱瞄,好像随时有人会向他们攻击一样。 “Gin,我觉得FSB正在监视我们。”新一用手挡住自己的嘴,趴在台上小心翼翼的说道。 “沙滩上只有穿泳衣的波霸美女和秀身材的泳衣男人。”Gin双腿交叠随意的坐在椅子上,很显然他把自己那一身吸晒的黑色西装给忽视了。 “Gin,你又骗Cool Guy,除了秀泳衣的俊男美女们,还有装嫩的小正太啊。”Vermouth和Vodka一起出现,她直接拉了张椅子坐下来,满脸笑容的调侃道。 “大哥,那些FSB已经被Vermouth解决了,正在遣送回国的路上。”Vodka和Gin请示后,坐到了Vermouth的旁边。 “Vermouth,你做了什么?”新一好奇的问道,怎么一夜之间FSB的人就要被遣送回国了? “不过是在他们的车后尾箱里放了一些重型武器,他们回去可能会有很长的书面报告要填写了,一段时间内不会出现了吧。”Vermouth无辜的朝新一眨眨眼,以示她真的没有对那些人做什么歹事。 “大哥,Vermouth又玩那一招,妖艳的招客妓|女。”Vodka向Gin打小报告,每次Vermouth都让他扮演粗暴无脑的嫖客去骚扰她,然后等正义感爆表的警察殴打一顿后,在Vermouth分散那些条子的注意力时把事先藏好的袋子拿出来,放到警察的车后尾箱里面。 “谁让男人对妖艳女人的印象永远都是廉价女,所以这一招屡试不爽。Vodka,能和我这样貌美的女子搭上关系,你应该求之不得吧。”Vermouth看了眼自己十厘米高的高跟鞋,然后抬脚狠狠地踩到Vodka的黑色皮鞋上,Vodka瞬间痛苦的低吼了一声。 “呜嗷……”Vodka疼的嘶嘶吸气,又不好发作,只好伸手到下面偷偷揉着脚丫子。 “下次我们可以试试杀手与平民的戏码?”Vermouth满意的拍了拍Vodka的脸颊,再敢告状下次就踹他的命根子。 “我喜欢这个提议。”Vodka眼前一亮,有种翻身做地主的感觉。 Vermouth故意轻佻的挑眉说道:“Sorry,Vodka,我是那个杀手,你才是目标。” “等等,Vermouth,目标怎么也该是女的吧。如果目标是一个男人,条子当他有反抗能力,反应速度就会慢一些;只有当目标是柔弱的女子时,条子才会慈悲心爆发,全力以赴的去救人。”Vodka不满的拍桌子,凭什么他都是被人欺负那个。 “那么说我是柔弱女子了?”Vermouth假装柔弱,手捂胸口做出痛苦的样子。 Vodka的脸黑了下来,原本就不白的脸都快成一块黑炭了。 “Gin,Vermouth和Vodka是不是有问题?”新一额头滑下的黑线越来越长,怎么有种看欢喜冤家每日一架的诡异既视感。 “Vodka暗恋Vermouth。”Gin勾起一侧嘴角,低头在新一耳畔说道。 新一惊讶的嘴巴张开呈O型,Vodka不该仇恨Vermouth的吗?Vodka喜欢Vermouth这件事情颠覆了他一直以来的认识。 “Vermouth是组织里公认的第一美女,其他女人不是像Sherry那般高冷难搞,就是像Liqueur是个黑寡妇,Vodka很少接触组织外的人,所以对Vermouth抱有幻想。”Gin与新一近距离对视着,彼此的呼吸都纠缠在了一起。 “Gin,你们都老夫老妻了,还玩灵魂凝视?昨晚上还没有happy够吗?我很好奇你们的体位啊!”正在吵嘴的Vermouth敏锐的捕捉到两人的这个互动,连忙调侃道。 “Vermouth,我还没有找你算账。”Gin可没有忘记昨晚Vermouth的举动,害得他搞了一辆破车来玩飞车大战。 “Gin,真是不识好人心啊,没有我昨晚你们能一起看星星、点蜡烛赏玫瑰、吃巧克力?”Vermouth摊开双手无奈道,“Cool Guy,你不会单纯的以为那辆平民车里会有从巴黎空运来的玫瑰和进口巧克力吧?” “Vermouth,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新一昨晚的异样感果然不是毫无来由的,那些巧克力也太好吃了点。 “最近我迷上了心理测试,比如你爱他、他爱她、她不爱他之类的,但有什么测试比在生命面前是选择活命还是爱情更好玩的呢?”Vermouth理所当然的回道,她昨晚临时起意玩的测试,在停车场找到那辆改装过的车子时,她就和平民车的车主做了交易,将他的车子买了下来。当然结果没有出乎她的意料,男人就是喜欢口是心非,最后还不是送给了Cool Guy一个浪漫的情人之夜? “Vermouth,送你一个死亡的测试。”Gin手里举着高脚玻璃杯轻轻晃动,杯子里的鸡尾酒在阳光的映射下折射出斑斓绚丽的色彩。 “哎呀,Gin,你太客气了,这个还是送给Liqueur吧。昨晚我一不小心遇上了Liqueur,顺手就把跟踪器放到Liqueur的包里了。Liqueur现在的住处是墨西哥黑手党的底盘,本地最大的军火商,那片区域戒备得像个铁桶一样。为免打草惊蛇,我用遥控飞机航拍了街区的平面图,Liqueur应该就住在这里,旁边停有Liqueur的座驾。”Vermouth从包里掏出了一叠照片,素手一指落在了某处建筑物上。 “Vermouth,照片是我拍的,你根本不会玩遥控飞机……”Vodka不甘寂寞的邀功道,Vermouth老是在大哥面前抢他的功劳啊。 “姐姐我能单枪匹马炸掉一个军火库、搞垮一个贩毒组织、废掉一支国际警察,还搞不定一个遥控飞机?诶呀,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们弄到了Liqueur的住址,‘BOSS’你来决定要不要突袭进去?”Vermouth嗤笑一声,不屑的瞅着Vodka。 “你们安排,今天不要打扰我的蜜月。”Gin抬眼深深的看着Vermouth,双唇轻启慢悠悠的给出了答案。 “所以说这餐是久违的私人请客而不是公费报销?”Vermouth拖长了话尾,摆出了一脸领悟的表情。 “你和Liqueur的最后一次见面,我也没有看见账单。”Gin的视线直直盯着Vermouth,试图从中寻找什么。 Vermouth并未回避,大方的回视Gin说道:“我和Liqueur见面谈得可不是公事,一些炫耀什么的,你还不知道吧,Liqueur从她第N任男朋友那里得了一枚珍稀蓝宝石戒指,一整个晚上都用那鬼玩意硌我的腿,真是令人恼火的女人啊。” “似乎是个愉快的夜晚。”Gin语气淡淡的回了一句,没有恼怒也没有质疑。 “可比不了你们的情人之夜。”Vermouth笑眯眯的说完,提着大电灯泡Vodka离开了咖啡厅。 “唔,Vermouth不是已经把药剂毁了吗?”新一方才一直想问,但是在当事人面前又不好开口。 “这是烟|雾|弹,用来掩护她的行动,真里掺假,假里有真,所以Vermouth才永远令人捉摸不透。”Gin也未曾真正看透过Vermouth,但是这并不妨碍他用Vermouth,他不奉行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就算是现在的组织里也有不少针对他想要他下台的人,还有警方的探员、敌对势力的卧底,只是要看他怎么利用这些人为自己做事而已。 “我相信Vermouth不会背叛你的。”新一摸摸鼻尖,平常Vermouth虽然总给人一种捉摸不透的感觉,但是她对于Gin的忠心是无可置疑的。 “那就要问问她们那个小小聚会的第三者了。”Gin的嘴角微不可察的扬起一个弧度,眼睛里渐渐冒出明亮的火焰。 第67章 第六十七章 闯入 “Gin,我和那两个疯女人唯一的关系,大概是杆秤和秤砣?”Rum独特的男声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无聊的攀比、俗气的香水还有令人难受的灯光,一整晚都是恼人的声音。” “哼,和她们在一起,不像你的风格。”Gin优雅的举起杯子轻轻摇晃,酒红色的液体在杯子中轻轻晃动,空气里都是一股子葡萄味。 新一紧紧贴着Gin,目不转睛的盯着桌上开着扬声器的手机,一副恨不得要贴上去的样子。 “她们选在我的地盘上聚会,你也知道那两个疯女人一言不合之下……我可不能放任不管,至少还有免费水果和酒水,我的胃也不算太寂寞。”Rum的声音里露出一丝无奈,就是不知道是假装的还是真的了。 Gin依旧冷淡无情的说道:“Liqueur叛离组织前,组织内最后见过她的人,只有你和Vermouth。” “Gin,和Liqueur这个疯女人合作,就像是和俄罗斯黑手党做交易,他们会面带微笑的给你想要的,但是你必须为此付出代价,我看起来像傻子吗?”Rum听见Gin的话后,停顿了一会儿,手机里才再次响起他的声音 “你们谈了什么?”Gin伸手把快从座位上掉下来的新一推回椅子上,狠狠地瞪了新一一眼。 “两个女人的无聊话题,衣服、化妆、男人什么的,好像还有充气娃娃?如果你问的是Vermouth和Liqueur之间的小暧昧,很抱歉我只看见Liqueur一整晚都在抚摸Vermouth的大腿。”Rum调侃般的笑声混杂着杂音一起响了起来,似真似假的话难以辨别真伪。 “你知道我想问的是什么。”Gin淡金色刘海下的眼睛闪着凌厉的光泽,Rum在和他打太极。 “Gin,我不是叛徒。”Rum说完这句话,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电话被挂断的嘟嘟声不绝于耳,Gin静静坐在位置上,眼睛盯着自己手中的杯子,一脸沉思的模样。 新一拿起手机按下挂断键,转头看向Gin,好奇道:“Gin,Rum说的都是真话吗?” Gin随意地应了一声,极其敷衍的回答新一的问题。 新一不满的翻了个白眼,拉着Gin的衣袖又再问一次:“你相信Rum不是叛徒?” “这对他没有好处,Rum不会这么做。”Gin看着杯壁上一闪而过的几个男人的身影,轻轻眯起眼睛,看来他们有跟随者了。 “你们黑衣组织都是利益追随者?”新一忍不住吐槽,Gin对每个人的信任程度似乎取决于他们在某件事上能获得的利益多少。 Gin缓缓绽开一抹冰冷的笑容道:“我们要生存下去就要获得利益,否则我们为什么拼命?哼,小鬼,你先回酒店,我去解决几个麻烦。” “啊,什么?”新一张开嘴巴啊了一声,然后才领悟的点点头,又有人在跟踪他们了。Gin让拖油瓶的他先回酒店,才好自己解决掉他们。 “不能杀人。”新一叮嘱道,虽然他觉得在大庭广众之下Gin不会直接出手。 “嗯,小心跟踪。”Gin揉了揉新一的脑袋,小鬼难得听话一次,今天他终于可以大开杀戒了,在此之前他已经憋了好几个月的内火。 新一这次真的乖乖的听Gin的话回了酒店,可当他用门卡刷开房门的时候,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新一沉思了片刻,退回房门处蹲下身来,他记得出门的时候Gin将一根细小的红线夹在了门缝里,可是他刚才进来时并没有看见红线掉下来。 新一第一反应是要离开房间,可是刚迈出一步,就见酒店走廊两边分别站着三个持|枪男人。 反锁好房门,新一小跑进房间里,本来想从背包里拿出手机给Gin打电话,可是他想到Gin正在处理麻烦,他不能让Gin分心。 不能依靠Gin,新一决定自己逃离。 新一先把把电话卡拿出来用剪刀剪成两半,然后把电话砸到地上踩碎,以防歹徒从手机里收集到信息。 然后新一快速查看了一遍他和Gin的行李,都是一些衣服和生活用品,没什么需要销毁的,剩下的就是想个法子怎么逃离这里了。 新一把房间内的通风口看了个遍,这个酒店的通风口居然是固定死的,没有专业设备一时之间很难松开。 门口出不去,通风口走不通,只能从酒店阳台跳下去了。 新一观察了一下地形,他现在酒店六楼,楼下有一个超大的游泳池,利用腰带从这里跳下去应该没问题。现在唯一的问题是楼下酒店门口处肯定有敌人守在那里,防止他跑出酒店,他从这里直接跳进游泳池的话,敌人的枪口就可以立刻对准他,必须想个法子将敌人吸引上来。 新一在房间内寻找可以使用的武器,关键时刻Gin居然不在房间内放装备…… 就在新一怨念的时候,瞄见酒柜上的几十瓶高纯度名酒,立即心生一计。 新一从酒柜上取出了七八瓶高纯度的名酒,倒出一点到白色的抹布上,然后将白色抹布裹住瓶口,小心翼翼的搬到门口旁。 新一做好了准备,拿起火机点燃两个鸡尾酒燃|烧|瓶,打开房门向两边扔去,砰的两声过后酒店内的警报就想起了,灭火喷头洒下水来。 新一悄悄探头出去,看见那几个人被火势隔在不远处,其中一个男人正在打求援电话。 于是新一麻利的又扔了几个出去,火势渐渐大起来,酒店服务员和经理都赶来用灭火器灭火,那几人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关上房门,新一费力的从房间里将床垫拖下来,然后搬到阳台上把床垫推了下去,床垫直直坠到了游泳池里。 新一把伸缩吊带取下来扣到阳台栏杆上,爬到椅子上往下看了一眼,寒冷习习吹的他头发彻底凌乱了,心也在扑通扑通的跳。 “呼……”新一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跳了下去。 呼呼风声从耳边划过,新一专心的盯着那块床垫,到伸缩吊带承受位置前他解开了带子,直冲下去摔到了床垫上,最后滑进了游泳池里。 “哗啦啦……” “啊!” 水声与尖叫声不绝于耳,新一一时间有些头晕,反应不过来,然后他就感觉到有一双手抱着他游出了水面。 “Boy,你没事吧?”金发碧眼的外国美女抱着新一游到了岸边,她刚才看见游泳池里天降床垫,然后酒店六楼有浓烟冒出,一个小男孩站在栏杆上,她就立刻往这边游过来了。 “啊,还是个孩子,他没事吧?”旁观的某位贵妇捂住嘴巴,惊讶的问道。 “他的父母怎么单独留孩子在酒店里,从六楼跳下来太危险了。”另一位在穿泳装的男士也说道,还蹲下来探了探新一的呼吸。 新一费力的咳了两下,把水给吐了出来,然后一睁眼就看见自己被陌生人包围了,他们正在热烈的讨论着他从楼上跳下来的伟大事迹。 “谢谢。”新一也不知道是谁救了自己,直接对着众人说了声道谢,然后就从人群的缝隙里溜走了。 新一出了酒店不知道去哪,可以联系到Gin的手机已经被自己销毁了,他现在要找一个隐蔽不会被敌人发现,Gin又能找到他的地方。 可是他是个孩子,既不能去酒店开房,也不能去各种需要成人在场的场所,以他现在的身份最容易融进且不被轻易发现的地方就只有……游乐场。 “阿嚏!”新一揉了揉鼻子,他刚才跳进游泳池里浑身湿透,现在被寒风一吹顿觉冷得要命,于是加紧脚步往游乐园走去。 同一时间Gin已经收到了新一失踪的消息,他暗中派人保护着新一,方才保镖们见到有人准备绑架Boss的相好后,立即召集后备人手,准备把潜伏的人给消灭掉。 谁知还没等他们出手,酒店起火,Boss的相好自己逃了出去,因此他们一时间也失去了Boss相好的消息,现在正在全城搜查中。 “你们立刻去酒店附近的游乐园搜查,另外派人把那些杀手处理掉。”Gin下命道,以那小鬼的脑子回路,肯定是跑去游乐园了。 “BOSS,我们马上出发。”保镖们收到BOSS命令后,立刻赶往游乐场。 Gin也很快赶到了游乐园,那个他曾经发誓再也不会踏入的地方。 才刚刚进去几百米,Gin就忍不住想出来,耳边充斥着孩子的笑声和尖叫声,时不时会有孩子撞到他的身上,然后被他的眼神吓哭。 烦躁的Gin在人群中走了一会儿,突然看见地上有一张被人踩过无数脚的宣传单,图片上面是一个钟楼的照片,钟楼上的十二点刻度的上方有一个小小的日文“约定”。 “真是麻烦的小鬼。”Gin低语了一句,往钟楼走去。 Gin果然钟楼附近的休息椅上找见了新一,新一窝在椅子里,脚下的垃圾袋里丢满了纸巾。 “感冒了?”Gin坐到新一身边,丝毫不意外的问道。 “才没有。”新一嘴硬道,他才没有这么虚弱呢。 “小笨蛋,明明感冒了。”Gin刮了刮新一的鼻子,宠溺的说道。 新一猛地摇头道:“没有就没有,你又不是医生,你怎么知道?” Gin缓缓倾身过来,左手捏住新一的下巴,用额头抵着新一的额头,嗓音低沉道:“那就测一下|体温。” Gin和新一靠的极近,呼吸间都是说不明道不清的暧昧。 新一开始有点慌乱,心里砰砰的跳着,原本没有这么高的体温一下子就升上去了。 Gin勾起唇角笑道:“你确实是发烧了,脸都红成猴子屁股了。” “Gin,你耍我!”新一意识到自己被耍弄了,当即反目成仇,狠狠地推开Gin。 “以后不许把电话扔了,有危险第一时间和我说。”Gin这才开始教训新一,从六楼跳下来这么危险的举动,就算是训练有素的杀手也要谨慎行事,臭小鬼居然想也不想就跳了下去。 幸亏还懂得弄了块床垫分散重力以便下水,否则这么高直接跳下去,摔进池子里磕了碰了就不只是发烧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咳咳,我可以照顾自己,我不想令你分心。”新一咳了两声,磕磕绊绊的才把一句话完整的说完。 Gin叹气道:“我不需要你证明自己可以与我并肩作战。” “可是我在意……你不可能时时刻刻在我身边,我总要学会怎么保护自己,我不想成为你的把柄。”新一坚定地回道,右手握拳表示自己义无反顾的决心,他并不是为了证明自己才这么做的,而是他不想拖累Gin。 Gin原本还想继续教训新一,可是小鬼信誓旦旦的说自己不想成为他的软肋时的模样,就像是刚刚初升的太阳那般阳光夺目,然而在云雾之后又似有什么东西隐藏其中,需要人去保护。 Gin沉默了片刻,眼神渐渐变得温柔,随后把手掌覆在新一的头顶上,勾起唇角道:“一切如你所愿,小笨蛋。” “不许再叫我笨蛋啦!”新一恼火了,不是小鬼就是笨蛋,就不能好好叫他的名字吗? “回去吧。”Gin感觉到新一的体温又高了一点,在室外呆的太久了,万一感冒变发烧就不好了。 Gin弯腰想抱起新一,新一却死活不肯让Gin用公主抱的方式抱他,他自己下地走了两步,身子却不停地左右摇晃着。 Gin虽然很不愿,还是将新一背在身后,让新一枕着他的肩膀稍微休息片刻。 “吶,Gin,你还背过谁?”新一虽然感觉头昏沉沉的,心底却很高兴,他和Gin现在就像是普通恋人一样,Gin会背着他在公园里散步、聊天,而不是整天打打杀杀。 “笨蛋。”Gin的嘴角勾起一抹满足的微笑,真是个小笨蛋,除了臭小鬼还有谁能让他放心的把后背让出来的? 微风轻轻拂过,划过了Gin的唇角,然后打了个圈圈刮到了新一的耳边,新一似乎也听见了幸福的声音。 第68章 第六十八章 临别 “Vermouth,你去Liqueur那里打劫了?”新一捂着鼻子看着满桌的武器,额上滑下三条黑线。 方才Vermouth和Vodka各背着一个黑色的袋子回来,里面装满了各式各样的武器,比如榴|弹|发|射|器、AK系列枪|支、C4炸弹、狙|击|枪、闪|光|弹,还有诡异的救援绳发射器,新一觉得他们把整个军火库都搬来了。 “我和Vodka没有潜入Liqueur的住宅。”Vermouth给一把突击步|枪上了膛,咔嚓一声着实吓到了新一。 Gin把冲好的感冒药塞到新一手里,皱眉道:“你们最好有个合理的解释。” “Liqueur现在是日本公安的保护证人,那里是日本公安的安全屋。”Vodka在Liqueur的住宅附近巡查的时候发现屋里有很多日本人,通过观察他们的言行举止、武器装备,他确定他们是日本公安的人。 “日本公安……Vodka,你有射过日本公安的膝盖吗?”Gin扬起一侧唇角,幕后黑手居然是日本公安,什么时候日本公安也搞这种勾当了? Vodka抬起正在摆弄武器的小脑袋,委屈的吐槽道:“大哥,我的枪法有这么差吗?” “哼,小鬼,换好衣服,我们要回日本了。”Gin拎起新一的新外套抛到新一脑袋上,这次的旅行比他预想的要更快结束了。 “阿嚏,Gin,我们今天就回日本?”新一猛地打了几个喷嚏,Gin全副武装回日本是要炸了日本警局吗? “小鬼,你知道我为什么不给你吃解药?”Gin把视线落到新一的身上,勾起唇角问道。 “和给我下药的人同样的目的?若是下药的人知道我曾经因为服用APTX4869导致身体变小,那么他们的目的就是拿到APTX4869的解药,你是想顺水推舟引出他们。”新一早有察觉,以Gin的能力不可能甩不掉几个警察,他是想拿自己做饵引出幕后之人。 “不得不说Cool Guy你开始用脑了,可惜的是我们的时间不多了,Vodka已经通知我们的人安排专机飞回日本。”Vermouth把整理好的武器重新放回袋子里,背在背后手脚利落的走出了房间。 “大哥,我去开车。”Vodka也背着背包离开了房间。 “准备好了吗?”Gin低沉的声音响起,他盯着呆在床上新一,伸出因常年握枪而长满老茧的左手。 “噢,好。”新一把感冒药一饮而尽,从床上跳下来,扯过外套穿上。 “欢迎来到我的世界,新一。”Gin强硬的拉住一脸呆相的新一,心情莫名的飞扬起来。 “诶,什么?我才不要和警察枪战!” 新一的牢骚被甩在了九千英里的天空外,Gin一行人很快就回到日本。 Chianti和Korn在机场与他们会和,Vodka直接开车去了东京临近郊外的一处研究所。 “大哥,Rum调查到这所研究所最近增添了不少保镖,有不少人的真实身份是日本警署在职警员,由某位大人物直接下令调派过来的。研究所总共七层,其中一至三层是公共区域,研究所里的研究者都有进出的权限,四至六层只有百分之四十的研究员能够进入,而第七层原本有百分之十的研究员可以进入,一周前研究所所长把大部分的人的权限都取消了,现在只有五个人可以进入第七层,其中一名就是那位下调令的大人物。”Vodka指着研究所的第七层说道,“Rum在我们下机前绑架了其中一名有权限的研究员,根据他手上的资料确定APTX4869就在研究所七层的保险柜内,安保系统十分严密。” “现在距离研究所上班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届时他们就会发现少了一名有着重要权限的研究员,APTX4869会立刻被转移。所以虽然时间很匆忙,貌似我们也不得不行动了呢,Gin。”Vermouth把差不多吸完的女士香烟从车窗丢了出去,然后极其自然地从大腿内侧拔出了一把手|枪。 “喂,你们不会是杀进去吧。”新一眼见Vermouth一副杀气腾腾的模样,生怕他们直接冲进去把研究员里留守的人都给干掉了。 Gin面无表情的说道:“给你们十五分钟,悄悄混进去然后把东西偷回来。” “诶呀,Gin你什么时候也这么婆婆妈妈了。”Vermouth不满的转过头来瞪新一,半是调侃半是嘲讽的笑道。 “啰嗦,十分钟。”Gin嘴角噙着一丝冰冷的笑,从怀中掏出手|枪,黑色的枪口直直地对着Vermouth。 “Vermouth,我们下去吧,Chianti他们准备好了。”Vodka庞大的身躯不可察觉的抖了一下,连忙拉着Vermouth下车了。 “Gin,Vodka他们怎么进去,你们没有计划吗?”新一明显知道方才自己有点强人所难,所以故意找其他话题来遮掩自己的尴尬。 “没有。”Gin坦诚道,以前他会亲自制定计划,亲自去执行,自从遇见这个臭小鬼后,他当上了组织的BOSS,虽然还会亲自动手,但是很多时候都是制定方向,然后让下面的人去配合完成。负责收拾一个小鬼已经很麻烦了,特别是这个小鬼还是死神体质,有好几次他还没出手原本盯着的猎物就已经莫名其妙的丧生了……后来他意识到负责看顾这个麻烦小鬼,比亲自去执行任务更重要。 新一一脸无语,黑衣组织这么些年究竟是怎么存活下来的? 这时研究所的门前慢慢驶来一辆大型运货车,新一看见Vermouth和Vodka躲在路边的某辆车后,似乎要跟这辆车一起混进去。 大型货车在研究所门前停了下来,Vermouth和Vodka正想靠近大型运货车,原本应该在岗亭里的一名保安却从岗亭里走了出来。 Vermouth和Gin躲了回去,那名保安似乎对货车司机的身份有所怀疑,只见货车司机从驾驶座走下来,在裤子口袋里掏来掏去,像是在找什么证件。 “小鬼,下车。”Gin拎起新一的领子,打开车门把新一丢了出去。 “啊?”新一一头雾水,Gin丢他出来是做Vermouth和Vodka的肉盾吗? “过去躺下,装死。”Gin绝情的把黑色车窗升了上去,那张让新一又爱又恨的脸庞渐渐消失在了车窗之后。 一群乌鸦从头顶飞过,新一被逼下马,现在是想做也给做,不想做也给做。 新一一边在心里咒骂着Gin,一边磨磨蹭蹭的走到研究所的门前,假装虚弱的倒在了地上。 “小朋友,你没事吧?”研究所的保安急急忙忙的跑过来扶起新一,连忙拿出手机拨打急救电话。 货车司机也赶过来帮忙,虽然只是站在一旁干瞪眼。 Vermouth趁机爬到了货车底下,用改装过的可拆卸马具牢牢地把自己固定在车底,以便隐藏在车底避过检查。 Vodka估计是身量太大不能躲进车底,便直接爬到货车顶上,而研究所门前的监控器毫无反应,估计已经被黑衣组织的黑客控制住了。 新一呜咽一声,睁开微微眯着的眼睛,假装刚刚从晕眩中醒过来。 或许是这个保安在外面耽误太久了,保安亭内的另外一个保安也赶了过来,新一假装自己是低血糖,在原地休息了一下就走了。 保安见新一还是个小屁孩,没有十分警觉,瞧着他还能自己走路就回去了。 这段小插曲过去后,货车司机出示身份证明,货车平安无事的驶进了研究室里。 新一避着保安偷偷摸摸的回到车上,眼里满是怨气的瞪着Gin,让没有参加过专门培训的人直接参加实战会死人的! Gin的视线顺着新一红扑扑的小脸蛋滑到精致的锁骨上,然后渐渐移到新一的腰部。 方才新一假装晕倒的时候他就留意到了,可能是T恤不紧身又短的原因,小鬼稍微伸展身子,那又挺又翘的臀部就漏出来了。其实只有一小部分,但是那一小片嫩白的肌肤令禁欲几日的Gin的欲望涨起来了。 “你刚才是勾引我?可惜我今天没有兴致。”Gin口是心非的撇开头,光是看着就能回忆起那肌肤的触感,可是小鬼现在是他最讨厌的小屁孩姿态,他实在是无法下口。 新一心里咯噔一下,Gin这个老混蛋,他的眼神明明饥渴的不得了,强烈的欲望在眼瞳里汹涌翻滚着,似乎是在找寻一个合适的时机扑上来,将他一点点撕碎,然后尽情的享受一顿美味的大餐。 “呵呵呵。”新一干笑几声,企图打破这种尴尬的气氛。 “小鬼,如果你饥渴难耐,我们还有点时间……”Gin贴近新一,伸出舌头挑逗了一下新一的耳垂,看着小鬼头惊愕的盯着自己,难得高兴的大笑出声,然后将小鬼抱进自己怀里,抬手抚摸那蓬松的黑色发丝。 “……”新一埋头窝在Gin的怀里,这不仅是为了防止Gin真的兽性大发,也是因为方才有那么一刻他真的是被诱惑到了。唔,不就是禁欲了十几天,他怎么也渴望起这种事情啦? “你不会真的想……”Gin许久不见怀里的小鬼出声,拉长了语调轻笑道,单薄的双唇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来。 “闭嘴!”新一窝在Gin的怀里猛地摇头,这么丢脸的事情他绝对不要承认。 Gin呲牙一乐,还想继续逗弄新一,电话铃声却不适时的响了起来。 Gin接通电话,片刻之后嗯了一声,紧接着他放开新一,坐进驾驶座里,开动车子绕到研究所后面。 Korn早已扛着救援绳发射器等在那里,等研究所顶楼出现Vermouth和Vodka的身影后,他利用救援绳发射器将救援绳射到顶楼,Vermouth和Vodka戴着防磨手套从顶楼滑下来,很快就翻过铁丝网钻进了车子里。 Korn将救援绳发射器丢进后备箱后,接替Gin坐进驾驶座,发动车子迅速离开了现场。 “大哥,APTX4869已经偷回来了,研究室里的资料已全部销毁。”Vodka将装着药剂的特殊装置在Gin面前展示,他已经确认过装置里装着的确实是APTX4869。 “只是有点小小的问题,销毁资料的时候一不小心似乎触发了他们的网络安全系统,现在日本公安正在赶来的路上。”Vermouth耸了耸肩,满脸无辜的说道。 Vodka一度认为Vermouth是故意如此的,可是他看着Vermouth真心无辜的表演,一时也无法确定是否是自己的错觉。 “小鬼,这是APTX4869的解药,你在下一个路口下车。”Gin沉思片刻,从怀里拿出一瓶药剂递给新一。 新一看着Gin,犹豫再三还是没有将自己的疑问问出口,而是不放心的叮嘱道:“注意安全。” “甩掉日本公安后我会离开日本,短时间内不会回来,不要给我惹麻烦,还有……死人的事少管。”Gin淡淡开口道,这小鬼离开他后百分之九十会牵扯到危险的事情,都是和死人有关的。 “不管死人的事,又不能管你的。”新一闹别扭的嘀咕道,他对于Gin再次离开果然还是有执念的。 Gin眉头微微皱起,新一嘟着嘴与他对视,虽然没有出声,心里的想法还是和以前一样明明白白的摆在脸上。 “嘘……Rum还有事情隐瞒,他们那小小的聚会估计不止三个人,组织里有日本公安的卧底……我回去处置完了,就回来接你完成我们的蜜月之旅。”Gin竖起食指放在唇边,用身体遮挡住车内其他人的目光,贴近新一而耳朵轻语道。 “谁稀罕啊!”新一一开始还有些担心,听到后面那句就只有甜蜜了,对于Gin的再次离开也没有这么大的意见了。 车子很快驶到下一个路口,新一走下车来,手里握着那瓶透明的液剂,在漫天灰尘中目视保时捷老爷车的离去。 新一突然意识到,有些离别不一定是为了分别,而是在等待重聚。 作者有话要说: 唔,这一部琴新快完结了,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开这对CP的另外一部文文,昨天终于决定再写一篇,想写出另一种感觉吧,应该会是短篇,视具体情况而定。 明天七夕,所以决定明晚发文呢,新文名字叫《黑色曼陀罗的爱情》,文案如下: 据说每一朵黑色曼佗罗花中都住着一个精灵,他们可以帮你实现心中的任何愿望。 但是,他们也有交换条件,那就是人类的鲜血! 只有用自己的鲜血去浇灌那黑色妖娆的曼佗罗花,花中的精灵才会帮你实现心中的愿望,因为它们挚爱着这份灼热而又致命的感觉。 那个男人就如同黑色曼陀罗,无比诱人却又致命,所有接近他的人都会被腐蚀殆尽,连骨头也一丝不留。 明明知道结果却仍和恶魔做交易的自己,注定无法步入天堂,而他与他也只能像那曼珠沙华,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 第69章 第六十九章 再见 “工藤、工藤……” 高木警官的声音在新一耳边响起,令新一从神游中抽离出来。 “嗯?高木警官?”工藤新一疑惑的问道,他刚才分神压根没听见高木警官在说什么。 “工藤你在想什么,我刚才说的话你都没听进去吧。”高木警官摸着自己的额头叹了口气,“我和佐藤警官这个月底结婚,这是我们的请帖。” “高木警官,恭喜你。”工藤新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都怪那个一走就两个月不回来的老男人,令他现在老是心神不定。 “呵呵,这还要感谢你呢,工藤。说出来有点不好意思,但是那天你在教堂里的表白激励了我,你们是那个都能成为情侣,我也要多加努力什么的。”新一和那个FBI在教堂告白并举行婚礼的事情对高木警官影响很大,刺激他鼓起勇气向佐藤警官告白,而佐藤警官对新一的事情也颇有感触,当下接受了高木警官的求婚。 “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都是高木警官自己努力的。”新一有点意外,那天在教堂里的行为他觉得是亵渎神灵了,没想到高木警官会认同他和Gin。 “谢谢。”高木警官感谢道,自己的努力能够得到认同实在是很高兴啊。 “高木警官、新一。”小兰清脆悦耳的声音在安静的咖啡厅内回响起来,随即一抹淡蓝色的身影出现在木质圆桌旁。 “小兰,你来了,佐藤警官特地让我给你送请帖,希望你届时到场。”高木警官高兴地从座位上站起来,把另外一张请帖递给了小兰。 小兰接过请帖,高兴地笑道:“恭喜高木警官你和佐藤警官喜结连理,我和爸爸会准时到场的。” “谢谢。”高木警官和小兰握了握手,转头对新一说道,“工藤,我还要去附近给一位同事送请帖,就先走一步了,麻烦你送小兰回家吧。” 高木警官最近忙着婚礼和案子的事情,连送请帖的时间都是挤出来的,所以只能让小兰一个女孩子大老远的出来拿请帖,既然工藤还没走就顺道把女士送回家吧。 高木警官理所当然的想到,然后就十分放心的离开了。 咖啡厅内的时钟指向早上十点,新一沉默的坐在卡座里,小兰垂着头站在一旁,两人默然无语。 大约两三分钟后,新一露出了一个笑容,轻声道:“小兰,很久不见了。” “新一。”小兰犹豫了片刻,终究在新一的对面坐下。 “你最近还好吗?”新一面对许久未见的小兰不知该说什么,曾经青梅竹马日夜不离,现在天各一方不知所踪。 “很好,考上了东京大学,夺得了全国空手道比赛的冠军……你和那个男人呢?”小兰淡淡的笑着,仿佛真的对往事毫不介怀了。 “嗯,他出差了……我好像一直没有和你正式介绍过他,他叫Gin,是一个杀手。”新一凝视着小兰的眼睛,眼瞳里闪着真挚的光芒。 “新一,其实志保已经和我说过了,你和他的种种……而且当年如果不是他,我现在早就死了吧。”小兰双手不自在的捧着高木警官饮用过的咖啡杯子,从杯壁传来的温度渐渐安抚下她骚动的内心。 “Gin为我放弃了很多,也做了很多他原本不会做的事情。”新一温柔而宠溺的笑道,嘴角不自觉的微微上挑。 小兰了解新一的这个表情,沉寂在爱情的幸福中,即便那个人不在他的身边,等待的时光也充满了满足,那副无可自拔的模样让她痛心,但也令她欣悦。 “新一,我曾经十分不甘心,明明是我先来到你的身边,最后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被别人夺走,而那人不仅是男人,身上背负的血债是你我这辈子都无法数尽的。后来我才知道,如果彼此深爱着,就可以接受对方所给予的一切,无论是快乐、忧伤还是痛苦,都会默默地守护着彼此,为彼此奉献上自己的一切。这一些我不能给你,而那个男人可以。”小兰说完这一段话,心里一下就轻松下来。 “兰,对不起,有些感情只能身不由己。”新一直至今日也无法说清自己对小兰的感情是什么,如果Gin没有强势的进入他的生活,他大概是会和小兰在一起的。可是Gin出现了,以不死不休的姿态钻进他的身体和心里,这份炙热的感情彻底侵占了他的全部,令他无法顾及其他人。 “新一,不用和我道歉,我现在已经有了新生活、新朋友、新世界,属于工藤新一的兰酱早已遗失在那段青葱岁月里了。人总是要向前走的,在原地踏步可不是我毛利兰的风格。”小兰单手握拳生气昂昂的说完,脸上绽放出一个灿烂的微笑。 新一愣了愣,随即露出了一个放心的笑容。 两人解开了心结,终于能好好谈谈彼此三年间的生活趣事,一时间欢声笑语绵绵不绝。 咖啡厅内的时钟慢慢滑到了中午十二点,还要回家煮饭的小兰先同新一告了别,并邀请他过两天去毛利侦探所吃晚饭。 新一欣然同意,主动提出要送小兰回家,却被小兰拒绝了。 中午的日光打在小兰身上,夺目耀眼的光芒晃了一下新一的眼睛,新一抬手揉了揉,再睁眼时已看不见小兰的身影。 新一一时感慨无限,他们终究长大了,不需要彼此的扶持也能独自前行。 在时光这条长河里,他们曾经相依相偎、互相舔舐,以为对方就是自己的一切……可是所有的人都是单独的个体,他们也会分开,感受孤单,承受痛苦,然后各自行走。 在此之前新一无法确定小兰是否真的放下了,心底的某一处总是藏着一份难以自己的愧疚之情,但在今天之后他可以大步向前走了。 再见了,兰。 和小兰分别后,新一没有急着回家,而是转道去了帝丹小学。 处在放假期间的帝丹小学静悄悄的,周围一丝人影也无,宫野志保站在帝丹小学的大门前,纤纤十指抚摸着一条条冰冷的铁栏,慢慢阖上了双眸。 宫野志保无比确信,在帝丹小学度过的每一天是她这一辈子中最快乐的日子,因为他始终在身边。 那时她每天起床时脑海里没有那些挥之不去的阴谋缠绕,也不用去面对那些满身鲜血仇债的人们,总是过着简单而幸福的三点一线的生活,虽然她时常觉得孩子们叽叽喳喳的叫声很吵闹,现在却有点怀念了。 还有那所谓的少年侦探团江户川柯南、灰原哀、吉田步美、小岛元太、圆谷光彦一,曾经合作破过无数案子的小团队……可惜的是五人中有两人是虚构的人物,当故事结尾,也就曲终人散。 “志保。”新一应约来到帝丹小学,这里的一草一木都透着一股熟悉的味道,当年时常光顾的店面如今也还在营业,这三年多的时光似乎没有将这里改的面目全非。 “工藤,你这个大忙人终于来了。”宫野志保双手抱胸,嘲讽的说道。 “抱歉,迟到了半个小时,原本以为和高木警官见面不需要多久的,没想到会遇见小兰……”新一致歉道,他从博士那里得知宫野志保回日本后,便约见志保要向她道谢,本想和高木警官会面后直接赶过来的,和小兰的见面并不在他的计划内。 宫野志保盯着自己的脚尖呆愣了一下,沉着道:“你和小兰说清楚了?” “嗯。”新一颔首作答,他已经和小兰解开了心结,希望小兰以后能找到一个爱她、护她的男子,而不是他这种人。 宫野志保似乎从新一脸上的表情看出了他心里的想法,故而嗤笑道:“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无限个平行世界,那么你和Gin能在一起的那个世界估计只会有亿万分之一的可能,遗憾的是碰巧就被这个世界的小兰遇上了。真是讽刺啊,侦探和杀手,童话故事里也不会有的剧情吧?” “碰上这个亿万分之一我也很无奈啊,当初谁知道结局会是这样呢?小兰会另嫁他人,你背叛组织成为了FBI,而我进入组织成为Gin的爱人?”新一开玩笑道,然而轻快的话语中露着一股无法把握命运的无奈。 “大概只有操控着命运的那一双手才知道吧!”宫野志保叹了一口气,仰首望着头顶上方那一片蔚蓝色的天空,眼眸渐渐有湿润的感觉。 “志保,谢谢你。”新一轻轻握住宫野志保的手,这个曾经并肩作战的战友此时看上去有点忧伤,令他不自觉的就上前去安慰她。 “笨蛋侦探。”宫野志保低低的回了一句,她知道新一是感谢她这次答应他阻拦赤井秀一继续调查下去,可是即便不用新一恳求,她也是会阻止的。她发明了不该存在于世的东西,既然已无法改变过去阻止它的出现,那么绝对不能让它‘扬名立万’,就像是那引诱人们犯下无数滔天罪行的血钻,它会让无数人渴望得到、渴望拥有,而在这一过程中不知会有多少人为之丧生。 她的罪证放在黑衣组织内固然会被邪恶之人利用,可是黑衣组织也是个最安全的保险库,直到有一天她亲手将它毁灭前,就让它暂时留存在黑暗中吧。 “啊,新一哥哥!”一群孩子的叫唤声由远及近,吉田步美、小岛元太和圆谷光彦一从帝丹小学内跑出来,后面跟着白发苍苍的阿笠博士。 “新一哥哥好。”小岛元太嘴里含着一颗棒棒糖,口齿不清的说道。 “新一哥哥,你从纽约回来了?你知道柯南在哪里吗?还有灰原呢?”圆谷光彦一朗声问道,终于逮到一个能和柯南联系的上的大人了。 吉田步美闻言十分紧张的看向新一,眼睛里泪汪汪的像是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 新一一时语塞,面对孩子们的疑问,他既无法说出自己就是江户川柯南,也无法扯其他谎言来欺骗他们。 “嘘,柯南和灰原已经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他们要我转告你们要好好学习,每天都开开心心的。”宫野志保弯下腰来,与几个孩子平视,尽量温柔的低语道。 几个孩子大声的咦了一声,然后开始抱怨柯南不够朋友,去旅游了也不告诉他们。 阿笠博士苦笑着把几个正在放暑假的孩子带回车里,然后在车上等宫野志保。 “志保,谢谢你为我解围。”新一再次感谢道。 “笨蛋侦探,不要自主多情,我只是在告别而已,为江户川柯南和灰原哀。”宫野志保露出一抹久违的温暖的微笑,他们的过去就此划下终止符,未来将会崭新开始。 再见了,工藤新一。 夜幕悄然而至,在外奔波了一天的新一回到了工藤家,在银色的月辉下渐渐沉睡。 时钟的指针慢慢滑至午夜十二点,空旷的大宅被黑暗完全吞噬,一个黑色的身影自廊道尽头而来,硬底皮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有规律的响起。 新一房间的门口被人从外推开,黑影悠然自得的走进来,一眼便看见睡在床中央的修长的身影。 黑暗中有一双手抚摸上新一凌乱的发梢,在白皙的额头处稍作停留,然后沿着高挺的鼻梁覆在那双柔软的红唇上。 窗外银色的月光再次照射进屋内,黑影微微弯下身子,将自己的面容隐在黑暗之中,皎洁的明月只能看见那微微泛着淡金色光芒的长发。 “小笨蛋,被人夜袭了还不知道……”黑影勾起一抹暧昧不明的微笑,温柔的视线渐渐停留在少年的唇上,许久之后彻底弯下了身去。 “睡得这么死,我该拿你怎么办呢,我可说过不止一次了……我爱你,工藤新一。” 两人的身影在月光的斜射下融成了一体,站在门外偷看的工藤夫妇相互搂紧了彼此,静静的偷看着这一幕,似乎想将它变成一个永恒的定格。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各位亲爱的读者陪我一直写完这一篇文,今天终于能为这个故事划下一个圆满的句号了呢。 接下来我会写几篇番外吧,具体多少篇我还没能定下来,喜欢琴新的朋友也可以去看我的新文《(柯南同人琴新)黑色曼陀罗的爱情》,谢谢大家。 最后我要再次感谢一直支持着我的朋友们,爱死你们了,么么哒~ 第70章 第七十章 番外 Vodka就职记 黑衣组织里传奇性的人物Gin的第一百零一任跟班离奇死亡。 这个新闻如同病毒一样在组织内部流传开来,原本很清闲的黑衣组织的成员立刻恢复忙碌的工作,当即离开总部基地飞往世界各地,只留下一些刚刚进入组织总部还摸不清头脑的菜鸟们仍傻愣愣的不知作何反应。 新闻流传开后的第二天,相关负责人召集仍留在总部的菜鸟们,组织展开一场精英选拔聚会,优胜者可以直接进入组织上层,也就意味着可以从才菜鸟升级为精英,在各方面的福利上都能得到质的飞跃。 只是这个精英选拔的比赛内容有些奇怪,从泡牛奶到换尿片,哄小孩到帮小孩洗澡,煮饭打扫洗衣服,最后要喝下一整瓶春|药坚持一小时不发情…… 最后能在这个变态考试下胜出的“真”男人,只有一个最不被人看好的大块头。 负责人领着大块头直接往基地的停机坪走去,一边走一边翻看男子的资料。 “你擅长手|枪、IT、各种交通工具?”负责人扫了大块头两眼,怎么看男子的技能都与资料不符,这个大块头还会玩IT? “是的,长官!”大块头一直紧张不已,见负责人问他话,情急之下居然称呼对方为长官。 “唔,头脑简单,反应迟钝,在组织里这是致命伤,不过那个人应该会喜欢吧。”负责人头疼的摇了摇头,这个大块头怎么能进入组织总部的? “……”大块头内心很受伤,他觉得自己很聪明啊,可是由于不敢和负责人顶嘴,只能默默认下了。 “无论如何……恭喜你成为组织上层人员,从今天开始你的工作就是辅佐、协助组织高层人员Gin完成任务,照顾他的生活和出行,满足他的一切需要。”负责人一把将大块头推向直升飞机,朝大块头丢了一个怜悯的眼神后就小跑离开了。 大块头一头雾水的登上了飞机,直升飞机把他送到了度假胜地夏威夷,司机将一个写有地址的纸条递给大块头后就迅速开飞机逃离这里了。 大块头根据地址来到了某栋海边别墅,他礼貌的按了按门铃,清脆的声音在空旷的走道上响了好久,那耸立着的大门依旧丝毫未动。 正在大块头思考着是不是要破门而入的时候,别墅内响起了一声枪声,然后别墅一层大厅的玻璃就穿了一个小洞,小洞周围的玻璃似蜘蛛网一般浮现出一条条裂痕。 大块头暗道不会是他的新任上司遭到暗袭了吧,当下一脚把铁门踹开,冲进别墅里去。 刚进到别墅里,大块头眼见一发子弹朝他的脑袋射来,连忙侧头偏开,掏出手|枪准备射击。 而眼前这一幕令他彻底惊讶了,别墅大厅的地板上坐着一个带着黑框眼镜的小男孩,一个金发男子将小男孩搂在怀里,握着小男孩手里的枪。 大块头似乎意识到这就是组织里传奇性的人物Gin,他的新任顶头上司,立即把枪丢到地上,双膝下跪叩拜致歉道:“对不起,大哥,我还以为你遇袭了。” “……”Gin和黑框男孩同时无语,额头上挂下三条黑线。 “你的新手下很逊。”黑框男孩把枪扔回给Gin,无聊的打了哈欠。 “……”Gin真想一枪毙了这个新来的手下,居然敢害他在他最讨厌的小鬼头面前丢脸,实在是罪无可赦。可是他转念想到那位先生吩咐的任务,又不得不皱着眉头把手|枪收回了怀里。 三天前那位先生让他搭乘专机来夏威夷绑架一个黑框男孩,只给了他一张照片,个人资料信息皆无,只让他在组织威胁男孩父亲中止某个案件的调查之前,好好照顾男孩。 他遵照命令将黑框男孩绑架回来,谁知在绑架时他的手下居然因为吃太多海鲜过敏而死,导致他将这个麻烦小鬼绑架回来后无人看管,所以只能让组织马上调遣一个新人过来。 虽然这个新人看起来无比的蠢,但是暂时先用着吧。 “大哥,我叫……”大块头见Gin没有反应,以为他仍将自己当做敌人,便想自我介绍起来。 “Vodka,以后你在组织里的代号。”Gin并不想知道大块头的真名,既然进入了组织,以前的身份、名字都是浮云,一切都要重新开始。 Vodka,需要经过漫长的过滤过程才能酿制成的一种极为纯净的烈性酒,希望这个大块头以后能成为与这个酒名匹配的人吧。 “你的第一个任务,照顾好这个小鬼。” 于是Vodka成为Gin的手下后,第一个任务从育儿开始。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Vodka觉得自己有必要和小孩套近乎,所以弯下腰来平视黑框男孩,从询问名字开始套交情。 “唔,大哥哥,你绑架了我,却不知道我的名字?”黑框男孩用食指顶了顶架在鼻梁上的镜框,镜面反射出的光线闪了Vodka眼睛一下。 “我以为你是大哥的儿子。”Vodka惊讶道,刚才他进别墅时看见的那一幕历历在目,怎么看也像是爸爸陪儿子玩的场景。 “因为太无聊了,所以那个男人教我玩枪。”黑框男孩聪明的小脑袋一下就理解Vodka为什么会有这个误解了,于是解释道。 “……”Vodka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寻常人家给小孩玩的都是假枪,自家大哥也实在是太彪悍一点了吧。 “你翻白眼的样子好像一条死鱼。”黑框男孩嫌弃的后退一步,远离大块头的脑袋,抚摸了一下自己的心脏。 “……”Vodka有点生气了,又想翻白眼,可想到男孩的吐槽,拼死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 男孩转身在类似玩具箱的箱子里鼓捣了一会儿,从里面拿出一个超大的黑框墨镜。 男孩朝Vodka招招手,Vodka只好弯腰蹲下来,男孩将墨镜驾到Vodka的鼻梁上,低声嘀咕道:“唔,这样看起来酷多了,你既然是混黑的,整天眯着豆豆眼看上去跟个呆头鹅一样,人家怎么会怕你。虽然现在这副墨镜大了点,不太合适你,但是你还年轻,以后发福了就合适了。” Vodka突然很想打人,大哥不会是因为这个所以才招他来的吧? “对了,我叫夏洛克,今后请多多指教。”黑框男孩友好的伸出手,Vodka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小鬼突然这么友好不会有什么阴谋吧。 因此等到晚上Gin补了个眠下来用餐时,发现小鬼头和Vodka相亲相爱的样子。 “夏洛克,牛排味道怎么样?”Vodka穿着一件可笑的加菲猫图案的围裙,半蹲在黑框男孩旁边询问道。 “唔,对于孩子来说有点硬,但是还可以啦。”黑框男孩斯条慢理的切着牛排,年龄虽小但那做派十分讲究,应当受过良好的教育。 Gin坐到主位上,打量着男孩的脸,这个新手下似乎打听到了小鬼的名字,不过夏洛克……似乎有个著名的小说人物夏洛克·福尔摩斯,组织既然是为了阻止他的父亲继续追查某件案子,那么他的父亲不是警察就是侦探,夏洛克有可能是他父亲为小鬼取得真名,也有可能是小鬼头自己瞎编的。 “夏洛克。”Gin突然喊出这三个字,他想看看男孩的反应。 正在切牛排的男孩愣了愣,才应答道:“啊?” “没什么。”Gin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这个狡猾的小鬼反应慢了一拍,看来这个名字是他随口瞎编的。 “大哥,晚餐的主菜是牛排,请您享用。”Vodka从厨房端出了另一份餐摆到Gin的面前,然后小心翼翼的用期待的眼神瞄着Gin。 Gin看着面前摆着各式各样刀叉杯子的餐桌,还有那明显经过精心烹饪的牛排,冷哼道:“以后出任务的时候,不要浪费时间,做速食食品。” “是,大哥……”Vodka的心灵再次遭受打击,他花了两个小时才做好的晚餐。 “没关系,Vodka,你的任务对象很满意你的晚餐,给小孩吃速食食品的大人太可恶了。”黑框男孩站到Vodka那一边,力挺Vodka。 Gin额上青筋暴起,怒道:“臭小鬼,闭嘴。” “闭嘴了怎么吃东西呢,你把我饿死了就威胁不了我爸爸了,所以我不能闭嘴呢。”黑框男孩说着张大嘴巴吞了一口牛排下去,由于牛排太大块了堵得他满嘴都是,整张脸鼓鼓的显得十分可爱。 Gin别扭的撇开脸,此时的Gin身上的冷意和杀气还没有沉淀到成年时的境界,见到可爱的东西……他认为那是诱惑他犯错的引子,无论如何都要消灭掉。 “哇呀,谢谢你的款待,我用完了。”黑框男孩将牛排吃完,跳下椅子啪嗒啪嗒的跑回二楼。 Vodka的眼神在新任上司和小鬼头之间晃了一圈,果断的选择跑上楼去,大哥现在的神色实在是太恐怖了。 Vodka上任第二天,在小鬼的强烈要求下,玩枪这项有史以来小朋友最恐怖的玩乐活动降到了第二危险,新任上司Gin居然要教小鬼开直升飞机!!! Vodka觉得自己的心脏有点承受不了,颤颤巍巍的坐在直升飞机上,有史第一次他不是因为害怕自己太重导致直升飞机坠机,而是害怕直升飞机驾驶员驾驭不了这个庞然大物撞上某不明物体。 直到这时Vodka才后知后觉的想问大哥他上一任跟班是怎么死的,不会是被吓死的吧?基地负责人评价他的那句话果然没有说错,他这是后知后觉太迟钝了。 Gin不过是想看看这个死活要出去的小鬼有什么能耐,他知道小鬼头是想找法子逃离他的身边,所以特意挑了这个高难度的活动吓吓他,知道害怕了就不会想着要逃跑了。 不过这个小鬼的反应有点出乎Gin的意料,他同小鬼说的话他一遍就记住了,虽然只是在副驾驶座协助,动作有点生疏僵硬却也不呆板。 哼,真是个有趣的小鬼。 Gin开始对小鬼感兴趣,不断地试探小鬼的能耐,换着法教小鬼开汽车、快艇、飞机,教他品尝各种酒水,识别各种威力的武器弹药,而小鬼也一直在想逃跑的方法,虽然好几次都被Gin识破了,仍坚持不懈的寻找着。 Vodka在这一周渐渐意识到自家大哥和小鬼之间的较量,虽然如此他和小鬼还是保持着良好的朋友关系。 直到一周后的某一天,Gin接到了那位先生的命令,要他放了小鬼立刻回基地。 Vodka虽然和大哥只相处了短短一段时间,但是他还是能明显的感觉得到大哥那天的情绪有点不对劲。 黑框男孩得知消息自然十分高兴,于是他兴高采烈的将玩具框里的东西全部送给了Vodka,并装成大人语重心长的叮嘱道:“Vodka,虽然你笨了点,但是人很好,我的玩具就送给你了,你要好好保存哦!对了,在外人面前你千万不要摘下墨镜,死鱼眼真的很丑。” Vodka一时间什么离别情绪都没有了,这个讨人厌的小鬼走得越快越好! 黑框男孩和Vodka告了别,虽然不是很情愿,但出于礼貌他还是走到Gin的面前。 “呐,虽然你绑架了我,但是这些日子你教了我很多东西,我们算是扯平了。”黑框男孩说着弯起小拇指,强硬的勾起Gin的小拇指拉了个勾。 “你这个人除了冷一点,好像也没什么毛病,就是不太认人。不过这样也好,以后要是在路上碰见,你也不认得我了,就不会再绑架我了,我们还可以做朋友。”黑框男孩咧起一个大大的笑容,“就这么说定了哦,你不要改了这个毛病,以后我们就可以做朋友了。” Gin没有回答,但是相互勾着的小指头没有一开始那么僵硬拒绝了。 “再见了,大哥哥们。” “再见了,夏洛克。”Vodka低喃道,这是他第一次为离别而伤心,也是他大哥厌恶小鬼的开始,因为大哥的身份与这些注定无缘。 后来他每次听见别人讨论福尔摩斯,就会下意识的摸一摸自己的墨镜,虽然他早就不记得那个小鬼的模样,更无法想象那个小鬼长大后的样子,反正应该会很讨人厌吧。 “我喜欢福尔摩斯当时所说过的一句话,你知道是什么吗?那就是如果真的可以将你毁灭的话,为了公众的利益我会很乐意迎接死亡。”坐在云霄飞车上Vodka不由得看向前面的少年,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墨镜。 Vodka侧头看坐在自己身边的大哥,大哥双手交叉在胸前,头低垂着,看似不在意,眼角余光似乎也瞥到了前座上。 “只是……新一……那种期待的心情是真的……期待……” 期待再次与你相见……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篇番外很恶搞,之前也写过一篇番外是关于Gin和新一见面的呢,这次算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见面? Gin讨厌小鬼的源头是在新一身上,写了一个小时候很恶劣的新一,让Vodka吃瘪了。还有墨镜的来由,新一夏威夷的梗,Gin坚决不认人的原因,最后连接上原著第一集。 然后因为是恶搞的番外不用讲究太多逻辑,很快就写完了,感觉速度快的有点不可思议,下一篇番外继续恶搞风。 第71章 第七十一章 番外 单身狗回忆(受虐)记 Vermouth第一次发觉这个世界是如此的奇妙,黑白可以颠倒,光明与黑暗可以共存,而在兜兜转转之中她这个妙龄妖艳女还是个单身狗,Gin这个万年大冰块已经抱得美男归了。 Vermouth用涂了浅红色指甲油的指甲戳了戳桌子上的仙人掌,满脸的沮丧之色。 “Vermouth,仙人掌好可怜。”Vodka趴在前台的桌子上,两只无辜的眼睛滴溜溜的转着。 “把脚伸过来。”Vermouth横了Vodka一眼,这个不懂风情的榆木脑袋。 Vodka委委屈屈的绕到Vermouth身边,把他穿着43码鞋的香港脚搁到Vermouth眼前,他爱的就是Vermouth霸气十足的模样,每次都让人欲罢不能。显然他忽略了自己大哥称霸世界的气势,因为同性怎么可以相爱呢! Vermouth盯着Vodka的鞋背,无声的叹了一口气——这个世界上有这么多人,英俊的、帅气的、幽默的、直率的,怎么她的身边来来去去就一个不会说话的榆木疙瘩。 Vermouth换下那双工作时穿的平底鞋,换上十厘米高的尖跟高跟鞋,狠狠地踩到Vodka的脚背上。 Vodka痛苦的低嗷一声,却不敢抱怨什么。 Vermouth的心情舒畅了一些,把停业休息的牌子挂到门上后,转头冲Vodka妩媚一笑:“Vodka,我们去约会吧。” “唔,可是大哥让我们照看黑泽侦探事务所的生意。”Vodka脸上痛苦的神色一瞬间消失了,转而又转为阴云,无奈的拒绝道。 Vodka,一种需要经过漫长的过滤过程才能酿制成的极为纯净的烈性酒,他就如同酒名一样,将自己所有的忠诚与热情都奉献给了Gin,将Gin的命令奉为圣旨,终究是成了与这个酒名相匹配的人呢。 “真是遗憾呢,一个人的情人节。”Vermouth只是寂寞了想找个人打发时间,可是这样的人大概找不到了吧。 Vermouth独自一人走在拥挤喧闹的街道上,一双双情侣自她身边嬉笑吵闹的经过,就像是一幅幅旧时的画面,令她想起旧日的往事。 中国有句成语叫做鹤立鸡群,以Gin的能力与影响力在黑衣组织里大概就是那只鹤,虽然把自己比喻成鸡让她有点不爽,但是Gin就是以他超强的实力在组织里立威生根了,明明初见的时候还是个小鬼。 曾经有一段时间全世界各个黑手党和地下组织见到黑衣组织的人都绕道走,其原因就是因为黑衣组织里有Gin。 在那时候她就知道Gin这个无冕之王将来会有大作为,会主宰很多人的命运,包括她的。 她并不惧怕Gin成为一切的主宰,但是害怕他到那时依旧是孤身一人,高处不胜寒,站得越高,就越孤寂,心也就越硬、越冷,到头来也不过造就了另一位“先生”。 或许是母性大发,她不忍心看见那个少年变成那副模样。 她还记得有一次Gin出任务回来,肩膀中了一枪,因为没有及时处理发炎了,她特意赶回基地去探望Gin,为他贡献了人生第一次煮粥经历。 可惜的是Gin丝毫不买账,她都亲自勺粥递到他的嘴边了,也只能换来他一个鄙视的眼神。 他们这些人,终究玩不来温情的游戏,只有鲜血与虐杀才是他们的归宿。 Vermouth遗憾的笑了笑,继续漫无目的的向前走。 路过一家情侣咖啡厅的时候,站在门前的宣传员给Vermouth送了一颗免费的巧克力,并拜托Vermouth在他们咖啡厅的宣传卡片上写上祝福语或者心愿。 Vermouth心道这家咖啡厅真不会做生意,给单身狗派发免费巧克力来写祝福语,明显是在虐狗。不过左右无事,逗逗服务员在宣传单上写恐怖威胁的话语貌似不错。 如此转念一想,Vermouth执起笔来,盯着咖啡厅内的情侣思索着“祝福语”。 布满红色爱心的咖啡厅内,情侣们成双成对的对坐着,驻唱歌手握着话筒站在台上,正在低声吟唱着那优美舒缓的情人之歌。 而在这些一男一女的搭配中,一对狗男男的身影尤为显眼。 其中高大的金发男子手执汤勺舀了一口汤,小心翼翼的递到了少年的嘴边。 少年羞涩地微微低下头,张开樱桃小嘴含住了那银质汤勺。 Vermouth就像是被人遗弃的物品一样,迷茫的站在咖啡厅门口,心里涌起一股莫名其妙的焦躁之情。 原来当年她无法攻克下Gin,是打开的方式不对?Gin不喜欢姐弟恋,爱的是父子情吧!那小心翼翼呵护的模样,那怜惜疼爱的眼神,一定是她打开的方式不对! Vermouth闭上眼睛,沉了沉呼吸,再睁眼时一张大饼脸完全遮挡住了她的视线。 “Vermouth,要是被大哥发现你偷看他和大嫂,会被发配伊拉克的。”Vodka不解风情的说道,幸好他跟过来了,要不然Vermouth就要倒大霉了。 “……”Vermouth额上滑下三条黑线,拿着笔刷刷刷的在宣传册上写了一行字,丢到Vodka怀里,扭头转身就走。 Vodka抬起右手摸摸自己的后脑勺,不明白Vermouth偷看大哥的毛病怎么也改不了。 不过大嫂好可怜啊,刚才他明明看见大哥先用勺子舀了一勺芥末,然后才舀了一点汤水,毫不留情的直接塞到大嫂的嘴里。大嫂本来想低头躲过大哥的攻击的,可惜手段太嫩,还没来得及闭嘴就被大哥攻破嘴门了。 那滋味应该……十分美妙,他看见大嫂都快变身绿巨人了。 Vodka将怀里的宣传册递给服务员,一不小心就瞄到Vermouth用英文写的一行小字——May you two share every day of life together till forever。 “愿你们分享生命中的每一天,直至永远。”Vodka低声嘀咕了一句,憨厚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傻傻的笑容。 Vermouth快速的穿过人群,竭力逃离那个繁华的情人世界,由于快速的疾走,周围的一切都像是一闪而过的记忆碎片,将她带回了遥远的过去,那个少年孤傲的站在人群之中,是那样的引人注目。 Vermouth嘴角翘起一个小小的弧度,她再次看见了她的王者,那个在少年时代就迷倒了一群女人的Gin。 在黑暗的世界里其实并没有那么多所谓的规则,但每个人又都要去遵守所谓的规则,而完全漠视规则的人,总是会被人稀罕着。 比如Gin可以不打招呼的随意出入别人的地盘,只要他愿意,曾经因此为难过他的黑手党老大连人带地盘全部被炸掉了;Gin那时年仅18岁,本该对道上的大哥毕恭毕敬,实则这情况经常颠倒;道上的人对于枪支、金钱、权利以及女人都有种天生的执着,而Gin对这些完全不感兴趣,那位先生给了Gin极大的权力,可以随意动用组织内的枪支和金钱,至于女人…… “Gin,今晚一起去喝一杯?”Vermouth和Gin从那位先生的书房里走出来后,Vermouth一把将Gin推到墙上,左腿勾起搭在Gin的右腿上,意图十分明显的笑道。 “Vermouth,我不喜欢老女人。”Gin冷哼了一声,甩开Vermouth独自离去。 “Gin,你很过分诶,姐姐我……”Vermouth第一反应是要灭了Gin,正值妙龄的她怎么可能是那种老女人。 这也令Vermouth在心里树立起一个观念,Gin不接受年龄差距太大的情人,有年龄差的爱情是没有结果的。 被街上情侣卿卿我我的情景恶心到的Vermouth回到黑泽侦探事务所,想为自己泡一杯咖啡好好抚慰一下自己走的起泡的双脚,刚一进门却见满地的衣服碎片,还有那留着一条缝隙的房间里传来的呻|吟声。   Vermouth头一次觉得自己就是个蠢货,Gin不是不接受年龄差距太大的情人,而是不喜欢比自己老的,反而年龄越小他越感兴趣。 “Vermouth,我们去约会吧。”Vodka扯了扯Vermouth的衣袖,小声的说道。大哥在做那档子事情,Vermouth去打扰的话,连伊拉克也去不成了吧,会直接下地狱的。 Vermouth突然什么气都没有了,盯着Vodka那个大块头弯着腰小心翼翼的扯着自己的衣服,只能无语的望着窗外的天空。 这些年来很多事情都变了,只有Gin这个缺心眼的手下还是和当年初见一样,保存着最纯真的内心,行最残忍的事情。 那时Gin奉命去夏威夷做儿童绑架犯,此番大材小用Vermouth心有疑虑,有心跟过去。于是雇人绑了Gin的跟班,硬塞了一堆海鲜给Gin的手下,因此本就海鲜过敏的某男人就此去了。 次日Gin就向组织总部发出了申请,她招来此事的负责人,故意设置了一些变态的选拔任务。先不说那些大男人会不会做女人才能干的活,光是禁欲这一项就绝对没人能过得了关。 Vermouth对以往老是帮Gin暖被窝的手下实在是厌恶透了,不可不说的是Gin的一百零一任手下有半数是被她暗地里弄死的。 谁知还真的有人挨过了这些考验,自此Vodka在Vermouth心目中就不是男人了,所以即使Vodka整天围绕着她转,她也丝毫不起任何兴趣。 最后她还是没去成夏威夷,但是好歹Gin的身边换了一个不会爬床又耐打的手下,也算是一点收获? “Vermouth,今天情人节,你不去约会吗?”新一揉着酸痛的腰肢进厨房给自己倒了一杯果汁,转身瞧见Vermouth坐在餐桌前捧着一杯咖啡傻愣愣的发着呆,不由关心的问道。 “Cool Guy,现在才下午三点,我可没你们那么有兴致。”Vermouth很快就回过神来,反过来打趣新一和Gin。 “咳咳,我和Gin关门是在……谈论案情。”新一还不知道自己的声音都被人听见了,眼都不眨就撒了个谎。 “Cool Guy,你和Gin学坏了,那声音……抑扬顿挫,很有感觉呢。”Vermouth掩唇轻笑道,这傻孩子总是让人很想欺负啊。 新一脸上迅速浮现红晕,惊慌的往后退了一步,眼看就要跌倒了,正好路过的Gin不耐烦的搀扶起新一,目光冰冷的与Vermouth对视着。 “OK、OK,我知道了,不过就是逗一下小朋友,你不要露出那副恶魔的嘴脸嘛。”Vermouth举起双手做了个投降的姿势,然后捧着自己的咖啡杯优雅的走出了厨房。 “Gin,你太凶了,Vermouth和我闹着玩的。” “哼。” 即使背对着两人,Vermouth也能想到Gin那副“傲娇”的表情,这让她的心情莫名的愉悦起来。 还有Cool Guy那张白嫩嫩的脸蛋,总是吐出一些让人忍不住吐槽的十分正义的话,意外的总是让人更想去逗弄他。 还记得Cool Guy大学毕业那天,Sherry曾经问过Cool Guy,他大学毕业后最想做什么。 Cool Guy毫不犹豫的回答道:“我想在日本开一家侦探事务所。” “笨蛋,这是不可能的吧!Gin不会让你这么做的。”Sherry立刻白了新一一眼,Gin怎么会让新一继续做侦探呢? Cool Guy自信的笑道:“Gin已经答应了,他要做投资者。” “……”Sherry被Cool Guy的话噎了一下,“Gin做投资者,那Vodka做保镖、Vermouth做前台?工藤,我知道你的用意,只是未免太天真了。” “志保,哪怕只有一点可能,我也想让他们的手上少一点杀戮,多积一点福气。”Cool Guy说的特别认真,看不出丝毫开玩笑的痕迹。 “真是天真的小鬼。”Vermouth嗤笑一声,脚下却似踩到了某块肉团,身体不稳朝一边倒去,手里的咖啡也倒到某人的身上。 Vodka呜嗷了一声,手疾眼快的扶住Vermouth,委屈的说道:“Vermouth,你又踩了我一脚。” “……”Vermouth突然觉得今年的情人节,是有史以来最难过的一个。 第72章 第七十二章 番外 大哥的嗜好 Vodka直起自己操劳过度的腰板,摸了摸额上留下的汗水,心中感慨不已。 黑泽侦探事务所在经历了一系列的波折后,终于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里开业了。 而他最敬爱的大嫂之所以要跨越千山万水、历经海枯石烂才能成立自己的私人侦探事务所,归根结底是因为大哥的第一大嗜好——凡是属于他的东西,不允许别人染指半分。 根据他对大哥的了解,符合大哥私人物品定义的东西只有五样,分别是枪、烟、老爷车、笨狗以及大嫂。大嫂曾经因为这个排行和大哥商讨过无数次,大嫂认为自己至少能比“大嫂”重要,但是他们从一开始激烈的争吵到后来例行的床震运动,这个排行的名次依旧没有丝毫变动。 每当这个时候,Vodka都觉得大嫂折腾的真辛苦,就算是“铁杵”磨成针,大哥也不会为任何人改变自己的想法的,就算有一天大哥真的觉得大嫂比“大嫂”重要,那也是大哥自己的事情。 咳咳,绕远了,话题转回大哥与大哥岳父工藤优作争夺侦探事务所的投资权和起名权这两件事情上。虽然他迟钝又笨,但还是感觉到大哥与工藤优作之间的浓浓的火药味。 自大嫂在大学毕业典礼上宣布自己要成立私人侦探事务所后,工藤优作就时不时的来大哥家里坐坐,话里夹棒的鄙视大哥起的各种名字,什么不符合风水、难听、不文雅、充满黑道气息之类的,执意要以工藤私人侦探事务所为名。 当然大哥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一张冷脸就解决了所有的问题,任工藤优作怎么折腾都不予回应,然后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他搞掂了大嫂,大哥这个上门媳妇才能翻身做主人,私人侦探事务所的名字才冠上大哥其中一个假名的姓氏黑泽。 鉴于之前的种种磨难,大哥在搞掂了大嫂的第二天,就立即让他联络组织在日本政府的某合作人,开启绿色通道,一天之内就将公司营业执照等办了下来。之后大哥岳父十分不满,在选址、装修的路上越做越死,拆了又装、装了又拆,就一个小小的300坪米的房子居然花了三千多万…… 所以黑泽私人侦探事务所能够顺利开张,Vodka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这个充满恶意的世界终于露出一点光明了。 “汪汪……”笨狗摇了摇尾巴,把头贴到Vodka的腿上,陪着Vodka一起仰头45度角望天感叹。 Vodka感动的差点想流泪,“大嫂”与他是难兄难弟,因为屡次见到公狗就把小菊花递出去,“大嫂”早就被大哥拖去阉了,成为众多被大哥的霸道所祸害的物件之一。 “Vodka,你真可爱,还来迎接我们。”Vermouth的声音惊醒了Vodka,Vodka抬眼看去,一辆红色保时捷跑车停在了侦探所前面,两个身着黑色长裙的女子挽着手走了下来,驾驶座上的一脸严谨的男子正是工藤优作。 “大哥岳父、岳母早上好。”Vodka恭敬的九十度弯腰鞠躬,扯开嗓门大喊道。 “Vodka,多谢了,帮我们拿上楼吧。”工藤有希子丝毫不客气的把手里的黑色袋子递给了Vodka,两手空空的走上了楼。 Vodka在两个女人走后才敢呵呵两声,随着大哥和大嫂非正常男男关系的发展(在他心目中男男怎么可以相爱),Vermouth和大哥岳母的战略性友谊关系成几何倍数的增长,用大哥岳母的话来说,就是仿佛早已认识了几十年。所以现在两个女人一起逛街、吃饭,去组织旗下的场所收保护费、租金,伪装易容行骗无数,甚至去和军火大亨购买武器炮火,大哥岳父已经彻底沦落为司机、保镖、智囊类的人物。 这次不用45度角望天,Vodka也敢用自己的菊花发誓,黑色袋子里的东西绝对是武器炸药。 Vodka帮助工藤优作将车子停在指定位置,然后才背着一包不稳定因素爬回侦探事务所,那时两个女人已经麻利的摆好麻将桌了。 “小新,快过来看妈妈新买的枪。”工藤有希子兴高采烈地招呼大嫂过来,为了她的新战利品。 额上滑下三条黑线,Vodka小心翼翼的将袋子放到桌子上,保持距离的退散到大哥身后。 “M10狙击步|枪、DSR-1狙击步|枪、T5000狙击步|枪……妈妈我买|枪的技巧都快赶上买衣服的了。”工藤有希子洋洋得意的炫耀自己的战绩,丝毫不觉得这是违法犯罪的行为。 大嫂呆滞的站在那里看着工藤有希子,或许大嫂和他此时心里的想法一致,这可不是什么值得称赞的进步,Vermouth都把大哥岳母带坏了…… 唔,不对,归根结底这是因为大哥最危险也最有传染力的嗜好——喜欢在伸手能及的地方暗藏武器。 先不说好几次大嫂在床震过程中一个不稳掉到了床底发现C-4炸弹,他每次闯进大哥房间时总会小心翼翼的观察门上是否安了红外线感应的步|枪、地板上是否有震感炸弹、大哥是否拿枪瞄准自己诸如此类的,作为大哥的第一百零二任小跟班,每天都活得心惊胆颤啊! 好像又绕远了,回到大哥岳母买武器这件事上,他一直认为大哥几乎是不犯错误的,是世间最完美的人,可是在无条件给大哥岳母提供资金这件事上,他认为是大哥犯得人生中最大的错误。 Vodka看着Vermouth和工藤有希子在那里显摆C-4炸弹、手榴弹,心里的恐惧一直卡在喉咙不上不下。 “啊,高木警官,你没事吧。”从侦探所外的楼梯里传来某样东西滚下楼梯的声音,以及笨狗汪汪汪的叫声。 Vodka还没反应过来,就见Vermouth和大哥岳母身手利落的将麻将桌上的武器藏起来,只是……Vermouth把枪藏在各种盆栽、窗帘、柜子里面,大哥岳母给每个人扔了把手|枪,然后把炸药藏到大哥平常坐的那张真皮沙发的底下,而他私藏的零食全部被扫了出来。 “诶呀,Vodka,原来你藏在这里啊。”Vermouth捡起一包外包装上有一只加菲猫的饼干零食,唰的一声就撕开了包装。 Vodka瞬间觉得自己的心在滴血,怪不知道大哥岳父从来都没有私房钱,只能怪大哥岳母实在是太厉害了。 “老妈,你手里那个……”大嫂露出了他标准的翻白眼表情,以示自己对母亲大人深深地鄙视。 “啊,还有这个……”工藤有希子这才发现自己手里还拿着一枚手榴弹,耳闻着楼梯口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她往后一甩手,直爽的把手榴弹扔出窗外了。 “……”Vodka目瞪口呆,就算没有拔引线,大哥岳母直接扔出去也不怕伤害到路上的花花草草。 “老妈!”大嫂惊悚的飞奔到窗前往下看,他也跟了过去,然后看见笨狗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向了手榴弹…… Vodka手脚并用的从二楼阳台跳了下去,以其庞大的身躯和强大的怨念气场成功吸引住了“大嫂”的注意力,笨狗才没有以狗吃屎的姿势袭击那枚手榴弹。 “诶。”Vodka任劳任怨的回收了危险物品,安置好看门的笨狗,等他再次回到侦探事务所的时候,麻将碰撞发出的清脆响声已经不绝于耳了。 最近在大哥的带领下,中国麻将已经成为时下黑衣组织里最流行的娱乐活动,其原因归根究底是由于大哥的第三大嗜好——绝对不允许自己输给任何人。 两个女人联合逛街的后遗症,是大哥与大哥岳父见面的机会也大大增加,大嫂被两个女人拉去掐架后,两人单独在一起总不能面对面不说话,所以只能搓麻将了。正如他之前所说的,大哥是个完美的人,所以就算是搓麻将大哥也时常碾压大哥岳父,大哥岳父又是个不服输的,两人对战到深夜害大嫂独守深闺的情况就屡屡发生了,而为了凑够四人一桌黑衣组织的小弟们轮班上,这项活动就此兴盛起来。 此时麻将桌上坐着的四个人分别是大嫂的朋友高木警官、目暮警官、大哥岳父和大哥,大哥和大哥岳父果然坐在了对立面,他默默地为两人的上下家祈祷。 前来庆祝大嫂私人侦探事务所开业的佐藤警官被大哥岳母拉到了会客间,三个女人正式开启叽叽喳喳的聊天模式。 好像缺了点什么……Vodka转眼看见大嫂独自一人在茶水间泡茶,立即狗腿的跑过去,抢走大嫂手里的活。 “大嫂,你受累了,倒茶这点小活交给我来就可以了。”Vodka点头哈腰的说道,在心里乐呵呵的想到就冲这态度他这个月肯定能荣登组织内部最佳小弟的位置。 “Vodka,我已经泡好了。”大嫂一句话就把他的幻想劈走了,Vodka只能满脸沮丧的帮大嫂将茶水端过去。 “不好意思打扰了,请问新一在吗?”侦探所的门口再次被敲响,然后一个女子推开门口朝里面望来。 “小兰,你来了。”大嫂立即上前拥抱住毛利兰,Vodka浑身一震,眼睁睁的看着大哥一掌拍到桌子上,桌子的其中一根支角的下面一截居然断开了。 屋里的人被这一击彻底吓到了,估计都在怀疑大哥是否练过中国古代的内功之类的。 大哥岳母是最先反应过来的,只是她关注的地方永远那么奇特。 只见她转身在盆栽后面搜了搜,掏出一个长方形的用白纸包起来的东西放到短了一截的桌脚下,高度不高也不低,正好能使桌子维持平衡。 “大嫂岳母,那不是……”Vodka说不下去了,那块“砖头”好像是大哥岳母上月采购回来的C-4炸弹,虽然没有插入引爆炸弹的雷|管,可是拿来垫桌子…… 这绝对是大哥平生犯下的第二大错误,不该因为吃醋而震碎桌子的桌脚。 Vodka看了眼大嫂,幸好大嫂为了安抚大哥的怒火正伸手在桌子底下给大哥一点福利,否则让大嫂看见绝对会是一场灾难。 高木警官见到毛利兰的父亲毛利小五郎,主动将麻将桌的位置让了出来,小兰则加入妇女们的话题圈子里。 岁月静好,现世安稳,这时候适宜泡一杯暖茶,舒舒服服的躺下来睡上一觉。 可惜大哥最讨人厌的嗜好此时又发作了,大哥看了眼目暮警官胸前消失的红点,示意他去将麻烦解决掉。 啊,自己美人在怀、风月无边,让他一个万年单身狗去解决麻烦,大哥最讨厌了。 Chianti抱着一把狙击|枪从楼顶下来,怨怨不平的说道:“嘘,Gin到底在想什么,和一群渣滓在一起。” Vodka愣了下,然后满头大汗的说道:“Chianti,这个频道是被监听住的。” “……”Chianti背着狙击|枪闪身就走,刚刚处理好尸体的Korn碰见这个情况,也默默的跟着Chianti离开。 看来即将被大哥多疑又小心翼翼的性子所残害的人又多了一位,Vodka摸了摸自己的小心肝,感慨自己没有被大哥的嗜好所残害。 什么?!谁说嗜好多用于贬义的?他对天发誓绝对没有丝毫亵渎大哥的意思,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如有雷同,纯属恶搞。 第73章 第七十三章 番外 世界上的另一个我 闻名世界的科学家阿笠博士在漫长的发明道路上解决过无数的难题,然而没有任何一道比眼前这一个更让人难以解决得了。 阿笠博士盯着眼前这个身着蓝色西装、戴着红领结,脸颊上挂着一副大号黑框眼镜的小男孩,脑子里已经上演千百遍Gin操刀来砍他的画面。 “诶……”阿笠博士抚额长叹,好不容易活到能领养老金的年龄却要就此长眠地下,上帝对他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阿笠博士,我怎么会在这里?我记得我应该是在去东京水族馆的路上……”柯南一头雾水的坐在实验台上,看见自己被关在一个巨大的正冒着烟的装置里,弄不明白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情况。 他之前确实是在阿笠博士家里,等阿笠博士解析出了Curacao手机里的短信内容,得知Bourbon和Kir遭遇到了危险后,他就离开博士家去救这两人了。 他无比清晰的记得自己和灰原的对话,灰原那哀求的眼神还有无助的语气…… “不能去,求你了……”   “之前也跟你说过吧,不要逃避自己的命运,我也不想逃啊!” 他绝不会畏缩退后,他一定会将那个男人绳之以法,然后找出能让他和灰原恢复身体的办法,回到小兰的身边。 “额,新一,虽然这么说有点奇怪……但是你现在所处的世界可能和你所想象的不是同一个世界。”阿笠博士摸着自己的后脑勺,伤脑筋的解释道。 “阿笠博士?”柯南听不明白,他突然出现在这里,然后阿笠博士又说一些不明不白的话,他都被弄糊涂了。 “呵呵,这么说吧,一个小时前‘你’因为某人一笔夜总会的账单离家出走,然后误闯入我的实验室休息,而那时我正在做一项伟大的穿越实验,将这副用了三十年的黑框眼镜变成刚买回来的……”阿笠博士滔滔不绝的介绍着自己的最新作品,脸上溢满了自豪的神色。 柯南呵呵两声,斜眼盯着阿笠博士。 阿笠博士右手握拳置于唇边尴尬的咳了两声,严肃道:“因为是初次试验,所以取了这一副眼镜,谁知道‘你’趁我不在闯进来,自己按了启动按钮。” “……”柯南露出招牌的半月牙白眼,如果事实真如阿笠博士所说,他都要被自己蠢哭了。 “诶……”阿笠博士此时心里想的则是该怎么和Gin交代,至少在他把机子修好前,不要让Gin将他分尸了。 对了,反正柯南就是新一本人,就把柯南带回去交差吧。 “咳咳,柯南,有一件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 于是不知内情的柯南被阿笠博士带到了黑泽侦探事务所门前,与笨狗“大嫂”面对面的互瞪着。 “阿笠博士,这里是哪里?我们不是去毛利侦探事务所吗?”柯南看了眼黑泽侦探事务所的招牌,对这个名字没来由的产生了一股熟悉感,他似乎在哪里见过“黑泽”这个姓氏。 阿笠博士好不容易将他的甲壳虫停在了街对面的毛利侦探事务所前的停车位里,挺着个肚子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就听见柯南充满疑惑的问题。 阿笠博士呵呵笑道:“柯南,这是这个世界的你经营的私人侦探事务所。” “这是我开办的?!”柯南不可置信的反问道,先不说他大学毕业后会不会经营私人侦探事务所,光是这个事务所的名字就不像是他的风格了好吗? 阿笠博士张大嘴巴不知该怎么反驳,他总不能吐槽说因为新一的老公假名叫黑泽所以侦探事务所冠了夫姓吧?看柯南的年纪和刚才的反应,柯南穿越过来前应该还没有和Gin苟合,所以他要是告诉柯南这里是未来的新一与黑泽共同的爱巢,柯南打死也不会进来的。 “咳咳,柯南,不要问这么多,只要记住我刚才说的话就得了。”阿笠博士干咳两声,四十五度角望天转移话题道。 柯南觉得这个世界的阿笠博士怪怪的,他刚才询问博士关于这个世界的自己的现状,阿笠博士只说了他现在已大学毕业,然后就让他承诺回家后装失忆,不要多说多问,更不能试图改变这个世界的“工藤新一”的命运,否则他就回不了过去了。 直到走进黑泽侦探事务所里面,柯南才惊觉这个世界真的不是他所存在过的世界了,他感觉到了来自这个世界深深的恶意。 Vermouth双脚翘起来搭在前台的桌子上,正在给自己涂指甲油,听见侦探所门口的风铃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却是头也不抬一下。 阿笠博士目光贼贼的在事务所内转了一圈,没看见除了Vermouth以外的第二个人,心里悬着的石头放下了一半。 “Vermouth,我送新一回来了。”阿笠博士敲了敲前台桌子,打断Vermouth沉迷于女人的世界。 “咿呀,我可没看见人。”Vermouth赏脸的抬眼看过来,目之所及只有阿笠博士一个人。 “柯南在这里。”阿笠博士牵着柯南绕到前台后,五短身材的缩小版新一才暴露在Vermouth面前。 “Cool Guy,你们又玩惩罚PLAY?Gin对于父子情真是有种不依不舍的钟爱啊,还是他忘不了当年那个小鬼?”Vermouth这才屈尊把脚从桌子上挪下来,弯腰捏住柯南的双颊使劲的揉戳。 柯南强忍住后退的冲动,在心里吐槽Vermouth说的这一段话,什么叫惩罚PLAY?他和Gin是死对头好吗,怎么会有父子情呢?还有阿笠博士不是带他回家吗?为什么要把他送到Vermouth这里来? “Vermouth,实际上……新一不懂为什么突然变回了柯南,而且失忆了。”阿笠博士心虚的撒谎道,谁让新一娶了一个破坏力核弹级的老公,害他这么老实的人都不得不开始撒谎了。 Vermouth脸上的微笑瞬间化成寒冰,马上掏出手机拨电话给Gin:“Gin,任务进行得怎么样?还和Vodka在摩天轮约会?” 柯南闻言小心肝都提到喉咙眼了,现在不应该是五年后吗?Gin为什么还在摩天轮那里? “我对你的行踪可没有丝毫兴趣,只是你对炸摩天轮没兴趣的话,最好先回趟事务所。”Vermouth将头发朝后拢了一下,眼睛微微眯起。 阿笠博士突然觉得心里有些冰寒的感觉,他猛咽了一口口水,不愿意深究那来自心底的恐惧来自何人。 “阿笠博士,Gin在东京水族馆?”柯南小声的同阿笠博士问道,他不信任Vermouth,在他的认知里Vermouth是个令人捉摸不透的女人。 “东京水族馆是什么地方?”阿笠博士摸了摸下巴,他不记得日本有这个地方啊。 柯南心下一惊,看阿笠博士迷惑的样子应该是不知道东京水族馆,难道在这个世界并不存在这个地方? 然后柯南意识到一个十分严重的问题,他并不是穿越到了未来,而是穿越到另一个平行世界里了。 “组织最近研制的那一批药有没有新的副作用?”Vermouth这边已经进入到一个新的话题,她一直对Sherry发明的APTX4869有所质疑,Sherry和工藤新一身体可以缩小不就是那个药剂的副作用造成的? 柯南听见Vermouth谈论APTX4869,心神不由凝聚起来。 “哦呀,我记得那个人,死不瞑目的样子很恐怖呢……如果这批药没有问题,那么就是你的心肝宝贝一个人被副作用困扰了?”Vermouth话刚说完,手机那边就传来挂断电话的嘟嘟声。 Vermouth摇了摇头,Gin的冷性子一遇上Cool Guy的事情就化作熊熊烈火,真是一点黑衣组织BOSS的风范皆无啊。 “柯南,我先走了,bye!”阿笠博士听见Gin挂电话的声音,惊醒的告辞离开,一把老骨头了下楼梯飞快的和兔子一样,丝毫看不出岁月的痕迹。 柯南抿抿嘴唇,阿笠博士和他所认知的博士有点不一样,而且他感觉周围的一切都陌生不已,这令他无所适从,因此无法集中精神。 Vermouth给他泡了一杯咖啡,他握在手里,温热的温度让他意识到自己确实是清醒的,而不是在梦中。 因为无论如何假设,他都无法设想出他的未来会和Gin有关联,而且还是这么亲密的联系。 心不在焉的柯南连杯子倾斜了都不知道,温热的咖啡随着斜度倾泻出来撒在了大腿上,他才吃痛的跳起来。 “你给我安静点。”熟悉的令柯南浑身发颤的声音自身后响起,他抬眼看去,一身黑衣的Gin走到他的身边,拎起他的衣领就把他丢回沙发上。 柯南呜嗷一声想坐起来,一双大手却更快速的压住他的双腿,然后腰带被人解开,裤子唰的一下就被扯走了。 “……”柯南瞪圆了双眼,他和Gin什么时候发展到能够坦然相对的关系了? “哼,又不是没看过。”Gin冰冷的回答道,臭小鬼一副见了鬼的样子真是让人不爽。 “……”柯南欲哭无泪,果然不是第一次了。 Vodka从冰箱里翻找出冰块用纱布包好递给Gin,Gin用冰块压住柯南被烫伤的地方仔细的来回敷,然而柯南的大腿内侧也又被烫伤的痕迹,而柯南却紧紧地夹住双腿。 “抬起你的脚。”Gin冷漠的下命道。 “……”柯南猛地摇头,Gin怎么可以面无羞色的说出这么令人感到羞耻的话,在他的脑海里与Gin的见面应该是一片枪林弹雨之中,他们两人手执武器进行生死对决,而不是在Vodka双眼发射着粉色泡泡的暧昧气氛里纠结要不要打开双腿。 Gin见柯南不回答,直接把柯南的右腿抬起来,将冰块敷到红肿处。 “今天你穿得不是这条内裤。”Gin突然皱了皱眉,盯着柯南裤子上的超人图案不满的说道。 “我在阿笠博士家换的,因为身体变小了。”柯南从方才阿笠博士的言语中得知这个世界的“自己”早已恢复大人身,不过这应当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依这个世界的“自己”和Gin的关系能得到解药并不奇怪。这也促使柯南没有说明自己不是那个“新一”,如果能在阿笠博士将机器修好前骗到APTX4869的解药,那么他和灰原就能恢复原本的身体了。 “你不是失忆了?”Gin一直当这是新一与他开的玩笑,昨天与几个道上的大哥聚会,便让Vodka招了几个妓|女,谁知Vodka马大粗的将夜总会的结账单塞进为了小鬼买回来作宵夜的豪华寿司袋子里,结果可想而知……臭小鬼离家出走了。 为了这个他今天惩罚Vodka在摩天轮的转轴上蛙跳,搞得整个东京的警察差不多都涌去那里,防止拍照的人群过于骚动发生踩踏事件以及疯子坠楼事件的发生。 所以Vermouth和他说的时候,他便认为那是新一闹脾气玩的把戏,而现在臭小鬼说是在阿笠博士家的时候身体因为吃药变小的,谎言一戳就破啊。 “我确实失忆了,我现在只记得我身体变小后的事情。我不知道我现在在哪里,而且我觉得我不应该和你在一起,我们不是敌人吗?” 第74章 第七十四章 番外 世界上的另一个他 “诶呀,Gin,那个可是名副其实的工藤新一。”Vermouth把手上的DNA鉴定报告摊开来丢到Gin的办公桌上,一脸兴趣盎然的笑道。 Gin盯着报告上DNA那一栏99%的相似度的字样沉默不语,这令他想到遥远的过去,他第一次留意到臭小鬼的时候。 在疾驰的奔驰CLK DTM AMG上,带着黑框眼镜和穿着一身蓝色校服的小鬼从轿车后座站起来,用那不知藏了什么机关的腰带里飞出的足球搞砸了他暗杀毛利小五郎的计划,随后他就派人暗中调查这个小鬼的信息。 然后报告出来的那一天晚上的夜色也是这么深沉,他盯着报告上与今天一模一样的数据,推测出一个最不可能的可能。 Gin没有想过有一天命运还会重来,一切都回到了起点上,他见到了一个对他们的过去一无所知的工藤新一。过往的那些恩怨纠葛、爱恨情仇都已不在,他们所经历的甜蜜、痛苦的事情都只有他一个人记得,如果现在的工藤新一不是他的臭小鬼,他宁愿毁了他。 “不是我多话,而是这个药真的没问题?Cool Guy一直如此年轻,可以失忆轮回,但你的年纪真的不小了,还能满足的了年轻人吗,Gin。”Vermouth毫不留情的继续吐槽,自从新一跟了Gin后,很久没见过撕B大战了,挑拨离间什么的她最爱了。 “滚!”Gin额上青筋暴起,无论哪个男人被人谈及事关男人尊严的问题,恐怕都无法冷静下来。 “好好,我先走了,你们好好享受二人世界吧。”Vermouth拍了拍Gin的肩膀,嘴角含着笑意离开了房间。 Gin独自一人呆着,心情略显烦躁,便去了客厅的吧台,从水台上拿了一个阔底酒杯和一瓶Vodka酒。 “这么晚了还喝酒?”柯南揉着眼睛迷迷糊糊的从房间走出来,他刚才听见一些细微的声音,然后客厅方向有微弱的光芒透过门缝散在他的床上,所以才走出来打探一下。 Gin没有理会新一,径自为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慢慢品尝起来。 “呐,在这个世界……我和你是什么关系?”虽然柯南遭到了忽视,但他并没有离开,对于这位“昔日”的敌人,他有太多想了解的事情了,趁此机会他多了解一点,等回到那个世界…… “你觉得呢?”Gin晃了晃杯身,目光停留在吧台桌面上,有些漫不经心的反问道。 “阿笠博士说要带我回家,然后他就带我去了黑泽侦探事务所。”柯南曾一度被这个事实给吓到了,他从来没有设想过未来他的家里没有神情严肃的爸爸工藤优作、喜欢恶作剧的妈妈工藤有希子以及他心目中最理想的新娘毛利兰,却有冷酷无情的杀手BOSS、杀人无数的大块头和妖艳妩媚的大姐大。 柯南觉得今天发生的一切都是阿笠博士和他开的冷笑话,为了惩罚他令博士在步美等人面前出糗。 “你不是他。”Gin的回答言简意赅,江户川柯南并不是工藤新一,自然与他没有半毛线关系。而且他在柯南说“这个世界”的时候,心底浮起了一丝异样感。 “咳咳,我是说你和新一……这里很有家的感觉,应该不是组织的基地吧。”柯南总觉得自己说自己挺奇怪的,但是他又怕Gin发飙。 阿笠博士走后Gin就带他回真正的家了,就在工藤家宅子的旁边,阔气的将一连排的别墅都买下来打通成同一个院子。Gin住的那一栋似乎只有他和新一两个人居住,屋内摆满了两人份的物件,比如情侣杯子、情侣毛巾、情侣拖鞋等等,然后还有一张令柯南无法自欺欺人的合照。 在漫天樱花的粉色背景之下,新一拿着一根雪糕满脸笑容的搂住Gin,Gin微微低头含住雪糕,眼神温柔的看着新一,两人之间爱意浓浓的感情透过照片就能一清二楚的感受到。 “这里都是那个臭小鬼布置的。”Gin看向吧台桌子角落里放着的一个陶瓷杯子,外形坑坑洼洼凹凸不平,然后表面上有用彩色笔绘画出得两颗相交的爱心。 Gin回忆起那天新一脸上灿烂的笑容,而自己面不改色毫无回应,现在稍微有点后悔? 情侣间的约会着实不适合他,比起无聊的看电影活动、幼稚的游乐园之行、毫无意义的情侣手工制作,他更喜欢和臭小鬼在床上来一个海盗船运动,去厨房搞人体艺术,或者在书桌上玩推拉游戏。 可是臭小鬼一直在强调什么心灵间的融合沟通,只要他回日本就会把他空余的时间排得满满的,让他把以前从来没有体验过的普通人的生活都体验了一遍。 那个臭小鬼,真的不在了? Gin眼神幽深的盯着柯南,在进一步的调查报告出来前,他应该自己试探一下这个小鬼头。 “我看了那些照片,我们是情侣?”柯南小心翼翼的问道,他最在意的就是这个世界的新一和Gin的关系,Gin可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他怎么会和这种人在一起呢?不对,他不喜欢女人而和男人在一起这本身就是一个不可思议的问题了,他不觉得自己的性向在成年后会有所扭曲。 “是你追求我的。”Gin说话的声音顿了一顿,“那天在教堂,你在父母亲友的面前,要我娶你。” 柯南两只眼睛瞪圆了,不可思议的看着Gin,怎么也无法相信这是自己做的事情。 “不可能,我怎么会喜欢你呢!”柯南反驳道,又不是在玩羞耻PLAY,他对小兰一网深情至今也还没有敢对小兰求婚,虽然身体原因是很大一要素,但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向一个男人求婚这种事情怎么也没可能吧。 “关于身体变小后的事情,你还记得多少?”Gin往椅背上一靠,柯南紧张恐惧的样子着实有些可笑,看上去并不像是伪装。然而实际上,臭小鬼也并不擅长伪装。 “嗯,你喂我吃了药,我身体变小了,然后你想杀了Sherry,还有毛利叔叔……”柯南着实不知道这个世界的Gin和新一之间发生过的事情与他亲身经历过的那些事情是否相同,因此尽量挑了一些发生时间比较早的事件。 “哼,毛利那件事情我还没找你算账,不过看来这也不是你第一次阻扰我执行任务。”Gin和新一在一起后偶尔也会想起他追杀Sherry那次,如果救Sherry的人是臭小鬼的话他的子弹射击位置确实会落空,一切也就都说得清楚了。 “你要杀人,我就一定会阻止。而且后来你不是也顺利救出Kir,派遣她去暗杀赤井秀一了?”柯南稍微松了一口气,看来Gin也曾经遭遇过这一段,只不过他没预料到的是在这个世界他与Gin的命运的分割点也是在这里。 闻言Gin微微皱起眉头,他根本没有派Kir去暗杀赤井秀一! 柯南只觉得新奇,原来Gin也会皱眉,也有忧愁,他所认知的Gin应该是无所不能、摈弃了一切感情、冷酷到骨子里的男人,原来世界上的另一个他——也不过是普通人。 “我们是在毛利叔叔的事件后认识的吗?”柯南没有意识到Gin可能已经揭破了他的伪装,仍若无其事的问道。 “嗯,臭小鬼妨碍了我的任务,我本来打算将他掳走杀害的,但是我发现了他的真实身份和身体的秘密……”Gin晃了一下神,对于职业杀手来说这可是致命的错误,但是遥远的过去着实令他有些感怀。 那时的臭小鬼和小鬼头一模一样,五短身材、黑框眼镜,永远都是那身蓝色的校服。说实话如果不是Vermouth的那份报告递得及时的话,他当真打算将臭小鬼抹杀掉,这样他的人生或许会少些乐趣,但却不会偏离原来的轨道。 他是生于黑暗的人,不应该离阳光太近,那灼热的温度会烫伤他的肌肤。 “真是谢谢你没有杀掉我……嗯,小兰他们呢?阿笠博士直接带我来这里,我还没见过他们。”柯南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他的父母和小兰他们在这个世界还好吗?和这么危险的人在一起,感觉随时都有危险啊! “工藤夫妇回美国了,毛利兰正在筹备婚礼。”Gin语调平静地说道,工藤新一的身上有一种魔力,但凡遇见他的人都会遇上各种不同的事情,有些人会悲催的死去,有些人则幸运的避过各种危险,怎么也打不死。虽然这个打不死大部分是因为臭小鬼拜托他去救人,但是依据臭小鬼不断招惹的麻烦以及麻烦的破坏力程度,他觉得这个概率确实是个奇迹。 “婚礼?”柯南惊讶道,一把扯住Gin的衣袖不放手。 Gin探究的看着柯南紧紧握住他衣袖的手掌,冷声道:“毛利兰和她的大学同学。” “怎么……”柯南说了一个词就闭上了嘴,眼瞳里有些失望之色。 在这个世界里他没有资格说什么,他不了解这个世界的人、这个世界的事,他不过是个外来人,他的感情真真切切,却始终无法代入这里。 “臭小鬼曾经说过,他祝福毛利兰获得新生,就像是他一样。”虽然柯南不是那个新一,但是Gin对这个人的说话、思想、行为模式都十分了解,因此知道柯南未尽的话语是想说什么。 柯南愣了一下,咬了咬嘴唇问道:“Gin,新一爱你吗?” “这个问题我不会回答你,你也不该知道。”Gin食指在阔底酒杯的杯沿处划了一圈,脑子里也将那些试探的疑问一个个解为答案,然后就和当年一样,即使再不可能,那个问题的答案也将是唯一的真相。 现在的这个小鬼头确实是新一本人,但是他极有可能已经不是他的新一了。 “那么你呢?你对新一是什么感情?”柯南想了想又问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对他很重要,在经历过这个世界后,他不知道他回去后该怎么面对Gin,即使那个世界的Gin根本不会有这段记忆,但是他觉得自己无法像以前一样毫无顾虑的追捕他。 “虽然很可笑,但是我爱他。”Gin扬起一侧唇角,仰起脖子将杯子里的伏特加酒一饮而尽。 在臭小鬼面前说这句话就像是认输了一般,但在这个小鬼头面前就没有这个顾虑,小鬼头的问题着实可笑,如果不是因为爱,他怎么会为任何人停留呢? 长时间待在同一个地方,会让人有迹可循,会有仇家找上门来,会让警察盯梢,他现在每天的生活比遇见臭小鬼之前不知要精彩几百倍,他为此做出的牺牲无人可知。 柯南震惊的看着Gin,一时间难以消化Gin的话。 他竟然真的爱着他! “时间很晚了,回去睡吧。”Gin疲倦的合上眼睛,对方不是臭小鬼的话,他已失去对话的兴趣。 柯南静静地看了Gin一会儿,然后转身离开,只是他迈进房间前突然想起什么,回首看向坐在昏暗灯光下的Gin,那寂寥的背影仿佛经历了三千年的等待,却始终等不回自己心爱的人。 他有点不忍开口,犹豫了许久才恳求道:“Gin,能给我解药吗?” Gin背对着新一,恢复了柯南所熟悉的那个样子道:“哼,不要得寸进尺,我知道你不是他……有些世界的规则,我们都必须要遵守。” “……”柯南没预料到Gin这么敏锐,自己到底是哪里漏泄了呢?难道真的是因为太过相爱,所以熟悉彼此的一切? 带着这个疑问,柯南趁着夜色逃回了阿笠博士家。 “是你啊,柯南。”阿笠博士一脸黑灰的从某仪器底座爬起来,然后就看见一个人影站在他身边,差点将他半条老命都吓没了。 “博士,机子修好了吗?”自从柯南知道自己身份暴露后,就怕Gin会干掉他或者逼他做那啥羞耻的事情,所以连夜赶回了阿笠博士家。 “咳咳,暂时修好了,但是还没有检测过,不知道会不会出现问题。”阿笠博士摸了摸后脑勺,憨厚的笑道。 “博士,快送我回去。”柯南当即让阿笠博士送他回原来的世界,让这个世界的新一回来。 “诶,可是……”阿笠博士不放心,可是耐不过柯南的请求,只好答应下来。 柯南站到了传送平台上,阿笠博士调好设备按下按钮,一道黑影突然闯进仪器内,随着仪器发出耀眼的光芒,两抹人影消失在了光圈中。 第75章 第七十五章 番外 我失去了心爱的你 新一站在熟悉而陌生的街道上,脑子里一片混乱。 他不明白自己怎么一觉醒来就躺在了街边的休息椅上,手边放着两部手机。 依照手机的款式和系统,这应该是五六年前的老版机子,早已被社会淘汰掉了。 所幸周围的景色虽然有点陌生,但是还是他所认识的地方,便拿起手机往黑泽侦探事务所走去。 走了大约五分钟后,口袋里的其中一部手机响了起来,新一翻开手机盖子接通了电话。 “Cool kid,你到哪里了,我们去接你。”茱蒂老师操着一口美式日语,用其独特的音调说道。 “茱蒂老师?”新一诧异地反问道,茱蒂老师一般都会称呼柯南为Cool kid,她是要找“柯南”吗? 茱蒂老师听见不是柯南的声音,同样疑惑的问道:“咦,你是谁?” “我是工藤新一。”新一心底产生了极大的疑问,自从他身体恢复后,属于柯南的一切就都消失了,电话号码也早已停用,茱蒂老师怎么还能打电话给柯南呢? “Cool kid在你身边吗?”茱蒂老师询问道,原来是工藤新一接的电话。 “不在,他临时有些事情,就把手机给了我。”新一虽然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下意识的为自己辩解道。 茱蒂老师在电话那头不知和谁低声讨论了一下,然后抛下一句:“工藤新一,你现在在哪里,我们过来接你。” 不一会儿一辆白色轿车停在了他的身边,然后朱蒂老师拉下车窗,冲着新一大喊道:“新一,这边!” 新一不知所谓的坐上了车,他刚将后座门关上,FBI的搜查官詹姆斯·布莱克就直接进入正题的说道:“工藤君,柯南应该都告诉你了吧,现在的事态十分紧急,如果不马上处理,极有可能会引起全世界的混乱。” 工藤新一一头雾水的看着车内的FBI们,现在他连自己身处的状况都没弄明白,怎么了解他们的情况。 “英国的M16、加拿大的CSIS、德国的BND,各国的情报员接连被杀……”詹姆斯·布莱克将三张照片一一放到新一的面前,面色十分凝重。 新一看到照片上的这些人,一个个都是些熟悉的脸庞啊……金色头发的中年男人在组织里代号为黑啤,曾经是他与Gin英国旅行的导游,后来据说被人暗杀了;嘴角边留着一圈胡子的男人代号名为白烈酒,在加拿大送过他一片枫叶,在这之后不久他就从工作的地方坠楼而死;最后那张图片里的女人叫做雷司令,他回美国读书之后有一段时间她奉命每天给他准备午饭,后来听说在一次任务中掉进德国的某河道淹死了。 “他们都是黑衣组织的人。”新一很快就联想到FBI正在做的事情是什么了,FBI搜查官詹姆斯·布莱克所带领的小组一直在追查黑衣组织,而这些人都是黑衣组织的成员,现在詹姆斯·布莱克说他们是潜入黑衣组织的各国情报员,那么这些人的死亡就只有一个可能——卧底身份暴露了,Gin派人杀了这些人。 但是在他的记忆里,这些人是早已死了的。 新一立刻掏出手机查看时间,看到手机上显示的那个年份和月份后,他彻底愣住了,不明白自己怎么一觉睡到了五年前! “赤井报告说组织的工作员可能从警察局里偷取了数据。”安德雷·卡迈尔从车前座扭回头来,将现在的情况告之新一。 新一犹疑了一下后问道:“茱蒂老师,你们把我叫过来是因为……” “Cool Kid曾经与那个女人有过接触,所以我们才想找他了解情况,谁知道他……”茱蒂老师觉得柯南并不是那种不分轻重的人,可能是他临时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处理,所以拜托工藤新一过来。 “我不是很清楚这件事情,我问一下博士吧。”新一不了解情况,但这种事情他最有可能告之的就是阿笠博士和灰原,但灰原的脑子太聪明,他怕一问之下就漏泄,所以先联系博士问问看吧。 阿笠博士果然没有起丝毫疑心,大方的将“柯南”他们遇见一个失忆的女人,然后柯南把手机给他解析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博士说他很快就可以解析出来,警方被偷走的到底是什么数据?”新一跟在Gin的身边见识了不少,所以大概猜到了警方被盗的数据是和什么有关系的。 “Non Official Cover。” 新一心里响起一声果然如此的回应,在警方积极调查黑衣组织成员真实身份背景的同时,黑衣组织也在调查混入组织内部的奸细名单,双方在打着一场持久战。 “卧底名单如果被公布了,全世界的情报机构有可能会全部垮台。”安德雷·卡迈尔目光深邃的遥视远方,似乎已经看见未来满是血腥的一幕。 为了了解清楚他现在的状况,他先行回了阿笠博士家。 “博士,数据恢复的怎么样?”新一走到阿笠博士身后,突然出声问道。 “新一,解析完成了。”阿笠博士听见新一的声音,直接回答了新一的问题,然后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不对劲,小兰他们又不在,新一怎么用原来的声音? 阿笠博士转回头去,看见新一是以大人的姿态出现,不由惊道:“新一,你又吃那种药啦?” “呵呵,差不多,阿笠博士。”新一为防阿笠博士起疑,连忙转移话题道,“阿笠博士,手机里的内容是什么?” 阿笠博士把电脑屏幕转到新一这边,显示的是——NOC开始行动了,黑啤、白烈酒和雷司令是非官方卧底,你之前注意到的波本和基尔…… 波本居然也是间谍! 新一没怎么与波本接触过,只知道他是组织的情报员,突然之间知道这个事实……Gin的身边怎么都是警察和卧底,他的心里有点发酸,可是理应站在正义一方的他为Gin担心是不是有点不对? 但无论如何,他都要组织Gin的手上沾染更多的鲜血。 “博士,麻烦你马上解析这条信息的发信地。”新一说完立刻跑出去,却在门口遇见了还是儿童身体的灰原。 “志保。”新一一下漏了嘴,他早就习惯称呼成年的灰原为志保了。 所幸灰原没有注意到新一的称呼,而是焦急的说道:“工藤,不能去,求你了!” 工藤为了黑衣组织偷偷服药恢复了原本的身体,可见事态之严重,更何况Curacao短信里提及了这么多黑衣组织的成员,Gin等重要的组织高级成员必定都在,工藤去了只能送死。 新一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感觉围绕在他周围的时空扭曲了一下,灰原的脸像是电视里的屏幕一样唰的撕成了两半,然后又恢复原样。 灰原脸上会浮现这种哀愁的表情,自己是多少年没有见过了? 好像是从他和Gin关系稳定后,灰原也恢复了原本的身体,不用再惧怕黑衣组织的追踪,不用再担忧Gin会杀了他们以及他们的关系者。 命运迥异,岁月如梭,他早已摆脱了这样的日子,而灰原还被困在原地。 “灰原,不要逃避自己的命运。”新一脑子里回到当年他们一同从公交车里逃出来的情形,如果始终要面对,逃避也是无用的。 灰原手臂抬起了一下,然后又重重放下去,呆呆的凝视新一转身而去的模糊背影,嘴角边溢出一丝苦涩的笑意。 “笨蛋侦探,你知不知道离黑暗越近,死亡就越近呢?明明有这么多牵挂,却还傻傻的往前冲。”灰原自言自语的说完,心里渐渐涌起一股凄哀之感。 新一离开阿笠博士家后,就联系FBI设计救下了波本和基尔。 FBI在得知基尔和波本无事后,前往东京水族馆解救Curacao。 Curacao,原来前去盗取资料的是Rum的手下,那个拥有双色瞳的女人。 新一对这个女人稍微有点了解,Curacao就如同酒名一样,用橘子皮酿制而成酒分别有白、橙、蓝、绿和红库拉索,如同彩虹一般缤纷的色彩……刚醒来的时候,随着手机放在一起的卡包里似乎也是这五个颜色。 新一没有之前的记忆,但是敏感的觉得这两者之间可能有什么关系……而且,Gin不会放过任何打算破坏组织的人,他一定会在东京水族馆出现! 果然无论在哪个世界,无论Gin是否还是他认识的那个人,他都想再见到他! 新一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东京水族馆,就在他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往摩天轮的方向跑去时,右手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掏出正在震动的手机,新一愣了一下,这个手机不是茱蒂老师打来时震动的那一个,那只有可能是署名工藤新一的那部手机。 而会打这个电话的人,也只有兰了。 新一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回到五年前,而且所有事态的发展和他记忆里的都不一样,如果他此时还是小孩身体的话,他和小兰应该还不至于到划清界限的地步。所以他不敢接这个电话,担心自己会不知道怎么拒绝小兰。 于是新一没有接电话,继续往目的地跑去。 兰,对不起。 等新一气喘吁吁的赶到摩天轮,Curacao却已经跟着警察坐上了摩天轮。 新一往四周看了看,没有Gin的身影,其实他早就预料到了,Gin不会出现在这里的。他总是无比高傲的现身,然后冷酷无情的给敌人致命一击。 如果是Gin的话,他会怎么做呢? 新一跑到了摩天轮的内部,果然在轴轮和金属片之间发现了很多炸弹,可以避开摩天轮里面的炸弹又可以帮助Curacao逃脱,就只有一个法子了呢,Gin会从天而降。 可是Gin怎么知道警察会将Curacao带到这里来呢? 此时外面彩色射灯的光芒从钢铁的缝隙中泄漏下来,新一脑子里灵光一闪,原来是这个!如果他分析的没错,这就是能够解开Curacao记忆的钥匙。 Curacao乘坐的摩天轮车厢就到到达最顶端了,黑衣组织就要行动了。 3、2、1—— 摩天轮的电源被人彻底断掉,周围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一辆直升飞机从天而降,慢慢的飞向摩天轮。 新一赶着跑到了摩天轮的顶端,直升飞机下降卷起的风差点把他刮飞,他只能半跪在摩天轮上,一手紧紧握着杆子,一手掏出手机播出了那串熟悉的号码。 大约过了三十秒后,电话被人接通了。 “Gin,是我。”新一因为激动故而发音略显颤抖,他知道这极有可能不是他所认识的那个Gin了,但总是心有不甘。 “哼,你是谁?”Gin冷漠的声音隔着呜啪呜啪的转动声仍能听的一清二楚,不是故作冷漠的姿态,是真的毫不在意、漠不关心。 “工藤新一。”新一一字一句的咬字道,像是要将这个名字刻进他的心里一样。 “工藤新一?哼,不管你是谁,怎么会有我的号码?”Gin的反应还是莫不认识,已经被他抹去了的人,无论样子还是性命都无关紧要。 “因为我曾经是你的爱人。”新一无比凄哀的说完了这一句就挂断了电话,他所爱的那人已经不在了,他失去了心爱的他,他如何才能找回属于他的那个Gin呢? 老天爷似乎听到了新一的呼唤,本已停电的摩天轮发出一阵巨大的光芒,将周围的一切都笼罩在了五彩缤纷的光芒之中。 等到光芒消散之后,摩天轮顶上的身影突然缩小了两倍,从一个成年人的身影变成了孩童的影子。 第76章 第七十六章 番外 会有恶魔替他整我 白色的光芒渐渐消失,Vodka放下挡在眼前的手臂,看着热显示频上的成像,转头对Gin说道:“大哥,摩天轮上发现一个男人,还有一个小孩,Curacao不在上面。” “什么Curacao?”Gin面色一凛,挑起双眉看向Vodka。 他明明跟踪小鬼头到阿笠博士家,想看看他们究竟在搞什么鬼,然后他看见小鬼头走进了一个装置里,就毫不犹豫的跟着闯了进去。 怎么一眨眼他就来到了直升飞机里,Vodka他们一副正在战斗的状态? Vodka等了一会儿也没见Gin有所指示,便再请示道:“大哥,摩天轮的车厢里没有Curacao的身影。” Gin把视线移到热感应显示屏上,里面模糊的描绘出一个大人和一个小孩的轮廓。 等白光彻底消失后,小孩快速的移动到躺有男人的车厢里,似乎在摇晃着男人的身体想要叫醒他。 Gin压低帽檐遮掩住自己的目光,低声说道:“立刻对接车厢,迅速撤离现场。” “大哥?”Vodka惊讶的叫了一声,他们此次的任务是救出盗取了警方卧底名单的Curacao,如今任务未完成就要回去? 虽然Vodka心存疑惑,但是一向以大哥的命令为行动指标的他还是毫不犹豫的立刻执行Gin的命令。 初来这个世界的Gin观察了一下周围,直升飞机下方的游乐园里布满了警车,警察正在配合游乐园的工作人员疏散人群。 警察的动作不会这么快,他们必然是一早就埋伏在这里的,看来警察是早有行动。Curacao是Rum的人,Rum那蠢货不会又搞砸了什么事情吧! 直升飞机夹住柯南所在的车厢后,调转方向往预定的撤退方向离去,他们安插在日本军方高层的人员为他们预留了一条逃离的路线,再过不久警方的直升飞机就会赶到这里袭击他们了。 黑衣组织等人回到基地后,柯南被安排在一个会客间里,Gin不理会Vermouth等人的疑惑,要单独与柯南见面。 Vermouth暗道Gin不会是发现了Cool Guy的秘密吧?否则Gin怎么可能会搭理一个小鬼头呢? 然而实际上会客间内的气氛并不像Vermouth所想的那般硝烟弥漫,反而透着一股难言的哀愁之情。 Gin斜斜的依靠在落地窗前,一手插在黑色西装的口袋里,一手夹着一根香烟,慢条斯理的抽了一口。 柯南坐在沙发凳里,看着Gin目光深邃的望着窗外,百般滋味萦绕在心头。 “你是那个世界的Gin!”柯南肯定的说道,在被白光包围住的时候,他有一瞬间感觉到手腕被人握住了,后来被黑衣组织的人带回来后直接被关到会客间里,他就知道这个世界的Gin已经不是原来的Gin了。 “什么意思?”Gin皱起眉头,终于转回头来看向柯南。 “……”柯南无语凝噎,Gin还不了解内情就直接跟他来了这个世界,对他的英勇无畏不知该是敬佩还是嘲笑。 “你欠我一个解释。”Gin走到柯南的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柯南。 柯南叹了口气,慢慢将他离奇的穿越经历一一道出。 Gin在柯南讲诉的过程中额头上的青筋一直在跳,柯南呵呵两下,他敢发誓如果那个世界的新一现在出现在Gin的面前的话,Gin一定不会轻易放过蠢笨如猪的他。 “带我去找阿笠博士。”Gin听完柯南的讲诉后想到的唯一回到那个世界的办法,就是找到那台设备的发明者阿笠博士,让这个世界的他再发明一台。 “工藤新一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吗?”柯南愣了下,抬了抬鼻梁上的眼睛,低垂着头问道。 重要到可以不顾一切只想要回到他的身边,不管前路是否凶险,也不在乎因此所产生的任何后果。 “无论何时何地,我都不认为自己拥有站在你身边的资格。”月光透过玻璃窗轻轻照射了进来,新一目光凝结在自己的脚背上,很久很久都没有动过。 “如果要匹配的上我才能站在我身边,这世上根本就没有这种人。”Gin狂傲的言论随口而出,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毫无遗漏的将他的王者地位彰显出来,Gin生来就该是这样这样的人。 “像你这样的人,要什么都唾手而来,工藤新一不过是你人生中的一粒砂砾。我不明白,你为何要执着于他。”柯南从一开始就不太相信另一个世界的自己会和一个恶魔之间产生爱情,而且这个恶魔还是个冷血无情、杀人如麻的凶手,比起彼此一生托付,他会更相信这是Gin一时的兴趣,就算Gin说过他爱他,他也不相信这份爱情能够长长久久。 “哼,这世上所有我不需要的东西,都可以唾手而来,以前是,以后也会是。但是那个小鬼……如果这么轻易就能得手,他还是名侦探工藤新一吗?我曾经把自己的命交到他的手上,也曾经放弃过他,但是始终无法彻底离开。有的时候我真的想在初遇见他的时候,就真的毒杀了他。”Gin对这样的自己也是颇为无奈,杀手不该有弱点,否则就会被人挟制,他一开始也只是将这场追捕游戏当做儿戏,在他逼迫臭小鬼选择Sherry还是他时是真的要放开臭小鬼,他没想到是最后还是被命运的大网捕住了。 柯南一刹那间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一撞,一股钝痛渐渐蔓延开来,能够让Gin以性命相托的人,那个世界的工藤新一或许是幸运的,但也是不幸的,因为他的一生都会被恶魔纠缠。 柯南觉得自己仿佛被那个世界的新一所控制住了,他做了他这一生中最大胆的一次决定。他站到沙发上,踮起脚跟,抱住Gin的腰低声说道:“我会帮你找回他的。” 闻言,Gin的唇角微微向上勾了起来,在某些方面小鬼头永远都不会变。 咿呀—— “大哥……”Vodka开门的手僵住了,他怎么也意料不到门内会是这种情形。 “啊呀,没想到你也有那方面的爱好呢!”Vermouth闯进来时看见这一幕,假装抬手遮住眼睛,可是从那五指之间的缝隙里尤能看见她深究的眼神。 “Vodka,准备车子。”Gin抚平心里的那一点波澜,淡然的向Vodka下命道。 柯南脸色微红,他刚才怎么鬼使神差的抱住了Gin呢!啊,真是令人苦恼啊,不会是被那个世界的新一传染了吧! Vodka很快就驾驶车子将Gin和柯南载离了黑衣组织的秘密基地,Vermouth原本想跟上来一探究竟,却被Gin的眼神吓退了。 Vermouth心有余悸的看着保时捷老爷车渐渐远去,Gin什么时候积威那么深了,和那位先生不苟言笑的模样不相上下啊! 已经离去的Gin自然不会去理会Vermouth的疑惑,就算他知道,大概也会不屑一顾。他现在一心只想回到原来的世界,找到那个臭小鬼胖揍一顿! 另一边柯南也在沉思,大半夜就折腾回阿笠博士家,Gin想回那个世界的心情是多么急切。虽然能够及早回去柯南十分开心,毕竟他也失踪好几个小时了,小兰还有灰原她们一定十分担心,可是他要怎么解释自己和Gin的关系?特别是灰原,在另外一个世界的灰原和Gin的关系如何,灰原看见Gin后会不会反应过度? “Gin,这个世界的阿笠博士不一定能发明出那台仪器,没有必要连夜赶去吧?”柯南暗道还是拖延一下时间吧,让他有机会通知灰原回避一下,未免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 “哼。”Gin冷哼一声以作回答,小鬼头还没有发言的权利。 柯南一手托腮,眼角余光瞄着Gin的脸色,小心翼翼的揣测道:“难道你有什么难言之隐?你不会是担心这个世界的Gin会对新一做什么事情吧?” 咔擦—— Gin手里的手机被拧成了两半,他幽幽的转头回来盯着柯南,眼睛里似乎在喷火。 不明内情的Vodka努力把身子缩成一团,尽量让自己庞大的身躯消失在大哥的怒火之后。 “你真的在担心这个?”柯南一脸无语的看着Gin,Gin的言行举止无一不在告诉他自己的猜测准确无误。 真是的,这个男人啊,以为全世界的男人都喜欢男人吗?即使这个世界的Gin是他的另一个□□,但是未必会和他一样变态吧……呵呵,这还真的不能确定! Gin比任何人都了解他自己,如果这个世界的Gin真的穿了过去,必然会不动声色的摸清自己所处的境地,然后重新掌握大局。臭小鬼在破案的时候脑子精明的跟个猴子一样,在其他事情上却慢一拍,尤其是关于他的事情。 在此期间自知有错必然主动的臭小鬼不知道会被这个世界的Gin啃掉多少豆腐,每想到这一点他就恨不得立刻抽打臭小鬼的屁股。 “如果那个世界的新一真的如你所说的这么爱你的话,他一定会发现那个不是你。或许不用等到阿笠博士发明出那个设置,你就能回到原本的世界。”柯南在心里想到的是他最爱的小兰,就连和他长得一摸一样、伪装技术精湛绝伦的怪盗基德的伪装也能识破,如果不是深爱着对方是不可能办到的。 换做是他的话,无论如何都能将小兰认出来。 Gin沉默下来,车窗外明灭不定的光芒在他的脸上划出一条条黑白交接的光影,似乎也带着他的不安渐渐离去。 保时捷老爷车在阿笠博士家门前熄了火,Vodka先一步逃离危险地带,打开车门静候后座上的两人下来。 “Gin。”柯南低声喊道,静静坐着的Gin就像一个幽灵,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大概谁也不会预料到,有一天他会和这个恶魔并肩而坐吧。 “在这个世界,你最爱的是那个女人吗?”Gin看着工藤家的住宅,想起那个总是笑如蔷薇的女子,在两条平行线没有交合的世界里,他必然还是属于那个女子的。 夜晚的寒风吹过树梢,发出“簌簌”的声响,柯南像是沉浸在回忆里,缓慢而深情地说道:“曾经无数次,兰因为我陷入生死绝境,我绝对不会与她分开。” 每一次的遇险都那么危险至极,无法预测,他还记得深海那一次,小兰孤身一人漂浮在海上,舰长已经准备宣布要放弃搜查,周围围绕着悲哀的哭泣声……他差点就以为自己要永久失去小兰了,那一瞬间痛彻心扉的感觉就像是心脏都要被撕开了一般。 如果这还不是爱情,还有什么可以被称之为爱情呢? “真是羡慕那个女人啊,无论在哪里,都可以霸占着你……”Gin突然倾身过来,在距离柯南脸部五厘米的地方细细观摩了一下,然后在柯南的额头落下了一吻。 柯南鬼使神差的闭上了眼睛,随着温润的一吻落在他的额头上,他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为什么不推开Gin,而是要和女人一样闭上眼睛? 柯南慌忙推开Gin跳下车来,却瞧见工藤家宅的门口站立着两个已然化为雕像的男人。 安室透不可思议的盯着柯南,仿佛柯南已经变成了什么洪水猛兽。 好吧,虽然离洪水猛兽还有一点距离,但是和Gin这样的男人纠缠不清,不是洪水猛兽亦不远了。 赤井秀一稍微镇定一点,但是对柯南什么时候和Gin发生交集心怀疑惑,方才他还和安室透讨论Gin怎么不解救Curacao就撤退,而且根据灰原哀的口供江户川柯南在飞机夹着的车厢里,所以他们才带着这个疑问来阿笠博士家。 只是阿笠博士家前的风景给了他们一个超大的意外,柯南与Gin究竟是什么关系?柯南难道是组织成员? 柯南大囧,怎么会这么巧被这两人撞见,不由得转头狠狠瞪了Gin一眼,Gin不会是代表另一个世界的自己来整他的吧? Gin缓缓勾起唇角露出了一个微笑,不似真心发出的笑容,但是十分纯粹、干净,这短暂的一幕占据满柯南的心头,乃至他今后几十年都无法忘记这抹来自恶魔的微笑。 第77章 第七十七章 番外 会有天使替我爱你 白光消失之后,阿笠博士看见装置里渐渐浮现的新一的身影,那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来了。 “啊!”心脏刚放回原位的阿笠博士看见站在新一旁边的Gin,心脏再次蹦得老高,他年纪大了实在是受不起刺激啊! 新一回过神来,不可思议的看着站在他前方的阿笠博士及周围的场景,确实是他所熟悉的阿笠博士家的布置,可是他方才不是在摩天轮的维修用梯上吗?怎么一眨眼就回到他所熟悉的地方了? 新一再往旁边一瞄,他这一世的冤家Gin正面无表情的站在他的旁边,一副“正准备找你算账”的神情。 “工藤新一。”Gin冷声叫道,语气中无喜无怒,确是新一很熟悉的“Gin式质问口气”。 “呵呵,Gin,你听我解释,我也不知道怎么……都怪你去喝酒招小姐,要不然我也不会跑到什么莫名其妙的世界里去!”新一一开始还示弱的讨饶,越说底气越不足,毕竟他自己也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好转守为攻,挑起这一切事情发生的原由! “……”Gin依旧冷着一张脸盯着新一,不发表任何言论。 阿笠博士呆在一旁回想方才的事情,似乎在他按下装置开关的时候好像看见一道黑影闪了进去,可是他又不能确定……不过这台装置当时设计的时候储备的能量只够转移一个人,而且Gin未必能赶得及一起进入装置,所以Gin应该没有被交换过来吧? 不确定的阿笠博士通过观察新一和Gin之间的互动,放心的点了下头,Gin还是他所熟知的那个模样! 糊里糊涂的阿笠博士打断新一的话,将他无意间穿越到过去以及另外一个世界的柯南来这边的事情讲述给新一听,站在一旁的Gin眉毛微微上挑了一下,眼瞳里闪过一丝戾气。 被自己蠢哭了的新一终于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怪不知道从方才开始Gin就冷着一张脸盯着他不放,这是在等着自己认错呢!但是他觉得阿笠博士说的和他遭遇的事情似乎不太一致,他觉得自己并不是穿越到过去而是去了另外一个平行世界,但是界于压力释放者Gin在这里,他并不敢将自己的疑问说出来。 “咳咳,Gin,我不是故意的……”新一使出了往常对付Gin的终极大招,抱住Gin的手臂,整个人贴到Gin的身上,四十五度角仰起头来,撒娇的说道。 Gin原本僵着身子,估计是被新一恶心到了,临到最后却还是抱住了新一。 新一把头埋在Gin的怀里,悄悄对愣在一旁的阿笠博士摆了个V的手势。 “诶,新一这孩子……”阿笠博士不知第几次感慨新一的幼稚行为了,每次闯了祸就躲到他这里来,然后等Gin来算账的时候用撒娇来赖账,幼稚的一点也不像年少时那个平成年代的福尔摩斯。 自觉被人炫恩爱闪瞎了眼的阿笠博士默默地离开了,把空间留给这对狗男男。 由于两人穿回来的时候已经零点了,当下不可能去黑泽侦探事务所,所以也没有召唤Vodka来接,两人步行回了阿笠博士家旁边的黑泽住宅。 Gin一边走一边确认周围的环境,他确定自己没有来过这里,但是这处住宅的名字确实是他在日本的化名之一。 结合方才那个白发老头的说辞,还有旁边叫叫喳喳的小鬼说的话,他难道真的穿越到了未来? 一向无神论的Gin压根不会以为自己是被什么附身、迷惑,或者会做这种诡异的梦境,他更相信自己的所见、所闻、所遇,如果他确定了这个就是所谓的事实,他首先会将自己融进这个环境里,再做后续打算。 所以刚才即使他不认得这个小鬼,但是还是依据当时的形势抱住了他。 Vodka得知大哥回来了,立刻出来迎接,虽然他远远就看见了大哥拉长着一张脸…… “大哥。”Vodka站到Gin的身边,板着一张脸却尽量放低了声音,生怕大哥察觉到他的存在。他的双腿现在还是软的,希望大嫂已经和大哥和好了,要不然明年的今天就是他的忌日。 “进去。”Gin嘴角噙着一抹浅的几乎看不见的怒意,Vodka这副小媳妇的样子到底是谁调|教出来的,未来的他这么中用,连个人都调|教不好? 新一眼睁睁的看着Gin撇下他带着Vodka离开,心里暗道一声糟糕,看来这一次Gin真的是很生气,光撒娇不能解决问题啊! Gin在书房里询问Vodka近日组织里发生的事情,Vodka毫不怀疑的一一讲述出来,顺道再次诚恳的和Gin发誓,下次去夜总会招小姐他再也不拿小票回来报账了。 Gin目光锐利停顿在Vodka的脸上,让他将组织以及工藤新一最近的报告拿过来就吩咐他下去了。 只剩下他一个人的时候,Gin终于放下了脸上厚厚的面具,从口袋中掏出烟来点了一根。 缭绕的烟雾在台灯下蜿蜒而上,Gin无意间看见放在桌上的相框里存放着一张与他的风格完全不搭的照片。 在漫天樱花的粉色背景之下,他刚刚才有点印象的小鬼工藤新一拿着一根雪糕满脸笑容的搂住他,他微微低头含住雪糕,眼睛里居然蕴含着温柔。 他的小鬼的情侣关系得到了确认,但是他不明白自己未来怎么会喜欢上这种瘦不拉几又傻乎乎的小鬼! Gin翻开Vodka送来的资料,全部都是已经签了字的,诡异的是下面的署名都是他,而且签名下面的日期确实是在他那个世界的三四年后。 如果这里真的是未来,那位先生在哪里?是那位先生将组织BOSS的位置传给他的?否则这些组织最高授权的文件怎么会是由他批复? Gin慢慢的将这些文件消化掉,尤其是关于工藤新一的,这个世界的自己对这个臭小鬼确实十分在意,每天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跟踪,除了和自己睡在一起时没有人敢监视只是在外面保护外,全部有人紧密保护和监视。 但是根据文件整理的资料,这个臭小鬼确实很会惹事非,今年发生的危险事件里有百分之七十是撞见意外案件,百分之十是其父母工藤优作与工藤有希子作死来的,还有百分之十五是为了救他那些不自量力的朋友,因为他的缘故招惹来的意外只占了百分之五。 Gin忍不住想去抽打那个臭小鬼,从资料上看他为了小鬼的安全必然花费了不少心思,否则他的敌人怎么会不动小鬼的心思,但谁知小鬼自己天生爱惹麻烦,老是不顾自己安全去冒险。 Gin刚起这个念头,突然想起自己又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代入感未免太强了。 “哼。”Gin想起不久前Vermouth说的那一句话,最坏也不过物是人非,当这个世界不是自己的熟悉的世界后,重新适应确实很令人心烦。 Gin打开门走下楼去,准备找隔壁住宅里的老头把他换回去,他对了解自己的未来并没有任何兴趣,就算未来他真的当上了组织的BOSS,拥有一个男性情人,那也是以后才发生的事情。 还没等Gin走下楼,他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烟味以及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Gin跟着浓烟走去,烟雾是从厨房里飘出来的,他站在门口看见工藤新一捂着鼻子拎着一个锅手忙脚乱的丢进水池里,脸色渐渐有发黑的趋势。 “咳咳,我想给你煮点夜宵,没想到锅起火了。”新一瞥见Gin站在厨房门口,乌黑的双手往围裙上一抹,他刚才不就把油倒了进去,然后去拿菜时发现没洗干净,拿去洗了一下就起火了。 Gin微微皱起了眉,煮个饭都能差点把厨房烧了,这也算是一种能力吧。 “菜吃不了,不过冰箱里还有蛋糕和牛奶,宵夜就吃这个吧。”新一暗道Gin今天的脾气发得真久,他只好不辞辛苦的继续狗腿下去了。 Gin感觉到工藤新一说这句话时十分自然,显然这是平时他与这个世界的自己例行的活动。 虽然对这个不太感兴趣,但是Gin还是在餐桌前坐下来,如果他没有记错这个男孩曾经对他说过爱这个字眼,他就替这个世界的自己观察一下这个少年是否是真心的吧。 新一从冰箱里拿出两块草莓蛋糕和纯牛奶,由于是现成的东西他终于不用顶着被Gin鄙视的眼神了,之前无论多生气在吃完夜宵后Gin都会原谅他,这次应该也不会例外吧。 “你为什么这么愚蠢?”Gin首先想问的就是这个问题,自从他见到这个小鬼开始,小鬼就一直在做蠢事。 “……”新一恨透了Gin的直白,对于自己今天的脑残行为他也很懊悔,但是他已经在很努力的弥补了。 “你在那个世界做了什么?”Gin本来并不以为意,但是这个小鬼在摩天轮上出现,而Curacao却消失不见,这很难让人不联想起来。 新一这才想起自己在另外一个世界的惊人发现,Bourbon居然是日本公安的间谍,这个世界的Gin知不知道这个事情呢?他如果不告诉Gin,以后Bourbon可能会伤害Gin,可是他也不能让Gin伤害警察…… “在摩天轮上和另一个世界的你表白。”新一在心里作了一番小斗争后,决定绕过这一段令人为难的事情,更何况在那个世界里,他意识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Gin对工藤新一的愚蠢程度又刷新了一个新的下限,工藤新一就是Vermouth常挂在嘴边的中二少年吧。 “突然去到了一个熟悉而陌生的世界,明明认得回家的路,奇怪的是我的脑海里第一个想到的人是你。可是在那里,没有我认识的Gin,我们之间所经历的那一切更像是我一个人的梦境……我当时只想找到你,当面确认你是否我爱着的那个男人,确认我脑子里存在的那些记忆不是我的幻想。”新一突然握住Gin的手,盯着Gin的眼睛说道,“我差一点就以为自己失去了你,那是我无法承受的代价,那一瞬间心脏都要炸裂开的感觉……或许在这个无边的宇宙里,我会在其他世界和其他人在一起,但在这个世界,我是属于你的,你也是属于我的。” Gin被新一真挚的言论震住了,这个少年眼瞳里凝聚着无比认真的光芒,他说的每一个字里仿佛都带着一股难以形容的力量,光是用言语就能令他相信的人——至今只有少年一个。 工藤新一是真的爱着这个世界的Gin,那份以生命在燃烧的感情似乎也稍微感染到了他,或许未来的自己就是被这份灼热感化了吧。 哼,无论在过去还是未来,自己的眼光都没有差到哪里去,Vodka的表现可能只是一时中二的表现。 Gin拿起叉子吃了一小口草莓蛋糕,那股甜味似乎一直顺着喉咙甜进了心里。 吃过夜宵后,放下心来的新一回房间睡觉去了,Gin推说要在书房看文件,没有一同入睡。 他依照自己以往的习惯写了一张字条藏在了某个秘密的地方,如果这个世界的自己回来了,看过字条后或许会大发雷霆吧。 对恶整未来的自己毫无罪恶感的Gin在威逼利诱阿笠博士之后,顺利的回到了属于自己的世界。 只是…… 前方的大卡车迎面开来,耀眼的车前灯将保时捷老爷车完全包裹住,等Gin的眼睛适应过来时,他发现自己吻住了一名男孩的额头。 那呆板的模样、熟悉的脸庞…… Gin缓缓勾起唇角露出了一个微笑,不似真心发出的笑容,但是十分纯粹、干净,或许把未来提前也不错? 夜色渐渐消去,月亮的光芒越发的黯淡,Gin坐在新一的床头,手里拿着一张写有熟悉字迹的纸条。 哼,他绝对不承那个世界的自己的情!什么叫把臭小鬼还给你,臭小鬼本来就是属于他的。 Gin用打火机将纸条烧着,然后丢出窗外去,让微风卷起染着火星的纸条飞向天际。 ——或许在另外一个世界,会有天使替我爱你,但在这里……除了我的怀抱,你哪里也别想去。 作者有话要说: 很感谢各位读者一直以来的支持,时至今日终于能说一句我一直很想说的话——这篇琴新文真的完结了。 在各位亲的提议下,非常黑暗的八篇番外一一出炉,写完这些番外后总有种会被琴爷灭口的感觉,虽然还留有一些小疑问,比如原著的琴新会不会被歪曲什么的,但是这部分不会再写下去了,留给亲们自由想象,有点任性的感觉哈~ 最后,再次感谢各位读者的支持,么么哒~ ☆﹀╮========================================================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布受天下】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版权归原文:作者! ==========================================================═ ☆〆